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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幸亏这孩子一趟中国寻根之行归来后,离奇脱胎换骨,志愿加入警界,并为了能顺利通过警校的背景审查,与从前的一切尽数一刀两断。数年过来,身上虽还余留些不驯的习气,却已彻底换了个人。
当年问他缘故,他只轻描淡写道:“在中国城和茄州,我若自认人渣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既然这世上人渣这么多,警方又收拾不过来,那不如我亲自动手。”
彼时他语气戏谑,嘴角含着诡笑,可是全家人却无法忽视他眼角飘过的一缕阴鸷和——怆然。
他定然曾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经历过痛楚,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可是对此他不肯透露半个字,家人便也不敢再轻易触碰。从此这话题便成了汤家的一个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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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迈开长腿走进停车场,目光却被一辆蓝色的mini吸引,他忍不住驻足而望,眯着眼一口一口缓缓吸完自己的烟。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大玻璃幕墙,瞧见多功能厅。媒体人头攒动,却都是背朝着他的方向,不知他在打量。
手机忽然蜂鸣着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不耐地接起,却绷着并不肯说话,只等对方先开口。
片刻沉默,里面传出温和的男子声线:“是燕卿么?”
他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对方便含笑道:“燕卿,我是向远。就是小时候的向远哥哥。”
汤燕卿早心知肚明,态度却越显冷淡,将烟蒂踩在脚下,不耐地道:“向远是谁?”
汤燕卿这般的态度,倒令向远一怔。不过幸好两家世交,汤燕卿的脾气他自小就知道。虽然多年未见,他也知道他禀性难移。
向远便笑道:“好,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家父向景盛,是令尊汤叔叔的多年好友,如今的竞选幕僚、财务顾问。我叫向远,小时候也常到府上陪你玩儿,你开始不愿,后来却还是叫了‘向远哥哥’。”
汤燕卿眯起眼来,目光中阴晴难测:“废话免说。你直说,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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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8.8别以为你逃得掉
8.8别以为你逃得掉
8、别以为你逃得掉
大厅里,媒体们纳闷儿的事终于有了答案。
素昔刘重整仪态后亲自出场,含笑向台下介绍今日获奖的警员。一个一个介绍过后,最后才念到汤燕卿。
此时,台下的时年已然箭在弦上,只待汤燕卿现身台上,她便第一个奔上前去。
可是素昔刘却话音一顿,面上略有愧色,简短道:“……汤燕卿警员今日有警务在身,谦辞此奖。”
时年一哽。
——他还真的不要了?!
这是警界的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汤燕卿是华人,又如此年轻,他的获奖将是茄州警界里程碑式的意义,这对他本人和他的家族都拥有非凡的价值……他竟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叶禾惊讶之下也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他该不会真的是就为了躲头儿你吧?”
时年苦笑:“我有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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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隔着整排人,“黑幕报业”的记者熊洁回首来幸灾乐祸地笑:“时年,我真替你遗憾。我原本翘首等着看明早汤燕卿的独家专访的,原以为这位汤sir会为你破例,没想到原来你也不过是一坨炮灰。”
熊洁与时年曾有旧怨。
“深篌”招新,时年跟熊洁是入围最后遴选的竞争对手。熊洁人如其名,风格简洁犀利,提问直切要害,比时年更适合“深篌”的风格。所有人都以为熊洁会胜出,却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却是偶尔连确切的英文单词都要拿捏半天的时年。
这样的结果,旁观者惊讶,当事的熊洁更是不服。熊洁改变不了“深篌”决策者的决定,却保留对时年的痛恨。
当时年握手与熊洁道别时,熊洁上下打量时年一番,轻蔑一笑:“你的唇舌说英语不利落,可是我看你干别的倒是好用。老板果然就是喜欢你这样‘嘴紧’、‘喉深’的华人女子。”
时年心下的歉意顷刻一扫而尽,她松开熊洁的手,傲然抬起下颌:“你若不服,等你来战。熊洁,这世上不止‘深篌’一家媒体,咱们日后总有再较高下的机会。”
熊洁拂袖而去,转而进了“深篌”的死对头“内幕报业”。这一回采访授勋警员,熊洁是故意与时年打对台。此次时年先得到了警局新闻官的许可,本以为先赢一局,不想却反遭熊洁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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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攥起拳头。
叶禾赶紧按住时年手臂,担心地提醒道:“头儿,咱们就在警局呢,千万别激动。”
时年深吸一口气,含笑回应:“熊记者你穿越了吧?此时距离‘明早’,还有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做一个访问,写一篇稿子,自是绰绰有余。熊记者与其替我杞人忧天,倒不如先替自己这回没机会参与采访而遗憾吧。”
熊洁立时尖利而笑,用中文道:“是么?那我倒要看你明早还有什么说辞!”
