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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江灼把视线移到祁芷雅手中的匕首上,素手缓缓伸出,握住祁芷雅的手,轻声道:“这把匕首真是眼熟,怎么看都像那日我从祁瑶瑶身边醒来时手中握着的那把呢。”
祁芷雅眼中一冷,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江灼,另一只手正是打算扬起,却是被江灼给握住,两人相隔很近的距离,从江灼的嘴角溢出浅浅的字迹,“江黎诗还有没有与你说过我别的事情呢?”
祁芷雅瞳孔睁得有些大,就听着江灼轻柔的声音,“比如,惹上我的人,下场会是什么。”
对于这般的江灼,祁芷雅心中并未有多大的怯意,在祁芷雅的心中,她是天命贵女,除了从小就比较得文政帝喜欢的祁瑶瑶外,这世间她还真没有怕过哪个女人,对于祁瑶瑶的怕也是限制与文政帝的手段而已。
她带着一丝冷笑的看着江灼,说道:“一些后院的手段而已,本公主什么没有见过?”她带着讥意的笑意,“江黎诗那般的蠢货会怕你,那是她,不是本公主。”
“今日,你、逃、不、了。”祁芷雅此刻并未有刚刚的害怕之意,眼中的笑意有些瘆人,看着江灼。
江灼闻言,脸上噙着一丝笑意,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像后面后退一步,轻轻的捋了捋祁芷雅身披的狐裘,十分平静的说道:“那就、试、试?”
说完嘴角的笑意有些刺眼,生生的把祁芷雅嘴角的笑意刺的收拢,她此时不得不想到了秦恒说的话。
你以为随随随便便找个替死鬼便是替死鬼了?
祁芷雅有些晃神,却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拉回神。
“灼儿。”
江灼微微侧身,看着轮椅上的伏璟,嘴角立马掀开笑意,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伏璟温润的目光一直看着江灼,说道:“不是让你在那边假山处等着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江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走到伏璟的身后,云溪见状立即站在一侧,江灼推着轮椅,也没有在看祁芷雅一眼,说道:“从未在皇宫中走过,觉得风景甚好,不知不觉便走到这里来了。”
“那就走吧,此时的未央宫一定很热闹。”伏璟轻柔的说着,口气中满满都是柔情。
江灼闻言后,有些话语便幻化在淡淡的笑意中。
与云溪并走的岚桑还冷厉的看了一眼祁芷雅,才跟在江灼的身后。
祁芷雅那日并未去慈宁宫,便没有看到靖南王府的世子爷到底长什么模样,当看到伏璟的容颜时,还是惊艳了她,不过想着与江灼的关系,眼中的冷意更深。
祁芷雅身后跟着的宫女,心中微微叹息,大公主不该因着国舅爷这几日病了便慌了的,还在这里拦着靖南王府的世子妃,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铃儿,今日国舅爷进不进宫?”祁芷雅带着淡淡的冷意,这几日她送出的消息也不知道秦恒收没有收到,祁芷雅更不知道祁瑶瑶手中的信笺有没有被秦恒给找到。
就因为这般,秦恒莫名的病了,才是让祁芷雅慌了神,今日在听说江灼进宫后,躲过了许多人,才找到江灼,由于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便是想着如若江灼死在了皇宫中,便了解了后面的事情,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可是,在她看到江灼的时候,却改变了想法,在加上江灼所说的,祁芷雅便想着将计就计,诬蔑公主,诬蔑国舅爷,这样不难让别人想是江灼走投无路乱咬人,这样诬蔑皇家公主的话语,只会让江灼死的更快。
祁芷雅把文政帝的心思抓的很好,一心想把靖南王府给扳倒,就算她从来得不到文政帝的宠,只是在女儿与靖南王府之间,祁芷雅想,文政帝怎么都会偏向自己女儿的。
而今日不管江灼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是逼急了,狗急跳墙。
可祁芷雅偏偏忘了这世间还有这一个词,叫物极必反……
铃儿扶着祁芷雅,说道:“奴婢送出宫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信,奴婢也不知国舅爷今日会不会进宫。”
祁芷雅眼中微微一冷,从胃中突然翻滚一股恶心之意,立即撑着一侧的假山呕吐起来。
铃儿像这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便放心不少,连忙走到祁芷雅的身后,递出帕子,说道:“公主,还是先会宫吧,你身子、今日还是不要去未央宫了。”
祁芷雅微微一闪,说道:“不行!必须去!”
