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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梓钧
泰昌皇帝继位,取“国泰民昌”之意。
泰昌元年,西元1713年,大明已开国345年。
天下有识之士,皆呼吁改革弊政,要求提高商税,降低田赋,取消加派。然而,商税还在降低,因为满朝皆为商贾代言人。
沿海省份,工商业发达,大量失地农民涌进城市和工厂。即便出现民乱,也被商贾强大的私人军队打败,天灾太严重就往殷洲移民,反正不让百姓在沿海乱起来。
沿海各省,歌舞升平,一派盛世图景。
王元珍已在湖广团练十年,占领宜章、桂阳、蓝山、宁远、江华、永明、道州、梆州、永兴,都是湖广的一些偏远州县,向南直接跟广东、广西接壤,购买佛山军火也非常方便。
这些地方工商业不发达,王元珍没有向商贾下手,但却疯狂驱逐大地主,将地主的土地分给军士和百姓。
附近士绅纷纷筹措资金,支持豪强办团练,以便组织王元珍的扩张。
至于官府,充耳不闻,任凭地方团练互相攻击,反正王元珍也不杀官造反。
泰昌元年,王元珍攻克永州府,这是他打下的第一个府城。随即挥师攻克衡州府,中途以少胜多,击败三万团练大军,整个湖广南部再无敌手。
双方武器差异很小,但士气差别却很大。
王元珍麾下的军队,都是实打实分了土地的。而敌方团练军队,则领钱吃饭,根本不愿拼命。
派遣一支偏师攻占宝庆府,王元珍自领军队亲征长沙,继而下岳州、常德、辰州,并将驻地搬到岳州府,在新扩地盘进行大规模分地活动。
湖广总督终于坐不住,带着湖广北部的团练大军南下。
王元珍避战不出,坚守岳州城两月有余。
待敌军士气耗尽,突然夜袭杀出,湖广总督趁乱逃跑,湖北兵备道坠河而死,团练总兵被流弹击毙。
王元珍顺势进占荆州,财政瞬间宽裕,而且还是组建水军,名声终于传到了北京。
朝廷派来当代遵化侯,也就是王素的后代,攀亲拉关系对王元珍进行招抚。
王元珍竟然就此做了湖广总督,明目张胆的开府建牙。而且,他继续打击大地主,把土地分给贫苦百姓,许多遭殃的地主还有族人在朝中为官。
百官震怒,商量着征讨王元珍,但根本没有军队可用。
至于各省团练部队,都只愿“保境安民”,正在自家地盘扩张,哪愿意跨省帮朝廷打仗?
泰昌二年,王元珍占领湖广全境,举省进行分地政策。
士绅暴乱四起,但都不用王元珍出兵,得知消息的农民,就扛着锄头自发进行镇压。
泰昌四年,王元珍出兵江西,瞬间捅了马蜂窝,因为那里的家族,在朝当官的太多太多。
但是,战事异常顺利。
整个大明,江西是民乱最多的省份,全国第一,别无分号。
王元珍喊着“均土地”的口号过来,无数江西农民闻风来投。而江西大族由于官多,团练部队矛盾重重,谁也不服谁,打起仗来连湖广团练都不如。
泰昌五年,王元珍占领江西全境。
可以说,富得流油,因为他控制着长江部分水道,收来往商船的过税就日进斗金。
终于,商贾们后悔了。
不管是陆路贸易商,还是海上贸易商,都无法忍受地方割据,因为各省势力都在设卡收税,导致他们的商品交易成本大增。工厂主也头疼得很,原材料运输成本也在剧增啊。
但后悔有什么用?
你牛逼就自建军队打过来啊!
