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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这一转眼,陆谦回归就已经半个月了,他们三人在这蜈蚣岭上,前后盘恒了一个多月。便是那坟前的孝子,也快到了尽头。
三人就决定脱身走人。
也不告知那张太公一家,只在坟庵留下一封书信和一根蒜条金,半夜时候,马口衔枚,四蹄裹足,三人连带着三马兼两辆沉重的牛车,就下了蜈蚣岭。
空荡荡的岭上,只留下被打翻的那位张公子了。
“十字坡时,若是能留下一点蒙汗药就好多了。”刘唐出手打昏了张太公家儿子,还把那张公子搬到了坟庵处。一个多月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临走时候不道声谢不说,还出手打翻人,真真惭愧。
韩伯龙因为下山赶路,乐呵呵的。“当初谁还顾得这个,哪料得到咱们能撞上张家,有这片风水宝地落脚。”
三人没了伤势困扰,从蜈蚣岭到沧州也是快速,每日行上三十里,半月时间就已经望见了柴进的庄园。这途中还绕行了高唐州,那里是高俅的同宗兄弟高廉做堂官,盘查的甚是严格,陆谦三人就绕着高唐去了。
当然,陆谦在高唐生生留下了一丝痕迹,于一波地痞起了冲突。
如此在沧州的南皮,分手的时候到了,这里就是韩伯龙的老家。陆谦刘唐与韩伯龙分离,韩伯龙自去家乡,陆谦、刘唐则投柴进去。
那柴进名下的庄子可不止一处两处,虽然四周庄子也收拢江湖汉,但陆谦、刘唐却是直奔柴进的主庄去——这里因处在最东面,继而又换做东庄。
两人穿着打扮非常,雇了个人赶驾牛车,临近庄子,在那路边酒肆吃酒,自然没受了原著上林冲那般的待遇。问小二柴进庄上何在,也人殷勤指点。
大石桥边,转湾抹角,一条平坦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
四下一周遭一条阔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湾来到庄,前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
眼看一僧一道骑着马儿,伴着一辆牛车前来,这几个庄客自先稀奇了。一人跑去禀告老都管,另外几人上前搭讪来。
陆谦与刘唐来到桥边,与庄客施礼罢,陆谦说道:“相烦几位大哥报与大官人知道,京西姓陆的道人携同伴赤发鬼刘唐求见。”
刘唐现如今还是一头陀打扮,只是把头上的铁箍取了下,那朱砂似的胎记甚是明显。
他在江湖厮混多年,年纪不大,名头却不弱,尤其是在沧州。
因为啊,这私盐也是柴进的一大进项。那漳河有多条支流淌在沧州境内,因两岸边多生芦苇,是被称为“长芦”。南北朝北周大象二年边在此设县,因名长芦县(今沧州市),北宋熙宁四年废长芦县改长芦镇。长芦盐场就在这地方,柴进如果不在私盐贩卖上插上一手,就怪了。
是以,刘唐的名号这些庄客多少是听说过的。
现在看眼前道人还要压在刘唐上头,哪里还会怠慢。那老都管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僧一道与几个庄客说说笑笑。老都管人老成精,立刻就晓得这当中有自己所不知晓的事情发生。
果然,那留下的庄客里的一人,看到老都管后,忙说道:“好叫老都管知道,这位是京西的陆道人,那位做头陀装扮的乃是江湖扬名的好汉,赤发鬼刘唐哥哥。”
任何行业都是分等级的,官场上等级森严,那江湖上的等级何尝就松动了?
