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江灼转身看着江夕歌无害的脸,轻声道:“兴许要二姐姐嫁人后才明白这个道理了,那个时候二婶定是哭得很伤心。”
江夕歌被江灼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对着江灼笑了笑,便走向江老夫人的身边。
江灼看着江夕歌这番动作,嘴角轻扯,在江家可从来没有什么单纯之人!
江灼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凉亭,不知盯了多久,便从身后听到一道步子很轻盈的声音。
江老夫人见着江黎诗出来,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府,诗儿好好养着。”说完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江老太爷,率先走出了偏殿。
江灼看着江老夫人的背影,脚步也开始挪动,在经过姚老太爷身侧时,轻声一笑,似讽刺。
江夕歌看了一眼一脸苍白,眼睛中还很无神的江黎诗,便快速加快脚步与江灼并肩。
在偏殿的小道上,只剩下姚氏父女,姚氏看着姚老太爷,哽咽道:“爹,女儿无能啊。”
姚老太爷眼中还是有一丝的怜惜,说道:“你暂且先回府,诗儿是我的外孙女,就算嫁去京城还有你大伯他们,怀王也不能把诗儿怎么样的。”
姚氏轻轻点头,便随着红锦扶着江黎诗走出了偏殿的院子。
而怀王来到伏璟的书房,看着一脸淡然翻阅着书册的少年,阴冷的眼睛一闪。
“璟儿可否解释一下昨晚之事?”
少年颔首,放下手中的书册,微微抬眸看向怀王,温和道:“巧合。”
闺中煞 第36章 真是好一出偷梁换柱,一石二鸟的戏
第36章 真是好一出偷梁换柱,一石二鸟的戏
“巧合?”怀王却没有想到听到这般敷衍的词,冷声道:“天下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璟儿可不要告诉皇叔二皇兄酿的梅花酿中恰好有百合露同蜂蜜吧?”
“正是。”伏璟淡淡的看着怀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昨晚之事我也觉得是有心之人把手伸进靖南王府中,只是,一整晚,派人把父王酿的酒全都挖出,却是都有百合露与蜂蜜。”
伏璟淡淡的看了一眼一侧站着的云溪,轻柔道:“去把所有的梅花酿全都搬出,让皇叔亲自过目。”
“是!”
怀王看着这般从容的少年,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没过多久,书房外传来阵阵的梅花香,靖南王伏修最是好酒,是以,靖南王妃便专用一块地专门给伏修埋酒,这些酒还是靖南王爷跟王妃一起酿的。
怀王阴冷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一眼,走出书房,陈侍卫看着院子中摆放着一坛坛的酒,下意识的吞了口水,真香。
“全部打开!”
陈侍卫闻言,脸色一正,便从第一排把酒坛封住的泥土给削下,随着坛子打开的越多,这院子中弥漫着一股梅花香还有酒香……
不知过了多久,陈侍卫终将削完,每一坛都亲自品尝,才是到怀王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禀告王爷,如世子说的,每一坛酒中都含有百合露与蜂蜜。”陈侍卫看着地面,看来此番真的是巧合了。
怀王闻言后,脸色微沉,阴冷道:“倒也是太巧合了些。”
伏璟淡淡一笑,声音中有一丝打趣,“皇叔何必把巧合看得这般谨慎。”说着又是抬眸看向怀王,“锦囊该是换掉了,皇叔。”
怀王面色一紧,大手不自然的抚上腰间的锦囊,打趣说道:“璟儿兴许说的对,这就是巧合,一个小小的靖南王府还暂时奈何不了本王。”
伏璟闻言,漆黑的眼中掠过一丝讥笑,“靖南王府是小了些,皇叔这些时日好好在云阳城游玩一番,侄子身子不大舒服,明日父王便会回府,到时在好好招待皇叔一番。”
怀王看着一脸温和的伏璟,阴冷一笑,“那璟儿可要好好养着身子,皇叔成亲之日还想着璟儿能送皇叔一程呢。”说完便是大步跨出书房。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
云溪担忧的看了一眼捂着白色锦帕的伏璟,“主子,去雪山调养一段时间吧!”
白衣少年把手中的锦帕放在一侧的小桌上,眉宇间带着几丝病态,此刻双眸中带着凌厉,“不碍事!”
