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奇缘之姻缘劫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笔墨无声
紫茵搀扶着瑶站在了浴池边,跟着的彩菱和陌儿伸手欲给瑶解衣时,被紫茵挡了下来:“下去吧,娘娘不习惯沐浴时还有这么多人跟着,几位姐姐就去外面候着吧!”
“这怕是不合适吧!帝君让我们服侍娘娘,若凡事都让紫茵你一人做了,我们怎过意得去?娘娘若不习惯,我们背过去就是,还请娘娘体谅我们。”有了天玄的交待,陌儿肯定不会走,说完话恭顺地施了一礼,与那彩菱还真背过身子,分两边守在了两侧,看样子是等着给瑶掀那浴池帷幔。
你不习惯,我背过去,你身份尊贵,我卑谦有礼,一番话着实也难已挑剔,堵得人无话可说。
赶了人是想趁机开溜,见行不通,紫茵也便不再赶人,慢条斯理地给瑶解起了衣衫。
浴水中加了安胎的药草,隔着几重纱幔渗透着若有若无的药草味。瑶便寻思起了这里面的名堂,趁着衣衫下落遮手的霎那,弹指作法往里便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气味。
背对瑶的彩菱和陌儿后背如长着眼一般,紫茵脱得瑶只剩抹胸衬裙的时候,这俩才慢悠悠地掀起了浴池的几重纱幔。这俩是算着时间,等她们全掀开,估计也就是紫茵把瑶扒光下水的时候。
不过,脱得已不能再脱,瑶自然是磨磳着不脱了。如她所料,掀开帷幔的霎那,扑鼻的怪异气味熏得在场的忍不住就是一声干呕。
瑶因怀孕之故,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更是干呕不止。
紫茵立时配合,抱怨道:“放什么药草,这么浓的味,要人怎洗?换了换了,我跟娘娘去外头等一下。”说着便伸手去那衣架上取刚脱下的衣裙。
只是,等不及她拿在手中,陌儿借着放纱缦顺势就推倒了置衣架。“啪”地一声,一袭衣裙不偏不倚地落进了浴池里,紧接着便被彩菱给捞了去。
三个配合得神之默契,同一时间,彩薇眼疾手快地将披风裹在了瑶的身上,看了一眼紫茵,说道:“不妥,外头水风寒凉,娘娘还是在房里坐一坐吧!”
听那声响,不用看,瑶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捂着身上的披风,微微点头后由着彩薇搀扶坐在了茶榻上。
听得动静,外头的云锦亦进了房,见彩薇摇了摇头,便又退了出去。
彩薇拿着玉瓢在浴池里舀了水,闻过后对着这置备浴水的彩菱当即就沉下了脸:“这水怎有怪味?你加了什么?天规你不是不知道,你怎做事的?你自己跟娘娘领罚吧!”
陌儿进来就跟彩菱说过天玄交待的言语。洗浴的水是她亲手备下,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被瑶和紫茵给坑了。同样,她也知道闻过水的彩薇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只不过主子尊贵,她就得认这个错,给这件事一个说法。
一番思量,准备好了受罚的彩菱便跪在了瑶的跟前:“娘娘恕罪,彩菱在浴水中加得是知应尊神给的安胎灵药,气味本是淡淡的药草清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就变成了这般熏人。这浴池水是彩菱备下的,总究是彩菱疏乎了,彩菱甘愿承担,请娘娘责罚!”
闻言,瑶禁不住一阵羞愧,把自己紧捂在披风中的她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紫茵,示意着她将人扶了起来后,说道:“算了吧,重新备水就成。”
本来就是自己使的坏,再罚人也就不厚道了。再则,瑶也知道彩薇她们是知道的。只是各怀心思,彼此不戳穿罢了。
听此,彩菱便又下跪叩首:“彩菱拜谢娘娘不责之恩,娘娘万福!”