他们这些庄客只是柴进门下的走狗,而刘唐要是进了柴进庄子,那就至少是客卿。
大宋朝走江湖的汉子不知道有几凡,但每个能在江湖上叫响名号的,都不是易于之辈。
老都管或许是听说过刘唐的名字,也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其事,但是这绝对是一个明眼之人。
刘唐是江湖扬名的好汉,但是这陆道人却是默默无闻,可默默无闻的陆道人却排在刘唐头上,刘唐还毫无怨言,这陆道人可不是等闲人。
甚是恭敬的引入庄内,片刻后柴进得报,就已经快步走了出来。
来人三十四五的年纪,生的龙眉凤目,齿皓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一袭风流人物。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陆谦奔走东京之后,真真没有再见过这等扮相的人物,绝对贵人。
“不敢相瞒大官人,小人非是道人,乃杀高衙内的陆谦是也。自那日杀了高坎后,亡命江湖,不得一日安生。后听闻江湖好汉说起沧州柴大官人是个奢遮人物,爱英雄豪杰,喜招贤纳士,乐于庇护江湖同仁,因此与刘唐兄弟特来相投。”
柴进听了陆谦名字先就是一惊,接着是喜出望外。他这人年纪是不小了,但真真有些不稳重,原著上听到林冲的名字就滚鞍下马,飞奔前来。现在也是高兴之极的模样,这是一个打富贵窝里长大的人,吃喝不愁,自视甚高,却又困于身份无法伸展胸中抱负,因而心中生出积怨来。不知道人生疾苦,倒不是在学那曹操故意倒履相迎。
“原来是义杀高坎的陆虞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柴进久闻虞侯的大名,心慕已久,不想今日得见尊颜。”拍着胸膛打包票,言自家庄子绝对安全,官差断不敢强来搜庄,让陆谦与刘唐安心住下。
柴进直请两人到厅前,说道:“小可真真是久闻虞侯的大名,义杀高坎,血字留名,光明磊落之极。今日来踏贱地,足称平生渴仰之愿!”这热情都是溢于言表的。
陆谦做苦笑道:“这等丈夫当为之事不足挂齿。大官人之名传播海宇,谁人不识,谁人不敬!只是不想今日我陆谦却是做一逃犯,潜来此地,甚是羞愧。今能得识尊颜,蒙得大官人信爱,宿生万幸!”客厅内刘唐一带坐下。
柴进却也知晓刘唐的名号,甚是不解陆谦与刘唐怎生搅在了一起?
陆谦自把当日渡口之事道了一遍,再做感叹,因自己闯下的祸事,倒连累了无辜江湖好汉了。
这乃是一口边的话,连累了再多的人又真干他陆谦何事?他半点也不放在心上。这番说只是招揽刘唐的忠诚,竖立自我形象罢了。
老都管已经将马匹牛车牵入了庄中,安排了一个僻静院子于陆谦、刘唐,这却是陆谦的意思。他说自己在庄内就始终以道人形象出现,省的多生意外来。
朝廷现在严令缉捕于他,万不能大意了,给柴进多带麻烦。
柴进大笑,再是自夸了一遍,但陆谦坚持如此,他也顺水推舟。唤来庄客叫将酒食上来,连同的还进来了一个壮汉,自报姓名,正是那不晒林冲的洪教头。听柴进夸说,这人耍的一手好枪棒,可天年不齐,命途多舛,更是囊中羞涩,几次投武举都被人刷下,刚刚被人引进到庄内当教师。
听柴进这么一说,陆谦倒也明白了几分为甚这厮对林冲意见这么大,但心底里也瞧不上这洪教头。如果真要卖命帝王家,有着一身武艺就径去投军。这几年那西军对那西夏连连用兵,只要是好汉,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这厮怕也与陆谦原主一般惜命,不愿上那战场厮杀,却又羡慕功名利禄。可陆谦还有林冲拉扯了一把,从西京地方提携到了东京的殿帅府里,这厮却是衰命。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三十三章 席间生事【求收藏,求推荐】
洪教头现在对陆谦、刘唐那是另外一副脸面,因为这厮晓得刘唐的名号,而且他刚刚入柴进庄上,在柴进面前还没那么大的脸面,敢大刺刺的不给柴进都看重的贵客面子。
于是宾客尽欢。
在觥筹交错中,陆谦向柴进询问起了武松的消息来。当日一别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以武松的脚程,断无赶不到沧州的道理。
听陆谦一提,柴进果然笑道庄内有这么个人,让庄客去请人来。
“这好汉是月前到的庄子,我看他身材魁梧,非一般丈夫,便留在本庄住下。只是近来……,道长莫不与这武二相熟么?”
柴进话中有些遮掩,但陆谦听在耳中,就知道武松怕是如那水浒原著中所说的一样,与庄客生了间隙事端,被人在柴进面前告了刁状。
但陆谦不可能当场揭开这一块,这柴进看着似乎是江湖大豪,实际上还是那贵公子哥。他庇护下诸多的江湖好汉在自己的庄子中,只是‘玩票’性质,世间人只说那夸奖的话于他听来,自然是高兴。但你要是不尊他的规矩,好狠斗勇的不服管教,那自然就不乐他的意。
柴进终究不是纯正的江湖人。他就是后世网游中撒钱充老大的凯子,图一回带头大哥的威风,那些小弟既然受了他好处,就必须要尊他的意愿。陆谦很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
他只做是不知,说起当日在河神庙与武松相识的一幕,夸奖武松道有万夫不当之勇,山君熊罴之力,先就让一旁的洪教头不信了。待陆谦再说自己只是一合便被武松拿下时,就连他也似被这洪教头看扁了。
柴进却是惊奇的道了一声,他可是晓得陆谦身份的,殿帅府虞侯,只或许不是江湖顶尖的好手段,但必要的身手还该是有的。如此陆谦竟然被武松一合给拿下了,这武二竟这般厉害吗?
