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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应该是温竹筠早醒起床了。
鄞诺双眼倏地一亮,他要跟温竹筠把话说开,说明。
这几天查案,他不会再为难他,再刁难他。
他会全力配合,使出浑身的解数助他缉拿凶犯。
他们两人的恩怨也到此为止,案子结束之时,他就离开兖州,从此与他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对,他鄞诺从来都不是个小气的人。
就是离开,也要大气大派的光明正大的来!
他翻身跳下床,身上尘土都来不及掸的就冲向房门。
一把拉开吱扭扭残破的房门,眼前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鄞诺满目疑惑,左右看了看,中间堂屋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走向温竹筠的卧室,推开半掩的房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摊开的床单和薄被展露出曾经有人睡过的痕迹。
鄞诺心头悚然一惊。
这座荒宅是他随手选的,距离凶案现场并不远,难道是凶手出现?!
鄞诺越想心越惊,只回忆杜莺儿残肢上那些光洁整齐的切口,就知道凶手必定是个高手。
死了的杜莺儿没有被掩埋或是别的毁尸灭迹,而是被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废宅之中。
这其中很可能还藏着什么吓人的内情。
例如还会回来检查或是做些别的可怕事。
这里距离凶宅很近不说,还没有捕快护卫。
难道?!
------题外话------
虽然二更,但是一更内容却将近两更哦!
另外,鄞诺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男银,嘿嘿,菌菌很喜欢他哒,也希望友友们能不讨厌咱们家的别扭男主吖(づ ̄3 ̄)づ╭?~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68章 巨大的发现(一更)
鄞诺抽出长刀,小心警惕的向大门走去。
他用刀尖轻轻顶开半掩的堂门,向外望去。
这里也是一片久无活人打理的荒宅。
野草很多,矮树丛也很多,可就是没有温小筠半点人影。
鄞诺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说他的功夫底子也是十分深厚的。更何况他一直没睡的保持着清醒。
如果真的是凶手潜进房间掳走了温小筠,一定会叫他发现。
可是现实是,他不仅没有发现,更叫温小筠在自己眼皮底下凭空消失。
能做到这种程度,对方的身手一定会远高于他。
他屏住了呼吸,抬步跨过门槛,走出屋子,前面的院子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鄞诺的心忽的一紧,若是对方有足够的能力,骗过自己的耳目,温小筠就一定是凶多吉少。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猛地从他身后炸开。
鄞诺立时抽出长刀,闪电般的指向侧后面。
“你想干啥?”一直默默坐在床前墙角的温小筠倏然直起身,望着前方空旷又荒芜的院子两眼直勾勾的喊道:“我知道为何出现在枯井边上了!”
说完,她根本顾不得鄞诺抵在她脖子上的长剑,随手一扒拉,推开长剑,转身就朝着杜莺儿所在的院落跑去。
望着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温小筠,鄞诺的怨念不觉又沉了几层。
她根本没有给他哪怕一点的说心里话的时间。
他恨恨的挫了下后槽牙,还是只能收好长刀,快速的跟上去。
温小筠疯了似的拼命往前跑,只是天还没有亮,长满杂草的湿滑路面十分不好走。
