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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后来杜久因为跟贾八有私仇,就上民妇这边来告状。
民妇正害怕着呢,因为是单水昶带走莺儿的。
民妇怕万一事情暴露,连带我们的私情都被宣扬出来,民妇本没有杀人,更没想过要杀人,到时却要受单水昶的牵连,白口莫辩。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叫杜久去把这事落实到贾八头上。”
执笔刷刷记录着温小筠掀了下眼皮,瞥了杜李氏一眼,“这可是杀人的勾当,那杜久也敢听你的话?”
杜李氏直了脊背急急辩解,“杜久和贾八有十多年的仇怨。别说刚好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逼死贾八。就是没什么机会,他也一直在诅咒着贾八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被下大狱。
官差爷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听他说什么都是民妇指使的鬼话啊。
民妇虽然授意杜久把事情落到贾八的头上,怎么布置现场,怎么逼死老八,民妇可是一点没有参与啊。”
温小筠笑容越发冰冷,“你是没有参加,却打探出杜莺儿的死状与弃尸情况,详细的描绘给杜久。”
杜李氏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温小筠站起身,合上书册,一脸漠然的说道:“有劳捕快大哥,把杜李氏先下到牢中,好生看管。”
“温刑房客气。”两个捕快揖手向温小筠回了个礼。一人一边的拉着杜李氏的手臂,就将她带出了审讯室。
“真真是龌龊至极,臭不可闻!”王知府抬手一打门帘,从里间隔断走出来,望着被捕快关上的们,一脸的愤恨嫌弃,“虽然是继室,这杜李氏与杜莺儿依旧是母女关系。
母女共侍一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脏污烂臭,难以想象。”
鄞乾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跟着王知府走到主审管座位前,转身就要坐到副审官位。
王知府一看,一把拉住鄞乾化的手,温和笑道:“鄞大人,破案审案之事,本就该是您主位。若不此案差点引起一场火灾,本官断不会干扰鄞大人查案的。”
鄞乾化站直身子,微微颔首,“王大人过谦了。”
“哪里是过谦,”王知府不容分说地把鄞乾化推到主位上,“之前是在民宅紧急查案,本官坐在主位尚可。现在却是已经到了刑狱司,术业有专攻,自然是鄞大人主位。”
鄞乾化点点头,半点废话没有,抬步走向主位。
王知府也在副审官的位置上坐下。
“温刑房,”鄞乾化端直身子,望着温小筠正色问道,“对于杜李氏的供词,你有何看法?”
温小筠恭敬行礼,“回大人的话,属下认为杜李氏的供词中,九成可信,尚有一成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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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94章 他是人比花娇的小捕头吖(一更)
王知府眉头一皱,“杜李氏真是个无耻泼妇,都到了这般田地,竟敢还有隐瞒!”
“知府大人,”温小筠抬起头,“属下认为至此为止,杜李氏所说,应是她知道的全部事情。站在她的位置上看,应该没有说谎。”
鄞乾化眉梢微动,“你是说,那个琴师单水昶骗了杜李氏?”
王知府眼皮惊了一跳,“鄞大人何出此言?”
温小筠继续解释,“因为验尸时,仵作婆婆已然确认杜莺儿是被人强行**。此事之前,她还是完璧之身,又何谈怀有身孕。”
鄞乾化满意的点点头,“正是如此。”
王知府难以置信的问道:“单水昶没有染指过杜莺儿,又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她带走?难不成真的是与杜莺儿两情相悦,不忍她嫁给老王爷?”
鄞乾化又将目光转向温小筠,温小筠立刻接过话茬,“在临行之前,单水昶还不忘与杜李氏做苟且之事。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非常明确,利用一副好皮囊骗财骗色。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杜莺儿有真情?
更何况现在基本能断定,斗笠男带杜莺儿出去的行为直接导致她惨死荒宅的
由此可见单水昶带走杜莺儿绝对另有图谋。”
说到这里,温小筠的眉不觉微微蹙了起来。
王知府注意到温小筠的担心,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温刑房可有还有担忧?”