当日自己见武二身材魁梧,气息彪悍,又听他道自己是吃醉酒后打杀了人,只以为是个强人。结果他自说弓不能弯,马不能骑,刀枪也不善用,竟然道自己手脚上有两下子。柴进就以为是个拳脚上的强人,如那角抵相扑力士,遂不再看重。现在看莫非自己走了眼?
事实上柴进这人何止是走了眼,他本身就是一个老花眼。不然怎么会请的洪教头这不知高低,不知深浅、进退的俗物来庄上当教师?
回过头来再说那武松,只到了柴进庄上,虽是有了落脚之地,却过得甚不痛快。原因在于现在的武松与这些庄客,那不是一路人。
甭管那些冲突,起因是什么,打根本上,双方就是两个阶层。
武松是良民,那些庄客是强人;武松是平民,那些仆人是下人。
既然是两个阶层,却又非被捏合作一块,武松就免不了格格不入了,爆发冲突并不能说全怪某一方。但偏偏武松还手段高强,让那些吃了亏的庄客更加的妒忌他。
但对于柴进这个一庄之主来说,也定然是不喜武松的。甚至于他就是塌下身子,认真了解了彼此冲突的因由后,柴进依旧会选择疏远慢待武松。
因为武松的对立面是满庄里的庄客,而且还大言说只在庄内躲到明年官家大赦天下,就要回家安身立命。柴进对这话很不喜欢,作何选择,也就不言而喻。
现如今的武松当然不比明年时候的落魄,陆谦当初给了他金银,值五六十贯呢。现在才过了多久时日,武松兜里还有钱呢。也所以,烦扰的他就更爱吃酒。偏偏这厮酒性又不好。这就是一恶性循环。
今日他还没有吃醉,正在屋内躺着,听闻庄客来说,柴进有清,振作精神就来了。
进屋后第一向柴进见礼,不管怎么说,是柴进的收留让他有了个落脚之地。待抬起头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旁捋须做笑的陆谦。
“哥哥怎的在此?”武松脸上立刻露出笑了,连那心情也是拨云见日,瞬间开朗。
“自然是缘分所致。现今我与这位刘唐兄弟,也要在柴大官人的庄上躲避些时日。”然后让刘唐来与武松相见。这刘唐却是早在陆谦口中听得武松的名字,现在一见武松那高大身躯,“果然是凛凛大丈夫。”
柴进做笑道,“哈哈,英雄相聚,豪杰相汇,真乃我柴进之荣耀。”说罢,邀武松入席。
这时除了那洪教头脸色略作难堪外,席间气氛甚好。
“某家刘唐,因鬓边的斑记,江湖上都唤我赤发鬼。听闻哥哥说起过二郎兄弟的神勇,说你一身武艺天下难寻敌手。两臂千斤的气力,能压那熊罴山君,还随高人习练过拳棒。某这生平就爱耍个刀棒武艺,日后定向二郎兄弟好生讨教,二郎兄弟可不能着掖着。”
刘唐话说的敞亮,言语中有那挑战的意思,但并不是挑衅,而更是一种见猎心喜,更兼坦坦荡荡。绝非原著上的洪教头对林冲那样的欺辱。武松听了也是欢喜,连声应允。
之后这刘唐就说什么也不坐武松的上首,推让了半响,武松坐在了第三席。而那洪教头之前曾说过久闻赤发鬼的大名,撂下了软话,现在自然是位居刘唐之下,落在了最后。
这人气性甚狭,又自视甚高,原著上那般侮辱林冲,结果在水浒中跑了一龙套,落得满面羞惭,自投庄外去了的结果。纯粹是他咎由自取。
现在就是要恼羞成怒,纯粹要惹是生非了,只是酒宴刚开启,自强忍耐了住。
“听道长说,二郎兄弟极是神勇,一合就被擒拿,却是柴进先前不识英雄,恕罪恕罪。”
柴进表现的甚是大度,还拿自己做个筏子,却让武松有些受宠若惊。现在这武松才来庄上一个月罢了,被柴进冷落,却也不受甚亏待,对柴进虽然生出了一分愤意,但这气氛还远没化作恨意。
柴进只是三两句话,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化解了武松心中好大的一个疙瘩。
诸人坐下,说起那江湖上的江湖上的勾当。
有陆谦、刘唐说起的那火烧十字坡与蜈蚣岭上的好斗,有那洪教头吐沫横飞的自我标榜。武松却是只对了一双耳朵来听,瞧得洪教头再看轻了武松一层。
不觉红日西沉,退去了肉食,安排得果品汤味摆在桌上,抬在各人面前。
那洪教头几杯猫尿灌下肚,是愈发的沉不住气了,看着上首的陆谦、武松,自觉的自己的脸是在无时无刻被人啪啦啪啦的猛扇着。
再一次看到柴进热情殷勤的给陆谦乘汤,这种‘爱’可是他自投到庄上后从未有过的。一时怒上心头,把座椅拉开,跳将到院前。
“道长既说那武松一身好武艺,小可不才,也自幼习得棍棒,今日愿意做一次较量,看看武松是何等的神勇,也与大官人和道长一祝酒性。”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三十四章 武松手段【求收藏,求推荐】
