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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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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燕绥没打算交这笔过路费,但表演的诚意必须有。
傅征没来之前,她都要表现出一种孤立无援只能配合的窝囊样。
嘴上服着软,心里却憋着坏。
想是怕夜长梦多,武装头子也没矫情,偏头往雇佣兵那看了一眼,许是达成了一致意见,伸手比了个五,要五十万美金。
风刮面实在有点冷,燕绥被吹得有些糊涂,正想再耗着时间砍砍价,陆啸的话刚递过去,本就有些不耐烦的武装头子喷出一口气,伸手拔出别在腰间木仓袋的手木仓几大步迈到燕绥跟前,拉开保险抵住燕绥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陆啸大喊了一声,恐惧骇在嗓子尖,连忙妥协。
燕绥没说话。
木仓口冰凉,抵着她眉心的寸口触感一路复制到心口,让她那一块被火星烧出了一个子弹大小的直径,痒得她浑身发软。
怕。
很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听见子弹从木仓管里飞出的声音,穿透她的脑壳,径直落在满是砂砾的黄土上。
她再不敢掉以轻心,双手高举示弱:“好,五十万,我给你。”
最后半句话,咬牙切齿。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我需要一台电脑银行转账,而且调动资金我必须要和集团副总协商……”燕绥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木仓口慢慢从自己的眉心移开:“麻烦不要拿木仓指着我,我会忍不住想拧断你手指。”
陆啸翻译到一半,立刻打住,没再敢把后半句照实翻译……生怕武装头子一个没有轻重,真开木仓了。
刚被惊出一身汗湿漉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背,黏腻得难受。
他忍不住侧身扯开紧贴自己后背的衬衣,刚一偏头,余光瞟见一道影子速贴近车门,他眨了一下眼,心顿时蹦到了嗓子眼,头也不敢回。
一样看见人影的还有司机,嘴上被贴了止痛贴,他试图引起注意,刚哼出声音,就被辛芽从后勒住了脖颈。
她学着燕绥那样,用手臂环过座位头枕,微微收力。
陆啸还没说话,她抽着鼻子,边哭边提醒:“我看清楚了,是国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还没写到我燕总和傅队的对手戏……
竖指保证明天一定能面对面讨论卫星电话到底放在哪里说话才会跟罩了个塑料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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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更新时间没有更新的话记得看案,我会提前通知更新时间的~
前排三百继续送红包~先到先得!
这个题材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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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仓=枪,印象这个字会被屏蔽,而且我这几章老需要写到,怕会被河蟹或审核,所以就用了木仓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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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投雷的小仙女们~~~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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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6
第六章
辛芽从燕绥下车后就坐在右侧的后座上,车外的索马里人在燕绥下车前全汇聚到了左侧听候指令,以至于大后方并没有人看守。
她刚才看得清楚,有人影从牌坊后的土坑里一跃而上,胸章上贴着的就是国旗。
一瞬间,得救了的喜悦和看见国旗的感动一股脑冲上脑门,辛芽呆了一呆,想笑。笑容还没展开,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又哭起来:“我们是不是不会死了。”
话落,她吸着鼻子,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嘟囔:“我要是死在这,谁知道我加薪了……”
陆啸被她哭哭啼啼的吵得头疼,瞥了她一眼:“别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辛芽一直强忍着的鼻涕也冒出泡来。她咬唇,闷出一声哭腔,抽噎着回答:“我、我停不下来……”
她呜咽着,嗓子呛得生疼,憋了半天发现没能把眼泪憋回去,更伤心了:“我怎么停不下来了……”
得得得!
陆啸撇开视线,余光瞄到被辛芽越勒越紧,整张脸憋得通红又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司机,连忙提醒:“你手松松,要勒死人了……”
辛芽哭声一止,小心翼翼地松了些,眨眼看陆啸:“这样呢?”