她跑着跑着,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看着她张开四肢“五体投地”的狼狈模样,鄞诺额上滑下一颗豆大的汗珠。
一想到他曾五次三番的输给眼前这个摔了个狗吃屎的货,他就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太丢人,太没出息了。
不过温小筠却像是对自己的狼狈毫不在意,爬起身,抹了把脸上泥土,继续发了疯似的往前跑。
两个院子离得并不远,很快就跑到了目的地。
门口看守的捕快由于天黑,一开始没看清突然跑过来,满脸泥巴,乌漆抹黑的人究竟是谁。
刚要抽刀呵止,就看到了紧随其后的鄞诺。
于是刚刚抽出来的长刀又收了进去。
温小筠完全没有半点打招呼的意思,掉头直接冲进院子。
等她跑进房子堂屋停尸间时,忽然停了脚步。
原来杜友和跪地趴伏着长桌前段,头埋在女儿头部旁边,疲惫至极的沉沉睡去。
温小筠心中微动,放轻了脚步走向前去。
“杜掌柜?”她说着,伸手去拍杜友和的肩膀。
手指还没触到他的肩膀,就感觉到了一种喷喷的热气。
温小筠不觉一惊,摊手伸向杜友和额头。
滚烫得直烧手。
“杜掌柜?杜掌柜!”温小筠急急拍了他两下,这才发现他已经发病昏迷。
鄞诺见状赶紧叫手下抬杜友和回府好好疗养。
目送着捕快们搀扶着杜友和离去,温小筠继续跑向后院。
院子里的情景都没变过,就连井旁边死狗的尸体都纹丝未动。
温小筠向前,看着那条死狗,挥手对左右命令,“剖开它的肚子,仔细检查它的肚肠。”
鄞诺本来想再也不理温小筠,却没想到她会下这个命令,好奇心又升了起来。
他指使捕快用专门的尖刀剪开野狗的肚肠。
“果然还有人手指骨头。”给狗开膛的捕快扬着满是血污的油布手套手,满脸惊恐。
杜莺儿尸体虽然被分成了好几份,但好歹拼起来是完整的。手骨根本不缺。
温小筠皱眉问话般的说道:“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放在这个院子,有为什么会在井边摆这个姿势?”
水井?!
温小筠双眼瞬间睁大,掉头几步跑上井棚,趴在井口一看,里面黑洞洞一片。
“怎么了?”鄞诺紧跟着问,“井里有什么?”
“看不清,”温小筠站直身子,回头看着一众捕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合适的人选,“需要进去查一查。”
立刻有两个捕快冲向前,“鄞捕头,我们来!”
温小筠挑挑眉,那两个正是在杜氏钱庄火场中被鄞诺亲手救出来的人。
鄞诺的威望威信果然都是实打实的。
猫耳朵一猫腰钻到全面,拍着胸脯一脸决绝,“你们谁有俺手脚灵巧,都给俺让开,让俺来!”
温小筠不放心的上前嘱咐着说道,“耳朵兄,里面怕是有尸毒瘴气,你进去,得围住口鼻,千万小心。”
鄞诺哼了一声,“我的人还用你教?”他朝着猫耳朵使了个眼色,“别下太快,也别叫人小瞧了。”
温小筠不服气的白了鄞诺一眼,这个家伙不跟她对着干是不舒服怎么着?
------题外话------
神捕大人,你现在嘴巴硬,以后是要遭报应的~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69章 吓人的事实(二更)
不过想到那个完全未知的鄞纤纤,温小筠又不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鄞诺其实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对她成见这么深,万一真是原主温竹筠对鄞纤纤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缺德事,她也就只能自认倒霉。
总之,对于强大又敌视她的鄞诺,她还是选择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还没等温小筠想完,井里就传来一声尖叫,“人骨,都是人骨!”
随着那惊恐的叫声一起窜出井口的还有围着面巾的猫耳朵。
他四肢并用,动作迅疾,矫健的就仿佛一只真正的猫儿。
看着猫耳朵一下子跌滚到井外草地上,温小筠急急冲上去,“耳朵兄,里面尸骨很多吗?”
