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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虞生微记下了薄以渐的小技巧,决定回头从身旁的人开始观察,这也不是很复杂很花时间的事情,只要有这个意识就能做到。不过他嘴里说的却是另外的事情:“以渐哥给别人画分镜,却没有给我画分镜,是我身上没有足够有趣的特质吗?”
想被多哄哄.jpg
薄以渐摇头:“还能少了你的分镜吗?”
他翻到本子的后边,一边画,一边和虞生微说笑:“真要给你画啊,我能画上整整一本的分镜,回头你要嫌我天天不干正事,光画画把家里画得乱七八糟了。”
虞生微反驳:“才不会,到那个时候,我就把以渐哥的分镜收集起来,投资拍个mv,给它配曲写词。”
薄以渐一听就琢磨起来了,这种没什么风险又能暗暗地秀的思路,简直是为他和虞生微量身打造:“这思路不错啊!”
虞生微矜持一笑:“嗯……”
他内心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好好锻炼自己的写词作曲能力,决不能事到临头,掉了链子!
虞生微想得太专注,都没有发现坐在身旁的人在说完话之后,于低头的时间里,突地皱了下眉。
薄以渐看见了自己的画。
聊天的时候跑了神,一下不注意,居然在分镜之中画出了医生独有的爱宠鹦鹉。
薄以渐不动声色连翻几页,翻过了这一页,重新打草稿,为虞生微设计新的分镜。
时间悄然,人流来去。
好像只是倦怠的人打个瞌睡的间隙里,中午的两小时休息已经结束了。
索性这里也呆得蛮久了,薄以渐干脆起身收拾东西,和虞生微沿着校园的小道一路向外走,把人送到外头大门口,看着人坐上车离开之后,才反身回去,继续物色新的速记地点。
而这一时刻,刚才那位被薄以渐赠送了剪影和分镜的女孩子已经找到了自己摄影系的同学,请求帮忙:“我想拍个照片。”
摄影同学一口答应:“好啊,你要去校园的哪里取景?”
女孩子:“不用特意取景,我想拍的是那种背景纯色的杂志大片风。”
这个也简单,甚至比找景色更简单。摄影同学没当回事,在教室里拾掇一下,很快拉出个纯色背景板来,示意女孩子站到前边去,又准备让她拗拗姿势,但话还没出口,就见站到指定位置的女孩子反手抽出三张纸板,成扇形展现胸前,还歪歪脑袋,露出乖巧的傻笑。
摄影同学:“???”
他提示:“这个姿势拍出来不会好看的,把纸板拿掉……你不是练跳舞的吗?我们可以换个芭蕾舞或者民族舞造型。”
女孩子却说:“舞蹈造型有什么独特的,网上一搜一把,我这样子才让人印象深刻。”
摄影同学:“???”
也,也行吧,你是照片的主人,你说了算。
他默不作声,拿出相机,挑好角度,按下快门,连拍数张之后,取出电脑,准备修图。他说:“我先把你的轮廓修一修,再磨个皮,调个光,正对着照片上的人脸细细修饰的时候,身旁却响起女同学急切的叫声:
“哎呀,你调我的脸干什么?焦距对准我胸前的三张分镜啊!打光,打光,那三张分镜画得我多美啊!”
摄影同学:“……”
他已不冒问号了。
他觉得神经病啊……
可惜女孩子是否神经病,当然并不由他说了算。
当天傍晚,拿到精修照片的女孩子就迫不及待地发了条微博。
微博文字洋洋洒洒大几百,详细地说明了自己在学校遭遇到两位大前辈的过程,还附上两位大前辈一同坐在草地上看剧本侧影的短视频。除此之外,就是翻来覆去的三张分镜的特写照片,光效一流,排版时尚,一个不注意,甚至觉得自己正在看漫画的宣传照。
虽然这一微博从文字到视频,都没有露出薄以渐和虞生微的脸与名字,但这两人的粉丝们多么敏锐聪明?
