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越今朝
院里进进出出的车不少,人也不少,倒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可气氛似乎哪里不对,是什么呢?
“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迅速回到座位,肖月娥说了声进来。
办公室主任走进屋子,进门就说:“局长,也不知怎么了?门口停了好几辆外地车,那些车上都拉着帘,驾驶位、副驾驶位都看不到人,可车里总是响着音乐,分明有人。其实昨天下午就有了,只不过一开始没太在意,可是今天上午和下午又都来了。我刚才从那些车跟前一走,就发现不对劲。当时我正接电话,可是在经过那些车辆时,手机立即就发出被*干扰的想动,离的那些车辆老远了,通信才正常。按说应该是来办事的,但车上却源源不断发出电磁波,这就太不正常了。那些车上有什么?为什么要来这?局长都要三思呀。”。
“能是什么呢?咱们这里是堂堂的政府职能部门,可不能让那些专发假广告的*大行其道。这么的,如果那些车辆总在门口停着,你们就上前盘问一下,要是觉得实在可疑的话,就报警。”肖月娥故做着镇静。
“报警?教育局门口也发生了这样的事,听说他们就选择了报警。公安局嘴上答应着“知道了”,可是却没有任何举动,那些汽车也照样在门口停着。”对方停了一下,才继续道,“局长,你应该能猜出那些车的来历吧?”
结合先前那个电话,肖月娥自是猜想出了好几种结果,无论哪种结果,对自己绝不是好事。刚才自己还在奚落胡广成狐假虎威,可是从现在情形来看,怕是真的猛虎下山了,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太麻烦了。想了想,肖月娥又道:“注意一下局里各部门,尤其是那些对外部门,看看有外地生人来办事没。”
办公室主任摇摇头:“没有外地生人进屋,那几辆车上的人应该也没下车。现在好多部门都缺人,我按您指示就多照应了一些,每天究竟来什么人,我都能知道。今天一天我都注意了,到各部门办事的人全是当地人,好多人更是经常来,他们的车辆也都进了院,都是熟车牌。”
“知道了。再多关注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肖月娥说着,挥了挥手,“先忙去吧。”
办公室主任答了声“好的”,转身出了屋子。
究竟是哪来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些部门?如果是的话,怕是就麻烦了。想到那两个字,肖月娥就想到樊若冰的冷脸,也联想到了上级与他同样工作的人,后脊背顿起凉意,牙齿似乎都发出了响动。
……
教育局局长办公室。
常联仁隐在窗帘后,透过窗帘布缝隙间的望远镜,向外张望着。
院子里,男男女女不时进出着,汽车也有出有进。在这些脸庞中,常联仁看到了好多熟面孔,虽然有的一时记不清名字,但他却知道哪个到过自己家,哪个来过办公室。
忽然,在这些熟脸中,常联仁发现了几张生面孔。每天来教育局办事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出现生面孔非常正常,身为教育局长也不可能把人都认全。而且县城就这么大,与教育有关的,来这个大院的,也基本都是教师、家长、学生。对于其中大多数人,常联仁可能叫不上来名字,但却基本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来,有的也是见过几次,只不过没有对过话,也才算是生人。
但生脸和生脸不一样,现在这几人全都戴着墨镜,气质也不似平时那些教师、家长或学生。这几人并没有进楼的意思,而是分布在院子的角落里,在透过镜片观察着什么。这几人还会随时转过身子,背对办公楼,歪着脑袋,似乎在和别人说着什么。一开始常联仁很纳闷,纳闷他们和墙体说什么话,等到调整好焦距,在那几人回身时,才在他们的衣领处发现了圆的像话筒一样的东西。
不好,院里也有人拿出望远镜,正看向这个方向。常联仁赶忙收回望远镜,坐回到座位上。
“咚咚咚”,心跳加快了,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看来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果然有人盯上了这里,自己肯定也是被盯的重点对象。那么这些人究竟隶属于哪里?究竟是不是那个部门?他们真是楚天齐找来的吗?
“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
掐断思绪,常联仁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瘦小的男人走进屋子。男人进门就说:“外面气氛不对呀。”然后又道,“局长,怎么拉上帘了?太暗了。”
“阳光太晃眼。”编了个低级理由后,常联仁问,“怎么不对?”
