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凰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吃黑(书坊)
宴席设在正殿垂花榭,一字排开几案数十张,凤知微自然是左首第一宾位,难得的是顾南衣和顾知晓竟然安排在她身侧一席,很明显这不合规矩,但也可以看出摄政王消息灵通,安排细致,并且并不是迂腐拘礼之人,凤知微也不谦让,含笑遥遥举杯,向上首摄政王暗表谢意。
上方那男子,接收到她的眼神,和善的一笑,眼光在顾南衣身上略停了停,随即不动声色收回。
此时堂外礼官迎客,堂前御乐坊献乐,宾主坐定后摄政王含笑举杯,百官同迎,为远道而来的天盛来使贺,凤知微回敬,一番官样文章繁文缛节之后,等得不耐烦的顾少爷父女,才等到开吃。
父女俩埋头扎进案几中猛吃,才不管这种宴席适宜看不适宜吃,顾知晓不一会儿便将小肚子揣饱,立刻便开始坐不住,在她爹怀里扭啊扭啊扭东张西望,突然听见“嘘”的一声。
顾知晓扭头,便看见大殿一角一处隐蔽的屏风后,突然冒出一个孩子的头,正挤眉弄眼





凰权 第三十五章 八卦阅览记
他指尖蓝光一闪,像夜色里幽蓝鬼火闪烁,带着欲待攫人性命的杀气。
那步伐轻快的人却已经快步走近来,一眼看见了晋思羽,有点诧异他在这里,却装作不认识,伸手去拍他肩头,道:“这位兄台好会选地方,这里就清风明月喝酒真是再不错了……咦,这位怎么——”
他这一拍,震得晋思羽肩膀一抖,原本凝定在半空指向凤知微咽喉的指尖一颤,那点蓝芒顿时飞射而出!
晋思羽一惊,下意识伸手就去挡,却哪里还来得及,他的指尖本就离凤知微咽喉极近,这一下追光蹑电只在瞬间,大罗金仙也救不及。
一霎那间晋思羽眼神中掠过震惊、懊悔、庆幸、失落、遗憾、疼痛……种种般般复杂情绪。
随即他闭上眼睛。
“叮。”
晋思羽眉梢颤了颤。
他突然害怕睁眼,害怕睁开眼,看见那自己深恨于心,无数次暗夜发誓要将之碎尸万段不死不休的女人,当真脸色发青毫无生气的软垂在栏杆上,留给他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一旦成真,为什么心中没有一点欢喜?
他到底是愿意决然复仇的让她死,还是宁愿带着深恨在天涯的各一方,用一生漫长的时间,辗转相斗的活?
那一声铁器交击的声音低微,却如黄钟大吕,敲得他激荡无休,连衣袖都似在微微颤抖。
铁器交击……




凰权 第三十六章 洗洗睡吧
静夜无声,书房幽谧,深黄灯光照上洁白压纹镶金边信纸,其上字迹刚劲挺秀,逸兴横飞,一行行唰唰的从笔尖流出。
“字呈《西凉梦华录》撰文大师宁澄先生足下:
此书已阅三遍,掩卷思之又思,想宁先生自幼相伴本王,也算看着你长大,怎么就没发现先生如此大才,既工诗文,又善书画,诗文金星乱冒,书画群魔乱舞,斗鸡图画得也好,确实很像斗鸡。
如今看来,你只做护卫实在屈才,等你西凉这一趟差回来,我派你去河内庄子里去当庄头,那边邻国南摩国,最是不通教化桀骜不驯贫穷荒凉,想来只要先生一到,神书一宣,必望风披靡,从此河山拱手相让,我国版图扩张之大业,便仰赖先生大才了。
书已诚恳拜读,只有四章,却章章经典,跌宕绝妙,令本王急于”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尤其”个人看法“,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
如此,本王对先生的”个人看法“,也有点小小的”个人看法“,现厚颜呈上,恳请先生不吝赐教。”
其一:关于“顾南衣和万花楼头牌纤纤之莲花秘史”。
个人看法一:天底下没有谁比你更不是东西。个人看法二:此莲花案已移交本王,先生大可不必费心。个人看法三:本王只要有机会打发你便成。个人看法四:本王手痒了,先生你小心。个人看法五:你上次一个月都泡在凤仙楼,我以为你在追求小凤仙,还想着帮你给她赎身,难道不是?你只是在写作?那就算了。个人看法六:无。
其二




