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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淳
“来人,即刻送王娘子启程。”
花溶一挥手:“不行,不能启程。”
侍从们刚上前一步,忽然听得花溶下令,站在原地,不知该听谁的。金兀术见自己的权威受到公然的挑战,怒不可遏:“花溶,你是不是太过自作主张了?”
花溶十分冷静:“王君华死因未明。”
“难道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
“我知道,有些毒,是看不出毒的……”
“但王君华明明是自己下毒毒死的!而且,遗书是她的亲笔。”
“四太子,不要着急!事情不能看表面。”
“嘿,巫医都检查不出来,难道你花溶还能更加神通广大?”
花溶不理他的冷嘲热讽,还是耐着性子:“四太子,你可知道,有一种叫‘蛊’的东西?这种东西能令人死于无声无息,完全控制人的思维……”
金兀术一惊:“这里谁能下蛊?”
花溶没有作声。
金兀术看看四周,一挥手,屏退左右,这才追问:“花溶,你说谁能下蛊?”
“四太子,你不是说你知道耶律大用么?”
“可是耶律大用跟此事有什么关系?而且,据本太子查证,耶律观音和耶律大用并无任何往来……”
金兀术说查证肯定就是真的查过。花溶一惊,耶律大用神通广大,如果他独自出行,区区士兵怎么查得到?
她沉思一下,上前一步,再看一眼王君华的尸首。只见经过精心的处理,她的面容还是栩栩如生,除了灰白,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王君华死了,本太子确信!”
花溶的确在怀疑王君华的真死还是假死,她亲自检查,也的确是死了。
“四太子,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府邸疑云重重?”
金兀术咬着牙:“以前都是风平浪静,就是你来之后,本太子就从未安宁过。”
她轻描淡写:“既是如此,我不再打扰你就是了。”
她转身就走,金兀术忽然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嘴里喘着粗气,眼里满是血丝:“花溶,本太子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再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实在厌烦了……”
“哦?”





欲奴 第489章 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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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半生,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只觉得心烦意乱,所有的耐心一股脑儿地消灭了:“花溶,本太子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千万不许再和秦大王在一起,否则,他就是第二个岳鹏举……”
仿佛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再也不敢将金兀术的威胁当做玩笑,鹏举之死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金兀术,只要他瞄准秦大王,就会不惜一切手段出手。
“花溶,你乖乖听着,要么你成为本太子的人!要么,你就给你丈夫守节!如果再有第三个男人,那本太子非杀了他不可……”
花溶纵声大笑。
“你笑什么?”
他的目光转向前面的茫茫草原,那里,是列队的士兵,整整齐齐,兜鍪铁甲,多达上万人,旌旗烁烁,装备精良。他语气十分傲慢:“花溶,个人的力量休想对抗庞大的军队。你不要把本太子对你的恩宠和宽容,当成了自己了不起……”
花溶捏紧拳头,的确,这是一个完全用武力说话的世界。
眼前一花,金兀术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重重的,咬牙切齿:“花溶,本太子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下过这么多心思,用过这么多本钱,你不要太不知好歹了。到底是做王妃还是做寡妇,你自己看着办……”
花溶猛一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只觉眼前之人,面目自始至终,从未改变过。他现在,连伪装都用不着了。装久了,还是很累的!他要轻松了。
“四太子,我也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以前我对你手下留情,现在也会留情!”她压低了声音,“别忘了,你的命,随时还在我手里。”
金兀术哈哈大笑:“实不相瞒,本太子已经服用了一种灵药,花溶,你这些日子,几曾见本太子再发过病?”
花溶一惊,的确,金兀术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发病了。她下意识地追问:“是谁给你的?”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
他松开花溶的手,冷笑一声,这才大步离去。
远远地,树林里人影一闪,一个人也悄然离去。
花溶呆站在原地,这毒药的来历很离奇,究竟谁能给予金兀术解药?王君华还是耶律观音?难怪金兀术如此有恃无恐,彻底撕掉了伪装。
她心慌意乱,转身就走。
墨汁一样的黑色铺天盖地泼洒下来,月光星光统统都隐匿了。
一个人如幽灵一般飘忽而来,站在红树林里,像一片落叶,无声无息。终于,听得马蹄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口哨。她也吹了三下,那是模仿某种鸟类的声音,以作为回应。
马蹄声很快就停止了,在落叶堆里,静谧着。一个人匆匆下马,迎上来,叫一声:“小哥儿……”
“扎合,找到他没有?”
