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甚至于那祝家庄被打灭后留下的田亩佃户,李家庄还能去分润一口呢。
李应脸上也是喜色。
“只是……,这梁山泊要与东主签个字据,要今后五年里,年年于那梁山泊上供。他们不要金银,只求粮食,一年一万石,甚至还要与我庄上做生意。这黑纸白字的,清晰明白,落到官府手里可就是我庄上通匪的罪证了。”
李应、杜兴主仆都是比较惧怕官府的,原著上这李应就是被梁山人马扮作官府给捉拿的,竟是束手就擒。其对官府的惧怕,或者说是认同官府的威严,可见一番。
果然,现在听杜兴如此说话,李应脸上笑容登时凝住了。
“这如何使得。黑纸白字,到时赖都赖不掉。你去与那梁山泊的陆大头领说,粮食小事一桩,我每年供给山寨两万石粮米,决不食言。山寨旦有所需,李家一力承担,绝不敢要山寨半分文钱。但是这字据文书,万万留不得啊。”
李应宁愿割肉卖血,也不愿意把要命的把柄留在梁山泊的手中。只是杜兴闻言却满脸的苦涩,“东主容禀,小人被那陆大头领接见时,那大头领已经把话说死。这字据文书是必然要有的。”
“盖此番厮杀都是独龙岗生事,是那祝家小儿挑衅在先,非梁山无故兴兵,欺负三庄。李家庄和扈家庄皆受了官府好处,既出兵襄助,那便要自食恶果。否则梁山威风何在?”
“他只还向小的保证,那字据绝不会落到官府手中。便是有朝一日梁山泊被官军攻灭,这份字据文书也会在那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大旗倒下之前,先化作灰烬。说梁山好汉尽是讲究义气的,断不会做出叫江湖朋友齿冷的小人行径来。”
话说杜兴这般的小人物被陆谦如此的江湖大佬这般的保证,那内心还是有些激动的。
“唉,我李应十年心血,辛苦耕耘,创下的这片家业,怕终究有一日会毁于一旦啊。”
现在他知道势不可挽回了,看着杜兴掏出的两份文书,李应提在手中的笔仿佛有千斤重。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现在又能做何呢?拒绝了这个,等待李家的便是更惨更早的覆灭。
李应他只能祈祷梁山泊真讲义气,为他保守下这个秘密。“五年,只是一个五年……”
将笔放下,李应艰难的拿起一份文书递给杜兴。眼睛不其然的看到桌案上放着的发簪,这却是那扈三娘的。白日里的一战,祝龙被斩,扈三娘、杜兴被俘,独龙岗三千人马一败涂地。
那梁山泊不仅拿住了李应的要害,迫他就范;就是那扈成的要害,也被人把握的死死地。
先不说那扈三娘这亲妹子就在梁山泊的手上,便是现如今空虚无比的扈家庄里的扈太公,就足以叫扈成乖乖听话。
李应将发簪拿在手上,半响才对那杜兴说道:“你去报那大头领知晓,一切儿皆是简单,我李应听命就是。”
这人啊,就少有真不顾自身安稳的义气男儿。李应显然不是这般人。休说他本就与祝家生来了矛盾,便是与祝家半点生分也无,到了李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也只有低头认输的份儿。
或许是因为他已不再是闯荡江湖时身无牵挂的扑天雕了,化作‘李家庄庄主’的扑天雕有了自家的妻儿,有了自家的家业。这胆气也就粗不来了!
对现下的李应来说,必要时候卖掉盟友保全自己,是很简单的事儿。
当夜清河县北门打开,李应就引着人马奔出城外去,却是一通震天厮杀后,被赶了回来。李应不及再入清河县城,无奈带兵向南投去了。
清河知县闻言魂儿都要被吓飞了出去。若不是被左右给拦阻,怕是当夜就会唤来满城的士绅大户,捐钱捐款,集资消灾避难。到了天明时分,武松始来报李应之下落,其却是在夜间北上不得,引着人马撞入五里口了。
那五里口的一干人昨日里生生错过了好时机,待发现镇子外的人马‘不堪一击’,梁山贼尽是虚张声势的时候,已经不及再有动作了。因为大队的梁山人马已经跟着李应部杀奔过来了。
栾廷玉、扈成、二祝等,猛然里得到了李应的加强,尽是欢喜。而将李应让入厅堂主位坐下,听他一番诉说后,却是尽是魂飞魄散。
三千人马全军覆没。
那扈成首先就想到了自家小妹:“世叔,可知晓我家小妹如何了?”这要是被梁山军给活捉了去,可就天塌地陷了。
扈成一番话提醒了祝虎祝彪兄弟,“敢问世叔,俺家哥哥如何?”
