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为何?”
伏璟双手交叉着,嘴角的笑意硬是把边上的小花朵都给比了下去,他说道:“因为只有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才不一样。”
江灼柳眉轻轻一皱,忽而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眉头皱的更高了,“伏璟。”
“嗯。”
江灼听着这柔柔的声音,却是转移话题,说道:“你把刘砷关在了哪里?还有四公主。”
伏璟却是没有想到她会问另一个问题,不过,他喜欢,他爱,她跟他谈起这些事情。
“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江灼莞尔一笑,说道:“四公主是皇室的女儿,就算靖南王府也不能明着把她怎么样,不过,刘砷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伏璟轻轻一笑,说道:“那,就任由你处置可好?”
江灼的唇角一勾,声音也是娇娇的,“好啊,那妾身就先谢过世子爷了。”
“难道世子妃就嘴上说一个谢字?”
“那不然呢。”江灼淡淡一笑,却是停下,走到伏璟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她带着笑意的看着他,说道:“那,我就一直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伏璟看着这般的江灼,那温润的双眸中噙着淡淡的情绪,却是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随后带着笑意的说道:“刚刚父王说了,要抱孙子的。”
果然,江灼闻言,脸色立即垮了下去,说道:“以后在说吧。”
在江灼的心里,孩子就是一个负担,不管是在江家还是在靖南王府,都是在步步为营的走着,靖南王府此番还要上京,若是有了孩子,她牵挂的人更多了,若是她有个好歹,孩子怎么办?况且,她还这般年轻,若是等着江家她辈分上面的姐姐都出嫁了,她在出嫁的话,生孩子才刚刚好。
伏璟看着江灼眉间的愁意,修长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眉间,说道:“你不喜欢的话,我也不喜欢,等你什么时候喜欢小孩子了,我们在要孩子。”
可是,后来谁能又想到,等真正有了孩子后,两人的情绪正好相反呢,伏璟有些后悔,而江灼却是欢喜不得了。
此时的花园,许多花朵都在凋零,而花园中的秋菊却是在怒放的开着,微风一吹,有着淡淡的清香。
那里相视的两人却是在一阵轻咳声下回神。
祁承寒实在是早就到了这里,他在小道旁的大树上懒散的挂着,有他的视线看着那轮椅上还有一身白衣的女子都看不清面容,伏璟他早已熟悉,但是那个被伏璟亲吻额头的女子,却是陌生的很。
虽然在江允阑的口中得知江灼的某些事情,但,没有看到真人之前,全靠想象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把那个从来都是冷淡对人的伏璟擒到手的呢。
因着从小就是与伏璟认识,更是懂得伏璟不会轻易的对一个女子动心,更别说娶一个女子了,是以,祁承寒还是比较好奇江灼的。
江灼听到这轻咳的声音,眼中冷意一闪,立即起身,往四周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祁承寒完全没有错过江灼刚刚那眼中的冷意。
他剑眉一挑,说道:“璟,你也不介绍介绍?”
伏璟嘴角一勾,看着祁承寒,说道:“灼儿,那是三皇子祁承寒,堂兄。”
“承寒,这是我妻子,江灼。”
江灼待看到祁承寒的那一刹那,眼中没有冷意是假的,却是听到伏璟的声音后,快速的把眼中冷意给掩藏得很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轻微点头,“三皇子。”
祁承寒莫名的剑眉相皱,这个江家五姑娘怎么对他有些敌意?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些事情,都是隐藏的很好,看着江灼嘴角的笑意很深,“可该是喊你弟妹了,以后璟儿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那是当然,我的夫君,定是要好好照顾的。”江灼脸色噙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这抹笑意却是在祁承寒的眼中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江家五姑娘吧,怎么就感觉江灼对她有些不对呢。
伏璟亦然感觉到了江灼的情绪,温和的说道:“既然都来了,承寒,去院子坐坐吧。”
祁承寒斜长的双眸一弯,带着笑意,“好啊,许久没有与你好好说说话了,今日可正好。”
江灼眉梢一皱,便是走到伏璟的身后,推着轮椅,往听雨阁走去。
祁承寒在伏璟的身侧走着,与伏璟有说有笑的说着,偶尔还与江灼起伏璟的小时候,是怎么的顽固,江灼倒是没有听说过伏璟的小时候,听着祁承寒这般说着,嘴角也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江灼对祁承寒的敌意来自柳焉,前世江灼落入皇宫的第三年,便是祁承寒继承大统之时,后来没过多久,就从后宫传出柳贵妃是如何的得宠,就是因着柳焉在后宫如何得宠,她那个时候的日子也好了许多。
后来更因为江宁裕出了事,是柳焉不畏权贵把她爹爹入土为安,当时的江灼就是想着,柳焉这份情谊,只能下辈子再还了,哪只,红颜多薄命,在她死之年,那个冠绝后宫的柳贵妃却是死的那般掺,这其中怎么会没有祁承寒的手笔呢?
