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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乔海涛点头应允“嗯,我明白。我已经专门跟胡广成吩咐过,让他密切关注秦博昭动向,也要特别保护县长安全。”
“不不不。”楚天齐摆摆手,“我经常在政府大院,又有安保人员,还有这么多人。再说了,就他那两下,有个十个八个,我连眼皮都不撩。重点是要注意那些弱势人群,比如小娟,这次就是个例子。若是再有类似经历,还不把那孩子吓出好歹来”
“是,县长说的是。对小娟等人必须加以保护,但县长的安全更不能忽视,虽说他没法和你比,但毕竟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不得不防。我这就去安排。”说着话,乔海涛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 耍威不成自取辱
穆学军咬了咬牙,迈步走进这处曾经特别熟悉的所在,但今天他没有丁点熟悉的感觉,感受更多的是陌生和孤寂。
虽然这几天自己度日如年,可也才一周时间,怎么人们就不认识自己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说话?所有人都躲的大老远,就像对待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但一双双眸子却隐在门缝里窥视着,神情完全似在看一只光腚的猴子。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是别人太冷漠,只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已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财政局长,而仅是一个裹满污点的穆学军了。心中感慨万千,穆学军迈着沉重的步子,丈量着到局长办公室的距离。
三楼到了,右边尽头处便是那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以前每当自己走向那间屋子,便会不时响起开门声音,一张张笑脸探出屋子,谄媚的称呼“局长”,说着肉麻的问候语和奉承话。今天是甭想喽!穆学军自嘲着,向右拐去。
错了,穆学军想错了,当然不是全错,而是错了一部分。在他经过这些房间的时候,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每个房间都震的山响,“咣”、“咣”的声音此起彼伏,只不过不是开门而已,当然也没有笑脸。个别屋子要特殊一些,本来是关着的,却突然猛的打开,然后又“咣当”一声重重磕上。
妈的,至于吗?穆学军现在也只能在心中暗骂,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了。假如真骂出声的话,怕是任何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出现,反正瞬间变成猪头是可能的,肯定会有“正直之士”出面“伸张正义”的。
听着“咣”、“咣”声响,穆学军也不禁疑惑,关门表示讨厌就罢了,何至于把门摔的那么响?即使不是你自已家东西,但耳朵是你自已的呀,震坏是要自个负责的。旋即他就明白了,那些声响既是要传给楼道里的倒霉老头,更是要让尽头那间屋子听到。
再次暗骂一声“妈的”,习惯性抬手向后拢了拢头发,穆学军大步走去。这段距离根本不够走,几步就到了。
站在门前暗嘘了两口长气,穆学军举手轻敲在上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太别扭了,平生自己还是第一次敲响这个屋门的。
“进来。”一个貌似威严的女声传了出来。
闷*哼了一声,穆学军推开屋门。看到桌后女人瞬间,他脑中马上闪出一个词来:鹊巢鸠占。
两道凌厉的眼神袭向开门处,顷刻间目光里便装满了不屑和鄙夷。
装作没看见,穆学军硬着头皮迈步进屋,奔正面办公桌走去,“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是穆学军?看着迎面走来的谢顶老头,肖月娥不禁纳闷:开展除杂草行动了?几天前也仅是中间露地皮,怎么现在是遍地白光?直接弄成秃瓢算了。脸上也不对呀,几天就成榆树皮了?还有草包肚……
忍着被两把“光刀”剜来剜去,穆学军说了话:“我来做移交?”
“移交?”肖月娥显得很诧异,“我来的时候,这个位置已经空着,前任早被撤职了呀,是因为犯错误被撤。你不知道?”
