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奇缘之姻缘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笔墨无声
对于犯下的错事,玘是真心的内疚,言语极其诚恳,木心出去后他便一直以我自称而非本君,他是尽量的放低了姿态。
闻言,青鸾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明白,青鸾明白,几千年了,青鸾是入不了你的眼了。帝君方才的话可作数?”
“作数。”玘点了点头。
“那好,”轻挑着一弯柳眉,青鸾目露喜色,“帝君就应青鸾两件事。”
“说吧,只要不违背天规诫律,我都应你。”为了补偿,玘是真心什么都会满足她。
看着玘如斧凿刻的脸,青鸾故作惨淡地笑了笑,随后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件,要求玘在长生宫与肃清院之间两头住宿,作假给予她颜面。二是要玘立她为后。
两件事,青鸾是都有盘算。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一个要求,她是想伺机对玘“下手”。
第二个,妃是妾,后才是正主,青鸾这是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提前打起了瑶腹中孩子的主意,想要瑶生的孩子归她所有。
玘没想到青鸾会提这样的要求,乍听,他还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转眼片刻,跟着,知道青鸾安了什么心的他是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
理由是,第一个本就是他说过的做不到之事,那怕是作假。
第二个就更简单了,天规条律中妃者可任意册封,帝后之选须上选,再由神族众议方可。所谓上选就是家世和资质。她青鸾根本就不够格,不合天规,神族之众不可能应允,玘也不能独断。
听罢,青鸾声泪俱下,言语玘说话不算话,仗着玘对她的负疚,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
外头,禀事的司职来了一个,又走了一个,剩下些胆大的是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惦着脚尖往里偷瞄。
房里,青鸾边说边抽抽噎噎的,好不悲凄。
过了好一会,玘也是忍无可忍,便从书案上成堆的折子中抽了一份奏折递在了青鸾手里。
突来之事,青鸾愣了愣后,展开了手中折子。
折子是岐灵司刑昨日午后送至,状告青鸾携青玉令假借帝君之名,入牢房提见刺揪精,之后又言语放其自由,以此作为条件僭夺其灵根。叙事后,司刑就此事列叙了青鸾三条死罪,严词付于笔墨,恳请玘查明此事,废青鸾之妃位再加严惩不贷。
奏折,玘已经批阅,他选择了包庇青鸾,朱笔书写着十二个赤字:本君授意,无需查明,犯立斩杀。
偷盗青玉令,假传口谕,以权谋私僭夺灵根,三条罪,条条都是死罪中的死罪。若依了歧灵司刑之言,玘凭公处理,她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看罢,青鸾微颤着双手,呆怔在了原地,心里亦是止不住的后怕。
玘拿回了她手中的奏折,沉默了一会,言语道:“你提的那两个要求存了什么心思,本君就不说了。立你为后,绝无可能,要本君去肃清院,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对此,本君说最后一次,希望你能记着。不早了,回去吧!”
“帝君这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你觉得本君需要威胁你么?”给她看,玘只是想她收敛,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言罢,禁不住亦是摇了摇头。
“在你眼里,我就是什么都不好。”被看穿,青鸾是又装不住了,连哭带喊了起来,“谁的错,归根,这是谁害的?”
耐着性子,玘轻叹了一声:“是我害的你,所有的错都在我。回去吧,日后不要来长生宫了,若宫里需要什么,跟木心说一声让各司职与你置办。”
言毕,玘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没得好处,又被下了禁足令,青鸾是怨恨地说道:“禁入长生宫,我究竟有多惹你生厌?帝君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随你!”
面对青鸾的胡搅蛮缠,玘已渐渐地失去了耐心,简单的两字,言语亦是失去了温度。
青鸾怔了怔,见玘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模样,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随后便见风使舵,告饶了起来。
……
刺揪精生性邪恶,青鸾得他灵根,其实并非是什么好事,修为、意志力薄弱的她很容易就会被灵根中原生的邪恶所控制。
听她言语知错后,心存愧疚的玘破例地授了她一道神族密法,以便她提升修为更好地清除灵根原带的劣性。
授法后,青鸾告退而去。玘挥袖给假人蒙上了面纱,看着她入内室后,扶额坐在了书案前。
外头,木心在落璃途径身侧时,给了她一盒消肿的药油,打发了最后而来的几个司职,领着送食而来的仙童,回到了房里。
“帝君万福金安!”
仙童躬身请礼后,将提在手里的膳食置在了一旁的檀木桌上。
清粥小菜,两份餐具,两人份的膳食,而且全是瑶素喜之食。
木心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狐疑地看向了玘:“姑姑不是走了吗?”
