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顾瑾璃脸色有些发红,不敢看亓灏的眼睛,她“嗯”了声。
想到亓灏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顾瑾璃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将他的手拿开。
然而,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亓灏的手,下一刻却被他拉入怀中。
“王……王爷?”贴着他滚热的胸膛,顾瑾璃的脸再次烧了起来,心跳也立即加快。
亓灏勾了勾唇,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本王不是老虎,你无需害怕。”
他的唇就在咫尺,性感而凉薄,可却让顾瑾璃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灼热的呼吸吹得她脖子很痒,大手紧紧扣在她腰间,这比老虎还吓人。
咬着唇,顾瑾璃小声道:“王爷,能不能先放开我?”
难得能拥她入怀,他怎可能容她逃走?
一颗紧张的心“砰砰砰”快要跳出胸腔,顾瑾璃只觉得嗓子发干,见亓灏直直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她也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体内的火苗点燃。
若是引火烧身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小表情看在他眼里,更是像在无声的挑逗,折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亓灏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唇一点点靠近。
………
娇红的脸上沁出了细汗,顾瑾璃却疼得眼泪出来了。
“你……你不是说……说……”咬着唇,她字不成句,好看的秀眉因为疼痛皱成一团。
亓灏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捧起她的脸,他低笑道:“本王是说过,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可是,你刚才不但没拒绝,相反还热情的回应本王。”
“所以,本王又怎好让你失望?”
顾瑾璃的双手起初被扣住,而且腿也被亓灏的大腿给死死夹住,哪里有机会拒绝?
至于他说的回应,还不是被他给吻晕了,有些心猿意马,失了分寸……
“亓灏你这个……啊!”脸上羞愤得染上红云朵朵,刚想张口骂他,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一个吻给封住了嘴。
………
一开始总会是不适应的,所以她的眼泪又彪了出来。
亓灏轻轻吻着她,“别哭,我会心疼。”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给人一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他的语气很低,又像是一阵风从她的耳边吹过。
顾瑾璃定定的看着亓灏,眼中的神色有些不敢相信。
他……竟然说会心疼?
而且,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忽然,顾瑾璃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给盖住了。
世界像是处于一片神秘的黑暗之中,她无法掌控,便只能任由亓灏去主导……
“亓……亓灏……”
感受着她的美好,亓灏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在”后,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当然,隔着一层暧昧的绯色纱幔,他们也没发现天已经亮了。
“小姐,您该起床了。”吱呀一声,爱月端着盆子进来了。
待看到地上散落的衣物后,她迅速往前方看去,待隐隐约约看清楚床上那不可描述的让人喷鼻血的情景后,她“啊!”的尖叫一声,“嗖”的跑了出去。
“咣当”一声,盆子摔在地上,水也洒了一地。
要问屋内这么大的动静,为何爱月竟没听到里面发出来不寻常的声音?
这完全都要怪亓灏了,让她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声盆子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让亓灏的身子一顿,也让昏昏沉沉的顾瑾璃恢复了神智。
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满满的窘迫。
从未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刻,有谁想到,会被爱月撞破这一幕呢?
不过,好在爱月这个傻丫头还知道出去的时候将门给关上,这也不至于他们太狼狈。
荷香在院子里面浇花,见爱月红着脸跑了出来,不解道:“怎么了?”
爱月抚了抚受了惊吓的小心脏,赶紧摇了摇头摒弃自行脑补的不良画面,被荷香这一问,她的脸红得更诡异了,“没……没事。”
荷香瞧着爱月这不自然的神色,更是觉得房间里有猫腻,因此放下花洒,转身便要向房间走去。
“别,别进去!”爱月见状,急忙拉住了荷香。
荷香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爱月纠结了一会,只好指了指房间,小声在荷香耳边低语了一番。
荷香听罢,脸也红了起来。
两个丫鬟都是没经历过情事的人,因此说出来后都有些尴尬。
轻咳两声,荷香转身继续拿起花洒浇花。
爱月原本是要进房间伺候顾瑾璃起床洗漱的,可不知道为何亓灏会出现在她的床上,而且正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而她又好巧不巧的冒失进去打扰到了他们,这要是再进去的话,岂不是找死?
吐了吐舌头,她想着一会顾瑾璃肯定是要洗澡的,于是便自作主张的到厨房烧热水去了。
床上的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同一动作。
摸了摸鼻子,亓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这丫头太不懂礼貌,进房前也不懂得敲门。”
顾瑾璃在被折腾了那么久后,身子发软又酸痛,嗓子也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亓灏。
莫名觉得她这生气的小脸竟很可爱,勾了勾唇,亓灏低头笑道:“要不然,我们继续?”