时年咬牙,垂首吩咐叶禾:“立即梳理手上所有新闻线索,看哪个的热度有望超过汤燕卿去的。就算拿不到汤燕卿的专访,咱们也要拿出另外一篇更受关注的稿子来!”
叶禾赶紧垂首去看电脑,时年自己则起身。
叶禾忙问:“头儿你干嘛去?”
时年咬牙:“新闻官既然说汤燕卿出任务,那我就跟去,索性连他人带案子一并采了!”
汤燕卿,别以为你这么着就逃得掉。




阿sir,嘘,不许动 9.9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
9.9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
9、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
一墙之隔的停车场上。
向远语气温和:“燕卿,我记得四年前我与时年的婚礼,你曾来过。后来却不知怎地,你突然离去。汤叔叔说是你忽然有急事,由他们二老转达贺礼。”
四年前的婚礼……
汤燕卿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眼前仿佛又是那铺满火红玫瑰的幽暗房间,角落里步入式衣柜里传出男女交.缠的吟哦。悠长曼转,像是夜色里妖娆绽放的曼陀罗。尤其是那女子的声息,丝滑潋滟,含着娇羞却又那么勇敢,像是一根一根异光璀璨的蚕丝,紧紧锁住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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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团烦躁重又翻涌起,他粗鲁打断:“你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想与我讨论你四年前的婚礼么?对不起,我没兴趣。”
向远忍住尴尬:“燕卿你误会了。你嫂子时年如今是‘深篌’的记者,很想给你做一个访问。还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担待。”
汤燕卿唇角薄幸挑起,忍不住冷笑。
——这个访问,果然是向远帮忙拿到的。
汤燕卿眯起眼,紧盯着玻璃幕墙之内,轻哼一声:“向远是谁?时年又是谁?还有什么狗p采访又是什么?我谁都不认识,什么都没答应,更没时间与你费口舌。”说罢直接挂断手机,完全不顾向远在另外一端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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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从耳边拉下手机,眉心紧攒。
汤燕卿的敌意叫他诧异。汤燕卿就算有脾气,可从小也不是完全不顾礼数的人。何况汤向两家世交,燕卿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他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他究竟曾有何处得罪过这位大少爷。
“跟我在一起,却还在帮时年联系采访?阿远,你总该给我留点面子。”
罗莎穿着浴袍,散着润如水藻的卷发从浴室出来,走过来抱住他的腰,娇媚地贴在他怀里。
向远却顾着手机,伸手轻轻推开了罗莎。
罗莎被拒,面上便不由得生出冷意,盯着他手里比她还重要的手机,忍不住嗤声:“倒是不知道,时年是否知道这件事其实都是你的功劳,她又是否明白你这一片苦心。”
向远眯眼,“你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时间。她有她的骄傲,她绝不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来协助她的事业。”
满眼温文尔雅的男子,这一刻眼神中满含警告。
罗莎“咯”地一笑:“我才不会将你的心意告诉她!我巴不得叫她以为你当真再不在意她了呢!”
