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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宗师在现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凝扇
“人可不一样,命就一条,没了就没了。”
第67章 第 67 章
芦屋三郎微微笑着, 拿着把扇子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花蛀了, 也尚能为这世间添些光彩,人若是暴露出自己的阴暗,便只剩下浊臭,少有人能一生光明磊落, 可见人死了便死了, 不值得可惜。”
“阁下的意思是自己的命被人取了,也不值得可惜?”
“我自然是可惜, 但我死了, 也没人为我可惜,那就是不可惜。”
苏妙收敛了身上的修为,是以芦屋三郎看不出她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儿。但讲过几句话, 便觉出她的特殊了。
他笑了:“你这个小姑娘倒有意思, 说这些像是针对我,故意的?”
苏妙扫他一眼, 唇边带了淡淡的笑:“碰巧罢了,我跟你从没见过,何来针对。”
“那你便向来都是这样说话的了。”芦屋三郎的扇子在手掌上一合, 对她更来了点兴趣,“没人告诉过你,你这样漂亮又雅的女孩儿,不适合这样说话吗?”
他面上始终含笑, 说话时,眼尾便带了些风流,不管跟谁说话,他是惯常这样的。苏妙一哂,打量他面相道:“没人告诉过你,你鼻梁露骨尖削,颧骨斜飞向眼尾,两眼四白漏凶光,不适合这样笑吗?”
芦屋三郎略略思量,想自己刚刚才见过湖里的自己,还算俊朗,被她这么一说,怎么听起来奸邪又丑陋?
手轻轻从脸上划过,好像颧骨是有点高,不过面部协调,还算安慰。
他摇了摇头:“小姑娘,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意见?”
这轻轻飘飘又悠闲自在的样子,谁能想出来他刚刚杀了个人?
人命于他而言,真的还不如一朵花了。
苏妙摇了摇头。
两人一番对话,耗了些时间,花园的入口处,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老人。
前面一个老太太脸木着,后面一个老头子乐呵呵笑着:“找到了,找到了!让我看看,是哪个下的咒!”
看见苏妙在前面站着,他高喊了一声苏小友,便走过去了,而苗贺青的目光锁在芦屋三郎身上,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芦屋三郎瞧着过来的两个老人,扇子往额上一放,眯着眼打量了眼天上,哎呀呀一声,道:“不知不觉,这天儿竟然要晚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与几位多闲聊,告辞。”
说完,双手背后面就想走,苗贺青往前一拦,赫然是盯上他的架势。
芦屋三郎微笑:“老太太有什么事吗?”
“前面那处屋里的青年,是你害的吧。”苗贺青断定,“解咒还需下咒人,先生,劳烦你把咒解了。”
“阁下是玄学人?”芦屋三郎挑眉,“既然如此,就该知道那不过是个普通人,指手画脚不值当。我收了利益,所以出手,你们呢?”
苗贺青掌家多年,身上有种沉着的威严,见他不正面回应,眉头便皱起:“劝阁下少害人,也算功德一件,话我不多说,这咒,你解是不解?”
