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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你都脱光了爬本王身上了,本王有何理由拒绝?”
“不会的!”顾瑾璃推开亓灏,急声道:“你恨极了我,又怎么会碰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亓灏眼睛一眨不眨的继续盯着她,不紧不慢道:“本王中了‘六欲轮回’,而你又那般生猛热情,本王被你压倒毫无反抗之力。准确的说,不是本王碰了你,而是你霸王硬上弓,强了本王!”
“什么?”亓灏的话,让顾瑾璃目瞪口呆,身子又抖了几下。
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出嫁之前,大夫人特意派刘嬷嬷教导她男女*。
女子在那时,会有剧烈的疼痛感。
难道,因为她刚才泡了寒潭,所以身下并没有疼痛的感觉?
再看亓灏,他一脸肃然,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而且依着他的性格,他也不屑于拿着这件事情说谎,也没有理由骗她……
所以,其实是自己强了亓灏?!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敞开几分的领口下,的确有几个紫红色的吻。痕。
就连胸口,好像还有点疼……
难不成,他咬了她那里?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将顾瑾璃劈的外焦里嫩。
看着顾瑾璃的脸色变幻多彩,甚是丰富,亓灏终于满意了,缓缓道:“你虽有些不济,但念在你是第一次上,本王便原谅你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本王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说罢,他便面无表情的将石化了的顾瑾璃丢下。
站在原地良久,顾瑾璃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先不说尹素婉,只说玉夫人这个喜欢拈酸吃醋的女人,她若知道了,还不得隔三差五的找自己麻烦?
庭院深深,在相府的时候她便时刻要与大夫人母女,还有其他几个庶出姐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到了宁王府同样也是如此。
说实话,她不喜欢机关算尽的生活,太累。
拢了拢身上的湿衣服,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她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起亓灏最后那句话,她紧蹙的眉头缓和几分。
他说不想让第三人知晓,说明他也绝对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
怎么说他与她都是仇人,他也肯定不想惹尹素婉伤心的……
他不说,她也不说,那就彼此都烂在心里吧!
不过看亓灏那样子,估计也没当回事……
这样安慰着自己,顾瑾璃心里舒服了许多。
待她走出去,亓灏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树枝,竟已经生起了火。
他坐在篝火边,烤着手上的湿袍子。
顾瑾璃没料到他会裸着上身,多少有点尴尬,于是赶紧闭上眼。
这一晚上,精神的高度紧张和“眼儿媚”让她耗尽了不少力气,而且寒潭水的寒气虽逼退了她的毒,但也入了她的体内,因此她受了寒,头越来越沉。
亓灏余光扫到她,随即无视。
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亓灏的衣服便干了。
将衣服穿好,他又继续烤着靴子。
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亓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顾瑾璃则缩在角落里,靠着墙壁抱着双臂睡着了。
橘红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宁静又安详。
不仅顾瑾璃不明白亓灏为何没借机杀了她,就连亓灏自己也不清楚。
看到“顾瑾琇”,他便想到婉婉,因此他对她的恨应该是从未消减过。
然而,结果了要猥亵她的刺客老二,杀了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结巴老三,因护着她挨了几刀,又因她最后坠落悬崖,他救她,并未过多时间来进行思考,一切仿佛都是下意识的。
而救了她,又让他有一种负罪感,那是对婉婉的愧疚。
所以,在按着她的头进寒潭的那一刻,他是真心就想这样溺死她的。
只是,他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可能,是她的那一句“小心!”?
可能,是她攀在悬崖边上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担心?
还是说,自己因与她差一点真的做了,所以心生不忍了?
可是,之前也有女刺客色。诱他,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他依旧能一边交合尽欢,一边将刀子*那些女子的胸口……
温柔乡,英雄冢。
除了婉婉,他的心都不会在任何女人身上,更何况是顾瑾琇?
若非要追根究底的想一个救她的理由,那便是,生不如死要比直接杀了她更残忍!
顾瑾琇活着,是要给婉婉赎罪!
