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枕玉尝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这是从凡间来的,你许久不曾尝过人间烟火了吧?”
轻飘飘一句话,就止住了黎莘的心思。
她恍然落下抬起的手,按在油纸包上。
人间……吗?
她的确快忘的干干净净了。
黎莘神情复杂,在鬼王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作为“人”时嗅到的味道,春日的芳草蓬勃,秋日的丹桂飘香。
夏日阿娘给的果子冰碗,冬日里姥姥烤的甜糯红薯。
一桩桩一件件,本是尘封褪sè的记忆,随着油纸包慢慢的铺展开,逐渐鲜活起来。
黎莘鼻翼翕动,嗅到了浓郁香甜的桂花香。
“桂花糖?”
她望着油纸中央的琥珀sè糖块,鼻尖竟微微的泛了酸。
鬼王扬了扬chun,虽心中得意,却识相的没有出声。
黎莘捻着糖块含入口中,桂花的香气在chun舌间浓浓勾缠着,糖块甜的如蜜,冲淡了她心间苦涩。
……Π2qq。てom
“囡囡听话,阿娘就给你糖吃。”
“听话!要甜甜,甜甜!”
……
黎莘狠狠抹了把脸,动作有些粗鲁,但稚气的可爱。
“当真是个哭包子。”
鬼王笑她,
“吃个糖便哭,蒋恪将你抠索成什么样了?”
黎莘含着糖,一边脸颊鼓鼓的,就那么盈着泪瞪他一眼,青睫染了珠露,说不出的好看:
“与他何干?莫同我提他。”
她半点不想听见这名字了。
鬼王嗤了一声,乘她不注意,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伤了一块。
等黎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含在口中嚼了两下,咂摸咂摸滋味,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什么玩意儿,做的这般甜,腻死了。”
说着就吐出糖块,恨不得用水仔细漱一遍口。
黎莘气极反笑:
“合该你尝不到人间至味的,净浪费东西。”
某亘:听说你们不想看肉?
快穿之枕玉尝朱 忘川河畔61两生花【十三】(第一更)
鬼王却笑了一声:
“丫头,我比你久活了千年,你怎知我未尝过人间至味呢?”
他忽而抬起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抚了一把,黎莘躲避不及,只觉发间被chā入了什么。
她摸了摸,是那只被他取走的木簪。
“好生待着吧,哭包子。”
他留下一句话,修眉稍扬,身形就卷着雾气消散了。
只余下一半空落落的枝桠。
黎莘愣了愣,总觉着他这称呼怪耳熟的,但若要细细探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索性将这事抛在脑后,专心尝起桂花糖来。
you年的记忆即便模糊了许多,隐隐约约的还有印象,这桂花糖,竟微妙的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兴许是巧合了。
————
在北酆待了一月有余,事实上黎莘并未细细估量时间,还是鬼王召来的小丫头告知的。
这小丫头名唤绣绣,原是早夭的孤魂,因她父母愿上供奉,他才带着在北酆将养些日子,待魂魄稳定,便要送去投胎。
黎莘一来,他就将这事丢给她了。
其实绣绣只有十一二岁大,生的秀气可爱,性子也好,不知是什么缘故夭折了。
黎莘与她闲话时说起来,她就摇摇脑袋,面上露出迷惑神sè。Π2qq。てom
这一日,绣绣兴冲冲跑来找她。
“姐姐,明日是中元节呢,你可要去人间瞧瞧?”
黎莘一怔,不觉疑惑道:
“我们也能去吗?”
她知晓中元节鬼门开,百鬼夜行,然而她素来都是被蒋恪拘着的,只当自己是不能去。
绣绣笑出了两排小米牙:
“自然是能的,我每年都去,路上供奉的香烛可多哩。”
黎莘眨眨眼:
“那鬼王——”
绣绣笑眯眯的搀住她,将她往屋子外头带:
“大人不管这些,不去伤人便是了,他自己也每年跑出去呢。”
黎莘下意识的跟着她往外走,听闻她如是说,心里就有了底。
约莫是去瞧那卿卿吧?
这般想着,倒觉理直气壮了许多,走路的步子也不再拖沓,而是和绣绣手挽着手,有说有笑。
正如绣绣所说,鬼王不理会这些,他并不在北酆,外头的鬼魂们吵吵嚷嚷的,喧闹不已。
绣绣拉着她排在队伍后头,等着北酆的鬼门开。
“姐姐想去何处?”
