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楂丸子
渐渐的,有人开始放松警惕了,加上天冷,睡一晚两晚还好,天天这么打地铺,谁受得了哟!
只苏禾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坚持着带徐秋来睡外头,并且拿馒头吓唬杨嫂子,拖住她不叫她回屋。
直到这夜。
苏禾是被憋醒的,空气闷热极了,睁眼头顶便是一轮泛着彩色光晕的月亮,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往常睡在外头起码还有虫叫蛙鸣,闹嚷嚷的,只这会儿似乎静到了极致,反叫人无端害怕起来。
一种莫名的惶恐感袭上心头,苏禾把徐秋来推醒,轻声说:“裹上棉被去打谷场,越快越好!”
徐秋来轰得爬起来,紧张问:“嫂子那你呢?”
“你先去,我喊杨嫂子。”
说话间,苏禾忙套上鞋往杨嫂子家走,徐秋来倒也听话,赶紧撒丫子往村头那片打谷场飞奔而去。
杨嫂子尚在熟睡中,冷不丁被弄醒,见苏禾已经把馒头从被窝里抱了出去,吓道:“咋了!”
“怕是要...”
她话音还没落,忽听一阵沉闷压抑的巨响,没待人反应,脚下这片地便剧烈晃动起来,几乎在瞬间,伴随接二连三的轰隆声,四周房屋树木顷刻倒塌,宛如山崩地裂。
“地震啦!快跑!”
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声划破黑夜,轰鸣声,尖叫声,凄厉的哭声,把这个原本寂静的村庄瞬间变成鬼域,宿在外的村人侥幸逃过一劫,没头苍蝇一样,仓惶乱窜。
“打谷场空旷,大家往打谷场跑,快点儿!”
苏禾大声喊了一句,喊完不管有没有人听到,抱着馒头匆忙忙飞奔,她身后紧跟了扛棉被抱粮食的杨嫂子。
待她们跑到打谷场,陆陆续续有人赶来,背粮食的,赶鸡鸭的,撵猪的,到处闹哄哄一片。苏禾把馒头交给杨嫂子,借了月光,在人群中四处找徐秋来。
可她找遍了整个打谷场,也没看到徐秋来人影,吓得连忙大喊,叫周边人帮着找。
大家伙心里头感激她,这会儿都纷纷查看周边奶娃,可别是慌乱中拉错了,这时,魏红突然大声道:“春来家的,赶紧去你叔婶家看看,别是跑你叔婶家喊人了!”
七零之寡妇好嫁 10.天灾人祸
早几分钟前,魏红跟她男人尚在睡梦中时,忽听见有人喊地震,当时光顾逃命了,哪有心思想别的,眼下听苏禾四处喊她小叔,魏红才猛地意识到喊醒他们的似乎就是徐秋来,一时间脸上火辣辣的热。
又见苏禾已经跑远,忙叫她男人跟去搭手。
可她男人却支支吾吾,半步不敢挪。
“快去啊!”魏红捣了下她男人腰,气道:“你还是男人不?!”
孙大柱被捣的往前挪了两步,自觉丢脸,脸红脖子粗的吼了句:“要去你去!不想死男人就给我闭上嘴!”
魏红张了张嘴,碍着村人在场,把到了嘴边的骂词又咽了下去,只狠狠瞪了眼她男人,更觉丢脸没眼看,立刻扭开了身。
......
苏禾沿路找回村,见村里房屋几乎尽数坍塌,那些家门口栽了大树的,横七竖八拦了路,不少来不及逃走被压在屋里,甚至挤在树下的村人,远远见她路过,具都哭喊着救命。
可惜苏禾不是救世主,她有私心,这会儿满脑子只有徐秋来,对那些哭喊声,咬牙全当没听见,只顾往徐秋来叔婶家方向去。
慌乱间,苏禾撞到个衣衫不整的人,待看清撞的人是徐秋来那个叔徐有地时,忙抓住了大喊:“秋来人呢,他去没去你家?!”
徐有地早被吓傻了,哪记得谁跟谁,慌里慌张道:“我,我哪知道...我家都塌了,你自己看着找吧!”
苏禾气的肝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撇开徐有地,朝他身后方不远处看去,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徐有地家前后栽的几棵老槐树,在翻天覆地的地震中被连根拔起,其中两棵更是从屋顶直拍而下,将整个泥坯草房掩埋,连片瓦砾也不见散落,更别说其他。
如果徐秋来在里面,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个念头刚生出,很快就被苏禾驱逐出了脑外,潜意识里,她不愿相信徐秋来和他那个哥一样短命。
终于,在靠近徐有地家时,苏禾听见一道熟悉的呜咽。
“嫂子!”