“没有。他们好像离开了……”扎合的声音十分焦虑,“小哥儿,我们该怎么办?”
花溶一时也没了言语,又是高兴又是失望,隐隐地又松一口气,秦大王离开了?那敢情最好不过了。儿子的毒,他未必解救得了,如果先落入金兀术之手,强龙难斗地头蛇,让他陷入危险就得不偿失了。
“小哥儿,要不要再去找?”
“不用……”
“花溶,你果然跟外人勾结!”
一个声音响在身后!二人均是一惊,竟然是金兀术。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巨大的火把,照得人一时眼睛睁不开。花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见金兀术站在对面,身后跟着十几名侍卫,他手里拿着方天画戟,脸色铁青:“花溶,你说,你到底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花溶大怒:“金兀术,你竟敢跟踪我?”
“这是本太子的地盘!谁也休想在本太子眼皮底下做手脚。来人……”他一挥手,“拿下这个里通外国的叛贼扎合……”
四名侍卫抢上前拿了扎合,扎合拼命挣扎:“四太子,小人没有通敌……”
花溶又惊又怒:“四太子,你想干什么?”
“你先交到,你令扎合在为你进行什么阴谋?”
“我没有任何阴谋!”
“没有?你还要骗谁?花溶,你不要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的底细,黑月光哪里来的?儿子是怎么中毒的?要不是你,王君华怎会下杀手?”
花溶一口血几乎要喷出来:“金兀术,你休得血口喷人!”
“实话告诉你,本太子留你,是看在儿子的份上。现在儿子不治,凶手又死了,花溶,若不是你刺激王君华,王君华怎会下毒手?本太子留你还有什么用?来人,将花溶一起拿下……”
“你敢?”
扎合见情势不妙,大声喊道:“小哥儿,快跑……”
花溶已经来不及逃跑,十几名侍卫蜂拥而上,近距离下,弓箭根本没法发射,她右手拿了小弓拼命挥舞,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敌人越来越多,金兀术亲自举着火把,目光越来越狰狞:“花溶,你还是乖乖束手就缚吧……”
“金兀术,你这个贼子……”
“你休得逞口舌之利,本太子也想通了,既然杀你丈夫,跟你的大仇就结定了,留你何用?不如彻底了断和你的恩怨,将你和秦大王统统杀了,一劳永逸……”
花溶根本开不了口,因为越来越浓厚的包围已经让她连气都透不过来了。慌乱中,一失手,肩头已经重重挨了一下。她惨叫一声,小弓脱手,两名侍卫抢上前,一左一右便抓住了她。
“小哥儿……”扎合声嘶力竭,却被一名侍卫一耳光,嘴角流出血来。
“带下去,好好看押,除了本太子,任何人不许接近!”
这突然的变故,令扎合完全反应不过来,不顾满嘴的鲜血,破口大骂:“四太子,你真是个小人,衣冠禽兽,竟然如此对待小哥儿……卑鄙小人……”
金兀术怒从心起,再一掌打过去,他的两边脸颊都肿起来,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大胖猪头,惨不忍睹。花溶嘶吼一声:“金兀术,你打他做什么?有种你马上杀了我……”
金兀术得意洋洋地一笑:“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本太子留着你还有用处!哈哈哈哈,花溶,你知不知道?赵德基正在秘密查探你的下落,若是将你交给他处置,你猜,本太子会得到多少好处?”
花溶浑身一阵哆嗦,几乎立刻要瘫软下去。
小帐篷里,寂静无声。
依旧是整齐的,花瓶里的花,摆放整齐的针线,已经完工的几件豹皮虎皮的衣裳……只是,再也没有了花溶。
金兀术站在儿子床前,看着他半透明的脸。
濑儿如一阵风飘进来。
“大师,药拿到没有?”