猫耳朵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停住站起身,带着油布手套的双手托捧着呈到温小筠面前。
“俺下到底下,隔着围巾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腥臭,可晃着火折子,看到的却都是石头,随手一扒拉,里面密密麻麻是一大堆混着碎石的碎骨头,其中一只手骨还能看出人形。”
众人凑上前一看,猫耳朵手中的果然是大半个残破的人手骨。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兖州府已经近两年没有出过大案,可是谁都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一堆人骨。
这就意味着,虽然表面上无人报案,但实际上暗地里的兖州城却一直是暗流汹涌。
这时一个带刀捕快急匆匆跑进后院,“鄞捕头,鄞推官来了。”
说话间,鄞推官就带着徐仵作来到近前。
看到那半个手骨,鄞乾化立刻下命令将枯井里面的尸骨全部打捞上来,一一查验。
徐仵作立刻进入状态,活力全开的开始用《洗冤集录》中的各种方法验古查线索。
好一番折腾后,温小筠将所有尸骨的检查信息都记录完毕。
徐仵作断定这都是在两年间陆续死亡的年轻女子尸骨。
一共来自三个不同的女人。
年龄几乎都在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
而且尸体都曾被利刃分剁,断骨切口与杜莺儿的一样整齐平整。
还有最叫人惊愕的一处巧合是,井里找出另一只残缺骨头,正好能跟野狗肚子里的对齐吻合。
叫人观之胆寒。
温小筠看得脸色越来越阴沉。
鄞乾化的眉头也蹙得紧紧的,“持续两年接连作案不间断,此案怕是牵连甚重,线索繁杂,不好梳理。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从杜莺儿这条线索跟进,查清离家出走后,她行进路线究竟如何,又在何地受何人所害。”
鄞诺咬了咬牙,“应该就在不远处,温小筠晌午时分才见过杜莺儿,入夜时分她就命丧于此,肯定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凶犯必然就在城东。”
温小筠点点头,“而且凶手手段残忍,此处里外查过,没有行凶的痕迹。所以这里应该不是杜家小姐丧命之地。”
来回路上折返会将杜家小姐离家到遇害的时间压缩得更短。”
猫耳朵用力的点点头,“那排查的范围就更小了。”
鄞乾化攥了攥拳,目光环视四周,厉声吩咐。
“对了,温刑房”鄞诺本想装矜持到底,终于是没敌过自己的好奇心,“你如何判定那野狗肚里还会有尸骨?”
温小筠头也不抬的回答:“那是专门吃尸体的狗。
就说这里曾经是瘟疫村,可是多年没有死尸,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大批野狗?
而且那条野狗濒死之前,还拼着命的往这个院子跑,我就感觉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从死前的姿势可以看出,它是来吃杜家小姐的尸身的。
这样的熟练,就很有可能以前也吃过,甚至是经常吃!
结果就真的在它肚子里发现了人骨残骸,又跟枯井里的少女吻合。就可以断定,是有人故意圈了这么一批要命的野狗,专门来啃食尸体的。”
猫耳朵和一众捕快们听到这里,脸都白了。
他们当差长长短短的,有的也曾经过多起命案,有的虽然没经历过什么命案,打架斗殴流血的凶残场景也看过不少。
可是所有的这些,都不及温小筠这番分析吓人。
她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兖州府里藏着一个凶残无比,毫无人性的恐怖杀人**。
不仅将那些妙龄少女牲口一般剁成几大块,更把她们扔进这个院子来任野狗分食。
最后再把仅剩下的一些残骸扔进井里,用碎石掩盖。
如此行径,已经远超人的范围。
而这样一个杀人魔头,竟然一直就生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甚至很可能他们大街上往来行走时,就曾与他擦肩而过。
这个推测实在太过吓人。足以叫他们连做一个月的噩梦。
“温刑房,”鄞乾化转头望向温小筠,目光凝重,“你即刻带人赶去杜府。据昨晚杜友和的反应,将杜莺儿一步步带向死亡的斗笠男仆,很可能就是杜府仆人胡八。若果真如此,跟着这条线,应该很快就能查清他们的路线,以及案件真相。”
“鄞诺,”他瞥了儿子一眼,又沉下脸命令,“此程由你协作温刑房查案,并要保证他的安全。”
其实不用鄞乾化命令,鄞诺因为对这个案子的痛恨,自己就要跟着温小筠去查案的。
只是话到嘴边,想说的话就变了味,“遵命,大人放心,一时半会,温刑房还死不了。”
鄞乾化瞪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刚要呵斥,就听温小筠忽然在后面揖手躬了个身,“回推官大人的话,关于从何处查案,卑职有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70章 要命的军令状(一更)
听到温小筠说话语气这样客套,鄞乾化脸色忽然沉了两分,皱了皱眉,冷声道:“有话只管说。”
鄞乾化平时板起脸来的样子本就有几分凶。此时明显蕴了些怒气,叫人瞧着就更胆小了些
温小筠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略有些迟疑,“属下也是怕判断错方向,贻误案情,所以不敢专断。属下是觉得这片宅子并不寻常。那凶犯这两年肯定是多次出入这个宅子。这里虽然曾经闹过瘟疫,不远之处也零星的住着些人家。
无主荒宅,难免有闲人会出入,比如淘气孩童,比如乞丐和贫穷的路人。可是两年间,就是没人发现这里。更重要的是,把尸体喂给几条饿狼般的狗,总会有不小的动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吃完的。
但是凶手好像对此非常自信,这样的场景根本不会被人撞破。因此我想先查下与这个宅子相关的人物。”
鄞乾化双目倏然一亮,“从抛尸地点直接联系到凶手?不错,这样距离凶手更近,也更直接。”
鄞诺也对温小筠这个想法很惊叹,不过他也没有忘记相关的细节,“难道就不去杜府排查了?”