就连刚才那些骗她的话,也是为了给顾瑾琇添堵!
这个理由,让亓灏复杂异样的心情舒畅了些。
不过,他说的也算是事实,的确是她先主动压倒他的,而且技术确实很生涩。
至于她理解错了,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娘……好冷……”身上发起了烧,顾瑾璃缩了缩脖子,含糊不清道:“阿璃好冷……”
亓灏往火堆里添了根树枝,身子一动未动。
今晚有两批刺客,目标很明确。
刺杀他的人,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
而顾瑾琇是丞相嫡女,名义上是他的侧妃,算是他宁王府的人,晚宴上又出尽风头,得了皇上和皇后的看重,既然有人敢动她,说明那人的身份必定不简单!
星星点点的火苗在夜风里跳动,他幽幽道:“顾瑾琇,本王今晚已经破例救过你一次。日后,你便自求多福吧!”
瞅一眼外面,大雨已经不知何时停了,亓灏站起身来,走出山洞。
静立片刻,他听到了有鸟叫声,薄唇轻启,“来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里,顾淮深深的看着顾成恩,老眼中神色不明。
顾成恩抿了一口茶,挑眉道:“父亲也同母亲一样,认为我今晚做错了?”
顾淮摇头,意味深长道:“为父看到你能如此维护瑾璃,很是欣慰。只是……为何要当面得罪沈将军和尹太傅?”
“太后一向厚待尹家,因着尹素婉一事,早已对咱们顾家心生怨言。你在太后寿宴上,拂了尹太傅的面子,岂不是给太后找不痛快?”
“而且,沈将军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杖打了沈小姐,这笔帐他要与你算定了!”
“皇上虽器重你不假,但也不希望看到臣子们斗得乌烟瘴气。”
顾成恩望着那燃了一半的红烛,似笑非笑道:“父亲,尹太傅是谁的人?”
顾淮不假思索道:“宁王的人。”
顾成恩又问道:“那沈将军呢?”
顾淮想了想,缓缓道:“据为父所知,沈明辉似乎现在保持中立。”
“错了。”顾成恩轻笑,摆手道:“父亲,儿子得到消息,沈明辉想将王牌压在清王身上,这也是为何沈碧云与华琼公主走得近的原因。”
“哦?沈明辉打算与清王结亲?”顾淮一怔,随即抚着胡须点头:“嗯,几位皇子王爷中,除了宁王,手中兵权最多的便是清王了。”
“既然如此,那父亲为何不支持清王,反而要选择宣王呢?”顾成恩放下茶杯,肃然道:“宣王确实心思缜密,有些谋略,但总体实力比较起来,还是与宁王、清王二人逊色许多。”
“尹太傅已站队宁王,我们可以在沈碧云嫁给清王之前,将瑾琇嫁过去。如此一来,清王便是我们手里的王牌。”
“而沈明辉,正如父亲所说,心胸狭窄,有勇无谋,一介武夫终究是走不了多远。哪怕是他将沈碧云嫁了过去,也成不了多大气候。”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对了,华琼公主心仪尹太傅之子尹子恪,尹太傅是宁王的岳父,丽妃断然不会准了这门婚事。父亲门下英年才俊众多,从中选出一个来做驸马,这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喜事?”
顾成恩这一番话,让顾淮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他起来。
他分析的没错,宁王不在考虑范围内,清王是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人。
可为了拉拢清王,顾成恩竟想着要将瑾琇嫁过去?
清王嗜杀成性,比起亓灏来,那是真的暴虐至极。
瑾琇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啊,他当真舍得牺牲瑾琇的幸福?
为顾淮添了杯茶,顾成恩沉声道:“父亲觉得儿子的建议如何?”
顾淮移开目光,半晌才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时候不早了,此事改日再议吧。”
“那父亲早些休息,儿子先回去了。”顾成恩捕捉到顾淮眼中的一丝幽暗的深意,并未再多言,拱手离开。
“大公子,不好了!”顾成恩刚出门,侍卫便脚步匆匆的迎面而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成恩面色一变,皱眉道:“人呢?”
