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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说着他将那封遗书放在旁边桌案一个铜托盘上,回头望向王知府,“徐仵作这边验尸已经出了结果,需要及时记录。这封遗书,不如等到回到堂室,再当着郡王的面仔细研读,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知府点点头,表示非常同意,“也是本官心急了,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那一边的徐仵作缓缓站直了身子,抬手一处处地指着江狄尸体,对着温小筠沉声说道:
“今收到男尸一具,年龄,三十至三十五岁之间。经人指认,为兖州府江家家主,江狄。
死亡时间在昨夜丑正前后。
脸部有一处贯通伤,从左眉骨蜿蜒至左颊,虽有皮肉翻出,却早已结疤,是一处陈年旧伤。
除此外,脖颈,身体皮肤完好,没有任何外伤,擦伤,皮下亦无淤青。
发顶完好,没有任何钉楔斧凿的痕迹。耳孔也无受伤痕迹。
下体完好,没有任何凶器烫入可能。
但是指甲发黑,眼皮乌青,眼球通红暴突,鼻窍出血。
牙齿正常无变色,形状完好,嘴角淌血,嘴唇被咬破,应该是毒发时痛苦挣扎所致。
死因,现可证实为中毒,但在检查中,发现咽道喉咙处却无毒药痕迹。
进一步检查胃部,食道肠胃里仍然没有任何毒物。”
屋中的人听到这里,都疑惑的皱起了眉。
就连飞速记录着尸狀的温小筠都不觉停了笔,皱眉望着江狄惨白的尸体目光沉重。
王知府用锦帕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问道,“既是中毒,怎么嘴巴、喉咙,甚至是食道,胃里都没有毒?会不会是那毒毒性过了,早就滑进了腹肠?”
鄞乾化摇着头的否定道:“据押送的捕快讲,昨夜将江狄押上车时,他还很正常。妻子扑到他身上,他还有力气把妻子抱下车。
一路上并无异常,回到府衙后,捕快上车叫人,看到的就只是一具尸体。这其中间隔只有一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毒药根本滑不到肚肠。”
徐仵作点头应和道:“鄞大人说的不错,仅在一个时辰里就能把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毒死得无声无息,药性一定非常凶猛。这样霸道的毒药,如果是吞咽服用,喉咙与胃部必然会有毒物残留。”
“如此,又代表着什么?”一直站在窗户边的面具四郡王也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代表这毒药并不是以吞服的方式进入死者体内。”温小筠斩钉截铁的说。
王知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是吃的?难不成是迷药迷烟之类吸进鼻子的毒药?”
面具郡王点点头,“不是吃的喝的,也只能是吸入的方式了。”
鄞诺扶着腰间佩刀上前一步,果断否定了面具四郡王的话,“迷烟式的毒药根本不可能。我们押送嫌犯的马车虽然也罩着窗帘门帘,里面却是个四处漏风木笼子。
更何况为了尽快把疑犯带回,整个车队都是快马扬鞭的快速行进。在这种情况下,迷烟迷雾什么的根本起不到作用。”
徐仵作重新打量着江狄双目怒睁的尸身,“鄞捕快说的不错,而且烟雾状的毒药,也很难有这么大的毒性,更不要说在四处兜风的囚车里。”
王知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疼的突突直跳,“不是吃的,不是喝的,也不是闻的。身上连个针眼儿都没有,那这个江狄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徐仵作恍然抬头看了鄞乾化一眼,鄞乾化也是一脸的凝重,又将目光转向了温小筠,“我与徐仵作反复商议过,都没能找出下毒之人的手法。”
随着鄞乾化的目光,屋中众人齐刷刷的望向温小筠,默契十足的一起期待他这位屡出奇迹的少年天才。
鄞诺看着温小筠,眸光不觉沉了又沉。
他知道,自己父亲这一次是真的被难住了,要想尽快破案,只能把温竹筠的潜力充分全面的利用起来。
可是连资深推官与资深仵作都被难住的问题,温竹筠真的能够顺利解决吗?