玘人畜无害地笑了笑,轻声问那童子说道:“说了么,怎说的?”
“嗯,说了!”童子点了点头,叙述道:“起早,松原便去司膳房了,不出帝君所料,摘星楼的姐姐见我拿了两份,便问了。松原就按帝君吩咐的说,说尊妃娘娘要在长生宫用早膳。那姐姐愣了一下,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她来时说圣尊正陪神君在房里下棋,算算时间,这会圣尊应是知道了。”
这几日,除了公事,琰是一直有意地避着玘,拒绝直面三人的问题。迫于无奈,送瑶回去后,玘便想了这法子。
听罢,木心才恍然大悟,竖着拇指夸了松原几句。松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少顷。
得讯的琰是一阵风似地掠进了长生宫,进了房。
“来了!”
玘微笑着打了招呼,示意木心将松原带了出去。
没见着人,琰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桌上尚未开动的吃食上,少倾,清冷地看向了玘:“骗我来长生宫,帝君就这么清闲吗?
“琰……”玘垂首沉默了一会,“瑶,她昨晚就宿在这里,是我逼迫的她……”
一句话,犹如雷电击落,前所未有的震惊、愤怒……难以言喻的一切,琰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双目直直地盯在了内室的厚幔之上。
“人不在里头,拂晓时分回去的。”为了夺回所爱,敢作敢当,打定了主意的帝君是沉稳地继续着他的言语:“我知道我很过份,不过,我没什么可解释的,琰,我求你成全……”
这种事,谁能忍得了!
呆怔着杵了一会的琰情绪如山洪般暴发了出来,没有言语的他冷哼了一声,举掌便击向了玘的胸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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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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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着人,琰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桌上尚未开动的吃食上,少倾,清冷地看向了玘:“骗我来长生宫,帝君就这么清闲吗?
“琰……”玘垂首沉默了一会,“瑶,她昨晚就宿在这里,是我逼迫的她……”
一句话,犹如雷电击落,前所未有的震惊、愤怒……难以言喻的一切,琰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双目直直地盯在了内室的厚幔之上。
“人不在里头,拂晓时分回去的。”为了夺回所爱,敢作敢当,打定了主意的帝君是沉稳地继续着他的言语:“我知道我很过份,不过,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今日我会册立一帝妃,瑶就暂用她的身份……琰,我求你成全……”
将瑶“偷”来长生宫,玘本来也是没想怎样的,单纯的就是想暖个床,心想着等人休息好了问几件事,再为青鸾在自己房里的事解释一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被殷予的言语和自己那颗吃醋的心一搅和,事情就变了样了。
这种事,谁能忍得了!
呆怔着杵了一会的琰情绪如山洪般暴发了出来,一言不发的他举掌便击向了玘的胸口。
一两步的距离,负疚的人没有躲闪,口中“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如生根般立在了原地,胸口的旧伤开裂,渗透的血顿时染红了身上的暗紫长袍。
见状,刚出门的木心电闪地回了房中。
“帝君!”
“出去!”玘冷喝了一声。
木心犹豫着退去了门口,给外头的松原递了个眼色。松原机灵的,极速地掠去了琼台仙阁。
房里,玘施法止住了胸口的出血后,恳求道:“琰,我求你成全,你打骂都行,只要你能出气。”
昨晚强行要了瑶,玘不无算计,怕十二天神出尔反尔,他是先下手为强。这样一来,为求得成全的他是早做了挨揍的准备。
琰冷“哼”了一声,转眼上前的他,出手又是猛击在了玘的胸口。
第一掌是掌风,这次是实实在在的一掌,受击力度远胜之前。被震退了几步,玘口中鲜血直喷而出,溅上了琰的衣袍。
一脸的寒霜,琰厌恶地削去了一角衣袍。
心疼玘,木心再次上前,只是,琰一甩袖,他就被掀了出去。
玘冲着他摇了摇头,木心狠着心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房里的两人,惦脚张望,直盼着十二天神能快点来。
这一掌,琰使出了全力,本就有伤在身,接下两掌,玘是明显有了无力支撑的感觉。手捂着胸口,他是暗暗地运气,调理了一周后施法护住了心脉。
“还手!”咫尺之距,琰咬着牙冷冷地吐了两个字。
“我不会动手的,”玘摇了摇头,“我欠你的,我该。琰,我只求你成全。”
满腔的怒火,琰单手狠狠地揪住了玘胸口的衣襟:“卑鄙下流!做了如此之事,求我成全?你这是在求我成全么?!你这是想逼着我成全!你以为这样就行了么,你做梦!”