泰昌六年,皇帝暴毙,死后无子。
百官对照皇室家谱,从汉中迎接泰昌帝的二弟进京继位。
新皇坐着火车,路过山西之时,一伙山贼杀出。
这货山贼好厉害,骑着高头大马,人手一杆火枪,却是散入山林的河套乱兵。他们喊冤说自己被集宁总兵骗了,要求新帝给个说法,都想回河套跟亲人重逢。
铁轨被撬,新皇翻车。
新皇佯装答应,密谋在太原收拾山贼。山贼们被坑过一回,这次非常谨慎,关键时候再次劫持新皇。
嗯,应该不叫新皇,因为还没正式登基。
于是,劫持就劫持呗,朝中百官重新选了一位王爷。
山贼们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干脆给来自汉中那位王爷披上黄袍,并且将其掠回河套登基称帝。
河套边军纷纷响应,杀死将领前来汇合,拥立着皇帝去攻打山西。
山西商人被断了羊毛供应,为了自身利益,干脆跟边军合作,也支持这位皇帝,并且宣布迁都太原。
二皇并立,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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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都太原的新皇,年号“归运”。
取自汉代班固《典引》:“膺当天之正统,受克让之归运。”
“归运”即顺时而至的天运,表示皇帝乃奉天承运登基,并非阴谋篡立的伪帝。若非大明已有正统皇帝,估计山西的那帮商贾,会直接以“正统”为年号。
被迎入北京登基的新皇,年号“昭德”。
取自汉代刘向《说苑》:“天有昭德,宝鼎自至。”同样含有奉天承运之意。
当中央朝廷的君臣,听说山西冒出个皇帝,立即颁布诏书通告天下,将山西朝廷斥为忤逆叛乱之辈,号召全国官民兵将共讨之。
还未正式出兵,朝中就爆发激烈党争。
出自山西豪族的官员,因“勾结伪帝”而下狱,沿海地区官员彻底掌控朝政。
也有跑得快的山西籍官员,麻溜奔往太原,索性在太原朝廷当官。
昭德皇帝传下圣旨,召集大军勤王,其实是想发兵征讨山西。
整个松辽盆地的边军,都只当没接到诏书,那里地广人稀、土地肥沃,小冰河时期已渐渐过去,松辽军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甚至,没了朝廷盘剥,他们还过得更滋润,都司和总兵都选择按兵不动,借口是要防备北方蒙古入侵。
整个东北地区,王渊执政时是三大营,随着朝廷实控地盘扩大,如今已扩建为六大营。因为之前二十年的混乱,东北六大营分为三股势力,一占辽宁,一占泰宁(吉林),一占原朝鲜北部(鸭绿江和清川江之间)。
前面两股势力,互相攻伐,都想吞掉对方,最后一股势力只求自保。他们都不愿帮朝廷打仗,但也不敢拒绝,张口就要百万两银子的开拔费。
只有山东总兵黄宗德,那是真正的忠义之士啊!
黄宗德带着三万团练大军,不要朝廷一分钱,自费进京听候皇命。
昭德皇帝龙颜大悦,升授黄宗德为后军右都督,冠加三英,赐斗牛服。又命兵部左侍郎王贤,挂总督帅印,带着黄宗德一起征讨山西。
王家与黄家,再度联手。
只不过嘛,王渊是跟黄崇德联手做生意,而王贤则是跟黄宗德联手除叛逆。
二人带着西苑新军一万、山东团练三万、京畿民夫五万,浩浩荡荡的朝山西杀去。
太原的归运皇帝,纯属被赶鸭子上架,但既然已经黄袍加身,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听闻北京已经发兵,归运皇帝也整军抵抗,对外宣称誓师东征伪帝,拥有北方边军两万余,其中一半属于火枪骑兵,另有数万山西团练和民夫。
双方在代州附近展开战斗,黄宗德的山东团练财大气粗,装备大量新式火枪和火炮,初时打得山西军队差点崩溃。
关键时刻,负责策应断后的西苑新军,莫名其妙的不战而逃,王贤和黄宗德被断了粮道。
王贤以文官总督身份,誓不投降,力战而死。
黄宗德杀出重围,回到北京时,身边只剩数千残兵,而且火炮辎重全部遗失。
黄宗德上疏怒斥西苑新军将领,反被南方系官员反咬一口,说他畏敌不前才导致损兵折将。而西苑新军将领,则是当机立断,保住了朝廷官兵的有生力量。
黄宗德差点因此被下狱,带着满腔怒火返回山东,从此不再理会中央命令。
这属于山东(外加天津)商贾集团,与江浙商贾集团的争斗,双方在纺织行业的竞争已持续上百年。
而为国捐躯的王贤,也因为跟黄宗德交往密切,非但没有被死后追加荣誉,反而被定了个纸上谈兵、指挥不当的罪名,只因已经身死才不予追究责任。
王氏子弟震怒,大部分选择辞官。
一支退回天津组建团练,控制天津的铁路、河港和海港,直接掐断北京的漕运路线。
一支前往湖广,全力资助王元珍。
一支前往贵州,支持王贲扩张实力,王贲是王渊大哥王猛的后代。
朝中的江浙集团官员傻眼了,由于漕运路线被掐断,整个京城粮价暴涨。他们不得不做出妥协,将兵部尚书的位子,交给留在朝中的王氏官员。
归运元年,或者说,昭德元年。
归运皇帝再次东征,一路打到北京城外,王渊的城西旧宅被占领。
山西朝廷兵马大元帅下令:“王太师,圣人也,不可轻侮,不得损其旧第一草一木。”
又把宅中诸多王氏子弟,“请”到北京城下,让负责镇守北京南外城的王皋投降,并承诺升王皋为内阁次辅、加太师衔。
王皋面无表情,下令道:“开炮!”