明明眼前的女孩哭得满脸泪痕,狼狈不堪,可在索马里这片被无形硝烟笼罩,一切随时都能定格在最后一刻的地方,他却看出了最单纯的珍贵。
那是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被激醒的兴奋感,他浑身颤栗,血液奔腾,有股力量从地心一路贯穿心脉,他移开眼,紧紧盯住车外把一切都挡在身后的燕绥。
——
武装头子对燕绥提出的条件非常不满,骂骂咧咧地僵持了数秒,挥手招了招,招来刚爬上引擎盖示威的那个索马里人,附耳低语。
说话时,目光从上到下把燕绥打量了一眼,那种审视物品的眼神看得燕绥极不舒坦,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没等她回过味来,一把枪忽然指上来,不轻不重地抵住她的脊背。
隔着外套,那枪管的触感都格外清晰。
燕绥下意识僵直了后背,动也不敢动,重新摆出举手投降的示弱姿态,警惕地看向站在几步外已经直起身看着她的武装头子。
嗓子干得厉害,嗓眼干疼,她却连吞咽的动作也不敢做,僵硬地露出一丝笑来,叫了一声:“陆啸。”
燕绥握在手心的对讲机并没有按下通话按钮,她微微低头,对着藏在胸垫里的卫星电话,用尽量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被枪指着了。”
匍匐在车底伺机而动的傅征听着耳麦里,她微微喘气带着几分惊惶急躁的语气,抬起帽檐,顺着底盘的空隙看过去。
十点钟方向,靠近油箱方位的索马里人微弯着腰,用□□抵着她的背脊。
他抿唇,原本瞄准武装头子的枪口调转方向,悄悄指向她的身后。
——
对讲机里,终于发现燕绥危险的陆啸几乎再度失控:“这群王八羔子,说出口的话跟放屁一样,还是不是男人!”
燕绥听着那端乱七八糟的动静,大声喝道:“待在车里别动。”
她话音刚落,抵着她后背的枪口往前一送,燕绥立刻闭嘴,眼也不眨地看向俯身靠近的武装头子,用英,毫无畏惧地发问:“你到底想干嘛?”
站在她身前的人,掀了掀唇角,用蹩脚的英回答她:“你等会就知道了。”





他与爱同罪 第6节
和刚才的毛躁不同,他低头正了正自己的衬衫,粗糙的手指顺着衣领仔仔细细地摆正。
相比其他松松垮垮衣着不合体的索马里人而言,他要体面得多,腰间系了镶金的皮带,衬衫内拢,虽不是很平整,不少地方还有污渍,但并不妨碍他的讲究。
即使是肩上斜挂的那柄□□,也被擦得锃亮,要不是枪柄松木烤漆蹭掉了小块,根本看不出来它已经有些年头了。
索马里的政府形同虚设,不同地区不同的武装势力分据,常年战乱不断,是这片大地充斥着硝烟炮火的人间炼狱,是连这世界最纯洁的孩子都能拿起枪,眼也不眨杀人的地方。
燕绥从没那么清晰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索马里残,你深夜赶路是去索马里海域交赎金。”他抬头往车内陆啸的方向看了眼,隔着车窗,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目光却犹如实质直直对上陆啸,一点也不客气。
他在示意陆啸替他翻译。
比陆啸先有反应的是一直被索马里人压着的雇佣兵,他对武装头子破坏约定自作主张的行为不满,更担心燕绥知道真相会收不到那笔尾款,怒声争论起来。
眼看着雇佣兵挣脱了索马里人的钳制,与此变故同时发生的,是一直站在武装头子身旁冷眼旁观的瘦小的索马里人,突然朝正往这走来的雇佣兵开了枪。
枪声近在耳旁,不是隔着车门,不是意图打穿防弹窗,不是假把式仅仅作为恐吓,而是真的子弹从枪管急射而出,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没入躯体。
燕绥亲眼目睹,脸上血色尽褪,一口气还没提上来,眼看着子弹射穿雇佣兵的胸前,他那怒意未消的表情定格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
同一时间,傅征眯眼,对准枪口,比枪声先响起来的,是他格外冷静的命令:“行动。”
提前在高处隐匿的狙击手在第一时间击毙了持枪威胁燕绥的索马里人,突如其来的枪响,在短暂的死一般的静默后突然爆发骚动:“有狙击手!”