最后面的面具四郡王也在静静的望着温小筠。他目光幽幽,静静等待温小筠接下来的表现。
正扮演着文书小配角的温小筠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寒。
她机械的转动脖子,木然的移动着两只大眼珠子,莫名紧张的环视屋中众人。
呃~
这是什么肿么个情况?
肿么突然间,大家就都把压力转到她的身上了?
王知府看着那位“天才少年”仍在故弄玄虚的卖关子,着急火燎的问道:“温刑房,你要是已经看出破绽,就别揣着了,快快讲来。”
温小筠心虚的吞了下口水,强装镇定。
内心的温小筠却在暴风哭泣。
她怎么就看出破绽了?她怎么就知道答案了?
------题外话------
鄞诺嗤笑:哼╭(╯^╰)╮,郡王又如何,一样反驳你~
白鹜冷笑:面具郡王的人设就是平平无奇,不甚聪慧的,你真正的对手白鹜,还未上线呢。
菌菌:抱住脑袋,一定不能被他们的怒火波及到吖!
另外:晚九点半,还有第二更哦~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15章 温小筠,你是最棒哒(二更)
“叮!”脑电波中熟悉的电子声音再度响起,“宿主大人,云南十号温馨提示,目标世界向您提出了任务邀约,此邀约为必答项目,弃权与答错,均会受到惩罚。”
温小筠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资深推官与优秀仵作都找不到的破绽,她一个现代漫画家又怎么能找得到?
不行,不能认输!
温小筠在心里为自己打着气。
她温小筠活了这么年,还没有碰见过什么能难住她的事。
她又灵敏又冷静,又大胆又机智,本领很高强。
既然是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破绽。
温小筠咬着嘴唇,缓步踱到江狄尸身面前。
她唯一比徐仵作和鄞乾化厉害的,就是一些现代知识。
古代人有古代的实用,现代人也有现代开阔的眼界。
虽然她没有深入研究过医学,但是总看新闻报纸,也知道毒素病菌的传染方式大概有几种类型。
她的目光在江狄脸上,身上寸寸移动,努力回想着那些堆积在大脑深处角落里的庞杂知识。
一旁的王知府急不可耐的又要上前询问,却被鄞乾化伸手拦住。
“王大人,给他一点时间。”鄞乾化望着温小筠仿佛入定成魔一样的专注神态,温声对王知府说着。
王知府皱了皱眉,一时也被温小筠忘我的样子唬住,再没敢上前打断。
旁边鄞诺按在刀柄上的手寸寸收紧。
温竹筠的天才,他早有领教,只是他真的很好奇,这一次,温竹筠会选择何种方法解决难题。
就连后面的四郡王,也不觉移动了下臃肿的面具,不想错过温小筠的任何细节。
“古代的中毒,放在现在其实就是一种毒素。”温小筠在心里一条条的默念总结着,“毒素和病毒之类的传播方式应该有共同之处。
可是对于病毒自己并不了解,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打开思路呢?”
温小筠皱眉苦苦的想。
忽然她眼前一亮。
对了,不妨就用已知的例子类比。
比如现代各个国家都会大力普及的防范艾滋病的知识。
艾滋病病毒的传播方式,一般有三种,血液母婴、两性行为。
后两种自不必说,并不符合这个案子。
而血液传播则可以进一步分析。
除了输血不洁,还有一种特别要注意的传播方式。
那就是如果一个健康的人,皮肤有所破损,一旦接触病人身上病毒或是鲜血,就很可能被感染。
想到这里时,温小筠的目光正好停在了江狄那张被狰狞刀疤破了相的脸上!
她的大脑就像是开了挂一般的飞速运转起来。
除了皮肤破损的伤口感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手上有病毒或是不洁物,却揉了眼睛,擦了鼻子。
想到这里,温小筠屏住了呼吸,站在上风向,细细端详江狄狰狞可怖的脸。
她的目光寸寸移动,终于找到了预想中的重大破绽。
“破绽就在这里,”她抬手指着江狄的充血暴突,死不瞑目的眼睛,“我知道谋害江狄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何人了!”
屋中众人听了无不惊骇。
王知府难以置信的问,“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温刑房就不仅把中毒之谜都破了,甚至连凶手都能认出来?难道这江狄身上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之前大伙都没有发现?”
