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但是很快,虞生微有了新的确信。
就算以渐哥不在意“小鱼”,他也肯定在意“虞生微”。
这是一个惊喜。
我送给他的一个小惊喜,他肯定会高兴的。
想到这里,虞生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打开了室内的灯,打算收拾收拾屋子,先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再让保洁明天过来彻底打扫一遍,以便他重新布置。
但当灯光照亮室内,虞生微突然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地上有几个纸团,垃圾桶的盖子是打开的。
茶几下的搁板上,凭空多了好几个篮子。
屋子里进贼了?
这是虞生微的第一个念头。
下一秒,他突然冲进卧室,打开自己的床头抽屉,查看放在抽屉里的木盒子。
可是木盒子是打开的,原本放在里头的信件,薄以渐写给“小鱼”的信件,全都不翼而飞了。
虞生微盯着空盒子,愣了好几秒钟,紧跟着,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房间,更多的细节在这一刻撞入他的视线,他发现床上新换上的床单,靠窗户的书桌上凭空多出的棉签和化妆镜,还有衣柜里突兀的女式衣物。
乱糟糟的念头在他脑海之中成型,他开始意识到,进来的不是小偷,小偷没有必要偷窃信件,更没有必要在这里生活。
进来的是……
“嘭嘭嘭!”
“嘭嘭嘭!”
剧烈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夜晚突兀响起,怒吼也随之炸响:
“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给我开门!”
“别躲了,你躲不掉的,我们堵住你了!”
虞生微没有动,直到门外的人喊出来最关键的那两个字:
“桑晴,滚出来,你连自家亲戚都不敢见了吗?!”
***
走道里的灯早就亮起来了。
一对面容愁苦,神色焦灼的中年夫妻扑在大门之前,用力拍门,他们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压在铁门上,重重的锤击力量似乎让整个楼梯也跟着大门一起,轻轻颤动。
楼道对门的那个房间也开了一条缝隙,屋主人正从缝隙之中窥探走廊中的情况,大概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报警。
就在这个时候,闭合的屋门打开了。
中年夫妻破口大骂:“桑晴,你躲了这么多天,现在终于肯见人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惨了多少人——”
但嘴里的话还方才说了个开头,他们就发现,站在门后的不是想象中的女人,而是一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夫妻一时错愕。
丈夫下意识问:“你是谁?桑晴呢?”
虞生微也在同时出声,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沉闷:“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找桑晴?”
开了一条缝的对门此时将门拉得大点,露出自己的半张脸。
他说:“他们说的是之前一段时间突然住了进来的女人吧,长得很漂亮,穿得很时髦,平常打扮喜欢红色的那个?”
夫妻连忙接话:“对,就是她,她叫桑晴!她现在在哪里?她欠了我们的钱跑了!”
对门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前两天看着还在,这两天就一直没什么动静……”他又对虞生微说,“我看之前她大大方方进出,还以为你把屋子租给她了,原来不是?那你得报警呦。”
虞生微不置可否,只对中年夫妻说:“桑晴不在我这里。”
丈夫急道:“我亲眼看见桑晴进来的,她怎么会不在这里?你别说谎,让我们进去看一眼,确认她到底在不在。”
虞生微冷冷道:“她不在这里,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要找她自己报警去找。”
他想要关门,但在他关门之前,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出声,只盯着他口罩之外的脸使劲看的妻子此时脱口:
“小……小鱼?你是小鱼对不对?”
虞生微关门的手停住了。
妻子陡然激动起来:“小鱼,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桑晴的表姐,你的表姨!”
峰回路转,一波三折。
住在对门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出家庭伦理剧,可惜下一刻,始终半掩着的门全开了,屋主侧身把楼道里的两人放了进去,再关上门,隔绝其余的窥视视线。
“真小气,听听还能少他一块肉?”
对门悻悻说了一句,也合上了门。
虞生微把这对夫妻让进了屋子里。
他抬抬下巴,对两人说:“坐,我平常不住这里,没有整理,有些脏乱。”
夫妻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都在意脏不脏乱不乱。
妻子还有点恍惚,盯着虞生微一个劲地看:“小鱼,这些年你在干什么?桑晴怎么会跑到你这里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桑晴……现在你妈在哪里?”
虞生微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只问:“她做了什么?”