向远闭了闭眼:“罗莎,你别忘了我们早就说好的……”
罗莎背转身去,怆然一笑:“我记得。我跟你在一起,只图男欢女爱,我不会妨碍你的婚姻,更不会伤害你的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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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0.10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10.10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10、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时年匆忙奔到停车场,却正见有个警官立在她车子旁,仿佛正凝神细看。
她的车子怎么了?难道要贴罚单?
她颇觉诡异,便连忙奔上前去。许是脚步声惊动了那警官,他迅即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茄州上午的阳光明灿耀眼,在一台台车子的漆面上漾起一片金色的反光,将那警官的身影包覆进去,叫她只看清一个警服的笔挺背影。
身姿颀长,宽肩细腰,双.腿修长有力。
叶禾以前做娱乐版的,她就曾总结过:这样身材比例的男人,最能勾动女人的“性趣”。
时年朝那警官背影扬声问:“阿sir,我的车有什么不妥么?”
如何能想到,这近在咫尺的男子,竟然就是她踏破铁鞋苦苦追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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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从背后追来,宛若一滴清露泠泠击穿这照得人心烦意乱的光雾。他心里又是那般奇异地痒,痒得叫他无法继续迈开脚步,不得不停下来。
却没回头。
尽力压制住那奇异的痒,他轻轻眯了眯眼道:“……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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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时年赶紧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裙子。
今儿是正式场合,她是穿着裙子不错。可是并不是他所说的迷你裙,而是及膝的职业套裙啊。
时年咬牙追问:“阿sir你什么意思?”
光天化日,又是就在警局,他身为警员,难道还敢胡说八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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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嗓音无法有任何虚饰。她此时的声线,叫他心下更痒。
他便眯了眯眼:“……我只是想看看你迷你裙里面,是否——更迷人。”
时年彻底疯了。
光天化日之下,又在警局里,这混蛋警官,简直是公然在sao扰她!
“阿sir请你对方才的话做出解释!如无合理解释,我会向贵警局控告你言行不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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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骨子深处潜藏的痒,又来了。可是这痒却叫他说不出地——通体舒泰。
于是他没恼,只悠闲垂首,望了望自己警服上金光锃亮的铜扣子,轻哼道:“……不敢让我看么?真可惜,只要是我想要的,早晚都必定得到。”
说罢他轻笑一声,笑声融入耀眼光雾,同样氤氲潋滟开。他便向光影深处走远。
“你!”
时年又羞又窘,愤然挥了挥拳头。
随着一串有力的引擎启动声,只见一辆蓝色路虎扬尘而去,恣意矫捷。
时年目送那路虎远去,不由得眯了眯眼。
她的mini,与他的路虎,颜色竟然是完全一致的蓝。更何况她的mini-pa原本在外观上就被业界人士公认为极为肖似路虎。这般看起来一大一小,倒仿佛一对儿。

【懂车的亲能看懂这笑话的吧?o(n_n)o~】




阿sir,嘘,不许动 11.11燕大压人
11.11燕大压人
11、燕大压人
强忍方才的不快,时年致电给素昔刘,询问汤燕卿在何处出警。素昔刘支支吾吾,最后只歉然道:“时年,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再设法补上这个采访。”
纵有不甘,时年也只得接受。
挂断手机后,想了想,又打给叶禾:“手上的新闻线索可梳理完了?”
叶禾道:“是有个不错的线索,做出来的话也说不定能抢了汤燕卿的风头……只是,太危险。”
时年精神一震:“说!”
叶禾叹了口气:“……童妻药贩。”
时年皱眉:“我知道了。叶禾,我们就从这个案子着手。今晚‘燕舞坊’见。”
叶禾一惊:“头儿,你真的碰这个案子?很危险的!”
