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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在魏廖的眼神里,顾瑾璃捕捉到了一丝怜悯。
她别过脸,不愿意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将视线从顾瑾璃身上移开,魏廖努力的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如常,进来对太后行礼道:“太后。”
待守门宫女将门关上后,太后才问道:“婉儿丫头情况怎么样了?”
魏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瑾璃,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道:“宁王妃的情况……很不好。”
“很不好?”太后一听,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她坐直身子,微微前倾,“说,到底怎么个不好?给哀家说明白了!”
魏廖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宁王妃她……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什么?!”太后听罢,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顾瑾璃同样很是震惊,她瞪大眼睛,似乎忘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看着魏廖,她嗓子发紧,声音喑哑:“魏……魏太医……”
魏廖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宁王妃之前中了毒,所以身子其实已经坏了。”
“这次能怀上孩子,当真是实属不易。”
“只是孩子没了,她又掉进池子里,体内被寒气入侵,所以……”
“兰……兰嬷嬷!”太后听罢,死死瞪着顾瑾璃,咬牙切齿道:“给……给哀家,现在就一杯毒酒赐死这个贱人!”
顾瑾璃的脑袋发懵,她想不明白,尹素婉怎么就不能生育了呢?
在尹素婉拉扯自己的时候,顾瑾璃自认为甩开她真的没有用多大力气。
尹素婉掉进了池子里,孩子没了,在进宫前的一刻,顾瑾璃都在怀疑尹素婉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栽赃自己。
可是,在听到魏廖的话后,顾瑾璃彻底的凌乱了。
按理说,没有人比尹素婉自己还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是如何的。
她就是有意要栽赃自己,也断然不会狠到连自己身体都不顾的情况吧?
还是说,她当真可以如此狠心残忍,不顾一切?
不管如何,顾瑾璃还是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尹素婉是不可能对自己这么狠的。
她要是知道自己落水会绝育,打死她都不会傻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在她做出决定的时候,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已经写好了结局。
“是,太后!”处于惊讶之中的兰嬷嬷忿忿的点头,然后便转身出门,准备毒酒去了。
“太后……”魏廖与顾瑾璃也算打过多次交道了,见太后要处死顾瑾璃,他自然要为顾瑾璃求情。
上前一步,他急中生智道:“虽然宁王妃的身子受损的厉害,可是也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治愈的机会了。”
“您难道忘记了吗?宁王妃的腿,当时寻遍了众多名医也是无人能医,还是神医逍遥子的徒弟林笙姑娘给医好的!”
“只要找到林笙姑娘,或者是逍遥子,我相信……”
“够了!”太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瞪着魏廖,“顾瑾琇这个罪孽深重的贱女人,害死了哀家的曾孙,还害得婉儿丫头以后不能做母亲,哀家必须要给婉儿丫头一个交代!”
魏廖听罢,忍不住道:“太后,顾侧妃肚子里怀的也是宁王爷的孩子,您不能……”
“魏廖!”太后听魏廖为顾瑾璃说话,火气更大了起来,不由得说话过分起来:“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竟敢为她求情?”