铃儿见着祁芷雅心意已决,还想说什么把到口边的话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未央宫。
文政帝与皇后相继坐在大殿中的主位上。
两边相继坐着的便是朝堂中的大臣,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着的是一身朝服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那双眼睛有些冷峻,却是又不失他的文雅,他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时不时的和他相近的人说着什么。
他便是文政帝最宠的一朝丞相,萧钬。
而姚家的人坐在最下方,今日姚家进宫的只有两人,一个姚家如今当家的姚清越,还有便是姚清越的长子,姚夙玺。
两父子今日会进皇宫,全是念在多年未回府的姚若尘,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着怎样的误会,但是作为靖南王府娘家的人,怎么也要到场的。
文政帝一双有着寒星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姚家两父子,京城的姚家,如今在西秦的地位亦然是撼动不了,怎么说姚家的商号遍布整个西秦,就连北国与西域都有,如若今日姚家的人要对靖南王府伸手的话,文政帝需要重新考虑怎般对付靖南王府了。
毕竟西秦的许多百姓都要靠着姚家过日子,若是平白把姚家人给得罪,姚家发话,全西秦的米商关门半把个月,那西秦的百姓不得乱了套,西秦百姓这个先暂且不说,就光说姚家每年给国库捐赠的粮食与银子,都能让文政帝的心情好上几个月。
文政帝这般想着,又对伏修恨上了一分,就连当年娶的靖南王妃的娘家在这十几年来都是迅速的发展,眼中的戾气一晃而过。
身侧站着的李公公在文政帝的身边轻声的说道:“陛下,靖南王,王妃,世子爷世子妃来了。”
文政帝闻言,精明的眼睛便直击大殿的大门处。
随着轮椅声让大厅中便安静下来。
伏修与姚若尘走在前,伏璟原本是让他们二人不进宫的,奈何伏修与姚若尘不放心两人,便跟着进了皇宫。
伏璟与江灼走进未央宫的时候,看着大殿中的人,眼中都是有着浅浅的冷意。
伏修脸色也不怎么好,才进京短短几日,靖南王府便被推向京城的风口浪尖之上。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是靖南王一家的声音。
文政帝看着伏修脸上的冷意,如鹰般的眼中淡淡的杀意一晃而过,沉着声音,道:“起身。”
“谢皇上。”
就在此刻,眉宇间带着一些苍白的秦恒也是来到了未央宫。
跟在身后的还有祁玉娴,祁芷雅,从未一起这般自然相继走在一起的两人,此番出现也是让大殿中的人有些诧异。
秦恒也没有想到他身后跟着的有祁芷雅,眼看着要进入大殿,也没有管身后的两人。
一踏进大殿,看着比他先一步的江灼,眼睛中微冷,双手供着,“微臣见过陛下。”
文政帝已经听说了秦恒这几日病了,看着那眉宇间的苍白之态,文政帝便说道:“都坐下吧。”
祁芷雅与祁玉娴也没有对着文政帝与皇后行礼,在秦恒落座后,往右边的坐席后方走去。
从走进大殿之中,祁芷雅的眼神就是没有离开过江灼,只是在她衣袖下的双手紧握着。
文政帝当然看见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来凑热闹,此刻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秦恒落座后,便是对面的萧钬相视一眼,面无表情的垂眸。
文政帝见着那矗立在大殿中央的女子,说道:“靖南王,王妃都入座,五日的时间已到,不管今日是如何的结果,还望靖南王知道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天子犯法也是要与庶民同罪。”
伏修听着文政帝把话说得这般满,眼中的冷意更深,没有看文政帝,但还是恭敬的说道:“皇上说的是。”
姚若尘落座后,同样的看到了那最末端坐着的姚家父子,当然,姚夙玺、姚若尘不识,但姚清越,就算这些年老了几分,姚若尘还是知道那是她的亲哥,眼中有些情绪,但是看向坐在轮椅之上的伏璟,姚若尘便把视线转向别处。
姚若尘看到姚家父子,姚家父子同样是在打量着那个不良于行的少年,还有那在轮椅侧站着的女子。
轮椅上的少年容颜是毋庸置疑的,有种艳若桃李的色彩,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却没有阴柔之气,反而如天上的旭日,灼目的有些亮眼,那温润的双眸中有着隐隐不可逼视的寒意,在这金灿灿的未央宫中,那刻在骨子里的贵气好似在他身边萦绕着。