时年打趣:“你怕也被人当成童妻,给叉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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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午后空闲,时年开车到隔壁小镇“瀑泉”,找到当地最大的华人超市,买到了向远母亲常吃的燕窝。
因是当地最大的华人超市,营业员和顾客多是华人和亚裔。结账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华人男子歪头看了时年一眼,狐疑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时年脸上微红,抬起无名指上的婚戒:“对不起,我结婚了。”
那男子满脸赧色:“不是的,你误会了……”
时年未以为意,一笑接过燕窝便先离去,“bye~”
时年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驱车到了向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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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哥特式尖顶的三层楼房便叫时年心下抽紧。哥特式的建筑简直是婆婆郭正梅的物化写照:严谨、犀利、不肯妥协。
时年小心提着燕窝进门,大气不敢出,却在玄关处听见客厅里传来郭正梅爽朗的笑声。
老佣人三婆连忙迎上来,低声道:“别担心,夫人今天心情不错。”
时年鼓足勇气走向大厅去,冲着郭正梅的背影扬声道:“妈妈,下午好。”
笑声却戛然而止,郭正梅转头望来,身姿一侧,正巧露出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
时年便是一怔。
那人倒笑意吟吟主动打招呼:“嗨,时年。来了?”
时年只好勉强一笑:“罗莎,你也来了。”
郭正梅瞄了时年一眼,也并不让座,只哼了一声算作回应,回头继续笑意吟吟与罗莎说话:“……莎莎,你费心了。”
那两人这般亲热,到仿佛时年才是外人。时年局促立在门口,进退两难。
三婆不忍心,便道:“夫人,少奶奶给你买了燕窝来呢!正是您素日吃惯了的牌子,城里断货许久了。少奶奶一定是费心到外城去才买到的。”
罗莎便偏头过来,瞄了一眼时年手中的盒子,便笑:“原来你也是来送燕窝的呀?”
——话里有话。
时年便连忙左右打量一眼,果然见郭正梅手边的小案几上也放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大大印着燕窝的图片。
三婆殷勤接过时年的燕窝,送到郭正梅眼前去。郭正梅只望了一眼,便不客气道:“先放到库房去吧,也不知道有有没有机会吃得到。罗莎刚给我送来最极品的官燕,比这个好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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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2.12婆婆永远是婆婆,不是妈
12.12婆婆永远是婆婆,不是妈
12、婆婆永远是婆婆,不是妈
仿佛一巴掌迎面糊在脸上,时年的面颊滚烫。
罗莎幸灾乐祸地瞧,想起昨晚情形:一场疯狂的爱爱之后,向远以为她睡着,悄悄起身到门外给时年打电.话。等他出门,她睁开眼,裹着被单走到门口,贴着门板,听他在彼端温柔地与时年说话。
她闭上眼,警告自己:忍。
向远嘱咐时年去为郭正梅买燕窝,她听见了。便趁着今天上午时年有采访,特地抢先去买燕窝。故意买了那间超市里最贵的牌子,及时送来。
为的,就是此时。
向远叫她尝到的苦涩,她会一样一样都糊到时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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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深深吸气,攥紧两手。
她警告自己:时年,如果你真把婆婆当成妈,那就是你多余了。婆婆就是婆婆,永远变不成妈。
如果是自己妈,哪怕跳上去理论都没关系,可是婆婆,算了……跟她较真儿,不值。
时年努力一笑:“妈妈,您以为我买不起么?我好歹也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薪水不够还有信用卡的额度。如果您说喜欢这个牌子,那我一定就给您买来。”
“我之所以买来这个,是因为妈妈您多年来一直吃这个老牌子。我是相信妈妈您的眼光,觉得您老一定不会只因为价签高低来评价品质优劣。”
时年走上前,拎过自己买的燕窝:“既然妈妈您不想吃这个牌子了,那我拎走。我下次一定给您买这个新喜欢的牌子来。”
她再凝眸望罗莎,一字一字道:“罗莎总是外人,再亲近也只是阿远的拍档。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呢?妈妈您这些日常的事,还是交给我和阿远吧。”
时年嫁到向家四年,刚开始是怯怯的小姑娘,眼神里都是瑟缩;后来时时处处忍让。郭正梅何曾想到时年今日竟然出言顶撞,将她都讽刺进去,而且这般犀利!
