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奇缘之姻缘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笔墨无声
模样甚是惹人爱怜。
玘立时问道:“要不要亲一下”
说话时,玘深遂的眼眸狡黠电闪而过。
瑶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眸子,“嗯,这主意不错。”说着,她还真准备俯身去亲床上自已的幻身。
可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动作,腰上一紧,身子猛地一倾,已进了玘的怀中。
一阵温热的鼻息至上而下,柔软的吻印上了额头,鼻尖,晕眩感袭卷而来。在那份柔软准备移位时,瑶偏侧了一下,吻落在了耳边,温热的鼻息直入耳中,灌得异常麻痒。
玘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充斥着瑶整个鼻腔,熏得她有点飘忽,被玘搂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玘轻笑了一声,紧了紧双臂,在瑶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自己答应的,怎可耍赖”
“……”
红晕布满了瑶精致的脸庞,双手抵在玘的胸前,无言以对。
玘调皮地轻咬了一记瑶的耳根,“先欠着。”顿了一下,又小声说道:“冒充的来了。”说话间,他是带着瑶偏移到了一侧,二人隐去了身形。
门被推开,一张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若是与瑶对站,那就是镜里镜外的两个人。
一模一样的衣裙发饰,就连那金丝凤羽的红玉链子都仿得以假乱真。若不是瑶身上有着水雲居独有的绿萼梅的香味,怕是玘也会认错。
看着这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想着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一模一样要过来,瑶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这凡尘真是才人辈出。
忆珂移步到了床前,跪下对着床上的“玉瑶”叩了三叩,轻声说道:“姑娘,忆珂谢罪了。”说着跪着的腿朝床边挪进了一点,捉过“瑶”的手,握在手里接着道:“姑娘放心,主子不会对您怎样的,主子是个好人,他说等这事过了,他会让您回来的。”
这忆珂本是罪臣之后,在慕容宸被软禁时就一直陪伴左右,是老皇帝给孙子找的一个玩伴。两人年龄相仿,忆珂连带负责照顾慕容宸的起居饮食,后又随着慕容宸去了赤炼城。
长期的相处,彼此惺惺相惜,两人渐生情愫。而这靖王妃也不知什么原因就是不喜欢忆珂,一年前偷偷将她卖给了一帮行脚商人。
忆珂在逃跑时不慎跌落山崖,被出游在外的苏止陌救了下来,为报答救命之恩便一直随侍在了苏止陌身边。
直至三个月前,皇帝收到了樊家的消息后要对靖王动手。忆珂把自己的事合盘托出,求苏止陌救慕容宸一命。
苏止陌差人,提前将忆珂以孤女的身份买进了樊府做婢女,实则卧底。忆珂的稳重懂事很得樊夫人的欢心,很快便升任了樊夫人的贴身婢女。
这件事上,云止陌是算准了一切,也利用了一切。
院子里漆黑一片,不知是忆珂下得药,还是这些仆人真睡得早。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三长两短的叩门声。
忆珂起身开了房门。
门外走进了一位老者,两人没有言语,忆珂施了一礼,老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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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都是天意
随着妖人从赤炼城一起回来的玘和瑶,远远立在山尖上,从头至尾的旁观了这场杀戮。
要不是玘拦着,说这牵扯着云泉国的国运,今日若救下妖人,他日靖王造反必将死去更多的人。瑶这才忍着没有出手,将脸深埋在了玘的胸前,不忍直视这惨烈血腥的场面。
因为这场屠杀源自于她救了那个人。
其实玘可以带她离去,选择不去看这一切,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要让瑶知道,是自己插手了苏洛的生死,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场屠杀。有了这样的记忆她日后才会克制自己,不会再去做类似的事。