穆学军道:“你错了,我没被撤职,而只是暂时停职,现在证明我是无辜的。”
“是吗?无辜的?这么说你要官复原职喽!我怎么没见到文件?也没见到……”话到半截,肖月娥拿起电话,“等着,我问问他们。”
“我没说官复原职呀。”穆学军做着解释。
肖月娥不管这些,早已按下免提,在话机上面拨了几个数字。
很快,里面传出一个谄媚的声音:“局长,您……”
“让所有副职都过来,你也来,核实一件事。”肖月娥说完,“啪”的一下关掉免提。然后身子向后一仰,双臂环于胸前,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又说了几个字,穆学军停了下来。心道:我说这有屁用。
很快,传来了敲门声响。
肖月娥睁开眼,懒散的坐起来,说了声“进来”。
“吱扭扭”,屋门轻轻被推开,几个脑袋出现在门口,异口同声称呼了一句“局长”,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子。
虽然没有回头,但穆学军知道,身后这些人肯定是躬腰塌背进来的。
看到几人停在老远的地方,肖月娥沉声道:“往前站,你们又没犯错误。”
四男一女闻声,脸上都挤出媚*笑,小碎步到了办公桌前。这么一来,五人就和穆学军打了照面,一丝尴尬迅速掠去,很快就都换上了横眉冷对的神态。
看到五人的神态,肖月娥暗自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然后讥诮的开了口:“各位,这个人都认识吧?他说他是无辜的。你们见到相关文件了吗?还是看到组织部来人宣布了?”
四男一女稍微一楞,全都摇了摇头。
“说话。”肖月娥脸上带了冷色。
“没有。”
“没见。”
五人都表达了否定的意思。
“对了,他说他是无辜的,那么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谁跟我说说呀?”肖月娥的神情又换上了讥诮。
五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言声。
“你们不知道吗?”肖月娥声音沉了下来,“难道谁都不知道?”
“我,我知道。”唯一的女副手先开了口,“他儿子用他的车拉了嫌疑人,他还把存折给了儿子。”
办公室主任接着说话:“对,用私家车帮助劫匪逃脱,向犯罪分子资助活动经费,助纣为虐。”
其他三名副手也相继发言,痛数穆学军的“罪恶”。
看到这种“踊跃”情形,肖月娥脸上才又阴转睛。看着穆学军说:“穆学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说没见到文件,也没……”
穆学军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分明是要“公审”自己,分明是要进行当众羞辱。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也太过分了。想至此,他怒声打断:“我再重申一遍,我只说我是无辜的,并没说有什么文件或是什么人,那都是某些人凭空推测的。还有,我今天是来进行移交,不是来听你们扯蛋的。”
妈的,老东西,都成这德性了,还敢耍横,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想至此,肖月娥也怒道:“穆学军,自己思想堕落,犯了错误,现在不思检点,还趾高气扬,喧哗吵闹,我看你是想二进宫了。”
“肖月娥,说话可要负责任,什么叫二进宫?思想堕落又是谁说的?我犯了什么错误,是纪委下的结论,还是监察局出了文件?你倒是说呀?”穆学军瞪起了眼睛。
肖月娥气的手直发抖:“你……你也太猖狂了,你竟敢……”
穆学军提高了嗓门:“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是你太狂了,别以为今天坐到这就了不起,能够坐长才算好汉。别看今天有人给你捧臭脚,等你下台的时候,拍你越厉害的人跺你越狠,不信走着瞧。”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本来想着“公审”这老家伙,狠狠灭其威风,同时增加自己威信,也让那些属下当众表态服帖。不曾想,反被这老家伙质问,这他娘的反了,还有没有天理?气的半死,肖月娥说话也就口无遮拦:“穆学军,别以为你那些事我不知道,领导都说了,你早晚要遭殃,你……”
听闻此言,穆学军就是一震,随即冷笑一声:“哪些事?是哪个领导说的?你倒是说呀。”
“我……”肖月娥也意识到言语有失,一下子被噎住了。
“局长,一会您还要开会。”办公室主任及时插了话。
并未接纳属下给台阶的好意,肖月娥反而把火撒到了对方头上:“怎么回事?连个门都把不严。告诉保安、门卫,财政局是机关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尤其无赖、罪犯更要严防。”
“那……那来办事的人呢?”办公室主任支吾着。
“严格履行登记制度呀,少他娘的像以前一样敷衍了事。”骂出脏字后,肖月娥停了一下,又沉声道,“办公室负责人员的交接手续,你要全程监督、监视,以免重要东西丢失,哪怕一张纸、一根笔芯也不能流失。”
办公室主任脸上肌肉动了动,答了声“好的”,又转向穆学军:“跟我走。”
看到那个女人气的不轻,穆学军反倒心气顺了好多,挑衅的瞟了女人一眼,背手走去。
“局长,我先去了。”打了声招呼,办公室主任快步跟上穆学军。
看到那个“谢顶”闪出屋门,肖月娥“哼”了一声:“倒是减肥了,草包肚也……”
不曾想,秃脑门再次闪现在门口,吐出一句话来:“不用羡慕,你很快就会去减肥的,会减的更彻底。”
“你他……”肖月娥刚想骂人,发现那个老家伙已经闪开了。
……
财政局发生的这一幕,很快便传到了楚天齐耳朵里。
听完刘拙的汇报,楚天齐没有说什么,而是挥挥手,让对方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楚天齐才缓缓的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耍威风不成,自取其辱呀。”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子不教,谁之过?