仅仅五分钟,就有粉丝认出了视频中的人物。
等再过五分钟,这条微博已经被汹涌而来的淹没。
无论是cp粉还是纯粉,无论他们之前有什么样的矛盾,在这一刻,人类的心受到了相同的冲击:
为什么?
为什么上辈子拯救了世界的不是我,当时呆在那里的,也不是我?!
***
夕阳的红晕洒满了城市,与夜晚的蓝中和在一起,就变成了魅惑的浅紫色,丝丝缕缕,都是风情。
薄以渐从学校离开之后,没有立刻回到酒店,相反,他的车子越来越偏,偏僻到了一个坐落在城市郊区的仓库之前。
灰红的仓库在半明半昧的天色下显得有些阴沉,像是个沉睡不起的怪兽,而那微微打开、流泻出灯光的入口,则像深海里的灯笼鱼,用光明诱惑着猎物的到来。
薄以渐觉得眼前这一幕颇有些熟悉,看着就像是《大律师》中的一个造景。
他从车子上下来,往前两步,刚刚伸手推门,熟悉的骂声就从仓库里头传出来:“薄以渐!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敢过来!”
薄以渐推开了仓库的门。
只见宽阔的仓库内部被承重墙和柜子切割成数个空间,最中间的空间算是大厅,大厅的正中央放有一个长桌子,正有好些工作人员在大厅中来来回回,在长桌子上放置各种聚会用的食物。
刚才出声的人正站在长桌子旁边,六十左右,黑发夹杂银丝,一头半长不长到肩膀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个小辫子,小辫子的尾端还是卷曲的,乍看着,比某些娱乐圈艺人更加时髦。
他就是国内影视界知名导演之一,郭长信。
薄以渐并不太把对方的怒火当回事,当场就笑道:“郭导,好久不见啊。”
郭长信气咻咻:“你也知道我们好久不见?我手头上的电影等了你那么久,你倒好,一句话不说,自个跑去拍电影了?”
薄以渐纠正对方:“现在还没拍,还在选择演员的阶段,得等过年后才会开机。我剧本里有个角色写的太形象了,都不知道该找谁来演。”
郭长信气极反笑:“你小子还当着我的面抱怨选角?下一句不会是让我给你的电影选角参谋参谋吧?”
薄以渐赶紧澄清:“这不用,电影选角我也懂,不过我把电影剧本带来了,打算让你们帮我参详参详,看看这个剧本是不是还有需要修改和深化的地方。”
郭长信瞪眼睛:“……”
沉默只是短短的一秒钟。
下一刻,熟悉的咆哮就响了起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剧本拿出来,我就敢把它给撕了,你不务正业个《十二魔方》我忍了,居然还想不务正业个新的电影,居然敢拖着我的电影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马上就三年了!”
薄以渐忍不住吐槽:“明明《十二魔方》之后我就要演了,结果是你想把我扑街的情节加进去,又把我丢一边让我等的……”
郭长信冷哼:“这么有趣的情节怎能不加?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是要换主演的——”
他才警告完,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位胖乎乎的老人抱着只猫走了新来,笑呵呵说:“换,赶紧换,你换了之后,我和以渐敲份合同,以渐啊,我也要拍新的电影了,你考虑考虑我的吧,我可以给你个保底票房,嗯……就十亿吧。”
猫为主人激情代言:“喵~”
他没吹牛。
这位新走进来的导演姓文名载,也是当代知名导演之一,还是那种专攻商业片,超爱玩特效的导演,从成名作开始,部部电影,没有票房不破十亿的。
电影圈就这么大,知名导演谁还不认识谁。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由谁提议的,反正他们拉了个聊天群,轮流租了个大仓库,作为有空时候的据点。
有时候一年也没见一次,有时候三个月就见一次,每一次相见,他们都在吃吃喝喝聚个会。
薄以渐能加入其中,最初得益于自己同样当导演的父亲,等成了年,就是凭借自己的演技了,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长大了能演了,可以完全表现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了,这些曾经当叔伯的,谁还能不高兴呢?
一看见文载进来,郭长信雷达又竖,再度跳脚:“拍什么拍!拍什么拍,这种爆米花片有什么好拍的!”