“人都死了,我解什么咒?”芦屋三郎蹙眉,“就在刚才,那施咒的东西被我扯烂扔进了湖里,想解,也没法子了。”
秦老爷子听完脸色一变。
虽然不明白对方用的是什么咒法,但万法同源,只要拿到施咒的物件儿,他就有希望把那青年救回来。但这人说物件儿已经被毁了……这就难办了。
苗贺青仍旧冷着一张脸,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淡淡地开口:“既然丢了,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芦屋三郎兴味儿投来目光,似乎对她说的法子很好。
“施咒的人身亡,被下咒的人也就能活过来了。”
秦老爷子的眼神儿亮了,芦屋三郎呵呵一笑,摇头:“两位,我们刚见面,说这样的话可不合适。”
忙着竞争掌门之位,别人可不管合不合适,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一枚枚铜钱便抛了出去,秦老爷子气定神闲的念着咒语,铜钱漂浮在芦屋三郎身周。
他咬破指尖,一滴血弹出去,铜钱间红光一闪而过,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线连在它们之间。芦屋三郎好地站在其,瞧他一番动作下来,虽然还是笑着,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漫不经心了。
毕竟是秦家的领头人,虽然年龄上去了,实力还是有的。秦家一向以战力高闻名,阵法落下的那一刻,秦老爷子便觉得十拿九稳,唇齿间念念有词,铜钱们漂浮着,开始往芦屋三郎身上收。
大眼看着只有几枚铜钱……
芦屋三郎手指往前一伸,指头上便落下一道血痕。
被割破了。
以这个锋利度来看,铜钱落到人身上,那几乎是个绞肉机的程度了。寻常人被困住,不死才怪。
芦屋三郎摇头叹息,这老头人看着和蔼,没想到是个这样狠厉的人物。
朝着其一枚铜钱伸出手,秦老爷子正要笑他自不量力,没想到的是,那枚铜钱竟然轻轻巧巧落在了他的指间,他笑得极为欠揍:“老先生,您这铜钱可是稀玩意儿,我名下有拍卖行一间,还有什么好东西,都送来才是,我都能收。”
拾走一枚,剩下的铜钱便哗啦啦全落在地上,阵法失效了。
秦老爷子笑了笑:“这个也不值钱,你喜欢便拿去玩,其他的你怕是无缘。”
下一刻,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丛符,不要钱地往芦屋三郎身上扔,扔了符篆还不够,嘴里念念有词,刚刚落在地上的铜钱忽然抖动起来,三三两两蹦跳着,在他脚下布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花丛里的虫鸣声忽然消失了,鸟雀也四散飞走,芦屋三郎脸色一变,提脚跳起,看见一只白骨的手从地下伸出来,差点捉到他脚踝,刚踩上离地几米的树枝,头顶又轰隆隆一声闷响,白日青天的,几蓬雷罩着他的头顶落了下来。
芦屋三郎翻身一跳,衣角被炸成灰,悬在半空时,忽然瞥见不远处那个女孩儿还在,抱着胸看的认真,脸上似乎没有一点诧异。
想到刚才这个老人喊她一声‘苏小友’,这女孩儿果然有问题……
来不及多想,那只白骨的手已经按着地面爬上来,完整的一个人骨架子颤颤巍巍跑向他,要散架的样子,五指尖却闪着寒光。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39节
锋利已经带了点阴凉的气息,芦屋三郎连忙躲开,衣服上落下三道抓痕,差点被他抓伤。
已经……很久没这么狼狈了。
他终于认真抬起了头,扔了手里扇子,五指并拢,一阵风袭来,吹散了他额间发。
邪恶又诡异的气息笼罩了这一方空间,秦老爷子和苗贺青看到,刚才还没落完的雷,差点落在芦屋三郎身上,却在他头顶几寸之处停下,像是撞上什么一样,消散于无形。
他们看不见,苏妙却是可以看见的。在她的眼里,芦屋三郎身周此刻正密布着黑色的线,就是之前在秦氏拍卖行里见过的那种。
这些线零散的分布着,消失在地里,植物丛里,入目可见的一切地方,只要是有生机的,都渐渐萎靡下来,而黑线上散发的煞气更加浓烈,叫人直皱眉头。
秦老爷子眼看着自己召出的鬼散成一堆骨架,消失在地里,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鬼召出来是要见人血的,芦屋三郎没事儿,鬼却回到地下,他当然会受些反噬。现在这种状况,他实在没见过。
苗贺青的脸色却猛然一变。
那股煞气太熟悉了。
她永远忘不了十八年前那一天,那天不速之客寻上门,把她苗家老人屠戮殆尽,让她胳膊也断了一条。要不是司辰及时赶来,她这条老命也留不住了,当时唯一的孙子也得命归西天。
那一幕太难忘了,族人的血流淌满地,熟悉的面孔一张张失去生机,只剩下她自己负隅顽抗。
太痛苦,以至于过了十八年,都忘不了。
仔细一看,连那张脸都有点相似。
唇紧紧抿起来,不再年轻的脸上延伸出几道皱纹,她的手一紧,向着芦屋三郎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个父亲?”