凰权 第三十七章 割舍
吕瑞的声音消失在铁壁后,头顶的利刃轧轧下沉,速度很慢,看得出半个时辰之内是不会扎到头顶的,吕瑞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要他们性命。
凤知微叹息了一声,沉默半晌,转头笑谓顾南衣,“想不到吧?咱们家知晓,竟然是皇……”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少爷突然大步过来,二话不说,双臂一伸,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凤知微剩下的几个字顿时被这一抱**的抱断了。
她怔在那里,感觉到顾南衣的双臂很紧很用力,用一种恨不得将她全盘拥抱全部揉入怀中的姿态,密密的笼罩住她,他将脸紧紧贴在她头顶,也是一种恨不得把自己也揉给她的姿态,独属于他的干净而青涩的气息袭来,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气息和那个人,陌生的是此刻少爷给她的感觉,那样的力度和热度,不再是始终带点习惯性的疏离,而是第一次,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心和灵魂都交了给她,希望和她融合无间。
凤知微因这种全然的放开和投入,心潮也微微起了澎湃,想起帝京初见时那个玉雕冰块般的少年,恍如隔世,她突然很想抬起手,去抚抚他的发和眉眼,只是双臂被少爷紧紧勒着,他用了那么大力气,像是生怕手一松,她就会从他怀抱里飞走。
随即便觉头顶又重了重,顾少爷轻轻的用脸摩擦着她的发,一贯没有起伏的声调,此刻也似乎有了柔软和波度,低低道:“你真好……”
凤知微唇角掠起一抹笑意,想着这简单的一句话,这一生很多人都会听见无数次,但是对于他,对于自己,似乎都是第一次,你




凰权 第三十八章 夜谈
顾南衣说了第一个字以后,似乎也就终于平静下来,神情语气,都顺畅了许多。
他本就是个极坚执的人,幼时为练武突破关隘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三天三夜险些致死,应诺终生保护凤知微便永不更移,只要下定一个决心,他便从无做不到。
今天的这番话,他觉得其艰难程度和幼时那次练武险死也差不多。
“晓晓,”他像对大人一样,按着女儿的肩头,按照凤知微教的,谈话应该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顾知晓,“爹爹需要你有很大的自由。”
顾知晓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清亮,“自由,爹爹给。”
“不,”顾南衣经过凤知微的言传身教,如今对于交谈这个事儿,已经有了一来一往的水准,“爹爹给不了。”
顾知晓偏头看他,眼神疑问。
顾南衣却在认真的思考“劝说”这个事儿应该怎么开展,他身边有个天下最能言善辩心思机巧的凤知微,他却始终没能学会人间机诈,想了半天干脆放弃,很直接的道:“爹爹需要你能够掌握很多人的生死,掌握更大的权力,别人没法再留住你,你却可以留住任何人,这才叫自由。”
“不。”顾知晓立即摇头,“没有别人,没有别人。”
她偏头抱住顾南衣的脖子,把小小的脸贴在他颈项上,眯着眼睛道:“爹爹带我回去。”
顾南衣想要拉开她好好说话,顾知晓却不依,小手缠得死紧,顾南衣拉她的手在半空中




凰权 第三十九章 情缠
她手指刚刚触及信封,就隔窗看见钱彦匆匆过来,手中似乎举着薄薄的纸片一半的东西,影子映在墙壁上一挥。
她怔了怔,对面的王棠手指突然一弹,弹在信封边角。
一股淡淡的烟气氤氲开来,凤知微眼帘立即垂了下去,身子向椅子一仰,看来便如睡着了,王棠冷笑一声,站起身,开门出去,正在门口堵住钱彦,道:“魏侯困倦,不要进去吵扰了,有什么我替你转交。”
“好。”钱彦不疑有它,将手中信笺递过,笑道,“楚王殿下的来函。”
王棠接了,看着钱彦离去,返身将信笺放在桌上,又收回自己那封夹了药的信,也不去动状似沉睡的凤知微,自去将窗户都关好,帐幕都垂下,随即出门,将门带上。
室内沉寂下来,没有人前来打扰,凤知微秘密多,又有顾南衣随时跟着,平日不要人随身侍奉,她书房门关着,便不会有人擅自进入。
紫金鼎里沉香袅袅,淡淡的烟气里,凤知微似乎在沉睡,神情安详。
书房的地面,却突然出现一片暗色的光影,仔细看却不是光影,只是一幅青砖地,在缓缓移开。
那处有机关的青砖地的位置,在墙角一处盆架后,平日里人不会走到这上面,自然不会发现这地下空心有异,挖地道的人,心思很细。
地道移开,先是窜出四人,闪电般掠出,各自占据了屋中一角,手持弓弩,对凤知微形成包围,其中一人更掏出一个彩色锦囊,弹出一片青雾,随即才缓缓露出一人,衣裳