温小筠看了鄞乾化一眼,低头回答,“单水昶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逃跑。属下是怕鄞捕头此刻才得了消息,不能及时将单水昶抓捕归案。”
“这点无需担心,”鄞乾化严肃的表情微微融化出一点笑容,“鄞诺当任捕快这些时日,并无什么建树,也就捉贼拿逃犯这一点有些丁点成绩。”
王知府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鄞大人你呀,还真是个半点夸张都不肯给人的小气鬼。
这两年,咱们兖州府一直也没发生过什么大案凶案。唯一有些叫人头痛的也就是些小贼盗匪,可是鄞捕头一上任,那些盗贼小贼们只要一出手,出手必被抓。
咱们的鄞捕头啊,可绝对称得上是百发百中,从无虚弦。
这样精干出色的捕头,可是本官为官多年中仅见的一例。可是搁在鄞大人您的嘴里,就成了几乎拿不出手的一丁点成绩。
本官和你说,就是鄞捕头应了这说法,本官都不应你鄞推官呐!鄞捕头可是本官治下一个成绩。本官可不容你亏待咱们兖州的功臣能吏。”
听到这里,温小筠略略有些意外。
在她之前的印象里,鄞诺应该是个一心要出去闯天下,应付差事,心比天高,人比花娇的小捕头。
怎么想,都该是那种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梦想完不成,现实也没混好的一类人。
却没想到,他除了会做梦,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干家。
鄞乾化又望向温小筠,“对了温刑房,你与鄞捕头前去访查荒宅主人,可有收获?”
温小筠这才收回神思,赶紧把自己与鄞诺在江家的所见所闻全部描述了一遍。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能把江家与杜莺儿案联系起来,但是根据江狄对属下的女子装束的反应,与独特的刀法,可以推断出,江家有摆脱不掉的重大嫌疑。
所以鄞捕头就借着江狄袭击公差,意图对属下行不轨之事的由头,把江家紧急围了起来。”
王知府兴奋的一拍大腿,“做的好!如果真是江家对杜莺儿下的毒手,那么其中居中联系的必然就是琴师单水昶。”
鄞乾化赞同的说,“如果单水昶真的与杜莺儿有私情还好说,若是果然没有私情,那么他拐带杜莺儿就是别有用意。
现在只等鄞捕头将单水昶捉拿归案,一切案情就都明朗了。”
王知府重重的吐了口气,端正的坐姿也松散下来,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经过这几天的鏖战,案子终于有些眉目了。”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望向温小筠笑吟吟的说,“温刑房果然不愧是鄞大人的关门弟子。自鄞捕头之后,我兖州府衙又得一能臣干吏,真是天大的好事。
温刑房呐,若然不是这几日案情紧急,人命关天,本官一定好好为你摆桌酒席,为你接风,给你庆功!”
温小筠也想跟着松一口气。
毕竟这几天她几乎成了连轴转的陀螺,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狄那张狰狞而可怕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忽然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事情怕是绝不简单。
“大人,杜家还有钱流案没有破,”温小筠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的出声提醒,“如果杜莺儿分尸案与钱流案有联系,怕是还好查些。可若是两个案子没有任何联系,钱流案那边的工程量,怕是要数倍于杜莺儿分尸案。”
王知府刚刚弯出来的一点笑容,又僵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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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95章 鄞诺给她递小纸条啦(二更)
王知府抬手摩挲着下巴,表情凝重的说,“是呀,这边人命官司一忙活起来,一时间竟把钱流案搁置下了。杜家案中最大的考验,分明是那钱流案。”
说着他求助般的望向鄞乾化,“鄞大人,依您看,这两个案子之间到底有无联系?”
鄞乾化再度望向温小筠,目光灼灼,“温刑房,此事你怎么看?”