苏禾脚步一顿。
“嫂子!我在这儿!”
苏禾循声看去,见徐秋来从路旁的水沟里露出个小脑袋,按捺住心中激动,忙快步过去,跪趴在地上把两手递过去,等他抓住了自己手,便用力往外拖。
原来刚才徐秋来逃跑时,正逢一棵老树从天砸下,慌乱间一头扎进路旁水沟,铤而走险躲了开。可到底年岁小,吓得瑟瑟发抖,被卡在水沟里一动不敢动。
好在他身量小,苏禾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拖了出来。
“嫂子!”
徐秋来一头扎进苏禾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没事了。”苏禾拍他背安抚,察觉到脸上冰凉凉的,反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也是吓得满脸泪。
不待叔嫂俩缓口气,忽然间,脚下这片地再次天翻地覆般剧烈晃动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苏禾一把搂住徐秋来脑袋,顺势就往水沟里滚。
幸而余震没持续多久,直等到四周恢复平静,苏禾才爬出水沟,这次不敢再耽搁,背上徐秋来就走。
也正因刚才的那波震动,让那些原本被挤压在泥石、树干下的村人彻底丧生,让整个村庄如同鬼蜮般死寂。
苏禾越走越慢,胸口仿佛被压了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来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哐哐”异响,像是敲击瓦砾的声音,苏禾停下脚,仔细分辨了下,最后确定声音是从同村姓孙的一户人家发出,原本阔朗的三间红砖大瓦房,眼下已是片废墟。
“救命,救救我家娃...”
苏禾本想尽快离开,可听见这道模糊虚弱的呼救声之后,脚下仿佛被黏住了般,没法再往前挪半步。
“是孙家小嫂子!我听见她家娃哭了,嫂子,去救救他们吧!”
苏禾正摇摆不定时,背上的徐秋来忽然这样说道,顿时叫她下了决心,放下徐秋来说:“你往打谷场跑,不要停,我去看看。”
徐秋来不放心道:“嫂子我跟你一块!”
“万一再来场地震,咱们俩一块全完蛋。”苏禾骗他道:“你先去喊人,带人来帮我。”
徐秋来这才重重点头,忙不迭往打谷场方向跑。
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苏禾微提了口气,改朝那片废墟走去,待靠近了些,透过被挤压变形的窗户,苏禾瞧见了孙家的小嫂子,身子不知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有上半身还能动,她怀里紧抱了个尚在襁褓中的奶娃。
“春来家的,救救我家娃吧!”小嫂子声音微弱,说话的时候,努力把胳膊向前伸。
苏禾跪趴在地上,试着越过窗户探长胳膊接,可惜没成功。
时下的窗跟后世大不相同,是用约莫手指粗的铁条一根根撑起来的,两根铁条之间只能穿过一只胳膊,尽管奶娃身子小,仍然没法抱出来。
“咋办...春来家的,你一定要救我家娃,他爸没了,只剩他了...”
说话间,小嫂子竭力扭动身子,试图摆脱泥石的挤压,可却引来一阵哐拉拉的声响。
是带窗户的这面墙也要塌了。
“别动!”苏禾喝了声,四顾看了下,见边上有堆已经塌下的散砖,忙拾过来,垒成四四方方的砖柱,正好撑住窗户上缘即将断裂的那根大梁。
“嫂子,你听好了,现在我要砸掉一根铁条,也许都能把你们都拖出来,也许...”苏禾提了口气,飞快道:“不试试的话,再来场余震,你们都要没命。”
苏禾注意到,她说完这番话时,里面的小嫂子抖了下,随即颤声道:“砸,你砸吧!”