面具四郡王与鄞诺都情不自禁的向前两步,想要看看温小筠到底在尸体上面发现了什么?
温小筠伸手指着江狄的脸部,看着徐仵作兴奋的说,“徐仵作,一般中毒,不是服用,蛇虫叮咬之类就是用鼻吸入,对不对?”
徐仵作更加不解,“可是这三条,江狄一条都不符合。”
温小筠摇摇头,“不对,有一条是符合的,就是叮咬之类的扎进皮肤中。”
“可是徐仵作与鄞推官不是都查清楚了?江狄身上连个针眼都没有吗?”王知府急急追问。
温小筠自信一笑,“没有针眼或是其他伤口破损,是因为江狄的身上,本就有着一处现成的伤口。”
听到这句,徐仵作立时皱起眉头,急急上前仔细查验江狄脸上那道旧疤痕。
“果然如此,江狄脸上伤疤有一处破损,露出新的皮肉。”徐仵作说着,猛地徒弟一伸手,“烛台,细竹镊,银针!”
仵作小徒弟手脚麻利的从仵作工具箱中取出细竹镊,又端着烛台,小心的照亮死者的脸部。
借助着光亮,徐仵作细细的检查那道伤口,“新露出的皮肉成黑紫色,与旧伤疤原有的颜色混在一起,所以之前被忽略。”
他又拿过银针仔细检验,“此处有毒,毒性凶猛。”
温小筠继续补充着说,“死者双目暴突,眼周乌青,应该也是受了毒药的感染。”
徐仵作又转而检查眼睛,一番残忍的检验后,得出结论,“果然如温刑房所说,眼角也含有剧毒。”
“天哪,”王知府不自觉的倒退半步,“这样隐蔽阴狠的方法,凶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16章 鄞诺小同学吃瓜失败(一更)
停尸房里的人听到王知府这声感慨,也都跟着沉下了脸色。
虽然温刑房已经勘破了最关键的下毒手法,可是这个案子,却变得更加复杂可怕了。
“温刑房,”王知府又看向温小筠,“刚才你说已经看破凶手的身份——”
鄞乾化抢先一步截住王知府的问题,“王大人,现已验尸结束。郡王殿下还在这里,不如移步司狱堂,在那里再近一步分析。”
这句话却叫温小筠兴奋到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破案断案的经验,她毕竟还少。
只是一两个间接证据,其实是不足以指认凶手的。
鄞乾化正是怕她年轻气盛,不给自己留余地,才急急打断她的话。
不过好在王知府并没有察觉到鄞乾化这层意思。
经鄞乾化这么一提醒,王知府赶紧回头看了眼面具郡王,恭敬的请示道:“因着一心查案,下官竟怠慢了四殿下。还请四殿见谅,请移步司狱堂。”
面具四郡王轻轻摆手,“王大人不必如此客气。逸澜说过,此番前来就是全力配合官府破案的,又何来怠慢一说?”
“殿下宽仁,”王知府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面具郡王点点头,没有停顿,抬步走出了停尸房。
王知府连并着一众衙役侍卫依次出去。
脱了手套与验尸外衣的鄞乾化缓步走到温小筠面前,“温刑房,即已入我司狱司,一言一行都要尽力严谨周全。再没有确凿证据前,不可言定凶手,切记。”
鄞诺前脚刚要走出房门,一侧头就看到了自家老爹严厉的批评温竹筠。
他眉梢微跳,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
他家老爹果然还是那个严格到几乎到苛刻的铁板老爹。
看得出,铁板老爹对温竹筠是很欣赏,很看重的。
可是他心里越看中,嘴巴上的打压力道就越大。
不过如今当了旁观者,鄞诺也才第一次发现,他家老爹的话虽然不中听,指出来的问题却都是一针见血,是受训者急需改正的。
只要受训者内心足够强大,跳过那些话严苛语气的打击,认真琢磨,一定会受益匪浅。
不过那温竹筠一向心高气傲惯了,刚刚又在众人面前出了大风头,突然就被铁板老爹兜头泼一盆冷水,肯定会很不爽。
可是就在他想要欣赏下温小筠窘迫的样子时,温小筠却十分受用的低下了头,语气也诚恳的不行,“推官大人提醒的是,若没有大人在前,小筠险些要犯下大错。小筠一定谨记大人教诲。”
鄞诺:···
算了,他这个人还是很老实厚道的,看热闹,幸灾乐祸什么的行为,根本不是他那般有着高尚情操的君子该做的事。
他还是跟着捕快们先去司狱堂吧。
“一会自有我替你担着话风,你原本如何推断,后面就如何推断。心里不要害怕,有我在。”鄞乾化皱眉叮嘱。
温小筠重重点头。
她又抬头看向徐仵作,“对了,徐仵作,听说您后来又将杜莺儿的尸身仔细检查了几遍,可还有什么新发现。”
“在她指甲里发现了一点皮肉和血迹。很可能是抓伤凶犯所致。”徐仵作继续复查着江狄的尸身,头也不抬的说。
温小筠眼中满是疑惑,“可是江狄身上并没有什么抓痕啊?”