侍卫低声道:“听说……听说掉下悬崖了。”
身上迸发出一道杀气,顾成恩足尖轻点,眨眼消失。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49章 耳听为虚
脑袋里就像是有几十只苍蝇在飞一样,“嗡嗡”的乱得厉害。
鼻子也有些不通气,呼吸很不舒服。
“咳咳咳……”,顾瑾璃是被嘴巴里浓烈的苦药味给灌醒的。
爱月将手中药碗放下,对着外面大叫道:“荷香,小姐醒了,快去给小姐准备些吃的!”
喊完,她又在顾瑾璃身后垫了个垫子,扶着她躺好,红着眼睛道:“小姐,奴婢都不知道给您喂了多少碗药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奴婢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顾瑾璃望着爱月半晌,才鼻音浓重道:“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爱月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昨晚秦峰和杜江先护着尹……护着王妃回了王府,后来收到消息您跟王爷坠下绝情崖了,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但是因为风雨太大,山壁又太滑,他们怕绳索无法固定住,只能等风雨停住后才敢下去找你们。好在,王爷机智,用藤蔓的树叶吹出了信号,这才节省了秦峰他们营救的时间。”
说罢,她将茶水递上前。
顾瑾璃喝了口茶,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爱月叹了口气:“小姐,现在是亥时,您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顿了顿,她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秦峰和杜江到了绝情崖没多久,大公子也带着人去寻小姐了。”
“大公子?”顾瑾璃一怔,问道:“他不是跟父亲一道回去了么?怎么会知道我遇刺坠崖的事情?”
爱月摇头,同样不解道:“这个奴婢不知。”
认真想了想,她犹豫道:“小姐,奴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顾瑾璃一天一夜没喝水没进食,确实有些口渴,然而却听到爱月接下来的话后,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小姐,前些日子,坊间流传着一些最新的话本,书里就写着什么亲生哥哥爱恋妹妹,妹妹心仪哥哥的故事。这种剧情吧,虽说是有点不符合正常的伦理道德,可没办法,抵不住坊间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喜欢,因此还挺畅销的。”
“奴婢觉得,大公子近日对您太不寻常了,他……该不会是也有什么怪僻吧?”
“咳咳咳……咳咳……”顾瑾璃着实是被呛到了,小脸涨红,咳得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哎哟,我的小姐,奴婢是胡说八道的,您别激动,别激动呀!”将茶杯撤下,爱月急忙轻拍着顾瑾璃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顾瑾璃好笑的看着爱月,“你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是谁写的这些不正经的话本?兄妹就是兄妹,怎可能……”
摇了摇头,她很是无语。
“哎呀,小姐,你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嘛。”爱月见她醒来,提心吊胆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坐与顾瑾璃兴奋道:“话本里的故事反正也是虚构的,正因为咱们现实中不可以发生,所以才要在话本里满足嘛。”
“哦,你可能不知道,写这个话本的人,据说是个英俊的男子呢。名字有点奇怪,好像叫……叫什么兔。”
挠了挠后脑勺,她费力的回忆,然后一拍大腿,“对,叫茶茶兔!因为他的追随者太多了,因此成立了一个‘爱兔’联盟。”
“呃……‘爱兔’联盟?这又是什么?”这个词语有点陌生,顾瑾璃不由得问道。
“我听茶茶兔的忠实粉丝说,联盟就跟二公子的那个诗社差不多的意思。就好比……好比是一个组织,里面都是喜欢茶茶兔的人。”
不等顾瑾璃开口问,爱月主动解释起来:“粉丝,用那些书友的话来说,就是追随者,倾慕者。”
瞧着爱月难得的如此眉飞色舞,顾瑾璃不忍心打断,只好配合的问道:“嗯,这个茶茶兔,听起来好像……是有点与众不同。”
果然,爱月一双眼睛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茶茶兔的书与咱们之前看的话本比起来,非常的有个性,非常的有新意,绝对不是那种才子佳人的老套剧情!”