芦屋三郎的动作略微顿了顿,又听她说:“或者是什么亲人。”
“你们可真像,太像了,连功法都一模一样,你是他的后代吧。”
“他是谁。”芦屋三郎脸上的笑消失了,“他叫什么。”
一丝恨意显现在苗贺青脸上,看着芦屋三郎微变的脸色,她痛道:“他是个已经死的人,十八年前就死了,尸体被我扔到山里喂野兽,死无全尸,连身上的布都没留下一块。”
“他是个日本人,你也是吗?”
芦屋三郎的话听不出一点口音,这也是苗贺青问他的原因。
不是的话就当问错,是的话,那就差不离了,世上总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在他伤口上撒把盐,她乐见其成。
芦屋三郎的脸色果然变了,有些悲怆,又像是释然,最初虚伪的微笑已经完全消失,他冷着脸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给他陪葬吧。”
话刚落下,铺天盖日的煞气朝着苗贺青涌过去,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第68章 第 68 章
这股力量出来, 秦老爷子都变了脸色,却见苗贺青眸子一狠, 咬破了舌尖。
猎猎凉风里,她盘坐在地上,食指从舌尖抹下一点殷红,双手合拢, 食指相并, 嘴里念念有词。芦屋三郎衣服刚才被割掉一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捡在手里, 攥在了掌心。
蓦了念完咒语, 表情沉重着,衣角上移,血迹就要涂抹于其上。
却不想有一股力量袭来,她手上一痛, 衣角从手里掉落下去, 已经失去机会。
这边三个人剑拔弩张,苗贺青的一番动作没头没脑, 芦屋三郎眼神狠厉,正要发作,苏妙终于从观战状态脱出来, 到了两个老人身边。
苗贺青失去先机,气得几乎吐血,看着地上衣角怔怔发愣,秦老爷子瞧见苏妙过来, 嘴唇微微泛白笑着说:“这可不大好了,苏小友,你可是让我们平白踢到块硬石头,今日这事,你看如何解决?”
他确实是被刚才那一招伤到了,但也没到苟延残喘的程度,掂量着看不透苏妙修为,有心故意问她。
苏妙却答非所问:“今天这局,是苗老太太胜了。”
苗贺青闻言抬头看她。
虽然芦屋三郎厉害,那股力量强大到她几乎无法对抗,但她还是有把握杀掉他的。
只不过成功了,两个人得同归于尽。
苗家擅长的是占卜算命,自然也能改命,虽然修行之人面数难测算,但她淫浸此道这么多年,想测算出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秦家有秘法,她苗家自然也有,只不过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修为深不可测,想要用秘法解决掉他,代价太大。
那秘法,便是用她心尖血做引,强行改掉青年气数,让他命尽于此。
虽然代价大,甚至有可能让自己丧命,但为苗家十几道冤魂出口气,苗贺青觉得也不算什么不划算的事。
十八年前她犹豫了一下,差点丧命,没想到这次刚准备施法,就被人拦住了。
苗贺青满头银发梳在脑后,刚才瞧着还精神抖擞,现在已经有些颓然了,甚至带着些不甘,她沉着脸问苏妙:“你干的?”
苏妙不管她脸色:“在场大概只剩下我有这个闲工夫了。”
这边三个人说着话,芦屋三郎凉凉开口了:“小姑娘,此事跟你没有关系,劝你赶紧离开,免得遭殃。”
这跟他的一贯言行可不一样,苏妙笑着问:“你难道没看出来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这样啊。”芦屋三郎微抬了抬下颌,“真可惜了我难得发善心,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起下去,给那个人陪葬吧!”
他的话音刚落,密布花园的黑线就像毒蛇一样蜂拥而至,苏妙不急,双手掐起指诀,唇间念念有词:“谨敕病身,五脏六腑,九宫七政……左三魂,右七魄,三部八景……一身清净,万邪不干,急急如律令!”
“去!”
芦屋三郎周身的黑线两个老人看不见,但就在苏妙一声轻斥落下之际,他们看见芦屋三郎的身后,瞬间浮起一道巨大金色符篆。
那符篆上充斥着浓郁而纯正的元气,带着不可碾压的力量,几乎是刚一出现,方才密布整个花园的阴森感就不见了。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40节
而在苏妙的视图里,黑线渐渐融化消化,而芦屋三郎脸色一白,显然是隐忍着没让自己露出颓态。
秦老爷子卸下了脸上的笑,大惊失色道:“虚空画符,这……怎么可能!”
