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我离定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维客
郁颜点头:“可惜来晚了。”
萧蕴又是一笑,恰好萧母几位熟悉好友过来,寒暄了几句后,萧蕴对郁颜道:“到外面去,透透气。”
郁颜点了下头,跟着去到宴会大厅外的花园里。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整个宴会厅,都因为凌成兴扔下的炸弹而热闹哄哄的,人们三五成群,不时会传出交谈讨论的声音。
郁颜跟在萧蕴身后,去到外面花园,阵阵凉风吹来,少了嘈杂,多了清幽寂静。
她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小手臂上,摸了摸因为冷风吹起的鸡皮疙瘩。
萧蕴说:“我不知道你也来了,离婚证明我没带来。”
郁颜便问:“在家?”
萧蕴看了郁颜一眼,点头道:“嗯。我让陈助去办的,让他弄好直接放家里去了,如果知道你也来了的话,应该让他直接拿给我。”
“爸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说没有找到你,来不了,不然我会提醒你一声。那这里结束之后过去拿吧?”
“可以。”
商量好了,便没了话说。一个是冷漠无言,一个是无话可说。
郁颜道:“那我先进去了。”
萧蕴点了下头,“等会儿妈累了,你就带她先回去。”
“嗯。”
“你还没告诉她?”
“没。”
萧蕴轻笑一声,“这边我来说吧。”
“不用。等妈身体好些,我会亲自和她说。”
萧蕴挑眉,看着郁颜道:“随你。”
郁颜刚走开两步,突然听到从楼上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声音很大,像是起了争执。
萧蕴也听见了,他抬头看向二楼窗口,拧起眉,却没动。
郁颜顿了顿,说:“不用看看吗?如果出了什么事儿的话……?”
“不用担心。”他抽了支烟点燃,示意郁颜先走。郁颜没再多言,想去萧母身边,脚步一转,先去了趟洗手间。
·
萧蕴抽完一支烟,楼上已经摔坏了三个花瓶。
相较于凌志的气愤,凌琳就淡定多了,“急什么?气什么?爸爸不过收了个干儿子,你这是何必?楼下还有宾客,不要让人笑话。”
这婚我离定了 第22节
凌志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愤愤道:“干儿子?干儿子至于藏着掖着瞒着你我?我看那什么凌阳的年纪不比我小多少,说不定就是私生子!”
凌琳:“如果你听话些,多放些心思在公司,不要只顾着玩乐让爸爸失望,他又怎么会这个时候找那凌阳回来?那凌阳这么大年纪都没被承认,现在这个时候承认,是因为什么?”
“姐,我本来就不喜欢打理公司的事情!何况我们家不还有你吗?为什么老头子不传给你?给你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啊!偏要找个外人出来!”
“我已经嫁出去了,难道你要我带着凌氏改为他姓?何况凌阳不是外人,至少对爸爸来说不是。”凌琳从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你看看吧。这是凌阳和爸爸的鉴定,他们是亲父子。”
凌阳接过一看,更气,一脚踹了出去,柜子撞向一旁的花瓶,花瓶不稳,歪歪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巨大的响声!
凌琳说:“现在发脾气有什么用?爸爸瞒着你我直接公布凌阳的存在,看来是铁了心了,并且已经准备好带他入公司。你也不必反对,你在公司没什么建树,本就没有威望,反对没用。如果你真想挽回什么,就多用点功在公司,挽回些颜面!”
“姐,你怎么会有这份亲子鉴定?你是早知道了?”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萧蕴来找我,给了我这份东西,他说你情绪激动易怒,便让我转交,来劝劝你。”凌琳想到萧蕴的话,不免叹息,“行了,收拾收拾,下楼去。下面的那些人都会是你的人脉,一个私生子而已,谁看得上?”