丈夫说话了,他恨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桑晴简直不是人!她老公搞p2p炸雷了,我们去警局报案,才知道早在一年前,他老公就知道盘子搞不下去,和她秘密离婚了。而这一年之中,桑晴还隔三差五地让我们替她借钱,给她筹款,大概在半年前她催得最急的时候,我老婆还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桑晴信誓旦旦地说没出任何问题,只是需要资金,有资金了才能把盘做大,还说她坑谁都不可能坑自家亲戚,结果现在事发了,她一拍屁股跑了,把债务都留给我们,现在大家都来堵我和我老婆,我们儿子还被打得进了医院,现在还呆在急救室里头!你把桑晴的地址告诉我们,我们冤有头债有主,找桑晴不找你,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就一天三顿守在你门口——”
这时,妻子打断了丈夫的话。
她有浓浓的困惑和一点疑虑,问:“小鱼,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都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
丈夫却不在意这个,他继续说:“除此之外我还要报警!你妈害了这么多人,哪里不躲躲在你这里,说不定你们早有勾结,你妈赚来的钱全放在你这里了,我——”
“好了!”
虞生微一声断喝。
沙发后的夫妻两吓了一大跳。
室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然后,虞生微冷冷道:“我不知道桑晴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但你们可以放心,我也要找她。她偷了我的东西走。”
受惊的夫妻对视一眼。
妻子问:“她偷了你的钱?”
虞生微言简意赅,免得心头快要压不住的火气直冲出身体:“不是钱。”他又问,“除了这里,她还有哪里可以跑?”
丈夫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找了很多地方了。都没有桑晴的行踪,最后还是给她开车的司机想起了这里,告诉了我们,我们才和对方轮流守在底下,等着桑晴的回来。”
虞生微看着屋子,尤其是茶几上的一层薄灰。
“她走了有两天了,应该是在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也发现了你们。”
丈夫狠狠骂了一声:“……还是报警吧,让警方来你房子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桑晴的一些线索。”
虞生微:“不能报警。”
妻子:“为什么不能报警?”
虞生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找她,但是你们不能报警。”
丈夫也生疑了:“你如果真的丢了东西,你应该和我们一起报警找桑晴,除非你一直在骗人,你和桑晴关系很好……”
隔着茶几,虞生微站在一边,夫妻站在另一边。
他的目光在妻子和丈夫之间来回逡巡着,想着这一幕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这时,丈夫突然转向妻子:“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桑晴还有一个儿子?”
妻子说:“那是桑晴头婚时候的孩子,但很早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桑晴把孩子丢哪里去,跟我们说是送去了寄宿学校,但是哪里有放假也不回家的寄宿学校?当时大家也都奇怪,不过桑晴那时候也不在老家,大家想管也找不到人……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她嫁了个好老公,摇身一变成了贵妇,又有了个小儿子……”
丈夫:“你叫什么?”
他问的是虞生微,但虞生微没有回答。
丈夫莫名其妙,又转头问妻子:“这孩子叫什么?”
妻子:“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大家一直喊他小鱼,大名好像是……鱼什么微?”
丈夫心头一动,普通人是不会在家里还拿帽子口罩遮住脸的,会这样做的,要么脸上有疾病,要么是公众人物……他问:“什么‘yu’?”
妻子:“鱼儿的鱼。”
丈夫回想一下,没有想到什么公众是这个姓氏的,他无比失望,回了一句:“这个姓好独特。”
妻子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不,不是鱼儿的鱼,当时桑晴的头婚老公姓虞,虞美人的虞!”
丈夫:“虞,微?”他喃喃道,“虞生微?”
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在很多地方听到过,有一个大明星,就叫这个名字。
他们再看向包裹严实的虞生微,倏忽明白了什么,陡然间被真相砸得头晕目眩。
桑晴头婚的儿子,居然是个大明星?
明星……有钱啊!
爆了 86.第八十六章
“你是虞生微?”紧跟着, 室内响起了丈夫的声音,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说, “既然这样,那你妈欠的钱, 你总要——”
虞生微将手插在兜里,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他的指尖在手机的轮廓边划着,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报警。
如果报警, 他和桑晴是母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几乎可以断定,有人会借机下水,将矛头直指自己, p2p, 高利贷,明星洗钱……都是公众最关注的话题。
他当然和这些没有关系。
警方在调查之后,肯定也会还他清白。
但是警方的公告是一回事,网上的舆论是另外一回事, 当他和桑晴母子的消息曝光,和桑晴参与的p2p直接联系起来之后,网上的舆论还洗得清吗?
如果不报警, 将钱给面前这两个人……
喂得饱他们吗?
他们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着这个秘密,朝他勒索?
虞生微思考的时间有点长。
这稍嫌漫长的时间里, 丈夫始终在说话:“这么多年来, 你妈总有给你钱用吧?你现在发达了, 怎么也应该……应该……”
不知道出于什么, 最后那句“应该替她赔钱”这简简单单的尾巴,丈夫总是犹疑着,没能真正说出口。
这时妻子拉了丈夫一下。
妻子对虞生微说:“小鱼……我们还是叫你小鱼吧,我们能够谈谈吗?”