温小筠略作沉吟,皱眉思量着回答,“虽然说这世间诸般巧合,但是全部都是巧合赶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
所以属下以为,两个案子恰好发生在一互相混淆的背后,很可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王知府重重的叹了口气,仰靠着座椅,一脸疲惫,“温刑房言之有理,只是咱们当差的也都是些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没有那三头六臂,钢筋铁骨的神仙本领。”
说着他欠了欠身,坐直了些挑眉看向温小筠,“温刑房,今日查案已有重大发现,只等鄞捕头拿贼归来。趁着这个间隙,你也赶紧回吏舍休息吧。养足精神,才好接着打仗。”
温小筠抿了抿唇,很明显,是王知府自己想要休息了。
她也不好接口,询问般的望向鄞乾化。
“王大人所言甚是,是该好好休息下,”鄞乾化跟着点点头,“只是还有一事,下官要请示王大人。因着案情复杂紧急,所以鄞捕头这阵子请求与温刑房暂且旧近住在荒宅周围。等到案子了结利落了,再回吏舍居住。”
“如此甚好,”王知府像是想走了,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朝着温小筠摆了摆手,“只是这段时间委屈温刑房与鄞捕头了。”
温小筠单膝跪地行礼,“分内之事,大人抬爱。”
王知府又看了一眼鄞乾化,“鄞大人,咱们也先走吧。”
鄞乾化恭敬的行了个礼,“今夜下官与徐仵作再仔细验验杜莺儿和贾八的尸身。王大人先请。”
“好,那就有劳鄞大人了。”说完王知府转身先行离去。
鄞乾化也要跟着出去,经过温小筠时,略略停步,“温刑房,你身上还带着伤,又与江狄一番打斗。今夜须得好生休养,别让伤势恶化了才好。”
“多谢大人,属下会照顾好自己的。”
鄞乾化抬手拍了拍的她的肩,也抬步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温小筠一个人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身子也酸软成了一摊烂泥。
就在她想扶着桌子坐一会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小筠急急抬头,却见一个带刀捕快正打开门帘子,走进屋来。
那捕快生得高高大大,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却一点也不凶,反而有点憨憨的傻气。
“温刑房,俺家鄞头给您留了个纸条。”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温小筠。
温小筠疑惑伸手。
难道关于案情,鄞诺还要交代给她一些嘱咐。
“有劳捕快大哥了。”温小筠一面展开纸条一面微笑着谢过那个捕快。
那捕快羞赧的挠了挠头发,“温刑房客气啦,俺叫史茳湖。他们都叫俺大胡子,您也叫俺大胡子就行。”
温小筠抬眼笑了笑,”史大哥也没有胡子啊,怎么会叫大胡子?”
史茳湖嘿嘿笑了两声,“俺以前是绿林上拦道的,不过没入什么山寨啥的。就纯粹是饥荒断粮实在没招了。没想到第一拦道,就撞上了鄞头。被他狠狠打了一顿。
不过他没对俺下杀手,还笑话俺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去拦道?
后来俺哭着就把实情告诉他了,没想到他不仅没抓俺报官,还给了俺些干粮。俺当时看着他穿着官服,就想着肯定是为了不起的大人物,就赖上了鄞头,非要跟着他混。
俺们鄞头一看,也就心软下来。说只要俺能收住心性,按照他的约法三章去做事,就带俺回城。
这不,一跟就是大半年。现在俺把老娘都接进城里来享福了。
就是因为到底做过胡子山匪,猫耳朵那个小飞贼子儿就一直叫俺大胡子。一来二去的,衙门里的兄弟们也都这么叫俺了。”
温小筠忍不住的笑出声,“好,那以后我也叫你胡子哥。”
前世的温小筠虽然是个宅女,却也划过闯荡社会的漫画作品。
她深知进入社会与人有分寸的打成一片的不二法门。
对于文人气质不是特别浓的圈子,张口就叫哥,闭口就叫小姐姐,就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方法。
大胡子被这么一叫,脸红的更厉害了,“俺年龄是比温刑房大些,那这个便宜,俺大胡子就占了。嘿嘿。”
说完他扶着腰间佩刀转而就向门口走去,“鄞头吩咐了俺帮您预备了一匹马。说是一会儿您会用到。那俺先去帮您牵马了。”
温小筠睁了睁眼睛。
连马都给她准备好了,难道真是查案需要她紧急跟上?