这样的少年,他的出现,实在有些让本发着光的男子,瞬间都失了色彩。
而少年身边站着的女子,因着进了大殿之中,已经把披着的狐裘给脱了,月白色锦衣裙把本就娇娇小小的江灼,衬得有些高挑,她目光很是平淡,却正是因为那双平淡的眼睛,乍看之下,有一种沉寂数十年岁月的沧桑,再看时,眼神清澈无比,如同一只幼兽的纯净的眼睛。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那女子并未有任何的慌张与胆怯,姿态有些过分的从容,仿佛这未央宫就是在她自己的院子,更让这大殿中活的像老狐狸的人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平淡的眼中竟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气势。
这般出彩的年轻世子爷世子妃,着实让那些从未见过的江灼与伏璟的人,有些震撼。
而高位上坐着的皇后看着江灼的气势,眼睛一眯,便说道:“陛下,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文政帝闻言,眼中不喜一闪而过,看向江灼的眼睛冷意更深。
“江灼,今日便是第五日,那日你说你没有杀死朕的四女儿,朕给了你五日的时间,不知,真凶找到了吗?”
文政帝的声音有些沉,不难听出,文政帝在谈起祁瑶瑶的时候,有些不适,这般,文政帝对江灼的狠意更深了一分。
江灼目光浅浅的看向高位坐着的文政帝,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媳当然是找到了凶手,不过,在此之前,臣媳还需要证明一些事情。”
文政帝看着这般淡然的江灼,眼睛一眯,说道:“不是已经给你五日的时日了吗,为何还需要证明一些事情?”
江灼的目光中,是深不见底的平静,对于那高位坐着的一国之君,没有一丝的怯意,她说:“若是没有在皇上的面前证明,那算什么证明?”
文政帝被江灼说的有些哑然,还稍稍的楞了愣,皇后见着如此说话的江灼,眼中有些冷意,但后宫之主做久了,就算此时想杀一个人,脸上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世子妃还想证明什么?难道在这未央宫就能证明什么?或者能让四公主活过来,告诉本宫与陛下,谁是杀害她的凶手?”
江灼柳眉一挑,看着皇后,淡然道:“皇后娘娘严重了,臣媳也是找一些证据而已,如若说什么四公主能活过来的话,那臣媳想,那杀害四公主的人,早就没命了。”
秦恒在打量江灼,萧钬在打量江灼,姚家父子在打量江灼,此时此刻大殿中的人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了那穿着月白色的女子身上。
伏璟对于这场景,那眼睛中的寒意更深了,他突然有种想把江灼藏起来的想法,那般多的法子能让江灼脱身,为何他要把她带进宫?
“那世子妃此时要证明什么?”是文政帝的声音。
江灼浅然一笑,说道:“有些事情必定是要皇上知道的。”直勾勾与文政帝对视,“那就臣媳请先从四公主最亲近的侍女开始证明。”
文政帝闻言,眼中有些心痛的情绪,祁瑶瑶身边的侍女是他亲自过目的,没有武功,但是对祁瑶瑶最是衷心,而手段也不再话下,只是看着江灼淡然的模样,文政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日在慈宁宫,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祁瑶瑶带那侍女进宫。
“好,那朕今日就要看看你是怎么证明清白的。”
随着文政帝的声音落下,便从大殿外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模样很平凡,最多只能说是还算清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的中央,跪在地面上,“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在坐席最后的祁芷雅见到那侍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眼皮轻轻一跳,她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右眼的眼皮。
祁玉娴看着祁芷雅的动作,便压着声音问道:“皇姐,你怎么了?”
