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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晨潞
“都查。”杨若俊眉一皱。
“……居龄兄,你也来赏景?”等小厮走了。杨若便低头去看荷塘里自由自在的小鱼,然后就看到了张居龄和小鱼一起的倒影……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竟然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母亲,你的眼圈怎么红了?”顾昭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热茶,喝了几口,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赵氏的火气压都压不住:“……你一个好端端的嫡小姐,和二房丧父的庶女有什么可较劲的?也不怕降低自己的身份。晞姐儿发着高烧,你不分青红皂白地绊住了韩大夫,要真是出事了……你祖母不会轻饶你。”
顾昭莫名其妙的被训了一顿,委屈的很:“我又不是故意的。五妹心高气傲的,见了我也不肯低头。我只是想小小地惩诫她一番,谁成想她真的病了。”
她长长地睫毛轻轻抖动着,显得无辜极了:“您不是一直讨厌着二房吗?我这样做也是为您出口气呢。”
赵氏知道自己的昭姐儿不聪明,却没想到她竟然愚蠢又自大,“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讨厌二房了。昭姐儿,你也长大了,这种话不能时刻挂在嘴边的。你祖母最烦妯娌间不和睦,要是让她听到了……你让我置身何地?再者,顾晞心高气傲和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去惩诫?”
顾昭从未被母亲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待过,还当着一众丫头、婆子们的面……她眼泪“扑扑嗒嗒”地落了下来。
“还好意思哭?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你祖母逮着骂?”赵氏的声音冷冷的。
“昭姐儿,还不快给母亲认错。”顾晴提醒道,母亲的话她听的懂,也心疼母亲被妹妹无端的连累。
“母亲,您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顾昭哽咽着道歉。
赵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女孩儿:“罢了,别再哭了。也怨我平日里太娇惯你。你就不如你姐姐懂事。”她回头拉着大女儿的手:“仔细手疼……坐下歇着吧。”
顾晴应是,乖巧地坐在母亲的身边。
“再有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刚好赶在你哥哥考试后。到时候,母亲给你大办。你祖母也说过,及笄后就约莫着该给你相看人家了。”赵氏爱惜地抚摸女孩儿的发丝。
岁月催人老呀,一转眼,晴姐儿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母亲,我不着急。”顾晴的脸都羞红了,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副俊朗的少年人模样。
“傻孩子,你不着急母亲还着急呢。我的晴姐儿端庄秀美,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顾昭看母亲和姐姐说的热闹,也没人搭理她,便不哭了,从袖口处拿出帕子抹去眼泪,插嘴道:“姐姐当然不着急了,她心里有人啦。”
“昭姐儿!”顾晴怒瞪着妹妹,“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呢。你敢说你不喜欢他。”顾昭一点都不畏惧顾晴。
“怎么回事?”赵氏懵了,“晴姐儿,你来说。”
“母亲……”顾晴分辩道:“我没有。”
“有……母亲,姐姐喜欢三婶母的弟弟——杨若。”顾昭见赵氏盯着自己看,来了兴致:“年前,他来府里看望三婶母,还和我们问好呢……”
“杨若?”赵氏听到这个名字,抿嘴笑了起来。杨若是内阁重臣杨思远唯一的嫡子,家世好不说,还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才弱冠之年就官拜翰林院修撰。满京都的人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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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不, 顾晗摇头。她不愿意相信。