尽管这一切都是天意。
今夜之前,谁也不知这妖人的栖身之所竟是在这坟冢之下。这次却是为了靖王千里送人而暴露了行踪,惨遭灭顶,算是全军覆灭。这三千妖人可敌十万雄师,靖王折翼重创,九五之尊是再无可能。
哀嚎声止,金丝乌网下的火焰渐渐熄灭。玘带着瑶飞离了山顶。
谷中,苏洛作法收了金丝乌网,伏在暗处的几百名暗卫立时出现在了苏洛面前。
苏洛将金丝乌网扔给了领头的暗卫,一张三分像琰七分像玘的脸上是清冷如霜,冷冷地说道:“将尸身推入地下的巢穴,填上入口,上面留下的痕迹就放火烧了。”言毕,亦飞身离开了山谷。
苏洛飞回了云泉湖,一头扎了进去。
或许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一个曾经被屠杀侥幸活下来的人,今夜却成了一个屠杀者。
湖堤上,一前一后,两个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琰一袭月白的长袍在月光下是犹为醒目,望着水中的苏洛,琰的眼眸闪过几丝落寞。
苏洛的魂魄聚着玘和琰两个人的神气,换句话说,也就是当年噬神剑伤了琰的时候,琰散失的神气和玘留在剑上的神气一起随着珠子下了凡尘。
玘和琰本是同一块玉石孕出的天胎双生子,因气息相近,两个人的神气也就结合成了新的魂魄,托生成了苏洛。
当然一切也是机缘之下,说白了这苏洛就是兄弟两个人的结合体。
瑶出事的那晚琰没有回岐灵,而是顺着蛛丝马迹,从妖界的空灵湖通过神道到了云泉湖,下了凡界,找到了苏洛。
琰是早已知晓了姻缘石上的异象,为了成全玘和瑶,不使玘知晓苏洛是两人的结合体以便他没有顾虑的代替樊玘,在第一次遇上苏洛时,他便请求隐匿在凡间的曜夜将苏洛体内的属于自己的那份魂魄封印了起来。他怕以自己的修为封印,玘能看出端倪,才借得曜夜的手。
事后,琰让曜夜在玘下凡求证时找上了玘,告诉玘,苏洛是玘沾在噬神剑上的神气所托。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玘和瑶入住惜园后,这樊凡夫妇的长相让他陪感忧心。
琰身后远处的松树林中,一身藏青长袍已是中年的神君曜夜,这个英俊伟岸风釆才华一点都不输于天帝的男子,同样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位天地覆灭后就一直隐匿行踪的神界至尊,对于眼前这位原名是琛的琰,心中是万般的不舍。琰藏在心底的那点心思,他怎会看不出来。
曜夜轻轻地飘落在了琰的身侧,轻声问道:“后悔吗”
这一封印,玘是看不出了。若苏洛的魂魄回不去,那玘极有可能就会顺着天意留下和瑶过完凡尘一世。
琰看了一眼身侧的曜夜,笑了笑也不回答,反而同样轻声地问道:“您可有后悔”
曜夜笑了笑,看了看这天上遥不可及的满天星晨,说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的,我不是那个注定的人,所以也就没了这后不后悔的。”
当年兰诺与天帝和他也是三角恋,只是后来他不想兰诺为难便退了出去,之后兰诺选择了煜,结成了夫妻。
琰听后笑了笑,看着曜夜说道:“‘金珠显岚岕噬神出天湖’是您留的吧。现在又这么笃定苏洛回不去樊玘的身体,这里面的前因后果,您是否也该跟我说说了。”
留书是曜夜左手写的。
曜夜被盯得“嘿嘿”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你都能看出来,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说话间,曜夜手中变出了一坛子酒,酒坛不大,笋壳黄泥封口。
拿着酒,曜夜看了琰一眼,道:“走,找个地边喝边说。你说去哪里好呢对,去找知应那个小狐狸,他那地不错。”
喋喋不休地自语完毕,曜夜拉着琰是凌空而去。
离云泉山约七八十里地的官道上,那辆载着“玉瑶”离去的马车,一个轮子深陷在泥坑之中。
车轮子邪乎的跟钉在泥坑里一般,任凭人怎样折腾,它就是稳如泰山。驱车的老者纵有千般的本事,在这里也是一点力也使不上。
玘带着瑶隐身飞落在了马车后。
瑶看着这纹丝不动的马车,心里明白了玘先前所说的坏事,指了指,问道:“你做的。”
玘笑了笑,挥了挥衣袖,车轮在马儿用劲带动之下“扑”地一声出了泥坑。
李伯回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这让车滞留了个把时辰的泥坑,策鞭而去。
碧水菀。
一座占地广阔,里面亭台楼阁,水榭回廊一应俱全,花草树木极其繁茂的庄园。
换过衣袍的苏洛,坐在案台前,案上摆放着一张带着墨黑长发的面皮。
对着案上铜镜里的自己,苏洛默默地拿起了梳子,慢慢地梳
第三十一章 索命帝君
每年的二月初三,传说是帝君的生辰。
在这一日,这个世代以酿酒为生的月狐族后代就会请出帝君的画像,供于神坛顶礼膜拜。