绣绣仰着小脸问她,
“我想去集市上,那处可好玩了。”
黎莘无可无不可,见绣绣双眸闪亮的期待模样,自然应允:
“我头一回去,跟着你便是。”
人间啊……
的确是许久不去了。
她一边回忆过往,一边听绣绣在耳边絮叨哪些好吃好玩的,唧唧喳喳的小雀鸟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的盈了笑。
到了子时,鬼门关大开。
拥挤在一处的鬼魂如洪涌cháo水似的往外推,黎莘和绣绣夹杂在其中,很快就出了北酆。
人间如绣绣所言,灯火通明。
一路行去,隔三差五便能瞧到有人在燃香烛纸钱,河道里飘飘荡荡着莲花灯,不知是谁在祭奠亡魂。
黎莘眼中映着这人间景致,烛火交映,星星点点的密布在脚下。
绣绣拉着她的手,直奔目的地。
集市上人来人往,街边小摊摆着吃食,灯笼,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绣绣在她耳边道:
“姐姐,这是鬼市。”
某亘:第三个男人即将出现(d.com)
快穿之枕玉尝朱 两生花【十五】(第三更)
眼见着快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正在过拐角时,绣绣突的拉住了她:
“姐姐,你瞧那是什么?”
两人在一片黑暗中依然看的清楚,只绣绣个子小,又不似黎莘归家心切,就注意到了小角落。
黎莘听她所言,猛的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
“是个人吗?”
绣绣探着脑袋看,一双眼瞠的圆滚滚的。
黎莘蹙了蹙眉,将绣绣拉到身后,自己往前走到小角落,俯身查看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影。
脏兮兮的,灰扑扑的,不知多少日子没洗的破衣裳,补丁摞补丁的穿着,仍旧遮不住瘦弱的胳膊与腿。
黎莘抿紧chun,在那人身上触了触。
是人。
呼吸虽然微弱,但皮肤是温热的,只不过离死不远了。
绣绣凑到黎莘身侧,和她一起盯着地上昏迷的少年: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哪儿有银钱赏他呢。”
她第一反应是乞儿,但是仔细想想,何处的傻乞儿会到荒僻的小山村里讨饭吃?
黎莘本意是不想管的,只是看他这狼狈虚弱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当初年you的自己。
在镇里的小巷,她濒死之时,若是有人能救救她,拉她一把,兴许,她仍能活下去。
这样,就不必同蒋恪纠缠,也不必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府中了。
“姐姐,要救救他么?”
绣绣在她身边小声道。
黎莘摇了摇头:
“生死有命,你我不能干涉。”
这是实话,他几时死,都是写在生死簿上的。
绣绣懵懂的应了一声。
黎莘拉着她起身,在那少年身旁驻足片刻,踌躇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来,俯身放下。
“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她也不知他能不能听见,纸包里是一些吃食,虽是鬼市买的,却实打实能吃下肚。
她能做的,就到这里了。
说完,黎莘神情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和绣绣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的是,她方走不多时,地上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的少年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如闪烁星子,湛湛有神,哪里是垂死之人的模样?
少年眯着眼,等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才活动着手脚爬起来,神态自若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捡起黎莘留下的油纸包,揣进怀里,步履轻盈的走了。
————
再说黎莘这处。
她和绣绣终于走到了她记忆中的院子。
院中的槐树岿然如昔,只是周围的石墙已残破不堪,她抬眸眺去,唯独槐树的枝蔓在夜风中舒展,发出“沙沙”响声。
绣绣感受到她情绪的起。
伏,乖巧的不说话了。
黎莘忍了一路的泪,终是在踏入这片废墟时倏然淌落。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阿娘,想爹爹,想姥姥,想着这片世外桃源太久了。
黎莘和绣绣踩在咯脚的沙砾路上,越过院墙,那株树身粗壮的槐树便现出身形。
她泪眼朦胧间,竟瞥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深浓墨sè的玄衣,几乎要与夜sè融为一体,若不是束发的发带透着一抹红,她压根发觉不了。
他身形颀长,伫立在槐树前,青丝飘扬着散开,如烟似雾。
“欸——”
绣绣忽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黎莘,不知想到了甚,又憋着住口了。
某亘:提示下,第三个男人是小乞丐,至于后面这个,你们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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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六】
黎莘揉了揉眼,将泪痕揉去了,定睛细看。
她并未眼花,的确是有一人立足树前,身姿昂扬,隐隐的还有几分眼熟,依稀……是识得的。
她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张口欲唤:
“你——”
“啊呀!”
不等黎莘说完,身旁安安静静的绣绣忽然惊呼了一声,整个身子往前踉跄了一步,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忙扶稳她,关切道:
“怎么了?”