或许还有别的因缘在。
春日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 天空浅蓝着, 明熙又清淡。
过了两天,杨氏和女孩儿一起从杨家回来了,还带着杨夫人给武氏准备的两盒君山银针。杨夫人的意思很明确, 想约个时间, 领着杨若来顾家一趟, 让他和顾晴正式见上一面……各方面都合适呢,就定下来。顾家毕竟在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 教出的女孩儿定不会差了。
这样的消息一出来,武氏很是高兴, 立即让丫头唤了老大媳妇过来, 和她商议。
“母亲, 我觉得时间的话倒无所谓, 具体哪一天都行, 主要是晴姐儿,您得教教她规矩。”赵氏笑道:“您和杨夫人打的交道多,她的什么习惯、作派您都知道……晴姐儿要是得了杨夫人的欢心, 她和杨若的亲事十有八九也就成了。”
“你呀,都多余考虑这事。”武氏淡淡地抬头看她:“世家小姐给人第一面的印象只需要矜持、稳重、温恭有礼就好……别的都不重要。杨夫人出身高贵, 最讲究的是人品和德性。”老大媳妇那里都好, 办事也利落, 就是有点阿谀逢迎、攀人权贵的毛病。真道是人无完人。
赵氏脸一红, 呐呐地:“母亲教训的对, 儿媳妇记下了。”
武氏留她喝了一盏茶,让退下了。晚上的时候,让秋荷捧着一匣子的珠宝首饰送去了玉清小筑,晴姐儿是顾家的嫡长孙女,吃穿用度自然得一等一的。
农历二十三,是万事皆宜的好日子。武氏一早便让周嚒嚒拿着自己的对牌,去请杨夫人来府里看戏。这边又让丫头们去通知各院的姐儿梳妆打扮,尤其是二小姐。
所谓看戏不过是个由头,主要是给顾晴和杨若创造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
杨夫人嫁过四个女孩儿,个个都是通过看戏定下的,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得到武氏的首肯后,从书房里揪出正在休沐的儿子,准备了一番,就上了马车。
戏台子、戏班、茶水以及果子、吃食一应都是赵氏筹办的。今儿是女孩儿的好日子,她打扮的也庄重,穿着暗紫色折枝葡萄纹对襟褙子,梳抛家髻、戴华胜,逢人便笑。亲切随和极了。见到顾昣,还拉着她关切了一番,尽显做嫡母的风范。
顾晗到时,顾晴她们都到了,和众人打过招呼,她坐去了母亲身边。
顾晴在武氏的身边坐着,白皙的脸颊有些微红,在宝蓝色绣大团花斜襟褙子的衬托下,更添秀美可人。祖母和母亲如此大费周折的替她安排,心里激动又忐忑。她那么喜欢杨若,杨若呢?能看上她吗?
辰时一过,太阳升到了半空。杨夫人由周嚒嚒领着,和儿子一起进了顾府。武氏和几个儿媳妇笑着迎了上去。
“舅舅……”顾暇眼尖,还有段距离呢,便看到了身材高大,朗眉星目的杨若。他穿着绯色直裾,气质卓绝,笑起来洒脱极了。
杨若拱手给武氏行了礼,伸手把顾暇抱了起来,捏捏她的鼻子:“咱们暇姐儿又长高了。”
“是。”杨真笑着从弟弟怀里接过了女孩儿,“别累着你舅舅了。”语罢,使眼色让他看向顾晴那边。
杨若却不以为意,和杨真问起顾晖的事来。
“他就是杨若吗?”顾晞低声说道,她听无数人提起过他,什么样的溢美之词都有。
俊朗不凡、才高八斗……
顾晗抬头看了一眼,点头回道:“是。”她前世在张居龄的书房见过杨若,摇着一把折扇,最是风流不羁的人。
武氏和杨夫人说了一会话,摆手把顾晴叫到身边,和她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孙女。”一边又给顾晴介绍杨夫人。
顾晴微笑着盈盈下拜,端庄大方。
杨夫人打量了顾晴,笑道:“果然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模样数一数二不说,礼数也周到的很,我喜欢。”
听到这里,赵氏面上显了喜色,顾晴倒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亲家过奖了。这孩子从小就被我拘着学规矩,日子一久,性子就不大活泼。”武氏拉着顾晴的手,“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透。”
杨夫人称赞了一番,把自己儿子叫到了身边,说道:“……过来的时候就说要找顾曙谈制艺……还麻烦老夫人让人给带个路。”
“他们小一辈的感情好是好事。杨公子高才,刚好也指导一下顾曙。”武氏笑着喊了一个丫头,交待把杨若带去族里学堂。
杨若拱手客套,走的时候瞧了一眼顾晴,来之前母亲就说的非常清楚,顾家的嫡长孙女是他这次相看的对象。见她循规蹈矩地在长辈们面前站着,心里就暗自摇头,美则美矣却毫无新意。这样的女子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一生,通常会在家族的支配下嫁人、相夫教子。而后日子会平淡到底……