“太阳快落山了呀。”瘦小男人嘀咕一句,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我发现……”
……
快下班时,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放下手中工作,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拿起听筒,“喂”了一声:“老乔,怎么样?”
“效果非常不错。”对方语带欣喜,“据可靠消息,他们都已经疑神疑鬼了。”
“好,那就好。”点头称赞后,楚天齐略一沉吟,又说,“这么的,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火。你现在叫上老柯,一起过来,咱们合计合计。”
“好咧,那就给他们来个火烧屁*股。”对方答应的非常爽快。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草木皆兵
一周到了尾声。以往这个时候,肖月娥都会非常高兴,甚至兴奋不已。可现在,她没有半点即将享受周末时光的心情,反而是忧心忡忡,坐卧不宁。当然,她的愁苦并非和时间直接有关,而是在逝去时间里发生的事让他心神不安。
在前天的时候,肖月娥就得到了可能有人盯梢的消息,随后她也发现了可疑车辆。虽然没亲眼见到那些车辆上下来的人,但每天这些车辆都会早来晚走,显然上面有人。关键是这几辆车上都有抗干扰装置,这就很值得怀疑了,怀疑的令她害怕。为此,这几天她都尽量不使用电子设备,她知道,既然能干扰信号,那么监听信号也是极有可能的。
还没走吗?带着极度的忐忑,肖月娥来在窗户前,掀起窗帘一边,向外张望着。目光穿过院墙上沿,几小块车话:“自从抓到乔顺后,在审讯他的同时,警方也一直在调查着他的社会与家庭关系。但是截止到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还是那些。其父母早已双亡,妻子多年前与人私奔,下落不明,有无子女也未可知。乔顺早年就离开了原住址,那里也拆迁了好几年,原有住户也搬的四零八落,偶尔找到几户,也根本不清楚他的情况。”
楚天齐没有顺着原来话茬,而是又抛出了新的问题:“‘偏方’效果怎么样?”
乔海涛马上回答:“第一、第二疗程下来,那是效果非常明显。现在他们已经互相猜忌,怒火满胸,无论横向还是纵向,谁看谁都有嫌疑,离着大打出手应该不远了。”
“无论上名单的,还是没上名单的,现在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简直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呀。”柯扬做了补充。
“一周了还是这样,本人据不交待,亲友又难觅踪迹,看来就得通过‘偏方’治病了。”楚天齐缓缓的说,“再加点药量。”
“对,治顽疾须用猛药,药量小了不管用。”乔海涛马上附和赞同。
柯扬却提出了疑义:“虽然现在‘偏方’有了一定效果,但只是表象的,究竟能不能达到咱们的目的,能不能朝那个方向发展,还未可知。关键的是,总是这么弄,总是人为制造战端,万一引出别的麻烦,那就真麻烦了。而且身为政府,总这么做的话,也难免太不厚道了。”
楚天齐缓缓的说:“老柯,我何尝想这么弄?固然这么做有你说的负面影响,可现在离付款已经过了将近半月,六十万钱款去向一无所知。随着时间推移,钱款命运堪忧啊,这可是企业的爱心呀。若是因为时间耽搁不能追回的话,我们如何向企业交待,又如何向广大师生交待呀。”
“是呀,两难呀。”柯扬先是点头,继而话题一转,“难道乔顺真不是那个贾经理?”
“绝对是,因为这家伙心里有鬼。”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神秘笑容。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加大了药量
新的一周开始了,休息了两天的人们又回到工作岗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周而复始,再正常不过了。虽然人们恨不得周末再延长几天,但也仅是一个永难填满的欲壑,人们还是或被动或自愿的到了单位上班。上班的第一件事,要么侃侃周末行程与见闻,要么聊聊婆媳情感。
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并非那么简单,也并非那么轻松,有些人甚至将这周喻为自己恶梦的开始。因为他们被请到了一个非常不愿意去,又不得不去的地方,不得不接受那里的众多目光审视,不得不回应那里的一些提问,还不得不与一个圆脑壳的家伙碰面。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难受的让人心烦意乱,关键又不能以任何理由推脱。这些人到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县公安局的审讯室,至于平时是不是在此审犯人,是不是证人也得到这里,只有鬼知道了。
审讯室里,特制椅子上坐着一个圆乎乎脑袋的男人,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娃娃脸,正是已经多次来到这个屋子的乔顺。尽管不是第一次到来,但每次坐到这把特制椅子上,每次迎接头,今天有好几人去公安局“过堂”了,这可是头一次听说。以往的时候,这些人顶多是被叫到办公室谈话,而今天据说却是那种带铁栅栏的屋子里,显然形势升级了。这些人被叫到了那个地方,自己还会远吗?