虞生微:“你们说。”
妻子先自我介绍和介绍丈夫:“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不过我在你三岁的时候看过你,那时候你妈还带着你。我姓关,单名慧,从辈分上算,是你的表姨;你的表姨夫叫冉成益。你妈做的事情刚才已经和你说了,她拿着我们的钱跑了,把我们,其他很多人半辈子积累下来的财产席卷一空。但是我知道你和你妈妈关系不好,我也相信你妈妈并没有将这一笔钱转移到你的户头……”
虞生微:“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口罩遮着他的脸,没让他阴郁的神情外露出去。
他不知道桑晴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但他能猜到桑晴选择这里的理由。
因为这里安全。
因为这里可以废物利用。
因为桑晴就是这样一个精明的、狡诈的、永远只在乎自己的女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四岁的时候,桑晴将他遗弃在孤儿院,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孤儿院里呆了五年,在九岁的时候遇见薄以渐。
再然后,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这个女人……她非常可笑的忘记了这曾是她抛弃儿子的孤儿院,居然和新任的丈夫一起回到这里做慈善。
虞生微至今还记得对方见到自己时见了鬼的样子。
之后,或许是因为对方良心未泯,或许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缠上她,总之,他被桑晴接到了这里,丢在了这里,让他上学,再每个月给他一点维持生活的钱。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接到以渐哥的信件……
丑恶的回忆就像是一块黏在生命上的口香糖,怎么铲除,都有个印子,洗不去,刷不掉。
这时,前方又传来声音。
关慧又说:“小鱼,我们不会向你要钱。”
她说到这里,冉成益压低了声音:“儿子还在加护病房……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关慧:“和他没什么关系,当时大家都猜桑晴把这孩子抛弃了,就为了重新嫁一个阔佬。我们这么多年和桑晴在一起,也没见他们有什么联系。如果关系好的话,桑晴早早就把她的大明星儿子炫耀出来了。”
两人低语几声,冉成益沉默了,并没有彻底反对。
也许他刚才迟迟不能将最后一句话给说出来,正是心里清楚,他问一个小年轻要被他妈妈骗走的钱,并不那么光明正大,义正辞严。
关慧接着对虞生微开口:“但是小鱼,我相信你,我也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我们找到桑晴……桑晴用亲戚情谊骗了我们,我们代表她,作为中间人,借遍了亲戚朋友,我们真的不能做人了,现在只有找到桑晴,才能逼她把钱吐出来,我们才能抹平债务,替儿子治疗。”
说到最后,她甚至哭了。
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能无用。
生活压下来,压低了脑袋,压垮了肩膀,压弯了脊梁。
可还是不能倒下去。
还有儿子,还有父母,指着她生活。
虞生微忽地放开口袋里的手机。
他的心放松了些,声调也跟着缓和:“我最早就说过了,桑晴偷了我的东西,就算你们不说,我也要把我的东西找回来。”
***
薄以渐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一点。
他打开房门,叫了一声:“小虞,我回来了。”
但房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别的声音传出来。
薄以渐有点纳闷,进了门看看,意外地发现本该早早到家的虞生微居然不在。
是临时出去了还是?
薄以渐没太费工夫去猜测,干脆地摸出手机,给虞生微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通,对面还没人接,但熟悉的铃声依稀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薄以渐循声打开了门,正看见刚刚掏出钥匙的虞生微。
他让人进来了,随意问:“晚上出去了?”
虞生微“嗯”了一声:“有点无聊,就出去走了走。”
对方的声音是不是有点沉闷?
薄以渐一时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看了虞生微一眼,但走进来的人神情平静,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但是……
薄以渐的目光向下。
他注意到虞生微插入口袋的手。
对方有个小习惯,当感觉紧张的时候,会用手握住点东西。
薄以渐又追问了一句:“去哪里走了。”
虞生微笑了下:“就随便走走,还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后悔了。”
薄以渐关心问:“哪里被咬到了?”
虞生微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皮肤,只见光线之下,他纤细的手腕位置肿起了个小包,看着还真像是被虫子给咬了一大口。
薄以渐揉了揉对方的手腕:“你等等,我给你找药膏涂涂。”
虞生微:“药膏不急,也不是很痒,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以渐哥……”
薄以渐:“嗯?”
虞生微:“你能不能给我写封信?”
薄以渐刚刚从茶几下的抽屉里翻出药膏来,闻言怔了怔:“我给你写信?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要求?”