作为天门派符篆一脉的传人,秦家人自小到大首先要学习的一点,就是画符。符纸是元气转化为力量的媒介,只有有了媒介,充斥在世间无所不在的元气才能为他们所用,或引雷,或聚气,获得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在他们玄学界人士眼,虚空画符只是个传说而已,没有媒介就想平地起雷,那简直是门外汉说大话,惹人笑话。
就连祖师奶奶传下来的典籍,派里前辈写的心得,都没提到过这一点。
可他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年仅十八的女孩儿身上,他竟然看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没有符篆,没有阵法,她刚才确实是在虚空画符。
这太不可思议了。
秦老爷子面上还正常着,心里却有些颓然,那枚符篆出现后,他所有的骄傲在那一刻都被击溃,今天仿佛是第一次,他重新认识了自己。
他太渺小了,天门派……也未必就厉害。
芦屋三郎的攻击被瞬间瓦解,身体也受到重创,眼神儿在苏妙身上略一停留,没想到自己最先忽视的小姑娘,却是最厉害的那个。
他咽下喉咙里腥甜的血,忽然一声冷笑:“华夏果然人才济济,竟藏着这么个不世出的才。”
苏妙点头笑着,表示赞同:“是也,多谢芦屋先生夸赞,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这条命就不保了。”
芦屋三郎的眼神闪了闪:“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苏妙慢悠悠的说,“芦屋家行事雷厉风行,刚失了云翁字画拍卖权,就灭人家满门,这行径,啧啧……你们阴阳术这一道,没有遭报应的说法吗?”
芦屋三郎冷笑:“有力量的人主宰一切,弱肉强食,讲什么报应。我屠他们比杀狗都容易,云家该感谢我让他们死得痛,不必做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苏妙也笑了,语气冷下来:“那你信不信,我宰你也比杀狗容易?”
芦屋三郎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薄唇紧抿,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在苏妙身上。
苗贺青眼睛亮了,正思忖着她是不是在说大话,就听她说:“可惜你不配让我脏了手损福报。”
芦屋三郎的牙齿有点咯咯作响,他芦屋三郎一向骄傲,从未被人如此侮辱过。
刚才输掉就算了,女孩儿这样不加掩饰的蔑视,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蓦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神色间有些癫狂,“好,很好,你是个强者,强者值得芦屋家尊敬,你的名字是什么?”
苏妙不答,反问他:“芦屋先生,听说日本人推崇武士道精神,强者为尊。你今天这样轻易输给我,不觉得面上无光吗?”
其实她想问:输得这么丢人,你不切腹吗?赶紧切腹吧,这样她就不用麻烦了。
芦屋三郎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出她的意思,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一字一顿,话语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芦屋家只剩三郎一个嫡系,轻易死了,怕家族无人顾及,也无颜面对祖先。”
苏妙笑了,朝苗贺青说:“瞧见没,这就叫觉悟。你死了倒痛,是嫌苗家和天门派还不够没落吗?”
这语气像平日里她教训孙子,苗贺青目光沉沉看她一眼,发现那张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任何心虚。
形式不由人,活该被人训。
苗贺青拉下眼皮子,没有回应。
芦屋三郎几乎想捏紧拳头,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失态,心里再如何打翻五味瓶,他也很调整好表情,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相对而言,苏妙的状态是真的轻松,她语气轻地朝他说:“你走吧。”
说是一回事,真放他走又是另一回事,芦屋三郎只当她刚才是在放狠话,没想到她真的无心杀他,要放他离开。
两个老人也没想到,秦老爷子在一边围观了全程,已经猜出其几分恩怨,替剩下两人问出了疑惑:“苏小友,你真要放他走?”
苏妙笑着点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秦老先生,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芦屋三郎皱了眉头:“你不后悔?”