看着那个沙发上歪斜的秃瓢,感受着屋子里的空寂,吴慧敏心灰意冷。
本来是令人羡慕的吴经理,顷刻间就成了家庭妇女,辞退的理由竟然是“家庭成员品行不端”。自以为能力不错,人脉很广,可信心满满跨过一个个企业门槛,却又垂头丧气离开一个个屋子;虽然拒绝聘用的说辞千差万别,但吴慧敏能感觉出来,其实“子不教,母之过”才是关键因素。
在吴慧敏的概念中,就没想过赋闲在家,自己要活到老干到老,这并非是他愿意受累,更不是因为家里缺那些钱,而是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没什么价值,就是一个人老珠黄、遭人厌弃的普通女人而已。
自己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那些官场中人都要尊称一声“穆夫人”,能够喊一声“嫂子”都是好多人的荣幸。这还不仅局限在财政局,就是同样级别的局长,见到自己也要尊敬有加。可这已经是过去时了,往日还是让人敬仰的局长夫人,霎时便成了“犯错男人”的老婆。现在进行时则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却还要躲在一旁指指点点。将来时会是什么样,想都不敢想呀。
说到将来,宝贝儿子就是最好的将来,是吴慧敏最大的希望所在。生儿子那天,正下着小雨,吴慧敏感觉这就是穆家的及时雨,是给千倾地送来的一根独苗。在高兴之余,吴慧敏也不禁担心,担心儿子随了那个“秃脑门”,也担心三十多岁的种子品质不佳。后来证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孩子那眉眼、那皮肤,样样都随自己,看着就亲的不行。关键儿子还聪明,虽说上学不用心,可是其它事情什么都懂。
和好多家长不同,吴慧敏对儿子的期望很是多元,当官也行,做生意亦可。结果这小子还真有经商头脑,小小年纪就知道做生意,虽然没有捞到第一桶金,可也是一场历练,关键他有这种意识呀。死老穆非要拿学习数落儿子,又是不成器,又是不学好的。可吴慧敏不这么看,他觉得自己儿子最优秀,比任何人的孩子都强百倍。不爱学习怎么啦?当不了官怎么啦?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当官更自由,有出息的人多的是。
想到儿子,吴慧敏就恨的要命,当然她不是恨穆小雨,而是恨穆学军。儿子不想学习,就应该让他去做生意呀,可那个老东西就知道今天转这个学校,明天接触那个当官的子弟。都怪老东西,要是不接触所谓的“官二代”,要是不和那个姓秦的家伙混,何至于如此?自己儿子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总被那个姓秦家伙当枪使。明知姓楚的家伙要逮儿子,可姓秦崽子偏让儿子出面,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儿子你傻呀,那个一撮毛让你接,你就去呀?你也不问问他是什么事,你太善良了。
单纯、善良的儿子也不知关在哪了,肯定那里边又黑、又潮、又闷,他那嫩胳膊、嫩*腿可怎么受的了?他们会怎么对待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呀。想到儿子,吴慧敏忍不住大放悲声:“小雨,妈想你,你过的怎么样,他们欺负你了吗?你就是太老实了,都怪……”
穆学军猛的坐起,大声吼道:“嚎,嚎,就知道嚎。要不是你成天惯着,他也不至于成这样,我也不至于这个结局。都是……”
“自己没能耐,窝囊废,倒把错怪到老娘头上,怪到儿子身上了。你要是有能耐,咱们何至于让人欺负?你何至于被人骟了?又何至于大前天让那骚娘们羞辱?”吴慧敏手指对方,反唇相讥,“在官场混了三十来年,你白混了,跟着乔金宝好好的,非要跟姓楚的混。这下怎么着,乔金宝下手了吧?你的楚县长呢,你不成天对他溜须拍马吗,他怎么不管你了,连个屁都不放呀?他就是拿你……”