顾瑾璃听罢,胸脯起伏更大,抬手便要朝着亓灏的脸打去。
亓灏眼睛一亮,在她的手挥来之前,眼疾手快的躲开。
一个翻身,他身子往下一趟,二人竟换了个姿势。
身上没有衣服遮体,这下顾瑾璃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伸腿下来,可奈何亓灏的大手死死的按着她的腰……
咬着牙,顾瑾璃攥着拳头,红着眼睛道:“混蛋!”
要说没有拒绝是她的错,好,她承认。
没有禁得住诱惑是她的错,她承认。
不该遵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这个她也承认。
可是,现在到底算是怎么个意思?
羞耻,羞愤,总之要是有个地缝,她一定钻的比谁都快!
亓灏见顾瑾璃是真的动怒了,也不敢再胡来,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顾瑾璃直起身子,腿还没挪动一步,“砰”的一下,腿下一软,她摔在了亓灏身上。
头撞到了亓灏的鼻子,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伸手想将顾瑾璃扶来,却又被她忿忿的“啪”一手打掉。
自讨了个没趣,亓灏也只能退到了一旁,拾起地上的衣服放在顾瑾璃手边,然后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自幼习武,所以体力惊人,哪怕是再大战三百回合也能应付得来,可顾瑾璃不同,即便是她生在相府外,可到底体质上不比亓灏,只一次就快要了半条命,现在还能喘口气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亓灏很快穿戴好后,见顾瑾璃才穿好亵衣,正吃力的将中衣往身上套,不禁伸手又想帮她穿,这次又换来了一记愤怒的眼神。
“滚出去!”紧紧攥着胸前衣襟,顾瑾璃狠狠瞪着亓灏。
这么多年来,几乎无人敢对自己甩脸子。
即便是老皇帝生气的时候,也很少用这般恶劣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亓灏一怔,不怒反笑。
他的笑声低沉明朗,听在顾瑾璃耳中,像是在戏谑和调笑一样,让她心头的怒火更盛,“亓灏!”
亓灏也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看着她生气,就忍不住想笑,所以也未停下来。
“混账!”顾瑾璃气急,站起身挥舞着拳头就要打向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
“啊!”还没站住脚,她那酸软的腿再次一弯,朝着地上就要扑去。
亓灏大手一捞,扶住了她的腰。
憋住笑,他努力一本正经道:“气大伤身,何况……你刚才受累了,消耗了不少体力,更是不能动气。”
顾瑾璃咬着唇,望着他那散发着熠熠光芒的眸子,将想再骂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别过脸,闷声道:“出去。”
亓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痛快道:“好。”
他那动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想都没想,在做完后,亓灏脸上的笑意一顿,唇角的弧度渐渐僵住。
抿了抿唇,他转身出了房间。
顾瑾璃虽刚才并未去看亓灏,可也察觉到了他刚才那一瞬间的不对劲。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悄悄转头往门口望去,巧的是他也正停下了步子在看着她。
二人的目光对视,顾瑾璃又迅速的移开了眼睛。
低头看着胸前的痕迹,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129章 你情我愿
“吱呀”一声,门开了。
荷香在厨房里做早饭,爱月早就烧好了水,可因着看到了那不该看的画面,所以一早上激动又兴奋,偷偷摸摸的又到了房间门口,拿起花洒继续浇起花来。
当然,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浇花上。
时不时的张望着门口,她一边嘴里碎碎念着都过去这么久了,亓灏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听见动静了,她赶紧放下花洒,按捺住一颗八卦的心,恭敬的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亓灏“嗯”了声,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盯着爱月,那无形之中的压力让爱月觉得脖子上像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一样。
咽了口唾沫,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刚才冒失闯进了屋子打扰到了王爷和小姐的好事,王爷这是生气了……
紧紧攥着帕子,爱月大着胆子认错道:“王爷,奴婢知错了。”
爱月不说还好,一说亓灏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冷哼一声,他幽幽道:“扣发这个月的月俸。”
一提到银子,爱月的心就揪得生疼,可是这总比挨板子要强太多。
“多谢王爷。”应了声,爱月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扫过。
偷偷的抬头,只见亓灏甩着袖子离开。
“呼!”爱月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松了口气。
忽然想到刚才听到里面传来顾瑾璃的那声“滚出去”,她“噌”的一下子推门而入,声音担心道:“小姐!”
刚才虽说看到的画面很是生猛,可到底是亓灏在上,顾瑾璃在下。
主动的是亓灏,谁能保证他不是像上一次那般对顾瑾璃用强的?
小姐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这要是再受二次伤害,依着茶茶兔书里说的,那心里阴影的面积该得多大?
不过,爱月想的有点多。
这次,不算亓灏强迫的,最多算是引诱罢了。
而顾瑾璃,意志力不坚定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便落入亓灏温柔的陷阱之中,一发不可收拾……
顾瑾璃正在穿外衫,见爱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先是一怔,随即想到刚才那尴尬的一面,声音不自然道:“怎么了?”
