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江灼看了一眼莫宥,清凉的双眸突然变得凛然,说时迟那时快,云溪刚刚给怀王松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怀王眼中闪过狠辣,手中多了一把似匕首的暗器,“砰”的一声穿过门板直击江灼。
莫宥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神,眼前就是一道白影闪过,江灼腰迹被一道有力的大手给抱住。
清贵华尘的脸有着淡淡的霸气,江灼回神之余看着少年眉宇间的凄绝,那双温润的双眸好似纤尘不染,随之脑中传来的便是,他腿没有问题……
一切都过于太快,云溪回神后猛的便是像怀王后背一掌,怀王向前走了一步后,“咚”的一声便向前面倒去。
“主子,你的手。”云薄亦然是没有想到他们纤尘不染的主子会为了一位女子站起身,伏璟的身子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最清楚。
伏璟温润的双眸深处带着凌厉,薄唇轻启,“府外禁卫军一个都不许留。”
“是!”云薄闻言后,身后的玄衣人依然是恭敬的说道,云薄深深的看了一眼伏璟右手处后便是带着玄衣人走出了房间。
江灼看着伏璟的右手还握着暗器,鲜红的血迹已经溢出,那抹血迹好似直击她清凉双眸深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给我看看你的手。”
云溪见状立马推着轮椅到少年的脚下,紧张的说道:“主子,在雪山的时候师父多次与你说过,不要轻易走动,不然,师父这些年的所做的都全废了。”
江灼闻言云溪的话,柳眉一皱,随即便是感觉腰迹那有力的大手松开。
“哐当”一声,少年手中的暗器落地,在地面上发出很有力的响声。
“还请三师兄带着江姑娘离开。”轮椅上的少年温润的声音又似响起。
莫宥看着江灼那一向沉稳的脸好似出现了裂痕,说道:“走吧。”
“虽说欠了璟世子不止一个人情,但今日的人情太大了一点。”江灼说着便是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青色帕子,走向少年身边,看着少年手上流出的血迹,明眸一闪,这血迹带着暗红,少女蹲着身子仔细的擦着血迹……
莫宥见状,便是拉着一侧的云溪走出了房间……
伏璟看着少女认真的模样,有几许不适,想着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女子带来的,嘴角又噙着一丝笑意,能把西秦的两位枭雄玩弄在股掌之间,她,是第一人。
“君令策在文政帝手中时,为何会有怀王叛逆一说?”伏璟半垂的双眸闪过一丝难测的暗芒,清贵的气息,却是突然很温暖。
少女认真的看着少年的手,轻轻的擦拭着血迹,轻声道:“御书房中有龙涎香,檀淳遇到龙涎香便会使微墨出现在宣纸上。”
伏璟轻轻瞥了一眼少女白皙的秀手,那手指似乎有温度,握着他的手指让他肌肤痒痒的,他眉梢轻轻一皱,“先是偷梁换柱,再是一石二鸟,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江黎诗的那篇君令策是你早已写好,在牡丹宴上偷梁换柱,随后,便借着靖南王府的名义刺激文政帝,让怀王北下,今夜怀王的下场,是你蓄谋已久的。”
擦着血迹的手稍稍一顿,待血迹擦干净后,满是血迹的帕子仍在一边,“噗嗤”一声,江灼从她裙角撕下一大块,轻轻的缠在他的手上,系好一个扭曲的蝴蝶结后,才是起身看着少年。
“世子爷什么都知道,想让我说什么?”