燕绥还没缓过神来,眼睁睁看着离自己最近的武装头子目眦尽裂地伸手一把抓来。
那坚实的手掌刚扣住她的肩膀,那恍如捏碎她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嘶”了声,正欲摆脱。恍然发觉抓住自己的人一声闷哼,膝盖软了下去,重重跪倒在地,连带着抓住她一把拖曳而下。
下一秒,傅征从车底翻出,屈膝抵住他的下巴用力一顶。那力道,瞬间粉碎了武装头子的下颌骨。
没让对方有反抗之机,傅征一手抓握住他紧扣在燕绥肩上的手腕反手一扭,武装头子吃痛,下颌骨被碾碎,那声痛哼几乎是从嗓子深处迸出,如困兽,哀哀悲鸣。
他试图反抗,五指用力,青筋崩起,无奈腿上了一枪,已被卸去支撑力,眼睁睁看着傅征微曲手肘,一记令人毫无反抗之力的重击彻底让他失去了意识。
燕绥那口气还没喘上来,肩膀被捏的生疼,刚才被武装头目猛得拽向地面,膝盖磕在地上此刻软得根本没有力气。
耳边枪声混响,分不清是谁和谁。
她哆嗦着,被索马里的夜寒沁得骨头打颤,一直死死提着那股劲一泄,半天缓不上来。
探照灯的灯光随着人的走动,东摇西晃的,直晃到她眼睛里,她眼前骤然一片模糊,随即感觉被人单臂紧扣着腰从地上抱起,她抬头,一眼看进了那双寒潭一般沉敛的目光里。
——
傅征任她倚着自己,单臂牢牢支撑着她,速退向车后。
接应的车已经停在路旁,傅征先带她撤离,借着狙击手火力的掩护,一路护送到车前,半扶半抱把她塞上车,视线不经意落在形状怪的胸前,忽的想起他听了一路朦胧含糊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
燕绥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胸前,一手拉住领口,一手伸进胸垫把摔歪显形的卫星电话取出来,受了惊吓脸还苍白得毫无血色,这会笑眯眯地看着傅征,说:“长官,见怪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
目前更新频率是写完就更,题材比较难写,所以更新时间不太受控。我尽量在晚上八点更,如果未能如约,我会提前在案通知,包括请假。
所以养成看案的好习惯啊,省得空等浪费时间,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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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上月榜啦,11月4号那天因为忘记取消存稿日期误发,导致我耽误了七天攒积分爬榜的时间,希望小仙女们多多支持,热情支持,给我攒点积分!在此先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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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7
第七章
傅征跟没听见一样,反手关上门,大步迈向驾驶座,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
一直保持待命状态的吉普,车身微微抖动着,那轻鸣的引擎声像是随时要出征的士兵。平时从不会在意的声音,燕绥愣是在此时听出了几分安心。
她揉着被抓疼的肩膀,视线忍不住落在傅征身上。
年轻男人的肩削薄挺直,一丝不苟的作战服也穿出了正装的笔挺感。握着方向盘的手,五指修长,透着寻常男人鲜少有的利落感。
燕绥的方向,能看到他小部分的侧脸。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微偏头注视着战况,眼神专注,隐隐有光。微抿起唇时,唇部线线条锐利,有一种常年在沙场才会有的坚毅感。
冷静,沉稳。
燕绥很难想象,她刚才把命交给了这样一个人——一个如果光看脸,未必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英俊男人。
——
路黄昏收到傅征让他营救车内人质的任务后,借着队友掩护,绕到车的背侧。
陆啸那侧车门被打开时,他吓了一跳,还没看清人,手里唯一的对讲机被他下意识掷出。
他惊恐地后退,一米八的年轻男人紧张起来连条件反射的抵抗都跟花拳绣腿一样,一股脑全部招呼出去。
路黄昏险些被对讲机正砸脸,惊险地避开,伸出去的手刚摸着陆啸的衣袖就被对方跟甩小强一样一把挥开。
路黄昏懵了一瞬,有那么一刻有点怀疑人生。
时间紧迫,避免耗在陆啸的不配合上,路黄昏强行登车,单手制住陆啸乱踢蹬的双腿,一手勾住陆啸的脖子迫得他弯下腰来,一股带着东北味的普通话扑面而来:“兄弟,睁开眼仔细瞧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后半句话他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是嫌弃之情毫不遮掩。
他往车内巡视了一圈,看见瞪着双眼和他对视的辛芽,问:“车里就你们两人了吧?”