顾晴尽管没有看杨若,却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心跳的厉害,几乎站不稳脚跟了。
杨夫人对顾晴基本是满意的,不过话也没有说死,只说回去告知一声杨阁老。
武氏笑着让茶。杨若的亲事一贯都是他自己拿的主意,杨夫人怕是要回去问杨若的意思。
宴席处好戏开场了,是贵妃醉酒,热闹的很。
顾昣小声地和顾昭说话,“二姐姐的眼光真好,杨公子背后靠着杨阁老,前途无量。我看杨夫人也很喜欢二姐姐。”
“当然。”顾昭拉着顾晴坐在一起,笑道:“只有杨公子这样的,才能配得上姐姐。”
“休得浑说。”顾晴看了一眼杨夫人,见她看戏看的认真,才松了一口气:“你们俩个啊,说话注意点,让人听见了笑话。”
“……我们是为姐姐高兴呢。”顾昣说的温柔极了。
“三少爷,你找我有事?”宋严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张居龄点头,让树鸣给宋严倒茶。
“您下午的时候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诊过病,还能记起吗?”张居龄直截了当地问他,又做了提醒:“有丫头和一群侍卫们围着。”
宋严想了一会儿,说道:“……是有这么一位。”
张居龄去端盏碗的手一顿,收了回来,“您仔细说说她的情况。”
“……三少爷问起来,却不怎么好说。”宋严皱眉:“她是天生的弱症,应该是在娘胎的时候受过损,若是好生养着倒也能活到中年。但她的身体里又被添加了催化的药剂……”他顿了顿,大户人家的事情乱的很,内里都勾心斗角。那位姑娘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尊贵的。自己和她说起病情时,她承认的很利索,证明她知道这个状况。那为什么不提早医治呢?
“不好好调理,怕是难说了。”
张居龄在喝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一贯是这个脾气,心里怒气越来越盛,脸上偏偏更加温和。娘亲被折磨死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屋里点了两盏烛火,照的明亮极了。
“三少爷?”宋严见他不说话,喊了一声。
张居龄抬头看他,淡淡地开口:“依您的医术,能治愈吗?”
宋严捋了捋胡须:“不敢说,不过早些医治,对她总是好的。”三少爷对人家姑娘倒是用心的很。
张居龄听后,静了一会,客气道:“劳烦您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您下去歇着吧。”
宋严点头,很快有伙计搀护着他下楼。
张居龄左手手指有节奏的扣着圈椅扶手,在想事情。顾晗一直不让他干涉人参养身丸的事情,无非是顾忌着此事是发生在顾家内院,家丑不外扬。那也说明,她心里大概是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想凭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他从荆州过来,就被顾临接到顾府,始终以礼相待。顾府后宅的争斗,他本不应该参与,但顾晗的身体却是不能再等了。
想要尽快有个了断,人参养身丸的真正面目必须得公布于众。
张居龄定了主意,起身走到槅窗前,拍了拍手。暗处立即走出一位身穿程子衣的男子,三十岁左右,跪下行礼:“属下给主子请安。”
树鸣一直在屋里站着伺候,见状立即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起来吧。”张居龄摆手,“马亮,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他是自己暗中培植的死士,只听他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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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呢, 赵氏听到如此夸赞, 笑意渐深。
杨真是阁老之女怎样,成了三房的主母又怎样, 她骨子里的庶女习性还是会不自觉地恭维正房嫡出……赵氏其实也有些鄙视。
“暇姐儿还小,能看出什么呀……”杨氏的笑声清脆悦耳。
孙氏扶着李嚒嚒的手, 在两人的身后跟着, 没有接话。
穿过姹紫嫣红的顾家后花园,前方还有一个八角亭,藤本月季蜿蜒其上,含苞欲放、粉妆玉裹,把八角亭围成了花墙。
到了分岔路口, 往右一拐,锦绣苑就到了。孙氏和两人告了别。
杨氏等孙氏走远了, 低声说道:“……二嫂真是个可怜人, 二哥不在了不说, 晗姐儿又三好两歹的……”
她叹一口气,十分的怜悯。
赵氏“哼”了一声, 垂眼冷笑:“人家命硬的很,别看天天生病, 保不齐比我们活的都长久。”