文载慢悠悠说:“有什么不好拍的?十亿票房呢,你敢保吗?你敢保,我现在就走,绝对不和你争。”
郭长信冷笑起来:“那我保他拍完我的片子,至少一个三金提名,你保吗?你敢保,我也掉头就走。”
这两人一个商业片一个文艺片,多年来对掐都成习惯了,三不五时还要上上报纸炮轰对方,非常的小孩脾气。
薄以渐也娴熟做起了和事佬,道:“郭导文导,你们风格都不一样,比什么呢?”他又对郭长信说,“郭导,你换你换,我绝对没有意见。”
郭长信简直气苦:“你说得倒轻巧,就以你为原型创作的剧本,我他妈找谁来演?”
薄以渐:“这有什么找不到的,我也以写了个原型人物,并且没有邀这个原型出演……”
他一句没完,正争锋相对的两个导演齐齐转向他,异口同声说:
“你傻啊?”





爆了 80.第八十章
薄以渐:“???”
他反驳:“我哪里傻了?”
聚会还有些人没来, 但他们暂时没到。
周围的工作人员将现场布置好了,也陆陆续续离开,仓库里,就三个人站在长桌子旁讨论,老式的木框窗户之外, 天空次第分层, 墨色从天顶扑将下来,染了世界。
郭长信奇了怪了:“既然有原型,你为什么不邀请原型?”
薄以渐:“有一点别的顾虑……”
文载也挺迷惑:“听你的意思, 你是可以邀请到对方的,那为什么不邀请对方,对方不愿意出演?”
薄以渐:“这倒不是。”
“难道是片酬的问题?还是档期搭不上?”提出了这个怀疑,郭长信突然感同身受, “如果是档期搭不上, 那你就等等对方吧,既然你都想在作品里加入他的原型了,那等等也还是值得的。”
薄以渐:“也不是这两个原因。”
两人又问:“那是什么?”
薄以渐:“就是……恐怕他拍我的电影会有些不好的结果。”
两人:“哈?”
他们更奇怪了:“把事情说清楚,不要一句一句地挤出来。”
薄以渐有点为难, 他为虞生微考虑是个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当着其他导演说,毕竟显得功利了一点……他左思右想, 还是实话实说, 就是稍作美化:“是这个样子的, 这毕竟是我的第一部电影, 我怕自己没有拍好,带扑了别人……”
两人:“???”
哪怕薄以渐说清楚事情了,两人也没有明白过来,甚至觉得情况更加奇怪。
郭长信:“你对你自己的电影没有信心?既然没有信心,那你拍什么?”
薄以渐解释:“不是没有信心,我对我的电影当然有信心,只是凡事都有失败的可能性,要是真的失败了,带扑了别人就不好了。”
两个导演相互对视。
文载说话了:“那你现在打算请谁演?”
薄以渐没瞒着:“现在正在电影学院那边找人,如果没有找到外形和性格上更贴合的,就让戚鸣来演。”
文载:“戚鸣答应了?”
薄以渐:“答应了。”
文载:“没顾虑电影扑了自己会被你带扑?”
薄以渐挑挑眉:“电影也不一定会扑啊!再说我也不是不付钱,戚鸣也不是没看过本子,他看了接受了,难道我还非要阻止他?”
郭长信憋不住插嘴了:“明明是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对两个不同的人有了两个不同的结果?”
薄以渐顿时一噎。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内外有别……
“那当然是因为……”薄以渐机智地找到了理由,“戚鸣是老牌影帝了,就算一部电影表现得不太好,对他也没什么损伤;但对方还是个新人,新人的第一部电影,总要仔细考量的。”
显然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另外两个人。
文载摇头撸猫:“古怪,太古怪了。”
猫咪点头:“喵喵!”