这样想着,她赶紧打开纸条,却见上面飞龙走凤的写了几行字。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96章 鄞诺真是个善良的蓝孩子(三更)
只见上面写着:“你我即为公门中人,破案查案就是天职本命。可是若把私人感情带入案子中,就容易偏颇。
所以,破案时要竭尽全力,休沐时,也要彻底放松。
不然一桩案子尚能支应,十桩百桩的下来,案子没破,自己就先疯了。”
看到这里,温小筠简直要感动地热泪盈眶了。
原来是她对鄞诺偏见太深。
他到底是个好人,是个善良的蓝孩子。
他是看自己陷在了对杜莺儿的痛惜之情中,有些难以自拔,特别写信来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的。
这些话,他写在纸条上,一定是因为当面说不好意思。
这样想着,温小筠就果断的决定原谅他卷跑了自己全部银子的事情啦!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以后好好共事,好好愉快的生活,才是双面共赢的大欢喜结局吖。
温小筠怀揣着满满的幸福感继续看下去:
“再说,咱们居住荒宅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论是为了身体康健,还是居住舒适度,先回家的你,都应该主动自觉的把屋子院子清扫干净。
这样不仅有利于你从凶案的忧郁情绪中解脱出来,更利于解除本捕头奔波劳碌之苦。
当然由于你我休息的时间十分有限,你的动作一定要快一些,不然今晚,你只能继续饿肚子,住灰土潮气屋子。
又当然,这些窘迫我是不怕的,我只是单纯的为你着想。为君勉励。”
看完所有的温小筠:···
外面的大胡子顺利的牵来马匹,高高兴兴的走进屋子,要来通知温刑房。
可是他一进屋,就被眼前场景吓了一跳。
刚才还斯斯文文,爱笑亲切的温刑房,此时却像发疯了一样的把手中字条撕成了粉粉碎。
漫天飞舞的都是雪白的纸片。
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之后,温刑房像是还不过瘾,咬牙切齿的抬起脚,狠狠踩碾这那些无辜的纸片。
“温,温刑房?”大胡子都给看傻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再选现在进屋。
听到大胡子的声音,温小筠这才意识到屋子里已经进了人。
她僵直的停住了脚上动作,机械的转动脖子,看到了大胡子一脸懵逼的呆滞表情。
“呃,”她淡定自若的抬手掩唇轻咳了一下,“咳咳,胡子哥,马匹牵来了?”
她微微笑着,仿佛刚才在屋子里疯狂发泄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不过这也不是她温小筠脸皮厚。
而是她深谙一个对付尴尬的基本原则。
那就是——只要你完全忘记最尴尬的时刻,厚脸皮权当它不存在,那就真的没有尴尬了。
果然,她这一招不仅在现代社会管用,在这个极度写实的架空古代社会也一样好使。
经温小筠这样一岔开话题,大胡子真的就把刚才的情景神奇的忘掉了。
他用力的点点头,“没错,俺已经帮温刑房牵进院子了。俺家鄞头说您一会一定会赶时间,一定要给您挑最快的马。还说您会需要一些洒扫收拾的用具。
俺和兄弟们也都给您凑齐了。正巧今天俺们兄弟们今天换班休息,您看看还缺什么不?要是还缺什么,俺们兄弟就回家再给您找一些。”
听到这里,温小筠终于没有抗住打击,有气无力的垂下了丧气的头。
毕竟她回荒宅里住是确定的。
鄞诺又出去追拿嫌犯了。
她几天没有休息好,鄞诺其实更加没有休息好。
而且为了救自己,帮着自己好好查案,他的后背的伤,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化。
想人想事还是要往好的一面去想。
哎~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跟着大胡子向外面走去。
毕竟那宅子她是要亲自住的。
而且看这个架势,怕是还要住很久。
不赶紧收拾出来,最终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可是等到她走到马前,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那匹马的确是匹骏马,就是背上驮着的小山一般的工具包袱,十分吓人。
啊啊啊啊o(≧口≦)o~
她现在只想neng死鄞诺那个欠揍的货!