“太后……”魏廖因太后的话而脸色青白,他攥着拳头,一副受到侮辱冤枉的样子。
从年纪上看,魏廖要比亓灏还大个十多岁。
从身份上,一个是太医,另一个是当朝王爷的侧妃。
不管如何,他们两个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就算是有关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再说得亲近点,就是给老皇帝解毒和给尹太傅医治的合作伙伴关系。
除此之外,他们连半点交集也没有。
而且,每次两个人接触的时候,周围都是有一大群人跟着,看着。
太后口无遮拦,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顾瑾璃听后,脸也白得厉害。
不过,顾瑾璃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人家泼了脏水,在她头上按上杀人的罪名,她也只能承受。
魏廖一心扑在医术上,他平日里为人沉稳,话也不多。
此时,脸部肌肉绷得僵直,胸口起伏不定,可见真的被太后的话给气到了。
端着毒酒回来的兰嬷嬷一进门,就听到了两个人激烈的对话。
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人除了厨子,便是太医。
因为厨子负责做吃食,而人每天都要吃东西。
可人又不是神,都会生病,所以太医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
察觉到魏廖生气了,兰嬷嬷想着宫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太医和厨子,于是便赶紧放下盘子,拍拍太后的手,安慰道:“太后,关心则乱,您先别着急。”
说罢,又看向魏廖:“老奴觉得魏太医说的没错,据说逍遥子的医术达到了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境界,所以只要他肯出手,那么再让宁王妃怀孕,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兰嬷嬷这话,说得很是巧妙。
一来,她先是完美的将太后的失言归结为“关心则乱”四个字,随后绕过了刚才太后质问魏廖与顾瑾璃有不正当关系的尴尬话题,将关注点引到了尹素婉不孕的身上来。
二来,她又表达了对魏廖提议找逍遥子给尹素婉医治的看法,算是给了魏廖台阶下。
对于兰嬷嬷适时的打圆场,魏廖就算是不受用,也不好再继续沉着一张脸。
怎么说,他只是个太医,哪里有资本跟太后甩脸子?
而且,如果他真把太后惹怒,难免太后不会将怒火一并发泄在顾瑾璃身上。
到时候,顾瑾璃恐怕更加凶多吉少了……
敛去眸中怒色,魏廖垂首,隐忍道:“太后,您不要担心,是我医术有限,无法医治宁王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宁王妃的身子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尹素婉还有怀孕的希望,那么顾瑾璃就罪不至死。
可惜,这只是魏廖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能打消太后要杀了顾瑾璃的念头。
因为,就算尹素婉的情况没有魏廖一开始说得那么糟糕,太后也不能放过她。
如果错过这次,以后再想杀她,还不一定能找到比这次更好的罪名了。
太后冷哼一声,不容置疑道:“就算婉儿丫头的身子以后还有救,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实实在在的没了!”
“一命还一命,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逍遥子行踪不定,要找到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所以顾瑾琇必须要为她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见兰嬷嬷端着酒杯往顾瑾璃身边走,荷香拼命的挣扎:“呜呜……主子……”
然而,拽着她的两个宫女膀大腰圆,要不是骨架子小,乍一看还真像是两个又矮又壮的汉子。
“砰!”
荷香小腿上挨了胖宫女一脚,瞬间被踹倒在了地上。
“呜呜……”荷香疼得额头沁出了汗,可仍旧不死心的想要挣脱掉胖宫女的钳制。
“啪啪啪!”胖宫女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刚才兰嬷嬷都敢大胆的朝着顾瑾璃甩耳光,于是也毫不客气的学着兰嬷嬷的样子,对着荷香的脸,左右开弓起来。
眨眼的功夫,荷香的脸也变得比顾瑾璃一样肿。
或者说,要比顾瑾璃的还肿。
因为那胖宫女是兰嬷嬷手下的得力宫女之一,专门用来对底下那些不听话的宫女动粗的。
荷香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嘴里又被帕子堵着,她连呻吟痛呼的机会都没有。
“荷香……”瞧着荷香被自己连累,顾瑾璃心疼不已。
“顾侧妃,请吧。”兰嬷嬷一把揪住顾瑾璃的头发,作势就要将另一只手里的毒酒给她灌下去。
“不要!”
“砰!”
“啪!”