李应做叹,“那三娘子如何了,老夫不得知晓。只知道祝家大郎遭了那陆谦的毒手……”那陆谦把祝龙的尸首摆到了清河县城下,看到的何止他李应一个。
“啊呀,痛煞我了。”那祝虎推倒了案几,大哭一声,一个骨碌摔在地上。吓的那正生恨中的祝彪忙去扶他二哥,就见祝虎面皮发黄,唇口黑紫,双眼无光。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却不是中剧毒,而是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了。
众人将祝虎救起,半响方才苏醒,对栾廷玉、李应、扈成和他兄弟祝彪说:“我们今番必然要遭大难了。想我等自出兵来便是不利,连吃败仗,把我独龙岗上的兵马折损个七八,现今更折了我那兄长!”大祸不远了,这是祝虎没有说出的话。这祝虎一时间被打击的都颓废了。
然不用李应等人说话,旁边的祝彪闻声就先是愤道:“长兄既丧,二哥便是我祝家之主,怎能说此番丧气的话来,叫人听到了岂不懈怠军心?”
“想当初我辈义气奋发,誓要踏平梁山泊;现今大功未成,长兄先遭陆谦毒手,叫我独龙岗与梁山泊结下了化不开的血仇,我辈人就更要努力,早日破得草寇,用那陆谦之血,报我长兄之仇,此方才堂堂男儿——”祝虎如此模样,着实叫祝彪生气。怎么就被大哥的死给吓住了呢?要给大哥报仇才是。
李应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那祝彪虽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懵懂小儿,但此人心中这股劲头,却当真值得赞叹。就如那一头无知无惧的乳虎!
李应虽素来不喜祝彪,他先前不欲与梁山泊大打出手,被祝彪当面顶撞说:莫忘了自家身份,这个时候还想着江湖义气,如不是要结连反贼,意在谋叛?
气的李应当场都要对他动手。现在却也不得不赞叹祝彪一声,较之那名字里有虎的祝虎,祝彪更是好男儿。
只是想到自家的不义气,他之所谋如果成了,这乳虎也就断然没有能再长大的时候了,李应心下一片黯然。如果能行,他也不愿啊。
不提祝家兄弟连夜叫人置办黑猪白羊金银等祭物,点起灯烛荧煌,焚起香来,哭奠他们哥哥。只是省去了僧道摇铃诵咒,摄召呼名,祝赞祝龙魂魄,降坠神幡。
却见那李应叫人偷偷请来了扈成,把那发簪叫给他看,扈成先就是唬了一跳。却是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小妹之物,怎的现在李应这儿?
“好叫贤侄知道。那白日里的一战,三娘却是被那梁山泊的人马给捉去了。我那心腹杜兴也一同被梁山泊人捉了去。”
李应将一番话细细表来,只是隐瞒了自己与那梁山泊的协议字据。“那梁山泊是恨透了祝家兄弟的张狂,陆大头领誓要灭掉那祝家庄。”这一遭祝家庄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你我两庄只是连带,受了牵累,那梁山泊不愿意赶尽杀绝,要高抬贵手放你我一马。”
“如此贤侄却要做个决断了。”是要你小妹性命,是要保住扈家庄,还是要死心追随姓祝的?