凰权 第四十章 情斗
凤知微不接那酒杯,看看晋思羽,曼声道:“王爷还真是执念颇深。”
“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轻易放手的道理。”晋思羽并不因为她不接杯而尴尬,纹丝不动的将酒杯端着,笑道,“而这杯酒,你似乎也不该放弃。”
“哦?”
“你忘记当初那被转化了的蛊毒了?一年一次的解药,就在这里。”晋思羽含笑示意酒杯。
“我倒觉得更有可能是毒药。”凤知微懒洋洋躺了下去,身子一动,银链一响,她皱皱眉,看着另一端晋思羽被扯动的手。
“同心锁。”晋思羽微笑晃了晃手指,“锁住彼此,一生同心。”
凤知微手指敲着榻边,用一种“王爷你是不是脑袋不好使了?”的眼神看着他。
晋思羽不以为杵,一掀袍袂,坐在她身边,道:“你也莫逞强,我刚才试过了你的脉,你体内蛊毒犹在,只是被你拥有的一种强大的真力压制住,越是这样强压,将来反噬便有可能越重,你当真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凤知微叹口气,十分同感的点头,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是人都怕死,不是么?”
“当然,何况你怎么甘心现在就死于蛊毒?”晋思羽语气深深,似有所指,随即再次将酒杯递过来,“芍药儿,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人的话,对你来说只要有益,什么名目不过虚无,难道你真会犯傻到因为这是一杯什么合卺酒,便放弃拿到解药的机会?那我可真看错你了。”
“王爷这是




凰权 第四十一章 月满团圆
晋思羽霍然抬头盯着她,眼神阴鸷而不甘,却因为那股烟气还没散尽,不能开口。
凤知微笑吟吟的看着他,很好心的晃了晃那条白色铁链子,道:“殿下第一个问题,定然是我怎么解开这锁的?”
晋思羽冷哼一声,凤知微不急不忙的道:“殿下还记得那天我夺钥匙的情形么?”
晋思羽一怔,脑中电光一闪,当日凤知微夺钥匙一幕闪来眼前……她出手……飞夺……他后退……她突然飞扑……狠狠的将他压在地上……压……压!
那一压!
晋思羽眼神里青光一亮,凤知微便知道他已经想到,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殿下真是智慧卓绝,这么快就想到了。”
她是真是赞扬,听在晋思羽耳中却是讽刺,一张温和俊秀的容颜,几成铁青之色。
这个奸诈到了极点的女人!
当日她扑过来,他就没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他知道她这人,做任何事都有她的理由,绝不是会头脑发热蛮干,果然,她那一扑,只不过是为了将他抓着钥匙的手给拍到地上!
甚至一开始夺钥匙的杀手都不过是作假,她根本知道不可能从他手中夺到钥匙,不过是为了这最后一扑一压!
那一压,手重重按在地上,钥匙在地面留下了印子,然后,她想办法拓了出去,在这船上,一定还有她的内应,还得是个手工精密的高手。
他真正能困住她的,其实就是这个绝世




