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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他的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路知意抬头一愣。
“不在脸上,那在哪里?”
凌书成笑了,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今晚灌他两瓶酒,看看别的地方。”
路知意:“……”





偷走他的心 第126节
“你到底还想不想跟他好了?”
“想啊,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想就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不成?”
“……”
看路知意一脸踟躇的样子,凌书成再放大招。
“来,师兄再给你支个招。”
“什么招?”
“今晚你拿着酒,就说去孝敬他,借用他的电脑。”
“借电脑干什么?”
“打开d盘,有个件夹叫做《飞行理论》,打开你就知道了。”
凌书成冲她眨眨眼,用一种“一切尽在不言”的眼神看着她,替她最后加油打气一番,扬长而去。
路知意:“哎,师兄,你话还没说完啊!”
凌书成头也不回摆摆手。
哎,真想为自己高歌一曲,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凌书成也算是仁至义尽、感动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
d盘的秘密,了解一下?
嗯……
大家低调。
.
另外我今晚开始坐飞机回家,转三次机,时间可能有点长,下一章更新可能在15号,我会补上字数更个超级大肥章的=v=。
谢谢大家体谅,回家之后就会每天拼命写肥肥的章节了!
爱你们!
看我这迅猛的节奏!
100个红包了解一下?
☆、第79章 第七十九颗心
第七十九章
宿舍三楼是三队的天下。
如今队员们聚餐去了, 一时间人去楼空, 只剩下斜阳夕照从走廊尽头的窗外洒进来, 一地亮堂。
路知意踏着余晖出了门, 往基地旁边的小巷里跑, 叮叮咚咚拎着两瓶江小白回来了,另有两只塑料袋,一只装了些热带水果、瓜子花生, 另一只是从巷子里的阿婆那买来的海鲜烧烤。
她倒不是脑子进水, 真要按照凌书成的指点去跟陈声生米煮什么熟饭。
可今日的救援任务结束后, 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职业的高危性,过去都把话挂在嘴边, 面试也好, 入职也好, 总觉得所有的可能性都已熟记在心,可知道与看到, 分明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
她开着直升机返回基地时,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
如果陈声没有上来呢?
如果他就那样沉入海底,被汹涌瀚海永远留住了呢?
后怕像是水草一般缠住了她。
路知意从小卖部回来时, 天已经黑了。
她踩在沙滩上,一脚一个印, 细沙偷偷往人字拖里钻, 硌得难受。
可她没去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把酒和塑料袋往沙滩上一扔,双手聚在嘴边, 迎着海风大吼一声:“啊————”
壮壮胆。
她重新拎起酒和袋子,撒丫子往回跑。
三年了。
她过得并不轻松,艰难时刻心头全是他。
前途莫测时,咬咬牙跟自己说,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就成。得偿所愿时,欢呼雀跃又总能生出一丝怅然,因为少了个人站在身旁分享喜悦。
那一星半点的缺憾,是无论身边多热闹,都始终填不满的空白。
她想,她欠他一句对不起,不是插科打诨式的,也不是含冤带怒的。
路知意回想了一遍来基地后和他相处的日常,毫不怀疑他与她的关系从冰点正慢慢往回升温,可这温升得他不情不愿,也一定升得他很憋屈。
做错事的是她,可她从未卸下心防,真心诚意地跟他道个歉。
这样想着,路知意拎着酒回到宿舍,踏着一地声控灯来到他的门前。
空无一人的走廊,每走一段路,头顶的灯就亮一盏。
一地昏黄。
她在门口站定了,看见门缝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揣测着她的队长在里面做什么,然后深呼吸,抬手敲门。
手指曲起,指节响亮地击在门板上。
砰砰三声,清脆似鼓。
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谁?”
低沉,散漫,似深夜的海浪。
路知意莫名有些紧张,拎袋子的手都紧了紧。
“是我。”
脚步声靠近门口,在门后顿住。
陈声淡淡地问:“是你?你谁?”
“……”路知意翻了个白眼,大言不惭,“三队队花啊。”
屋里的人好像被她噎住了,片刻后,一把拉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站着他们三队的队花,顶着满头的昏黄灯光,拎着两只白花花的塑料袋,脚下踩着人字拖,穿了身白t加花里胡哨的大裤衩,满脸笑意地站在那。
她扬了扬袋子,“队长,来来来,吃大餐。”
然后才后知后觉发现,队长穿了件白色工字背心,下面是条黑色短裤,头发也湿漉漉的,有水珠淌在肩上。
“你刚洗了澡?”
陈声看了眼她手里的塑料袋,“吃什么大餐?你没跟他们去聚餐?”
