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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梦公子
“探望说的倒是好听,为何不直接说是来落井下石呢”绣荷往常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她倒不是说与柳玉晴的感情都多深,可是柳玉晴的死,却是让她仿佛瞬间失去了一切。
对于她们这些做宫女的,自己的命运都是交给了自己的主子,她们的主子争气了,她们便能跟着享尽荣光,否则也只能安居一隅,保全性命。
可是,像她这种失去了主子的奴婢,却无异于丧家之犬。
“琉璃,算了”苏溶玥不想与绣荷计较,其实柳玉晴的生死与她也无甚干系,她只是觉得事情有异,才过来查探。
而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瞥到了柳玉晴脖颈上有些淤青的指痕,想必红罗也定然看到了。
在这宫里谁与柳玉晴结了仇怨,又是谁能有这般的身手,结果呼之欲出。
不过,到底是否追查,便全然看西太后自己的决断了,她的确是没有精力来帮着柳玉晴鸣冤。
“姝妃娘娘,晴常在去了,终究是要入土为安的,娘娘可有什么要交代的”红罗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微微颔首,轻声问道。
苏溶玥扫了红罗一眼,淡淡回道“既然陛下已经夺她的贵妃之位,那么丧葬规格自不能逾越。剩下的细节便全权交由太后吧,毕竟晴常在是太后的侄女,总归会比本宫细致一些。”
绣荷闻后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溶玥,她竟然没有为难竟然将丧葬之事,交给了太后
“逝者已矣,纵使晴常在活着的时候,恨不得扒了本宫的皮,但是她既然已经去了,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若是有什么东西是她喜欢的,一并随着她葬了吧,本宫最近身体不佳,就劳烦太后费心了”
苏溶玥与红罗姐说的婉转,红落的意思便是不希望苏溶玥太过插手,而苏溶玥也是将事情全部推了出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红落姑娘可是要回去与太后复命”苏溶玥刚要转身离开,却是突然回头说道。
红落微微惊讶,却是福身回道“是,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无事,只是想着也许可以与红罗姑娘一路”苏溶玥光亮的眸子凝望着红罗,红罗抬起头,迎上了苏溶玥的目光。
可是红罗却并没有像旁人一般,回避眼神,也没有被苏溶玥这双极其清亮的眼睛逼迫得无所遁形。
若说苏溶玥的眼睛如同一束清幽的月光,那么红罗的眼神便是那平静无波的湖面,两者相互交融,竟似乎有一种完美的契合。
“红罗领命”红罗躬身垂头,神态极其谦卑。
苏溶玥见此,便转身离开,红罗看了一眼绣荷,开口道“护好娘娘的尸体,切莫出了任何的问题。”
说罢,红罗才抬眸,望向了门外的那抹清丽身影,抬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红罗侧头望去,她本以为苏溶玥是想要从她这里得知什么消息,可是苏溶玥在一直这般的沉默,却是让她有些摸不透。
“你觉得,本宫是想从你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吗”苏溶玥停住脚步,侧过身子,认真的打量着身侧的红罗。
“是,奴婢是这般想的。”红罗的坦率让琉璃很是惊讶,她觉得西太后身边的人应该都是一肚子的弯弯绕,却是没想到这红罗却是与众不同。
“可是奴婢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告知的,娘娘不是已经成为了这宫里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红罗的话中没有试探,没有奉承,也没有任何的不甘心,只是在平淡的阐述着事实。
“那你觉得这是本宫想要的吗”
红罗略略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她收回了视线,扬起了头,望着天上的秋阳,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仿佛这天上温暖却并不晃眼的太阳,便是她最为留恋的东西。
这一刻,苏溶玥觉得红罗极美,美的干净透彻,又带着一丝的朦胧。
“娘娘这般的人物,心中所想所求,自然不仅仅是眼前之物”
