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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枉本王这些年如此信任你,你竟然真的脚踏两只船!”
顾淮跟在宣王身边多年,对于宣王的为人,也是了解的。
可以说,顾淮是看着宣王一路成长的。
在宣王还是个皇子的时候,顾淮便在暗地里有意无意的教导他。
对于宣王这一番不留情面,甚至说很是过分的指责,顾淮明白,这是他在小题大做的同时来故意将所有的不是和过错推卸在自己和顾家身上。
如此,他们的盟友关系破裂,宣王便可以不用背负任何责任了。
顾淮的心,很沉重。
“本王看错了你,也看错了……”就在宣王还要没完没了的继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顾淮一字一句道:“你和瑾琇是兄妹。”
“你……你说什么?”宣王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
他笑了,摇头嘲讽道:“顾淮,你为了骗本王,当真是什么烂借口都想出来了!”
“佩服,本王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你和瑾琇,是兄妹。”顾淮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转头,神情痛苦道:“你是我和德妃的孩子。”
“咚”的一声,宣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撞上了桌角。
桌子上的茶杯,摇摇晃晃,一副即将要从桌子边缘掉下来的趋势。
受到了极大的震惊,宣王的心跳乱了节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淮,上前一把攥住了顾淮的衣领,涨红了脸咬牙道:“我不信,你再说一遍!我他妈是谁的儿子?”
宣王的手劲极大,勒得顾淮喘不过气来。
他费劲的张了张嘴,喘着粗气:“我知道,把……把瑾琇嫁给清王后,你怀疑我,不信我……”
“可是,你真的……真的是我的……”
“闭嘴!”宣王将顾淮重重往地上一推,梗着脖子,嘶声力竭道:“不可能!”
顾淮趴在地上,捂着胸口,无奈道:“为你机关算尽,铺桥搭路,这么多年来如一日,忠心耿耿,不求回报。”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为何要费尽心机做到如此地步?”
“你胡说!”宣王目光仇恨的瞪着顾淮,始终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母妃是你的义妹,怎么可能与你……”
“泽儿,当年你母妃在入宫之前,是我的义妹不假,但已经与我生了情。”顾淮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极大勇气似的,强调道:“我和你母妃是真心相爱的,只不过阴错阳差的她被皇上相中了,这才带进了宫里。”
他的府中,除了大夫人和三姨娘之外,还有过许多女人。
而德妃,是他平生第一个爱过的女人,也是他放在心底多年的人。
除了德妃,就连四姨娘本人都不知道,顾淮当初宠幸四姨娘的原因是因为四姨娘与德妃有那么两分相似。
不过,顾淮也不知道,当年在宫宴上,皇上之所以将四姨娘赐给他,是背地里受了德妃的意思。
因为德妃已经入了深宫,无法再陪伴顾淮,也深知自己在顾淮心中的地位,故而便想找一个自己的替身,以供他解相思之情。
只是,四姨娘的得宠引来了大夫人的嫉恨……
尽管德妃是顾淮的义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宣王眼里,顾淮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无异于是在*,简直要比顾瑾琇还恶心。
对了,顾淮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又跟顾瑾琇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关系。
如此说来,自己也是一样的恶心!