她现在只想要往死了盘他!削他!neng死他!
看着温小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大胡子犹豫了很久,才试探性的出声问道:“温,温刑房,您还好吧?”
温小筠咬牙切齿的狠狠吐出几个字,“好,我很好~”
不想这么一说话,她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大胡子看着眼冒凶光的温小筠,顿时更害怕了,“温,温刑房,您又想到什么了?”
温小筠缓缓转过头,“胡子哥,你有没有听过海螺姑娘的故事?”
大胡子懵比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海螺,海螺姑娘?那是什么东西——哦,是什么人?”
温小筠眯眯着两只笑眼,笑得越发不怀好意,“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幸福的东西。小筠我现在想拜托胡子哥能帮我寻来一只海螺来,我要从里面找个姑娘出来。”
“啥?”大胡子的脑袋瓜已经彻底停摆了。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97章 鄞头越来越和温刑房有夫妻相(四更)
与此同时,在杜氏钱庄三条街外的山菖坊,鄞诺正看着满屋子零落堆叠的杂物,皱起了眉。
这里正是单水昶的住所。
鄞诺带人闯进来时,里面已是空无一人。急急奔进主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就是各种丢弃杂乱的衣物,家具摆设。
显然单水昶在离开前,对这里进行了最后的破坏。
“鄞头!”从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捕快,“我们找到了房东了,房东说单水昶只在这里付了三个月的房租。
房东还说他也不太了解单水昶,除了知道他是个琴师,感觉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其他一概都不知道。”
这时又跑进来另一个气喘吁吁的捕快,“鄞头,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左邻右舍都问遍了。单水昶从来不跟人交往,他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鄞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捕快快速检查屋中遗留物品。
一个捕快担心的上前,“鄞头,单水昶那家伙都跑了那么久了,咱们还在这里找线索,会不会耽误事?不然您在这里查着,俺带着几个兄弟赶紧去四处城门堵人截人。
“案发到现在,单水昶怕是早就出了兖州城了。现在再撒网,只会白白浪费人力。”鄞诺皱眉走到窗边一条长形桌案前,用手指捻了捻桌上灰迹,“只租了三个月的宅子,琴师的琴也不见。显示对于现在的逃跑是早有预谋。”
捕快挠了挠头,“出逃没有路引肯定会被别地官府抓住。他要是早有准备,肯定会办官家路引,不然俺再回衙门查一下单水昶的路引记录。”
鄞诺冷哼了一声,“你查不到的。”
那捕快满脸疑惑,“为啥嘞?”
“单水昶明显是看到山菖坊后,随口起的假名。单水昶在衙门登记的路引,必然不是真名。”
捕快脸色登时一变,“可是伪造路引在咱们凤鸣朝可是重罪,一旦查实,就是死罪,谁敢替他造假?”
就在这时,鄞诺目光一闪,忽然注意到墙角桌腿下,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他弯腰拾起,才发现那是一颗莹白玉润的珍珠。
“鄞头,这是什么?”捕快好奇的伸长脖子。
鄞诺眉梢一跳,立刻问向其他正在埋头翻查证物线索的捕快,“有谁找了针线?”
捕快们都是一愣,随即有一个捕快返身回到刚才的地方一阵扒棱。
“鄞头,这里有针线!”说着,他便拿着一个线股跑到了鄞诺近前。
旁边捕快看着那线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哎?这针线不像是缝衣服的啊,细很多,也结实很多,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
“这是串珍珠项链的绳子。”鄞诺嘴角勾一起意味深长的微笑。
“珍珠项链?”捕快们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鄞诺把那绳子和单颗珍珠装进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扶着腰间佩刀就向门口走去,“前几天负责驿站文书的小李子给母亲做寿,请咱们兄弟去,他老母亲脖子上不就带着一条珍珠项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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