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肖月娥双臂撑桌,双手指头插到头发里,不停抓来抓去。可是就是把脑袋想破,也没给出最终结论,反而心头的闷压感更重,压得头都疼了,疼的她又想再抽一支烟。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一天两晕倒
第二天,楚天齐没有直接去公安局监听,而是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快中午时,刘拙拿着一张纸过来了。
接过秘书递来的纸张,楚天齐看了起来。这是农牧局做的报表,是对今年各类粮食产量的统计,还有与往年粮食产量的对比。
看完这份报表,楚天齐又从文件架上拿出一份文档,做了简单的对比。然后抬头问道:“数据准确吗?”
刘拙说:“不完全准确。现在秋收已经基本结束,但相关统计工作还在进行中。各村能统计的都统计了,不过有个别作物还没完全收完,需要脱粒以后再核实。乡镇把各村统计拿到手后,又对一些数据进行修正,尤其把个别村与村之间重复计算的数据进行了剔除。此类情况比往年还稍多了一些,这主要是统计手法的问题,并非人为造假。由于跨村承包土地的原因,土地所在村、承包者所在村都把相同地块的产量纳入了自己村子数据统计。县农牧局收集到数据后,又对各乡镇报表进行了核对、修正,还把个别没纳入各乡镇统计范围的数据也加了进去。”
“准确数据什么时候出来?”楚天齐追问着。
“农业局答复,十月底,十一月初。”停了一下,刘拙又补充了道,“有您的特别强调,农业局对数据统计不敢马虎,陈副县也特别重视,一直在盯着。”
楚天齐“嗯”了一声:“必须统计准确,不着急。”
“县长,还有事吗?”刘拙请示着。
想了想,楚天齐说:“抗涝救灾款的事怎么样了?”
刘拙回复着:“上周五我刚了解过,现在还都没到位,具体数额也不好统计,我再关注一下各个口上的情况。”
“好,你先忙去吧。”楚天齐挥了挥手。
“县长,快到吃饭点了。”刘拙提醒一句后,出了屋子。
楚天齐再次拿起两份报表,看了起来。先前那份报表,是粮食局报的,与农业局报表数据差距很大,最大的差距就是今年的实际产量。粮食局数据偏低,农业局数据稍高,两厢对比,中间有将近七个点的差距。虽然粮食局以整个粮食储备、调剂为主,县里粮食收成以农业局统计为准,但也是县里参照的数据。严格来说,两份报表的数据应该完全吻合才对,毕竟基础数据来源都是一样的,但每年都会多多少少有差距,今年更大一些。
往年数据如何,楚天齐只是看看,不做过多关注,那是前任手里的事,但今年他必须特别重视了。做为农业县,注重粮食产量天经地义,尤其今年还有别人盯着,也促使他不得不更多重视一些。
在全县抗涝救灾会议上,当时陈玉军汇报了一个今年粮食产量预测数据,随后段成也给出一个数据。数据来源,一个是农业局,另一个就粮食局。两人预测数据有一定差距,而且段成还故意上纲上线,搬出了粮食稳定对国防安全、国家稳定、国民经济的影响。在发言最后阶段,段成还把话题引到了作物种植上,影射经济作物种植对粮食产量稳定造成了不利影响。
虽然整个产业结构,包括农业产业结构,并非段成能左右,但这也肯定是一部分人的看法。楚天齐需要特别重视起来,用事实来应对段成等人的攻击,以保障正确意图能够正确、顺利实施。因此粮食产量就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数据,也是各方都能认可的数据,但具体数据统计势必也要精准。
“叮呤呤”,忽然响起铃声,打断了楚天齐思绪。
看了看来电号码,楚天齐接通了:“老乔,什么事?”
