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但是这家伙是一个‘坑哥’的人。将身为朝廷年轻军官代表的表哥徐宁骗到梁山落草,还冒名他劫财,绝其后路,可谓是‘坑哥’之极啊。
那徐宁可是大好的前途啊。金枪班就是中nan海的保卫局,徐宁是里头的教练,前途一派光明。是以,不少人都说这家伙是个坑哥的人,人品低劣。
但陆谦却觉得汤隆还不错,他是坑了老表徐宁,但这个‘坑’却不等于他就一心卖兄求荣。
那是不一回事的。
汤隆拐徐宁上山,形式大背景是呼延灼大兵压境,连环甲马大胜梁山。整个梁山都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感,说汤隆立功心切,卖兄求荣的人,是不是也要把这个大环境考虑进去呢?
想想汤隆不‘卖兄’的后果?梁山会有多么大的折损?
所以么,也是有些情由的。况乎江湖男儿,脑子一热就爆出来了。汤隆本身又是一个爱表现的人,作为一职业铁匠,如同卖艺般出场,众人围观喝彩,更是惹得兴发就体现了他这一点。
况且汤隆并不是什么军事奇才,天下能破连环马的绝不是只有钩镰枪。像历史上的岳家军,上砍金兵,下砍马腿,只要你战法得当,长刀兵与长枪、柜马、楯牌、弓弩配合默契,将士英勇果敢,步兵胜骑兵并非不可能。呼延灼的连环甲马或许有甲具的buff加成,但就北宋那破马,绝比不上金兵的铁浮屠,并不是天下绝横,只有钩镰枪可破的。
可汤隆他就是一个蒙古大夫,只知道对症抓药,而且他还就只知道‘钩镰枪’这一种药。那结果是徐宁上山,也就不出意外了。
唉,不管怎么说,汤隆身上‘坑哥’的标签在后世是怎么也摘不掉的。但是汤隆这种军户子弟出身,有着一身不错的本领,还嗜赌如命的人,在身价输光光之后宁愿与人打铁也不拦道劫财,坏人性命,这种人再怎么着也不算坏的。
“你表兄可是金枪班徐教师?”陆谦的话让汤隆一惊。自己可没往东京走过啊。
“你的事儿我曾经听闻过。你父得老种经略相公亲睐,你这厮如果安分,在军中谋的一官半职还不手到擒来?你却是自己“不争气”,赌光了家财,羞的连那延安府都难立足。”
整个水浒里有很多欲想安稳而不得的人,比如林冲、徐宁、孙立、裴宣、解珍、解宝等。但是如汤隆这等‘人才’那是真真不多。有家有户,有门有路,处在如此好的环境,有着如此好的家世,自己混成那副狗样子,那就真的是他自个的原因了。
陆谦与徐宁的距离是有些远的,但殿帅府里什么消息没有?他可不是晃点汤隆,前主陆谦是真的听闻过汤隆的事儿,醉酒后还咒骂过汤隆是败家子呢。
西军是现如今赵宋朝廷的主要战力,与西夏缠斗多年,就连高俅的殿帅府太尉都是靠着西军起来的,可以想象殿帅府对于西军是多么的关注了。
包括皇城司,对于西军都想尽办法的窥视着,不敢有半点疏忽。
汤隆有些羞愧的低下头,du光家财,自然是没有祖业。在这时空里,这是标准的不肖子孙。
“非是某不将姓名告诉你,乃是我犯了大事,吃了死官司,不要说是与我称兄道弟,便是知情不报都是要杀头的。”陆谦站起身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头是他身上仅有的五两黄金,“钱是不多,但也够你去东京一路上吃喝了。寻到徐教师,好生做个正经生意。都说你汤家祖传一手打铁炼兵的好手艺,东京城里可有的是钱多的贵人。”
五两黄金,这足足占了陆谦身上三分之一的财产,但他丢的一点也不心疼。怎么说这也是他自林冲之后结实的第一个好汉啊。而且说真的,他的身份一点也不隐蔽,东京城内内外外必然已经贴满了他的告示,这汤隆只要前往东京一趟,自然知道他是谁了。到时候他在汤隆心目中的形象该是如何伟大?这五两金子花的值得。
“掌柜的,上面这厮的欠债都记在我账上。”
陆谦走下楼,掌柜的一干人全都一脸巴结。陆谦懒得再跟他们说话,从包裹里掏出三锭银子,有三十两,“够是不够?”