绣绣站住脚,讪讪一笑,做出羞赧模样:
“方才牵着姐姐走的慢了,绊了自己一脚。”
她是个亡魂,不如黎莘有鬼身,切切实实能触到,若说被路上石子绊了,也太过荒谬了。
倒不如推到自己身上。
黎莘不疑有他,嘱咐她小心跟着,回首又想去叫那男子。
然而不过错眼之间,方才槐树前的身影已不见了踪影,枝叶丛丛蔓动,徒留一片寂寥。
她一怔,缓步走上前去。hàitàngsんuw(海┣棠書屋),◤c┣ 0┣m
虬曲的树根间闪烁着一点荧光,若非月sè恰好笼在这片树荫间,映的那物反射出光来,兴许她还不能发现。
绣绣跟在她身后,紧张不已。
黎莘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将那物拾起来,捧在掌心里。
叮铃一声响,杏黄sè的流苏松松散散的舒展开,小铃铛jing巧可爱,熟悉却陌生。
这物,她识得。
黎莘蹙了眉,将自己的小铃铛从荷包里取出来,两相比对,竟是分毫不差的。
唯独不同的,便是铃铛上的图案了。
她的雕着憨态可掬的玉兔,另一只则是威风凛凛的猛虎,落在这铃铛上,还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分明是蒋恪的铃铛,与她是一对的。
她you年时记得不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爹娘与姥姥,黎家村,以及自己死后,蒋恪带自己回地府的惊鸿一面。
当初他拿着这小铃铛给她把玩,带着她回了地府。
她懵懂无知,在他安排的屋子里歇下,只记得一觉睡醒,自己就有了住处,有了吃食,还多了个阿兄。
黎莘想起来,自己珍惜小铃铛,带着从不离身,后头却从不见蒋恪拿出来,偶尔一次问到他,他只满面茫然。
她那时心想,兴许于他来说,这小铃铛就是个哄孩儿的物件,不知丢哪儿去了。
但,铃铛缘何会在黎家村这大槐树下出现?
她细细观察铃铛,发觉其上并无尘埃,猛虎的雕花些许模糊,似是长久被人摩挲着圆滑了。
这不可能是他那时丢下的,且不说她死时是在镇上的小巷里,就是小铃铛的模样,也不像是埋在土里许久的,反而像是被人长久带着,无意中落在
这里。
那么,那人是蒋恪吗?
黎莘困惑不已,攥紧了铃铛,努力回想方才那人的背影。
黑衣,黑发,衣袍飘逸,未束玉冠,只用条墨里镶红的发带绑了,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偏偏又给她一种极诡异的熟悉感。
会是谁呢?
黎莘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她身后的绣绣偷觑她一眼,又仰头望了望天sè,踟蹰良久,还是拉了拉她的衣袖:
“姐姐,天sè见亮了,我们得回了。”
她比不得黎莘,天亮后再滞留凡间,会被晒的灰飞烟灭。
某亘:归纳下目前的所有出场人物,总共只有三个男人,或者说是俩男人一少年,没有第四个哦~
快穿之枕玉尝朱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八】(第三更)
她净顾着抢铃铛,才挽好的发没chā上簪子,就悠悠的散落下来,尽数倾泻在肩畔和脊背上。
饶是如此,她还是紧紧握住了从鬼王手里夺回的铃铛,双目圆睁,怒气冲冲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正冲着他恶狠狠的龇
牙。
鬼王愣了愣,嗤的一笑:
“为何你每次见我,都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黎莘抿紧了chun:
“你寻我究竟何事?若无要紧的,我就要赶人了。”
她还真摆出赶人的架势。
鬼王瞥一眼她宝贝的小铃铛,眉心跳了跳,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玩意儿是蒋恪的?让你这般在意。”
黎莘瞪着他不说话。
两人对视半晌,鬼王败下阵来,将怀里揣的纸包丢到桌上:
“不识好人心,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赏你的。”
黎莘狐疑的望着他,又瞧瞧纸包,一脸不信。
显然不觉得他真有自己口中说的那样好。
鬼王憋了口气,莫名烦躁起来,又看她牢牢攥着铃铛,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压了压。
再不同她多说,拂了衣袖转身出门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待他走远了,黎莘才松了口气,默默将门合拢,又把两个成对的小铃铛塞进荷包里。
虽然她如今对蒋恪生了恨,可那日在她惶惶不安中,是他带她离开,她一直记着的。
她眷恋的,放不下的,兴许是那一刻的暖意。
系好荷包,黎莘随手挽起了长发,坐回桌前。
鬼王拿来的纸包还静静躺着,她起初还有几分骨气,想着不能动手去拿,免得他有藉口挖苦她。
然而看的久了,她又心痒难耐,一时想起那日的桂花糖。
不知他从何处买的,总有她you年尝过的味道,她在鬼市上遍寻不得,黎家村附近也找不着。
她还是个口齿含糊的nǎi娃娃时,院子里的小桌上总摆着那样的桂花糖,不间断的,时不时就能摸一块来吃。
回忆往昔,黎莘浅浅勾起抹笑容。
她拿过纸包,解开上头的细绳子,缓缓打开。
红枣糕?