随着魏廖一声急呼,门在同时被人一脚踹开。
在兰嬷嬷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一道冷厉的气流将酒杯击碎。
当兰嬷嬷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杯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地碎片。
紧接着,一袭紫衣风华的陈泽轩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太后一愣,然后眉头紧锁的看着半道杀出来的陈泽轩,面色不禁又愠怒起来。
陈泽轩目不斜视,如同没看到屋内这乱糟糟的一切,他嘴角含笑,恭敬的上前给太后行礼道:“太后,今早我收到了父王的来信。”
“知道您想他,就把信拿过来给您瞧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掏着信封。
“南阳王来信了?”太后一听,脸色的怒气果真是荡然无存。
陈泽轩点点头,将信封送上。
他攥紧了手,克制住不要去看顾瑾璃的冲动。
因为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踹飞兰嬷嬷和那两个宫女,直接将她给带走。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顾瑾璃。
顾瑾璃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陈泽轩又会出现。
顾成恩的别院,太后的寿康宫。
对了,还有许久之前七皇子派人刺杀她的那条小巷子里。
每一次她遇到了危险,好像她都能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兰嬷嬷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捏着杯子的动作。
如今杯子碎了,她只好尴尬的将手收回。
原本想问一下太后,是否还要再去重新准备毒酒,可见太后正一脸激动的看着南阳王的信,便知趣的闭了嘴。
南阳王的信上,其实也没多说什么,不过是要陈泽轩不要太记挂自己的身体,说自己与南阳王妃一切安好,嘱咐陈泽轩在京中要多陪陪太后,结尾也是按照惯例对太后和老皇帝问好的话罢了。
可是,太后却看得泪流满面。
肩膀微微颤抖,她拿着帕子,擦着眼泪,看着陈泽轩的眼神很是和蔼可亲:“南阳王有心了。”
顿了顿,又对兰嬷嬷道:“哀家还记得南阳王妃喜欢摆弄花草,前几日皇后不是新送给哀家一盆极品兰花吗?你派人送去南阳。”
“是,太后。”兰嬷嬷点点头,又给太后使了个眼色,小声询问道:“太后,那她……”
太后碍于陈泽轩在场,也不好当着他的面赐死顾瑾璃。
抿了抿唇,她冷声道:“带下去。”
这带下去的意思,也就是暗示兰嬷嬷私底下将顾瑾璃给处置了。
“快,别碍了太后和世子的眼。”兰嬷嬷一边攥着顾瑾璃的手腕,一边对拽着荷香的宫女道。
就在顾瑾璃被兰嬷嬷拉着才迈出一步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陈泽轩迅速抓住。
身子一颤,她猛地抬头看向陈泽轩,撞进了他幽暗深邃的眸子里。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264章 我们回去
在接到顾瑾璃被太后召入宫的消息时,亓灏正被派去了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勘察河道。
“进宫多久了?”亓灏面色清冷,攥着拳头质问秦峰。
秦峰挠了挠脑袋,小声道:“好像……好像进宫有半个时辰了。”
“为什么不早说?!”亓灏一听,一把推开秦峰,甩着衣袖快步纵身上马。
“驾!”的一声,他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哎,王爷!”秦峰见亓灏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也骑马着急往前追。
亓灏紧紧勒紧缰绳,此时一心都在担心顾瑾璃。
尹素婉小产,在自己的意料之内。
因为,是他让杜江在茶水里下了药。
孩子没了,尹素婉要么把这件事情自己藏着捂着,要么宣扬出去。
一开始,亓灏以为尹素婉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假怀孕,直到十月怀胎后,将孩子给“生”下来。
可是,如今看来,尹素婉是要把这小产的罪名诬陷在顾瑾璃的头上!
而她又好巧不巧的自作自受,自此没了生育能力,这无异于给顾瑾璃判了死罪……
一旦落到了太后手里,不管是顾瑾璃,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活路!
这样想着,亓灏便更加的心急如焚起来。
“啪啪啪”,手上的鞭子也甩得更加用力。
马儿吃痛,哀嚎一声,扬起蹄子加速起来。
“王爷,您慢点!”
