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况且白天杜家小姐在离家的路上不仅穿了男装,还悠悠闲闲的在大街上吃包子。
与其说是被绑架,倒不如说更像一时任性,淘气的离家出走。
退一万步说,如果杜掌柜真的想要把女儿置于真正的危险之中,绝不对再让她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毕竟她那么漂亮,又穿着一眼假的男装,在大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满屋子的人都跟着王知府一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虽然以前的鄞推官也是一位出了名的好推官,但仅凭一些画面,就能把案情分析得如此清晰明了的,便是鄞推官也从来没有做到过。
事情发展到这步,他们对于鄞推官之前夸赞温小筠的话,已是深信不疑。
听到这里,杜掌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哇地一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栽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官差们都吓了一跳。
这内情还没问出来,杜友和怎么就晕过去了?
温小筠也有些急了。
就在众人慌乱之时,一个人影十分果断的冲了出来。
“放下我来!”鄞诺舍我其谁的冲出来,大手一挥紧掐住杜掌柜的人中!
“酒!”他吼道。
猫耳朵立刻解下腰间牛皮袋递了过去。
鄞诺单手接住,用牙咬开瓶塞,仰头咕咚咚灌了一口,随即噗地一下,猛地朝杜友和脸上喷了一大口酒!
“杜友和,杜掌柜!”随手撇开酒囊的鄞诺狠狠拍打着杜友和两边脸颊。
那力道重得温小筠都不觉打了寒颤。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一定不能在鄞诺面前晕倒。
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坏滴很。
不过鄞诺虽然坏,方法却是真的很有用。
没过一会,杜掌柜便悠悠转醒。
鄞诺又为了他一口热水,帮他顺了顺气,杜友和这才恢复了些。
“杜掌柜,不然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找你问话。”温小筠俯下身,温声劝慰。
杜友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刑房大人,我没事,莺儿的事,一时一刻也耽误不得,我这就把所有缘由都告诉您。”
众人听到这里,不觉好奇的向前凑了凑。
这样残忍的案子,那样年轻漂亮的姑娘,任谁都想知道原委。
鄞乾化见状不觉皱了眉头,“这里留下鄞捕头护卫就足够了。其余人都守在院外,在线索捋清之时,严禁案情泄露!”
众人虽然心痒难耐,对于上司的命令从来的绝对遵从。
齐齐应了一声后,便迅速离开,只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王知府、鄞推官、鄞诺、温小筠和杜友和。
杜友和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长桌上再也不能说话,不能笑的女儿,眼泪滚滚淌下。
他用袖子抹了把泪,终于讲起事情的因果缘由。
原来杜家小姐这一次出府,的确是任性的离家出走。
因为一个月前,她与继母江氏在兖州府最有名的寺院献素斋时,误撞到了同在寺院礼佛的鲁王。
后来杜家才知道,鲁王虽然是便衣出行,手下人还是净了场的。只是寺院念着杜家是老香客,出手向来阔绰,不好把人家母女拦在外面。本来想着让杜氏母女悄悄献了素斋香火钱,求了签就回去的。
没想到中间还是出了差池。
不过当时的鲁王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呵斥了喊了杜家母女的护卫。
因为鲁王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杜家母女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感恩老王爷的仁慈大度。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第二日,老王爷就派遣媒人来说和提亲,要迎娶年仅十五岁的杜家小姐做侧王妃。