凰权 第四十二章 杀宫
那人声音着实耳熟,耳熟得令凤知微霍然回首,一转头间正迎着日光,日头刺得她瞬间眯起眼睛。
日头下那人衣袍随意,大剌剌展露蜜色的胸膛,笑起来眉若飞羽,一双七彩宝石般的眼眸熠熠闪光。
凤知微“啊”的一声,险些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栽下来。
万万没想到远隔数千里,这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迎着她惊喜至不能自己的目光,笑得朗然飒爽,只是那璀璨逼人的眸子里,也有些特别的意味在流动,沧桑、感慨、努力抑制的无限激越。
那样复杂的情绪流淌出来,他的眼眸也如凤知微一般,浅浅浮起了晶莹的光亮。
然而他也只是将下颌抬得更高一些,清清爽爽的看着凤知微,笑。
草原男儿,不为欢喜的事流泪。
不远处只剩下七彪的八彪护卫,抱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王,神情温暖。
凤知微将人都打量了一圈,吸一口气,跳下马,上上下下打量赫连铮半晌,才笑道:“哪阵风竟然将你吹了来?”
“王霸之风。”赫连铮抬手牵了她的马,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在她耳边悄悄笑道,“我们草原的活佛,竟然是西凉的女皇,我这草原之主,怎么能不来护驾?”
凤知微有点诧异,她并没有通知赫连铮来趟这浑水,毕竟草原和西凉相隔太远,赫连铮又是那么个身份,怎么好随便丢下草原跑来,既然不是她通知的,难道是宁澄




凰权 第四十三章 女皇
那声惨呼凄厉而悠长,听在本就汗湿重衣心犹自砰砰乱跳的殷志恕耳中,恍惚中还在刚才梦中,而董阮正在惨呼。
他惊得坐起,伸手就去掀车帘,手伸到一半却停住——如果此刻有诈,车帘一掀,自己就会成为目标!
他的手顿在窗边,外面却已经响起他的护卫急促的脚步声,奔走围护大轿的声音,拔刀取剑拉弓声,转瞬间便将他的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的护卫首领声音沉雄的道:“弓箭手准备——”
声音未落,隐约有人惊呼,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滚落,随即上风处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接着便是他的护卫首领惊讶的一声“咦?”
殷志恕再也按捺不住,抬脚顿了顿轿底。
轿子停下,护卫首领凑了过来,在他轿前行礼,殷志恕沉声道:“怎么回事?”
他这位亲信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随即道:“王爷……上方似乎有人在被追杀……”
殷志恕怔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多事之地不可靠近,难道本王没告诫过你?避开就是!”
话刚出口突然想起,这路线是谋士推敲三日夜才决定的,随便更改也不妥,又发觉护卫首领没有回答,似乎还有要说的话,不禁有点烦躁,道:“磨磨蹭蹭什么,快说!不要误了时辰!”
“王爷……”护卫首领声音很低,“被追杀的人……您看看就知道了。”
殷志恕心中一惊,掀开车帘一缝,一眼看见护卫首领脚下有个奄




凰权 第四十四章 离(第三卷完)
辰时三刻,大仪宝殿的山呼声里,那个孩子轻轻唤出了心底唯一的那个称呼。
除了凤知微,再没有人听见。
而在这声呼唤之前一刻钟,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鸟鸣,在花神庙上方树上那么一响,正搂着摄政王夸夸其谈的赫连铮,突然将手一松,笑道:“王爷,你看就是这样,如何?很可行吧?啊,刚才你说你要去参加贵国陛下寿诞?啊怎么不早说?不敢耽误,请,请。”
殷志恕看着笑得明朗毫无心机的草原大王,心想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你现在才想起来?不过碰上这种地位尊贵的无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不敢说任何客气话,赶紧和赫连铮告别,匆匆上轿。
辰时三刻,他进了永康门,在永康门前,他问身侧护卫,“龙烈营那三万士兵现在何处?”
“已经进驻昌平宫。”
“拨一万五千人过来。”殷志恕遥遥望着如入云霄的玉阶,“就等在这永康门外,以本王旗花为号,旗花一出,立即给我包围大仪殿。”
护卫首领怔了怔,包围大仪正殿等同谋逆,但是也不敢多问一句,躬身道:“是!”
殷志恕目光在四面转了转,又问了一句,“今日宫中可有什么动静?值戍侍卫换防是在哪一个门?”
护卫首领道:“下旬双日,应该是在德安门,至于宫中动静……请容属下前去问询。”
“你去太后的建熹宫看看。”殷志恕出了一会神,将自己的腰牌递过去。