鄞乾化沉声说道:“昨夜我将杜莺儿身上所有疑点都记录了,咱们先去司狱堂,在那里我再与你细讲。”
“好。”说着温小筠又与徐仵作打了声招呼,
与几个仆役一起跟着鄞乾化出了屋子,温小筠再度回到司狱司堂。
温小筠刚迈过门槛,就看到座上的王知府按捺不住的望向她,“温刑房,快说说你的推断,凶手究竟是谁?”
温小筠侧眸看了眼鄞乾化,鄞乾化却转头从仆役手上接过盛放着江狄遗书的托盘。
他端着托盘,踱步到屋子中央,昂首望向王知府与面具郡王,“王大人,四殿下,温刑房刚刚任职,连卯都没点过一次,很多办案流程并不熟悉。还有一些不能忽略的线索,需要下官补充。
这里有一份关键证物,也就是从江狄身上找到的遗书。
如果这封遗书是真的,可以对江狄的罪行有个佐证。
若是假的,则伪做这封信的人,很可能就是杜莺儿案真正的凶手。伪做的再逼真,也不如真,其中定然会隐藏一些破绽。
下官想要将这份遗书念一念,不知王大人可否允准?”
“鄞大人,”王知府微笑着说,“本官说过,刑狱推断本就是你的术业。如何破案,全凭你做主就好。”
旁边的四郡王单手支着座椅扶手撑着脸,望着温小筠目光幽幽,像是走神了,完全没接住鄞乾化的话。
他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道:“还没在衙门点过卯么?那温刑房还不算是真正的刑房司吏呢。”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17章 天之骄子的陨落(二更)
王知府一脸不解的望向面具郡王,“四殿,您在说什么?”
面具郡王自嘲的笑了笑,“无事,无事,大人们继续推断就好。”
鄞乾化根本没受面具郡王的干扰,双手平托着那封书信,朗声诵读:
“下面便是这封遗书的内容,
‘各位大人,本人江狄,鲁地章平县人士。
自幼家贫,父亲嗜赌成性,唯母亲一人辛劳耕作,除去农活,闲暇时则纺织浣洗,无一日休息,无一时得闲。
不过三十七八的年纪,背便佝偻得如同老妪一般。
江某长恨不能早一日成家,担起赡养母亲的担子,为她老人家分忧一二。
可是每每江某放下,母亲便伤心落泪,只恨不能叫江某专心读书。
江某虽放下了手中的镰刀,却将定要学有所成的誓言放在了心上。
所幸十年寒窗昼夜不辍,终小有所成,一朝乡试,考得解元,再入会试,取得第五。一时乡邻看中,官府力荐,都以为在接下来的殿试中,定能一举中第,考得进士。”
听到这里,温小筠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我滴个乖乖老天爷,乡试解元,可就是乡试第一名啊!