因为过去你给我的信都被别人偷走了……
虞生微一想起这件事就感觉心中怒火猛蹿。
他不动声色:“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看你给我写的情书,以渐哥,你写吧,写给我看看。”
他小小地撒了个娇。
薄以渐投降了:“行,药膏你拿着涂一下,我先去洗手间洗个手,待会去书房给你写,你想看什么样的情书?”
虞生微沉吟起来:“嗯……”
五分钟之后,薄以渐进入了书房,他拿着软笔,将纸张平展,再问虞生微:“想好要我写什么了吗?”
虞生微想好了。他说:“我想要以渐哥写一首诗中的两句话,这首诗是《当你老了》,里头的话是,‘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惟独一人曾爱你朝圣者的心’。”
软笔沾了墨。
墨汁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薄以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首诗自己也喜欢没有错……但似乎用过很多次了。
而且这首诗虽然隽永流传,但是诗人对诗中描述的女子苦追不得,寓意也不太吉利。
他果断停笔,对虞生微说:“我们换换,写别人的有什么意思,情话当然是要来自我的肺腑才感情真挚,你先去洗澡,等着我把心里话写给你听。”
虞生微没有立刻回答,他定定地看着薄以渐,神色有一点点奇异。
薄以渐:“小虞?”
虞生微:“嗯……好啊,我等着以渐哥。”
薄以渐:“你先去洗澡,让我来想想怎么写。”
虞生微靠着薄以渐坐了一会,忽然说:“以渐哥,你还记得……”
你还记得,你曾经在访谈上说过,把这两句话,送给自己的初恋女友吗?
你之所以不写这句,是觉得写别人的话没意思,还是……
薄以渐:“记得什么?”
虞生微看了薄以渐一会,又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只是一句话而已,还是诗人的名句。
肯定是今天晚上丢了重要的东西才让我胡思乱想。
他笑道:“没什么,我去洗个澡,回来要看情话。”
对象想要看情话,自己还能怎么办?
当然只能冥思苦想了!
薄以渐:“好好好,写写写!”
虞生微拿衣服进了浴室。
他打开笼头,让水流从蓬头流出,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给汤来打了个电话。
汤来:“祖宗,半夜了找我什么事?”
虞生微:“汤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哗啦啦的水声充斥浴室,掩盖了位于浴室的交流声音。
虞生微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和汤来说了一遍之后,让汤来帮自己寻找桑晴的行踪,接着,他挂了电话,在氤氲的水汽之中长长呼出一口气,脱了衣服,正准备下水,浴室之中突然“滴滴”一声。
虞生微顺势看去,看见了薄以渐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
手机上闪出一条消息。
dale:“今天谢谢你来机场接我,再等三天我的家就整理好了,请你和其他几个朋友过来吃顿饭[害羞][害羞][微笑]。”
爆了 87.第八十七章
当虞生微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 薄以渐已经打好了腹稿, 他拿着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着, 居然提前体会到了些属于记者的感觉。
然后“磕”的一声。
他的手机被人放到了桌子上。
虞生微坐到旁边, 仿佛不经意问:“以渐哥, 之前你说还有点事,是去了哪里?”
薄以渐:“去机场接机了。我邀了个现在在国外的同学来做电影的设计师, 本来说好是过完年过来的, 但对方想要全家回国旅游过年, 这回提前来了。我在机场找她的时候还被记者拍到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拍的。”
说着说着,薄以渐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如果我私下和对方去酒店那拍拍也就算了。但当时我是带着助理去的,她手里还牵个娃,两个都奔三十的人在群众无数的机场里见个面怎么了?拍拍拍,就知道拍,还吓着了小朋友!”
对方形容的太绘声绘色,哪怕之前有点联想, 这一下,虞生微也忍不住笑了。
“记者拍明星多正常?当时你没做伪装吗?”
薄以渐:“围了围巾, 显然没用。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人气了。”他又在纸上写了两笔,突然问虞生微,“你在这方面的苦恼应该比我多吧?”
虞生微说:“确实, 我抱了个孩子他们说我隐婚生孩或者恋童癖;我和二十岁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他们说我乱搞男女关系;我和四十岁的阿姨站在一起, 他们说我被包养;哪怕我和男的站在一起,有些人也开始说我是同性恋……”
薄以渐评价:“还是说对了一点点。”
虞生微向人看去,看见对方眉宇间蕴藉着轻松与惬意,就像他写在纸上的那一个个字,圆融如意,振翅将飞。
一个人的真实情感可以掩藏,但无法真正改变。
以渐哥看着很轻松开心的样子……是不是他是真的轻松又开心。
虞生微的视线停留在他的纸张上太久,薄以渐警觉起来,抬起手将纸遮掩:“现在还不可以看,等我全部写完了裱好了再给你慢慢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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