场面极为隆重。
那年,村民一如往昔般进行着祭祀。许是鼓乐的声音,又或许是祭祀上众多开坛了的酒特有的香气吸引了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
男子穿着一身质地做工都甚称上品的玄色长袍,发冠上罩戴着一精致的竹编斗笠,斗笠围遮着面纱。
男子进了村子后,向村中人了买了几坛子的如意酒。正在男子准备离去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风将玘的画像送至了那神秘男子的身边。他接住了画像看后,便问起了画像的落款之人。村长不无骄傲地告之是这村子的先祖。神秘男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月狐族的后人。村长欲答“正是。”可就连这两字都还没说完,人就倒下了。
一场屠杀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瑶和玘被苏洛领着穿过了深深庭院来至后了花园中,经一座假山边上的石门而入,进入了前往地下的通道。
通道很深,盘旋而下,两边墙上每隔着三五步的距离就对应点着两盏长明灯。三人弯弯绕绕,顺着的石阶到了地下酒窖。
酒窖是敞开式的设计,里面亮如白昼,宽阔幽深数丈之高的酒窖,石柱支撑林立,泥地砖墙阴凉却不潮湿,里面大大小小的酒坛子,笋壳黄泥封口,数以万计。
看了看这满酒窖的酒,瑶不无惊讶,道:“酿了这么多的酒,这得花多少工夫啊!”
看着瑶,苏洛是笑了笑,叹道:“只可惜你沾不得。你说你朋友喜欢,我就觉着有一日你会来,酿着酿着就多了。”
跟在身后的玘,看着这满地窖的酒他是皱起了眉头。这回倒不是吃醋苏洛的用心,而是他隐约觉着这地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硫磺的气味,使他隐隐难安。
九重天的老神仙们每日里不是炼丹就是制药,而硫磺硝石之类他们是必用的,久而久之,对这种味道玘是异常的敏感。
玘的不安是对的,就在几十步之遥,黑色的火药布满着各个角落,墙上的长明灯上连着浸了火油的导火麻绳。
站在入口处,玘出声询问道:“苏洛,你这酒窖中怎有硫磺的味道。”
苏洛笑了笑,以为玘吃醋的他,笑道:“怎么会,没有啊,瑶,你觉着有吗”
瑶笑了笑。
这边墙上的油灯灯油往下干涸,突发“嗤”了一声,火苗瞬间便窜上导火绳,紧跟着顺麻绳呼啸而下,没过一会儿就烧到了地上,喘息间赤红的火舌是席卷上了地上的火药。
一个,两个,高热下,这些寄托着苏洛满满情思的酒坛纷纷暴裂。
声响如雷,霎时,炸裂的瓷片四处飞射又如利箭,扎入墙中,扎着完好的酒坛,琼浆立时破坛而出,倾刻的工夫酒如汪洋。转眼,酒助火势,火舌猛然高窜至了酒窖顶部。
火焰随着流动的空气迅猛地拍向了入口处的三人。
这着火前后的迅猛是未等及瑶回应苏洛的言语,只是在眨眼之间,整个酒窖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见势,玘第一个反应就是挡在了瑶和苏洛的身前,神速起决结印,离烈火焚身就那么差一根发丝之距时,地上是骤然地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如寒冬里河面冰层般的结界。
有着结界的保护,火舌被禁锢在了里面,三人连着身旁的酒坛一切安然。
玘转身看着眼前的瑶,轻声问道:“吓着了没”
瑶盯着玘的脸,笑了笑,“吓着倒没有,花脸猫我倒是瞧着了。”说着是伸手擦净了玘脸上的烟灰。
擦净后,玘是自然地牵住了瑶的手,动作亲昵而又自然。
瞧着这一幕,边上的苏洛,双眸中的神彩是突然暗淡了下去。
这时,上面的入口传来了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李伯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
后背上戳插着三支利箭,一支更是穿透了肩膀,整个箭镞露在了胸前,满身的血污,李伯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一个踉跄,几步后是摔落了下来。
“主子,外面……有暗卫……”李伯撑着手扶在了墙上,弓曲着身子表情极其痛苦,手指着外面,断断续续地说道。
声音微弱,入口处的三人是根本听不见,闪身上前,苏洛急忙扶着李伯,靠在了自己的臂膀里,“怎么了是谁”
“……暗卫,是皇帝……快走……”
李伯已气若游丝,说着嘴里是呛出了一口暗红色的鲜血。
看来是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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