苏禾不再犹豫,抱起块大石头,悬空往铁条上比划了两下,之后狠狠一砸。
“啊--”
伴随小嫂子的惊叫声,原本镶嵌在水泥中的铁条“哐当”落下,同时这座破败的房屋又发出了哐拉拉的声响,滚落一地砖瓦。
“快把娃给我!”苏禾忙扔了石头,伸长胳膊探入窗户里。
也不知是离了母亲的缘故,还是被刚才那声惊叫吓的,奶娃一到苏禾手上,不安分的蹬了几下脚,小嘴一瘪,哇得一声开始哭起来。
顾不上哄,苏禾飞快把娃放到空地上,转回来伸手给小嫂子,待抓住了她手,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外一拽。
几乎是同时,苏禾感觉到自己后背肩上一阵钝痛,仿佛千斤重物匍匐而上,将她拍趴在地。
原来拖出小嫂子的瞬间,刚才堆砌的砖柱连着带窗户的那面墙,全部塌了,砸到了她身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把她脑袋砸开花。
再看小嫂子,人已经被拖了出来,虽然也被砖头砸到,但性命无碍,还能自己挣扎着爬去抱娃,苏禾长吁了口气,试着挪动身体摆脱压制,只刚动了下,肩膀处便传来剧痛。
“嘶...”苏禾忍不住叫了声,立马引来小嫂子注意,慌忙爬到她身边,帮着把她身上砖头挪开,又哐哐磕了几个响头:“春来家的,这回要不是你,老孙家的香火就要断了,以前我还帮过魏红骂你,冲你吐过唾沫,我对不起你!”
她不说,苏禾还真不记得被她骂过,眼下也没心思计较了,苦笑声,道:“省点力快别磕了,咱们还是想着咋出去吧,我右边胳膊好像断了,可没法驮你。”
“那,那咋办...”小嫂子脸上没了血色,顿时紧张起来。
“还能咋办。”苏禾费劲的翻了个身,仰躺在地,叹口气道:“只能祈求不要再震了。”
如果够狠心,苏禾完全可以不管这娘俩。她胳膊虽不能动,两条腿却是不妨碍走的,只她真够狠心的话,刚才也不会多事了。折腾这么长时间,她身上确实也没了力,加上肩部难忍的疼痛感,让她暂时失去了逃生的动力,只想不管不顾的休息一会再说。
......
头顶那轮明月渐被云层遮盖,让这座灾后的村庄彻底陷入到黑暗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禾忽感脸上湿润,原来竟是下雨了,起初不过毛毛雨,没多时,雨点便大了起来。
“春来家的。”小嫂子以为她在睡觉,只轻喊了声,听她嗯了下,才迟疑道:“下雨了,咱们...”
话说一半,小嫂子突然惊喊了句:“有人来了!”
苏禾霍然坐起,就见不远处有束手电筒光打来,正好从她脸上扫过,起初以为是同村人返回救援,待靠近了,又听见说话声,才辨出其中一道声音是徐立冬。
“大哥,这里!”苏禾忙大声喊,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努力挥动没断掉的那只胳膊。
电筒光越来越近,徐立冬先过来了,见她虽头发湿乱,狼狈的坐在泥地里,却笑得极开心,不觉也跟着笑了下,疾步走到她身旁,准备将她拽起,不想刚碰上胳膊,就听她哎了声。
“怎么了?”徐立冬忙蹲下,手电筒打在她身上,前后查看。
老实说,苏禾不算是个娇滴女人,但也从未看不起那些娇滴女人,相反,苏禾是羡慕她们的,毕竟有人愿意宠才会娇,没人宠又娇给谁看。
眼下她大可以继续逞强,可也不知为什么,在对上徐立冬关切的眼神之后,她不想逞了,放任自己蹙起了两道秀气的眉毛,呶呶嘴,把自己的右边胳膊给他看:“好疼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徐立冬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惨白,原本桃瓣色的双唇也失了血色,神色似乎极为痛苦,心口竟也跟着揪了下。
“别怕,我这就背你出去。”说话间,他蹲在了苏禾前面。
苏禾没觉不妥,在小嫂子诧异的眼神中,趴上了徐立冬的背,左胳膊自然的环住他脖子。
徐立冬一僵,忍住后背被她柔软胸口磨蹭时传来的异样感,一语不发的快步往前走。
至于小嫂子,则被和徐立冬一起过来的另两个公安同志用门板抬着,一前一后去了打谷场。
在打谷场那个临时搭建的雨棚里,已经挤了好些村人,还有邻村的受灾者不断涌入,加上各家养的家禽,乱作一团。
徐立冬找了处能避雨的地方把苏禾放下,见雨棚里不少受了伤的村人或痛苦呻.吟,或者趟在地上不知死活,立刻喊来徐老五,叫他去找马车,把受伤的人先往县里医院送。
幸而苏禾提前通知,生产队那些值钱的家伙们都被提前转到了安全地,眼下全派上了用场。
徐老五很快便赶来了两辆马车,吆喝大家伙帮忙,把受伤的人往架子车上抬。
徐立冬先把苏禾抱了上去,说:“跟他们先去医院,秋来那边你不用担心了,有杨嫂子帮忙照看。”说完,便要再回村里搜救。
苏禾忙拽了他衣袖,见他回头,压下噗噗加快的心跳,微微笑了下,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些,别逞强。”
听她声音柔软绵甜,仿佛夹杂了蜜糖一般,能渗透到人心里去,徐立冬竟十分受用,又看了她眼,点点头,匆匆离开。
七零之寡妇好嫁 11.奸情四射
苏禾跟受伤的村人一块被送去县里医院,见沿路村庄也是满目疮痍,又听徐老五说金戴河沿岸的大部分地方都遭了殃,心里不由得发沉,暗暗叹了口气。
“听冬子说,离咱们最近的部队估摸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到。”徐老五一甩马鞭,担忧道:“房子坏了可以再盖,粮没了能再种,这人要是没了...唉,可咋整...”