苏溶玥听罢,微微扬了扬嘴角,也与红罗一般抬起头,望着天上的阳光。
“红罗,那你的心中所求,又是何物”
红罗闻后也是一笑,侧过头,一双淡若溪水般的眸子里噙满了温和的笑意,“娘娘天资聪慧,岂会看不透奴婢的心思”
苏溶玥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道“人心难测,没有欲望的人心,更是难懂。我,从未看透过你”
红罗的嘴角更是上扬,这已是苏溶玥在她的脸上见过的最盛的笑容。
“娘娘谬赞,奴婢也是凡人,心中岂是会没有欲望,只不过,奴婢所求之事,是注定无法实现的,而奴婢,也与娘娘非同路之人
奴婢还要回福宜宫向太后回禀,红罗告辞”
红罗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款款离开,苏溶玥却是站了半晌,一直在望着红罗的背影。
琉璃早就已经被苏溶玥两人的对话搅得云里雾里,此时见红罗离开,连忙问道“小姐,这红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苏溶玥叹了一口气,表情幽深的摇了摇头。
琉璃惊讶不已,居然还有她家小姐看不透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苏溶玥收回视线,扬唇一笑,“非同路之人这红罗倒还是真的有趣”
福宜宫内,西太后正披散着一头乌发,偎在床榻之上,没有往日雷厉风行的利落。
“如何”西太后揉捏着额头,闭着双眸问道。
“贵妃娘娘殁了”
西太后的眼皮跳了一下,却是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红罗见此继续回道“虽然娘娘的确是悬梁而亡,可是娘娘的脖颈上却是有着一些淤青的指痕,显然是生前所致”
西太后睁开了眼睛,怔然的望着红罗,可是眼中的惊讶也不过是一瞬,“可还有人知晓”
“除了奴婢和绣荷,还有就是,姝妃娘娘”红罗如实回道。
“她也去过了”西太后说罢冷笑,自言自语道,“她当然会过去,她怎么能够错过自己的胜果呢”
红罗心中却并不这般想,苏溶玥不是这种心胸狭隘的人,可是她却是没有必要开口解释,只垂头听命。
“晴儿的死已经是一大损失,切不能再影响她的名声,你去模仿晴儿的笔迹,写一封认罪书,切要言辞肯肯,你知道该如何去做”
红罗称是,西太后是想让晴贵妃将所有的罪名揽下,不要有损护国侯府的名声。
“太后可还要见贵妃的最后的一面”
红罗忍不住开口问道,柳玉晴毕竟是西太后的亲侄女,而且相较于柳玉滢,柳玉晴陪在西太后的身边时间更长。
自己的亲人骤然离去,无论是谁,应都是难以接受吧
西太后却是重新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算了吧,免得哀家看着难过,丧葬之事便交由你去准备吧,护国侯府,也交给你去通知吧”
红罗面上未露分毫,心中却是不由得为柳玉晴感到一丝悲悯。
即便是她死了,西太后心中想的,依然是如何的利用。
她不过是想让柳玉晴承了所有的罪名,将这件事变成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以保证不会影响护国侯府与齐王的名声。
即便西太后知道,柳玉晴的死可能是另有原因,却也是选择了沉默以待。
红罗有些为柳玉晴感觉不值,柳玉晴虽然刁蛮霸道,却是要比护国侯府的其他人有些人情味,而其他的人,才是真的铁石心肠
红罗正欲离开,西太后却是开口,仿若不经意般的问道“你今日去了颇久,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红罗躬身,平静的回道“是姝妃娘娘姝妃娘娘与奴婢一同离开,问了奴婢一些闲话”
“哦她居然会与你说闲话,倒还真是难得”
红罗面色不变,轻声道“姝妃娘娘只是问奴婢所求何物”
殿内顿时一阵寂静,红罗虽是垂着头,却也一样能感觉到西太后那普通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上面游走
半晌之后,西太后的语气恢复如常,叹道“这苏溶玥竟是将手都伸到了你的身上,还真以为这宫里是为她独尊了吗
罢了,你下去忙吧,哀家累了,想要休息了”
“是”红罗仍是不多说半句,顺从的离开。
“红罗”在红罗刚要踏出殿门的瞬间,西太后复又开口道“那绣荷,除了吧”
红罗差异抬头,却是看到西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觉得刚才的命令有何不妥。
仿佛在她的心中,杀人不过普通舍弃一件衣服那般,没有什么可值得犹豫的。
红罗不再多留,离开了那虽然明亮,却是阴森的寝殿。