爱月可不知道顾瑾璃这时在想什么,上下打量着她,见她不似第一次那般神色凄凉难受,便知道情况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糟糕。
心放了下来,她挠了挠后脑勺,讪讪一笑:“小姐,奴婢烧好洗澡水了,您……嗯,要不要洗个澡呀?”
爱月是单纯的问洗澡这个问题,可顾瑾璃却不自觉的往不该想的方面想了。
耳朵微红,她“嗯”了声。
“小姐。”这时,荷香端着饭菜进来了,“您要洗澡,还是等吃完东西再洗吧?”
洗澡是个耗费体力的活儿,而顾瑾璃跟亓灏刚运动完,要是空腹洗澡的话,恐怕会吃不消……
顿时感到有些窘迫,顾瑾璃除了“嗯”,也只能是“嗯”了。
荷香察觉到顾瑾璃的不自在,笑了笑,贴心的将碗筷在她面前摆好。
玉露院中,玉夫人一夜未眠。
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腹中的孩子月份还小,要是打掉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尹素婉不在王府,少了几双眼睛盯着,要做什么也会方便点。
可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骨肉,想想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主子。”门被人推开,飞雪端着脸盆进来了。
一边将帕子放在水中浸湿,她一边小声道:“奴婢刚才看到王爷从芙蕖院出来,应该是昨夜留宿在顾侧妃那里了。”
玉夫人拿着梳子梳理着头发的手一顿,然后跟没听到一样,继续发自己的呆,愣自己的神。
她一心都在纠结这孩子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管亓灏睡在哪个院子,宠幸了哪个女人?
烦躁的将梳子往桌子上一丢,她转身皱眉道:“林超什么时候过来?”
飞雪迟疑了一会,如实道:“主子,奴婢把您的话转告给林超了,他说……说这几日还是不要见面为好,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对谁都不好。”
林超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是明白了。
脱裤子的时候是你情我愿,怀了孩子的话,那你就自己解决吧!
“混蛋!”死死攥着拳头捶了一下桌子,玉夫人的眼眶发红。
“主子……”飞雪担心的看着玉夫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
玉夫人气得身子发抖,飞雪急忙倒了杯茶递上前。
温热的茶水,也暖不了玉夫人被林超伤得发寒的心。
将眼泪憋了回去,脑袋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咬了咬牙,她将手抚向还是平坦的小腹,眸子里幽光涌动。
“主子,您……真的打算不要这孩子了吗?”飞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要?呵!我为何不要?”玉夫人重新端起茶杯,脸上的难过之色瞬间褪去,这变脸速度之快真是让人咋舌。
飞雪听罢,惊讶道:“那您是要生下来了?”
“生下来。”玉夫人点头,缓缓道:“林超这个狗杂种不要,我要!”
眯了眯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准备,今晚本夫人要侍寝!”
“是,夫人。”飞雪知道玉夫人这是采纳了自己之前的建议,立即应了声,她转身去准备东西去了。
亓灏不待见玉夫人,这已经是府中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前有王妃尹素婉,后有侧妃顾瑾璃,玉夫人想通过侍寝来给腹中孩子一个名分,这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不过,玉夫人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便是对林超彻底死了心。
所以,她一定要将这孩子生下来。
不仅要生下来,还要好好养大。
作为亓灏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否是嫡长子,他在府中的地位也绝对低不了。
母凭子贵,她要靠着这个孩子,去打府里那几个女人的脸。
更重要的是,要打林超的脸!
她要看着林超在自己亲生儿子面前低声下气,低三下四的当牛做马!
当然,通过正常途径侍寝的话,是无法让亓灏就范的。
因此,飞雪要准备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府中的禁物……
抚了抚胸口,玉夫人将心中的怒气勉强压下。
耳边又回想起飞雪进来后说亓灏昨夜留宿在芙蕖院,她唇间溢出一丝冷笑。
看吧,尹素婉这才离开几天,亓灏便耐不住寂寞了。
这说明什么?男人啊,都是情欲动物。
说什么专一忠贞,说出去的话还不是跟放屁一样?
还有芙蕖院的那个女人,平时装的高风亮节,不争不抢,这不也原形毕露了?
她背地里都能使手段将亓灏拐床上去,自己为何不可以?!
这样想着,玉夫人信心大增,心情也不自觉的好转起来。
亓灏在离开芙蕖院后,便直接去了东山军营训练新兵。
而他留宿在芙蕖院的消息,没一会的功夫便传得整个后院人尽皆知。
散播消息的人,这次倒不是飞雪,而是同一时间看到亓灏的雪琴。
秋菊院里,柳夫人正修剪着花瓶里的花枝,见雪琴回来了,她放下剪刀,沉声问道:“事情办妥了?”