郭正梅怒冲冲起身:“时年,你翅膀长硬了!别忘了,若不是嫁进我们向家,你连绿卡都拿不到!”
“你的薪水?呵,时年,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今天能拿到燕卿的专访是你自己的功劳吧?我告诉你,那是向远拜托了他父亲汤大律师,才帮你拿到的!”
时年一个踉跄:“您说什么?”
郭正梅轻蔑盯住时年手中的燕窝:“你把这燕窝拿走,也是要送去给你妈吃吧?你那疯疯癫癫的妈,怕是也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时年只觉得冷,冷得浑身颤抖。手指仿若冻了冰,叫燕窝盒子都跟着簌簌地响。
“妈妈。您怎么说我都没关系。我是您的儿媳妇,我什么都该受。可是您不能这么说我妈!”
郭正梅冷哼:“我说错什么了?难道你妈不是疯疯癫癫的么?如果不是的话,又何必叫我向家每年花那么一大笔钱,送你妈住在那么好的精神病院里!”
罗莎翘起二郎腿,怜悯又轻蔑地摊手。
三婆看不下去,赶紧上来扶住时年:“少奶奶先到厨房来坐会儿,三婆给你倒杯热茶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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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3.13放开我的女儿
13.13放开我的女儿
13、放开我的女儿!
“不必了。谢谢你三婆,我先走了。”
时年强忍住屈辱的泪,攥紧燕窝,抹头就朝外走。
郭正梅却还觉不够,拨电.话找向远。
“阿远,快来看看你娶回家来的人!你再不来,我就会被她气死了!……”
后面还说了什么,时年不想听,自顾扑出门去。
燕窝,还有该死的汤燕卿,她今天是跟“燕”犯了什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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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下油门,一路飙到“深谷”。
虽然是精神病院,却有这样一个空旷宁静的名字;硬件设施也衬得起这个名字,坐落在小小安静山谷之中,风景如画。
不管怎样,向家的确给妈找了这样一家出色的疗养院,且每年为此支付大笔金钱——想到这里,时年缓缓心平气和下来。
对着车镜擦干眼泪,她努力扬起笑脸,走进病房去,柔声道:“许心箴女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病房里有一扇大大的窗,采光良好。墙壁刷成叫人柔软的淡粉色,妈就那么坐在阳光里,面上笑容恬淡。听见她说话,缓缓转头来,宁静地朝她微笑。
时年便抽了抽鼻子,连忙走过去,大大张开手臂,将妈抱进怀里。
许心箴安静地笑,像个小姑娘:“你怎么才来看我呀?我等过了春,又等过了夏……”
时年狠狠闭住眼睛。妈又回到她自己那个小世界里去了,忘了她五天前刚刚来看过她。
一旁的护工刘太心疼地冲时年示意,时年摇了摇头,以示她没事。
她将手里的盒子举起来,送到妈眼前去:“妈,我买到了甑儿糕啊。想不想吃?真没想到现在的华人越发神通广大,连这甑儿糕都能带到这边来卖。”
妈出生在天津,记忆里总忘不掉那滋滋儿窜着气儿的甑儿糕。时常跟时年提了,说“门口大道就有卖的呀,老张爷爷的,那么近,你怎么都不给我买?”
妈是忘了,他们此时已不在中国,更不在她的故乡,而是远渡重洋,来了这陌生的国度。
时年小心托住蛋皮盘,看妈小心捏起小小的甑儿糕送进嘴里,一脸的满足。时年便笑:“好吃的话,就再吃呀,都吃光了才好呢。怎么停住了?”
许心箴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念念,我要留给你爸爸。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爸爸……
时年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妈妈忘了,爸爸已经永远——再回不来。
时年忍住难过,轻声哄劝:“一会儿就回来了。这甑儿糕您先都吃了吧,等爸回来我再给他买。糯米面儿凉了就硬了,该不好吃了。”
许心箴却坚持摇头:“你说你爸,为了办案子就又把咱们娘俩抛在脑后了,加班这么久,电.话都不打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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