少年本就清绝的双眸待看着那扭曲的蝴蝶结时,眼神有点呆滞,随即眉梢溢发冷艳,“你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善后。”
江灼看着少年还盯着那受伤的手目不转睛时,声音也放柔了,“谢谢你。”
少年抬眸看着她,平静的脸上如二月的湖面,波澜不惊。
“我想,世子爷已经想好像文政帝一个怀王为何会变成这般的理由,此番,也是为了靖南王府。”
伏璟的脸温润如玉,眼中略带着稍稍的冷意,却是看着青衣少女走出大门侧,好似对着莫宥说什么,便是离开……
随即便看到云溪从大门侧进来,看着少年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嫌弃的说道:“一个姑娘家包的这般丑,主子,等下属下给你上药重新包扎过。”
少年淡淡看了一眼云溪,“多话。”
……
黑暗中,云阳城的街上,所有房子都紧闭窗门。
肃然的身影在街道上穿过,厮杀的声音,还有倒在地的声音,此时的云阳城好似阴森地狱,模糊不清的黑夜中,带着阵阵的惨叫声……
浓烈的血腥味好似包裹着这整座城池……
……
翌日,云阳城的百姓好似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般,百姓们还是照常的出行,商贩依旧在街上叫嚣着。
只是街道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时,人群中又在讨论起来……
“怀王的大婚之日居然有刺客来行刺,昨晚我听得可清楚了,那厮杀的声音,真是……不过,我们的靖南王也不是吃素的。”
这条街上的商贩开始聚拢一堆,谈论起昨晚的事情,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只是一群乱臣贼子而已,想借着刺杀怀王的名头,让京城的皇帝对靖南王怀恨而已。”
正在喝茶的商贩听着那人的话语,便是问道,“此话怎讲?”
那人看了一眼商贩,轻笑一声,说道:“这你都不懂吗?要是怀王在靖南王府出事情,皇帝是不是就要追究靖南王,要是皇帝不念手足之情,把靖南王一家全都囚在京城,这齐北所有的城池还有靖南王所有的兵力不就是皇帝的了……”
那人说着,听的人都是相互看着,突然又是想到了另一个层次,刺杀怀王会不会就是皇帝想靖南王手中兵力的理由?
人群中有一瞬间的安静,又是突然热闹起来,有一个年轻的人,说道:“我那在靖南王府当差的表舅说啊,昨晚,那怀王妃都被那样了……”
“哪样了?”
“就是……”
云阳城中传着昨晚靖南王府遇刺一事,传到江家时,江家的所有主子都是在世安苑用膳。
姚氏看着另一侧一脸担忧的白氏,轻声道:“三弟妹,你这一大早的,苦着脸做甚?好歹昨天也是我们诗儿的大婚之日。”
果然,江老夫人的视线便是看向白氏,随即想到江灼,声音便没有那么凌厉,“都好好吃饭吧。”
和白氏相坐的杜氏看了一眼白氏,安慰的说道:“三弟妹,你就别担心了,歌儿也没有回来呢,定是昨晚守着大姐儿,晚了,便留在靖南王府过夜了。”
白氏听着杜氏这么说,心中也没有那么担忧了,便是拿起竹筷,说道:“二嫂说的是,我就是太不放心灼儿了。”
杜氏淡淡一笑,便继续用膳。
正是大家正在用心吃着早膳时,从大门侧,一道粉色身影跑进来,红锦脸色慌张,就连跑进来时就是一个踉跄,抬着头看着姚氏,着急道:“夫人,不好了,昨晚怀王遇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大小姐更甚被刺客,被刺客……”
“噌”的一下,姚氏站起来,脸色一白,声音中带着尖锐,“诗儿怎么了?”
“被刺客给侮……”辱字没有说出口,昨晚因着江灼也在婚房,她便早早的去了下人的房间,但是后来听到阵阵的厮杀声,她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很早她就想回江府,奈何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等她听到靖南王府那些下人声音时,才安心的出了房间,只是,刚出房间就是听到江黎诗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回江家禀报。
姚氏一听,要不是身侧站着的秦嬷嬷,险些倒在地,然后看着红锦,问道:“那、那陪着诗儿的五丫,五丫头呢。”
红锦一听,她倒是没有听到关于五小姐的事情……
此时,从大门侧走进紫衣少女,还有江夕歌,身后跟着江允阑。
紫衣少女看着姚氏眼中骇人冷意时,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清凉的声音响起,“大伯母看着侄女回来似乎有点诧异呀。”
闺中煞 第49章 是翠枝!
第49章 是翠枝!
“大伯母看着侄女回来似乎有点诧异呀?”
姚氏还没有从江黎诗侮辱这件事中回过神,便是听到江灼的声音,整个身子都是靠在秦嬷嬷的身上,指着江灼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怎么、回来了。”
江灼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江老夫人,轻柔道,“听大伯母的意思,侄女不能回江家了吗?”
江灼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桌上江允华轻咳一声,便看到江允华起身,向姚氏走去,随后深深的看着江灼,“五妹妹当然能回江家,只是让大哥好奇的是,昨晚怎么没有回府。”
“五妹妹去哪儿了?”