李应相信扈成会做出一个叫他满意的决断的。
扈成本就是个圆滑的人,圆滑的人不是就不讲义气,而是少有真义气的。他与李应是一路人,只是经验不及李应老道,城府没有李应深沉。在陆谦的眼中,从本质上出发,扈成与李应对梁山都是无害的。这俩人都是要享受富贵,便是那扈三娘也是没甚大野心的人。
北宋当权的男人早就被刘娥、高滔滔给吓住了,社会上对女性的压制,比建国初期厉害多了。
扈三娘如果嫁个靠谱的男子,也就无忧无虑的过下去了。从本性讲她就不是后世事业女强人那样的“汉子”。如此的两个庄子对梁山屁的危害都没有,放他们一马,反倒还有可能多出两条‘商路’来。
虽然那李应武艺不俗,原著上梁山排名也是很高,但人家根本不愿意上山,陆谦也没兴趣强行将人拉拢来。现在的李应同走投无路的杨志可不一样,后者也是有***动力的。现如今的梁山上,都是对这天下世道不满的人,***激情都是很高的,就没必要强拉一个不愿意如此的人上山一个锅里搅和。扈三娘后世被人说成梁山上最可悲的女人,如木头花瓶一般,如此拉上山也没意思。当然了,陆谦纳她的心思倒是有。
陆谦见过那被俘的扈三娘,确实花容月貌,比他记忆里的人更美上三分,但也没像宋江一样,立刻叫人送回山寨好生养着。
他是好这一口,但绝不能表现的太露骨,不然不仅会惹得江湖嗤笑,对他声名有碍;更会叫他在梁山山寨里的形象受损。而且那扈三娘现如今才十七岁,年纪还小,现下又马上要死未婚夫了,今后还有的是时间。
那扈成只要在李应的口舌下向梁山屈服一次,扈家庄就再也跑不出陆谦的手掌心了。似李应和扈成如此的人,在梁山不真正做大之前,没有真真的牢固利益锁住他们之前,这二人在陆谦心中是打着问号的。
只能驱用,不可真信。
这边的扈成是一个大礼拜到地儿,什么祝家,什么亲家,什么义气、道义,在他心中连扈三娘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李应当即就笑了。
“钱财乃是小事,我扈家理亏在前,冒犯梁山虎威,愿任凭处罚,旦请能换回小妹。”独龙岗经此大败,已然是没了对抗梁山的资本,与梁山化干戈为玉帛,解除‘误会’,乃上上策。
“此间一切皆仰仗世叔,世叔吩咐,小子无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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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死大义!【第一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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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成的面红耳赤,扈成的羞惭逃避,叫祝彪狂笑不已,心中大感快意。一旁陆谦都看在眼中,觉得这扈成倒还有点廉耻底线,还知道羞臊。毕竟这一遭,他是真的卖了祝彪,就如原著上着人帮了逃去扈家庄的祝彪一样行径。现在还知道羞耻,却也比某些头皮痒水太凉的货色,好太多了。
祝彪羞臊了扈成这‘恶人’后,目光不由的再看向扈三娘,眼神爱恨交织。
曾经他是那么喜爱这个女子,视她为神女,可现在他是梁山泊的阶下之囚,待死之鬼;对方却被梁山奉为贵宾。看那扈三娘衣装打扮,和依旧英姿飒爽的样儿,那里有半点被俘的模样?
这就是扈成背叛三庄联保的原因么?
祝彪的眼神悠的变得疯狂,一股子不可抑制的恨意充斥着他的大脑,自己大哥都战死沙场了,你扈三娘是祝家未过门的媳妇,怎的就不死?怪她,怨她;都怪她,都怨她。
若扈三娘昨日当场战死,扈成怎的就会轻易背叛?
“唾。都是因你这叵耐贱妇坏事,你大伯伯都战死在沙场,你怎的还有脸苟活?莫不是平日的贞烈尽是虚假,贪生怕死才是你这佻薄女子的真面目?”祝彪冲着扈三娘唾了口吐沫,大吼。
扈三娘平日中也是被父亲兄长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甚是高傲,就是祝彪也多是在讨她欢心,盖因为她颇有些瞧不上祝彪,怎的受过这般的侮辱,而那出口伤人者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一时间里俏脸都变青了。
可她又知晓,这件事儿上,她扈家庄偏偏是理亏的一方。如此再多的怒气也发作不得,甚至一瞬间里还想到自己的哥哥为何会做这等事,那真真要呕血了。
“祝彪,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一战是我三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既然押错了宝,男儿好汉就认赌服输,迁怒于人算甚?我家小妹听闻了五里口之难,不顾女子身份,亲自带兵来救,哪里有对不住你祝家了?”扈成是真心觉得自己对不住祝彪兄弟,但这事儿绝不干他宝贝小妹的关系。
“哈哈哈……”祝彪听了是仰天大笑,“哪里有半点对不住我祝家了?”