凌志情绪低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
宴会哪里能没有主人,很,消失的凌成兴带着凌阳出来依次和众人打起了招呼。
凌阳作为凌成兴的义子,虽然有待考察,但凌成兴亲自带来,提拔意思太过明显,也没人会那么不识时务给他甩脸子。不过一会儿工夫,竟都谈笑风生,纷纷夸奖起凌阳来。
凌成兴带着凌阳走向萧母和郁颜的时候,郁颜第一次正视和凌阳接触。
凌阳是个十分雅的男人,气场不像萧蕴那样强大,意外的温和。
他外貌俊美,眼神、笑容无一不恰到好处,郁颜和他握手的时候,却能感觉到男人手干茧斑斑,一看就是吃过苦,并且十分有毅力的人。
“萧太太,你好。”
就连声音也温和好听。
郁颜笑了笑:“你好,凌阳。”
萧母说:“这孩子长得可真秀气。”
凌成兴笑:“是啊,像他妈妈。”
凌成兴没有掩饰,今天晚上一过,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了一个私生子,并且带回了家,凌志地位堪危,继承权恐会旁落他人。
直到最后离开凌家,郁颜感觉自己像是看了场豪门大戏,谁能想到,因为深爱亡妻不再续娶的凌成兴,竟然会有个二十七岁的私生子?只比凌志小四岁。
想一想,竟比郁颜还要小三岁。
·
萧母毕竟年纪大了,脚伤又未痊愈,见过凌成兴后,她便不想在多待,和主人家道谢后,便和郁颜先走了,本来想叫上萧蕴一起。
郁颜道:“刚才萧蕴说,让我先和你回去。他有事,等会让再回来。”
萧母表示明白:“他是担心凌志乱来吧,凌志从小就是他的小尾巴,应该的。”
郁颜嗯了声:“那我们先回去吧。”
“走吧。”
回到萧宅,萧父尚未回来,萧母困乏,便上楼休息去了,顺便让郁颜和萧蕴今晚也留下来,这么晚就别回去了,何况也不知道萧蕴何时回来。
郁颜想到上次就因为这样犯过错误,但又不想和萧母过多说辞,徒惹人心烦,便嗯了声,“妈你去休息,别操心我们。”
至于留下来,郁颜再没想过。
萧母上楼休息去了,她在客厅坐了会儿,阿姨为她端来一杯芒果汁,郁颜看了看,笑道:“谢谢阿姨。”
阿姨说:“知道你喜欢喝,我时刻都准备呢。怎么不上去休息,又等大少回来呢?”
郁颜点了下头:“你去休息吧,我坐这儿等等,一会儿就去。”
“好,久等不到就去休息吧,反正会回来的。”
郁颜嗯了声:“知道的。”
阿姨走后,郁颜喝了口芒果汁,香香甜甜,冰冰凉凉,待一杯喝完之后,萧蕴仍没回来。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光顾着等人了,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来。想到此,她便上楼先将礼服换下,穿上她来时的衣服,身上的金银首饰也全都放进衣橱里。
萧蕴随后才回来,阿姨刚巧来收杯子,见到萧蕴,便道:“大少回来了,刚才少夫人还在这儿等你,可能是累了,先上楼去了。”
萧蕴眯了眯眼睛,点头嗯了声。
上楼去,刚巧郁颜关了卧室门出来,俩人遇上,郁颜见到突然出现的萧蕴,吓了一跳!