郭长信更是狐疑地上下扫视薄以渐:“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犹犹豫豫黏黏糊糊的,还什么对方是个新人,得仔细考虑,不能一不小心扑了,你对不起人家……”
薄以渐赶紧抗议:“我没说我对不起人家。”
郭长信嫌弃道:“你话里哪一句不是这个意思?”他倒也没纠缠这个,很快说,“我这样说吧,你最早演电影的时候,有考虑过一部片子扑了该怎么办吗?你那时候选片子,是考虑这部片子你拍了之后会大红大紫,还是考虑这部片子里的这个角色你喜欢,你想要演他?”
薄以渐沉吟:“后者,不过……”
郭长信没给薄以渐“不过”的机会,他立刻问第二个问题:“再这么说,我告诉你我手上有个很丧很丧的文艺片,拍了铁定没有观众缘,票房遇冷是预期之内的事情,但我要拍,你也喜欢里头的主角,你拍不拍?”
薄以渐:“如果我喜欢角色,那我当然会拍,但是——”
同样没有“但是”存在的空间,郭长信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他不向薄以渐,转向文载:“我要他去拍一部必扑的片子,你劝不劝?”
文载老好人似地笑了笑:“我劝什么啊?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郭长信又转了回来,他拿手指点了点薄以渐,评价道:“之前和你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不自信啊?现在怎么了?莫名其妙地患得患失了起来?好,我们先不说你对新人的一片赤诚爱护之心,我先问问,你为什么要自己拍电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电影不够入你的眼吗?”
“当然不是!”薄以渐先行否认,接着再说,“我之所以决定拍电影,只是因为有非常想要表达的故事和感觉……不是别人拍的不好,而是‘一定要我自己来’。”
郭长信总结了:“作为导演,你爱你的故事,你自信的觉得只有你自己来才行。作为演员,你也没有特意去拍那种会红的片子。而现在,你因为珍爱一个新人,你决定让他走和你截然相反的路子——”
说到这里,郭长信言辞辛辣,一针见血:
“小薄啊,你不觉得自己这事做得,有点奇怪了吗?”
“你们在说什么呢?”
同时间,新的声音从仓库外头传来。
站在仓库中的三人回头一看,外边又走来了三个熟人,两男一女,杭添,甘顺宁,管乐语,大家齐活了。
文载说:“没什么,我们在说小薄新的电影呢。”
出声的导演是杭添,他饶有兴趣:“我也听说小薄要拍电影了,要拍什么样的电影?”
薄以渐接上话:“是关于一个记者的故事。”
唯一的女导演管乐语也接上话:“什么样的记者故事?是像国外那种踢爆总统黑幕的记者故事?”
薄以渐说:“算是,也不算是。这个记者一开始确实是个有理想有道德的记者,但是当时的他,带着学生时代的锋芒,并不能真正适应社会,所以后来他失败了,变成了个婚礼摄影师……”
他们再问:“后来呢?”
薄以渐:“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大案子,又展开调查了。”
又有人问:“为什么又调查了?”
“因为人心中都应该有一颗种子。”薄以渐又说,“这颗种子可能因为种种挫折和磨难暂时沉眠,但它不会死亡。只要遇到了一个恰当的机会,它照样破土发芽,茁长成长。”
“这或许是信念,也或许是梦想,但存在于他心中的事,是他一定会去追逐的。”
追问的导演们神色舒展了开来,相互取笑道:
“有一个基础的想要表达的核心,及格了。”
“最早见到小薄的时候是几岁?”
“七岁还是八岁吧。”
“啧啧,岁月催人老啊。”
“想拍就拍,拍完了给我们一张票,我们都给你捧场去。”
“没错,想拍就拍。”文载挠手中的猫咪,也开了口,他笑眯眯地,“决定了就去做,有梦想就去追,与其想着失败了怎么办,不如想象,怎么千方百计地追逐成功,你说是不是?”