城楼巨炮调整角度,对着诸多王氏子孙发射,一炮轰死王皋自己的亲孙子。
两军都惊骇莫名,北京守军义愤填膺、士气大振。山西军队则慑于王皋忠义,又念及王渊的圣贤之名,竟然选择围而不攻,还把王氏子孙全部掳去太原,每天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北京城太坚固了,就算带着巨炮,也得打好几个月。
山西军队围城半年之久,城中饿殍遍地,天津王氏终于带兵来救。攻城方粮草不济,把北京周边抢掠一空,终于灰溜溜的选择撤军。
王皋借着保卫北京的大功,开始清洗内阁和六部,急诏素有贤名的南京礼部尚书金芳回京,火速担任内阁首辅。又清洗守城时表现糟糕的勋贵,将他们的土地分给流民和佃户,再拿出王家在北京的钱财和土地,分给西苑官兵补发军饷。
北京朝廷,在京畿地区轻徭薄赋,天津王氏也愿提高商税,终于给中央回了一口血,颇有百废待兴、再造河山的味道。
而山西的归运朝廷,则被山西商贾控制,全面清理山西境内匪寇,保障辖地内的工商业环境。他们不理会已经打烂的陕西,而是出兵攻打河南,因为山西粮食不足,必须占领河南才能回血。
河南地方军阀奋起反抗,但根本不是北方边军的对手,山西朝廷迅速占领河南全境。
昭德三年。
眼见北直隶有些起色,权倾朝野的王皋,突然被皇帝诱捕下狱,竟是昭德皇帝想要收拢大权,不愿做一个受人摆布的傀儡。
王皋悲愤不已,虽然皇帝不敢杀他,只是逼他交出大权。但王皋刚烈异常,自杀于狱中,留下血书遗言:“煌煌大明,国将不国。王氏子孙愧对祖宗,望天下英豪重造乾坤!”
同样被软禁的内阁首辅金芳,听闻王皋的死讯,当晚便吞煤自尽,留下血书:“生不可救社稷,死或能醒人心,吾随岸磊公(王皋)共赴黄泉去也。”
昭德皇帝直接傻眼了,他真不敢杀王皋,这……这何至于此啊。
昭德皇帝下令厚葬王皋、金芳,京城内外人心尽失,皇帝得到大权却头疼不已。
天津王氏首领王鳌,愤而传檄天下,喊出“诛暴君”的口号,先是断绝漕运,接着又带天津团练攻打北京。被克扣粮饷的京城官兵,主动开城投降,北京百姓直接攻入皇宫,将紫禁城抢掠一番,将昭德皇帝吊死于午门城楼。
王鳌虽然占领京城,却很快不知所措,麾下也开始争吵不休。
一派喊着拥立王鳌为帝,一派喊着迎奉太原天子,一派喊着另择宗室登基。
王鳌代表着天津、山东商贾利益,属于绝对的既得利益者。他下不了决心自立为王,只想延续大明的统治,最终选择迎奉太原天子。
山西那边,反应很扯淡。
归运皇帝想要去北京,山西商贾却不放人,因为去了北京之后,朝政肯定被王氏控制。
归运皇帝被逼着写诏书,说朝廷早已迁都,让王鳌去太原做官。
而北方边镇的将领,一些支持山西商贾,一些则想去北京的花花世界。被掳到太原的王氏子孙,趁机怂恿将领兵变,口号是“清君侧、迎帝归”。
兵变被镇压,王氏子孙被杀死三十多人,剩下的全部趁乱逃离山西。
山西商贾继而展开清洗,导致攻占河南的边军叛乱,总兵郑越(武进士郑虎后代)自立为河南王。