琰所谓的“这样”,他是认为玘只是单纯地逼迫着瑶留宿了一晚,借此逼迫他成全。瑶怀着孕,他是没往那方面想。
“琰,”任由人揪着自己,玘平稳地说道:“今夜,锦瑟母子会来,从古籍上看,你身上的锁情咒,琅玕应能帮你去掉。窅燚与琅玕的恩怨,神族脱不了干系,趁此,三界的局面也该换换了,等时候到了,我就把它交给你。”
伊炤是玘安插在幻海神山的卧底,他告诉天后的消息本就是玘的授意。
瑶扎他的那一刀,玘清楚的很,十二天神个个将才,他缺的就是兵力,邀锦瑟母子前来,意在借兵。
月影咒诅神族凋敝,玘所思所虑是非常之多。身在其位必尽其职,他是既要不动声色地处理烜赫之事,又要趁着归墟之事肃清三界,杜绝一切存在的可能。
再有,他还要防岐灵之众,防手握着神族命脉的琰因爱反目,一时失智。这也是他最痛苦的事,只是,为了神族,他是不得不防,不得不有所作为。
在三界,在天玄的助力下,玘早就暗暗地拉开了一张巨网。
为了瑶能回到身边,从知道了真相的那天起,玘就已经开始全面盘算。正如他在寒潭洞中对瑶所言,瑶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琰苦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帝君早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怪不得如此硬气。可惜你盘算错了,对于这些打打杀杀,我是没兴趣了!”
“琰,由不得你了,”玘轻叹了一声,忍着胸口一阵阵的疼痛,蹙眉道:“天庭暗卫齐集的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部队,早已先岐灵一步深入了白芙山秘镜腹地,你若不想,他们便会替你动手,你脱不了身的。琴音若愿修好,就不要动他。日后,我和瑶会去归墟,也可牵制于他的。”
窅燚与琴音归根同源,围剿窅燚,琴音若有风吹草动,神族便可师出有名。玘腹黑起来也是相当的乌黑。
让暗卫勘察归墟地形,玘是意想带瑶匿隐归墟,还有就为了摸清烜赫的老底。琅玕不参与神魔两族之事,玘借琅玕的兵,主要就是对付烜赫。一个蛰伏了几千年的魔帝,玘料想他会有一定兵力。
所有的事,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话到此处,琰只觉得再也无话可说。揪着衣襟的手青筋暴露,他是一把将玘推在了墙角,怒道:“打下的江山你自己留着吧!人,你就别想了!”
言罢,心里记挂着瑶的他大步出门而去。
受撞击,玘猛咳了几声,闪身挡在了他的前头:“琰,今生难得成了兄弟,兄友弟恭,从小我什么都让着你,唯独这事,没什么可说的。瑶她根本就不爱你,在你身边,她只是因为负疚。这点,你应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琰怒叱着打断了玘的话,“我也没你这样兄弟!”
“是我不好,你怨我恨我都是情理之中。”打了两掌就走,玘自然也知道琰是“高看”了自己。看着他,顿了一下后,平静地说道:“琰,昨夜,瑶不只是宿在这里,我还要了她……”
没承想玘竟做了这种事!
乍听,琰只觉得心猛地一痛,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急攻心的他身子亦是打晃了一下。
“琰!”
见此,玘本能地伸手相扶。
琰提手避过,“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留宿本已难以承受,这会的他是彻底地崩溃。
“琰……”面对着琰,玘摇了摇头,同样亦是痛苦万分。
一边是骨肉与至爱,一边是出生入死的手足深情,失了那头,玘都是不好受。
两人咫尺之距。
痛苦、盛怒之下的琰怒视的双目渐渐地变成了冰蓝色,转眼又恢复了正常。
孕于归墟的月狐和魅妖两族,有一共同特性,痛苦超出了心里承受的极限,眼眸必成冰蓝色。
从未见过,玘这是第一次见到琰的眼睛会变色。看着他的双眸,玘怔了怔,明白了天帝为什么会怀疑琰的身份。
玘猜得没错,天帝曾无意中见过同样的情形,也是这样转眼即逝。
琰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二次。眼睛会变色,他是自己也不知道。
看到了铁证,琰的身份是勿用置疑了。只是,经昨夜之事后,玘对这身世之事,已不想究根。前世已经过去,他想瑶爱的是他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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