“王妃与王爷明日就回府,主子,你身子……”
白衣少年似乎并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话题,骨节分明的大手推动轮椅,往书桌行去。
转身的那一刹那,墨发飘荡在空中,白衣如雪,出尘不染,更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云溪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微微叹息,推着轮椅,说道:“主子,江家要出一个王妃,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发展,看来朝廷是要对付靖南王府了。”
“江家要出一位王妃的消息一出,其他世家也不安分起来。”云溪继而说道。
白衣少年嘴角轻轻一动,“把在江家的人全部撤回!”他温润的声音莫名的扣人心弦。
从紫榆翘头案上取过一本医术,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翻动着医书。
伏璟年幼身中剧毒,多年深居简出,靖南王府低调得让齐北的人几乎忘了靖南王府还有这么一位嫡仙般的人物。
也算是久病成医,那张脸依旧清冷如雪,眼神中却是没有一丝温度,“江家尽然选择与朝廷为舞,就让江家在齐北慢慢消失吧。”
“是,主子。”
盯着医书的双眸掠过一丝讥讽。
“真是好一出偷梁换柱,一石二鸟的戏。”
闺中煞 第37章 让江家鸡飞狗跳……
第37章 让江家鸡飞狗跳……
靖南王府外,姚氏扶着江黎诗上马车后,就见着怀王带来的侍卫亲自护送着,这也算是怀王对江黎诗另眼相待。
然,今日的靖南王府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江老太爷,江老夫人,及江灼,江夕歌坐一辆马车,江黎诗如今身份不同,另坐一辆马车。
到江府大门时,就见着杜氏和白氏露出一副着急的面容,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心好似落下。
“弟妹,等下你不要多说话,老夫人今日定是要发火。”杜氏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白氏说道。
白氏捏着帕子的手都已经发白,看着杜氏温柔的模样,轻声道:“二嫂说的是。”
马车停下,跟着的侍卫恭敬的说道:“王妃,江府到了。”
姚氏扶着江黎诗下了马车,接着便是江老夫人一行人。
待白氏看到江灼时,轻轻吐一口气,江灼亦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氏,视线稍稍移动,看到身旁的杜氏,清凉的眼眸微动,这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二婶,在江家也算是另类,江灼的嘴角带着笑意便是向白氏走去。
姚氏此刻难得理会杜氏几人,和红锦扶着江黎诗便走进江府。
杜氏和白氏看着江黎诗的面容,面色都是一紧,那脖间的青紫她们怎会不知是怎么回事?
江老夫人看着江黎诗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带着笑意的跟着侍卫说道:“麻烦王爷了。”说着身侧的张嬷嬷便从怀中取出钱袋,放在侍卫的手中。
“江老夫人客气,小的就先告退了。”侍卫手中捏着钱袋,面容恭敬道。
江老夫人望着远去的几名侍卫,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冷然,看了一眼江老太爷,却是对着江灼冷声道:“五丫头随我去世安苑。”
白氏脸色一白,江灼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是,老夫人。”
江灼路过江夕歌时,眼中笑意有点刺眼,让杜氏沉稳的眼睛一紧,江老太爷见着是几位媳妇也没有说什么便踏进大门。
“夕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氏见着江老太爷走远后,问道。
江夕歌看了一眼白氏后,把靖南王府的事情娓娓说着……
“不过女儿觉得大姐姐能这般,还是五妹妹说的话才起的作用,要不是五妹妹说的话,该给怀王解药的是那侍女的。”
“二丫头!”白氏闻言后,声音中带着尖锐,随后觉得失态声音柔和道:“灼儿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家女,像靖南王府那种场合怎会有灼儿说话的份?二丫头还是不要什么事情都推给灼儿的好,她也要唤你一声二姐姐的。”
江夕歌没有想到平时忍气吞声的白氏,此刻用着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眼中立马出现一抹委屈,“三婶,夕儿也没有说什么呀,在靖南王府五妹妹说的话的确是让祖父松口的,大姐姐才沦落到给怀王解药的。”
白氏想着江灼被江老夫人叫去世安苑,心中的不安慢慢而起,脸色也是苍白如纸。
“夕儿,这些话该是你说的?”杜氏见着白氏苍白的模样,继续呵斥道:“就算没有这一出事,大丫头也是要嫁给怀王的,日后不准在提起这件事。”
“是,娘。”江夕歌微微低着头,说道。
世安苑的岁安堂中,江灼笔直的站在中央,微微低着头,听着贵妃榻上老妇人的声音。
“记得前几日祖母与你说过,你能去京城便是让怀王步入朝堂,你可还记得?”