濑儿拿出一小瓶药,脸上流露出诧异之色:“四太子,我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这药,但太少了,份量也许不足……”
金兀术也不管他足不足,催促道:“快给小王子服下再说。”
濑儿将药给陆文龙灌下去,金兀术在一边紧张地看着,心跳得十分快速:“大师,到底会不会有效?”
濑儿退后一步:“如果两天后再不醒来,小王子就只能……”
金兀术听他说得无甚把握,更是紧张:“还是不行?”
“四太子不要着急,一日后才能见到效果。这是新药,我估计应该能解除这种毒……”
金兀术稍稍安心,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自己新收揽的这名巫医,也是自己旗下最杰出的巫医。
“四太子,这种毒药十分稀罕,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一代高人……”
“你能看出来历?是不是耶律大用?”
“耶律大用擅长下蛊,这种毒药他是不屑的。”
“那是谁?”
“我有一位敌手,就善于制造这种毒药。”
“他在哪里?”
“可惜我寻访他日久,却一直失去了消息,药童说他外出游历,已经离开一年多了。”
金兀术大失所望,静坐无语。
他转移了话题:“大师,你真有秦大王的下落?”他对濑儿竟然从花溶的血液里判断出秦大王的动向,十分惊讶,觉得完全不可思议。
濑儿果决地说:“没错!秦大王一定就在亡辽附近出没过。否则,是不会出现这么浓郁的味道的。四太子,你跟秦大王有过节?”
金兀术慢慢说:“你认为秦大王此人如何?”
“当初他抱着花溶要我施救,酬金是一根千年人参。此人意志坚强,百折不挠,可是,他怎么跟四太子有了过节?”
金兀术放眼看着帐篷的帘门,风一吹来,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是啊,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自己竟然和秦大王结下深仇大恨,起因,不过是一根灵芝。而且,也是因为花溶。
花溶啊,花溶!
“大师,杀掉秦大王难不难?”
濑儿眼里流露出为难之色:“此人并不好对付,软硬不吃。当初我试过他的功夫,是顶尖高手一类……”
“哦?你是说,拿他没有办法?”
濑儿投靠四太子,深知他的权倾天下,生怕被他轻视了,从此得不到重用,急忙说:“我尽力而为!”
金兀术的脸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一点,转身回到大帐篷。
心绪十分烦乱,一屋子的侍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门外探头探脑。他忽然看见小薇的面孔,她梳一个少女的发髻,穿鹅黄色的衣服,清新如一株春天的嫩柳。
“小薇,你进来,其他人退下。”
在一众侍妾极其妒忌的目光下,小薇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款款前去,福了一福,轻轻依偎在他的腿边:“奴家见过四太子。”
金兀术的手抚摸在她的头发上,柔软,如最光滑的绸缎。“小薇,你且为本太子唱一曲。”
琵琶,宫装,雪白的手。
小薇坐在对面,并非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是偏着头,完全露出她略带狡黠的少女的容颜,唱的是一曲《夜半乐》:
艳阳天气,烟细风暖,芳郊澄朗闲凝伫。渐妆点亭台,参差佳树。舞腰困力,垂杨绿映,浅桃秾李夭夭,嫩红无数。度绮燕、流莺斗双语。
翠娥南陌簇簇,蹑影红阴,缓移娇步。抬粉面、韶容花光相妒。绛绡袖举。云鬟风颤,半遮檀口含羞,背人偷顾。竞斗草、金钗笑争赌。
对此嘉景,顿觉消凝,惹成愁绪。念解佩、轻盈在何处。忍良时、孤负少年等闲度。空望极、回道斜阳暮。欢浪萍风梗知何去。
她的曲调哀婉中,又似在叹息红颜易老,青春易逝。金兀术一伸手,她如乖巧的猫咪,依偎过来。少女的体香扑鼻而来,金兀术是盛年男人,而非柳下惠,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小薇,本太子可不能让你青春等闲度。”




欲奴 第490章 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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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嘤咛”一声,钻进他的怀里,一双巧而软的手,羞涩地服侍着解开他的衣扣。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是初经人事,屋子里,很快便被浓浓的春色笼罩……
在小薇声声难忍的羞涩和痛楚声里,一个人笑得弯起了秀眉,满脸自得。男人啊,终究是男人。
花溶的弱点在于,她永远不是真正了解男人。一旦判断真正得不到了,男人会很快放弃,而不是一直围绕着女人转,何况四太子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莫不成,真还就非她花溶不ooxx了?