天庭多得就是这些规矩,瑶无奈地说了一句“免礼”,便差使着紫茵将人重新扶了起来。
彩菱躬身再谢,瑶颔首作答。按着一般的套路,事情也就要这样了了。
却不料,彩薇却开了口:“彩菱,娘娘是慈悲饶了你,但,凡事总得有个规矩,疏于职守,天规鞭刑三十,明日你自己去司刑处领罚,领罚后准你歇上几天,伤好了再回。”
要使苦肉计,面对这亲妹妹,彩薇是面不改色地讲了这责罚之事。
从入瑾澜别苑那天起,木心便已告诉过她们,这个不是尊妃的尊妃若有一点的差池,她们几个便要统统的被剔仙骨,贬入凡间。眼下这人存了心要跑,她肯定是要磨了她的心思。奴才与主子的较量,别无他法,能使也就是这一赌主子垂怜的苦肉计。
天庭的鞭刑,身为立法众神之一的瑶是最清楚不过。当年青鸾诬陷天玄,天后震怒,众多刑罚之中,天玄就挨过这鞭子,一鞭下去,内脏出血不说,那带倒勾的刺条勾带着就能带下皮肉,三十鞭下来一准是体无完肤,千疮百孔。
而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那便是最残酷的。更何况,她还是无辜的。彩薇料定了这苦肉计好使。
彩菱面无血色地僵硬在了原地,看着彩薇目泛泪光,樱口欲言又止。
她知道,知道这亲姐姐是要干什么,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如此狠心。原本,她觉得,她顶多也只会受到瑶的责罚。
两姊妹眼对着眼,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陌儿走了过来,跟瑶施了一礼后,说道:“这事我也有份,彩薇姐姐,彩菱她身子弱,明日就我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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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负责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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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与彩菱同职,但彩菱已承认是她疏职,便与你无关,别杵着,换水去!”彩薇沉声冷冷地说道。
陌儿看着她,犹豫着未走。
彩菱双目略带薄怨地看了彩薇一会,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看着这几人的狠心劲,紫茵止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当然,紫茵也知道这彩薇要干什么,顿了一下后,没沉住气的她小声说道:“彩薇姐姐,那鞭可是带刺条的呀,娘娘都饶了她,我看还是算了吧!”
“紫茵说得是,”瑶附声,淡淡地说道:“本尊做主,此事就算了吧!”
彩薇的把戏自然瞒不过瑶,但她的缺点就是心善,天生的,她也是很难掌控。彩薇也就是摸准了这点。
听着瑶说罢,彩薇微微垂首,正色说道:“娘娘,这不成的,无规不成方圆,有赏有罚才不会再出此等之事。今日事小不加责罚,等来日出了大事那就晚了。”
瑶笑了笑:“天规固然重要,那本尊特赦她行吗?”
本来就是自己使的坏,想想,她也是过意不去,便婉转地使用起了神尊的特权。
“行,”彩薇躬身轻言:”娘娘特赦自然可以,只是当年三界分裂后,众神重新合议,受赦免者要有功勋在身,可惜彩菱只是一介平仙,除非是帝君亲赦,才可全免。不过,娘娘若以岚岕神尊之位赦免于她,应能减免一半。”
十五鞭那也还是不少,听着,瑶禁不住就蹙起了眉头。
怕瑶再说些什么不好回驳,彩薇紧接着便开了口:“彩菱,还不赶快谢娘娘特赦之恩!”说着亦是冷冷地看了彩菱一眼。
被逼无奈,彩菱又是规规矩矩地谢了恩。
不过是一件更换浴水就可过了的事,瑶也实在没想着会被彩薇揪着扯出了这么多的规矩。想着琰的那句“九重天人事复杂”,她那本就不大舒服的脑袋跟着就是一阵生疼,紧锁眉头,手本能地揉上了额头。
“娘娘怎了?”