萧蕴说:“等我一下。”
郁颜定了定神,“……好。”她从小就怕牛鬼蛇神,还经常会被自己的幻想吓到,晚上因此经常会开着一盏小灯,萧蕴无声无息的出现,魂都吓没了。
萧蕴进去卧室,门没关,郁颜幸好般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缓步下楼。
萧蕴没忍住笑了一下,胆小。
**
再次回到曾经的“新房”,和她走时几乎一模一样,只除了焉了的花草盆栽,以及茶几上散落堆满的件。
而这些都和她无关了。
找了个地方坐下,萧蕴从一堆件里找出离婚协议,递给郁颜。郁颜接来看过,发现和她之前拟定的并不相同,反而增加了许多,比如说财产方面的。除了现在的这间“新房”,还有其他十几处房产,另附资金上亿。
这婚我离定了 第23节
萧蕴和以前一样,除了对她冷待,在金钱和待遇上从不会亏待她。郁颜想,如果自己不是奢求太多,只求过的舒服,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出入高档场所,华服珠宝加身,还能得到无数人的殷勤讨好,加之没用公婆刁难,这样金丝雀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
其实她和萧蕴结婚那会儿,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她不知痛,只知道勇往直前向前冲,为了爱情和他们的家,后来……后来不说也罢。
她心大,还想要别人的心。
郁颜说:“你不用给我这些,这么多房子,我一个人也住不了,而我也不缺钱,这么一大笔,给了我我也没地方使。”
萧蕴没劝,只道:“你收下,我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一如既往的霸道,蛮不讲理。
如此,郁颜看向萧蕴:“好,我收下。”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郁颜身边没笔,笔在包里,刚才进门的时候,她顺手就将包搁在了门口的橱柜上。大概是习惯使然,就算离开了,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萧蕴不在的时候,她便和这房子相依,这里每一砖每一瓦,她都无比熟悉。
所以在当时,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此刻想来,却是默然了。
“我去拿笔。”
那支笔,曾经在结婚申明上签字,如今也要用它结束了。
萧蕴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俊美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耀眼,额前碎发遮落眼帘。
他闭着眼睛嗯了声。
郁颜收回视线,起身走至门口,从小包里拿出那只黑色钢笔。
萧蕴的手机铃声响起,郁颜往回走,他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肖叔?”
肖叔。
郁颜认识这个人。肖叔叔肖斌,萧父身边的得力秘书,因为跟了萧父有三十几年,算是看着萧蕴长大,两人关系亲近,不喊肖秘,反称肖叔。
郁颜嫁去萧家的几年,肖叔叔经常出现在萧宅,见过面、打过招呼、同一桌吃过饭。是一位和蔼的大叔。
“什么!?”萧蕴震惊的站起身,向来深沉锐利的眼神竟然有了慌乱——郁颜吃惊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我马上过来!”极的,他挂断电话,不管郁颜,直冲冲的往外走,他身材高大,步伐迈得极大,几步,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砰——
大门关上。
郁颜茫然无措,她跟着走了几步,发现萧蕴竟然连鞋都没换,车钥匙在柜台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电话是肖叔叔打来的,那事情肯定和萧父有关,又能让萧蕴如此急切失态,是萧父出事了?
想到自己和萧蕴离开萧宅时,萧父尚未归家,郁颜不免也有些担心,上前拿上车钥匙、提了鞋,追着萧蕴跑下楼。
他们住在十九层,而楼梯停在二十层,萧蕴却不在电梯口,郁颜想他是跑了楼梯。
这更加肯定了郁颜的猜测,无法,郁颜给萧蕴打了个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被挂断了。
郁颜没再打过去。
电梯下来,郁颜进去,按下负一楼按钮。
不一会儿,电梯到达。
郁颜去到他们停车的地方,萧蕴果然已经跑到了,喘着粗气,手在裤子口袋里摸了几下,可惜,里面没有车钥匙。
他急躁的对着车身踢了一脚,爆了句粗。
滴滴滴的警报声响起来。
郁颜走过去,说:“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萧蕴回过头,看到郁颜有些意外和惊讶。
郁颜看了眼他因为跑落拖鞋而光了一只的脚,将鞋子递给他,“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萧蕴皱着眉沉默两秒,接过,去到副驾驶的位置。
郁颜按下解锁键,去到驾驶室后将小包丢去后座,发动车子,问:“在哪儿?”
萧蕴解开领口的衬衣纽扣,“医院。”
郁颜点了下头,“我不问你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别说,等到了我会知道。”
良久后,他嗯了声。
郁颜沉默的开着车,萧蕴也沉默着,但是郁颜能感觉到对方的沉默里有着急切和担忧,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会飞过去。
萧蕴不时就会催促郁颜,“,再点!”