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眼眶微微泛了红,再顾不上这是谁带来的东西,拈起一块便放入口中。
香甜软糯的枣糕入口即化,她一点一点抿着嚼着,双颊略鼓起来,显出些许孩童般的稚气。
“爹,娘……”
她吃着吃着,嗓音忽的就哽咽了。
黎莘拿手背捂住眼睛,任由热泪在面颊上蜿蜒淌落。
兴许是彻底离开了蒋恪,又到了这里,竟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到过往,对比现在,总要不争气的哭出来。
好在没人看见,丢脸就丢脸,哭就哭罢,总归不会有人在意她,她还逞强个什么劲儿呢?
黎莘想开了,狠狠一吸鼻子,在红枣糕上用力咬了一口。
什么混账蒋恪,她才不屑的理他了!
……
鬼王收回落在屋中的视线,静静的靠在窗后。
他扬了扬chun,双眸对上薄黑的夜sè,几分怅惘,几分怀念。
哭包子还是个哭包子,即便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曼妙女郎,本性还是未变。
他当初的选择,真的对吗?
他是不是,做错了。
某亘:继续丢下三章炸弹,每章都有好多小细节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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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n2qq 忘川河畔•两生花【十九】
辗转反侧几日,即便有绣绣的陪伴,黎莘心里的结还是解不开。
她思前想后,终是对自己妥协,打算再回黎家村一趟。
毕竟身在北酆,且不是中元节去人间,黎莘抱着忐忑的心情,去寻了鬼王,将自己的想法说明了。
“你想去便去,不必征询我。”
他手里拿着个手腕粗细的木块,一把小小刻刀,正在木块上雕琢着什么。
闻听黎莘话语,头也不抬的答道。
黎莘眨眨眼,视线在他手中的物件上飞快掠过一眼:
“知晓了,只是不明白有何禁忌,就来问问。”
鬼王轻轻吹开刻下来的木屑,平静道:
“ji鸣前回来,不得伤害凡人,不得显出真身,只这些。”
比黎莘想的简单多了。
她松一口气,心情颇好,面上就不自觉带出几分笑意:
“多谢,那我不搅扰你了。”
说着就要离开。
“且慢,”
鬼王忽然唤住她,起身拿出一块木牌给她,
“将这物带上。”
木牌和绣绣手中的有些像,只是上头刻的符文不大一样,黎莘乖觉接过来,好奇问道:
“这是回北酆的木牌么?”
鬼王瞥她一眼,轻笑道:
“防身用的,你修炼至今,若是连北酆都回不了,索性不必去凡间了。”
虽说他话语中有些讥讽,但不知是不是语气使然,听着竟也不让人恼怒。
黎莘哼一声,揣好木牌,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兀自走了。hàitàngsんuw(海┣棠書屋),◤c┣ 0┣m
鬼王便目送她远去。
待她身形彻底消弭无踪了,他才蹙着眉又坐下来,拿起刻刀,在木块上细细雕琢。
————
天一黑,黎莘就出发了。
去黎家村不过心念一动的事,她特特在村外多等了些时辰,顺便观察如今的黎家村有何不同以往之处。
她you时,这里的村民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已是夜不闭户。
现在,村中寥寥几户人家,衣衫破旧,神情倦怠苍老,早已不复往昔的模样了。
黎莘瞧得心中酸涩,可她无能为力。
夜深了,子时已到。
村里的人家熄了烛火,四周一片漆黑,唯独月sè莹莹,照亮了村中小路。
黎莘踏上自己熟悉的土地。
比起上一回的仓促,她今晚时间充裕,近乎贪婪的将这里都细瞧了一回,脑中浮现起的,是曾经在此处的每时每刻。
她绕过那条小巷,记起前回的小乞儿,下意识的多瞧了一眼。
空空如也。
不知是死了让人拖走了,还是活了,自行离开了。
总也与她无关。
黎莘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第二次踏入破落的小院,她少了些伤感,多了些怅然。
她伸出手,抚过槐树粗糙的树身,耳畔仿佛再度出现了那时的欢声笑语。
她驻足片刻,走向塌陷了半边的小屋子。
想来这里换了几任主人了,屋子里的陈设已经残破凋落的不能看了,地上凌乱散着沙砾碎石,坍塌腐朽的横梁,随意一
抹,都是厚厚的尘土。
她凭借着印象摸到了往昔的卧房。
若没记错,卧房的一角有块松动的地砖,爹爹帮她做了个小宝箱,专让她放自己的“宝贝”。
某亘:今晚不出意外会有选择出现哦~你们下面猜的我都看了,嘿嘿,但是我现在不会剧透哒(叉腰)
快穿之枕玉尝朱 忘川河畔•两生花【二十一】(第三更)
少年见势不妙,一把张开胳膊,要拦住她。
他身量高,比黎莘还多半指,只瘦削单薄了些。
“仙,仙子姐姐,我没旁的意思,我只想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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