刚才,西太后分明是在试探她,若是她有所隐瞒,只怕只会落到与绣荷一般的下场。
西太后生性多疑,特别是在屡屡受挫后,更是的小心谨慎,甚至连她也不再相信。
今日西太后明显是在试探她,想必在她的身边定是也安排了人手,若是自己今日有所隐瞒,只怕定会引来西太后忌惮怀疑。
许是,西太后定会觉得她与苏溶玥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自己许是就是如那绣荷一样,莫名的惹来了杀身的祸事。
看来,她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随着柳玉晴的离世,西太后也是一病不起,宫中的所有事宜彻底的落在了苏溶玥的手中。
柳玉晴的离去,似乎是象征了柳家权势的没落,在这场既华丽又血腥的后宫争夺中,属于柳家女人的辉煌已是告一段落。
而苏溶玥这颗耀眼的新星却是冉冉升起,深深的镶嵌在了东乾的历史长空中。
可是,不仅是苏溶玥,还有其他人也都是十分的清楚,这场殊死争夺,还远远没有停止,她们所要的都不是一时的胜利,而是那金色的龙椅,是那真正至高无上的权利
远处,一辆奢华舒适的马车缓缓的驶向了京都,一只纤细的玉手掀开了车帘,露出一张略有憔悴的脸庞。
“郡主,还是赶紧将车帘放下吧,小心秋风寒凉,染了风寒。”马车中,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小丫鬟关切的说道。
闻言,年轻的女子缓缓放下车帘,有些殷切的望了一眼京都的方向。
“郡主,我们马上就要回京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被称作郡主的女子,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宫装,宫装衣襟和袖口上的图纹象征着她的身份,此人正是李丞相的孙女,珍妃的妹妹李雪怡。
李雪怡听闻了小丫鬟桑影的说辞,柔和一笑,无论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是说话的嗓音,都是恰到好处,举手投足之间,端庄大气。
李雪怡欢愉的笑着,她自然是欢喜的,她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第二百七十七章朝开暮落花
柳玉晴因谋害皇家子嗣而被乾景尧废黜,却是羞愧交加,幡然醒悟,觉得自己愧为一品贵妃,愧对乾景尧的宠爱信赖,心中悔恨,便一条白绫了却了生命。
更是在死前亲笔写下了罪己诏,其内容言真意切,表达了自己对乾景尧的一番真情,却是被嫉妒蒙住了双眼,这才做出了无法弥补的错事,唯有以死谢罪,方能不愧皇恩。
护国侯更是在金殿之上,负荆请罪,老泪纵横,哭诉自己教女无方,方才惹出了这般的祸事,更是狠狠的磕头认罪,甚至额头都磕的淤青红肿
一朝贵妃身死,当朝侯爷负荆请罪,虽然没了的是皇家的子嗣,可是杜修媛却也不过是一个低位的妃嫔,护国侯府做到这般地步,乾景尧自是不能再如何的深究,否则倒是显得乾景尧不依不饶,更是有打压之嫌。
护国侯府自然不能大肆的挂白祭奠,护国侯夫人哭死过一回之后,更是瞬间憔悴,一下子便病倒了,府中的气压也是低沉到极致。
宫中的气氛也是十分的肃穆,众人自是察觉到了风向的转变,西太后一派的人自是惶恐不已,那些墙头草,自然是想要改如何的依附苏溶玥这棵大树。
不同于后宫的肃穆,仙姝宫中这几日倒是十分的热闹,后宫的那些妃嫔们,想着办法的过来讨好,她们求的倒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为的不过是能够安宁度日。
还有内务府中的那些老家伙,之前一直是观望态度,在张总管和青霓的管理下,虽然不敢偷懒耍滑,但是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如今倒是流水式的往仙姝宫中送东西。
苏溶玥觉得心烦,便抱着小白出去散步,遇到的那些小宫女西小太监们,比起往日的尊敬,更是多了一分的畏惧。
苏溶玥心中感叹,所谓位高人寒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苏溶玥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身披深一色的碧霞云纹锦缎披风,披风上是一圈同色的毛领,衬得苏溶玥的脸颊愈发的白皙如玉。
苏溶玥乌黑的长发梳着简单的堕马髻,上面插着一支紫水晶的四蝶恋花金步摇,水晶微垂耳畔,为她的清丽素雅增添了一番尊贵之气。
苏溶玥抱着小白在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了一株已近凋零的木槿花前。