“孙女记得。”淡淡的语气。
江老夫人看着江灼恭敬的语气,心情好一大半,继续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大伯母做的事祖母为了江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聪明如五丫头,该是早就清楚。”
江灼嘴角轻轻一扯,“老夫人是想让孙女跟着大姐姐一起去京城。”
贵妃榻上的老妇人脸色带着笑意,“大丫头的手段还不足以把怀王掌控在手中,不过,要是多一个五丫头就不一定了。”
“五丫头能陪着大丫头去京城,祖母就安心了。”
江灼抬眸,看着榻上精明的眼睛,柔声道:“孙女定是让老夫人安心。”
让江家鸡飞狗跳……
闺中煞 第38章 姑娘,是要买画?
第38章 姑娘,是要买画?
六月云阳城的夜晚,燥热空气中偶尔有几许凉风吹过,江家各大院子中的主子都相继歇下。
当一层厚厚的乌云慢慢散开后,一抹月光缓缓而下,雅居却是还有一盏灯亮着。
房间中很是安静,静到能听到烛台上燃烧跳动着的火花,发出细小噼里啪啦的声音,月光照进窗边,少女安静坐在书桌旁翻阅着手中的孤本。
岚桑看着这般悠然的江灼,忧心忡忡,“小姐,大小姐如今也算是王妃了,会不会反过来对付小姐你……!”
“还有大夫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灼嘴角一动,继续看着手中的孤本,似乎并不想回答岚桑的话。
“小姐,老夫人还让你陪同大小姐一起去京城……”
少女眼睫微动,扬唇轻笑,“京城?”
江灼说着把手中的孤本放在小桌上,素手提笔,眼波流转间,仿佛有异样的光芒,“三十六计,计计锥心,以逸待劳,美人为上!”
岚桑看着宣纸上潇洒的字迹,刚刚还有忧心忡忡的她,好似瞬间被少女的声音抚平,“小姐,奴婢总觉得大小姐不会安心的嫁给怀王,那日姚家老爷也同样在靖南王府,大夫人会不会撺掇姚家来对付……”
“姚家?”江灼不甚在意的一笑,“江家想用美人计,怕是怀王只是借用这个过墙梯,姚氏能耐在大,敢在皇室的婚宴上动手脚?”
岚桑看着灯火下的江灼,暗影把少女的侧颜照得忽暗忽明,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小姐已经褪尽青涩,神态温和,有时,甚至让她感觉江灼身上的气质比京城来的老夫人气质还要端庄三分。
“齐北虽隔京城十万八千里,但是这里可谓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靖南王府的势力几乎到了与皇帝势均力敌的地步,此次不铲除、”江灼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美人为上四个字,温和道:“更待何时呢……”
岚桑虽然听不太懂江灼的话里话,但是,莫名的心很平静,走上前去把刚刚江灼写好的字迹收好,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江灼盈盈起身,“明日出府去西街转转。”
岚桑眸子轻轻一顿,“小姐去西街那种地方作甚?”
“我说的是你。”
岚桑闻言,嘴角一翘,“奴婢呀,小姐让奴婢去西街转转做甚?那个地方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鱼龙混杂之地,便是流言四起之地!”江灼的声音很柔和,在这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解着锦衣上的盘扣,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邪气,又有着淡淡的嘲讽。
次日一早,云阳城城西,早早就有商贩的叫卖声。
岚桑柳眉紧锁,眼睛好似在搜寻某一个人一般,果然,在一棵老槐树下,有一个正摆着摊的人。
岚桑眸子一凛,吸了一口气,便走向老槐树。
“当”桌子上发出细小的声音,那位锦袍被洗得发白的男子弯着身子正从一侧的背篓中拿出一副字画,看着桌上的一锭银子,“姑娘,是要买画?”
闺中煞 第39章 桑儿啊,接下来我们看戏吧
第39章 桑儿啊,接下来我们看戏吧
“姑娘,是要买画?”