王皋得知同族被屠三十多人,彻底跟山西朝廷闹翻,也对宗室不再抱希望,自封为直隶总督,苦心经营白骨露于野的北直隶。
经过这些事件,大明皇室权威降到极点,已经没人把皇帝当回事儿了,但同样也没人敢率先称帝,而是出现一堆一堆的地方“藩王”,王朝末年的藩镇割据正式形成。
南方沿海最有意思。
昭德皇帝被北京百姓吊死,归运皇帝被山西商贾控制,南直隶的官员和商贾,不再认可北方政权。
徽商和江淮商贾,另立宗室为帝,改元“大兴”,再次出现二皇并立局面。
可是,浙江、福建和广东,却不愿听南京号令,居然搞出三省联合自治。他们设置三省联合议会,又下设省议会、府议会、州县议会,各级官员必须听取议会的意见,否则不能颁布任何法令。
王元珍占据湖广、江西之后,大量王氏族人、大同社成员、物理学社成员来投,可谓人才济济。
而且,由于王元珍强行分地,愿意来投靠他的人才,多出自小地主、自耕农和小市民阶层。
王元珍暂时无力向东南沿海扩张,也没实力去攻打广东。他一边在辖内搞土改,一边派兵去攻打广西。
广西地方势力,需要面对“伪大越国”的兵锋,军队主要驻扎在南方边境。
王元珍在广西势如破竹,广西兵紧急回源,“伪大越国”趁机入侵。广西士绅商贾,由于畏惧被王元珍分地,竟然选择向“伪大越国”投降。
广西济世派大怒,串联掀起农民起义,四处杀官造反、攻略州县。仅仅一年时间,就有十余万农民军,带着三府之地归附王元珍。
王元珍带着军队在广西打仗时,交趾汉人突然派使者来接洽。
交趾设省的时候,已经清洗了一遍地方大族,接着又派遣大量汉人移民。那里的土地兼并程度,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反而是幸存的安南旧朝望族,拥有最多的土地,汉人则主要占据工商业优势。
这次起兵自立,宣布建立大越国的,便是安南旧臣阮氏之后。
阮氏打着驱逐异族的旗号,扇动土著百姓,对汉人高举屠刀。交趾汉人分布各地,又没有真正的德望之士领导,竟被阮氏窃土成功。而且,阮氏还手段高明,承诺不侵多汉人商贾的财产。导致交趾汉人当中,真正有影响力的家族,对交趾的异变不闻不问,继续高高兴兴的做生意。
出身交趾小地主阶层的士子,早就在密谋收复疆土,听闻王元珍在广西与阮氏作战,立即派遣使者前来商量联合之事。
双方交流非常顺利。
王元珍承诺收复交趾之后,对拥有2000亩土地以下的汉人,不会强行分地给农民、佃户。超过2000亩的土地,按市价进行官方半价收购。
交趾士子自然愿意,就算超过2000亩也无所谓,大不了选择分家分产。
把土地分给儿孙和族人,总好过被异族虎视眈眈。
归运(昭德)三年,王元珍大破“伪大越国”与广西豪族联军,交趾汉人在“伪大越国”起义。
交趾商贾很有意思,对阮氏自立不闻不问,对汉人起义也不闻不问。只要别妨碍他们做生意,就算打破狗脑子,似乎也跟他们无关。
当王元珍攻入交趾,并与义军合兵时,交趾商贾终于慌了,他们害怕被夺走产业!