“滚!”用尽所有力气,宣王扯着嗓子,像是对顾淮扔了一颗炸药,歇斯底里。
顾淮身子一颤,也知道宣王一时之间必定无法接受自己。
他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在顾淮出门的那一刻,端着茶盘等在台阶下的阿宝立即垂下头,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接到亓灏的消息,她立即开始主动接近宣王。
只是,这才刚过来,便听到了屋内宣王那声震耳欲聋的“滚”。
看来,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等顾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阿宝才起身。
视线落在房门上,阿宝觉得现在宣王心情一定很糟糕,自己还是不要进去了。
万一成了倒霉的出气筒,那就得不偿失了。
站起身来,她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
南阳王府中,南阳王妃今日没有打理花花草草的闲暇心情。
一上午,她唉声叹气了不知道多少次。
一旁的南阳王放下手里的棋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咱们儿子长大了,该让他自己学着闯闯了。”
“而且,你也无需担心他,他自小聪慧机智,连当年的广陵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
广陵王是叛贼,也是玉淑的亲生父亲。
南阳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止住了话匣子,改口道:“反正,你别胡思乱想就是了,轩儿肯定没事的。”
“世成,你不是不知道皇上这次让咱们进京的目的是什么。”南阳王妃瞧着南阳王这副不管不问的模样,语气越发的忧心忡忡:“要咱们一家子在两天时间内赶往京城,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轩儿体贴咱们老两口身体不好,自己一个人去了,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
南阳王虽无夺位之心,但到底这么多年的历练和经验,他当然知道老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揽着南阳王妃,他低声道:“我知道皇上想做什么,可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身为臣子,一切都得听命于皇上的。”
“我相信轩儿,一定可以平安到达京城的。”
“至于皇上那边,他也一定可以找一个妥当的说辞的。”
南阳王妃听罢,忿忿不满道:“都过了这么久,皇上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你要是想篡位,早在他登基之前就动手了,怎么还可能好心去帮他平定藩王之乱?”
“嘘。”南阳王赶紧伸手捂住了南阳王妃的嘴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肃然道:“这样的话,日后不可再讲。”
“既然皇上还没对咱们放下戒心,这就说明他极有可能在南阳安排了眼线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你说了什么话,都会被传到皇上耳朵里的。”
“到时候,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知道了。”南阳王妃知道老皇帝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点点头,闷声道。
亓灏从阿宝那里得到了消息,在看到密信上写着顾淮与宣王在书房里大吵一架后,他心情很是舒畅。
只是,他却不知道,后来宣王和顾淮大发雷霆,不是因为顾瑾琇被姜源生*过的事实,而是顾淮是他的父亲,他是顾淮与德妃的孩子。
亓灏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杜江道:“明日是父皇的生辰宴,去仓库里选件礼物,明晚带着去宫里。”
“是,王爷。”杜江应了声,问道:“那……明晚的宫宴,需要通知一下顾侧妃吗?”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亓灏去哪里,他的身边若出现一个女人的话,那必定会是顾瑾璃。
而现在,尹素婉这个正妃回来了,顾瑾璃又被亓灏刻意冷落,也不知道亓灏还会不会带顾瑾璃去赴宴了。
亓灏眉头皱了皱,半晌才缓缓道:“不带阿顾了。”
“宴会上人太多,本王担心照顾不来她。”
“她身子不方便,得在府中好好养胎才行。”
杜江会意,行礼后离开。
芙蕖院中,荷香和爱月知道顾瑾璃最近没有胃口,于是变着花样用心给她做了一桌子她平时喜欢吃的菜。
然而,顾瑾璃手里拿着筷子夹了几道,然后便停了下来,就是吃不下去了。
爱月在一旁看着她那很是煎熬的表情,挠了挠脑袋,“主子,这可都是奴婢两个人辛苦做的呀,您就是吃不下,好歹看在我们忙活了一场的份上,再吃点啊!”
顾瑾璃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爱月,我真是吃不动了。”
爱月也不好再勉强顾瑾璃,只好怏怏道:“好吧,那您别吃了。”
说罢,她一边低头收拾着碗筷,一边想起了小道消息,对顾瑾璃道:“对了,明日皇上寿辰,好像世子要回来。”
“嗯?世子?”顾瑾璃一听,忽然觉得陈泽轩这个人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很久很久一样。
她眸光微动,缓缓道:“从南阳赶回京,恐怕得要好几天。”
“谁说不是呢?”爱月也知道路途遥远,感慨道:“皇上这是在为难世子。”
“主子。”荷香的心思不在陈泽轩身上,因此插话道:“明日,您要跟王爷一起去吗?”