“要查!”温小筠目光坚定,“只调查一步就把凶犯绳之于法的可能太低,后面仍然需要杜府提供的一些关键信息。”
鄞乾化凝眉思量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在评论温刑房你这个建议之前,本官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温小筠眨了眨眼睛,“大人请说。”
“我鄞乾化办案,从来不论官职大小,身份如何,只要是好意见,都会应允,下次这等看人脸色的话,在我这儿就不必说了。”
周围的人,连并着鄞诺和耳朵朵听了这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鄞推官一项最重案子,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说这种跟案子完全无关的话?
又听鄞乾化对温小筠继续说道:“虽然你是个天才,但是初来乍到,还只是个小刑房。如此大案,人命关天,我需要你立个军令状,才可把案件调查调度权利交给你。”
所有人听了这话,又是一惊。
尤其是鄞诺,他还以为从来不夸人的父亲,会对温小筠另眼相待,特别优待。
没想到他父亲果然还是那个他亲生的父亲,对于越是看重的人,就越是严苛。
猫耳朵忍不住的凑向前,“推官大人,温刑房的能力咱们大伙都有目共睹,他说的话又十分有道理,就不用对他下这么严苛的要求了吧?毕竟立军令状这回事,实在是太严重了。”
温小筠眼角余光环视众人,其他捕快也都看着鄞乾化一脸的焦急。
明显,通过这两天的事,他们对她的印象都十分良好,此时见鄞乾化对她要求如此严格,甚至称得上是刁难了,都些于心有不忍。
温小筠心中一笑,姜果然是还是老的辣。
鄞乾化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就为她在众人面前建立了威信。
大家都知道她是鄞乾化的关门弟子,如果他一味的听从她的建议,别人大多会把她看成是关系户。
但是他在前面就对她异常严苛,众人反而会记起她的才华。
于是她沉肃下表情,后撤半步,揖手躬身,朝着鄞乾化无比郑重的说道:“人命大如天,更因着此案牵连甚广,死者甚众,所以在办案查案前,温小筠愿意以性命担保,一定会殚精竭虑,使出浑身解数,查明真相,还无辜者一个公道,还这浩浩苍天一个清明!”
鄞乾化点点头,只是表情仍是严肃无比,“虽然你以性命担保,查案中一切重大决定,或对他人有影响的事,都要及时通报于本官,切不可刚愎自任,草率轻敌。”
其实鄞乾化此番话,并不只是为了给温小筠立威。
虽然温竹筠早就在京城帮着父亲办案,但是此时真正以公门中人的身份独立查推命案,还是初次。
他一定要打掉温小筠身上轻狂的自信,叫他落在地上,踏踏实实办事。
他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只要去了天才一身轻浮骄躁之气,日后必有大成。
温小筠顺势单膝跪地,无比诚恳的认真回道:“请大人放心,温小筠必不负使命。”
“且看你的表现。”鄞乾化说完,一甩袍袖,带着徐仵作与一众捕快转身走回停尸房,“徐仵作,走,再将杜莺儿与所有新发现的尸骨残骸细细复验,不能错过任何一点线索。”
“是,大人。”徐仵作带着两个徒弟急急跟上。
温小筠站起身,转而朝向院子外面走去,头也不回的说,“毛捕快,鄞捕头,且跟我去打探消息。”
鄞诺抱着长刀皱了皱眉。
温竹筠那厮哪来的自信?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当成他的跟班了?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71章 我太难了~嘤嘤嘤(二更)
鄞诺愤愤的想着,狠狠的瞪了温小筠的背影一眼,
然后他长腿一迈,两步就走到温小筠的前面,“我可不是你的跟班,我才是查案的主力!”
