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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宗师在现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凝扇
这一下见了光,可不大好了。
地表的怨气渐渐消散,蠢蠢欲动的灵魂似乎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苏妙刚才精神力的震慑,还是因为周天明他们放弃挖掘。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整理上交了白天的资料,就散会准备回各处睡觉。
经过白天高强度的体力活动,大家都已经累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各自帐篷。
白天第一个发现陶瓷头颅的男同学离帐篷有点远,但也不算太远,可就是几十米的路程,现在还没走到。
他揉了揉眼,脑子清醒了一点,发现犯迷糊的一会儿工夫,周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天黑乎乎的,凭着印象,他也没开手电,顺着阴影往前走。
可现在,周围黑的彻底,气温一瞬间冰冷入骨。
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看清周围后,他脑子一当机,彻底陷入了绝望。
原本开阔的旷野变成了封闭的四面墙,紧紧把他包围起来,而他的面前,正摆着一具黑沉沉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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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跟昨天一样,大家准备开工,周天明清点着学生名单,却发现少了个人。
“张东旭呢?有谁见他了?”
学生们纷纷摇头后,他拨出了张东旭的手机号码,却只听到拨打号码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不在服务区?
他们这里虽然环境恶劣了点,偏僻了点,但也没有那么偏僻啊。
好歹也是个县级市的郊区,总不能比山上信号还差吧。
他是带队出来的,对所有学生的安全都负有责任,要是真有学生出了什么事儿,那麻烦就大了。
他当即去帐篷里找人,又去附近隐蔽的施工场所,却都一无所获,张东旭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而他的帐篷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去。
周天明头都要大了。
这时有人发现了端倪,袁宁儿刚巧走到昨天陶瓷头颅的旁边,指着坑里惊呼:“这里的陶瓷头怎么少了一个?老师你过来看看,是我数错了吗?”
闻言大家纷纷赶过去查看,一数脸色变了,还真少了一个。
旁边没有挖掘的痕迹,总不可能是张东旭半夜出来挖东西倒卖,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见鬼。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对上苏妙,没想到她一语成谶,真出事儿了。
周天明现在脑子里乱的跟无头苍蝇一样,但作为带队老师,面上不得不保持镇定,他问苏妙:“昨天那些话是你的直觉吗?还是你发现什么了?”
在场这么多人,苏妙当然没傻到把自己的底全盘托出,“直觉,我就是觉得冷。以前我撞过邪,一撞邪就冷。”
周天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懊悔昨天没有早点听她的话。
他还算淡定,旁边的学生却都叽叽喳喳吵闹起来,纷纷在讨论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找回张东旭,继续呆在这儿会不会出事儿,或者要不要去报警。
袁宁儿瑟瑟发抖,身上的御姐气势弱了点,靠近苏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妙身上有一种安全感,好像离她近点,就能安稳许多。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或许是从开学到现在,不管遇上什么事,苏妙永远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样子。袁宁儿毫不怀疑,就算天塌下来,苏妙的脸色也不会变一下。
就比如现在,别人都急着找人,担心鬼魂会不会缠上自己,她却在一边闭目养神,无动于衷。
苏妙的精神力沉入地面,发现昨天的尸体确实少了一具,而她的精神力延伸了这么远,但还是找不到其所在。
话说这尸体已经两千多年了,比她还长命,可能……真的会有点棘手。
但昨天趁她不注意把人弄走,就说明这些东西还是忌惮她的。
往旁边看了看,瞧见旁边杂物堆里摆着一个水果刀,苏妙把它拾了起来。
掐指一抹,在它上面附上杀鬼咒,苏妙径直朝着几个陶瓷头颅走过去。
旁边一群人都在无头苍蝇乱转,有些打了幺幺零,有些询问张东旭室友他是否回学校,还有一些准备往附近的村落找找看。
到了头颅跟前,苏妙拨开头部以下埋着的黄土,待到露出脖颈,手的水果刀一扬,嗤的一下扎了进去。
这举动引来了旁边人的注意,还没看清动作,周天明就惊呼了一声:“苏妙,你干什么?”