“县长,‘过堂’时晕倒一个。”乔海涛声音传来。
楚天齐忙问:“现在怎样了?具体怎么个情况?”
“晕倒时间不长就醒了,现在在医院治疗,目前各项指标相对正常。是这么回事,十点半的时候……”对方讲说起了具体情况。
……
下午四点多,楚天齐出现在公安局监听室里,乔海涛也在他的旁边。
此时,画面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留着短头发,长条脸,个子不高,整个人长的挺瘦小的。
耳机里传来熊大队长的声音:“说说你在电脑采购、进场整个过程中都做了什么?”
瘦小男人赶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熊大队长“嗤笑”着:“怎么可能呢?许耀星,你可是教育局信息股股长,给下面学校配备的这么多电脑进场,你能什么也不做,那是你的工作呀。”
许耀星“哦”了一声,显然刚才是把问话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于是这次开始回答起来:“信息股以前隶属于办公室,去年才单独分出来。信息股主要负责全县教育系统计算机网络管理信息,组织检查网络正常运行,参与相关信息产品和配件采购、进场工作。其实在采购电脑等器材时,信息股只是配合工程、财务等部门,做一些技术资料和器件配置参谋工作。
具体在此次电脑采购、进场过程中,所有电脑全部由财政局采购,教育局只负责配合进场时的配置抽样验收。而此次验收工作,也由财政局副局长主导,我只是根据他们的指派,对两台电脑样品进行验收。验收的结果是,两台电脑成品与标书配置完全一致,这两台电脑由我直接验收,我负责承担质量后果。”
“不对吧?”胡广成说了话,“据警方了解,相关文档也有专门备案,财政局负责电脑招标工作,负责采购产品。从进场开始,包括成品配备到位、调试、售后衔接等工作,全由教育局负责。按照文档备案内容要求,教育局信息股就要代局里行使整个权利,履行全部相关义务。也就是说,从电脑一到场,所有的质量问题都应该是由你负责,直至产品全部安装到位、调试合格,然后还要继续负责使用过程中的技术维护与器件保养,并衔接供应商的售后维修服务。”
“可是……”许耀星苦笑着,“协议上是这么写的,可是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并不是这么操作的。我就是奉命行事,就是听命于财政局主管负责长。教育局副局长专门嘱咐我,一切听从财政局的,此事由财政局完全主导,我们只是部分配合而已。也正是因此,我才按照财政局副局长要求,对那两台抽样机子进行配置和器件检查。两台电脑成品元器件与标书配置完全吻合,而且是全新品,我觉得自己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许耀星,你这是避重就轻,逃避责任。首先,协议上是那么写的,你就应该按照协议上义务去做工作。其次,教育局并没有副局长以上人员参与此事,你自然就应该是技术、质量验收总负责。第三,按你所说,你在抽样验收时,是按财政局副局长指定,对两台电脑进行了验收。那么其余的电脑由谁验收?你在验收那两台产品时,就没想到这种不合规定操作引起的后果?这可能吗?”胡广成再发质问,“另外,财政局有关人员可是明确表示,完全按照协议规定履行的义务。”
“可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啊。”许耀星依旧很显无奈,“他们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胡广成“哼”了一声:“许耀星,让你见一个人。来呀,带上来。”
几乎是胡广成声音刚落,屋门一响,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正是娃娃脸的乔脸。
“许耀星,你认识他吗?”胡广成发出质问。
“不,不认识。”许耀星赶忙否认。
“再好好看看。”胡广成提示着。
“我,我,不……”许耀星连连摇头,“不,不认识……”
“乔顺,你认识他吗?”胡广成又换了提问对象。
“不认识。”乔顺一字一顿的说,一副戏谑语气。
就在乔顺“不认识”出口的同时,许耀星缓缓的倒了下去。
“什么情况?”楚天齐看向乔海涛,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晕倒了,晕倒了。”耳机里传出声响,同时画面上有警察奔到了许耀星身旁。
又晕倒了,一天晕倒两个?怎么回事?楚天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
“什么?”常联仁发出一声惊呼。
手机里重复着刚才的话:“许耀星晕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人怎么样了?”常联仁急道。
“两个小时前。晕倒时就送医了,刚到医院不久人就苏醒过来,现在还在医院。但血压、心率都不正常,心电图也异常,目前好像不太认人,痴痴呆呆的。”话到此处,对方声音忽然又急又低,“来人了。”然后便没了声响。
缓缓拿开手机,常联仁疑问着:“怎么会晕倒呢?他为什么要晕倒?都发生什么了?”