江灼看着江允华带着淡淡冷光的眼睑,浅浅一笑,“大哥不是心知肚明吗?”
江允华的脸色一紧,随之又是听到江灼清凉的声音,“不是同大哥一起去陪大姐姐了吗”
江灼把视线从江允华的脸上收回,侧头看了一眼江允阑,说道:“昨天陪着大姐姐直到怀王进了洞房,我才离开的呢,出了靖南王府就遇到了二哥。”
“是不是呀,二哥?”
江允阑嘴角一扬,说道:“是啊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江允华深深的看着江允阑,声音好似压制着什么情绪,“那你们昨晚在哪里?知不知道昨晚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
江夕歌一脸单纯的看着江允华,轻声道:“大哥,昨晚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呀?”
江允华淡淡的视线从江夕歌的脸上划过,便是看着一侧的红锦,冷声道:“你可说的是真的,昨晚靖南王府有刺客?”
江允华还是不相信,昨天对江灼下的药,没有一晚上的时间,是醒不来的,他亲手把江灼抱进那洞房的,为何,为何江灼像没事人一般,难道,难道是怀王还没有来的及对江灼下手,靖南王府就来了刺客?
红锦看着江允华的神色,身子一颤,立马说道:“是的,大少爷,刚刚奴婢从靖南王府出来的时候,还看到那些院子中正在清洗那些血迹。”
姚氏听到靖南王府中有血迹这些字眼的时候,身子又是一软,“贱婢,那你为何不去看看诗儿,为何不去!”
江老夫人看着姚氏的失态,眼中冷意甚多,“好了,这件事还需去靖南王府才能证实,谁胆子会大到去靖南王府刺杀怀王,”
江老夫人看着一脸浅笑的江灼,太阳穴处突然抽痛起来,有很多事情都似乎慢慢的超出她的计划此刻,倒是听到江允阑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你们看着五妹妹回府好似不怎么,不怎么高兴,或者说是,该与怀王成亲的是五妹妹呀,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一副诧异的脸。”
身侧的江夕歌扯了扯江允阑的衣服,示意这是大房与三房的事情,不要去插手,昨天的事情,任谁都知道姚氏与江老夫人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江允阑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江夕歌,顽劣的说道:“怎么啦,歌儿我跟你讲,你刚刚听到大伯母看到五妹妹时说的话了嘛,什么叫,你,回、来、了?”
姚氏听着这道带着讽刺的声音,眼中更是一冷,立马对着一脸沉稳的杜氏大声道:“杜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就是这么说长辈的?”
杜氏闻言,柳眉一挑,看着姚氏说道:“我儿子怎么大嫂了?难道阑儿说错了?五丫头不回来,大丫头回来?”
“你、”姚氏一噎,狠狠的瞪了一眼杜氏,心情难以平复,看着一侧的红锦,大声呵斥道:“你这贱婢,让你胡说八道,本夫人的女儿是怀王妃,谁敢谁敢侮辱她,谁敢侮辱她!”
姚氏说着,秦嬷嬷拦都没有拦住便已经在撕扯红锦了……
“夫人,奴婢,奴婢,奴婢没有胡说八道啊,夫人……”
因着昨日的婚礼,江老太爷与姚家老太爷喝得甚多,今日用早膳便没有用膳,偏厅中,男桌上有大老爷中。
江宁鹤,与二老爷江宁宏。
江宁宏看着姚氏的模样,轻轻的摸了一下鼻梁,还好他的夫人不像姚氏那般泼妇。
另一侧的江宁鹤脸色就比较黑了,把手中的竹筷重重的放在饭桌上,起身,冷声道:“成何体统。”
说完便是绕过所有人,走出偏厅。
待江灼看着那一抹青山袍子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看不出的弧度。
姚氏听到这一道声音,心中更是怒火烧心,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知不知道,出事的是他的女儿,扯着红锦的手,力道更是重了。
江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眉心一跳,江家也算望族,姚氏更是姚家的大小姐,如今看着这番,便是冷声呵斥道:“住手。”
秦嬷嬷见状,立马去把姚氏拉扯到一边,姚氏倒是没有什么事,作为奴婢的红锦那一张脸上,全是红痕。
淡淡的看了一眼姚氏后,江老夫人便是轻声说道:“老二,马上去靖南王府打听一下,只是一早上的功夫,就算大丫头有个好歹,因着皇室的面子,靖南王府也不会把消息给散发出去,还要去亲自去看看怀王到底有没有受伤。”