“嗯。”
人在焦急起来的时候,你开多他仍会觉得慢,郁颜能够理解这种心情。
这婚我离定了 第24节
车流滚滚,红灯路口排气长队,萧蕴沉默的撑着额头。
郁颜不敢想象萧父那边有多急切,这会让她在心慌意乱出错,只是萧蕴的气息总会感染到她。
“你把鞋先穿上吧,你是爸爸和妈妈的支撑,冷静下来,你还不能慌乱。肖叔叔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说明现在的情况是稳定的,我们来得及。肯定来得及。”
郁颜的声音是温婉而柔和的,轻轻缓缓间有着一种能让人心沉静下来的魅力。
萧蕴动了一下,“谢谢。”
天色太灰暗了,躺在阴影里的萧蕴,有着让郁颜难以形容的黯然,和往时的他极为不同,更是郁颜从未见过的。
此刻,让她忘了在十几分钟前她正准备签下离婚协议。
**
到了医院大门前,郁颜车尚未停稳,萧蕴已经拉开车门,郁颜连忙问了句:“在哪儿?”
“脑溢血,在手术室。”
郁颜心一颤!
她直愣愣的看着萧蕴已经跑远的背影,眼眶模糊,她抹了把脸,一手湿润。有医院维护秩序的保安前来催促,“麻烦点开走,后面堵车了!”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保安欺向窗口,“喂!姑娘,让你别停这儿,去停车场!”
郁颜清醒过来,“抱,抱歉……”
保安也不好意思了:“姑娘你哭啥啊……我又没凶你……”
郁颜感觉自己手脚都在发软,也终于明白萧蕴的震惊急切从何而来,她极力克制心升起的慌乱,去把车停好,再匆匆赶去手术室。
六月的天,依然冰冷刻骨。
·
夜深了,来往的人并不多,许多医生已经下班,空旷安静的气氛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待郁颜赶到手术室门口时,看见萧蕴修长的身影笔直的站立在手术室门口。
肖叔在他身后站着。
她走近。
肖叔先看见她,郁颜喊了声:“肖叔叔。”
肖叔勉强一笑:“小颜来了。”他看到她明显哭过的眼睛,红着鼻尖,说不出别太担心的话,因为这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郁颜看着红彤彤的“手术”几个字,问:“爸爸身体一向很好,注意饮食、又经常锻炼,前段时间做过全身检查,除了有点高血压,怎么会突然……?”
肖叔无声叹息,看了看萧蕴,示意郁颜退后几步,低声道:“是老太太,先生着急,这才……”
郁颜更不解了:“妈妈怎么了?”
“上次不是腿伤了吗?就顺便做了检查,检查报告出来了,是癌症。谁会想到呢?先生过来就是确认情况的,还不敢和老太太说,先生一着急就……”
什么叫祸不单行,什么叫晴天霹雳,这就是了。
郁颜从未体会过这种亲人相继出现生命危机的情况,也从未体会过亲人即将离别的场景,她眼花了,腿一软,踉跄两步,被肖叔抬手扶住。
“没事吧?先过去坐一会儿。”
郁颜勉强摇头,她连装一个微笑都装不出来了。
萧父比萧母还要大上两岁,年近古稀,平时身体健朗,经常在饭后闲余之时和萧母出去走走,俩老手牵手,走啊走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萧母在说,萧父在听。却无比的和谐、美好。
郁颜无数次曾羡慕过,这样的感情更是她想要拥有的。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郁颜在萧父和萧母身上看到过。
她想和萧蕴也这样,年轻时相爱,年老时相依,离去时相送。她不求有多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愿彼此相守。
现在这对夫妻双双经受打击,很可能天人永隔,就好像是艳阳天时劈下的一道惊雷。
暖阳躲在了层层叠叠的阴霾之下。
郁颜低下头,眼泪啪嗒掉落在地上,她转过身,婉拒了肖叔扶她去坐一会儿的手。
走开几步,眼前都是昏暗的。
蹭,蹭,蹭蹭——
女人鞋跟踩在硬质的瓷砖地面上,凌乱、踉跄。
肖叔轻轻碰了下萧蕴,“你去看看吧,小颜哭了,好像接受不了……”
萧蕴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只从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能听出主人的慌乱。
他回头,看见郁颜走远的背影,纤细、柔弱,轻轻摇晃着,像是即将被风雨摧倒。
再看时,她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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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没有找到郁颜,这一层的走廊他都走过,洗手间也去喊过,都没有郁颜的影子。