猫咪舒服地频频点头,似乎无比认同:“喵喵~”
这段讨论到了这里,就暂时停止了。
接下去,众人入座,一边吃着晚餐,一边讨论谁谁谁的新片哪哪不好,谁谁谁的表达方式可以斟酌,一边说,一边骂,一边骂,一边笑。
薄以渐也混在其中,听了一耳朵的导演经,他加入讨论,说说笑笑,还提了提自己爸最近就在家里。
话题再不与他的电影和虞生微想干,但是一颗种子落到了薄以渐的心头,就在夜色和烛火之中生根发芽,让薄以渐开始……对自己拒绝虞生微这件事,犹疑了起来。
等到聚会结束,星夜阑珊。
他回到酒店,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突地,他一抬手,摸到床头的手机。
他给虞生微发了条消息:“后天下午三点,我在电影学院看试镜,你有空过来,和我一起看看吗?”




爆了 82.第八十二章
后天, 下午两点半, 电影学院。
薄以渐比约好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电影学院, 在指定教室里, 他看见了个和自己一样提前来到的人,对方靠在墙上看着本书, 从窗户射入的阳光将他笼罩在内, 他沐浴于光线之中,慵懒又惬意。
薄以渐前进的脚步停了停。
他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停留在门前位置, 安静地看了一会,再抬起手机,“咔嚓”一声,将画面定格。
一声声响, 教室里的人察觉不对,抬起头来。
虞生微:“以渐哥?来了怎么不说话?”
薄以渐收起了手机,实话实说:“嗯……看你看呆了。”
虞生微笑了起来:“真的?”
薄以渐:“真的, 刚才有一种仿佛见到了学生时代的你的感觉。”
虞生微:“可惜我们见面得太晚了, 要不然,以渐哥就能真正看见我学生时代真正的模样了。”
薄以渐走到了虞生微的身旁。他像对方一样随意靠在窗户前, 享受着冬日的暖意。
其实也不算冬日了。
向窗外一看, 褐色的枯枝不知何时绽出了星点绿意,春天悄无声息地来到了。
“一点也不迟。”薄以渐说, “找到喜欢的人这件事, 什么时候都不嫌迟。”
垂放身侧的两只手碰着了。
接着, 薄以渐指头勾了勾,先勾住虞生微的手指,再把对方整只手都握在掌心。
两人并肩站立,安静地在教室呆了几分钟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先是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接着是面试的学生,和负责此事的老师。
教室被重新布置,薄以渐和虞生微以及电影学院安排过来的老师一同坐在面试桌后,看着一位位学生进来参加面试。
这几天以来,薄以渐在电影学院的观察并没有白费。
他从人群之中找到了几个贴近他心中人物形象的人,并且邀请这几个人也加入面试之中,从效果来看,不算差,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变现出了他想要的东西,虽然也都和他心目中的形象有些出入,但是毕竟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和两个完全相同的人。
薄以渐在学生表演的间隙里看了眼坐在旁边的虞生微。
对方很认真地看试镜。
他赶在虞生微发现之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再集中于试镜上。
一个下午,三个小时。
很快,天色黯淡下来,守在门外的学生一个个离开了,等最后一个从教室里离开的时候,陪同在一旁的老师也告辞了。
这间教室,再一次只有薄以渐和虞生微。
薄以渐收拢放在桌面的材料,他有点心不在焉,收拾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掉了几张纸在地上,只好一边拣起一边问虞生微:
“小虞,你觉得今天谁演得最好?”
“以渐哥,要不然我来试一下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在教室之内,又同时停下。
声响过后,是一阵安静,只剩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
薄以渐转过头:“……小虞?”
虞生微忽然站起来了,他走到薄以渐身前,下定决心对薄以渐说:“以渐哥,如果我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就像普通导演对普通演员那样,你愿意吗?”
薄以渐:“为什么?”他理了下自己的思绪,“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角色?这其中的风险,在此之前我已经同你说过了。”
“但我不在意风险,我只在意角色!”虞生微难得粗暴地否定薄以渐,“因为我觉得它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不想被任何人夺走……以渐哥,你明白吗?”
一瞬的情绪失控之后,虞生微又控制住了自己,他藏起情绪,继续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了解过角色,分析过角色,我相信我能够演得比下午试镜得每一个人都好。”
他深吸一口气:“以渐哥,你应该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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