说到悲痛处,车上的几个村人掩面痛哭起来。紧挨苏禾而坐的孙家小嫂子眼泪珠子更似断了线一般,受气氛感染,苏禾也是跟着悲从中来。
马车一路去往县城,沿路又搭载了几个别村的伤者,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县城。县城地处金戴河以北,虽也有震感,房屋却没有损毁,待到了医院门口,根本不必徐老五犯难,早有医务工作者喊着安排伤者救治。
混乱中,苏禾被一个护士扶着,交到了会摸骨头的医生手里,那医生是个有经验的老者,仔细摸了伤处之后,说是胳膊脱臼了,没大碍,趁着跟苏禾闲话的空当,手上一个用力,便听见一声骨头回原位的“咔嚓”声。
苏禾疼得几欲晕过去,背上冷汗涔涔直冒,死咬了唇一句也没吭声,跟前头在徐立冬面前撒娇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老医生笑呵呵的,道:“抬胳膊试试看。”
苏禾照做,试着晃了几下胳膊,虽然还有些疼,却不像之前那样既不能碰也不能动了,冲老医生硬挤出个笑,跟他道谢。
老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才叫护士带她去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随着涌入医院的伤者越来越多,处理完伤口,护士将她安排在一张病床上,便匆匆离开,之后又有另外一个护士来为她吊盐水。
这是间大通铺,里面十几张病床,全住满了伤者,耳边时不时传来病友痛苦的呻.吟,苏禾仰趟在铁架床上,不觉倦意渐来袭,很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多久,苏禾再醒来,见外头天已经暗了下来,正茫然时,忽听一道惊喜声音传来:“嫂子,你醒啦!”
苏禾扭头,就见徐秋来趴在床沿,黑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关切,不由感到窝心,也跟着笑起来,奇道:“你跟谁来的?”
徐秋来道:“大哥送我过来的。他回县城,我说我想嫂子了,他就带我过来了。”
苏禾哦了声,又问:“那他人呢?”
徐秋来道:“回家了,让我在这守着嫂子,说一会给咱们送饭过来。嫂子...”
徐秋来话音一转,语气十分低落:“婶婶死了,婶婶家三个哥哥没了两个。”
苏禾一怔。死了王凤英和她两个儿子,她倒没啥感觉,不至于幸灾乐祸,但绝对没有半点悲伤。倒是徐秋来,说到底是他亲人,小家伙把闷闷不乐全写在了脸上。
苏禾摸摸他脑袋,无声给他安抚。
......
到傍晚的时候,徐立冬果真送饭来了,怕他们吃不饱,两个铝制饭盒都塞满了大米饭,菜另盛放在搪瓷缸里。
饿了整天,叔嫂两早就饥肠辘辘,吃得喷香。
徐立冬坐在床尾,见苏禾俯趴在床头柜上,左手拿筷,费劲的往嘴里扒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要喂她的冲动。
徐立冬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忽然间觉得此处逼仄的叫人局促,便站了起来,想出去走走。
只他还没迈步,就听苏禾低声抱怨说:“要是有个汤匙就好啦。”
敏感如徐秋来,立马放下筷子,乖巧道:“嫂子,你手不方便,我来喂你吧!”
苏禾不让他喂:“你快吃你的。”
说到这儿,她有意朝徐立冬看了眼,正巧四目相对,不待徐立冬反应,就听她仿佛自言自语道:“大哥要不你喂我吧。”
才说完,立马又道:“哎呀不行,那怎么好意思...”