顾瑾璃摸了摸鼻子,“兄妹恋?”
“不!不只是兄妹恋这么简单,还有师徒恋,人兽恋,人魔恋,仙凡恋,魔仙恋……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茶茶兔写不出来的!”爱月摆摆手,双手紧握,做手捧红心状:“小姐……茶茶兔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男子!他虽不在江湖飘,可江湖却一直有他的传说!”
“既然如此,你可见过他本人?”顾瑾璃听爱月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这个男子必定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
爱月高亢的情绪瞬间失落下来,摇头道:“没见过。”
轻戳了一下爱月的额头,顾瑾璃语重心长道:“傻丫头,前人都说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说始终是传说,你不能全信。”
脸色沉了下来,她语气严肃:“而且,宁王府不比相府,人多眼杂,你若是被别人发现了看这种话本,后果你可知道?轻则打你板子,重则连我和荷香都会被你连累!”
爱月一听后果这么严重,身子下意识的一哆嗦,小脸微白,“小姐……奴婢以后再也不看了!”
唇微扬,顾瑾璃满意的笑道:“不看最好。”
兄妹恋,师徒恋,这些不都是有违人伦的吗?再听那什么人兽恋,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还有那人魔恋,仙凡恋,魔仙恋,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和妖魔鬼怪,这些更是荒诞至极的!
不过她不能直接明说,否则爱月会伤心的。
毕竟每个人都有所喜爱的人和物,虽不能理解和认同,但一定要尊重。
可是,她也不能让爱月一直沉沦下去,否则受了影响被教坏怎么办?
所以,便用了迂回战策。
幸好爱月单纯,又胆子小,这稍微吓唬一下她,果真是听话了。
“小姐。”门被推开,荷香端着粥盅进来了。
眼巴巴的瞅着顾瑾璃,她也有种未语泪先流的冲动。
在王府里过得凄惨,去宫里参加个寿宴,回府的路上还遇到了刺杀,她们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命途多舛呢!
吸了吸鼻子,她盛了一碗粥,低声道:“今个您昏迷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千年人参。魏太医说,您中的毒虽然解了,但体内寒气又太重,因此需要活血补气。不过您之前还有旧伤,也不能一下子进补得太厉害。”
“奴婢给您做了鸡丝肉汤粥,在里面加了少许人参根。”
顾瑾璃眸光微动,点点头,“你有心了。”
待一碗粥喝完后,她擦了擦嘴,才问道:“明桃和金梅呢?”
爱月抢先道:“小姐,秦峰回去找你们的时候,在刺客堆里找到了明桃的尸体。金梅在大厨房烧菜,听到明桃死了,吓得不小心打碎了碗。她被管事嬷嬷好一个教训,现在在床上躺着呢!”
“她挨了一顿鞭子,估计这几天是下不来地了!”
顾瑾璃想到明桃,心里有些复杂,“你稍后转告金梅,让她养好身子后再过来伺候。”
“小姐!”指着顾瑾璃锁骨处的青青紫紫,爱月嘟着嘴道:“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还没好呢,就不要操心别人了!”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小声道:“小姐,您受苦了!”
“呃……”顾瑾璃低头,耳根一热。
不着痕迹拂开爱月的手,她面色不自然道:“没事,小伤,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爱月以为顾瑾璃这是不想自己担心,更加心疼起来:“哪里是小伤?您的胸上,腰上,腿上,还有……”
“爱月!”荷香察觉到顾瑾璃的脸窘迫得涨红,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们家小姐跟王爷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又都中了毒,难不成……
一边拉着爱月往门口走,她一边道:“小姐刚醒来,不能说太多话,咱们不要打扰小姐休息了!”