一个女人替一个男人守着养兵力的银子,更是在三皇子落寞时相陪,待他继承大统之时,柳焉也冠绝了后宫,却,不是心上人,那点的感动怎能撼动一个帝王的心?
江灼想,可能前世在祁承寒的眼中柳焉只是一个能利用又听话的好棋子吧,他坐上了那个位置,答应柳焉的事情也没有失言,可,祁承寒没有答应一辈子都让柳焉冠绝后宫啊,后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一个女人稍稍的陷害,柳焉便被直接打入天牢,就连冷宫都不配进,死前还被天牢中的狱卒给那般羞辱。
三人进了听雨阁后,江灼也深知伏璟要与祁承寒有事情要说,便是没有在打扰他们。
一个进了屋中,坐到铜镜面前想了许久,为何前世祁承寒那般不得皇帝的宠,却是坐上了龙椅,又为何前世没有伏璟这个人?
江灼拿起木梳子,轻轻的梳着乌黑的长发,有些出神,喃呢道:“难道祁承寒能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伏璟?”
可。前世为何她从未听人提起过靖南王府有一个不良于行的世子呢?
江灼再是想着柳焉与伏璟也是相识,又觉得这个问题能解释得通,唯一让她怎么也难想通的是,伏璟了,前世没有听说过伏璟,而今生却是与他有着这般的缘分。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也是不知道伏璟与祁承寒在院子中说了多久的话,待伏璟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那女子趴在梳妆台睡着了。
他正是打算起身抱着江灼去床榻上睡的时候,却是看到她睁开眼睛。
“你们的事情说完了?”她问道。
伏璟看着江灼脸上有几丝发丝,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佛开那些发丝,轻柔的说着,“嗯,说完了。”
江灼的动作没有变,她就趴在梳妆台上侧头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不喜欢那个三皇子。”
“嗯,我知道。”伏璟的手没有收回,他大拇指轻轻的揉着江灼的眉间,说道:“我知道你只喜欢我。”
江灼浅浅一笑,又听到伏璟说道:“不是要去看刘砷?”
江灼闻言,终是好好的坐着身子了,看着伏璟的容颜,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
“你想怎么处置?”他笑道。
“可不可以去哪里找几只恶犬,饿上几天的那种。”她笑焉焉的说着,那模样美极了。
伏璟有些晃神,突然说道:“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能笑的这般好看。”
江灼眼中的笑意一顿,随即轻轻拍了一下伏璟的手,说道:“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啊。”
“恶犬是吗?”他宠溺的说着。
……
靖南王府一间院子中。
那院子中央有着一个很大的铁笼子,笼子中有一个看不出面容的人,头发凌乱不堪,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双骇人的眼睛。
这个时候,从院子的大门外几人牵着几条恶狠狠的犬,那模样也是骇人极了。
但是恶犬的嘴却是被铁罩给罩住了。
江灼一身白衣的走进来,她看着那铁笼中的人,眼中全是凌厉之气,随即脸上的笑意如地狱而来的厉鬼般。
声音带着阵阵的煞气,直让那铁笼中的人猛的对上江灼那双凌厉的眼睛。
“把这些饿了几天的恶犬,全都放进去。”
“是,世子妃。”
江灼很是淡定的走到铁笼的不远处,说道:“文政帝身边的第一红人,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凶悍、”
“还是这些畜生凶悍。”
闺中煞 第77章 你叫什么名字?
第77章 你叫什么名字?
