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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爱同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倾
说一嘴。
这个随船护航经历是军师的~两天两夜从索马里到曼德海峡,觉得他真上。
她胃口不佳,晚饭就没吃几口。
船长和她同一桌吃饭,以为是船上的饭菜不合胃口,笑眯眯道:“海上新鲜食材不易保存,刚补给完,基本上都先紧着新鲜的蔬菜和鸡蛋做菜。肉质类的不是腌的就是罐头,你吃不惯也正常。”
见她不答,又猜测:“燕总你可是担心海盗的问题?”
——
半小时前,傅征换岗后特意寻到驾驶室和他说明了一下情况:“下午那几艘艇属于索马里最大的海盗势力——布达弗亚。”
燕绥有印象,劫持燕安号的海盗里弗就是布达弗亚势力的叛军。
“布达弗亚对外宣称自己是索马里海上力量的正规军,和索马里政府与当地索马里人都有勾结,就像一条食物链,他是顶端捕食者。”话落,他转眼看燕绥,提示:“你一年前在索马里遇到的安保车队,和他就是一条食物链上的。”
“布达弗亚之所以成为索马里其余海盗无法抗衡的最大势力,除了我说的这些,也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他有几艘大型海盗母船,数十艘艇。艇分派给各艘母船,母船负责每天轮流出港,捕猎。”
“被母船锁定后,会立刻放下艇,就像今天这样,几艘艇,分散开呈包围之势试图包抄,船长和船员束手就擒后,登船劫持。布达弗亚的艇上有图徽和标志,类似这样。”





他与爱同罪 第94节
傅征拿出手机,翻到图册放大图片给两人看。
“而且全员配备ak47突击□□,携带重型武器火箭筒,这不是一般的海盗势力能够做到的。”他收起手机,压了压帽檐,低头,凝视着燕绥,说:“我需要你们今晚全员警惕,驾驶室除了特战队队员以外还要安排一名船员值班警戒。”
船长眉心紧拧,看了看燕绥又看了看傅征,问:“他们今晚还会来吗?”
“说不准。”傅征抬腕看了眼时间,“布达弗亚心狠手辣,下午袭击燕洋号油轮时母船应该就在附近。要不是碍于有南辰舰伴随护航的震慑,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说完,语气一转,又轻缓了些:“不过也不用担心,有南辰舰在一海里外保驾护航,他们不敢再犯。顶多在夜深天黑寻个机会回来探探,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打起精神做足防备比较好。”
船长听得连连点头:“我等会去跟大伙说,首长你辛苦了,这边先去用餐吧。”
傅征微微颔首,转身前看了燕绥一眼,大步离开。
——
燕绥忽然搁下筷子,连“我在很努力不浪费粮食”的样子都懒得再装,一本正经道:“下半夜值班警戒把我也安排上吧。”
船长愣了一下,吓得刚夹上的蛋花重新掉回餐盘里。他勉力镇定下来,轻咳了一声,出乎燕绥意料的,问了句:“燕总,您跟首长是不是在谈恋爱?”
有这么明显?
“是我听见的。”他反而比燕绥这个当事人要更不好意思,笑了笑,说:“你时间自由,自行安排就行。”
于是,傅征下半夜进驾驶室,第一眼先看到的,是一脚横踩着墙壁,坐在窗口拿望远镜瞭望的燕绥。
剪了短发后,她精致的五官比之前更透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艳丽和犀利,就这么回眸望来,对傅征的杀伤力不亚于一颗高速飞行一路撞进他胸口的子弹。
他脚步一顿,停在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她扬了扬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
……
欲盖弥彰!