“够了,够了。可要不得这么多。”
“那就先记着,还有明早呢。”
说把就让小二把吃食给他包起来,然后拎起朴刀,向后院走去。陆谦要的不是上房,他心里头的警惕性可没丢下,随时随地准备着逃之夭夭。那后院的房间距离马棚更近。
“又是一天!”
倒在床上,朴刀放在床边,短刀放在被子里,三月份的天气,夜里还是有点凉的。陆谦眼睛明亮吓人,却是没什么困意。他在想着汤隆!
下楼的时候他对汤隆使了个‘侦察’,没能看到具体的武力值,自觉的汤隆的身上散发着一层红光。这破系统连个说明都没有,汤隆身上泛起红光是意味着汤隆不是他的对手吗?他下楼后又看了一眼那掌柜的,却又是灰色,他旁边的小二是白色。
陆谦就只能认为红色是比他逊色但有威胁的,白色是无威胁的,灰色是最垃圾的。连着用了三次侦察技能之后,技能就由亮变灰了。也即是说,陆谦现在就短时间里就只能用上三次技能。
就在这不知不觉中,陆谦睡过去了。一觉到天亮,当他推开房门,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准备扩张胸臂,疏松一下筋骨的时候,被门前杵着的一个汉子吓了一跳。
“汤隆?你在我房前作甚?”
“小人无故得哥哥恩义,心中感激。今日要投奔东京,好歹再与哥哥见上一面,道一声谢,我便自走!”
“江湖相逢便是有缘。你去到东京就好生度日吧,你我日后若是有缘,就江湖再见。”
陆谦再道:“只是江湖风波浪急,非是安稳久居之地。你还是安下心在京城做个营生吧。”
陆谦已经换了21世纪内核,他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知道什么叫邀买人心。现在他不急,等到汤隆知道他的身份了,等到他日后竖起杆子打出名声了,这种人就是陆谦夹带里的人。
“哥哥……”
汤隆受感动了。他又不是傻diao,知道陆谦的劝诫是为了他好。江湖不是官场,不是寻常百姓生活。江湖相逢便是有缘,这没什么说的。但汤隆到东京去投奔徐宁,那就是从良为民了。除非再犯了了不得的罪错,陆谦与他是没理由再见面的,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这话也是告诉汤隆,他身上犯得事儿真真不小,这辈子是没办法再从良了。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八章 好汉子【求收藏,求推荐】
濮阳,黄河渡口。
这是黄河这条万里黄龙北岸最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一百多年前的宋真宗,就在寇准等重臣的陪同下,御驾亲征到濮阳,并登上北门楼亲自鼓舞宋军士气。宋军因此而获胜,并在濮阳与契丹定下了“澶渊之盟”,从而使北宋与契丹之间保持了长达百余年的和平状态。
作为赵宋朝廷一百多年来一直重点经营的防御重地,濮阳城可谓城高池深,但汤隆之前也不是没到过濮阳。在他的印象里,濮阳的驻军虽然不少,但黄河渡口早已经褪去了军事色彩,每日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关系的全是民生商贸了。
可是今天,汤隆竟然在黄河渡口感受到了一股森严,渡口的驻军全都抖索起精神,往来渡口的人但凡没有牌照的,竟是全部拿下。【牌照就是北宋的身份证。明朝叫路引,北宋也有,但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作者也没查到。】
“这位大哥请了,敢问是生了什泼天大事?”竟然让驻军如此紧张?汤隆在渡口外酒馆歇脚。看着渡口区防备森严的样子,心里痒痒的,遂开口问道。
“汉子是从北边来的吧?你是不知,东京前几日出了大案,殿帅府出了贼人,把当今太尉的儿子给杀了。”
“当今太尉,可是那高俅?”汤隆一下子来了兴趣。
“可不是正是那位高太尉。他是当今官家的心腹,杀子之仇岂有不报之理?只是这般的大张旗鼓,折腾的总归是我等小民。”
“哈哈,真真乐事……”汤隆不由得笑将出来,那高俅的名声他在延安时也听说过,甚不是好东西。现在丢了儿子,汤隆听在耳朵里好不开心。
“店家,于我打两斤酒来,酒肉直管送上。”汤隆不管周边人惊愕的目光,酒肉上桌后,大口吃喝起来,好不兴奋。
就要那酒足饭饱之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汤隆肩膀。就仿佛骤然受惊的野猫,汤隆双肩一抖,想也不想,甩手就向后打,却不料被来者轻松拿下。那十根手指仿佛是生铁一样,猛地一抓,汤隆半边身子都麻了。
“休要生事,快随我走。”
来人穿一领柴绣圆领,腰间挎着一口腰刀,生的端端一表人才:近六尺长身体,团团的一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细膀阔。
汤隆回首看去,喜得要叫出声来,这正是他那在东京殿前当值的表兄徐宁。
徐宁是金枪班的教师,不比林冲日日都能归家。当值期间,要一连三五日都在宫中,便是偶尔回家一趟也是入晚上,而第二日五更便去内里随班。
也亏得汤隆幸运,央人送信到徐府,只隔了两日夜徐宁便歇息在家。急取了银子,带上腰刀,就奔濮阳赶来。下了渡船,听到有人在给驻军报信,言渡口外酒家中有人对高太尉出口不逊,疑是乱贼同党。徐宁听得好奇,他是东京人士,又在朝廷系统中,对于高坎被杀一事最清楚不过,林教头有一真兄弟,生生是羡慕死了他。同时也对高俅鄙视不已。
听到有人如此告发,就忙向渡口外赶去,好歹告知一声,不要因此坏了一条好汉性命。
那里料到,那人竟是表弟汤隆。他明明说自己在六塔集,无了盘缠,怎生现在人在渡口?