路知意笑眯眯,“本来是要去的,但一想到大家都走了,你一个人在宿舍肯定寂寞难耐,我就舍命陪队长,主动申请留下来了。”
陈声居高临下看着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你倒是让一让,请我进去坐坐啊!”
戳完还反馈了一句:“胸肌很有弹性。”
陈声:“……”
弹你妹啊!
路知意把两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开始往外腾东西,边腾边报给他听。
“烤生蚝四只!”
“烤扇贝四只!”
“秋刀鱼两条!”
“烤老虎虾六串!”
……
报到最后,她嘿嘿笑着拿出那只饭盒,打开后往他面前一送,“香喷喷的烤猪蹄两只,吃哪补哪。”
目光落在他绑着绷带的手上。
陈声:“……”
补你妹啊。
他看了眼一桌的美食,揶揄她:“今天挺大方啊,花了不少吧?不存钱买房子了?”
海鲜烧烤一大堆,水果全都挑的最好的,花生瓜子好几袋,还有两瓶江小白。
路知意仰头冲他笑,不卑不亢道:“要买啊。但是队长比房子重要,房子可以迟点再买,队长可不能……”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吞了。
陈声:“队长不能什么?”
“队长不能饿着。”她换了个说法。
陈声瞥她一眼,往卫生间走。
路知意冲他背影叫了声:“哎,趁热吃啊!你去哪?”
“洗头。”
他是洗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胡乱擦了把头发就出来的。
路知意跟到了卫生间门口,看他埋头往洗漱池里,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又单手往头发上浇水。
“你就这么洗?”
“不然呢?”
因为弯了腰的缘故,他说话又低沉了两分,带着点喉音,一丝暗哑。




偷走他的心 第127节
他闭着眼,弯腰凑在洗漱池前。
耳边传来她沙沙的脚步声。
下一秒,水流忽地多出一双手来,拉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捧起一掬温热的水花往他发间淋。
他浑身一僵。
却听见她的声音无比自然传来耳边:“我来吧。”
陈声下意识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那只原本要洗头的手在半空没了着落,慢慢落在洗漱台上,按住了,没再动。
她的动作很轻,捧了水往他头发上淋,然后又揉了揉。看他头发湿的差不多了,又关了水龙头,去一旁拿洗发水。
“蓝色这瓶吧?”
他顿了顿,闭着眼也不忘怼她:“你不识字?”
路知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挤出洗发水,在掌心搓出了泡泡,然后往他头发上抹。
狭小的卫生间,昏黄的灯光。
高高大大的男人弯腰不动,仿佛对她俯首称臣一般。
而她站在他身旁,仔仔细细替他洗头,动作轻而缓慢,略有几分生涩。
这一刻对路知意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和好的征兆。
他肯让她碰她头了呢。
接下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然后趁着气氛很好,赶紧认认真真认错道歉,得到他的原谅。就算他不原谅,至少消消气也好。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当当。
她却不知,这一刻对陈声来说,简直是个挑战。
闭了眼,没了视野,那么其他的感官理所当然就变得更加敏锐。
他俯首撑在台子上,感受着她用手在他发间轻轻揉搓,偶尔挠一挠,不痛不痒,却点燃了什么。
她的指尖落在他耳边,像是带着火星子。
她按着他的头皮,每一下都叫他浑身发麻。
她拧开水龙头,又开始往他头发上泼水,边泼边问:“水温合适吗?”
水温是合适的,温温热热。
可那水流滑落在发间、脖颈,就开始滚烫灼人。
她用那双手在他发间作乱,轻轻拂过耳边的泡沫,又理了理脖子上方的发茬。
陈声不动声色站在那,胸腔里仿佛被人点起火苗来。
最后,她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好了。”
陈声抬起头来,却没直起腰,依然用手撑在台子上,淡淡地说了句:“你先出去,我抹个澡。”
“要不要我——”话说到一半,路知意回过神来,“哦,好。”
抹澡这事,她就不宜冲动了。
路知意出了洗手间,还替他把门带上,听见门内响起水声,一个人打量着这间宿舍。
简单干净,硬汉作风,没有半点多余的摆设。
两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个鞋架。
书桌上有简约书架。
她的目光落在桌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忽的一顿。
于是陈声正在冲冷水澡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路知意的声音。
“队长,我用下你的电脑行吗?”
他应了声:“嗯。”
“有密码吗?”
“我名字缩写加生日。”
“哦,好。”
她并没有问他生日是多久,那就是说牢记于心了。知道这一点,陈声在水流闭了闭眼,四肢百骸都一阵轻松。
门外,路知意放心回到书桌前,端端正正坐下来,打开电脑。
输入密码。
进去了。
她嘿嘿一笑,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动陈声的电脑了,赶紧回忆片刻凌书成的指点。
我的电脑。
d盘。
果然有个叫做《飞行理论》的件夹。
路知意精神一振,点了进去,准备一睹这传说的惊天大秘密。
哪知道件夹里只有一个avi件,1.5个g,件名是一串拼音。
她一愣。
难道是电影?