铁笼的铁闸门被侍卫打开后,身后那些带着绿光的恶犬迅速的就是被侍卫摘下铁罩,快速的就被放进了铁笼。
铁闸门哐当一声便被重新关上。
刘砷这几日本就有些狂燥,如今看着铁笼中另一端看着他发出恶狠狠声音的恶狗,眼中骇人的冷意更深。
“本公公倒是不知五姑娘与靖南王府有这层关系,想来怀王爷成亲之日被失了子孙根,不知与五姑娘有没有关系。”
刘砷这般说着,那骇人的眼睛却是直击在铁笼中已经慢慢向他走来的恶犬。
江灼眯着好看的双眸,微微笑着,“那肯定是有关系的,不过,怀王妃去了京城没有说吗?”
刘砷听着那带着笑意的声音,骇人的眼中轻轻一缩,一直恶犬猛的就是往刘砷的手臂咬去,说到底是一个被饿了几天的人,加上饿了几天什么都能吃的畜生,就算武功了得的刘砷也是只能花尽所有的力气甩开咬着他手臂的恶犬。
那满是腥臭味的恶犬,生生的咬开了刘砷的一块肉。
因着刘砷的力气大,那撕咬着血血淋淋一团肉的恶犬猛地被摔在粗根的铁柱上,落地时还发出轻微的轻呜声,然而闻着血腥味时,猛地就是咬着那团肉,在流着唾液的嘴里嚼咀着。
刘砷左手握紧右手,在颤抖,那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觉,太明显了,此刻的刘砷脸上全是冷汗,“靖南王府到底想怎么样,我可是皇上身边的人。”
刘砷这般说着,铁笼中其他的恶犬闻着那股血腥味,眼中更是凶狠,那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的血迹,好似刺激到了那些饿了好几日的恶犬,全全的都扑向刘砷。
刘砷此时才是有些慌了,他不知道江灼到底要做什么,这般的让几条恶犬来对付他,是想让他活生生的被这些恶犬咬死?可,谁给她的胆子来这般对付他?难道靖南王府已经这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要是此番我死在云阳城,靖南王府拿什么给皇上交代!”就算到了此刻,刘砷还是能清晰的说到这个问题,他是皇帝钦点的来齐北传圣旨的,就算靖南王府在云阳城的实力在大,这般的不把文政帝放在眼里,靖南王府是直接要与皇上撕破脸吗?
“靖南王府拿什么给皇上交代?”江灼好似听到什么笑话般,她透彻的双眸看着已经于几条恶犬全都撕扯在一起的刘砷,嘴角一勾,声音带着淡淡的凉意,说道:“就算拿不出什么交代,你也死了啊,一个奴才而已,怎么,文政帝会为了你一个奴才会与靖南王府撕破脸吗?”
“想必都已经做到了太监总管的份上了,是知道靖南王府与文政帝之间关系的,文政帝容不下西秦有靖南王府,靖南王府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不过呢,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还不至于挑起文政帝对靖南王府的战火,所以啊,刘公公,想太多会死的更快哦。”
淡淡的声音在铁笼中挥之不去,铁笼中发出恶犬凶恶的声音,刘砷下手也是重,左手狠狠的提着一条恶犬的颈部,猛的便往地面上摔去,被摔在地面上的犬嘴里立即流出血迹,刘砷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另外几条又是往他身上扑去。
刘砷满眼的冷意,也不过瞬间的功夫,他瞳孔一缩,骇人的眼中出现一丝痛苦之意,两条手臂被两条恶犬死死的咬住,而另外一只则是猛地跳跃起来直接咬伤了刘砷的脖子。
“啊!”