这些家伙,居然开始出钱募兵,带着未经操练的私兵,自不量力的跟王元珍打了几场。
凡是参与对抗的商贾,皆被王元珍抄没家产,跑得快的直接驾船出海移民吕宋。
至于各地商人,王元珍并不抢夺他们的浮财浮产,工厂和店铺一律不惊扰。但是,商贾名下的土地,是肯定要拿出来分给百姓和官兵的,不愿分地那就把店铺、工厂一起抄了。
广西和交趾海商,酌情没收其部分船只,用以打造海军部队,顺便用这些船去吕宋做生意,在吕宋购买火枪火炮——佛山军火商,已经不卖兵器了,害怕王元珍买了枪炮攻打广东。
归运四年,王元珍收复交趾,地盘包含湖广、江西、广西、交趾四省。
浙江、福建、广东联省自治政府,表现得非常奇葩。他们组建了火力强悍的私兵,武装商船也称霸中国海域,既害怕王元珍继续扩张,又不敢主动进攻王元珍的地盘。
南京小朝廷,纯属自娱自乐。
王贲已然统一贵州,正在进攻云南。
云南有两大势力,一是黔国公沐家,一是土司岑氏后裔。岑氏早已被改土归流,没有担任土司职位,但依旧拥有巨大的地方影响力。
岑氏自立为王,沐家忠于朝廷,已经互相攻伐好几年。
归运五年,王元珍从广西、交趾,两路分兵进攻云南。正在跟沐家打仗的岑氏,被搞得措手不及,宁远州、蒙自县、临安府、石屏州相继被攻陷。
沐家同样如此,正跟岑氏打得热闹,王贲突然从贵州南下。
沐家、岑氏,选择各自罢兵,回身对付外省之敌。
大量济世派游侠,被王元珍散布出去,宣传“均田地”的思想。岑氏治下农民,不管是汉族还是少数民族兄弟,纷纷起兵响应,因为他们早被岑氏盘剥得难以生存。
岑氏主力还在跟王元珍打仗,其老窝直接被农民军攻破。
王元珍、王贲、沐勋,三方坐下来和谈。
都是自家人,王元珍和王贲同出一族,沐家当初也跟王渊有旧。谁都知道,王太师征战南北的神兵利刃,乃是乡试期间黔国公所赠。
王元珍势大,王贲和沐勋同意归附。
王元珍也作出承诺,可以让王贲和沐勋先自行分家。把两家的田产,都分给子孙和族人,主宗可保留5000亩地,分支每家只能保留1000亩地,店铺、工厂和金银不会动其分毫。
同时,王贲和沐勋,必须交出军队,允许他们继续带兵,但得安插一些军官进去,并且军队后勤由王元珍负责。
归运七年,王元珍从湖广,王贲从贵州,沐勋从云南,三路并进攻打四川。
四川以前有三大势力,打了二十年,非但没有统一,反而军阀越打越多,已经打出大小藩镇十二家。只用半年时间,四川就被吞并,十二藩镇被逐个击破。
而此时,山东的黄宗德,也灭掉了河南王郑越,正与北直隶王鳌合力进攻山西。
东北六大营,终于养出蛊王,孙顺德自立为辽东王,袁达的后代赵坚被封为平难大将军。两人趁着王鳌攻打山西之机,西出山海关进攻北直隶,逼得王鳌被迫回师应对。
忠心耿耿的黄宗德,此时已经彻底黑化,在缺少王鳌相助的情况下,独自攻破太原城,逼着归运皇帝禅位。
这货称帝了,国号“大顺”,取“顺天应民”之意。
天下皆惊!
就连占据湖广、江西、四川、贵州、云南、广西、交趾七省的王元珍,都不敢擅自称帝,占据山东、山西、河南的黄宗德竟敢做皇帝?
浙江、福建、广东三省,立即宣布效忠南京朝廷,但依旧享有联省自治权。
北直隶总督王鳌,发檄文怒斥黄宗德,但迫于东北压力,不敢轻易向南用兵。
黄宗德称帝之后,除了招来天下声讨,居然屁事都没有。
恰恰相反,他还主动攻打王鳌,因为夺了北京之后,黄宗德的法统将更加坚固。
王鳌兵败被俘,黄宗德也没杀他,只将其举族流放殷洲,并且霸占王氏的天津工厂。
王鳌带着族人漂洋过来,殷洲各国君主,恐惧王氏名望,既不敢收留,也不敢动手。就像对待烫手山芋一样,全都选择礼送出境,临行前还各种赠与粮食、金银和少量火枪。
王鳌有苦难言,一路乘船南下。
在多方打听之下,得知北殷洲东海岸,还是地广人稀的所在,这些年有大量汉人移民过去。
搞君主立宪的大殷国王,愿意为他们提供船只,穿过大运河北上寻找定居点。
他们很快抵达望乡镇,即另一个时空的休斯顿。
这里约有两千多汉人,跟卡伦卡瓦土著部落和平共处,王鳌觉得此地还不错,而且也没毅力再往前走了。
从天津出发时,王氏族人有八百余,都是主宗或跟主宗关系较近的王氏子弟。途中因为病痛和风浪,足足死了六十多人,就连王鳌的长子都病逝了。
这些王氏子弟,个个能书会算,却根本不懂耕种。
他们跟着当地汉人,学习如何种地,如何防止麻布,一切都要自给自足,甚至只能用涩口的岩盐调味——汉人商船,暂时看不上这里,根本就懒得运货过来做生意。
大顺皇帝黄宗德,耗时两年时间,将东北打得臣服,统一除了松辽盆地、陕西、青海之外的整个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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