见此,众人是异口同声紧张地寻问道。一旁的陌儿更是身手敏捷地搭上了瑶另一只拽着披风的手,意想切脉。
瑶抽手,摇了摇头:“不用,本尊很好。”
陌儿收手,退回了一旁。
瑶接着说道:“彩薇,若本尊说,这事……”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怕失计,彩薇失仪地打断了瑶的言语,“娘娘,这出差池的就得受罚,莫说彩菱,天妃娘娘当年重伤在身,神君也是照罚不误,可见这天规的重要。今晨帝君早有交代,若娘娘与小殿下万一有个闪失,奴婢们便要万劫不复了!”
一早,玘送瑶回来确实交代过,而且是当着瑶的面交代的,那般冰冷的言语,瑶是从来不曾听过。
言语被堵,瑶便不再开口。彩薇打发着彩菱与陌儿重新置换起了浴池的水。
放掉这一大池子的水,重新引入那温泉,少说也得一两刻时,为防瑶和紫茵再玩什么花样,彩薇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了两人的身边。
只是,这存了心想走的,怎会这么容易就死心。
没过一会,紫茵拢了扰瑶身上的披风,寻思着就开了口:“彩薇姐姐,娘娘的手好凉,你拿的换洗衣裙呢?”
一切都在彩薇所料之中,她是笑着捧过了放在一边的小箱子:“衣裙在这箱子里呢,只是……”
“只是什么?!着了凉可不好!”怕彩薇又说什么来堵,紫茵急忙打断了她话,顺带着也“抢”了箱子,“紫茵给娘娘穿上吧,彩薇姐姐,你去帮帮陌儿她们,换成平日,娘娘早歇了,你们快着点!”
听着紫茵这撒泼的言语,瑶帮腔地点了点头:“本尊还真是乏了,去吧,有紫茵陪着就行了。”
赶人,穿衣,逮着机会就可以逃跑,看着眼前这对挖空了心思想跑的主仆,彩薇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主命难违,恭顺地福了福身子后,转身也便打算去一边帮忙。
毕竟没了衣服,想跑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不等她走开,开了箱子的紫茵一声“彩薇姐姐”便叫住了她。
待她转身,紫茵已将那袭安胎寝衣放在了茶榻的矮几上,一脸的惊愕,微张着嘴,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要怎说的样子。
也就是一半惊异,一半气愤的状态。
“怎么了?”扑鼻的异香,瑶微愣,问了一句后手亦探上了这矮几上的云烟薄纱。
“娘娘,”垂首,彩薇毕恭毕敬地说道:“这叫‘绮青罗’,是一袭浅蓝色如云烟薄雾般的就寝衣裙,今日来朝的狐仙送的,说是贴身穿着可安胎补益。”
瑶眼睛看不见,彩薇有心地说得非常仔细。听罢,瑶微微点了点头,收手,将白玉般的手臂裹回了披风之中。
指着衣裙,回过神的紫茵言语激动地问道:“彩薇姐姐,这就是你给娘娘拿的?”
比起惊异于这袭衣裙的精美和奇异的香味,紫茵更关心的是彩薇只拿了这些。因为,这意味着彩薇是知道了她们要走。她激动,她是想不明白,这彩薇是怎么知道的?
彩薇心下暗笑,为免尴尬,机智的她玩笑似地怼道:“刚刚就想说来着,你偏不让我说,现在看把你急眼得!”