就算这东西有问题,那也不能否认它是难得一见的物,这么随便上手扑腾,保不准出什么问题。出于对这些东西的爱惜和心疼,周天明连忙想去拦她。
急急走到旁边,他发现苏妙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扎了下去,而扎下的部位,竟然是一截脖颈。
脖颈上的皮肤还有些紧致,扎下去之后,竟然有血咕咕的冒了出来。
周天明震惊的瞳孔都放大了。
他连忙蹲下身,紧紧盯着那截脖颈看,有些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32节
“以前撞邪的时候,有大师教过我一个法子,这不重要……”苏妙盯着坑里的尸体,慢悠悠道,“老师,你没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无头尸体吗?”
黄土被扒开之后,彻底暴露出下边的面貌,高温下粘土滑落成滴又凝固,堪堪坠在尸体的皮肤上。
再一想到这些陶瓷头颅都是睁着眼睛的,周天明跌坐在了地上。
怪不得……怪不得会出事儿。
用这么邪恶残忍的手段生生把活人捂死,脸上每一处细小的起伏都可以在粘土的作用下显现出来,再加上高温,死之前那得多痛苦。
张东旭这孩子不会真找不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摸鱼不可取,秃头到天明
第63章 第 63 章
旁边的一群学生都过来围观, 瞧见这场景,都吓得变了脸色。
袁宁儿一把把苏妙拽得离头颅远了点, 说话时牙齿都打颤:“这是什么情况啊?”
“撞邪了。”
得到的回答一点都不矫揉造作,偏生语气还冷静的很,就跟说了句该吃饭了一样。袁宁儿哭了,她知道是撞邪啊, 可苏妙怎么就一点不害怕呢。
白天正是阳气重的时候, 阴邪物不能见光,苏妙现在动作, 坑里的这几只鬼也没什么办法, 在杀鬼符的作用下,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她宰割。
里面的魂魄挣扎着从身体里脱出来了,想要逃窜到地底下,四散的时候, 却猛然撞上一道防护墙——那是苏妙精神力编织成的。
一个巨型的杀鬼法阵正在精神力的范围之内慢慢布下, 苏妙起身,走远了些, 压低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人死了吗?”
里面的鬼魂在凄厉嚎叫。
“在哪里?”
又是一阵尖叫。
不过苏妙大约听明白了。
他们这些多年的老鬼,有种叫界的能力,能以自己为阵眼创造出幻境, 把人困在里面,形成独立于现实之外的一方小世界。说是幻境也不尽然,因为对被困在里面的人来说,那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当然, 这些鬼刚被挖出来,还没杀过人,所以能力微弱,仅能困住没有防备的普通人。
昨天苏妙的精神力探测下去之后,这几只鬼本来下意识地不想惹事,但坑里的老幺,也就是昨天晚上消失的那个,许久没见活人了,就想着玩一玩,没成想踢到硬板凳。
他们的尖声嚎叫里带着一丝委屈,有些为老幺开脱的意味。
毕竟死的那么惨,又一起躺了两千多年,死之前溢出的鲜血都流到一块,还是有些感情的。
苏妙气笑了。
承诺见到活人之后就把他们超度掉,几只鬼魂兴奋转起了圈,因为死的太惨,凶手又已经下了墓,他们的怨恨无法抒发,只能被长长久久的困在这里。要是苏妙能帮他们解脱,那可就太好了。
放了一只鬼出去找老幺,剩下的留下来当鬼质,不多时,远处的小树林里就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人影,刚跑了没两步,头一栽落到地上。
苏妙忙指过去:“那不是张东旭吗?”
众人闻声去看,发现果然是他,急急忙忙跑过去把他背了过来。
他脸色有点发青,形容枯槁,才一晚上就成这样,果然是了邪的样子。
一群人又急又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商量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师来看看,苏妙手指一掐,不着痕迹牵引着一丝元气游走到了张东旭身体里。
警方警车的呼啸声隐隐响起,张东旭忽然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的时候愣了会儿神,忽然就嚎叫起来:“鬼啊!鬼!救命!”