“大嫂?”杨氏吃惊不小, 赵氏说的命硬无非是晗姐儿……这可是顾家最禁忌的话题,老夫人听见了第一个就会不愿意。
“怕什么?”赵氏回头看了看跟着的丫头、婆子, 都是贴身伺候的, 嘴严的很, “她命硬,还不许别人说了。”她最看不惯婆婆偏心二房的样子,明明嫡长孙、嫡长孙女都在大房,要偏心也该是大房吧。
杨氏见赵氏言语间丝毫不顾忌,自己又犯不着得罪她,只好附和了几句。
“母亲……”顾暇由丫头领着从游廊处追了过来,丫髻上的银饰铃铛响个不停,委屈道:“我找了您好久,流水轩也没有,原来在这里呀。”说着话,乖巧地屈身给赵氏行礼。
“找我做什么?”杨氏牵着女孩儿的手。
“暇姐儿想吃您做的吉祥如意卷,厨子们弄的火腿肉不好吃。”顾暇抬头盯着母亲撒娇,可爱的紧。
赵氏揉揉小女孩的发髻,笑道:“……去吧,三弟妹,别饿着了咱们暇姐儿。”
杨氏答应一声,笑骂女孩儿:“淘气,惯的你,还学会挑嘴了。”
……
一阵轻风吹过,花瓣儿纷纷飘落。
等人离开后,从八角亭后方转出一人,身穿月牙白杭稠直缀,他是张居龄。
他被顾临传见,路过花园,碰到了刚才的一幕……出面是不合适的,只能躲起来。
她们口中的晗姐儿应该是顾暖的妹妹吧,下午时和她见过一面,听顾暖喊她的名字——晗姐儿。
女孩儿言笑晏晏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张居龄一向和顾暖亲近,了解一点二房的消息。
正因为了解,才会莫名的心酸。
顾二爷去世时,她还在腹中……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顾家过的也不好吧?
“……少爷,您慢点,等等我。”小厮树鸣紧跟着张居龄,他跟着少爷久了,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只是,少爷走的太快了,他完全跟不上脚步。
凌波苑书房。
顾临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张居龄进来,屏退了屋里的仆人。
“……学生拜见顾大人。”张居龄拱手行礼。
“客气什么,坐下说话。”顾临满了一盏茶,递给张居龄。
“学生不敢。”张居龄谢过,站在了顾临面前。
顾临再三让座,见他不肯,也就罢了。
他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找你过来想谈谈心……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也是时候说出来了。”
“三年前,周宁周御史从京都赶去湖广主持乡试,你是参试的生员之一,你学问出众,当年的考卷应该是榜首,周御史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是我的学生,在此之前,我们曾商议过,让他判你落榜。因此还和另一位监考官湖广按查佥事钱恭闹了起来,钱恭一生正直,不惧京官,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当着众官员斥责周御史徇私舞弊……后来,还是我出面才压下了这件事情。”
顾临说的简洁,张居龄却听的一愣,“您为什么这么做?” 十五岁的少年低眉敛目,眼瞳深眯。经历过会试落榜后的第一次挫折,他已经懂得收敛锋芒。
顾临说的他确实有所耳闻,当年沸沸扬扬的,他心里也存了芥蒂。
顾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有听说过‘伤仲永’的故事吗?先天的通达聪慧如果不好好教导,一味的攀比炫耀,只会泯然于众人。”
“……我耽误你三年,就是要磨练你少年成名的自负。古人说大器晚成,是指中才而言的,而你不是,你的才华像能臣管仲、萧何一样,是可以做大事,改变国家命运的。”
顾临起身,背对着张居龄站在书房的槅窗前面,深沉的嘱咐着,好像在诉说谁的冤屈。
此时此刻,他像所有惜才的先贤们一样,渴望找到辅佐社稷的良臣。张居龄十岁那年,他考过他对句,才思精巧敏捷堪称一绝。他不是浮夸的文人,对张居龄的喜欢和爱护是发自内心的。
顾临少年为官,做了几十载,虽然年迈了,血液却是滚烫的,最初的本心终究是热爱他的国家和同胞。
“谢大人指点。”
张居龄跪下磕头,多年的谜团终于恍然大悟,顾大人的干预是想让他真正的有所作为。
会试失败,他确实倍感苦涩,特别是神童光坏散去后遭受的各种冷眼……
一次考试的失败竟然能使他失去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世间的人情冷暖莫过与此。
“起来。”顾临搀护张居龄,又道:“想要身居高位、为民立命,自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
“……刚才碰到你家的小厮,他说的。”
杨若轻咳两声,“晚上喝酒,去不去?”