他什么也没说,迈进来先站到船长身侧观察了一下雷达。
雷达扫视区域一片正常。
他抬手招了招燕绥:“过来。”
他顺手拧掉通讯耳麦,把手里的□□递给她:“端着。”
燕绥不明所以,见他神色语气又都正常,握着枪托接过来,手指轻搭住扳机,掂量了下重量。
有些沉,久握她一定端不住。
“尝试下射击感觉,但不准真的扣下扳机。”他帮忙调整燕绥握枪的姿势:“每颗子弹都要写报告的。”
燕绥不傻,看他踢开自己并拢的脚尖,又压实她的肩膀调整出一个减缓后坐力的姿势就知道他在教她用枪。被要求这么抱枪半小时也没一句抱怨,凝神盯着前方,心计时。
教完□□,他又列举了其余几种枪的使用和减缓后坐力的方式,说到□□时也没跳过,以□□为例,左手与肩同高架住枪,压低燕绥脑袋示意她去看瞄准镜。
这种囫囵的填鸭式教学也不管燕绥能不能消化,教了一遍后,又做了个抽查。
不得不说燕绥是真的聪明,她善于抓重点,根据傅征说话时语音轻重,咬字清晰去确定记忆重点,十分的内容记了个七八分。
——
临近凌晨三点,对讲机内忽的传出微弱的声音。
傅征立刻凝神,顺手抓起枪:“重复。”
“咔”一声轻响后,对讲机里郎其琛的声音清晰起来:“下一更,接岗。”
船长本昏昏欲睡,神经一紧一松后,疲态毕现。
他拿起保温杯,朝两人晃了晃:“我去接点水,提个神。你们要不要?”
燕绥摇头。
傅征也婉谢。
明天一早,燕洋号油轮就会停靠在曼德海峡南口,护航结束。
下次再见就是南辰舰归港之日。
燕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上船来是想跟傅征说个清楚,这事凌晨已经解决了,她又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肉麻的话又委实觉得腻口。
这么一犹豫,顿时安静下来。
母亲一门都是军人,她对军人的责任了如指掌,哪些话不该说哪些话要藏着说她心里有数。
刚一抬眼,舌尖刚起,余光瞥见雷达波动,定睛一看,眼睛都眯了起来:“傅征。”
傅征看去。
见她眼也不眨地盯着雷达,眉心一拧,低了头凑过去看:“我出去看一眼,你待着别动。”
凌晨的大海,夜比海更深。
傅征用夜视望远镜侦测,确认雷达上的未知船只是海盗的艇后,立即部署。
和他预料得所差无几,这次前头接了一艘渔船,船型不小。应该就是海盗母船,盘算着趁凌晨时分,船员防备松懈打个措手不及。
傅征不等对方把艇放出来,命令胡桥射击驱赶。
海盗母船体型大,容易成为目标。而南辰舰就在燕洋号油轮的左后方一海里,随时能够支援。
再加上,船上防御警戒的明显是国海军,海盗母船在吃了几发子弹后,没再坚持,怏怏而归。
这次的速度之,从听到枪声到驱赶海盗离开,不过才用了一刻钟。
傅征继续调度一队轮流守夜,燕绥则负责和船长一起安抚被枪声惊醒的船员。
在船舱两厢遭遇时,傅征回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郎其琛,后者很自觉地背着枪邀请船长一同先往驾驶室走。
走廊上一空。
傅征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些:“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燕绥歪头想了想,答:“下次求婚的时候穿海军制服吧,白色的那套。”
作者有话要说: 穿白色海军制服的傅长官……捧脸
☆、第98章 他与爱同罪98
第九十八章
一夜警戒, 海盗没再来犯。海上连个鬼影也没出现,风平浪静。
天亮时, 燕洋号油轮终于驶离索马里海域。
不出两小时,燕洋号就将抵达曼德海峡南口。
——
辛芽端着船上的早餐来敲燕绥房门时,她正在收拾行李,见是辛芽, 指了指休息室床柜边上那个狭窄的小桌:“放那吧, 我等会吃。”
“诶。”她应了声, 把托盘放在桌上。转身见她气定神闲地继续收着东西, 问:“我帮你吧。”
燕绥没拒绝,指了指休息室角落逼仄的卫生间:“洗漱品我收拾好了, 你给我递一下。”
收装好, 燕绥扣上行李箱的暗扣,拉了椅子坐在桌前吃早餐,看那样子, 半点不着急。
“我刚经过傅长官他们的休息室,看他们在收拾装备……”辛芽拉开罐头, 又给她递了个茶叶蛋。
“知道。”燕绥剥开蛋壳,小咬了口蛋清,瞥了眼腕上的手表:“等我吃完早饭,再和船长一起送他们。”
她一副“我心里有数”的口吻,辛芽便不再说什么,趁她吃早饭的功夫把接下来的行程做了个汇报。
——
曼德海峡是连接红海和亚丁湾的海峡,位于红海南端的也门和吉布提之间。
而燕绥接下来的行程, 就是在下一个停靠的港口赶至当地国家的国际机场,飞往利比亚。