“那我就来问她,现下你未婚夫婿和你二伯伯就在眼前,你却一个字也不言语,这是何道理?非是那两面三刀的无耻贱人,黑了心肝的毒妇……”
扈三娘被祝彪嘴中的恶毒话语说得浑身颤抖,心疼妹子的扈成登时就要忍不住了,他心头对祝家兄弟本来怀有的愧疚也被祝彪的一张嘴说走了七七八八。
但这帐中那里还需要扈成出手呢?陆谦就听着不顺耳。就听到两声“啪啪”脆响传来,已经走下座椅的陆谦反手两巴掌抽的祝彪两边脸火辣辣通红,嘴角淌血,牙齿都吐了出来。
“以为这里还是你祝家庄的大堂吗?由的叫你做放肆?”
陆谦看着祝彪满脸的冷笑。“我陆谦自问从不曾开罪过你独龙岗,倒是被你这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小儿轻蔑。填平水泊擒陆谦,踏破梁山捉林冲,你祝家真好大狗胆。张叔夜那厮给你们喂了什么迷魂汤药,还是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出这般妄言?”
“今朝我若不荡平你祝家庄,灭了你祝氏满门,我梁山泊还怎的在江湖上立足?”
陆谦的表演越来越灵魂了,那唱念做打叫人看不出半点假来。“来人。”
一声喝令,帐外用过来了几个亲卫,陆谦把手一支祝虎祝彪兄弟,“把他们推出去斩了报来!明日我大军便发北上,荡平祝家庄。”不如此,那济州府的张叔夜怎的会杀奔梁山?
陆谦当初卖恩义给武松的时候,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笼络武松到手里来,却不曾想现如今的武二郎,这谍报上的作用是如此的大?似乎比把他拉上山来更有用处。
那张叔夜竟然打的如此主意,叫陆谦好不吃惊。如果是毫无准备之下,不说最终结果是如何,梁山却也要受的一惊。可现在么,官军自投罗网,梁山泊张网以待。
“陆谦,你等着,我祝彪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活的长久一些,十八年后,爷必杀汝。”祝彪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扈家兄妹了,他固然痛恨扈成至极,可杀他长兄,又要灭他祝家满门的陆谦他更恨的刻骨铭心。
陆谦对着等恨意却不以为然,场面话罢了,与当初高坎临死前高官厚禄的许诺是一个道理。
“你个混沌匹夫,不思量此番因你祝家的一己之私而兴来的厮杀,叫独龙岗上多少人家缺了父亲,少了兄长,造就了多少冤孽?”
“偏就你祝家人的性命是命,那被你家驱使而无辜受死的庄客家的性命就不是命了?”
“黄泉路上不分贵贱,相伴而行,休要再被殴死,连鬼都做不得了。”
“那阎王爷若是有眼,不把你罚做牛马畜生赎罪千百年,他便愧对这天地。你身负无边冤孽还敢妄言十八年后?可耻,可笑,可怜。”
陆谦的一气痛骂叫扈成好不畅快。可祝彪却半丝儿不为这言语所动,依旧破口大骂。
就是那祝虎也终于开口了。“彼辈为国事死难,死得其所,我祝家有何冤孽?”
这一开口却就叫陆谦如是听了个大笑话。“哈哈,死得其所。休要说的大义凛然,无非是你家贪图富贵,巴结官府罢了。”
“哼,叛逆之贼尔,安敢言生死大义!”祝虎头颅高昂着,看向陆谦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今日我兄弟纵死,我祝家庄纵亡,也必是忠烈留名,为官府褒奖,得后人之敬仰!而你辈不忠不义的逆贼草寇,就是猖獗一时,也早晚要被官府剿灭,留下千古骂名。还有你扈成,还有李应那老贼,休以为官府相公就是浑浑噩噩,早晚会有那青天识破你辈屈膝从贼之实,为我祝家报仇雪恨!!”
噗嗤一声,陆谦笑了,真的笑了。笑的还很畅快,很畅快。
还官府褒奖,还得后人敬仰,祝虎真的是想多了。
这个时空如若是照着正史的脉络走向来,再过个十几年,阳谷县就都是蛮夷的地盘了。
“拖下去,拖下去。”陆谦不耐烦的一摆手,这祝虎还不如那祝彪。一口官面文章,这死到临头时候的官面文章,可以见到这思想是刻入他脑子里的。这种人他看到就烦,想起来就恶心。
可偏偏的,可以预料的,整个北宋如此这般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陆谦转眼就又有些惆怅了。
便是那宋江,不就是如此思想下的奴隶么?