随着惨叫的声音刘砷的脖子好似爆裂了一般,那血管喷出的血直接喷洒在那咬住他脖颈恶犬的身上。
刘砷好似一下子身上什么力气也没有,从他凌乱发间的缝隙间看着在那铁笼外白衣女子的脸,声音带着一丝弱弱的气息,“从我到江家感觉到的那股杀气,是你身上的杀气。”
随着声音的落下,刘砷也是慢慢的往后倒下,那咬着他脖间的恶犬与其它几条恶犬不同,好似有毒一般,更是直接咬住了刘砷的血管,瞬间的功夫刘砷便感觉到全身没有力气。
倒在地上的刘砷没有挣扎的权利,只能任由那几条早已想吃肉的恶犬撕咬着他的身体,那张脸皮在颤抖,那种被一块一块撕裂的感觉,让刘砷有些晃神,眼中全是痛苦,只是因着脖间那四个手指大的窟窿还冒出血迹,发出的声音也是轻微的痛苦声。
江灼看着那几条恶犬时不时发出争夺食物的声音,她慢慢的走进铁笼,在相隔一步的地方停下,她俯视的看着铁笼中的场景,而因着江灼的走近,那铁笼中的恶犬对着江灼有着敌意,更多的是防范,还发出凶恶的叫声。
“是啊,从你进入江家,我就在想着刘公公的死法呢?到底什么样的死法才能让我心安呢?”江灼的声音柔柔的,而远处站着的云薄听着江灼的口气,剑眉一皱,果不其然是他主子的女人,就算做事的狠辣也跟主子没什么区别。
“在江家就是在想,刘公公这一生杀人无数,在你手中的冤魂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吧,为了能配上刘公公你杀人的手段,想了许久,只有这些饿了几天的畜生能配得上你了,所以啊,才是找来几条恶犬,与你斗一斗,不过,我此刻却是觉得,有点委屈这些饿上几天的恶犬了,你的肉又老又没多少,啧,该让你生不如死的。”
江灼这般说着,看着那凌乱发中侵出的那双的眼睛,她嘴角轻轻一扯,她的眼中却是出现了一幕画面。
“怀王妃,本公公今日做了一件事,你要不要听,是关于你父亲的。”刘砷扣着江灼的下巴,噙着阴冷的笑意,仿佛是要把江灼吃下肚般。
“我爹,我爹来了京城?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江灼紧张的看着那一脸带着阴笑的刘砷,带着乞求的语气问道。
刘砷看着这般的江灼,粗糙的摩擦着江灼的下巴,淫笑道:“这般的想知道?”
江灼憋住眼中的泪水,点着头。
“行,今儿个本公公高兴,也就不为难怀王妃了,随本公公来。”刘砷说完,便是走出监栏院,江灼在身后连滚带爬的跟着刘砷。
让江灼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砷带她来的地方是皇子公主们以及京城公子哥们最爱的赌博地方,赌坊。
这个赌坊赌的不是银子,而是拿着银子赌人命。
待江灼被刘砷提着到了那个赌坊一席位置上时,那中央的场地有着五匹马,中间躺着的人江灼看着好似熟悉,江灼瞳孔一缩,随即便听到刘砷的声音,“这个从齐北来的人,真是自不量力敢与本公公要人,不过,能这般死也足惜了,谁让是怀王妃的爹爹呢。”
还没有等江灼反应过来,就是听到那五匹马身边站着的人猛的抽打着马的屁股,从场地中央发出马匹的嘶鸣声,随着江灼的尖叫声那些围在场地的那些世家公子哥小姐们,同时也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江灼看着这一幕,想要从位置上奔去场地,却是被刘砷扯的死死的,她在尖叫着,她嘴里喊着爹爹,可是,她的声音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些欢呼的声音。
她几乎是由刘砷拉着回到的监栏院的,更是被那个有着阴暗和扭曲的刘砷给毒打了一顿,好似从那以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世间苟延残喘的活着……
“世子妃,已经死透了。”
江灼耳边传来一道硬朗的声音,她从那铁笼中收回视线,就连刘砷那张脸此时也是血肉模糊,那几条恶犬好似还没有过瘾般,已经在啃咬着刘砷的骨头。
“一把火烧了。”江灼这般说着,一转身就是看到那轮椅上的人,脸上才是噙着一丝笑意。
云薄闻言后,恭敬的说道:“是!”
随着云薄的声音落下,院子中的其他人以快速的身手,便是从另一侧抱着几坛酒往铁笼中泼着。
又轰的一声,一大串的火苗迅速的在铁笼中燃烧着,那几条活生生的恶犬却是在那大火中惨叫着……
云薄看着铁笼的场景以及恶犬毛皮的臭味还有一股烧焦的肉味,让人想吐,他转头看向那白衣女子走向轮椅上的人时,才是转过头。
江灼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很是自然的走到轮椅的后方,双手搭在轮椅上,便往院子外推去,说道:“你来做什么呀,不是让你在听雨阁等着我吗?”
伏璟温和眼中全是笑意,说道:“听五姑娘这般说,不想为夫来啊。”
江灼眼中亦然是带着笑意,轻柔道:“那你为何刚刚不与我一同来?”