这一下可把杜家吓坏了。
老王爷明面上虽然派了媒人,随行跟着的还有一队带刀护卫,直接抬着聘礼进了杜府。
带头的护卫凶神恶煞的说,“王府的聘礼抬来就没有抬走的道理,这是平民百姓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要是有半点不识抬举,福事立刻就能变成祸事。”
但是王爷与杜莺儿的年纪实在差的太多了,杜友和面上虽然答应下来,心里还是忐忑的不行。
他女儿一直是他的心尖宝贝,骄纵惯了的,脾气倔得不行。自己不愿意的事,谁都逼不了她。
如果听了这个消息,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果然回去一说,杜莺儿当时就要抹脖子。杜友和吓得不行,第二天就委婉的向鲁王府说女儿体弱生了病,王爷的婚事她其实欢喜的不行,只是碍于生病,请求王爷推延些时日。
王府的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当天下午,钱庄就遭遇了一件祸事。
有人低价典当一批宝贝,谁知刚把宝贝入库,就有官兵前来,说王府遭了贼,侍卫一路追击到此,发现是钱庄的人偷的。
当时就要查抄杜氏钱庄,拘押杜友和。
关键时刻,之前提亲的侍卫赶到,说这其中怕是有误会。且容他调查一下。
明眼人都看出这就是王府赤果果的威胁。
可是看明白也没用,杜友和只能硬着头皮定下杜莺儿的大婚日子。
时间就在三日后。
他并不知道的事,今日清晨,杜莺儿竟然在继母和丫鬟仆人的帮助下,从杜府逃走。
要知道他为防备这个女儿,特别将后宅看得死死的。每一个门都不能放人出去。院门外面也留了人看守。
可是这一切也敌不过当家主母亲自出面调走家丁,叫杜莺儿带着绳索从槐树上跳到围墙,又叫人在外接应,护送走。
后来杜府就遭遇要命的钱流案。几乎没了半条命的杜友和回到卧室正要叫来妻女交代,却发现女儿逃跑了。
妻子跪在地上求他饶女儿一命,要是强行嫁给老王爷,杜莺儿绝对会自尽了结。
一场灾难终于改变了杜友和的心态,他想着家业反正都破败了,他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不如保住女儿一条命。
窘迫之中,他忽然想起宁家小公子被元宝小妖精绑架的案子。
灵机一动,就想着接着钱流案再伪装一场绑架案。
反正他家都破产了,五千两又是笔巨款,他怎么都凑不齐了,凑不齐,女儿就回不来。
即便到时候王爷借他钱,元宝小妖精换不换人也是不一定的事。
由此才衍生出他在衙门纠缠两位大人的事。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温刑房会一眼看出他的破绽。
更没想到逃命出去的女儿会从此走上不归路,还是那样一条凶残可怕的不归路。
说完所有的一切,屋中人无不唏嘘。
虽然表面上,他们都非常尊敬老王爷,但是在内心里,他们都是十分憎恶为老不尊,时常祸害年轻姑娘男童的老王爷。
王知府也重重的叹了口气,转头问向鄞乾化,“鄞大人,案子到这里已经破了一大半,剩下只要找到那个见利忘义的斗笠仆人,就能真相大白,现在夜已经深了,就到这里吧,明日咱们在接着查。”
“竟是胡八那个挨千刀的!”杜友和愤怒的站起身,可体力终是消耗殆尽,最后只能跌回到鄞诺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温小筠登时有些着急。
这个案子绝不会像王知府说的那样简单,那斗笠男仆也不会是普通见利忘义,见色忘义。其中必有天大的内情!
可就在她要表示抗议的时候,鄞乾化却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王大人说的极是。”
他转头安抚了杜友和两句,又叫进捕快们,命他们先把杜掌柜送回家。
杜掌柜哪里肯依,挣扎着要陪自己的女儿最后一程。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鄞乾化只得派了几个捕快看守尸体,与照顾杜友和。
出了停尸房,王知府已经累得不行,鄞推官也说“劳累一日,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再全力排查绑架案的始末。”
看着两位大人先行回府的背影。
温小筠有点不甘心,却还是被鄞诺一把拉走。
“你干什么?!”温小筠恼怒挣扎。
“再寻一处宅子睡觉,再不睡觉,明天肯定会累瘫,你不想破案?”
