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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他看着一头如黑色瀑布般的头发散在腰间的林笙,毫不犹豫的转身,每往前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尽管,林笙只是要去门口扶阿翘,可大概是这巴掌的作用,让亓灏的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的顾瑾璃从绝情崖上跳下去的那日。
她站在悬崖边上,白衣飘飘。
墨发在风中飞扬,她当时的话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说,亓灏,来生我们不要再遇见。
她说,她不欠他,他也没什么可欠她的了……
亓灏的心抽搐的厉害,他动了动唇,喃喃道:“阿顾,我们之间……一定要到如此地步吗?”
林笙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她踏出去的话,门内门外将会将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正如那分开的两年,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亓灏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不仔细就不会听到。
然而,可能是老天爷可怜亓灏,也可能是有意捉弄亓灏和林笙,便让林笙听得一清二楚。
她迈出的脚猛地站住,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亓灏。
亓灏扯了扯唇,发酸的眼睛里升起一片水雾。
他对林笙缓缓伸出手,就像是一个不小心闯入仙境的孩子一样,生怕打破了仙境的宁静,语气卑微又小心,“阿顾,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明知林笙恨他恨的要死,或者说是恨上加恨了,可亓灏还是想要明着做一次努力。
“阿顾”二字,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道雷,劈的林笙脑袋发懵,心也裂了开来。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隐瞒了多日的身份,竟早就被亓灏识破了。
她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有破绽的演技,可能看在亓灏眼里就是自娱自乐的傻子一样。
林笙很愤怒,这种愤怒源于亓灏的“欺骗”,当然更多的是被人揭穿身份后的恼羞成怒。
先是逍遥子,现在又是亓灏。
就好比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时而“装疯卖傻”,时而“肆意妄为”,以为可以将那人玩弄于鼓掌中,私底下又可以进行一番算计。
这样的戏演的久了,便会对自己的演技信心满满。
可当她沉浸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幻觉”里久了,冷不丁的“美梦”被人击碎了,像是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
她是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无地自容。
当然,亓灏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戳穿”林笙的。
他那一声“阿顾”,不过是伤心到了极点。
心不由己,那心底对顾瑾璃的呼唤无意识的溢出了口而已……
林笙的面色惨白,比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中衣还白。
夜风从半开半掩的门吹了进来,吹得她腰间的墨发飘了起来。
丝丝缠绕,像是在亓灏的心头笼罩了一层黑网。
指甲用力的扣入掌心,过了一会,林笙的眼眶也微微变红。
看着亓灏伸向自己的手,她笑了,笑得苍凉:“亓灏,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好的,让我恶心!”
笑意淡去,她挺直了身子,手指着天,说出的话如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刺入亓灏本就躺着血的心口,掷地有声道:“亓灏,我今日发誓,一定会让你为过去做过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只是你,还有尹素婉,你父皇和太后,他们哪个我都不会放过!”
“若我顾瑾璃哪一日心软了,或者是有违此誓,就天诛地灭,死后永不为人!”
此刻的林笙眼里带着血丝,像是仇恨的火海里走出来的女修罗,她发了如此毒誓,足以表明复仇的决心。
话落,林笙甩袖忿忿离开。
亓灏下意识的跟在林笙后面追了几步,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眼前一黑,他的世界竟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睛疼得厉害,这种疼痛感真是久违了。
眼睛有日子没犯了,竟让亓灏忘记了这码事。
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他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阿顾……”
除了风吹着门动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佛语云,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人生短暂,生老病死是人无法控制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
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也无可避免的。
只是,他已经与林笙分开了两年,也浪费了两年时光。
哪怕猜到了揭穿林笙身份后的结果,他也不愿再与林笙这般互相折磨下去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些面目可憎,语言乏味;或利害冲突,两不相容的人,若能够终身不见,岂不眼前清净?
虽然,他从未将林笙视为冤家,但他在林笙的眼里却是仇人。
林笙对他的仇,已深入骨髓……
山谷易满,人欲难平,不满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也是一苦。
皇位,江山再重,在亓灏的心里也比不过林笙一人。
他所求所谋的,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变本加厉。
心病导致了眼疾,亓灏除了生老病死之苦之外,已经承受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四苦了。
苦涩一笑,他摸了摸眼睛,手指上沾了几点湿濡。
林笙满怀怒气,她快步冲出了芙蕖院。
一怒之下,竟直接骑着马厩里的马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冲出了宁王府。
“驾!”