苏妙挑眉,唇角不耐地抿了下去,仿佛在说:你真啰嗦。
见她这般态度,他忌惮地看了眼在场三人,迅速消失在花园里。
到手的仇人就这样放回去,苗贺青气得几乎吐血。苏妙是厉害,厉害到能瞬间解决她要以性命为代价杀掉的人。可她太年轻了,年轻到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本事就够了,不明白放虎归山的道理。
芦屋三郎虽然败给她,这般年龄,也算得上是个天才人物,谁知道回去会不会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明朝再来,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实力。
简直是埋下一个祸患。
可这话她不能跟苏妙说,看苏妙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了,她明显是按着自己的想法独断专行,谁的话都不会听。
诚然,她有这样的资本,但将来总会吃亏。
这一场没什么损失,苗贺青心里却郁气难解,面色一直不大好。
苏妙仍旧淡淡的笑,没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苗大掌门,胜负分出来了,去告诉族人这个好消息吧。”
苗贺青看她一眼,眼尾的皱纹带了风霜,空了一条胳膊的袖子飘着,闷声说了句:“多谢苏小友。”
转身就走。
被人救了,本事不如人,她没资格怪她。
掌门人的位置没落到自己身上,秦老爷子有点遗憾,但也没黑脸,只是想到苗贺青那才那一招,心道原来她只是藏拙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后手。
虽然没明说出来,但通过苏妙三言两语,他也能猜出个差不离。
说什么十八年前元气大伤苗家没落,都是借口罢了。老祖宗留下来的典籍才是根本,人多算什么优势。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141节
摇摇头,他跟着回去,准备宣布这个消息。
外人还不知道,天门派,要正式重组了。
而另一个方向的芦屋三郎,脸色苍白地忍着痛意刚出了兴和苑,正想着要回去疗伤,回到车上,浑身一抽搐,忽然就倒在了座椅上。
第69章 第 69 章
两个老人回到屋子里, 宣布苗贺青成为掌门人时,众人能感觉出来,氛围有点怪。
苗贺青没多高兴就罢了,场面话一句不讲, 脸色比往常更沉了。
下面的人摸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心里都揣着一件事。苗英杰兴奋地问出了大家的疑惑:“祖母, 所以刚才苏大师说的是真的吗?后面的房子里真有一个濒死的年轻人?”
“你怎么把他救回来的?”
他一问,苗贺青才想起刚刚苏妙阻止了她, 芦屋三郎没死,咒也就没被解开,那年轻人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苏妙只是按着预设把掌门人之位判给她。
想到这儿, 她想出去看看。那是一条命,万一还有法子救回来呢, 耽误了救治可不好。
正想从座位上起来,苏妙拿出了个掌心大人偶扔到桌子上,“芦屋三郎把这东西扔到湖里, 被我捡了回来,那年轻人, 现在应该已经醒了。”
“我以前研究过阴阳术, 略懂些东西。”苏妙一笑, 眼里闪烁着恶趣味的光,“苗老太太,你想不想知道我干了什么?”
苗贺青问:“你把他救回来了?”
“是也,是也, 那咒已经解了,人没大碍,放心。”
目光还没离开,像是做了什么等着炫耀,虽然表现的不太明显。
苗贺青叹了口气说:“救回来就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妙笑着,拽了一把人偶的头发,把他的脖子向左拧成九十度,又向右拧了九十度,来回反复几次后,突然开口:“这人偶还没失去效用,苗老太太,你想不想玩,借你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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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屋三郎从昏迷醒过来,人已经回到自己在京城置办下的房子。
旁边女秘书竹本江奈正背对他站着,司机恭敬地跟她汇报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芦屋大人刚从兴和苑里出来时面色就不大好,到了车上直接晕倒,我赶紧给送回来了。至于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没资格进去,还真不知道。”
芦屋三郎从床上半直起身子,喉咙里的腥甜堵了一下,让他咳嗽出来。
竹本江奈闻声,忙跑到床边,关切地给他递了一杯水:“芦屋大人。”
“发生了什么?”
她问得很简短,因为芦屋大人从来是一个骄傲的人,就算伤成这样,也不需要多余的同情。
芦屋三郎阴沉着脸,没有了往日的和煦笑容,竹本江奈有点不习惯。但难得看到他这样,好心更甚。
他没回应,蓦了开口:“我今天去的兴和苑,调查一下,会员名单发给我。”
“还有一个女孩儿。”他皱了皱眉,“长得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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