祁芷雅瞬间把手放下,说道:“无事。”
祁玉娴柳眉一皱,嘴角有着有着一丝冷意,便把视线放在了江灼身边跪着的女子。
文政帝看着跪在地面上的女子,硬是憋着话,没有说出来,如今祁瑶瑶都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江灼想在他面前摆弄什么是非,大大的沉了一口气。
萧钬看着跪着的女子,又把视线看向江灼,嘴角有丝笑意,便玩弄着他大拇指上的扳指。
这个时候,是伏璟开了口,他温润的声音又是让大殿中的人有些震撼,原来靖南王府的世子爷不光脸长得好看,就连声音都是这般的温润。
“你可以说了。”
这声你可以说了,是说给那跪在地上女子听的。
果然,那女子听到伏璟的声音,把头低得更低,从女子口中吐出的声音有些洪亮,没有怯意。
“在四公主出事的前一天,奴婢陪着四公主在御花园散步,那日黄昏时,寒风有些大,四公主便吩咐奴婢回未央宫拿披风,只是,待奴婢在去御花园的时候,奴婢见到四公主正与大公主在争吵,那个时候奴婢见着两位公主在争吵,并且身边没有任何的宫女,奴婢也没有现身。”
这女子的声音一落下,果然,祁芷雅脸色一冷,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苍白的有些诡异。
秦恒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大手紧抓着衣袖。
文政帝的视线便落在了祁芷雅的方向,然而文政帝并未有看清祁芷雅的面前,脸色一沉,看向江灼,带着威严:“这就是你说的证明?姐妹之间有什么争吵很正常。”
江灼嘴角的笑意有些讽刺,说道:“皇上都没有听完,这个时候说正常是不是太早了?”
文政帝眼睛一眯,没有在说话。
江灼淡淡的说道:“你继续说。”
“奴婢看到四公主手中拿着像信笺的东西,还凑在大公主的耳边低语,没过多久就见着大公主脸色有些苍白,还打了四公主一耳光,不过四公主也打了大公主一耳光,奴婢便听到四公主说着,我是养了无数面首,但没有你这般贱。”
随着女子的声音飘进大殿中每个人的耳中,都有一种马上要看到皇家更隐晦的秘事了。
此时文政帝的冷意全被威严包围,他沉着声音,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若今日你说的一句话有假,该知道,诬蔑皇家公主的罪名!”
那女人闻言,把头低在几乎与地面上,但声音中还是没有怯意,她继续说道:“随后大公主带着怒气走了,奴婢才走到四公主的身边。”
“奴婢还是看清了四公主手中的东西,那的确是一封信笺,不过,奴婢并未有看清那信笺上写的什么。”
“随后在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四公主让奴婢回公主府,不过,奴婢还是看清了公主脸上有着笑意,临走的时候,四公主与奴婢说,让奴婢回府好好看着府上的那些人,只是,奴婢不知的是,那一面便是奴婢与公主最后一次见面。”
文政帝听着那女子说的,说道:“那你可只公主与大公主在争执什么?”
“不知。”
文政帝脸色一黑,立即怒声道:“大胆,江灼!这就是你要像朕证明你的清白?”
皇后的眼中也有着冷意,看着江灼有些想把江灼凌迟的感觉,居然敢把她的女儿给牵扯进来,真是自大!
江灼听着文政帝的怒声,很识趣的跪在了地面上,江灼的这番动作,更是让伏璟瞬间起了寒意。
江灼平静的看着地面,说道:“臣媳只是想让知道四公主在被杀死之前,与谁有过争执而已,不过,刚刚四公主的侍女都说了,四公主与大公主有过争吵,还说着什么贱字之内的话,想来四公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刺激到了大公主。”
文政帝眼睛一紧,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江灼嘴勾勒出一抹笑意,把视线与文政帝对视,说道:“那臣媳就得给皇上陛下讲一讲个故事了。”
秦恒与祁芷雅脸色都微微一变,只是,秦恒自来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这点的变色还不足以让人看出他的不正常。
江灼看着文政帝的视线却是有一刹那看向秦恒,那眼中嘲讽之意让另一侧坐着的萧钬看了个正着,萧钬正了正身子,眉梢有些慵懒之意,他看着江灼,说道:“不知世子妃要讲的故事可是与凶手有关?”
江灼看向声音的主人,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收拢,说道:“或许是呢。”
文政帝眼睛更是一紧,他总感觉今日过后,皇室有的秘事又要被他的臣子知道。
文政帝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江灼,那清凉的声音已经出现。
“在很早以前,京城中的一大世家,那世家好像被人下了诅咒是的,当家老爷不管有多少个妻妾,生的都是女儿,就算每年都纳妾,生出来的还是女儿,那般大的世族怎么能没有香火继承呢?”