高高扬起马鞭,她用力抽打着马屁股。
夜深人静,街上无人,林笙骑得的马飞快。
说实话,她现在生气的想杀人。
可是,她还没到那种疯魔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所以,只能骑马发泄心火。
耳边呼呼作响的风,身下疾驰如箭的马,总算是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肆意和痛快。
一路畅通无阻,她漫无目的的奔驰着,不知不觉竟出了城。
林笙不是个胆小的人,因此大晚上的就是到了荒郊野外她也不怕。
何况,她现在一心只想发泄,不顾一切的发泄。
刚要继续挥着马鞭,忽然马儿莫名其妙的嘶鸣一声,腿下一个趔趄,“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林笙这时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寻常了,她提起飞起,稳稳落地。
“嗖嗖嗖”,七八黑衣人从树上飞身落下,将林笙团团围住。
林笙是负气出府的,除了一条已经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之外,她手里没带任何东西。
就连毒针和药粉,也没有。
毕竟在亓灏闯进房间之前,她都是准备要入睡了。
一个要睡觉就寝的人,怎可能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披头散发,身上的中衣还是女款,领头的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林笙的女子身份。
冷笑一声,他露在面纱外面的两眼散发着算计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今晚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你竟是个女人!”
扫了一眼手持着剑的黑衣人,林笙作出防御状,冷声道:“你们想杀我?”
领头的黑衣人见林笙手无寸铁,大手一挥,大声道:“拿下她!”
其他黑衣人得令,齐齐举着剑向林笙刺去。
林笙在芙蕖院里受了亓灏的气,眼下刚从虎口里跑出来后又落入了狼堆里。
她虽没有武器,但凭借着一腔怒火,竟能与刺客们过了个十几招。
可这十几招后,她防守的越发勉强起来。
很快,刺客的剑便一下下像是天上掉的雨点一样,开始频繁的落在她身上。
一袭白衣,渐渐染上了一朵朵绚烂的红梅,越来越刺眼。
但是,林笙却咬着牙死命的反抗。
她用尽所有力气,一脚踢掉一旁逼过来的刺客手里的剑。
将对方的剑拿在手里,她这下真的疯了。
如那被封禁了千年的孤魂怨女一样,她孤注一掷,只想拼死一搏,杀个天昏地暗。
七八个刺客,有三个被林笙刺中了要害,不敢再冒险靠前。
对于林笙突然的发狠,领头的黑衣人有些诧异。
他眯着眼睛,伸手从身后的箭篓里拿出了弓箭。
拉开弓,他朝着林笙射去。
三箭连发,林笙无处可逃,也无力可躲。
一支箭射中了她的肩胛骨,另外两支箭则分别射在左腿和右腿上。
“噗通”一声,随着林笙双膝跪地,她手上的剑也被刺客给一脚踹飞。
“刷刷”,两把闪着冷光的利剑架在了林笙的脖子上。
身上三支箭,脖子上两把刀,林笙似乎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其他选择。
血从伤口涓涓流出,她疼得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但还是死死瞪着黑衣人,面上无丝毫畏惧之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领头黑衣人见林笙虽然是个女子,可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被冷笑道:“呵,既然不怕死,那一会就让你尝一下生不如死!”
“将她带回去!”领头人黑衣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便朝着林笙的后颈落下一手刀,将她给敲晕了。
宁王府的书房里,在林笙跑出府没一会后,杜江和秦峰便赶去了芙蕖院。
待见到躺在房间门口的阿翘后,二人大惊失色。
进了房间,又看到了坐在地上,眼角流血的亓灏,他们更是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亓灏没来得及多做解释,只让杜江赶紧去追林笙。
刚好秦峰和杜江过来也是为了向亓灏禀告林笙骑马跑出府的事情,因此杜江吩咐秦峰把亓灏送回书房后就闪身离开了。
至于阿翘,秦峰在扶着亓灏离开芙蕖院之前把爱月和荷香唤醒了,让她们照顾阿翘。
荷香和爱月这两日一心想将林笙照顾得周到体贴,所以挖空心思为林笙做这做那,今晚睡的也有些沉,要不然林笙房间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二人也不会不知道。
见阿翘受了伤,她们便急忙将她扶回了房间里去。
两个丫头以前跟在顾瑾璃身边多少懂些医理,因此便从林笙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些药来给阿翘服下。
魏廖早就在太后和皇后下令后就起身前往江北去给八皇子医治去了,再加上时间紧迫,所以秦峰也只好先派人去街上找了个老大夫过来给亓灏看看眼睛。
老大夫给亓灏开了一些明目去火的药膏涂在了眼睛上,然后又用纱布把眼睛包扎了一圈就离开了。
亓灏心急如火的等了半个时辰,杜江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王爷,顾侧妃骑马一路出了城外。”
顿了顿,他小声道:“属下去晚了一步,到了树林里的时候,顾侧妃的马已经死了……”
杜江不敢告诉亓灏,现场除了马的尸体之外,地上还明显的打斗痕迹。
脚印那么多,一看就是一群人群攻一个人。
那一滩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不用多想,杜江也差不多猜到那是林笙身上流出来的。
只是,亓灏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知道了林笙受了重伤,一定会疯掉的。
“什么?”亓灏一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急声道:“阿顾呢?阿顾她在哪里?”