他想不出郁颜会去哪儿,只是一个人难受或是受到打击时,都想要掩藏自己,郁颜是躲起来了。
这婚我离定了 第25节
往回走,突然,他看向楼梯口。
萧蕴不知道郁颜是不是躲在那儿,但他确实没有去过那里。
他走了过去。
距离渐近时,他听到了一个压抑的哭声,抽噎着,像是极力克制,却喷涌而出。
萧蕴拉开楼梯口的门,笨重的声音响起,嘎吱——
郁颜受惊般仰头看来——
男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和表情,她认出是萧蕴,扶着墙壁想要起身,却因为久蹲而腿脚发麻,支撑在墙壁上。
“需,需要我做什么吗?”她问。
萧蕴走进来,笨重的木门关上了,灯光暗下,只有头顶上投下的淡淡惨白的光,照在人脸上,是模糊的,距离遥远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郁颜没有想到萧蕴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又是这副模样,她侧过身,抬手抹了把脸。有些庆幸在萧宅换下华服时,她将脸上的妆容也一起卸下,否则此刻的模样,肯定丑得堪比厉鬼。
因为哭得太过悲伤,她头一阵一阵的疼起来。
萧蕴拿出一方手帕,递给郁颜,淡声说:“擦擦吧。”
纯黑色的手帕方正的折叠着,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托在她面前。郁颜眼睛落在上面,轻轻摇头,哽咽的说:“谢谢,我有纸巾。”
她打开身上挎背的小包,从里面翻找出一包纸,抽出一张,胡乱的在脸上一拭,余光看见男人泰然自若收回的手,抄进裤子口袋里。
郁颜:“走吧,我们去等爸爸出来。”
萧蕴应嗯。
转过身,推开厚重的木门,郁颜先出去,他再走出来。
嘎吱——
郁颜回头看了一眼,转回头,匆匆去往手术室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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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见萧蕴带着郁颜回来,松了口气。
郁颜已经擦干脸庞,只有眼睛红红的,她勉强对着肖叔笑了一下,“爸爸今天没办法回去,妈妈不会打电话来问吧?”
肖叔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回去过,说有事要办,要去临市出差。我等会儿再回萧宅去,帮先生收几套换洗的衣物过来。一是先生住院需要换洗,二是免得穿帮。”
郁颜并不放心,说:“爸爸不管去哪儿,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和妈妈打电话说一声的,今天爸爸没打电话,妈妈怕是会担心吧?如果打电话过来爸爸没有接,这就……”
“要不就说因为赶飞机,打电话不方便,晚了又担心吵着老太太睡觉,就不打了?”
“不行的肖叔。”郁颜摇头,“这话不是爸爸亲口说的,妈妈都会怀疑些什么,进而追问,反而穿帮了。”
“那……”
肖叔转头看向萧蕴,郁颜也看向萧蕴。
萧蕴的目光笔直的顶着手术室,微仰着头,仿佛在期待着手术三个亮着的红字熄灭。
郁颜清楚的明白,除了萧父情况危急、需要担忧,萧母的情况更是难办,因为除了萧父的意外是对她的打击,而她自身的病情,更是可怕。
而萧父萧母的情况,对于他们的亲生儿子萧蕴来说,又何尝不是打击呢?
郁颜鼻尖一酸,慌忙别过头去。
萧蕴:“我们不可能一直瞒着我妈,她总会知道。”
肖叔道:“是啊,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今天或许可以蒙过去,但若是明天后天,太太还没有收到先生的电话,肯定就知道了。先生肯定也想太太能陪陪他。”
“嗯。脑科专家大概什么时候到?”
萧父情况紧急,虽然现在身处的医院是国内最好最大的医院,医学设备齐全,医生素质水平极高。但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萧父一倒下,肖叔就极的让人联系了国内外最好的脑科专家,全部集齐到c市第一医院来。
肖叔回道:“放心,国内的会以最的速度赶来,国外的几位最迟明天下午,有专机去接,很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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