江老夫人最后一句,力道加重,她就不信了,江家这么霉,偏偏在大丫头成亲之日,江家断送了去京城的最好的一条路。
江宁宏闻言,立马起身,脸上带着一丝严谨,说道:“是,母亲,儿子马上去。”
杜氏看着走出偏厅的江宁宏,眼中闪过淡淡的情绪,大房只要有什么事情,好似她的男人才是姚氏男人般,真是不可忍。
偏厅中安静了下来,江老夫人便把视线放在江灼的脸上,眼中亦然没有任何温度,好似此番就要摊牌般,江老夫人是一个性子高傲之人,一次从她的计划中逃脱那便罢了,她只会觉得,那是巧合。
但是二次依旧从她的计划中逃脱,并且还是逃脱的这般干净利落,先不说江黎诗在靖南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单单凭江灼轻易逃脱怀王的手中,那便是不简单。
那银针上的药性,是出自她钱家,她还真不信,江灼有本事在不知道她计划的情况下,能轻易逃脱。
这些种种,足以说明,江灼是知道她的计划,或者说,知道她江钱氏把江灼献给怀王的用意。
似乎被江老夫人的眼神太过于有深意,江灼带着笑意,“老夫人这么看着孙女作甚?”
江老夫人直直的看着江灼,从饭桌上端起茶杯,轻酌一小口后,说道:“要是祖母没有记错的话,五丫头两月前大病过一场。”
“正是。”江灼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枯井般的双眸与江老夫人那双有点浑浊的眼睛对视着。
一侧的白氏看着江老夫人的模样,心中不安之心而起……
“自从五丫头大病一场后,好似变了许多。”江老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灼,然是像一位和蔼的祖母般,继而说道:“这样吧,祖母也觉得这些时日,江家时运不佳,待过了大丫头一事,便去南山的莲花寺请大师来江府看看这府邸,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也顺道看看五丫头的身子彻底好了没有。”
“五丫头觉得呢?”
江灼淡淡的看着江老夫人,随即半垂双眸,“老夫人说的是,孙女也觉得这些时日江家时运不佳,完全可以让莲花寺的大师来江家看看的。”
江灼说着,嘴角又是噙着那抹弧度,江老夫人的用意便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是江家的女儿,就该好好的听江老夫人的话,这一次要把她送给怀王的人,是江老夫人,然而,江灼却是给了江老夫人一巴掌,依着江老夫人的性子,怎么会让她好过……
白氏看着江灼的模样,立马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灼儿的病早就痊愈了,你看……”
“住口。”江老夫人声音依旧温和,但仍能听出温和中的冷意,“五丫头不光是你的女儿,还是我的孙女,老三不在府上,我这老婆子怎么也要让五丫头健健康康的。”
江灼看着着急的白氏,立即接过话,“孙女多谢老夫人的好意。”
姚氏被江允华给扶着,听着江老夫人说的这些话,眼中尽显狠意。
杜氏眼看着事情不简单,便是起身,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媳妇已经吃好,院子中还有些事,媳妇便带着儿子女儿先回院子了。”
江老夫人看着杜氏,轻微点头,杜氏历来就是低调,相比于白氏的低调,江老夫人更喜欢杜氏低调下的狠辣,这个媳妇,她是喜欢的,因为,江老夫人看到了她年轻时的影子。
“你先下去吧。”因着从来都是听话的二儿子,娶的媳妇依旧得了江老夫人的心,连着杜氏生的儿子女儿都得江老夫人的心,是以,整个云阳城都知道江家有个败家子江二公子,江老夫人依旧宠着,前提是不要挡了江家的仕途,不然,再得心的孙子孙女,江老夫人一样能痛下杀手。
白氏见着杜氏离开,也是起身对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媳妇也带着灼儿回院子了。”
偏厅中安静了几秒钟,江老夫人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江灼后,才是说道:“下去吧,明日早膳时,三媳妇把柒哥儿带来吧,几日不见,怪想那个小家伙的。”
江灼一听,深邃的双眸暗了暗,白氏看着江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福了福身,说道:“媳妇告退。”
白氏说完就是扯着江灼往外走,深怕身后的是才狼虎豹……
待偏厅中只有姚氏,江允华及江老夫人后,姚氏才是崩溃的说道:“母亲,母亲,你说的会万无一失的,为何江灼那贱丫头会好好的回江家!”