温小筠咬了咬唇,最终无力的垂下头,任由鄞诺拉着向旁边走去。
这一次,鄞诺依旧选了旁边一处荒宅,还大言不惭说以后这就是咱们家了。
要是搁在平常,温小筠肯定会骂人。
但是今夜经过太多的事,她实在是没力气去挑什么环境了。
拿出包裹中的床单薄被,仿照鄞诺之前的样子,倒头就睡。
看着温小筠毫不挑剔的样子,鄞诺不觉轻笑了一声。
转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温竹筠聪明,他从小就知道。
正因为温竹筠的聪明,他受了太多闲气了。
小的时候,家族聚会中,他母亲总是刻意为他们创造比拼学问的机会。
一开始他很不屑,却没想到报应马上轮到他的身上。
他母亲叫他现场做一首诗应景,他却磕磕巴巴的一句都没说出来。
比他还小一岁的温竹筠看了,登时上前,随口吟诵一首,博得了满堂喝彩。
他本来正要感谢温竹筠的及时解围,却没想到温竹筠随手扔了他一本《诗三百》。
还大言不惭的教育他,鄞推官的儿子怎么能胸无点墨?今天开始就回去好好夯实基本功吧。
当时的温竹筠瘦瘦小小的,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头,说话却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鄞诺发誓,当时没抡起拳头一下打得他满脸桃花开,就已经是给了温家天大的面子了。
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事后消了气,也就想开了。这一次是他技不如人,被人奚落挖苦也是应该。
于是回家之后,他通宵达旦的苦读诗书,别说一本薄薄的《诗三百》,就是四书五经他都倒背如流。
没事的时候,看到什么就以之为题,作诗一首。
母亲对他的诗作夸赞不已,父亲虽然半句话没说,却不像以前那样随手就撕得粉碎。
鄞诺想,父亲这辈子就没夸过人,没有批评,对他就是夸赞了。
于是再一次的家族聚会,他斗志满满的再次上场,只想在众兄弟中一鸣惊人,更叫那个鼻孔朝天的温珺紫刮目相看。
可是就在他随口作出一首叫座又叫好的七言绝句时,温竹筠竟然作好了一篇近千字的七言歌行。
而且句句珠玑,满篇典故。随便摘出四行,都完虐他的心血之作。
对比之下,他的诗作简直简陋得就像乞丐要饭的破碗。
只差一点,他就成了当场吐血三升的周瑜周公瑾了。
虽然没只有直接吐出血来,他还是憋出了深深的内伤。
好好好,到底还是他技不如人。
他认栽!
就在他强忍着内伤认输下场的时候,温竹筠竟然又扔给他一本传奇话本。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就再次看到了他那鼻孔朝天的臭德行。
“夯实基本功,是总角孩童都能做到的事。只会基本功就是读死书,死读书。长大了,重要开阔眼界,灵活脑瓜筋才好。
鄞诺发誓,这一次没有当众把那本破书撕得粉碎,就已经是给了自己父母天大的面子。
可是他毕竟不是个小气的人,事后想开了,毕竟是他技不如人,被人挖苦奚落也是咎由自取。
要怪就怪自己实力不行。
于是这一次回去,他不仅看遍了各种传奇话本,更把古往今来所有名门大家的著作传记看了一个遍。这其中还包括很多珍贵的孤本奇书。
这一次,他做的文章,就连父亲看了都明显眼前一亮。
虽然还是没有出声夸奖他吧,但那可是从来都不夸奖别人的亲生父亲。双眼一亮,绝对是对他莫大的欣赏。
再一次的家族聚会中,他不仅主动出击,做了三首诗,一首比一首长,一首比一首精彩。
更把简单的题目——《花香》引经据典的延伸出一段精彩的故事。
母亲已经忍不住的为他拍手鼓掌喝彩了。
长辈、兄弟们对他也夸赞不已。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温竹筠却拿出了一件众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神奇作品。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66章 这世上就没有他鄞诺追不上的人!(一更)
温竹筠拿出来的是一副画作。
一众兄弟们都很吃惊,那样一副精细考究的画作,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画出来的?
只有鄞诺一个人阴沉下脸色。
显然,温竹筠那货是趁着众人都被自己的长篇大论吸引了全部目光时,躲在角落里画成的。
当时他眼角余光撇过去,还以为奋笔疾书的温竹筠又在憋他的千字七绝诗行呢。
没想到竟然是在画画。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一幅画而已,能有多少内容?撑死就是画点花啊,草啊的,又能有什么新意?