他还在心里得意的补了一句,“更重要的事,我才是亲儿子!比诗比画,我不如你;查案,你绝对不如我。
有生之年,我不会再给你赢过我的机会!
面对鄞诺的骄矜,温小筠翻了翻白眼,默默表示,实在懒得理他。
“鄞头,温刑房,等等俺!”后面的猫耳朵急急脱下白油布手套,清洗了双手,慌张跟上。
老大和小老大,自己两个都很喜欢,可是他们两个不合怎么办?
帮哪头都是错,不帮哪头也都是错。
他真是太难了~嘤嘤嘤~
出了荒宅,猫耳朵终于跟上温小筠凑上前,好奇的问,“温刑房,咱们这是应该去哪查啊?”
温小筠皱了皱眉,“回衙门户房和礼房去查这片荒宅有没有主人,或是有什么人在近两年接触过。”
猫耳朵重重一拍手,“刚才俺就想跟温刑房您说这个事,可是您推论出来的结果一个比一个吓人,把俺吓得一激灵就给忘了。”
温小筠和鄞诺都停下脚步,疑惑的望着猫耳朵。
“那还废话什么,直接说啊。”鄞诺这个急脾气实在是不耐烦。
猫耳朵抓了抓耳朵,“哦哦,俺这就说,这片宅子三年前,就叫外地一个商客买了,那个商客是开绸缎庄的,姓江。”
温小筠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鄞诺不以为意的抱臂一笑,斜睨着温小筠,“你以为猫耳朵这个诨名,只是毛尔德的谐音?他不光腿脚灵活的像猫,耳朵更是比猫都好使。”
猫耳朵红着脸嘿嘿笑了两声,“温刑房,鄞头这是抬举俺呢。其实俺以前也是个野秀才,捎带着脚还是个不入流的小贼。一次被路过学艺的鄞头抓个正着,送进当地官府。判了个黥面之刑,结果执行的刽子手刻了个简写的“贼”字,那县官一眼看见,就叫人要把俺脸皮再擦掉一块,重新再黥面。
俺当时是又心酸,又苦笑不得,惨痛之中,作诗一首。结果不成想,鄞头也在人群中看着俺被执行,看见这里,他便咋也忍不住了,挺身上前,说因为与俺有私仇,就诬陷于我,结果他自己担了一顿板子,才算把猫耳朵我这张脸的第二层皮保住。
后来鄞头说看中了我的胆气和脾气,说平常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苦苦求饶了,没想到俺还有心思做打油诗。也是个好玩的,就叫俺跟着他了。”
鄞诺听到这里,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做势要打猫耳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再说人家是什么人哪,你就这么放心说掏心窝子的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相处?”
猫耳朵忙抱着脑袋逃跑,心想,俺这不也是为了在温刑房面前给您树形象吗?
嘴上却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温小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向前两步,好奇的盯着猫耳朵的脸看,“你这脸上干干净净,啥也没有啊。”
猫耳朵又嘻嘻笑着说:“还是鄞头给俺找了好郎中,趁着伤不重,给修好了,不然也当不了捕快不是?”
猫耳朵又说,“后来俺是绝对不当贼了,可是黑白两道的朋友都有不少,什么消息都瞒不过俺猫耳朵的耳朵。
说来也巧,虽然跟了鄞头,但是猫耳朵的本性还是难改,不偷了不当贼了。但是占小便宜的心还在。
这片荒宅前面虽然说是鬼宅,但是地势极好。前两年就有人从官府低价占了。当时俺就想,鬼宅被有钱人买了,肯定是要大改造。到时候这片边缘的空宅子也跟着重新拾到拾到,没准就能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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