花枝上唯剩下几朵已经有些发黄的紫色小花,蔫黄的花无力的耷拉着,丝毫看不出往日的生气。
苏溶玥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那残留的花朵,那花朵却是无力的从苏溶玥的手中落下。
“这是今年最后的木槿花了”苏溶玥轻声的呢喃着,眸中幽寒清冷,闪着一抹寒意。
“姝妃娘娘也喜欢木槿花”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爽朗之声,苏溶玥闻声望去,连忙躬身行礼,“宁王叔”
“罢了罢了,就不要这般的虚礼了,姝妃娘娘这般可真是折煞本王了”宁王爽朗的笑道,可是含笑的眼睛中,却是透露着打量。
“礼不能废,王叔是长辈,溶玥自然应该拜见。”苏溶玥缓缓起身,淡淡答道。
宁王看了苏溶玥的两眼,才笑着说道“没想到姝妃娘娘在这般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保持恭谦之态,实在是难得”
苏溶玥略略皱了皱眉,这宁王今日怎么像是在试探她一般
苏溶玥抬起头,迎上了宁王的打量,宁王相貌英俊,与乾景凌有着五分的神似,只是乾景凌看起来更加的温润,而宁王身上更多的却是皇家的威严。
“王叔说笑了,溶玥并未觉得有何变化,除了四季更迭,日夜转换,每一日在溶玥眼中都是一样的。”
宁王也同样在观察着苏溶玥,他知道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一直心仪于她,今日正巧碰上,联想到朝堂之事,让他不由得想来试探一番。
果不其然,能够让乾景凌死心塌地追随的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逆境求生易,顺境守己难,这苏溶玥能够在这段时间内,便将这京都的局势搅到如此的地步,的确是心计了得。
可是她却是仍能在此时保持着心中平和,这份心胸便是有些男子都无法聘美,若苏溶玥也是个男子,只怕这天下才是会真的乱起来。
宁王收回了眼中的审视,整个人都变得随和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已经残败的木槿花上,目光温柔,似乎凝望着的不是一株已经凋零的花,而是他心爱的女人
对,就是心爱的女人
苏溶玥心中惊奇,却是并未多言发问,半晌之后,宁王才又重新问起了最初的问题,“姝妃娘娘也喜欢木槿花吗”
苏溶玥如实答道“并未如何喜欢,今日只是正巧看到。”
宁王笑了一瞬,开口道“姝妃娘娘自然不会喜欢”
苏溶玥闻后更是疑惑,却是只听宁王继续说道“木槿花,又名朝开暮落花,清晨盛放,夜晚枯萎,日日夜夜循环反复。
木槿花多生于贫瘠之处,受尽风吹干涸,却是依然顽强不息,始终以温柔示人”
苏溶玥心中一顿,原来宁王的意思是说她本就是不温柔之人,自然也不会喜欢这般的花。
苏溶玥也仔细望着那些娇弱却坚强的花朵,又看了一眼沉醉其中的宁王,心中竟是莫名的生出一股愧意。
宁王重新望向了苏溶玥,眸中的色彩让苏溶玥更是疑惑不已。
宁王的目光很复杂,似乎是在通过她在追忆另外的一个人,却又好像是十分遗憾。
“宁王叔,溶玥很像您认识的故人吗”苏溶玥突然想起之前宫宴时,宁王的突然失态,那时他好像便是在称她为“木槿”
宁王神色复杂,听到苏溶玥的发问,却是并未惊讶,反而是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你们长得的确有些神似,可是你们的性情却是实在相差过多。
她无论遇到什么,都会以微笑示人,无论遇到什么挫折磨难,却是始终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存有善念的。你们”
苏溶玥淡淡的笑了笑,虽然宁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苏溶玥却是心中明了,宁王是觉得她们的心性相差过多。
苏溶玥虽然也喜欢这般温柔善良的人,可是,她却是做不到。
她无法在受到别人的伤害后还以能做到以笑示人,别人伤她一指,她断别人一臂,否则自己心中岂不是郁闷
“宁王叔是在笑溶玥不够良善吗”
宁王的神色略有遗憾,“你的性子若是能够如她一般,你们的倒是更像了”
苏溶玥却是摇了摇头,轻声笑了起来,“宁王叔也是皇家人,您觉得,在这后宫中良善可有用处”
宁王一怔,却是也苦笑起来,的确,对于皇家来说,这良善便是个无用的东西,甚至还会是个致命的拖累
“陛下也该下朝了,溶玥告辞,宁王叔请自便”苏溶玥行礼告辞,款款离去。
宁王看着苏溶玥的背影,心中却是起起伏伏,若是当年木槿也有一分这般的心性,许是
宁王摇了摇头,将地上飘落的木槿花瓣尽数捡起,放在了随身的香囊里。