“我马上就参加乡试了,哪里有时间。”张居龄说道:“我又不是你……”
“想说什么?”张居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若打断了,“少来,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院试那场,我随父亲去了,还读了你的文章……其才能、见识远胜于我,连父亲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当时就好奇……还专程坐马车去看你是什么人。”
他说着话,又摇头:“算了,咱们相识几载,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就不提了……给你说正事。我父亲说了,乡试后请你去我们家一趟?”
张居龄想了想,说道:“我受杨阁老指点过制艺,又与你交好,理应登门拜访。”
杨若剑眉一扬,伸胳膊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张居龄不喜欢和人亲近,稍微挣脱下,去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坐下,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你……”
杨若刚要说话,岸边突然乱成一团,丫头、小厮们奔走相告,貌似发生了什么。
张居龄想起一事,他适才过来找杨若时,走在他前方影影绰绰的背影,肖似顾晗。
她一向孱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居龄有了不好的预感,霍然起身,往凉亭外面去。他自己都没察觉出为何如此焦急。
“夙之,你去哪里?等等我。”杨若一头雾水,忙抬脚跟上去。
夙之是张居龄的字,他曾祖父在世时给起的。
柳条向下垂着,风吹过来,柳影在水里摇曳。
鹅卵石铺就的甬道旁,巧珍急的直哭。一边央求人去通知武氏和二夫人,又不停地呼唤顾晗。好端端的,正说着话,怎么就呼吸急促晕了过去。
“大家让开些。”
张居龄大步走了过来,蹲下去看巧珍怀里的顾晗,脸白而泛青却满头大汗,看着很不好。
他抿唇环顾周围的众人,打横抱起顾晗往凌波苑的方向疾速而去。男女是授受不亲,但“人命关天”是大事,顾不得这些了。
杨若认出了顾晗,她就是在亭子里劝他小心徐沛的顾家小姐。他看着张居龄的动作,心里一惊,来不及想些什么,便回头吩咐仆从:“……别围着了,快去请大夫。光看热闹的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顾家的仆从里有一些是认识张居龄和杨若的,见张居龄抱走了六小姐……正窃窃私语,被杨若的一顿吓唬立即四散开来,去请府里的韩大夫。杨公子说的在理,六小姐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如今犯了病……治好了还好说,要真是出了意外,被老夫人怪罪下来,赶出府都是有可能的。




权臣之妻(重生) 73.73
此为防盗章 “昭姐儿出落成大姑娘了, 越发明艳,都让人移不开眼了。”杨氏笑着和赵氏说道:“大嫂最是有福气的,曙哥儿争气,晴姐儿也懂事。”
赵氏挽了牡丹髻, 凤眸细长,她笑道:“暇姐儿聪明灵秀,也是极好的。”
哪位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女呢,赵氏听到如此夸赞,笑意渐深。
杨真是阁老之女怎样,成了三房的主母又怎样, 她骨子里的庶女习性还是会不自觉地恭维正房嫡出……赵氏其实也有些鄙视。
“暇姐儿还小,能看出什么呀……”杨氏的笑声清脆悦耳。
孙氏扶着李嚒嚒的手,在两人的身后跟着,没有接话。
穿过姹紫嫣红的顾家后花园, 前方还有一个八角亭,藤本月季蜿蜒其上, 含苞欲放、粉妆玉裹,把八角亭围成了花墙。
到了分岔路口, 往右一拐, 锦绣苑就到了。孙氏和两人告了别。
杨氏等孙氏走远了,低声说道:“……二嫂真是个可怜人, 二哥不在了不说, 晗姐儿又三好两歹的……”
她叹一口气, 十分的怜悯。
赵氏“哼”了一声, 垂眼冷笑:“人家命硬的很,别看天天生病,保不齐比我们活的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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