回过头陆谦再看向扈三娘扈成兄妹一眼,前者的小脸依旧绷得紧紧地,抿着嘴唇,倔强的挺着身子站在帐子里。扈成已在悄悄地拉扯她了,扈三娘却不愿迈步。
看到陆谦在看她,扈三娘迟疑了一瞬间,开口道:“小女子有一事敢请大头领宽容。”
“三娘子请讲无妨。”
“小女子愿于祝家兄弟收尸,望大头领能够高抬贵手。”
陆谦心里的惆怅突然没有了,心中对扈三娘的感官忽然的好了一大截。再看这小娘子,不再纯粹是看人颜色了,这木头美人在他心底的形象也猛地鲜活了不少。自然是一口应允。
这时候帐外传来了两声惨叫,一名亲卫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颗呲牙咧嘴的首级,可不正是祝虎祝彪么,陆谦心里早有谱,他脑子里连续听到了系统提示音,怕是他都能升‘官’了。
“去将那祝龙的尸首也解下,连同祝虎祝彪的尸身,好生交于……扈成。”陆谦停顿了一下,见扈成一把拽住扈三娘,自己抢先一步迈出,心下满意的点点头。这事儿还是交给他做的好。
那扈家兄妹退下去后,鲁大师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头皮,也赞叹了一声扈三娘,却是觉得这女子比她兄长还有担待。
如此这帐中就剩下了栾廷玉了。
这栾教师自从被俘之后,就闭口不言,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叫陆谦想到了三国里的高顺。
但陆谦允诺扈三娘给祝家兄弟收尸的时候,栾廷玉脸上还明显有一丝波动的。原著上对栾廷玉的交代很模糊,家庭出身,妻儿亲朋什么的,全都省略了。那就是一根光铁棍。
而眼下时空里,陆谦却是知道栾廷玉的。栾廷玉虽然奔波半辈子依旧没混出大出息,但他是有家小妻儿的。且他的妻儿就在祝家庄。
“教师赎罪,陆谦怠慢了。”说着就用刀子挑断了绳索,把手一请,邀栾廷玉入座。这边鲁智深也在对面坐下。
“败军之将,被擒之人,理合就死,安得大头领以宾礼相待?”
陆谦学不来宋江那谦卑模样,但他待人不卑不亢,亦不轻蔑欺辱,于现在的栾廷玉来说,能不被人低看一眼,已经是他自尊最大的满足了。他心中对陆谦自是有了一丝好感。
或许陆谦真要做出一副谦卑模样,会叫他更有好感。但陆谦做不出来啊,且这般做了叫人鲁大师怎么看待?
“哈哈,此战败得是独龙岗,可非是教师。陆某胜之不武啊。”栾廷玉的一身武艺真真是五虎八骠级别的,当初那一阵杀得陆谦汗流浃背,想来也是后怕。
“大头领说笑了。这大势滔滔,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被绑都这么长时间了,栾廷玉已经认命了。他又不像祝家兄弟那样,一心叫骂,可想了很多。这一战的败局,可不就是那句话么: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那李应、扈成选择了归顺,而祝家庄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无,就都化作灰灰了。
“为人帅者,重智而不重力。大头领武艺或逊色于当世一流,然足智多谋,此更难见的。梁山大军也具是精锐,作训远胜独龙岗庄客,栾廷玉自愧不如,败得心服口服。”
祝家三兄弟都死了,自己性命也捏在陆谦的手中,栾廷玉也索性放开了。这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陆谦亲自为他松绑,邀请入座,这就要给脸啊。心中话也就说开了,大不了就再被捆绑,反正是个死么。
彼此又叙了几句,陆谦把言语转向了正点上。“如今祝家庄覆灭,教师无了容身之处,陆谦且做个大,敢情教师上山入伙儿,坐上一把交椅,不知教师愿否?”
栾廷玉脸上露出踌躇,他就知道陆谦如此待他是要招揽他,可他真的不愿意落草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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