凰权 第一章 淡月梨花
她笑吟吟仰头望着那人,道:“你等得超过三天我就随你姓。”
“魏侯这下可冤枉殿下了。”有人带笑接道,“殿下明明等了三天另五个时辰带三刻。”
凤知微一转头,笑眯眯打招呼,“小姚!”
船舷上姚扬宇笑着给她施礼,黑了不少,看起来健朗明快,看来军旅生涯,着实将这纨绔子弟给打磨得清爽。
陡地一个大拳头冒了出来,揪住姚扬宇衣领便往一边拽,“没眼色!还不死开!”
“哎哎淳于你干什么?”姚扬宇莫名其妙的抓着船舷不肯走,“我好久没见魏侯了,你让我说几句话呀。”
“小姚你记性真好。”宁弈闲闲倚在船舷上,似笑非笑打量姚扬宇,“那正好顺便帮我算一下,你的陇北军上个月每人平均吃了多少粮食,其中谷类肉类蔬菜类各多少,折合成白银总数多少,闲时和战时的定额是否合适,如果要调整应该调整到多少,需要多少运粮队伍可以一次性保证三个月以上运粮……好吧先就这么多,半个时辰后本王要听你回报,就这样吧。”
“半个时辰!”姚扬宇哀嚎一声,被淳于猛唰的一下拽开,老远的还能听见淳于猛幸灾乐祸的声音,“傻货!叫你杵那里!算死你!”
船头上恢复了平静,宁弈伸手将凤知微一拉,凤知微原以为这光天化日之下不过是象征性递个手,不想宁弈手上使力,凤知微被拉得向前一扑,重重扑入他怀中。
低低的砰一声她撞上某人胸膛,哎哟一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便




凰权 第二章 星月神话
两人悄悄出了驿馆,宁弈把自己那匹越马牵出来,凤知微正要另找一匹马,不防身后蹄声一响黑影一闪,宁弈扬鞭策马风一般的过来,经过她身边时探腰兜臂一抄,轻轻巧巧便将她给掳上了马。
凤知微也不挣扎,老老实实坐在他身前,回眸笑道:“倒是第一次见你施展骑术,居然还不错。”
“仅仅是不错吗?”宁弈在她耳边轻笑,“你总是吝啬用溢美之词来赞我。”
“阁下这一生溢美之辞听得还少吗?”凤知微轻轻一笑,“总得有那么一两个诤臣说点逆耳之言——比如我。”
“诤臣……”宁弈一声轻笑,突然道,“倒是有人说你是弄臣。”
“是吗?”凤知微懒洋洋道,“做弄臣也比做直臣来得好——古往今来,弄臣多半活得长。”
宁弈低下头,细细嗅她鬓边淡香,笑声轻轻浅浅,“你只要在我身边,我保证你只会死在我后面。”
凤知微默了一默,才道:“干什么呢,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没个忌讳。”
宁弈笑了笑,两人都不再说话,夜风将衣袂和长发吹散,层层叠叠水波般漾开,彼此的气息也温存而****的糅合在一起,一层层交织融合分不清你我,华艳清凉的王者之香里氤氲出淡淡月下兰花般的香气,纠缠在一起让人想起午夜里在深宫中寂寞徜徉的风。
月色下宁弈微微低头,凤知微的长发就掠在他颊侧,她难得肯改了女装和他同行,松松挽髻淡淡梨妆,耳后一片肌肤精致雪白如明月,因为




凰权 第三章 木瓜好礼
从西凉回来后,凤知微照旧做她的礼部尚书,很是风平浪静了一阵子,朝中都有传言,魏知在礼部尚书任上应该也不会再坐很久了——按照惯例,一任尚书后,再外放各道任封疆大吏,回来便可顺理成章入主内阁,魏知一路仕途,都在帝京转悠,还没有外放过,众人都观望着,看最后到底会任在哪地。
凤知微自己却无所谓放到何处,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希望去山北道,当初那个绿林啸聚案很多疑点,听说被打散的杭家首领逃窜在外,残余势力隐遁入深山,若是遇见,倒可以谈谈。
她回来好几个月,一直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碌,皇庙近在咫尺,除了回来第一天按惯例拜望过,其余时间都避而不见,刚回来见过韶宁那次,她十分震惊,那少女沉默而萧索,再无当年鲜明之气,虽然看她的眼神时时仍显示几分热切,但也时不时心神不属,像是另有心思,凤知微心中想着庆妃,她出使西凉时庆妃刚刚怀孕,如今却不知怎样了?然而在韶宁那里,并没有发现庆妃的踪迹。
她也曾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去看过当初勒刻在井口青石上的“皇庙”二字,那里的字已经消失,磨得光滑如初,看不出曾经有人写过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抹去的,宁弈到底看见没有。
1...9101112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