站起身,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不行,本王一定要找到阿顾才行!”
杜江赶紧拦着亓灏,劝道:“王爷,您的眼疾犯了,还是在王府里待着吧!”
“不,阿顾现在生死不明,本王怎能安心等在府里?!”亓灏用力挣扎,发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懊悔:“如果知道阿顾会跑出去,本王……本王绝不会对她……”
“两年前,本王已经失去过阿顾一次了,如果这次……不,本王绝不能让阿顾发生任何意外!”
因为亓灏的大力动作,包扎在眼睛上的纱布竟沁出了血。
杜江无奈,只好趁着亓灏不注意,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亓灏放弃了挣扎,身子一软,靠在杜江身上晕了过去。
杜江一边架着亓灏往床榻方向走,一边道:“王爷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去找顾侧妃,我在这里守着王爷。”
“好!”秦峰应了声,一溜烟的刮出了门外。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330章 一条贱命
“哗啦”,一盆凉水浇头灌下。
林笙一个激灵,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动了动胳膊,竟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木架子上。
入眼的光线昏暗的厉害,空气里夹杂着血腥和腥臭味道。
费劲的抬了抬眼皮,只见宣王正一脸阴笑的拿着皮鞭站在自己面前。
再往四周扫了一眼,林笙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是被人捉到了宁王府的地牢了。
刚才浇下来的水冰冷不说,里面还浸了大量的盐,林笙疼得咬着唇,强撑着问道:“若没记错的话,我似乎与宣王并无过节。”
“呵呵,你是与本王没什么过节,可你是亓灏的人。”宣王一边勾着唇,一边抚摸着鞭子,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林笙,似乎是在斟酌从哪下手比较好:“亓灏派人栽赃陷害本王,还害的沈明辉被革了官职,不得不告老还乡,他让本王损失惨重,你说本王这笔帐,能否算在你头上?”
白天宣王被宁王党的人给阴了一招,他怀恨在心,便拍闪电守在暗处,时刻关注着宁王府的动静。
闪电不敢放松,所以大晚上的仍旧带着人密切的注视着宁王府的一举一动。
里面把守森严,他们的人进不去,但是大门口和后门、侧门这些地方还是能比较容易监视到的。
而林笙一身白衣,骑着马飞快的冲了出来,这么明显的一人一马,自然引起了闪电的注意来。
由于林笙骑马骑得太快,所以闪电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这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的人这么晚从宁王府出来行为很是可疑,因此闪电便带着人在暗中紧追不舍。
到了树林里的时候,果真发现了林笙不同寻常的身份。
闪电心知宣王心里憋屈,故而想着无法直接对亓灏下手,倘若把林笙给带回去任宣王解气,自己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了。
只要宣王高兴了,他们这些手下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果不其然,宣王在得知林笙被闪电带回来后,很是兴奋,二话不说就来了地牢。
林笙一脸血污,湿答答的头发黏贴在脸上,使得宣王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不过,尽管她一身白衣染成了黑红色,但是也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唇角笑意渐大,宣王上前一步,冷笑道:“当日选妃大典,本王还纳闷,为何亓灏竟会执意要你一个男人,现在算是明白了!”
说罢,他冷不丁的“啪”的落下一鞭子。
鞭子是浸过辣椒水的,原本她那痛得要命的伤口,此刻在盐水和辣椒水的双重刺激下,全身真是涌遍一种不可言说的奇妙滋味。
林笙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的嘴唇也沁出了血。
“宣王……宣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讨债就去找亓灏,为难……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攥着拳头,她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完整的说完这句话。
然而,宣王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又加大了手劲,落下第二道鞭子。
这一道鞭子,是直接打在林笙的脸上。
瞬间,林笙的眼角便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一直延展到嘴角。
女子最是珍视容貌,宣王这么做,无疑于是要毁了林笙的脸的。
“亓灏为了你,敢当众忤逆皇上和太后,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凡。”
“本王暂时拿捏不了亓灏,还能拿捏不了你?”他摇着头,装模作样的“啧啧”两声,故作叹息道:“你说,如果亓灏看到了你这脸毁了,变成了丑八怪,他还会不会要你?”