洪教头这厮话说的甚是好听,可语气阴阳不定,叫人一听就恼。
柴进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陆谦、武松还未做声,刘唐先是怒了。“这鸟厮……”
他把陆谦视为亲兄,陆谦说那武松武艺绝伦,天下难逢对手,他虽然心里不服,却也不认为陆谦说的是假话。这些日子里朝夕相伴,陆谦武艺如何他是清楚地。能一合把陆谦擒拿,即便是于暗中偷袭,武松的功夫也非比寻常。
可这洪教头说的话却分明要寻事儿。
武松一把拉住了刘唐,“且听柴大官人与哥哥的。”
自视甚高的武二郎如何不恼这教头,但他知道,今日自己与刘唐虽然也坐在席位上,但柴进显然是更看重陆谦,待陆谦与待他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现在他武二与刘唐都算是陆谦一系的人,那教头则是柴进的人。上头的两位大佬根本没比斗较劲的意思,洪教头这厮迷了心窍,自己擅自跳将来,不看柴进脸上已经带上了怒火。
而此刻的柴进内心里的确是在大怒。
陆谦是他的贵客。这是在东京闯下了泼天大祸的人,被官府捉拿追捕时候竟知道不远千里的往他沧州柴进庄上来投,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他柴进的声名必然能在江湖上再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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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他才不怕因此而被官家看在眼里呢,他收拢的都是一些江湖草莽的汉子,这些人在朝廷眼中算个屁啊?还比不得三五落地举子更让赵家人扎眼。东京城里的赵官家要是因为此而要办了他,才是一等一的笑话。
何况陆谦杀的只是高俅的螟蛉,又不是他赵佶的相好,柴进觉得自家祖宗的招牌是可以奢遮的过此事的。别看他现在答应了陆谦‘隐姓埋名’,但这只是暂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现如今的柴进还没吃过官府真正的压力,做起事来毫无避讳,张嘴就吆喝说:“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实际上这却是赵宋已经没必要动柴家了。赵匡胤在陈桥驿起兵后,赐柴氏铁券文书,保证柴宗训及其子孙永享富贵,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可时间已经过去一百五十年了,到柴进这一辈,柴家早已没有往日的辉煌,便是那名头也没百姓真真的买了。
如此这样的一个柴家,大宋王朝的皇帝以及官员们更愿意卖给柴家三分面子了。高高挂起供起来当牌位么,还能彰显的老赵家的宽容大度。柴进自个倒也清楚自家的份量,加之他心里头的一些小别扭,所以行事肆意了一些。
这些年间,柴进在沧州一直是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被誉为当世孟尝君。这皇帝是不会去管的,一万个江湖汉子在赵宋朝廷的眼中怕也没有一个进士之才来的重。
柴进舒坦的日子过的久了,便是那殿帅府的高俅,也不放在眼里了。
是以,陆谦原本想的也有一些不对,这柴进还是有几分担待的。但那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承受过官府真正的压力,且水浒原著里也是林冲自己主动求去的,也不是柴进承受不了压力主动把林冲送上梁山的。陆谦这点上却是记差了。
但现在急当面的是洪教头生出的事端,陆谦看刘唐已经被武松拉住,心中一缓,脸上微微作难的看着柴进。那柴进更是听到了武松的话,心中甚是以为然,老大还没发话,安有小喽啰说话的份儿。这一对比,心中对洪教头就更恼上一分。
“大官人,您看这……”
柴进眼睛里闪过一抹煞气,对那场下的洪教头的,就如是看一条不听话的宠物狗。
“道长勿怪,洪教头只是心急。哈哈,但即使如此,何不若就让二郎兄弟与教头较量一番。”
柴进如此一发话,那洪教头更是有劲,当即脱去外罩,拽扎起裙子,掣条棍棒,使出个旗鼓,向着武松喝道:“来,来,来!”