汤隆被徐宁刚刚拽出行不多远,就看到上百官兵持枪挎刀的扑向了酒馆,真真好险。
徐宁与汤隆分说清楚厉害,责怪道:“你这张嘴,今后可=看牢了。到了东京再惹出祸事来,为兄就是想救你也难。”
汤隆心中却是对高俅更恨,“这贼鸟厮,忒该断了香火。”
“只是不知是哪位好汉所为?这般任侠。”
徐宁叹气一声,却也没再去管教汤隆。“确是任侠,更是磊落义气。”悄声与汤隆附说了。为兄杀人,血字留名,直听得汤隆脑门青筋直爆,大声赞陆谦:“好汉子,好汉子。真真义气。”
兄弟二人脚步甚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濮阳城下,今日汤隆在渡口犯了浑,还是歇息一日再回东京不迟。
汤隆也直到此时才看到被悬赏通缉的陆谦画像。这画像与东京城门处的画像已经有很大不同,可是看在汤隆眼中,那却是晴空一个霹雳炸响。
徐宁是精细人,但也想不到汤隆就在今天清晨还与陆谦照面。在城门内寻一家客栈住下,汤隆抓着徐宁的手,把昨日今晨之事,事无巨细的一一道出。
“哥哥,我那恩人必是陆谦。我道他怎的那般与朝廷决裂,原来砍杀了高俅老儿的螟蛉。”
这天下就握在当今官家的一干宠臣之手,不管这高俅,还是蔡京、王黼、朱勔,亦或是在西北领兵的童贯、李彦,在内廷祸乱朝纲的杨戬、梁师成等,那都是一路货色。
陆谦与高俅结下这等生死大仇,今生谁还敢让他走进东京汴梁?
不看连林冲都匆匆辞去了职务,带着娇妻回那原籍老家了?
这对表兄弟意外的相逢在这黄河渡口,而他们口中挂着的陆谦却已经打马沿着黄河向东奔去。他要去阳谷,因为保不准那武大郎现在已经带着媳妇潘金莲搬来阳谷了。而且就算他还没搬来阳谷县,那也是在阳谷隔壁的清河。
后世很长一段时间,一提清河县,多注为北宋时属河北东路恩州、入金后改隶大名府、元代属中书省大名路、明代隶京师广平府、今之河bei省清河县。然而,细读水浒原著,百般古怪。根据那书中所描写的清河县地理位置,清河县绝不是河bei省的清河县。
清河县之名在水浒中出现,集中在第二十三、二十四回,接连出现了十几次,尽管都只是从对话中带出来的,并没有实写,但从这些对话中却明显看出它的地理位置。那明明就是与谷阳县挨得极近。
但河bei省之清河县在沧州西南三百多里处,阳谷县在沧州西南五百多里处,中间还隔着一个东昌府,清河县在阳谷县西北二百里外,从沧州到河北清河县决不会经过阳谷县。再者,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二百里可称不上“只在咫尺”,清河县的武松也不会常常路过阳谷景阳冈,“走过一二十遭”。
陆谦现在还记得自己在一片杂谈中看到的文字,《水浒传》中的清河县的地理位置一定在阳谷景阳冈以南不远的地方,现下一打听,那果然是如此。
陆谦这就想去撞一撞。因为现在这时辰,武松有没有犯事,还是两说。可别他到了沧州,武松还依旧在清河老家呢。
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知道‘历史’走向,陆谦要在这片时空出人头地,那不仅仅要靠他的金手指,还要靠他对这个天下大势的了解。
那宋江杀了阎婆惜,跑路到柴进庄上的时候,武松才到柴进庄上一年。那个时候是夏天,要不然武松就算在景阳冈喝醉了,也不可能躺在石头上打睡。也就是说,那时候武松犯事是在此前一年多点的时间。现在是三月中,距离夏天还有点时间,陆谦在跑出东京后也慢慢意识到了这点。
虽然他可以静观其变,但武二郎的诱惑真真强烈。再说,别忘了,那清河县还有一个美女让他有点小牵肠挂肚呢。
潘美眉啊。九八央视版的潘金莲和新水浒上的潘金莲,真真勾人。
也不知道陆谦要是听到了汤隆对他的赞叹,这时候会不会心里有愧。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九章 阳谷渡口【求收藏,求推荐】
陆谦上辈子是一个闷骚的人,闷骚的人并不都是se狼,但一各闷骚如他这样的人于水浒最爱研究的是什么,那就不需要多说了。