辛芽还在哭鼻子,抽噎着点点头。
狙击手的火力覆盖下,已经失了头领的索马里人跑的跑散的散,早就不成气候了。
如今车外还有一位特战队队员,正和雇佣兵车队僵持着,想不造成更大的冲突,就必须抓紧时间赶紧撤离。
路黄昏毫不客气地拎着陆啸后颈把他拉下车,边叫上辛芽:“你赶紧也出来。”
辛芽却急了,她双手还锁着司机,根本不敢松开,眼看着路黄昏把陆啸带走了,又哭起来。
路黄昏被她哭得一紧张,又探回来,还没问呢,辛芽哑着声音先开口了:“我松手了他怎么办啊……”
路黄昏沉默。
他憋着劲,好半晌才压下那股难言的暴躁,面无表情道:“要不我把椅子给你拆下来,你带着一块走?”
车熄火多时,车内空气流滞,有与车外凉爽不同的闷热。
辛芽光是用力哭都憋出了一身汗,此刻和路黄昏大眼瞪小眼数秒,脑子终于恢复正常运转,她没敢再接话,飞松了手,拎起后座上的双肩包,推门下车。
一脚刚落地,又想起什么,飞爬回去,从陆啸座位上捡走了那把燕绥花了三百美金买下的枪塞进包里,手脚并用的下了车。
路黄昏一手拎一个,跟拎小鸡仔一样立马把两人拎上车,回头接应队友。
——
空间宽阔的吉普车后座,一下子坐下三个人,瞬间变得拥挤。
不过此时,车外枪声不断,劫后余生的三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安静地坐在后座。
眼看着局面被控制,傅征启动车辆,后退式倒了一段路,刚停下,后备箱被掀开,两位从战场撤离的战士飞跳上车,一把压下后备箱的车盖。
燕绥只听子弹落在车身上,数声枪响后,吉普的油门轰鸣,瞬间提速,飞穿过难民区的牌坊,后轮加速摩擦地面扬起的烟尘洋洋洒洒,把整个视野遮挡得只有难以穿透的沙土。
最后的枪响也停了。
四驱的吉普从蜿蜒的土坑爬上土堆,车身起起落落数次后终于驶上公路,一路坦途。
紧张的气氛没未散去,车里依旧安静着,没人先起话头。
一直到车穿进巷道,弯弯绕绕地开了小段路后,停在路边,穿着作战服抱着□□的特战队员上了车,所有人员到齐,辛芽死命憋了一路的打嗝声终于从指缝漏出。
她涨红了脸,另一只手也牢牢地捂住嘴,惊惶地和转头看她的狙击手对视一眼。
胡桥年纪小,又是娃娃脸,看着跟还没长熟的瓜一样,透着几分青涩。他见辛芽不好意思,笑了笑,安抚:“已经安全了。”
辛芽几不可闻的“嗯”了声,默默地把嘴捂得更严实。
燕绥在商圈,出了名的情商高,会来事。
这种受了别人救命之恩才死里逃生的时候,哪怕只是口头感谢她都能真诚到让人无法拒绝。可这会,心里装着事,她连说话的心思也没有,眉头皱得紧紧的。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想明白在她答应交五十万美金过路费之后,为什么武装头目会反口让他手下拿枪抵着她,甚至一言不合令手下打死了可以算是同伙的雇佣兵头子?
她揉着眉心,在脑子里回放着从她下车后发生的每一个节点,仔细到连她悄悄看了几次手表都没有漏掉……直到回想起在被枪口抵住背脊时,那武装头领抬头看陆啸的画面,她挑眉,转头问坐在最外侧的陆啸:“那个头领,想让你告诉我什么?”