“那世家的掌家夫人啊,看着那些妾们生的个个是女儿时,终于急红了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掌家夫人有些自责,不过当时掌家夫人的大女儿已经嫁人,嫁的人还是当朝有权有势的王爷,王妃回府看望母亲脸上的愁意,也知道若是王爷日后登上大位,她娘家无兄弟,地位也是很难保。”
江灼轻飘飘的说着,视线却是扫了一眼皇后,继续说道:“所以啊,王妃便向她母亲出了一个主意,说,母亲也可以老来得子啊。”
文政帝听的有些入神,便问道:“女儿都嫁人了,那母亲得有多老?还能老来得子?”
江灼柳眉轻佻,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皇上你继续听。”
然而此时的秦恒脸上的阴冷之色,终于没有掩盖,有些赤裸裸的看着江灼,伏璟的寒眸望去与秦恒对视,最终移开视线还是秦恒。
“那母亲在女儿的怂恿下,在当家老爷回府的时候,把当家老爷灌醉,便送上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在老爷的榻上,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那女子都被送到当家老爷的榻上,直到那女子有身孕。”
文政帝眼中有着淡淡的情绪,听着江灼说的,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江灼继续说道:“就在那女子怀有身孕的时候,王妃的母亲也告知当家老爷说有了身孕,当家老爷高兴坏了,原配妻子肚子中再次有了动静,让他有种后继有人的感觉,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当家老爷更是宠爱原配妻子了,就在临盆的那一月前,王妃也有了身孕,正好,母女俩都有了身孕。”
“在掌家夫人临盆之际,王妃还亲自回府,刚好事情也是那般的巧,临盆的时候,是晚上,还是大雨之夜。”
“先前被王妃与掌家夫人送到当家老爷榻上的女人那晚也是正好临盆,掌家夫人生产的房间与那女人生产的房间就一墙之隔。”
“那一夜狂风夹着大雨,就连在屋中说话也要很大声,才能让人听见,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刚好,那女人生的是一个儿子,只是,那女人在生产中有些过度劳累,便昏睡了过去。”
“在她醒过来之时,照顾她的丫头对她说,生下的小少爷因是在胎中呼吸不畅,生下来便没气了。”
萧钬嘴角带着笑意,他说道:“难道是狸猫换太子?”
江灼莞尔一笑,继续说道:“那女子却是不信自己的孩子死了,便在那府上到处找着她的孩子,在进入掌家夫人院子的时候,看着那摇篮中安睡的孩子时,她抱着就要往院子外跑去,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已,怎是王妃的对手,那王妃亲自对着女子说,她抱着的孩子是本王妃的亲弟弟,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弟弟,那女子在王妃的威逼下,慢慢的把手中的孩子放在摇篮中。”
“跪在王妃的脚边,说让她见一见她的孩子,那王妃也如了女子的愿,没过多久,一个丫头抱着襁褓上还有着泥土死婴走进了院子,在那女子的面前停下,亲自给那女子看,女子看到襁褓中已经死透了死婴,彻底崩溃,在第二日的那世家的大门处直接吊死。”
大殿之中的人听着江灼说的这个故事,都有些有趣,文政帝又是问起,“那掌家夫人根本就未有身孕是不是?”
江灼目光深邃,说道:“是的,皇上,掌家夫人并未身孕,那个男婴是那女子的,不过后来,男婴是世家唯一的男孩,当家老爷唯一的儿子,在慢慢成长之中,当家老爷把他毕生学到的东西都交给唯一的儿子,而王妃也诞下一个女儿,那是有权有势王爷的第一个女儿。”
江灼说着把视线看向皇后,继续说着,“随着朝堂之上的千变万化,王爷与其他的皇子夺嫡之战,让王妃没有多余的时间陪着那个唯一的女儿,然后便把女儿送到了娘家,那时王妃的女儿已经七岁,那个男婴已经八岁,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皇后听着江灼说的,不知怎么的,怎么都觉得江灼说的是她心中藏了许多年的秘密,脸色亦然在慢慢的变化。
大殿中此刻除了江灼的声音,并未有任何的声音。
“随着慢慢长大,王妃的女儿,便对那个从小就长得俊俏的小舅舅有着不一般的情愫,只是那个时候的情愫让小姑娘并不知道那是怎般的情愫,后来王爷登上大位,王妃成了皇后,小姑娘成了一国长公主,而那小少年顺理成章的成了最小的国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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