看来他没日没夜的下死功夫苦读终于起作用了。把这个号称什么第一天才的温竹筠都逼的黔驴技穷,作不出更好的诗作,也讲不出更好的故事,
想到这里,少年鄞诺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他真想叉腰仰头朝天大笑三声,然后再好好的把温竹筠那厮奚落一番,叫他狗眼看人低!叫他猖狂嚣张!
不过他毕竟不是个小气的人。
温竹筠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屁天才会在失败者的身上踏上一万只脚。
他这样有涵养的人才不会做那么粗俗的事呢。
他只会在失败者温竹筠身上狠狠踩上一脚,然后一脚就要了他的狗命!!!
呼哈哈哈~~~
可就在鄞诺沉浸在自己美妙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围观的人群突然发出了一片夸张的惊叹之声。将鄞诺美丽的梦想瞬间击碎。
他皱起眉头,不服气的拨拉开围观的表兄弟们,挤到最前面去看看究竟,双眼倏然睁大。
那是一副美人图。
美人身姿窈窕,容色生动,尤其是一双晶亮的杏圆眼睛,宛如活的一般。让人不得不惊叹于作画人的技艺高超。
不过那并不是一般的美人,女子身着粗布衣衫,头上没有半点朱钗首饰,只在左边鬓角别着一朵可爱的小野花。
她一手挎着竹篮,里面是要浣洗的衣服。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忽然侧身低眸,另一只手拂着后面裙摆,裙摆上三三两两零星挂贴着些花瓣草叶。
而在她身后来时的路上,也散落着些花瓣。顺着小路蜿蜒通向远处一片茂密的花地。林木苍郁,繁花锦簇,叫人充满无限向往。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人如此惊叹,最让人惊叹的是,女孩拂着裙摆上残留的花瓣时,一只振翅的蝴蝶飘然飞来,缠绵裙摆间。
女孩见此,不由得嫣然而笑,顾盼流转间,极尽娇妍。只看得人的心都酥了,醉了~
表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忍不住的拍手叫好,“真真是无一字写花香,却又处处是花香。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此时无言胜千言。
实在的美不可言,妙不可言,香不可言!”
鄞诺的心瞬间跌进寒潭最底。
胜负已分,他再一次输得一败涂地。
只是这一次,鄞诺再也没有给温竹筠当面奚落他的机会。
在人们还在啧啧称叹的同时,他默默撤步,无声离开。
湿润的感动还挂在眼角,落下却跌成了一地心碎。
温竹筠他真的不是人~
次次都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好不容易成了合格文人骚客,他却又整起了琴棋书画的综合实力。
不过···他鄞···鄞诺毕竟不是小气的人···
技不如人···甘心认栽···
摸一把辛酸泪,鄞诺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继续埋头苦干。
他就不信了,这辈子,还有他鄞诺追不上的人!
燃着烈火的斗志再度回到他的身上,他可是从不言败的男子汉!
这世上没就没有什么能将他彻底打败!
他以为还会有下一次的才艺较量,不想命运的轨道却在一次意外中折向了另一条惨痛的仇恨之路。
那个意外,就是他的嫡亲姐姐鄞纤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好武,作风彪悍的姐姐突然文静起来。
随着每次的家族聚会,都兴致勃勃的跟他去参加。
就在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鄞纤纤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替温竹筠讲起了好话。
他当时就起了疑惑,没用两句,就套出了姐姐的心里话。
原来姐姐本就是心仪那个小个子,瘦杆狼温竹筠,只是她虽然一贯直爽,可到底是个女孩子,明面上一直都没透露过。
可是几次家族聚会中,温竹筠却主动撩拨起姐姐来,不仅跟她吃喝逛街,更为她买胭脂水粉,甚至还亲昵的给她画眉。
鄞诺后槽牙咬得咯吱吱作响,手中笔杆咔吧一下断成两截。
臭不要脸的登徒子,浮浪客!
竟然敢勾引他鄞诺的姐姐!