岚桑眸子一闪,轻声道:“听说文秀才有一口好嘴,说出来的戏听者都要入戏三分。”
男子神色一紧,虽然他是这西街买画的穷秀才,但时不时的也对来往的客人说一段孤本上的桥段,是以,他这里的生意还不错。
文秀才失笑,“不知道姑娘要听什么样的?”
岚桑嘴角轻轻一翘,“才女配王爷可否?”
文秀才嘴角一扯,很是自然的把桌上的银子收入袖中,客气道:“姑娘客气,在下定是不会让姑娘失望。”
待文秀才把所有东西都摆放好后,沉稳的坐在简陋的桌子后方,桌上有一盏茶,还有一块醒木。
来来回回的人看着文秀才摆着要说书的模样,纷纷停下脚步。
“今日在下说的是几百年前丞相之女与摄政王暗度成仓的戏!”
脚步停留的看客闻言,个个都是拍手叫好,这个时代唯有听戏能打发时间。
“相传丞相之女是有名的才女,在宫中的宴会上写了一篇策论艳压群芳……”
也因为气温愈来愈高,停留在老槐树下歇凉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还站在人群前方的岚桑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文秀才看着消失的姑娘,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继而越说越起劲……
人群中百姓亦是越听越有劲,在老槐树下坐着几个乞丐,正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听着津津有道。
其中一个小乞丐眸子一亮,说道:“说道艳压群芳,江家大小姐在牡丹宴不是也艳压群芳吗?”
“是呀,不是京城来人了,还是那个什么战神王爷?靖南王府还大摆宴席,江大小姐也去了呢,难道也是跟这书中的桥段一样?王爷与才女早就珠胎暗结,才有圣旨的?”另一个小乞丐猛地啃了一嘴馒头,吃得倒是很欢乐。
小乞丐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把文秀才的声音盖过,这个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前日晚上只有江家的人没有回府,昨日早上的时候江大小姐可是脸色苍白呢,看那神情跟老子媳妇有身子一个模样。”
声音落下,就是听到人群中的笑声,又一个人接过话,“有身子这你都知道,我可是听说江家大小姐在策论上说那个怀王爷有叛逆之心呢,怎么可能珠胎暗结?”
文秀才听着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来,猛的就是一拍手中的醒木,说道:“你们是说书的,还是我在说,不喜欢听麻烦离开。”
人群中立马就安静下来,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笑焉焉的说道:“文秀才,你说,你说,江大小姐的破事哪有你这个暗度成仓听得痛快啊!”
人群中的人也附和的说道,文秀才嘴角一扯,眸子微微晃动,继而接着说道,“摄政王功高盖主,丞相一手遮天……”
虽然城西文秀才说的是另一个故事,在傍晚的时候,江黎诗有怀王子嗣的消息还是传进了齐北各大世家的耳朵中。
甚至,除了第一世家姚家外,其他世家有些坐不住,但是江家不出声,他们也不轻举妄动……
江府。
东苑正厅中。
“娘,娘,女儿不要嫁给那个性淫而残的鳏夫,什么战神王妃,女儿不稀罕,娘,求求你去求求外祖父吧,娘……”江黎诗的梗咽的声音盖过了整个大厅。
从靖南王府一直到现在才崩溃的江黎诗,此时趴在姚氏的大腿上,抽泣着。
然而姚氏却是想着刚刚从红锦口中得知的消息,冷声道:“昨日的事情今日就传出这么不堪的流言碎语,背后之人真当我是死的吗!”