“花溶呀花溶,并非我要针对你,而是你挡了我的路,没法。其实,看在你死去的丈夫份上,我本该同情你的。只是,我同情了你,谁又来同情我?”
里面,声声的销魂声还在继续,她依旧站在原地,像赢得了一场胜仗。
一场欢爱,无限慵懒。身上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又带着那种舒适的倦意,金兀术坐在案几旁,端起一杯马奶酒一饮而尽。
小薇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又给他倒一杯酒,举在他嘴边,娇声说:“四太子,请饮……”
“我的小乖乖”他连饮了三杯,怀里的可人儿笑得花枝乱颤。
一个袅娜的人影走进来,看着那饱受恩宠而沉浸在荣耀里的女人身上,无论如何,心里还是带着妒意,却并不表露,盈盈跪下去:“恭喜四太子,贺喜四太子……”
“耶律娘子贤惠。”
小薇向她行礼:“见过姐姐……”
耶律观音十分亲热地扶起她:“妹妹可不是折杀姐姐?从此,我们姐妹共同服侍四太子,共享荣华富贵。”
金兀术十分自得,一伸手,将二人都搂在怀里,亲了一下小薇的粉脸,这才对耶律观音说:“多谢耶律娘子的解药。”
“那是奴家的家传秘方,也不知能不能为四太子效力……”
“哈哈哈,耶律娘子,本太子早前中了花溶的毒,经常发作,痛不欲生,所以为她所控制……”耶律观音一惊,果然,四太子是被花溶所控制,难怪当初会对她那么惟命是从。她心里冷笑一声,自己还误以为他是情种,原来不过如此。
“幸得有耶律娘子的解药,本太子服了此药后,身轻如燕,如年轻了十岁,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
耶律观音大喜:“奴家是歪打正着,正好回报四太子之万一。”
“耶律娘子,你立下大功,从此,四太子府的第一娘子非你莫属。”
耶律观音再次跪下去,声音颤抖:“多谢四太子!奴家真是无德无能,愧不敢当。”
金兀术一挥手:“耶律娘子休得如此,这次,你立下的汗马功劳,真是谁也比不上,往日种种,不必再提,现在,本太子所期盼,是你二人,早早替本太子生下子嗣……”
小薇无限娇羞,耶律观音却悄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启明星刚刚退去。
大树林里的停尸处,棺材静静伫立,透出一股森寒的气息。自从花溶被抓后,这里的看守就不再严密,唯有王君华的一些侍女在守灵。王君华对下人虽然凶悍,但她出手大方,这些侍女跟随她多年,得了许多好处,对她的死自然也很难过,还是哭哭啼啼的。大家哭得累了,此时正是最困倦的时候,一个个靠着帐篷东倒西歪。
一个人影无声地靠近,拿着一支吹筒,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烟味,然后,几名侍女,周围的几名侍卫,都昏睡过去。人影四处看看,才慢慢溜进去,呼吸凝重,十分紧张。
就在黑影的身后,另一个黑影匍匐在地,如最灵敏的狸猫,微风拂来,深的野草在她面前招摇,她时而匍匐,时而探头,移动得如一只灵敏的狐狸,一心窥视着前方的猎物。
前面的黑影已经靠近棺材,紧张地四处看看,忽然一伸手,俯下身子,扑在棺材盖上,也不知在干什么。不一会儿,那人抬起头,满面都是喜色,很快又转为慎重,也不知是摸了什么东西在怀里,悄然转身就溜了出去。
…………………………………………………………
这时,天色微微开始泛白,已经能看清楚她的大概轮廓了,那么窈窕的身形,却又带着惶恐,早上的第一滴露水几乎湿了她的头发。因为走得急,身子一歪,几乎被乱草绊倒在地。她挣扎着,好不容易站稳,惊慌地四处看看。
暗处,一个蒙面人飘忽而来,故意压着嗓子,显得粗嘎嘎的:“办妥没有?”