于是他百般劝阻,千般阻拦,就想要把那个瘦杆狼从姐姐的脑子里赶出去!
可是他狠,姐姐鄞纤纤比他还狠。不仅没被他说服,还说服了他不要成为姐姐幸福的绊脚石。
她鄞纤纤这辈子非温竹筠,温珺紫不嫁!
他们鄞家的女人,向来都彪悍的不行,就比如曾经叱咤江湖的第一女侠皇甫涟漪。
当年就是完全牵着他父亲鄞乾化的鼻子走。
没办法,面对拗不过的亲姐姐,鄞诺只能含着眼泪忍痛接受即将要成为温竹筠小舅子的事实。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67章 温小筠!(二更)
但是由于鄞乾化的官职调动,鄞家整家都要远赴外地当差。
举家动身的前一刻,鄞纤纤说动他陪着自己去找温竹筠告别,并要明确的定下终身大事。
没办法,面对完全拗不过的亲姐姐,鄞诺只能含着眼泪陪着姐姐去找温竹筠。
谁知终于轮到姐姐表白心迹了,温竹筠却不留情面的一口拒绝。温家更绝,直接拿出已和别人家有婚约的事来劝说姐姐。
温竹筠更是直接对姐姐避而不见。
好不容易把温竹筠忽悠出来,他却没骨气的低下身段,苦苦求她原谅。
鄞诺这次再也没忍,出手就要把他狠揍一顿。
没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姐姐不仅上前护住了温竹筠,反手更是给了他一个巴掌。
鄞诺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捂着通红的脸,愤怒离去。
可是这个决定,却成为了他悔恨终身的痛。
傻气腾腾一根筋的姐姐不甘心的继续纠缠温竹筠,可却在一个雨天,彻底伤了心,决绝奔出温家。
听到消息的鄞诺火急火燎的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找到。
温家人也傻眼了,跟着一起找。
最后鄞诺不死心,又急急掉头回家,想看看姐姐是不是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却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失去理智的鄞纤纤骑马途经一处山地,遭遇了泥石流,尸骨无存。只剩下骏马的半边残骸,惨烈的埋在淤泥之中。
母亲遭遇锥心之痛下,大病一场,便落下了心疾的毛病。父亲也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
从那以后,他鄞诺就把温竹筠当做第一仇人,曾经的琴棋书画也都付之一炬。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都到了这个地步,父母还替温竹筠说话。
于是他一怒离家,发誓再不回还。
坐在破床上,倚靠着斑驳的墙壁,望着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的屋子,鄞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成想时间过得竟然这么快。
一晃都过去了好几年。
今日再看到温竹筠意义风发的大展才华,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和他数次比试的时候。
只是现在的他,成熟了许多,也稳重了许多。
杜氏钱庄高墙之外,温竹筠一句话直接点破了事情的关键。
他的父母从来都是最爱护子女的,怎么可能会眼看着姐姐死在温竹筠手上无动于衷?
而且姐姐之所以私自去提亲,就是因为父母明确说她和温竹筠根本不可能。
但是不可能的原因却是支支吾吾,不能自圆其说的。
也许,多年前的旧事背后,真的有些他不能知道的内情。
不过无论有没有,现在的温家已经满门抄斩,只剩下温竹筠一个人而已。
再深的仇,再大的怨,发展到这步,也算不得什么了。
温竹筠是出色的,能帮到父母,而他的父母,也是真的需要温竹筠的。
虽然母亲之前用重病逼迫他,叫他与温竹筠一起做事一年。他却都知道那是母亲在演戏。
通过杜莺儿的惨案,他忽然想通了,人生在世,能遂自己心意的活着,有多么不容易。
父母的愿望,毕竟只是父母的愿望,不能左右他的人生。
他的人生,还是要他自己做主。
帮助父亲和温竹筠破了杜莺儿的案子,他便直接离开,奔赴沙场前线,去建功立业,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想到这里,鄞诺顿时觉得整个人的身子都跟着轻松起来。
就在他豁然省悟的时候,隔壁房间忽然响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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