他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潘金莲是武松跑路之后,武大才从张大户家得来的。年纪可是不小,书中说二十馀岁,在北宋这个时代,完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武大头上绝大的可能是一直都被绿云所笼罩的。当然,潘金莲完璧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保不准花心武二,出轨西门庆,就是给憋得了。
但也无所谓。就武大的家境来说,能捡到一个漂亮媳妇,就是祖宗八辈烧高香了,被不被绿还能在乎?北宋年间又不是明清,社会对于女子贞洁的容忍度还是颇高的。那赵构的亲娘不也在北国给赵构生下俩杂种兄弟吗?而这也是陆谦一直佩服武二的所在。
有那么强的手段,竟然还安于过那般清贫的日子,这样的人真真是大宋良民啊。还有那石碣村里的阮氏三雄,人人一身好武艺,却始终在打鱼过苦日子,这都是大大的良民。
而就潘金莲这个女子,就内心的感觉来说,陆谦是不具有太多的好感的。虽然他是穿越男,虽然21世纪的男人,娶老婆本身能娶到一血的已经不多,但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头顶上多出片绿云。
他现在盼着潘金莲,更多是为了偿下心愿。来这水浒走一趟,不见识见识潘金莲,岂不吃亏?是不是?
这水浒传就三个女人让他上心,第一是扈三娘,第二就是潘金莲,最后一个是李师师。
见到这潘金莲后,陆谦的龌龊心思就算有个了解了。因为那李师师,他现如今的身子虽然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他的前身却是见过的。
李师师早五年前就红遍了汴梁城,年纪有双十左右。风华绝代自不需要说。长相绝逼是不同于安湾湾那一脸的仇大苦深,倒是与何小乔有五分相似。
加上这潘金莲,然后是扈三娘。人家扈三娘就在扈家庄,还能有跑了的道理么?唯独这潘金莲。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帮那武大一把,武大还是娶了老实本分的媳妇更加妥当。不易招惹是非,能安分过日子。
陆谦想要提前与武家打上关系。现在武松要是真的已跑路了,陆谦就帮扶武大一把,那事儿到了被挑明的时候能换来武松多大的感激啊。何况武松根本就没打死人,他去了清河一趟,这个消息就过了明路了,到时再把这一消息送上,陆谦在武二郎心中那就是再造父母了。
至于武松的命运轨迹因此会有改变,陆谦也不在乎,就是在齐鲁境内,还能跑出他的掌心了?
陆谦心里的一干算盘,打的甚是溜。与他东京城里表现相差甚大。这别怪他千般算计,只是因为他所图甚大,可不是晁盖那样只想着兄弟痛快的绿林豪杰。梁山好汉中的一干英雄人物,在陆谦的眼里那就是他的潜在根基。武松可是其中一个份量很重的好汉了。
十个李逵绑在一块在他心中也比不得一个武松。
水浒一百单八将,挑挑拣拣,真正能有大用的剩不了多少的。
就这样,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阳谷县的仓亭津。仓亭津是一个传承很悠久的名字。建安六年(西元201年)曹操于此击破袁绍军。
作为黄河古渡口,沟通大河两岸,这里显然是官府看守的财富重地。有一个小小的关卡。陆谦不出意外的在进口处看到了自己的通缉告示。只不过那画的可不象。
但陆谦更看到了一个囚笼,笼子里关着一个雄壮大汉,上身赤膊,肌肉虬结,尽是黑肉,腿上挨了一枪。只被一道布巾包扎,鲜血流到囚笼下。但这汉子毫无惧色,纵然看守牢笼的厢兵不时的用枪杆棍棒伸入囚笼里打他,也依然在破口叫骂着。
“直娘贼,有胆量放某出去?某一合不斩了你们,妄称好汉。”
陆谦牵马凑到近前,都不需发问,只用一双耳朵来听,就明了这汉子犯了何事。这大汉是贩私盐的,今日渡大河时被迅游官船给捉住,绑来渡口,吊起示众。
旁边有老汉说道:“是这汉子遭霉运,不知道近日来这大河上官兵查的甚紧。”是啊,要是知道了避上一避何妨?