“好了。”
“你要小心,万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奴家心里有数。”
蒙面人匆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闪身就进入了后面的树林里。黑影一呆,飞也似地提着裙子便往反方向跑。
直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匍匐在地的人才抬起头。她也是满身雾水,头巾也被深草淋湿,紧身的衣服贴在身上,眼睛仿佛要穿透那一层的黑,如一只收紧了势力的豹子,蓄势待张。她满意地看看二人离去的方向,知道,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一轮红色的太阳,夏末的炎热已经逐渐淡化,沿着绿得发黑的草丛阶梯状上升,直到树梢的末端。
金兀术走到门口,迎头,只见小薇急匆匆地进来,她花容月貌,装扮停当,只是云鬓微微乱了一缕。她看着金兀术已经穿戴整齐,神色有些不安,匆忙行礼:“奴家正准备来服侍四太子……奴家该死,奴家睡过头了……”
金兀术满脸宠溺:“不用,你青春少艾,睡过头也是很正常的。”
她松一口气,理理散乱的云鬓:“多谢四太子。”
金兀术一把搂住她,显是心情十分愉悦:“宝贝,昨夜睡得不好么?眼睛微微有些憔悴……”
她白皙的手抚上面孔,无限娇羞,声如蚊蚋:“奴家……奴家离开四太子后,奴家好痛……奴家想长伴四太子……”豆蔻少女,娇媚承欢,那是极大的不舒服和痛楚,一夜恩宠后,总是寄望于得到男人更多的柔情抚慰,而不是事情一完之后,就独守空床。这话她当然说不出来,只是眼里那种楚楚可怜的娇羞,盈盈的痛楚,表露无余。
金兀术哈哈大笑,放开她的腰,“小薇,你就是太娇弱了。本太子的女人,可要强壮才行。小薇,今后你多吃点,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什么。”
“多谢四太子。”
金兀术一声令下,帐篷里的早餐便开始了。最大的案几上,如宋金辽三国的早点大聚会,小薇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东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娇憨无比。金兀术爱极她的娇憨可人,不停给她布菜,甚至亲自喂到她嘴里。
一屋子的女眷,艳羡地看着小薇享受着无与伦比的荣宠,一夜之间,首饰服饰都换了新样。除了花溶,许久不见任何侍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耶律观音坐在第一娘子的位置上,落落大方,宠辱不惊。
金兀术忽然抬起头,拿起一碟点心:“耶律娘子,这是大辽的美食,你尝尝。”
耶律观音谢过,不慌不忙地吃一口。众人皆知,她救了四太子一命,虽然还没宣布,但一切规矩气派,已经是第一娘子的风范了。
金兀术安抚了耶律观音,才转向小薇:“今日本太子狩猎,小薇随行。”
小薇喜出望外:“多谢四太子。”
一众侍妾心里更不是滋味,带女人打猎,这对四太子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连当初耶律观音受宠时,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尊荣。
耶律观音看一眼小薇,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复杂。
帐篷里,小薇正在收拾出行的猎装,这是四太子这个夏天的最后一次狩猎,也是她的第一次狩猎,比划着衣服,一个劲问耶律观音哪套更好看。终于,她选定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穿上,因为她发现四太子似乎很喜欢这种颜色。
“姐姐,你看好不好看?”
耶律观音无心欣赏她的青春俏皮,敷衍着称赞几句,按捺不住:“妹妹,四太子为何不让你同榻而眠?”
小薇羞得满脸通红,该怎样对另一个女人说,四太子ooxx了,却漫不经意地说自己喜欢独眠?
耶律观音也不追问,心里十分复杂。金兀术是自己一生的赌注,能否重返荣耀的唯一靠山,既希望能控制他,又不愿意别的女人太过得到他的恩宠,因此,对于小薇的处境,她半是高兴,又半是担忧。
小薇有些紧张:“姐姐,我该怎么办?四太子是不是不够喜欢我?以前得宠的侍妾,是不是都能服侍他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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