秦峰跟在后面,根本赶不上亓灏,只能看着他的身影像一个小圆点似的,越跑越远。
亓灏本是个警惕敏感的人,可是因为着急的赶到顾瑾璃身边,故而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并未察觉到空气里蔓延的危险气息。
“嗖嗖嗖”,数只冷箭破空而来。
亓灏眸光一闪,弯腰向后一仰,及时的避了过去。
可惜,他身下的马却没这么幸运。
马儿的脖子被一只利箭直直穿透,连嘶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倒地身亡。
在亓灏落地的功夫,从林间窜出来许多黑衣人。
抽出软剑,亓灏紧抿薄唇,身形如鬼魅一样,穿梭在众多黑衣人之间。
周身散发出来的狠厉,让围攻他的黑衣人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
可是,到底是人多势众,亓灏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始终冲不出包围圈。
“哒哒哒”,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
“王爷!”秦峰见亓灏被人包围,立即提气飞身跃进了包围圈,与亓灏并肩作战起来。
二人背对背,一同与黑衣人厮杀。
不远处,从头到脚仍旧是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黑衣人眯着如蛇一样的眼睛,“一群废物!”
冷笑一声,他足尖轻点,加入了战斗。
刺客们见黑衣人来了,便自动让了开来。
于是,一部分围攻秦峰,另一部分人则围在亓灏身边,给黑衣人打下手。
“又是你?!”亓灏在看到黑衣人的一刹那,桃花眼里瞬间染上了杀意。
他大概知道黑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了,极有可能是阻止自己去宫里救顾瑾璃!
手腕翻转,一道冷冽的剑气直逼黑衣人的面门,亓灏厉色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纠缠阿顾?”
尽管知道黑衣人可能与凤国有关系,但是亓灏心里没底,故而在质问的时候,也丝毫不提凤瑟和凤国。
黑衣人阴恻恻一笑,“你没有资格知道!”
说罢,他反手一掌朝着亓灏的肩膀拍去。
亓灏身形一闪,他的剑被打飞到半空中,在落下的时候,又被黑衣人的掌风送去了亓灏身边,擦着他的脸而过。
“王爷!”见亓灏的脸颊被利剑擦出一条血印子来,秦峰大惊,手下动作也越发的迅速起来。
他得赶紧解决了缠着自己的刺客,要不然亓灏就有危险了。
亓灏没了剑,只能赤手空拳与黑衣人较量起来。
今日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动手,前前后后怎么着也有三次了。
对于黑衣人的套路,亓灏勉强已经熟悉了几分。
他想着生死未卜的顾瑾璃,深知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厉喝一声,他提气全身内力,两手由腰间缓缓向上抬起,最后化为一股强劲的气流直接打向黑衣人。
在亓灏抬手的时候,黑衣人大概料到了亓灏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他提前一步也运力,掌间的内力与亓灏打来的气流相撞。
黑衣人年纪要跟老皇帝差不多,这么多年来他的内功自然是要比亓灏深厚。
因此,亓灏并没有如愿伤了黑衣人。
相反,他在收力的时候,内力差点反噬了,伤了自己。
毕竟刚才耗费了不少力气,亓灏接下来每一招都明显的力不从心起来。
好在,他虽然伤不了黑衣人,但还有些许防守的能力。
在打斗的时候,无人注意到,他们竟不知不觉的打到了一个山崖旁边。
亓灏脚下一颤,险些掉了下去。
他心头一跳,慌忙站住了身子。
然而,还不等他离开山崖边缘一步,后背生生的挨了黑衣人一掌。
“王爷!”
见亓灏被黑衣人打下了山崖,秦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黑衣人的原计划只是想拖住亓灏,好给陈泽轩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也好让顾瑾璃对亓灏死心。
而将亓灏打下山崖,倒像是意外的“收获”了。
往前走了几步,黑衣人探着身子看了一眼,见那山崖没有绝情崖那般高不见底,便摇了摇头,略微有点遗憾。
“砰!”