“啪”,宣王张狂的笑着,手下的鞭子接二连三的落下。
林笙痛得扬起了脖子,很想将身子缩成一团,奈何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受着。
透过黏湿的头发,她看着宣王那得意的脸,眸底闪过一抹恨意。
视线下移,林笙一甩头发,脸颊上被宣王用鞭子抽的血肉模糊更加清晰可见了。
扯了扯,她说出了一句让宣王火冒三丈的话来:“宣王,你是不是有病?”
“你说什么?呵,想死么?”宣王不知林笙话里的深意,只以为林笙是在骂自己,因此又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鞭子。
林笙被打得别过了脸,她“呸”一声,吐出嘴里的血腥沫子,咬牙道:“我的水平既然能给皇上和太后看病,也能一眼看出你的隐疾来。”
“是不是,瘙痒难耐,还不能和女人……”
“你闭嘴!”宣王没料到林笙果真是有些能耐的,寻常的大夫要医治他的隐疾,需要望闻问切什么的,可林笙却只不着痕迹的看了他几眼就能确定他那地方的问题,不可不说确实是厉害了。
只是,当着闪电和其他人的面,林笙竟说的如此直白,难免戳中了宣王的痛楚。
手起鞭落,这一下子,打得林笙两眼冒金星,意识也有些涣散。
耳边嗡嗡作响,额头上鲜血涌注。
若说刚才林笙的模样是狼狈,那现在就是凄惨了。
血水顺着额头流下,林笙觉得脑门必定是开花了。
满嘴血水,她微微眯着眼睛,半晌才缓过来,吃力道:“我……我可以治好你。”
“只……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能……”
“王爷,她是宁王爷的女人,我们万万不能轻信了她的话!”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闪电开口了:“一旦王爷放了她,宁王爷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宣王眸光暗了暗,觉得闪电说的话很有道理。
就算林笙不是亓灏的心尖宠,依着亓灏的性子,也是绝不会准许旁人动了他的人的。
何况,林笙还知道了他的隐疾。
先不说林笙是否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只说隐疾一事是他压在心底所有的秘密之一。
下身瘙痒溃烂,软绵不举,不能与女人同房,他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无法做一个正常男人能做的事情。
这不仅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忌讳。
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自尊心就会受到一分伤害。
即便是私底下找大夫来看病,即便是阿宝可能已经猜出了什么,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的病,不能不治。
只是林笙,他却不敢,也不想用她。
闪电见宣王不说话,以为他犹豫了,便又补充道:“王爷,梁宽的毒,也是这个女人给解的。”
“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王爷和沈将军也就不会被皇上恼了。”
“她坏了咱们的好事,真心留不得呀!”
宣王听罢,一想起自己今日被老皇帝斥责的事情来,脸色阴沉的厉害。
“你说的对,本王既然把她给捉了,断然没有放过她的理由。否则,让亓灏知道了本王虐待了他的小美人,本王岂不是自掘坟墓?”他将鞭子一甩,手忽然指向一旁摆放着刑具的架子,幽幽道:“闪电,从第一排开始用刑,本王倒是要看看亓灏的女人,骨头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硬!”
闪电连忙应声道:“是,王爷!”
说罢,他转身去架子上拿了一个拶夹,然后便夹在林笙的十指上。
绳子用力一拉,那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林笙忍不住痛呼出声来。
总算是听到林笙呻吟了,宣王很是满意,也有了点成就感。
他坐了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林笙受刑。
本就是伤痕累累,林笙这次没法再继续逞强,没几下子她就真的昏了过去。
宣王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立刻变了,他放下茶杯,皱着眉,“这才夹了几下,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闪电心领神会,于是对一旁的下人摆手道:“泼醒她。”
下人端着泡了盐的水,手一扬,再次浇在了林笙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林笙才被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给疼醒。
她紧紧闭着眼睛,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了。
张了张嘴,声音像是被撕扯的破布条一样喑哑难听:“亓……亓泽……”
“我是真心想……想给你医治,奈……奈何你不信我……”
“倘若……倘若你今后落在我……我的手里,我必定……”
“必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哼,你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王爷?”闪电冷哼一声,不等宣王吩咐,自作主张的使劲拉着绳子。
“啊!”十指被夹得通红肿胀,林笙惨叫一声。
听着林笙的叫声,宣王心里算是舒坦了。
摆摆手,他对闪电道:“行了,这个没什么意思,再换下一个。”
“是,王爷。”闪电将拶夹从林笙的手指上卸了下来,拿着竹签让人刺入林笙的指甲中。
宣王欣赏着林笙痛苦的表情,心情大好。
府中的偏院里,阿宝正在睡觉。
一个小丫鬟偷偷的潜入了房间,走到她的床边,小声唤道:“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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