“哗啦,哗啦。”一阵开锁声响过,屋门打开,走进一个中年妇女,女人拉着拉杆箱。
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女人疑惑的问:“老常,没做饭?我中午专门跟你说,今天回来,让你做饭的呀。”
“好,好,我马上去,我马上去。”常联仁迅速起身,钻进了厨房。
“真是的,才半个多月不见,咋就变傻了?”女人一边换鞋,一边望着厨房方向。
官涯无悔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 药引子来了
县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沙发上坐着乔海涛和胡广成。
胡广成正在说话:“目前班云生和许耀星都还在医院,血压、心率、心电图、脑电图都正常,也没有发现其它器质性损伤。根据晕倒时的具体情境,结合各项检查,医院分析认为,二人都应该是反射性晕厥,诱因就是精神紧张。前天二人晕厥时间不长,几小时后指标就基本正常了,到现在仍然正常。他们也能认人,可就是工作上的事想不起来,一问三不知,再问就喊头疼。
一天出了两起这档子事,类似询问方式暂时先停了,只是对乔顺又进行了审讯。可这小子就是滚刀肉,‘猴滑嘴’,你有来言,他有去语。觉着他是信口开合,可是又找不到逻辑错误,而且他讲述的大多数事项也无法验证。如果仅以现在的证据、证人、证言,势必很难撬开这小子的牙关。
从警这么多年,很少遇见这样的嫌疑人。大多数一般都是先沉默不语或不予配合,然后在出示新证据或是新压力攻势下,才逐步交待,反正话都挺少。像这么话唠的嫌疑人实在是少,关键是‘言多必失’好像在他身上失效了,甚至监听他睡觉,也没有听到一次说梦话。他现在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很像一个无辜者,但却似乎又太严密了,严密的不真实。还有一个现象,也令人生疑,就是他除了受审时说几句冤枉,平时一句也不喊冤。”
乔海涛接了话:“不正常呀,确实不正常,就冲这不承认又不喊冤,就很说明问题。我就在想,他不承认,应该有三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冤枉,他根本就不是贾经理,目前这条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是,他不敢说出来,担心自己受到严厉的惩治。第三种可能还是不敢说,但并非担心他自己受的责罚,而是这个责罚很可能来自同伙,也可能来自仇敌。我分析第三种的可能性非常大,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不喊冤了,因为他觉得里面比外面安全。”
“我也认同乔县的观点,否则他这种异常根本解释不通。所以,现在找到他畏惧的根源,对症下*药,是撬开他嘴巴最好的办法。而这从理论上行得通,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有一定难度,本来我们是想通过他来找到线索。要是这样操作的话,就相当于通过阶段性结果找成因,过程反着来了,会很难。这可能也是他无所畏惧,嘻嘻哈哈,应对自如的原因。还有就是,他可能害怕孤独,可能更享受这种过程,也就表现的坦然自若了。我们正针对这种分析开药方,但基本药方是有了,可是却缺药引子,不知道从哪诊治。另外,现在还有两个人在医院躺着,我们也不敢随便用‘药引子’了。”说到这里,胡广成适时停了下来。
楚天齐明白,因为下猛药是自己主张的,现在出了状况,胡广成和乔海涛都不敢过多提及,担心开罪自己。其实楚天齐对这事也挺嗝应的,但却又不能总是回避,于是主动提了起来:“因为乔顺这小子的变样难缠,咱们采用了旁侧突破的办法,想着‘两头挤’,激发他们互相揭发的动力。从初期来看,是造成了互相猜忌的效果,可是并没人站出来自首或是检举。我这才主张继续下猛药,结果还真药倒了两个人,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药倒的是好人还是病人。如果因为这事受到追究,你们尽可以往我这推,本来这主意就是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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