陆谦由是知道,大汉是被他殃及之池鱼啊。
而再细看那大汉模样,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他心里一跳道:“莫不是刘唐?”
这水浒中最最好认的几个人物之一,赤发鬼天异星!
陆谦左手就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刀柄,如果是刘唐,那可要救上一救。这是一实诚汉子。晁盖曾头市中箭,阵上就是他拼死厮杀抢将出来的。
只不过这刘唐是贩私盐的吗?还这么倒霉的在黄河上被拿住了?
陆谦看着渡口的厢军,总共怕还不到百人,最大的一波在码头上,那几栋营房处肯定也有人,位于入口的兵丁也不过一二十人罢了,还有半数是那三四十岁的老兵。
这里的老兵可不是指百战余生的精锐,而是年纪大的人。那丢了手中兵刃,拿起锄头来,一个个像农民更像过士兵。这就是大宋朝的地方兵丁,真真不堪一击。
其中披甲者也不过寥寥几人,还都是皮甲。大宋朝是富得流油,汴京城内的武库能轻易拿出数十万兵甲,但这些兵甲绝不会给废柴一样的厢兵配备。
陆谦不自觉的已经把手放在了朴刀柄上。凉凉的感觉让陆谦脑子一震,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打下去就是。
“汉子休急恼,某来救你。”
挥臂横扫,身前左右的百姓全都滚落一边。陆谦双手持朴刀向前一惯,囚笼前的一名兵丁直接被刀首捅穿了身子,瞬时间鲜血疾溅!抽刀再劈,一旁被惊变吓呆的厢兵整个断成两截。
实力强如陆谦者,杀起这些怯弱的厢兵来,直似砍瓜切菜。囚笼左右的十几个厢兵眨眼就倒下了一半,鲜血泼洒中一股杀意翻腾在他胸膛。
“咤!”胸中气息翻滚,陆谦喝若炸雷,身体猛的向前作势疾冲,要斩尽杀绝,剩余的厢兵登时吓的屁滚尿流。整个关卡更是乱成了一片,排队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血事,惊叫狂奔。
陆谦用尽力气一刀劈斩在木笼上,里头的那汉子半点不为鲜血所动,只一个劲的向陆谦道谢。待陆谦连斩断两根木柱,内里的大汉一发力气,破开牢笼,钻了出来。
“兀那汉子,可骑的马?”
陆谦寻回自己的马,看一旁还有一匹马无主,一同牵了来。这大宋朝里,马就好比后世的车,陆谦的马至少是中档好车,但这与他身在殿帅府当值有关。这马匹竟不比陆谦马匹差,主人必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儿。而他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同牵了来。
“自然骑的。”
大汉脱得牢笼后,从死去的兵丁上捡了一把腰刀,怒视着关卡内,很是有要拼杀一场的架势。
陆谦却没兴趣与他在这儿虐菜,“那还不快走。”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十章 食人禽兽【求收藏,求推荐】
黄河是不能过了,陆谦和那疑是刘唐的大汉,打马狂奔了十里,这才在一片树林边停下。
陆谦下马,就要去扶那汉子,不见汉子已经跳下了马背。伤口处不信不疼,但这汉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好汉子,这般泼实。”
他随身携带的有金疮药,还是很上等的金疮药。
“些许小伤算甚。”刘唐更可惜的是自己的货,这一回他是把本钱全折了。
昨黄昏里渡黄河,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儿,他都来回走了多少次了。可谁料到碰到巡哨回来的官船,那官船也不比私船大多少,可那水面上根本不是他的用武之地,官船只是把船狠狠一撞,刘唐自个都站不稳了。船老大一伙儿不敢犯官,自跳水逃了,刘唐可没那么好的水性,在水中没潜出两丈来就被迫浮出水面换气,被等候着的官丁用网拿的正带。提上船时见他还不老实,就一枪戳在了他腿上。而要是在陆上,他一个人提刀就能把那群鸟差拨全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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