陆啸的神经刚放松了一会,突然被提问,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管理,呆萌地和对燕绥对视了几秒,才道:“他说知道你深夜赶路要去索马里海域交赎金。”
燕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雇佣兵和武装头领是一伙的这事是没跑了,按照正常逻辑推断,应该是雇佣兵头子在听到武装头领这句暴露他们合作事实的话被燕绥听懂,担心不止尾款收不到,很有可能整笔交易都会被取消,所以一时没忍住,气急败坏地和他理论起来。
结果武装头领暴脾气直接干掉了雇佣兵头子……
如果她当时没有发现两队人马互相勾连,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向自己的国家求援,事情糟糕些可能她这会已经死在两队的火拼,又或者自己孤身犯险,被榨干剩余价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实在不敢高估人性。
索马里海域的强盗在索取赎金后还会“诚信”地放船放人,那也是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劫持船只索要赎金是一笔生意,生意就要讲诚信,如果收到巨额赎金却不放人,此后再遇到劫持事件,不会有人相信他们拿到赎金后还能安全释放人质。
但在索马里,遇到今晚的情况,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她没有国公民的身份,是不是……嗯?
这种后怕的情绪让她心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沉得喘不上气来。
燕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凉凉的,项上人头早已落地了一样……
嗓子干巴巴的,挤不出一句话来。
她抬眼,透过车内后视镜只能看到傅征的帽檐,她盯着看了几秒,清了清嗓子:“谢谢你们……”
很久没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她轻咳了一声,继续:“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今晚就要交待了。”




他与爱同罪 第7节
路黄昏盘腿坐在后备箱,闻言,掀了掀眼皮子,也不知道要婉转些,直肠子道:“这种危险的地方,你不带个三五个保镖就算了,还带了两个保姆出门拖后腿。”
燕绥:“……”
胡桥趁她转头瞥窝在角落还怡然自得的路黄昏,怕她尴尬,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燕小姐,你学过射击吗?”
他还一直记得耳麦里突然爆出的那一声枪响,虽没亲眼看到燕绥开枪,但在当时,对已经把燕绥定位成手无缚鸡之力又养尊处优女总裁形象的他而言,着实惊艳。
“学过。”燕绥没否认:“我外公是朗誉林,他教的我。”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
陆啸和辛芽还不知所以,车里海军特战队的几位队员不自觉的就肃然起敬,就连傅征,也透过后视镜侧目看了她一眼。
朗誉林年轻时曾任533驱逐舰第一任舰长,官级将,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也因他和海军的因缘深厚,海军部队无人不知。
——
胡桥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可不说话又显得他有些肤浅,哪有听到人家外公是将军就不说话了……于是绞尽脑汁,憋出一句:“燕小姐,你的卫星电话是放哪了才没被他们发现?”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招呼了一下。
胡桥吃痛,捂着脑袋转头去看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傅征,委屈兮兮地叫了声:“队长……”
傅征头也没回,斥道:“问什么问,哪那么多废话。”
声音压得极低,却一字一字,尽数落入燕绥耳。
她抿唇,借着偏头看窗外的动作,悄悄遮了遮忍不住弯起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胡桥气愤:队长你知道你不告诉我,还让我闭嘴,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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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燕绥小姐姐偷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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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批个假,明天生日,然后要处理一些事,明天晚上八点还有一个直播,没时间码字啦,所以请假一天~后天八点准时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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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8
第八章
胡桥被训斥了一顿,没敢再说话,搂着枪目视前方,坐的端端正正。
陆啸挤在最外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得他脚背凉飕飕的冷。本就没放松下来的神经重新绷紧,他瞪眼看着窗外,几次路过半人高的草堆后,他抖着声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我们后面……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吧?”
“索马里这条公路是就地取材修建的,公路平坦,两侧也没有可以遮掩行踪的楼房的巷道,不会有人把伏击的地点选在这种地方。”
陆啸的怂,其实路黄昏能理解,只是有些看不惯。解释了一长串话后,想了想,不那么情愿地又补充了一句:“索马里虽然随时是战时状态,但还没那么可怕。”
陆啸只想寻求个安全感,听完路黄昏的两段话,把凉飕飕的脚背叠在一起往后缩了缩,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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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睡不着,情急之下开得那一枪,后遗症最明显的就是耳鸣。一闭上眼,耳边的噪音就像成群结队的蚊子围着你耳朵开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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