古代科考中,学子们最流弊的成绩就是连中三元。
就是在乡试、会试、殿试中连得三个第一。
虽然江狄只考得了一个“元”,那在古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
而且会试第五的成绩在全国看去,更是一流水平。
真的想不到,那个脸上长着吓人刀疤的男人,还曾有那样辉煌的过去。
其实如果去掉江狄脸上那道吓人的刀疤,他长得其实也挺帅气的。
再想到他的身手武功,温小筠不觉啧啧摇头。这样一看,江狄简直是文武双全,多方面复合型人才,真的是叫人难以置信的强。
屋中其他人听了,也是一脸的惊讶。
王知府望着鄞乾化手中遗书,满目惊愕,“乡试解元,会试第五?这个江狄的本名是不是江自在?五年前,这个考生可是被当地官员大力推荐过。本官也曾看过他的文章,说是会试第五,若不是犯了圣人忌讳,被无奈黜级,他本应该是当年会试第一名,会元呐!别说乡邻看中,当地官府力荐。这样很可能一举连中三元的天才学子,在整个鲁地都曾轰动一时。”
温小筠好悬没原地摔个大跟头,我滴个乖乖老天爷!
科举考试中百年不得一遇的传说级荣誉——连中三元,那个刀疤江狄竟然是一下子就能连中两元的传奇人物!”
就连不甚说话的面具郡王,听到这里也坐直了身子。
他曾经与江狄在生意场上交过手,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江狄竟然就是五年前震动山东文坛的寒门学子,江自在。
“这么大的差别,”站在旁边的鄞诺也是怎么都不能相信,“会不会是这个江狄假托的身份?
当年盛传的江自在,可是面如冠玉的翩翩少年。左手执剑可破武状元,右手执笔骂尽贪官。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杀人凶犯江狄是同一个人?”
堂室里,就只有鄞乾化一个人平静如常。
他将双手略略放低了些,看着王知府淡淡答道:“五年前,下官刚好去过章平附近查案。正巧碰到当地官员宴请江自在。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因着被那年轻人一身的文采惊艳到,下官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现在的死者江狄,脸上虽然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可是容貌体态,与五年前的江自在完全吻合。下官敢肯定,这个江狄,就是五年前的江自在。”
说完,鄞乾化不顾众人眼底的震惊疑惑,低头端详着遗书,从容不迫的继续诵读起来,
“那年,江某怀着母亲殷切的希望,乡亲父老们的周济,带着满腔热枕,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途。不料还没走出鲁地,家乡就传来可怕的噩耗。
原来是江某那不争气的父亲因为江某的成绩越发得意忘形。不仅在赌场上输光了所有积蓄,更把母亲和祖宅一起输了出去。除此之外,他还赊欠下大笔的高利贷。
债主们纷纷上门要钱要房,逼得我母亲几欲投井自尽。可怜她老人家心里还念着江某,所以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为江某保留最后一点点钱物,等到江某日后高中,进京打点之用。
不想那禽兽不如的父亲,连这一点念想都不给母亲留,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混乱之中母亲拿剪刀捅杀了父亲,面对父亲的尸体,母亲才想到,父母亡,孩子需守孝三年。
不仅如此,生母手刃生父,更将是江某终生的污点。她的行为,无异于将江某的大好前程全部葬送。
绝望之下,江某那可怜的老母亲心智大乱,悲愤绝望之下投井自尽。
等到江某人收到噩耗,放下赶考仓皇回程奔丧回到家宅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祖宅被外地客商占了,父母尸身被草草卷起,埋进乱葬岗。
所有的人,都明白江某人这一世的功名,算是走到头了。
虽然私下仍有接济,但是面对高利贷的权势却都敢怒不敢言。
可是即便这样,高利贷的犬狗们还是处处逼着江某还债,江某连能遮风挡雨的片间茅屋都不曾有了。江某的未婚妻子也转嫁他乡。
那时的江某浑浑噩噩,只想追着未婚妻子,再看她一眼,便自我了解。
不想追到外乡之后,却遇到了一桩奇事,一个奇人。”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18章 落魄至极(一更)
堂室中所有的人听到这里,都好奇的皱起了眉。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曾经那样一位天之骄子,到底会遭遇何等诡异的事,才会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
鄞乾化沉稳的声音仍在继续:
“江某人先是追着未婚妻远嫁的路线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小镇。
看着她被人用大红花轿娶进家门,看着她褪尽铅华,为别的男人洗衣浣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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