香囊里面也都是一样的木槿花瓣,即使干枯,可是在宁王眼中,却是依然视若珍宝
苏溶玥一直以为宁王与宁王妃是两情相悦,情意相投,却是没想到宁王的心中竟是还藏着另一个人,一个如同木槿花瓣,惹人爱怜女子。
苏溶玥的心中越发的好奇,心里总是对这个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乾景尧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他陪在苏溶玥的身边,苏溶玥却是走神在想着别的。
“没什么,我在想你为何生的这般的美”其实苏溶玥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脑海里莫名出现的都是紫色的木槿花。
乾景尧闻言一笑,将苏溶玥抱起,拥进怀中,他一边抚摸着苏溶玥柔软的细发,一面淡淡说道“肖家马上便要处斩了”
苏溶玥顿了顿,只轻声“嗯”了一声,肖月如一直未回建苏,恐怕也是想要再见肖海他们一面吧。
江府中。
肖月如住在一个华贵舒适的房间中,床榻上另铺了两层厚厚的锦被,屋内还燃着上好的银炭,十分的温暖。
这是距离江晓最近的院子,自从肖月如住进来了之后,宁和公主便每天换着样的为肖月如准备吃食,未出几日,肖月如便已经圆润了一些。
肖月如最初十分的拘谨,可是这么些天下来,宁和公主却是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那种被人放在手心里的感觉真好,甚至,险些就让她忘记自己的肖府的女儿。
肖府一家即将处斩,肖月如的心中却是百转千回,若是时间倒流,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可是肖海毕竟是她的父亲,她还是想送他最后一程。
江晓得知了以后,险些就暴跳如雷,却是碍于肖月如怀着身子,不能直接发作,只好压着火气说道“你还去看他们做什么他们对你做了这般的事情,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而且肖府之事也都是因我而起,不论出于什么,我都应该去送送他。”
“哎呀,我的月如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了,你去看他们,他们不但不会领你的情,许是还会出言不逊,你这又怀着身子呢,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办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江晓摇着头,坚决的说道,若是肖月如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她可不能让肖月如冒一点的风险
肖月如也是面露难色,她知道江晓是为了她好,可是若是不见肖海最后一面,她这心里也始终觉得难受。
肖月如也是知晓江晓的性子,想了想便说道“那晓晓你陪着我去吧,这样你也就不会担心了。”
江晓想了想,看着肖月如非去不可的模样,便无奈道“好吧,明日叫上蓁蓁,我们一起陪着你去吧”
肖月如闻此终于一笑,亲昵的挽住了江晓,柔声说道“还是晓晓最好啦”
江晓想板着一张脸,可是见到肖月如这般模样,便也忍不住一乐,“我真是服了你和蓁蓁,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们”
第二日,江晓与叶蓁蓁便陪着肖月如一同去探望肖海,宁和公主知道无法劝阻,便只能各种叮咛嘱咐,直到把江晓说的烦了,连忙拉着肖月如便走。
宁和公主却是吓得连忙在后面喊道“晓晓,你小心些,不要让月如走的那般的快”
“宁和公主真是温柔”肖月如有些艳羡的说道。
“你若是喜欢,就尽管住在江府,有你在,她也就不会一直说教我了”
肖月如却是淡淡笑笑,“虽然京都中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可是,我还是需要回建苏去”
江晓虽然舍不得,可是想到聂云熙还在建苏等着呢,便也只好收起了挽留了话语。
江晓手中有从江啸天那里要来的令牌,是以三人没有费一丝的口舌便直接进了监牢中。
监牢中的味道极大,臭气熏天,还有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不要说是肖月如,便是江晓与叶蓁蓁也是觉得胃中翻腾,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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