伏璟倒是没有回答了,他知道江灼对刘砷有着莫名的杀意,今日让她一个前来,也是想让随了她愿而已,但是,他在听雨阁的时候,他还是不怎么放心,便一个人来到院子。
只是,他来到院子的时候,却是看到江灼的视线是看着那铁笼中早已血肉模糊的场景,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知他的五姑娘那一刻在想什么……
伏璟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说道:“该回门了。”
江灼柳眉一挑,回门?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却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伏璟。”
“嗯。”
“去京城之前,你还去湘西吗?”
伏璟闻言,温润的眼中的笑意有些明显,说道:“你想去湘西?”
“我想去见见我的舅舅。”
伏璟听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可是在想着舅舅被追杀的事情?”
“嗯。”
江灼轻轻的声音落下,两人之间便是沉默下来了,只听到轮椅的声音,在绕过玩绕绕的小道后,江灼才是开口。
“他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时常与娘有书信的联系,娘就放心了许多,不过,上次听你说舅舅被人追杀,我觉得事情便不简单。”
“你放心,你舅舅没事的。”
江灼闻言,眉宇间划过轻轻的笑意,说道:“你不会那个时候就把我那舅舅查得个底朝天了吧,所以,你现在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嗯。”
这轻轻的肯定声,让江灼的笑意更深了,说道:“你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要嫁给你了吗?”
“那个时候没有,只是觉得那是你舅舅,便多想了解一些,后来云溪说,你舅舅得罪了江湖上的一个人,便被追杀,一直从湘西逃到了城外,便被我遇到。”伏璟轻轻的声音好似划过江灼的心间,突然有些惬意。
“得罪了江湖上的一个人?谁?”江灼不由的好奇?她的舅舅可是出奇的好人,就算有些吊二郎当,嘴皮子有些坏,心真的挺好的。
“幽萝谷的谷主,千水水。”
随着伏璟的声音在风中飘散,江灼有些失神,什么?他舅舅得罪了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千水水?
这八竿子都打不了的两人怎么会有仇?
江灼眼中有些不解,立即问道:“不是,我舅舅怎么会和幽萝谷打交道啊,还和那个千水水。”
“嗯,可能是你舅舅与幽萝谷谷主有什么私人恩怨吧。”
“私人恩怨?”江灼听着伏璟的口气,想必也是知道的,“你知道我舅舅与那千水水的私人恩怨?”
“不知道。”
伏璟这般肯定的说着,眼中满是笑意,他也不过是想江灼别去管那些事情,因为白羽下雪山后,就在湘西被千水水逮了个正着,怕是此时,白羽被困在幽萝谷了吧。
江灼听着伏璟的回答,眼中有些担心,此刻却是听到伏璟说道:“你不必担心他,千水水不会对你舅舅怎么样的。”
江灼闻言,嘴角一扯,说道:“既然你不与我说舅舅过多的事情,我也知道,舅舅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也不问了。”
“嗯,乖。”
这一道宠溺的声音还没有让江灼回过味,又听到他的声音,“母妃已经准备好了回江家的所有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去吧。”
“嗯。”
尾音飘散在这小道上,白衣女子推着轮椅,脸上满是笑意,白衣少年一脸带着宠溺,而那白色的裙摆处轻轻的飞扬着,这一道风景,小道的尽头,是天长地久。
……
翌日。
待靖南王府的马车到江府大门的时候,江府的所有主子都出来迎接了。
而江府大门前围着的百姓也是不少。
白氏与江宁裕时不时都是相视一眼,不知往那大街的转角处看了许久。
杜氏从江灼出嫁那日,早就有些不满三房了,今日还要她一个长辈等着一个小辈回门,就算是靖南王府又怎么样,在杜氏的眼中,就算江灼嫁得再好,也是入不了她的眼。
心中那般想着,嘴里就是说道:“这五丫头真是还不来,让我们这些长辈在这里等着,像个什么样子?”
白氏一听,脸色也是慢慢的变了,此刻却是听到江老夫人的声音:“不想等进去!”
杜氏脸色微微一白,江老夫人都在这里等着,让她一个二婶进府中等着?随即她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母亲,媳妇还不是为了五丫头着想吗,看看那些来看戏的人,不就是想看看从江家五丫头到世子妃,回来会不会跟我们这些长辈摆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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