利比亚的海外建设项目已实地开工,燕绥在埃塞俄比亚成果验收后的心得正需要一个项目做试验。
整个行程安排在从南辰出发前辛芽就先做好了粗略的大纲,埃塞俄比亚的安排太满,直到上了燕洋号,辛芽才有时间完善。
燕绥听得心不在焉,等她汇报完,把瓷碗罐头一并收拾回托盘,说:“延长两天吧,这趟出来时间长,也不在乎是早一天回去还是晚一天回去。”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利比亚的景点攻略等到地方后再做不迟。”
她把托盘递回给辛芽,再开口时,声音忽然低了些:“我去送送他们。”
——
燕洋号油轮安全抵达解护点,傅征的整支小队圆满完成任务返回军舰。
燕绥和船长把几人送至船左舷,下方是军舰派来接回海军陆战队的小艇,突突的马达声里,燕绥跟在船长之后一一和一队的特战队员握手致谢。
郎其琛被燕绥握住指尖时,还有些别扭。悄悄瞄了眼打头笔直站立的傅征,见他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又重重握了握燕绥的手,双腿一并,“啪”地一声敬了个军礼。
另外几人和郎其琛的感受差不多……
明知道面前站着的是队长的女朋友,叫嫂子不合适,被嫂子感谢更不合适……
一个个都恨不得船长别走了,握住船长的手时久久舍不得松开。
船长不明所以,还悄悄压低了声音和燕绥说:“我们自己人民的海军真是热情啊!”
燕绥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傅征整队后,命胡桥带离整支小队。他落后两步,趁没人注意,和燕绥并肩,低声问:“下船后回南辰?”
“利比亚。”
傅征侧目看了她一眼:“利比亚有直飞首都的航班,每周二周四的上午从利比亚的黎波里机场起飞。”
言下之意是——别打海上经过了。
燕绥轻咬住下唇笑:“放心,七天后我就回南辰,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等你回来。”
得了保证,傅征弯了弯唇,压低声线,说了最后一句话:“利比亚局势不稳,自己机灵点。”
话落,他在船长转身看来时,若无其事地和燕绥擦肩而过,顺着船舷放下的软梯速降至艇。
燕绥看着他头盔下露出的半截后颈,看他低头时,瘦削的骨节,心一软一酸,跟被呛得酸菜一样。
她眯起眼,压抑了一阵那瞬间涌上心头的酸楚。到底没忍住,她忽的低低咒骂出声:“去他妈的假正经。”
她根本就不想在分别的这一刻还一本正经地维持两人在队员在员工面前的形象,她只想拎着他的衣领把他逼至墙角,亲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他与爱同罪 第95节
最起码,耳垂上或者脖颈上留口牙印。
怎么舍得就这么放他走了!
可一看到他身上那身作战服,她就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他穿着军装时,从来不独属于她一人。
一想到这,浑身的力气瞬间卸去了七八分。
她抬手挡住渐渐刺眼的阳光,指尖压了压发烫的眼尾,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进了舱室。
——
辗转抵达利比亚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燕戬在获知燕绥的航班号以后,准时在班加西机场接机,同行的还有一位年逾三十的女翻译。
舟车劳顿,燕绥半点打量这个国家的心情都没有,先跟燕戬回了住所。
一觉睡醒已是半夜,空气里隐约传来肉酱的香味,她洗漱后循着香味出来,略显昏暗的暖橘色灯光里,燕戬看着火,正在翻炒肉酱。
炒绊在其的番茄汁水丰沛,被火炖出酸甜的清香,混着旁边煮着意大利面的热气袅袅,光是香味就勾得燕绥食指大动。
听见脚步声,燕戬转身回望,见燕绥自己醒了,笑呵呵道:“我本来想先叫醒你,辛芽说你闻着香味自己就醒了。她是真的了解你啊。”
“那是饿的。”燕绥拖了把椅子坐在桌旁,见桌上有涂了炼乳的吐司面包,也不顾是否太甜,喂到嘴边叼走了一大口:“从船上下来就一直在赶路。”
燕戬关了火,把煮好的意大利面装盘,端到燕绥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利比亚人深受意大利影响,餐厅的菜单上一般都备有意大利面食。我到这之后没少吃,自己就学着做了些,翻译说挺有当地味道的。”
瞎扯……
意大利面到哪不是这个味道?