“我?”顾瑾璃冷笑一声,自嘲道:“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怎陪和王爷一起出席皇上的寿宴?”
“荷香,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在荷香的心里,亓灏再怎么样,心里不可能一点顾瑾璃的位置都没有的,所以宴会应该还会带她一起的。
可是她的无心之问,却好像让顾瑾璃不高兴了。
顾瑾璃摆摆手,见荷香一脸紧张,淡淡道:“无碍,我没那么不堪一击。”
说罢,她又把碟子里的菜塞进嘴里。
尽管不好吃,可她还是用力的咀嚼着。
荷香低头,不再言语。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255章 万寿无疆
初九这日,是老皇帝的生辰宴。
不管是后宫的嫔妃,还是朝中大臣,总之所有人都提前至少半个时辰到达了宫宴地点。
老皇帝在大殿的主位上,左手边是皇后、德妃等人,右手边则是太后、尹素婉等人。
尹素婉旁边是紧挨着亓灏,再往一旁则是有两个月没露面的八皇子。
八皇子今日竟选择了一身黑衣,他的小脸上是罕见的成熟。
不苟言笑,与亓灏坐在一起,竟像是一个放小版的亓灏一样。
亓灏与八皇子对面,则是清王和宣王。
因为知道了顾瑾琇与宣王的苟且之事,清王便不愿再与顾瑾琇多做接触。
故而,昨日和今日,他借故忙碌朝事而待在了书房里。
连今日参加宫宴,他也连派人通知顾瑾琇一声都没有。
在清王走后差不多有一个时辰,顾瑾琇才通过下人的嘴巴知道原来清王竟然是去了宫里。
她起初还生气,埋怨清王连知会自己一声都没有,这是对自己的极大不尊重。
毕竟,自己是清王妃像是宫宴这么大的场合,自己作为清王府的女主人,怎能不去呢?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不去也好。
万一自己看到了宣王,忍不住又想勾搭他,不小心暴露了蛛丝马迹又怎么办?
自我安慰着,她也就决定不与清王追究了。
在清王知道宣王与顾瑾琇的龌龊事的同时,宣王昨日也刚知道原来自己与顾瑾琇竟会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还没从自己身世真相的震惊中缓过来,因此阴沉着一张脸,对凑上来有意敬酒的人很是不热情。
清王被顾瑾琇所影响,心情也好不了哪里去。
所以,并排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脸色都难看的要死,让周围坐着的大臣们在不解的同时,也不敢随意来搭话,生怕惹了一身麻烦。
亓灏将清王和宣王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神色淡淡。
在八皇子的旁边,是留给陈泽轩的空位。
在宫宴正式开始之前,贾公公叫了歌舞来暖场。
大家一边寒暄着,一边时不时的瞄着门口。
据说“陈泽轩”在接到老皇帝的圣旨后,连夜启程。
一路上马不停蹄,不休不眠,所以众人都很想知道,今晚陈泽轩还能不能赶到宴会。
老皇帝把玩着酒杯,眼睛也与大家一样,落在前方处。
尹素婉陪着太后,说说笑笑,气氛很是活跃。
皇后瞧着她亲切的挽着太后的手,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德妃身边的曦月,笑道:“看看颐和郡主和太后这感情好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郡主是太后的亲孙女呢!”