“住口!”江老夫人此时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大媳妇!你以为我把五丫头送给怀王是给诗儿报仇的?告诉你,江家的女儿,只要江家需要,死也要死在江家的用途上。”
姚氏看着这般的江老夫人,哽咽声立即停止,抬着头看着那一脸庄严的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诗儿可是你从小就宠着的孙女啊。”
“啪”江老夫人面前陶瓷碗及上好的茶杯全部被江老夫人衣袖一挥,摔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是我宠着长大的孙女,想着去了京城,有她舅公照看,加上你姚家大伯给照顾,大丫头怎么也会在怀王府站住脚,送五丫头给怀王那是因为五丫头历来就是个心狠的,只要大丫头和五丫头联手,一个抓心,一个用计,区区一个怀王还不是江家姐妹手中的玩物?”
江老夫人说着,声音都是变的阴冷,“饶是铁汉也有绕指柔的时候,只要五丫头是怀王的人了,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千算完算没有算到,步步失在五丫头。”
江允华那双阴柔的眼睛,似乎也在想这一个问题,“祖母,昨天那银针插进江灼的后背,那药性便是一碰就会起作用,孙儿就是想着江灼心眼比较多,直到送进洞房的时候,还加了药性……”
江允华说着,斜细的眼睛紧了紧,“要是怀王还没有来得及,靖南王府便有刺客,那也太巧合了一些,要是……”
“要是刺客专行刺怀王,为何诗儿出了事,江灼没事?”
江老夫人亦然是想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好似这一切都与靖南王府抹不掉关系,轻叹一口气后,才是说道:“这一切,都等着你二叔回来再说。”
侧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姚氏,江老夫人说道:“词儿应该是今日或者明日早上便到云阳城,你就别做出这个样子。”
姚氏听着江暮词的时候,脸上稍稍的好了点,看了一眼江老夫人,哽咽道:“媳妇只是担心诗儿,日后在怀王府可怎么生存……”
江允华听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之说道:“祖母,孙儿还有点事情,就先告退。”
“去吧。”
……
雅居中。
还是那颗榕树下,只是此时多了一个人,江允阑看着石桌棋盘上的棋局,随即又是看了看对面的紫衣少女。
“你昨晚为何那么晚才从靖南王府出来。”
“还有,靖南王府发生了何事?”
没错,江允阑昨日从江灼消失不见后,便是找了江灼许久,江允阑亦然是一个聪明人,江灼是从靖南王府消失的,那必然还在靖南王府,他也在靖南王府呆了许久,直到人客都散尽,他还是没有找到江灼的身影。
加之有个从小就心疼他的三叔,他是怎么也不想看到江灼出事,他知道昨日江黎诗的婚宴上,大房定是不会放过江灼。
他也想提醒,奈何没有什么理由,他也不知道大房要做什么,想着只要跟着江灼,人在他的眼皮子下,量大房的人,也不敢把江灼怎么样。
只是,江允阑失策了,江灼在他的眼皮子下,还是消失了,只是庆幸的是,他在靖南王府外还是等到了一身青衣的女子,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跟在江灼身后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莫宥。
江允阑为了江灼的名声着想,便是把江夕歌安置在酒楼中,想着江灼一个人回江家,有心人难免大作文章,随着江灼从靖南王府出来,便从扯着江灼往酒楼去。
今早城中的流言,他也听到了,昨晚靖南王府的打斗声他也知道,他甚至看到了靖南王带着一批玄衣人围攻一大群黑衣人,只是这些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想知道,江灼在靖南王府发生何事。
江灼看着一脸邪笑的俊脸看着她时,嘴角的笑意很是明显,轻声道:“没想到二哥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呢。”
江允阑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是耀眼起来,说道,“你这个丫头,怎么那么惹人厌呢,大房的人怕是恨你入骨了。”
江灼浅笑,手中的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随之便是看着江允阑,笑道:“二哥,这一生呢,我不会与皇室的人打交道,你也不许。”
江允阑微微一愣,剑眉一挑,嘴角笑意有点不羁,“不是,我不是在说你吗,怎么说到我的头上了,再说了,我这人怎么会和皇室的人打交道,你想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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