江黎诗有身孕这件事情也是在江府中飘散,这种伤风败俗是丢尽家族脸面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怀王刚来云阳城,江黎诗不管是否有孕,已经让怀王的名声扫地,怀王会为了圣旨娶江黎诗,那么后果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夜色深沉,一轮残月高照。
江灼看着桌案上摆放着的画卷,画卷中仅有一个“命”字。
“小姐,西街那边奴婢全部处理好了。”
少女眼中尽显戾气,如地狱来勾魂的使者,看着那一个命字,扬手一番,墨台上的墨汁全洒那命字上,她薄唇轻扬。
“桑儿啊,接下来我们看戏吧。”
闺中煞 第40章 我就是喜欢毁人不倦啊
第40章 我就是喜欢毁人不倦啊
因着云阳城中的流言越传越神呼,什么江大小姐没有和怀王暗度成仓,而是与别的男人,还有什么江大小姐还没有进皇家,怀王的绿帽子比楼顶还高……
此时江府中浓罩着压抑的气氛,世安苑的岁安堂中。
“先是诗儿在牡丹宴大展风采,后是策论出问题,并牵扯出靖南王府,在是怀王北下云阳城,到如今城中传着的闲言碎语把江家置于风口浪尖之上。”江老夫人端庄的坐在榻上,看着下方坐着的男儿们,继续说道:“这一步一步,都是在置江家与死地。”
“母亲,这会不会是巧合?”江大老爷江宁鹤因着城中的流言今日特意没有出府,看着江老夫人肃然的脸,说道。
“爹,这太过于巧合的事情便是不是巧合了,儿子想,这背后定是有人想让江家在齐北永远翻不了身,得罪皇家,那岂不是死路一条?”江宁鹤长子江允华说道。
江老夫人看着从小就很出色的大孙子,欣慰一笑,问道:“华儿觉得其中可有蹊跷之处?”
“蹊跷?”江允华的容貌继承了姚氏的七分样貌,跟江黎诗是双生子,那双眼睛多了些姑娘的阴柔,是以,有着几分刻薄,“要说蹊跷孙儿觉得最蹊跷的便是五妹妹的那篇策论。”
江允华的声音落下,就是听到一道嗤笑的声音,江允华脸色一冷,“二弟,你笑什么?”
二房嫡长子江允阑手中一把折扇,挠了挠额间,带着一丝笑意,顽劣道:“只是笑某些人脸皮真是厚,拿着五妹妹的策论去牡丹宴时没说什么蹊跷,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却是怪上了一个闺阁中的女子,真是忒、不要脸了。”
“你!”江允华稍稍起身,想着这是什么地方便又从新坐下,捋了捋锦袍,冷笑一声,“二弟能这般说,那定是知道江家为何摊上这些倒霉事了?”
“刷”的一声,江允阑手中的折扇展开,十足的纨绔公子哥,带着一丝戏虐,“我怎么会知道呢,大哥要是问花满楼哪位姑娘身段好,兴许小弟还能说上一晚上,这些事情嘛,大哥都不知道,我这败家子怎么会知道呢。”
“江允阑,你想死?”江允华听着明里暗里都是别样意思的话语,胸前起伏,咬牙道。
江允阑嘴角一扬,正是打算说话,却是被江老夫人打断,“叫你们来是争口舌的?”说着便把视线看向江允阑,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钢,“年前让你与三叔一同去渝州你不去,整日留连在烟花之地,江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江允阑闻言不甚一笑,“上有大哥顶着江家,下有三弟为江家操劳,孙儿只好勉为其难的做个闲人了。”说着更是翘着二郎腿,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江老夫人的脸一阵黑一阵白,“啪”的一声,带着褶皱的手重重的拍在小桌上,冷声道:“大丫头与怀王的婚事就在下个月中旬,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这几日都去给我好好陪着怀王在云阳城到处转转。”
江允华与江允阑相视一眼后,一个恭敬,一个懒散的说道:“是,祖母。”
江老夫人想着这阵子江家遇到的事情,冷厉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气,“背后之人不管是谁,婚宴时总会露出马脚。”
江老夫人倒是不担心怀王听到城中相传的流言,此时最担心的便是背后之人下一步该如何,能轻而易举的把靖南王府给拖下水,显然是有备而来……
江允华与江允阑从世安苑出来后,便是见到从游廊处缓缓走来的江灼,江允华看着神色淡然的江灼时,脸上一冷,而江允阑则是露出一副顽劣的笑容。
江灼看着脸色各不同的兄长,微微福身,轻声道:“大哥,二哥。”
“五妹妹,去哪里呀?”江允阑带着笑意说道。
“出府去给母亲买一点东西,二哥也要出府吗?”江灼声音凉凉的,听不出情绪。
“这样啊,那五妹妹就先去吧,三婶还是那么不喜欢出门。”江允阑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随即便让道。
江灼嘴角一扬微微低头便往江允阑身侧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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