“没,没事。”对上苏禾明亮干净的双眼,徐立冬提了口气,飞快道:“你胳膊不能动,没什么不好意思。”
听他这么说,苏禾抿嘴笑了笑,把筷子递他:“那谢谢大哥了。”
徐立冬已镇定了下来,嗯了声,神色如常的端过饭盒喂她饭。
苏禾靠在床头,张嘴吃了口他夹来的菜,蓦地想到同村的其他人可能还没吃上饭,就顺嘴问了句:“大哥,五叔他们咋办?有饭吃不?”
徐立冬道:“我过来的时候,县委已经安排食堂烧饭了,一会就能送来,免费发给他们。”
这么说,她和徐秋来是开了小灶。
有了这个认知后,苏禾竟觉吃到嘴里的饭比往常要甜,不过见徐立冬神色如常,她当然不会去点破,又问:“那大哥你还去救援不?”
徐立冬道:“暂时不用,今天下午部队兵已经到了地方展开搜救,县里这边也一团乱遭,还有很多后期工作需要提前部署。”
自那天听苏禾说可能要发地震,徐立冬再三思考之后,以另外一种说法转达上级,待得了批准,又立刻传达到各乡镇,等忙完所有,思来想去不放心,再次向上级建议,安排两到三个救助人员到各个乡镇,以防不测。
出于私心,徐立冬申请了回乡,接连两天夜里都睡在公社大院里,也正因此,地震当晚,才能赶到的这么及时。
“大哥,我饱了。”苏禾说。
见饭盒里还剩一半,徐立冬皱了眉道:“吃这么点?”又夹了饭往她嘴边送,话里带了几分强硬:“再吃。”
苏禾哦了声,只好张嘴,不觉一口接一口,直到饭盒见了底,徐立冬才感满意,起身道:“你躺着,我把碗筷洗了。”
他话音才落,徐秋来便道:“大哥,给我吧,我去洗!”
说完,抢了徐立冬手里的饭盒,一溜烟的跑去水房。
徐立冬只好再坐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听见床上的女人“嘶”了声,忙问:“还疼吗?”
其实这点疼并不算什么,只苏禾有心示弱,便嗯了声,嘟囔道:“很疼呢,你不知道,医生给我正骨的时候我快疼死了。”
见她对自己露出小女孩般撒娇模样,竟十分可爱,徐立冬忍不住笑了,用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语气,说:“你好好养病,饭要多吃,营养跟得上才好得快。”
苏禾忍笑,点头,一本正经应好。
只听徐立冬又说:“晚上秋来睡我家,你这里...我在你床边打地铺。”
闻言,苏禾忙摇头:“不用,你把秋来带走就行了,我自己可以。”
见徐立冬还有话说的样子,苏禾盯着他道:“你是我大伯哥,给弟媳妇守夜...给别人瞧见了你怎么说?”
她这番话,宛如给徐立冬兜头浇了盆凉水,叫他瞬间清醒过来,压下心头的空落感,低声道:“那你自己注意些,夜里有事喊医生。”
苏禾刚才这么说,也存了试探徐立冬的心思。
如果原主没嫁过人,又没有弟媳妇这个身份,碰上徐立冬这样的优质男,苏禾不介意主动。不过往往现实不尽如人意,她眼下所处的境地,如果主动太多,势必处在劣势地位。
这男人对她应该是有几分意思的,只不过这点意思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探清楚的是,这男人有多大的决心和承担能力。
正巧,徐秋来洗碗回来了,苏禾立刻笑道:“大哥,秋来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徐立冬说完,又叮嘱了几句,才带走徐秋来。
......
此后的几天,徐秋来白天来医院,晚上睡在县委大院,期间徐立冬来过两趟,只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
从徐秋来口中,苏禾得知徐立冬在忙灾后重建,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大伯,也是每天忙得顾不上吃饭。
“都是大娘给咱们做饭,大娘人可好了,比我婶婶好,就是她也要工作,抽不出时间来看你,叫我照顾好你,还说等你伤好了,去她家吃饭。”
可以看出徐秋来对这家人印象是真的好,提起他们都眉飞色舞。
苏禾叮嘱道:“那你在大娘家要乖乖的。”
徐秋来重重点头。
又过几日,除了胳膊还不大利落,苏禾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惦记着家里,又不好意思再麻烦徐家人,这天正巧赶上徐老五赶马车送村里人回乡,苏禾托护士给徐立冬转达个口信,便带着徐秋来回去了。
虽然路上听徐老五说了些村里的情况,待亲眼见到后,苏禾还是愁得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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