周天明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没以前那么刻薄,语气柔和了点:“别担心,现在没事了,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人也纷纷安慰他。
等看清楚周围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自己也在熟悉的地方,张东旭的情绪就渐渐平复了下来。
喝了碗旁边人递给他的水,干了一晚上的喉咙得到缓解,他后怕的开口:“我撞鬼了。”
猜测是一回事儿,判定是一回事儿,可亲眼见到,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在场的这些人,忽然就心有戚戚了。
有人问:“周老师,碰上这种事儿,这次的实践还要继续吗?”
周天明正有些犹豫,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苏妙忽然掀帘子进来了:“周老师,那些陶瓷人有些不一样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周天明闻言立即跟她出去。
即便刚才证实了有鬼,他也没打消对这几具尸体的念想。想想看,这几具尸体挖出来之后将是对考古界多大的震撼?不说那些仿若活人的皮肤,就是他们身上的服饰,头顶灌溉而下的陶瓷工艺,都会对当下进行的研究有极为深远的影响。
他们太宝贵了。
做研究的,尤其是研究到一定深度的,其实都有点疯癫,即便知道那几具尸体死的很惨,他心里排在前头的还是学术研究。
周天明急急忙忙赶到尸体旁边,看到他们果然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本还稍有些弹性的皮肤忽然瘪了下去,紧紧贴在身体的骨头上,像所有正常的尸体那样。
然而他们头上的陶瓷不会褪色,仍保持着最初的神采。
这已经不是这群学生能够研究的范畴了。
周天明当即下了决定,准备让这群学生返回学校,再把另外一批研究人员叫来。
有鬼也不怕,祖国光辉照耀大地,众目睽睽之下,不自己走夜路,他就不信真能出什么事儿了。
想好下面的计划,他问苏妙:“刚才你一直在外面,看见这边发生什么了吗?”
苏妙摇了摇头:“就是觉得那股阴冷的感觉消失了,我过来时,这些尸体已经变成这样。”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33节
周天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照苏妙的意思,这些鬼已经不在了?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找个大师来看看。
入行多年,虽然一直没撞过鬼,对鬼神之说也不屑一顾,但总听说过一些人异事,别的不说,就学校里的几位同行,就有研究这个的,看来以后这方面还是得多注意一下。
打定主意,周天明当即遣散了这批学生。
学生们松了口气,作为其一员的袁宁儿也如释重负,多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她却连在这边景区闲逛的意愿都没有,拉着苏妙买了最近的票回学校。
因为在这边呆的时间不长,袁宁儿并没有怎么晒黑,回去之后跟室友大谈特谈自己的遇。
一群人听得冒冷汗,沈诗梦听完,却转了转眼珠子,看向苏妙:“妙妙,以后下田野我能不能都跟你一起?”
袁宁儿疑惑了:“这间有什么联系吗?”
沈诗梦一听就知道她还没知晓苏妙的本事,心想挺聪明一个姑娘,竟然没发现不对劲儿。
不过也是,碰到这种事儿,哪个正常人会想到自己身边有个大师?
想到这里,她简直太庆幸那天晚上自己和苏妙一起出去撞鬼了。
“对了妙妙,我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沈诗梦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于正浩好像找到陷害他的人了,发了个朋友圈意有所指……”
袁宁儿不知道前后详情,闻言立刻问:“什么?于正浩的朋友圈?你有他微信?!”