“哎,小姐……”爱月话还没说完,人便被荷香拽了出去。
顾瑾璃见门关上,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
她解开亵衣,看到自己身上果然如爱月所说,布满了吻痕,不禁想起了昨晚在山洞里的情景,心烦意乱起来。
这到底是谁研制出“眼儿媚”这种东西,害得她神志不清之下对亓灏做出那样的事情?
即便亓灏被自己压倒无力反抗,可也不应该跟狗一样,啃得她身上到处都是印子啊!
再想到那伙专门刺杀她的黑衣人,刺客老二提到过她还是处子之身,可见那背后之人对她的一切似乎了如指掌。
因此,要对她下手的人,必定是熟识之人……
细细的在心里思忖一翻,她心中冷笑。
抬了抬手腕,大夫人的紫玉镯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紫红色的光芒,颜色甚为好看。
“就这么想要我的命么?”顾瑾璃将镯子褪下,喃喃道:“抱歉,又让你失望了。”
“咯吱”一声,这突然传来的动静,让她下意识的转头往窗户方向望去。
待见到从窗户外面进来的黑衣人,一时之间脑袋有些发懵。
“有刺……”她张口就想朝外面喊人,然后下一刻却吃惊的住了嘴。
看着来摘掉面巾的那人,声音里有一丝轻颤:“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成恩深深的望着顾瑾璃,一双幽暗的眸子浮起一丝亮光。
书房里,亓灏听完杜江的禀告后,缓缓道:“宣王的人可还有活口?”
杜江摇头,低声道:“回王爷,那批人是死士,在事情败露后早已服毒自尽。”
见亓灏眉宇间升起一抹冷意,杜江又赶紧道:“不过,属下抓到了刺杀顾侧妃的为首刺客。”
“哦?”亓灏听罢,剑眉轻挑。
杜江沉声道:“那人一开始嘴巴很硬,但一番酷刑下来还是交代了是国公府的人买凶杀人。”
“国公府……”亓灏有些意外,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他低笑道:“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姜国公的嫡女姜婉柔嫁给了丞相顾淮,顾瑾琇怎么说身上都流着姜家一半的血,国公府有什么理由要对她痛下狠手呢?
眯了眯眼睛,亓灏冷声道:“杜江,继续严加拷打,本王要从他口里听到不同的答案!”
杜江跟在亓灏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这意思是暗指刺客没有说实话,拱了拱手,恭敬道:“是,王爷!”
说罢,他转身离开。
“杜江。”在杜江开门要出去的时候,亓灏从身后又叫住了他。
杜江关门的手一停,不解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亓灏沉吟片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嗯?”杜江没反应过来,大着胆子问道:“哪个女人?”
亓灏眉头一皱,脸色不好看的摆摆手:“下去吧!”
杜江不明所以,应了声,于是轻手把门关上。
亓灏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感受着吹在脸上的夜风,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向了东厢房的位置。
摇摇头,他将关于昨晚那人的画面从脑子里抹去。
“啪”的关上窗户,推门大步往尹素婉的房间走去。
顾成恩走后,顾瑾璃辗转反侧,彻底的睡意全无。
下床用银拨子挑了挑灯芯,她坐在桌旁,托着腮,表情迷茫。
她手腕上的镯子,并非是大夫人的紫玉镯子,而是一个雕花的银质镯子。
虽然看似普通,可却暗藏玄机。
只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轻轻按一下凸起的机关,里面藏着百枚毒针便会瞬间射出。
杀伤力肯定是没有刀枪棍棒这种武器大,但关键是戴在手腕上轻巧便捷,又不引人注目,非常适合女子防身。
顾成恩从来到走,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
他指着机关,言简意赅道:“里面的针是淬了毒的,你用的时候小心伤到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张嘴询问,他就如一阵风似的又从窗户里消失了。
神不知的来,鬼不觉的走,要不是他还留下一个镯子,她都怀疑刚才看到他是不是幻觉。
她很不明白,越来越不明白了。
顾成恩对她态度的改变,好像是从她替顾瑾琇代嫁开始。
追其原因,除了他是在变相的替顾淮或顾瑾琇弥补自己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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