雪琴点头,低声道:“主子放心,玉夫人已经决定今晚侍寝了,打算将她腹中的孩子推到王爷身上去。”
“还有桂嬷嬷那边,她也派人往宫里去了。若是没意外,王妃很快就会回来。”
“嗯,王爷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依着王妃的心胸,怎还能再在宫里待得住?”柳夫人冷笑一声,语气清冷:“待尹素婉回来,玉夫人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届时,她走投无路,也只能任我摆布了!”
每一步棋,柳夫人安排的都极其巧妙。
不得不说,就好比是玉夫人,自打一开始,柳夫人就为她挖好了一个深坑。
只要她掉进去,不到发挥她的最大利用价值时,就别想从坑里上来。
当然,她也上不来了。
因为,柳夫人早已为她写好了一个结局,那就是必死无疑……
雪琴很是佩服柳夫人的心机,因此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主子,那烈性的迷药和媚药,还要给飞雪吗?”
“给!”手顺着雪琴的脖子一路下滑,柳夫人轻声道:“做戏就得做逼真才行,要不然她拿什么去诱惑王爷?”
“主子……”雪琴在柳夫人的调教之下,身子敏感的厉害。
被柳夫人这一捉弄,她的脸立即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柳夫人见状,摇着头低笑了起来,“小东西,你还是太嫩了。”
雪琴娇俏的瞪了柳夫人一眼,然后羞涩的跑了出去。
柳夫人望着雪琴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拿起剪刀,她对着那开的正盛的花朵,“咔嚓”一声,剪断了花茎。
寿康宫中,林笙正在给太后把脉,而魏廖和尹素婉则一左一右各站在一旁。
太后病了有些日子了,魏廖也给开了不少的药,可太后的病还是迟迟未好。
因此,在尹素婉的提议下,太后便准许让林笙为自己把脉看病。
林笙自然不愿意,可奈何要自己瞧病的人是比老皇帝还尊贵的太后,所以她也只能妥协。
至于魏廖,他难得能与林笙近距离接触,所以恨不得时刻不离她身边,与她探讨交流医术才好。
可是,林笙对于魏廖却是烦得厉害,但碍于太后在跟前,因此只能自个生闷气。
抽回手,她不冷不热的语气公式化道:“太后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药方里有一味药不太对。”
魏廖一听,立即激动道:“哪一味药不对?”
林笙皱了皱眉,瞅着他一把年纪的人了,怎的这般大惊小怪的。
撇撇嘴,她淡淡道:“荆芥虽有去除治恶寒发热,鼻塞流清涕,头痛之效,但是这药偏寒凉,而太后又脾胃失和,所以不如将它换成桑菊和薄荷。”
“菊花能疏散风热,明目平肝;薄荷为疏散风热之要药,能迅速解除发热。”魏廖一听,拍手叫好道:“妙,实在是妙啊!”
魏廖是太医院的院首,可现在竟像是个后生一样,对林笙鞠了一躬,“在下受教了。”
林笙虽不喜他啰啰嗦嗦的,但礼貌她还是懂的。
伸手虚扶了一下魏廖,林笙的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生硬:“魏太医快快起来,我受不得。”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打起了呵欠。
“王妃。”这时,双儿轻手轻脚的进了寝殿,然后附身在尹素婉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尹素婉身子一抖,险些没站稳脚。
太后见尹素婉面色煞白,于是支起身子,问道:“婉丫头,发生了何事?”
尹素婉用力扶着双儿的手,望了一眼好奇看过来的林笙,动了动唇,随即强颜欢笑道:“没事。”
有些话,当着林笙的面,她自然不好说,所以便对双儿道:“既然林姑娘已经说太后的病无大碍,你便送林姑娘回去休息吧。”
“你看给林姑娘困的,肯定昨夜没休息好。”
在太后面前打呵欠,这可是一种无礼的行为。
因此,太后听罢,眼中闪过一抹不喜。
林笙才不在意太后的态度,她巴不得赶快离开。
背起药箱,不等双儿送自己,她便大步的出了寝殿。
魏廖还想着再多询问林笙一些有关医术的东西,见她离开,他匆忙的对太后行了个礼,然后便紧紧的跟了出去。
寝殿里,除了太后的心腹兰嬷嬷以及几个贴身宫女之外,再无他人。
太后在宫中这么多年,若是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她怎可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
早就注意到了尹素婉的不对劲,又见她眼眶红红的,便拉着她的手,关心道:“婉丫头,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你该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太后……”尹素婉吸了吸鼻子,“吧嗒吧嗒”,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可她就是咬着唇不说话。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你尽管给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太后心疼的擦掉尹素婉的眼泪,拍了拍她的手。
“呜呜呜……”尹素婉听罢,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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