他这话是故意在刺激曦月,不过太后接了话强调道:“婉儿丫头嫁给了灏儿,是哀家的孙媳妇,不就跟亲孙女一样嘛。”
“呵呵,太后说的是。”皇后点点头,又道:“不过,颐和郡主到底是在宫外住着,现在又怀了身子,进宫陪伴太后总归有些不便。”
“曦月,你啊,没事得多陪陪太后,要不然太后一个人也闷着慌。”
她说的是“得空”,无疑于是在责怪曦月不如尹素婉有孝心。
毕竟,曦月要么整日待在自己宫里不出门,要么待在德妃宫里,她真是宫里最清闲的一个人了。
有大把的时间不陪太后,与尹素婉真是没法比较。
德妃感觉到曦月身子一颤,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但也没有说话。
神色平静,她垂着眼睛,当作没听到的样子。
当然,太后不待见华琼,也不待见曦月。
因此,她眉头微皱道:“哀家有兰嬷嬷陪着,没有皇后说的那么可怜。”
虽然太后的语气不怎么好听,但是皇后却知道她并不是在针对自己。
“对对,兰嬷嬷跟在您身边多年了,是您的解语花。”皇后将兰嬷嬷夸了一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见曦月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冷笑,不屑再逗弄她。
另一边,亓灏有日子没见到八皇子了,边主动道:“小八,最近如何?”
尽管,这宫中上下,再无一人能让八皇子信任。
但是一看到亓灏,他便像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港湾。
内心中有太多话想与亓灏说,可是话到嘴巴,又是这样一个场合,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压住万千心绪,扯了扯唇,半晌才道:“我很好,四哥呢?”
亓灏望着八皇子略微湿润的眸子,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道:“四哥也很好。”
虽然听到八皇子嘴上说着很好,但是亓灏却敏锐的察觉到再见到八皇子的感觉与上次不太一样了。
至于哪里发生了变化,这个说不出来。
又捏了一下八皇子的小脸,亓灏轻叹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八皇子的眼睛原先本就很大,如今这一瘦,眼睛更大了。
只不过,他的眼神从之前的清澈明亮,变为了大人才有的幽暗深沉。
亓灏知道,人一旦快速长大,必定是经历了削肉剥骨之痛。
而小八,在经历了那样一场黑暗,自然也会长大。
曾经,亓灏觉得小八就像是在这暗无天日宫廷里的一束阳光,一汪清泉。
他希望小八永远不要被污染,永远保留着单纯和美好。
可是,人总要成长,要长大的。
虽然成长的过程很是痛苦心酸,但是小八也只有真正长大了,变得强大了,也就没有人敢再对他下毒手了。
当然,小八强大后,也就不再需要亓灏这个四哥来保护了。
兴许,有朝一日,小八可能业会为了皇位,兄弟两人变为仇人,自相残杀……
一想到这里,亓灏的心情更为的复杂起来。
他抿着唇,关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好好吃饭,你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这若是在之前,八皇子早就在一见到亓灏的时候就嬉笑着围绕在他周围了。
而现在八皇子即便是心中很感动,也不过是“嗯”了声,以作反应。
丽妃最近深居简出,要不是老皇帝生辰,她才不会出来。
在太后、皇后、尹素婉等人聊的投入的时候,丽妃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她端着茶杯喝茶的时候,见亓灏与八皇子在低声交谈,不禁撇撇嘴。
在离着宴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半盏茶的时候,贾公公见陈泽轩还没到,便走到老皇帝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皇上,轩世子可能赶不回来了,要不然咱们……”
“轩世子到!!”
忽然,门口传来小太监一声尖细的禀告声。
还在喧闹的众人一听,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不约而同的往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大殿上正在跳舞的舞姬及伴奏的乐师也都停了下来。
随着小太监的声音落下,只见陈泽轩果真踏着优雅的步子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内。
他仍旧是一袭紫衣,眼角妖冶的泪痣在发间那根玉簪的映照下似乎也带着淡淡的光晕似的,魅惑人心。
握着折扇的手指修长白皙,让在座女子们恨不得此刻自己立即变成了那扇子,好被他握在手里。
嘴角勾着笑,眼底流着光,如此风姿绰约的人,只是让人瞧了一眼,魂魄几乎都要被勾走了。
老皇帝瞧着陈泽轩一步步靠近,眯着的老眼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却转瞬即逝。
站在一旁的贾公公感受到了老皇帝的杀气,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陈泽轩,随后对舞姬和乐师拍拍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陈泽轩走到大殿前后,恭敬的行礼道:“皇上今日寿辰,泽轩险些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不得不说,陈泽轩这话说的极有深意。
一来,他虽然来的是最晚的,可严格来说并未迟到,却让老皇帝恕罪,意思其实是在暗示众人,他没有任何错,如果老皇帝因此而怪罪他,那就是老皇帝的不对了。
二来,他是从南阳赶来的,即便是晚了,于情于理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他现在非但不晚,还提前了半盏茶时间,真是实属不易了。
果然,老皇帝听罢,摆手威严道:“轩世子能赶来,朕很是感动。”
说罢,他又装模作样的问道:“不过,南阳王和王妃为何没来?”