穆学军破口大骂:“放你*娘个屁,说老子就说老子,少他娘捎带别人,少他娘埋汰楚县长。人家是吃你一颗米了,还是收你一根线了?身为财政局长,服从领导管理,执行政府决议,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都是你成天叨叨叨,又是乔金宝树大根深,又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了,成天让老子站稳立场,排好队的。要是一开始就规规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还没这事呢。要是那个逆子不闯祸,也根本找不到老子头上。都是你这个败家娘们……”
“好啊,我败家,他逆子,那就你一人过吧,我们娘俩都不活了。”吴慧敏“嗷”一声,扑了过去,用头去顶穆学军,双手也不停的舞着,“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留你一个老绝户自个过。给你打,给你打。”
“你……你这个泼妇。”穆学军一时手忙脚乱,打也不是,躲也躲不开,只能尽力双手去推,“闪开,闪开。”
“我不活了,给你打,给你打。”吴慧敏仍旧双手胡乱挥动着。
“你……你……”仰靠在沙发上,穆学军躲是躲不开,推又推不动,打是不能打,最后干脆举起双手,“算了,你爱咋咋地吧。”
“给你打,我不想……”刚才还一副拼命架势,现在对方忽然一副仍由处置样式,吴慧敏再撒泼也没意思了,便“嘤咛”一声,扑倒在对方身侧,“呜呜”啼哭起来。
“哎……”长叹一声,穆学军仰头看着顶棚,眼中涌上了无数晶莹,说不出的孤寂与悲哀。
过了好大一会儿,吴慧敏忽然抬起头,哭着扑在穆学军身上:“老穆,你得管管儿子呀,你得救他呀……呜呜……”
“怎么救,怎么救?”吼过两声之后,一串水珠滚出眼眶,穆学军声音低沉下来,喃喃着,“怎么救,怎么救呀?”
“你就……”仰头看到垂泪的男人,吴慧敏声音不再尖厉,变得楚楚可怜,“老穆,你得救他呀。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你可怎么活呀?咱们都活不成。”
“救,肯定要救,他是我儿子,是我老穆家的后呀,可我怎么救?谁能救呀?”任由泪花横流,穆学军不停的摇头,满脸尽是无奈。
吴慧敏急道:“找……找姓楚……找楚县长,找楚县长呀。乔海涛、胡广成都听他的,儿子肯定要犯他们手里。不管怎么说,你毕竟给他卖命了,你……”
“卖……卖什么命?”吼着打断对方,穆学军语气一软,“我真不是给人家卖命,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说实话,若不是乔金宝忌惮着他,恐怕我这次就回不来了。若不是上次他开恩,儿子还在里面关着呢。”
“哼,都怪他,要是他不让放出儿子,儿子也不至于摊上这次的事。你求求他,求他开恩,伸一伸手吧,否则咱儿子就不知判多少年了。”吴慧敏又是咬牙切齿,又是软语相求,思维有些混乱了。
“好,好吧,我求他,求他。”穆学军机械的应答着。
说了声“好”,吴慧敏爬起来,拿起手机,递给男人,“你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求他放了咱儿子。”
“痴人说梦,就儿子干那事,能轻易就放吗?你想的太简单了吧?”穆学军质问着。
“不放,不放,从轻发落,总行吧?”吴慧敏继续向前递着手机,“给他打,给他打。”
“好好好。”穆学军接过手机,“你别闹,我去旁边打,好不好?”说着,穆学军站起身,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穆学军走了出来:“打不通。可能在开会吧。”
“不通?那就会后打。会后总该通吧?你可得救儿子出来呀,咱们就这一个……”说着说着,吴慧敏又啼哭起来。
穆学军心中暗叹一声:电话会不通吗?二十四小时都通着。可我怎么开口呀?