没料到这般言语,紫茵一时语塞。
搞定了她,彩薇不慌不忙,轻声细语地与瑶说道:“娘娘恕罪,方才走得急落了几样,带的也就是这‘绮青罗”,娘娘要是冷,彩薇这就让云锦陪紫茵去取。时辰也不早了,帝君交代过彩薇,说娘娘后背的淤伤需热敷方好,就让彩薇服侍娘娘吧。”
支走紫茵,失明的瑶便什么也干不成了。言罢,也不等这主子开口,彩薇便唤来了门外的云锦。
言语做事,滴水不漏。
瑶抿嘴一笑,刚想回绝着让她差外人去,紫茵抢着便说了:“落了?真落了吗?我方才见你拿的也不是这套,落了还能换了不成?彩薇姐姐,你莫不是成心的吧?‘绮青罗’,名字是好听,可这穿了跟没穿似的,彩薇姐姐你想干嘛呢?!你想讨好你的主……”
知道彩薇是故意的,又要支开自己,看着这堆“纱”,紫茵也是忍不住就来了气,不知不觉地将这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也不曾想,这已经犯了禁忌,再往下说,便是不敬之罪。
怕彩薇借机针对,瑶是冷着脸及时喝斥:“住口,还不快随云锦给本尊取衣去!”
“娘娘息怒,都怪彩薇落了衣衫,紫茵,你快去快回。”怕瑶有心理负担,彩薇当即表了态。
五百年来,瑶这是第一次凶紫茵。
紫茵愣着看了她好一会,才明白了过来自己是差点祸从口出,想想也是一阵后怕,心存感激地看了彩薇一眼后,随着云锦走了出去。
彩薇将寝衣搁在了衣架上,为哄瑶开心,便说起了一些天庭的趣事。
而瑶呢,想走走不成,进长生宫又会对不起人,往日的一切叠成了心头的痛,苦涩难言,本不多言语的她也就只听不语。
一个说,一个不言不语,没了紫茵,这气氛也是相当地尴尬。
幸好,彩菱和陌儿这头很快就放好了水。彩薇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三人服侍着瑶入了浴池。
……
凌雲殿,偏殿。
玘从回来后就一直阴着脸,天玄主动地将前后之事说了一遍。因此,玘也便知道了琰给并蒂莲的事。
本就暗暗吃醋着梦境里头的事,知道了后,这帝君的心情便是越发地不好,站在窗边,拧着眉头,一张脸黑得是不能再黑。
两边不讨好,天玄也是心酸了一把,止不住一阵阵摇头叹气。
“你有什么好叹气的?!早跟你说过她喜怒无常,也不知道捡点别的说,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现在好了,她拿背对着我,连话都不屑与我说了!”背对着天玄,玘没好气地说道。
两人在房里的情景,天玄趴门缝见过,听此,不由得又叹了一声:“那怎办?要不,就将事缓缓?还气着,想让她明晚就入住长生宫,我看是不太可能的了。”
“缓缓,缓到什么时候?让本君再等几千年吗?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让你多嘴的!”越说,玘就越心烦,头痛如凿。
确实,当年因琴音的事,这人一置气,便气了几千年,让他吃了几千年的闭门羹。再缓,再缓也不知是猴年马月。只要琰这一脚还插在两人中间,那便是遥遥无期。
天玄也知这个理,横竖不是,好心又落得被埋怨,禁不住便也叨叨起了心里的憋屈:“我多嘴?我多嘴为了谁哟!真要怪,就怪帝君太心急了!逼得她想跑,我这也不是想让她有所顾忌么……”
没人能比天玄更了解瑶,听得她想逃跑,玘是猛地转过了身子,深邃的双眸直勾勾地落在了天玄的脸上。
说瑶喜怒无常,其实,现在的玘也挺喜怒无常的。这几天,天玄也是确确实实地见识过了。刚刚说事,怕生事,怕触怒玘,他也只敢说瑶求着他要回岚岕。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天玄“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玘鼻中轻嗤,扯着嘴角阴沉地说道:“她的性子,你最清楚,若她还气着,明日又若同你所说的不肯进长生宫,那,你惹得事,你就得负责善后,哄也好,坑也罢,明日日落之后,我定要看着她穿着喜服入长生宫。做不到,本君就治你的泄密之罪!”
知道了这并蒂莲的事,玘怕得就是她逃跑。哄也好,坑也罢,他是告诉天玄,他可以不择手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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