“我听辛芽说,你们过来的路上又遇上海盗了?”
燕绥唆了口面,点头。
她急着垫肚子,对燕戬的问话通常用点头摇头代替回答,燕戬也不深问,等她吃饱了,又赶她回去睡觉:“工作的事不急,翻译在利比亚当地生活了十多年,明天我们一起出去转转,我对古罗马的遗址还挺感兴趣的。”
燕绥自然不会败燕戬的兴致,笑眯眯应下:“那你明天敲敲我的门,叫我起来。今晚吃饱了,明天这一招就不好用了。”
吃饱后睡得这一觉,燕绥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滋养。
不用等辛芽来敲门叫醒,她已经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毕。
吃过早餐,燕戬先带她熟悉环境。
燕氏海建的工棚紧邻着化,这一片是班加西有名的唐人街,聚集了不少远渡重洋来利比亚工作的国公民。
“利比亚光是在班加西的国公民人口数量就有数万,不能小觑海外市场啊。”燕戬给她指了指化的厂房,以及附近的公司:“你看,这些都是。”
等到了自己的地盘,燕戬带她下车巡视:“燕氏海建的工地用围墙圈了出来,工人住的工棚在这一片区。我以及几位领导的居住小区就在工地后面,开车要绕一条街,大约五六分钟。步行可以抄小路,大约三分钟。”
“办公室的规划还不完善,在化公司大楼里包了一层……”等燕绥跟着燕戬把燕氏海建的地盘都走了一遍熟悉后已经正午,在附近的餐厅吃过午餐,燕戬开车,领燕绥和辛芽观览班加西。
“班加西是利比亚的第二大港,第一大港是首都的黎波里。”
利比亚全境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地区为沙漠和半沙漠,班加西的城市建设再跟得上经济步伐带给燕绥的感觉依旧是空气都飘着黄土砂砾。
“你要是感兴趣,我们明天可以去的黎波里逛逛。”
“没有感不感兴趣,只有需不需要。”燕绥对利比亚有种说不出的戒备感,那是她曾经在索马里才升起过的防备和不安。
不知是因为这里的人主用阿拉伯语还是环境与索马里有些相似,她从踏入利比亚的国界线内就有种未知的警惕,像根弦一样,一寸寸越绷越紧。
她透过车窗往外望,见十字路口聚集了不少人,经过时特意观察了几眼,问翻译:“附近有商场吗?或者介?”
翻译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笑道:“燕小姐,这些人不是去购物或者找工作的。购物市场附近是有警察持枪巡逻的。”
燕绥挑眉:“警察?”