南阳王和王妃没来早在老皇帝的意料之内,可是当时老皇帝是以太后思念南阳王为借口下的旨意,南阳王若是不来,未免对太后那边说不过去。
太后一听到老皇帝提到了南阳王,立即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盯着陈泽轩。
在太后的众多侄子、外甥中,唯有南阳王最得太后喜爱。
关于老皇帝的心思,太后不傻。
她虽然确实想念南阳王,但却不会让南阳王那么老远的从南阳赶来钻入老皇帝的圈套。
想念归想念,可是南阳王的命最要紧。
陈泽轩轻咳两声,缓缓道:“父王和母后其实已经是跟着泽轩一起启程的,只是因为泽轩赶路太急,以至于父王的旧疾犯了。”
“无奈之下,也只好派人将父王和母妃送了回去。”
“不过,父王也极其想念太后和皇上,因此特意写了信,派我呈给太后和皇上。”
南阳王近年来身子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倘若老皇帝仍要不顾及南阳王的身体状况而强迫他来,依着南阳王在众人心中的威信,老皇帝此举是必定会引起大家不满的。
南阳王夫妇有没有随陈泽轩一同启程,老皇帝和亓灏也是心知肚明的。
亓灏看着陈泽轩说的一脸真诚,不似作假,眸底划过一抹讽刺。
这个人,明明在京中隐藏了多日,还好意思说自己连夜从南阳启程赶路?
呵呵,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南阳王给哀家写了信?”太后没想到南阳王还让陈泽轩捎了一封信来,故而神色有些激动,对陈泽轩招手道:“轩儿小子,你快把你父王的信拿过来给哀家瞧瞧!”
“是,太后。”陈泽轩点点头,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被蜡封了口的信,递给兰嬷嬷。
兰嬷嬷又将信递到太后手里:“太后。”
太后有年头没接到南阳王写的信了,如果离得近,便会仔细发现,她的手竟有些轻微颤抖。
这封信,是陈泽轩吩咐雷子在出发之前特意让南阳王写的。
里面的内容,无非先是恭祝老皇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吉祥话,随后又对太后表达了想念。
尽管寥寥数语,可太后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哎呀,太后,南阳王给您写信,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哭了起来?”兰嬷嬷知道太后对南阳王的感情很深,见她落泪,急忙拿着帕子上前安慰道。
虽然老皇帝自小知道太后对南阳王与其他小辈不同,见她这般,心里不由得有点不是滋味:“母后,你既如此想南阳王,待他身子好了,将他召入京中陪你。”
太后见老皇帝仍不死心,便赶紧止住了眼泪,勉强笑道:“皇上今个寿辰,哀家竟失态了,真是不该。”
说完这话,她便对陈泽轩和蔼可亲道:“快,辛苦了一路,去座位上歇着吧。”
“多谢太后。”也不知道太后是有意还是无意帮忙,陈泽轩还是感激的道了声谢,然后在八皇子旁边坐下。
人到齐后,皇子王爷们以及诸位大臣们便开始献礼。
大家献的礼,与以往每年一样,都是大同小异。
在老皇帝一一笑着接纳了礼物后,一直未吭声的曦月忽然咬着唇“噌”的站了起来,怯怯弱弱的对老皇帝道:“父……父皇……”
老皇帝不知道曦月站起来要做什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曦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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