……
放下签字笔,楚天齐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这一天马上过去,又要到周末了。
“叮呤”,两声短促的铃声响过。
拿起手机,点了下按键,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县长,对不起您,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把工作做好,还给您添了麻烦,请您谅解。我好不容易才走上正途,本想着在您正确领导下,多为百姓做些正事,多为您分担一些辛劳,可是天不遂人愿,实在遗憾。虽然聆听您的教诲时间有限,也令我终身受益,我一辈子感激不尽,您的伟大人格也令我终身感佩。非常感谢,祝您工作顺利,步步高升。
看过短信,楚天齐已经知道是谁所发,但还是又仔细确认了一下号码。
沉吟了一下,楚天齐摇摇头,自语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即使你不发消息,我也会让他们秉公而断,绝不会出现冤假错案的。何况近几月你也的确做了些有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楚天齐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电话一通,说道:“老乔,一撮毛劫持案怎么样了?……哦,好……对,要客观、公正……是呀,子不教,谁之过?”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催婚
晚上弄一些文字材料,睡的很晚,早上醒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反正今天是周末,也不准备出去,楚天齐倒也不着急。
正躺在床上伸懒腰,手机却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宁教授,有什么指示?”
手机里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妞妞的学校很好,全是高干子弟,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想花钱也不行,反正比我读的那个中学还好。昨天我去接她,就因为没拿接送卡,怎么说也不让进,最后还是你老叔徐部长去,才算开了面。妞妞适应很快,刚一周时间,就和同学们处的很好,住校也很习惯。她偷偷跟我说,这里的学校,比他老家吃住的好太多,她都不想离开了。
姐夫在一个工程机械租赁公司做库管,有以前的经验和经历,上手很快。听他经理的口话,对他很满意,说他很有责任心,工作方法也对路。我给姐夫买了一些专业书籍,他已经看了很多,上面划的划、圈的圈,还专门做了笔记。大姐说他晚上都看的很晚,还经常要查工具书。看的出来,姐夫很珍惜这次机会,准备好好在首都打拼一番呢。
大姐想找一些做衣服或是打扫卫生的活,我外公,也就是你亲爱的爷爷不同意,说不能让她干累活。现在已经让你老叔给报了个会计学习班,每天上午学习半天,其余时间就在家。大姐别看念书不多,反应事特快,好多事一翻就通,也特别勤快。现在倒好,妞妞平时住校,大姐夫妻俩都拿起当学生了。”
“那就好,那就好。”其实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些事了,但楚天齐没有打击对方的热情,而是恭维的说,“大姐一家能到首都,能有现在这种境遇,你功不可没。要是没有你做他们工作,没有你动员,大姐未必会去的。现在又承蒙你这么关照,我代他们谢谢啦,您辛苦!”
“少油嘴滑舌的。”手机里“嘁”了一声,“楚县长,忙什么呢?”
楚天齐“嘿嘿”一笑:“今天不忙,还没起呢,周末不上班。”
“睡懒觉呢?你也太轻闲了。”说到这里,对方“哼”了一声,“周末宁可闲的躺着,也不回来看我,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得,说实话还让挑理了。楚天齐赶忙解释着:“昨天赶稿子,凌晨两天才休息,现在眼还又干又涩,身上都没什么劲。”
“一说到回来,你就有理由。”手机里静了一下,对方声音低沉了一些,“今天可是九月八号了。”
“是呀,过的太快了,一年根本就经不住过。”楚天齐跟着感叹。
“这个月马上就过完,离月底就三周了,眨眼就过。”手机里的声音幽幽的。
楚天齐接话:“还没过三分之一,到月底还早呢。”
“你成心气我呀,外公可是给你下过命令的,今年国庆前必须结婚,你忘了。”手机里提高了声音,“眼看没几天了,即使不在首都大操办的话,总得请家人吧,老家那边也得办一办呀。还有拍婚纱,休婚假,布置婚房,这都需要时间,需要提前联系呀。现在还不张落,得等到什么时候?”
楚天齐“哦”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俊琦老是拿妞妞入学时间说事,老是强调九月几号,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可自己现在工作这么忙,乔金宝那边又虎视眈眈,自己怎么能顾得过来?又怎么能顾上休婚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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