秦峰在往天空中丢了一颗信号弹后,提着剑,红着眼睛像黑衣人杀去。
“不自量力!”黑衣人看着秦峰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手一扬,数枚飞镖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朝着秦峰飞去。
秦峰的腿上中了一枚,可他还是一副要与黑衣人厮杀到底是气势,但却被其他刺客给踩在了脚下。
与此同时,太后的宫里,大殿内气氛有些冷峻。
太后冷冷的盯着陈泽轩握着顾瑾璃的手,刚才还和善的老脸立即冷若冰霜。
她抬了抬下巴,幽幽道:“轩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顾瑾璃知道太后这次是非要将自己处死才罢休,而陈泽轩又明里暗里护了自己几次,所以她不愿再连累陈泽轩,试图将自己的手从陈泽轩的手中抽出。
然而,陈泽轩攥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深深的看了顾瑾璃一眼,陈泽轩唇角轻扬,对太后道:“太后,顾侧妃不是应该在宁王府吗?为何会在您宫里?”
顾瑾璃为何会在这里,他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太后也察觉出陈泽轩是明知故问,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背,刚平息下来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哼,顾瑾琇把婉儿丫头推进了池子里,害得婉儿的孩子没了不说,还让婉儿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你说说,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哀家怎能再将她留在灏儿的身边?”
“害死了哀家的曾孙,她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解哀家的心头之恨!”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所以太后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是吗?”陈泽轩眸光微动,缓缓道:“太后,若轩说能医好宁王妃呢?”
“你?”太后听罢,神色一怔,随即冷笑道:“就连魏廖都说没戏,你又不懂医术,怎可能医治好婉儿丫头?”
陈泽轩望着太后,神色平静道:“轩自然是医不好宁王妃的,可是有人可以。”
“谁?”太后瞧着陈泽轩如此笃定的模样,不禁坐直了身子,脱口而出道。
陈泽轩说出了与魏廖一模一样的答案:“逍遥子。”
“呵!”太后听着陈泽轩这话,就跟没说一样,老眼里刚聚集起来的亮光又散了。
“轩世子。”语气阴沉了几分,太后不容置疑道:“今个,她的命,哀家是要定了!”
“是吗?”陈泽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太后,眸色的墨子里像是刮起了一阵龙卷风,让太后一时之间脑袋有些发沉。
她张了张嘴,视线竟开始模糊了起来。
只听得陈泽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似引诱,又似在询问:“太后,您也不想因为顾侧妃和宁王爷反目,对不对?”
太后点点头,顺着陈泽轩的话道:“对。”
陈泽轩狭长的眼睛微眯,眼角的泪痣略显妖异之色,继续蛊惑太后道:“那您更应该放了顾侧妃。”
“放了顾侧妃。”太后再次点头,重复着陈泽轩的话。
“太……太后?”兰嬷嬷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问道:“放了她?”
随着陈泽轩盯着太后的时间越久,太后的眼神便越来越空洞,“放了她。”
由于兰嬷嬷距离太后有一段距离,故而并没有发现太后这细小的变化。
听太后开口了,兰嬷嬷也只好对小宫女摆摆手,示意她们将顾瑾璃和荷香放开。
顾瑾璃心思细腻,她见太后这副样子,像极了被人控制住了心神似的,被陈泽轩握着的手心不禁沁出了一层细汗。
“太后好好休息,轩改日再来看望您。”陈泽轩见目的达成,对太后行了个礼后,立即在太后没有缓过神之前,拉着顾瑾璃离开。
“哀家好好休息。”太后听从了陈泽轩的话,竟真的闭上了眼睛,躺了下来。
兰嬷嬷还是头一次见太后这么听一个人的话,而且竟一点脾气都没有,她良久才反应过来。
将小宫女们赶出去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身边,试探道:“太……太后?”
太后没有吱声,而是发出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兰嬷嬷更加惊奇了。
什么时候,陈泽轩的话对太后竟如此好用了?
让放人,太后就放人。
让睡觉,太后就睡觉?
“啧啧”了两声,兰嬷嬷只当太后是因为之前陈泽轩给她带来了南阳王的书信的缘故。
给太后盖上被子,兰嬷嬷便退到一旁守着去了。
出了寿康宫后,一路上,陈泽轩拉着顾瑾璃的手都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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