沈诗梦点了点头,上次去后台参观的时候,应该是看在苏妙的面子上,于正浩对她的态度很友好,甚至还主动加了她的微信。
从此之后她就天天视奸于正浩的朋友圈,虽然里面大部分发的东西还是比较官方的。
他也算是娱乐圈里的顶级流量了,在这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那你说的陷害是什么意思?”袁宁儿好的问。
“就是他之前在上被大面积抹黑的事儿。”沈诗梦含糊的说,“好像是有人买了水军黑他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袁宁儿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也没多深究,她整天忙着谈恋爱,对这些小鲜肉的爱仅限于偶尔保存几张照片当屏保。
寝室里聊了一会儿八卦,孟平秋忽然提起她们部门的一个大四学姐。
毕业在即,即便还有一个学期,大家也都开始忙着找实习了。按说燕大的学生工作是不愁的,就是像她们这样考古系的冷门专业,出去了也有大把企业要的。
可她那个学姐不知道发了什么魔怔,好好的一个燕大金融系王牌专业,偏偏要去一个刚创立没怎么听过的日资企业。
现在已经是秋招的时间了,虽然离大一的她们还有些遥远,沈诗梦还是好的问:“哪家公司?”
孟平秋皱了皱眉头,“听说是叫平京拍卖行,之前半点风声都没听过。”
苏妙一怔,问:“是哪里的公司?”
“听说原来是在青市的,短短几个月好像发展不错,最近在京城有了根据地。但就算这样,我觉得还是比不上来校招的那些大公司。”
袁宁儿随即开口了:“平京拍卖行啊,那可是现在日本风头最盛的芦屋家控股的,好像还是他们年轻的当家人直接管理。芦屋家现在只剩这一个嫡系掌权人,资本又雄厚,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名气,将来的发展却不一定比那些大企业差。”
沈诗梦好了:“你怎么知道的?”
袁宁儿在床上仰着头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我家是做生意的,经常跟拍卖行打交道,对这方面就了解一点,不过他们家公司刚办,还没正式接触过。”
“说起来拍卖这行可不好进,在内地没一点根基就开得起公司,还能发展的这么,已经很不简单了。”
沈诗梦听得脑袋一点一点,忽然感觉自己跟书呆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得紧追一下企业发展史了,毕竟她以后不想找本专业工作。
苏妙却想到了之前秦昊跟她说的那件事。
之前秦氏拍卖行取得了云翁字画的拍卖权,刚以八千万的价格拍出高价取得开门红,云家那边就传来灭门的消息。
看现场的痕迹,跟会阴阳术的芦屋家是脱不了干系的。
第64章 第 64 章
屏风后的艺伎弹着弦琴, 停顿起伏,却带着种独特的韵律, 挑人心弦。芦屋三郎细长的眼睛眯了眯,极为享受的样子,手里捏着酒杯,啧了啧嘴。
“好酒, 好酒, 多谢款待。”
对面的西装年男人笑着探了探身,又给他满上一杯, 神色间尽是阿谀奉承:“芦屋大人既然喜欢, 那就多喝,这样的美酒,只有芦屋大人才配得上。”
芦屋三郎却笑了,指尖在杯沿一抹, 道:“酒是好酒, 可惜酒色误人,不宜多喝。”
“芦屋大人说的是, 能有这样的魄力,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执掌芦屋家大权!”
“不必奉承我,请我来有什么事, 说吧。”
男人呵呵一声,姿态显得有些低:“家父如今病重,卧床在医院,眼看着就要分家产, 我在家的兄弟里实在不算出挑的,要是我那个弟弟失去继承权……定有重谢。”
芦屋三郎的唇边晕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点了点头:“眼看着这么多钱财从老先生手里传下来,却要跟其他人瓜分,确实可惜,可惜。”
“是这个道理呀!”男人如见了知己,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好歹我也算家里的老大,可在外,我那个弟弟处处抢风头,没几年,老爷子还没说什么呢,外界就传言他才是何家的继承人了,我这个老大被生生架空,你说气人吗?!”