武松第一眼看向陆谦,却见陆谦对他使出个眼色,要他去看柴进。那柴进见武松看着他踌躇,心中更喜武松知尊卑,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二郎兄弟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好汉的本事。”柴进说这话,是只怕武松碍于他的面皮,不肯使出真本事来。
陆谦在旁也顺着柴进说:“洪教头盛情难却,二郎就请较量一棒。”
武松虽然恨不得立刻下去撕了那厮,但还是先回话道:“既如此,武松敢不从命。只望大官人与哥哥勿要笑话。”说罢就地也捡了条棍棒起来,向着洪教头道:“洪师父,武松请教。”对面的教头看了,只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也不答话,只把棍棒就地下鞭了一记,就来抢武松。
“且慢。”柴进这时候说话了,叫庄客取出四小锭银子来,每个只重五两。“二位好汉比试,非比其他。这些银子权为利物。若还赢的,便将此银子去。”却不是阻止,而是火上浇油。
就在这些许时间里,院外已经围满了瞧热闹的庄客。
洪教头眼睛中的凶狠更甚,他既怪武松扫他面子,压他的风头,又要争这银子。但这厮也怕输了锐气,便要抢占先手,把棍棒平地一鞭,便一棒盖将入来。
原著上,林冲是如何赢这二货的,陆谦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现在以他对林冲的性格、武艺的了解,他断定如果换做林冲在此,他必然会先退步的。
林冲的样貌与张三爷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全然不同。可就如那句老话所说的,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林冲绰号是豹子头,他的性格就真有几分豹子模样。最擅长引人入瓠,瞅的机会后一击毙命。
可武松不是这般性格,武二郎看着棍棒打来,不闪不避,只待棍棒当头时候才微微一侧。洪教头这一棒贴着武松身子打下去,他招式已经使老,再难做变。而武松却赶入一步,提起棍棒,劈头打下。
洪教头慌忙躲避,脚步却己乱了。武松这一棒打到半处,双臂一震,棍棒由劈头打下变成了拦腰横扫,洪教头措手不及,再去跳转哪来得及,棍棒直扫着他的背上,如是那被汽车撞着一般,整个人飞了出去,爬不起来。
整个较量简直快的让人吃惊,眼睛一眨,胜负即分了。
柴进大喜,叫人快将酒上来痛饮。
周遭围观众人一齐大笑。
洪教头那里难挣扎起来,众庄客一头笑着扶起送入房中了。
柴进非要将二十两银子送于武松,武松那里肯受,可是推托不过,只得收了。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三十五章 盘点绿林,评比英雄【求收藏,求推荐】
陆谦本还想让刘唐下场,与武松较量一番,做个输,如此好让柴进脸上好看。
但现下看,柴进的肚量比他想的要大不少,倒是省去了这手段。
武松经过了这番比斗后,字号在这柴进庄园里起到了真真扬名立万的效应。那洪教头能入庄子做武师,也是经过比斗的,庄客中罕逢敌手。可就是如此的人,被武松如此轻松的拿下,武松的武艺又该是怎样的高强啊。
当天晚上,一行人吃酒到了三更。酒罢,陆谦就留武松在自家那院子里做一处安歇。
“原来哥哥就是那义杀高衙内的陆虞侯,武松流落江湖这些日子,久闻哥哥的义名,只恨无缘一见。却不想老天待我武松不薄,早就见了哥哥真颜。”
武松自己也不愿意再回过去的房屋,他喊了陆谦做哥哥,这院子自然住的。
陆谦使了钱让庄客去帮武松收拾行李,自己坐下于武松细细说来,第一要说的就是清河事了,然后是表明自己身份,这是其二,其三就是他这儿还有武大的书信呢。
武二刚烈好汉子,再是心细也落得陆谦的套路中,看了武大的书信只让他感激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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