她转身,透过后车窗拧头回望。
十字路口那聚集的人群像是一团蜂窝,密密匝匝。
翻译以为她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年轻又有些好的女孩。这种主观印象刻进脑子里,燕绥的这些问题就像是被吓住了又像是被未知的事务吸引了,闻声安慰道:“您不用太紧张,利比亚只是治安有些混乱,像人流量多的地方都有警方镇守,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燕绥笑了笑,不置可否。
埃塞俄比亚的政局也不稳定,国内治安乱。但燕绥走在街头不会有像在利比亚这样,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刚从亚丁湾回来的原因,人都有应激反应,或轻或重。
然而,这个假设在班加西黎明的枪响,被她推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你们可能已经猜到我要写什么了。
2011年利比亚撤侨,三万多国公民一周内全部安全撤离~
查资料查得有些费劲,久等了。
周一开始恢复日更~
☆、第99章 他与爱同罪99
第九十九章
燕绥被枪声惊醒, 睁眼坐起后, 凝神辩听方位。
这是一场小规模的枪战,枪声在西南方位。
她脑立刻构画出小区西南方位的地图,拜良好的记性所赐,她虽记不住完整的地图, 但大致的地形还是一清二楚。
西南方位在燕氏海建的工棚附近, 听枪声远近,应该更靠近化公司。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分析得出的有效讯息。
她倚着墙, 默数枪声, 间或留意子弹射出的频率试图分析枪支。
燕绥是个半吊子,她学东西通常分为两类, 一类是有用的, 另一类是可以为她所用的。
她会射击,是因为射击可以为她所用。但论对枪支的了解, 她除了知道有哪些型号, 能够把枪和它的名称对上以外, 一窍不通。
当每支枪的适用子弹口径, 装弹量, 杀伤力一股脑冒出来后, 燕绥的脑如同被投爆了一枚闪光弹, 倏然一片白光。
等枪战结束,枪声停歇。燕绥才觉颈后发凉,抬手一摸, 后颈连同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这黎明的枪声,就像是一个讯号,彻底引爆了利比亚的暴乱。
————
天亮后,几乎是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班加西发起反利比亚领导人的游行示威。
燕绥居住的小区紧邻班加西的主街,她站在楼上透过窗口,看见下方游行队伍举着旗帜,高喊着阿拉伯语,从街头一路走街尾往班加西政府驻扎处走去。
她倚着墙,叼着根小木棒,齿尖咬住末端。
一咬,木枝翘起。
一松,木枝垂落。
一咬一松,一咬一松,木枝翘起再垂落,再翘起再垂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手把木枝掷入手边的垃圾桶里,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爸。”
燕戬压下听筒,示意她稍等片刻,等接完电话,他才看向燕绥:“你说。”
“利比亚局势动荡,游行示威就是个缺口。利比亚的武装势力很就会从这个缺口突破,发动政变。”
今早枪战后,燕绥动用了国内和利比亚一切可用线脉打听消息。
班加西是利比亚第二大城市,它的动荡就像是地震的震源,以它为心,逐渐向周边城市蔓延。
不出两天,恐慌,袭击,战乱就将蔓延到首都的黎波里。
一旦利比亚的领导人倒台,这个国家将立刻沦陷为地狱。
燕绥:“以防万一也好,先让燕氏海建的职工家属先走,妇女儿童第一批撤离。”
她舔了舔嘴唇,说:“假设我判断失误,人再接回来。满大街的游行示威,也没法开工,工期肯定要耽误。”
燕戬沉思了片刻,颔首:“你让辛芽和翻译去包机,妇女儿童第一批撤离。”
意见一致,那就好办了。
辛芽当天下午就联系好了航空公司,包了一架国际航班晚上十点直飞首都。
燕戬是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的总负责,撤离的安排由他通知,落实。同一时间,燕绥也没闲着,她带翻译一起研究利比亚的交通。
——
她做了两种极端的方案。
一种是最乐观的,利比亚的政府强势镇压了国内的反对势力。那顶多延误工期,损失轻微到燕绥可以忽略不计。
一种是最悲观的,利比亚的领导人倒台,暴乱冲突像瘟疫一样传遍整个利比亚。她将损失整个项目,失去利比亚的市场。
如果是前者,她最多苦笑着把刚送回国的人重新接回来。她不会为这次决策感到后悔,也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决策是大惊小怪。
她可以对自己的生命毫无敬意,可无法同样对待别人。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做出这个保守的决定。
但如果是后者,她要考虑的就多了。
局势恶化缓慢她会有足够的时间撤离燕氏海建的所有员工,那她有无数种方式安排大家平安离开。
可万一局势恶劣,很利比亚的机场,港口,边境会全面关闭,手机与国内的通信完全断。到时,孤立无援。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铁路被拆。整个利比亚境内就再没有铁路,陆路的交通也主要以公路为主。”翻译把利比亚地图圈画给燕绥看:“班加西的港口在这里,是利比亚第二大港口。”
“我知道。”燕氏旗下有途径班加西航海路线的远洋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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