芦屋三郎淡淡微笑着,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年男人气呼呼说完了,恳切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芦屋大人,兴和苑,到时候还请您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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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宅里,苗盼霜躺在病床上,死死盯着空无一物的屋顶。
虽然年过四十,又常年缠绵病榻,连床都下不了,但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嘴唇苍白着也是美的,一种纤弱婉约的美。
丈夫张天睿身亡,女儿张千凝被拘禁之后,她也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以前丈夫和女儿会偶尔推她出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但现在,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外面的阳光了。
盯着盯着,她咳嗽起来,好像随时都能断了气,外面有保姆进来:“怎么了?起来喝些水。刚才苗少爷送来了点补养的东西,让您好生注意着身子,苗家……还是惦记着您的。”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34节
保姆是苗家人送过来的,苗贺青一生手腕强硬,可到底是她亲生母亲,不忍心看她在这儿吃苦。
可她怎么就忍心把自己的亲外孙女送进地牢里呢。
这事儿秦苗两家没通知她,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张家领头人去世,继承人被囚禁,这么大的事,早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保姆往她的嘴里送水,苗盼霜喝了些,咳嗽止住了,示意她离自己近些,气若游丝地附在她耳边道:“告诉我母亲,我不行了……菩提籽,让她去找……张家的方子里,这东西能救我的命。”
保姆连忙点头。
苗盼霜这形式,看着确实像断气了一样,苗老太太虽然看着冷心冷面的,但其实对这个女儿的关心从来不少。本来想着张家医术高超,把她嫁进来,身体状况能有所好转,没想到……出了那桩子事。
床上的病美人奄奄一息,保姆有些怜爱她,轻声安抚:“你别担心,我赶紧就去告诉老太太。好好养身体才是要紧,别胡思乱想了。”
“过些天咱们苗家要和秦家打擂台了,万一新掌门人姓苗,指不定能把您从这儿接出去呢!”
苗盼霜虚弱地点点头,眼睛闭上,眼尾落下一滴泪。
保姆唏嘘一声,给她裹好身上的毯子,掩门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苗盼霜再次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却没了那股柔弱的气质,反而空荡荡的,目光没落到实处。屋子里闭塞无光,有种森冷的意味儿。
苗英杰其实跟这个姑姑没什么感情,但命令是自己亲奶奶下的,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去意思意思。为了避免遭人口舌,他连张家大门都没进。
回到苗家后,他想起跟秦家竞争的日子将近,打算绕到司辰的院子里,跟他讨教讨教。
司辰这人几乎是全才,不像秦苗张这些偏科选手,只要是涉及风水的,山医命相卜,他全都吃的透,偶尔一句话冒出来,都能让他醍醐灌顶。
苗英杰时常思考一个问题,他这样惊才绝艳的天才人物,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难不成跟孙猴子一样,是天地的造化,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自打认识以来,他就没见司辰提过一句其他人,哦不对,除了上次的祖师奶奶。
他,提祖师奶奶,那就更怪了。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辈分儿又差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
也许是他偶尔发现了祖师奶奶的遗物和功法,瞻仰敬佩之下,对她产生了爱慕?
苗英杰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是对的,因为像司辰这样的人,看起来只会精神恋爱,还是单箭头的那种。
推门进了司辰的小院子,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人。
正要进屋里去看看,脚步声响起,司辰从外面回来了。
他那张脸实在太年轻,年轻到喊他大哥都有一种罪恶感,苗英杰拉不下脸再像小时候那样叫他,确定了他没意见之后,现在直呼其名:“我正准备找你讨教些问题,这可好,正赶上你回来。”
司辰嗯了一声,“讨教什么?”
苗英杰把自己平时修炼的疑问提出来,见他三言两语点明了,更加怪。
功法是天门派内部的,这样他都能讲出个子丑寅卯,难不成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司辰真的捡了祖师奶奶的秘籍?
这么想着,他打趣问:“司辰,下山这么久了,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这回答跟自己的想象不一样,苗英杰哈哈一笑,挠了挠头道:“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会开玩笑了……”
司辰面无表情。
苗英杰觉得自己的笑声显得有点尴尬,不笑了。
他不笑了,司辰便又开口:“苏妙,一千年前的那个苏妙,我找到了,她没变。”
“别开玩笑了,你要找的不是我们祖师奶奶吗?”
“她就是。”司辰那双淡漠的眼睛凝视着他,“英杰,天门派所有的荣光,都是她赋予,你,还有所有天门派的人,都该记得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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