也没多想,她移动鼠标点开了件。
窗口蓦地弹出来。
视频播放器有自动记忆功能,顺着上次的播放进度就放了起来。
怪的是,播放进度还停留在开始的几分钟。
画面上,一个短发少女背对屏幕,跪坐在浅灰色的大床上,未着寸缕,没有正面。
她身体纤细,蝴蝶骨清晰可见,嘴里轻声说着日语。
路知意顿了顿,把进度条拉到一半的位置,关键地方虽然打了码,但也并不妨碍她一眼看出这是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事实。
搞什么飞机?
a,v?
凌书成有病吧?骗她来看陈声电脑里的这东西?
电脑的音量还开着,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异常销魂。
路知意面红耳赤把视频一关,无语地站起身来,想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转念一想,不行,她把进度条拉走了,下回陈声再放时,不就知道被人动了这玩意儿吗?
她又赶紧坐回椅子上,飞地打开片子,把进度条往回拉。
画面上又出现了少女背对屏幕的那一幕。
她撇嘴,什么啊,电脑里就一个片子,翻来覆去看,还能有感觉吗?
还有啊,按理说看这种片子,不都是边撸边看,直到解决完生理需求吗?他怎么就停在开头五分钟这地方?难道说队长……是个五分钟男……
路知意的污秽思想停不下来。
她带着批判的目光看待这片子,眯眼盯着屏幕,觉得这女演员也不怎么样啊,那头短发短得也太过分了吧?
跟她当年念书时候的那头板寸有的一拼。
等等——
下一秒,路知意倏地瞪大了眼。
一模一样的板寸……
一模一样的板寸???
进度条停在五分钟处,也就是说——
他只看这个背影。
凌书成不会无缘无故叫她来看什么《飞行理论》背后的秘密。
他意有所指。
路知意瞪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懵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洗完澡的队长穿着工字背心、大裤衩,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很有气场地走了出来。
他朝她的背影看去,“你在看什么?”
路知意神情复杂地转过身来,挪动身体,把电脑屏幕露了出来。
指指画面上的背影,她欲言又止。
陈声:“………………”
“?????????”
“!!!!!!!!!!!!!!!!!!!!!!”
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
除夕了,小可爱们!
祝大家新年乐,阖家团圆,新的一年一切都好,最重要的是财源滚滚,继续包养我=v=!
前几天欠了一堆红包,朋友们举起手来,这章所有留言都发一波。
一个不漏!!!
漏了是狗!!!
下一章要把车开起来,我要好好琢磨,你们低调,千万低调。




偷走他的心 第128节
再说一次新年乐=v=!
☆、第80章 第八十颗心
第八十章
电脑屏幕停留在短发少女的背影上。
路知意按下了暂停, 神情复杂地望着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 指指屏幕, “这个……”
陈声在原地僵了两秒钟, 下一刻, 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砰地一声将笔记本合拢。
“谁让你乱动的?”
语气不善。
路知意:“……”
“队长,我分明征求过你的同意好吧?”
“我只同意了你用我的电脑, 同意你乱翻了吗?”
她小声嘀咕:“可你也没不同意啊……”
陈声面无表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 盘着腿, 嫩白的小腿异常显眼,还仰头冲他强词夺理。
他淡淡地说了句:“你拎来的东西还吃吗?爱吃吃, 不吃走人。”
路知意见好就收, 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
“好好好, 吃饭吃饭。”
她仿佛女主人似的,将海鲜烧烤摆了一桌, 又一人开了一瓶江小白,还殷勤地招呼他:“坐。”
陈声:“……”
这里明明是他的地盘好吧?
瞥她一眼,他不动声色坐了下来, 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路知意端起酒来,小巧的玻璃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说:“走一个?”
陈声看了眼那白酒, “啤的都喝不了两杯, 还喝白的。”
路知意执着地把酒瓶举到他面前,“啤的是娱乐娱乐,白的才能代表我的心意, 你瞧瞧,一片丹心清澈见底,没有半点杂质。”
“为什么想起找我喝酒了?”他盯着她。
路知意那明晃晃的笑容终于消减下去,顿了顿,她说:“因为有句话迟到三年,一直没跟你说。”
陈声看着她,没说话。
她站起身来,将那瓶酒举到半空,轻声说:“对不起,队长。”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烧烤堆里,很浅很淡。
“你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说假话骗了你。对不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开口说清楚,可因为自尊心作怪,一拖再拖,拖到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对不起在被陈法官拆穿真相时,你一路追出来,那么告诉我说你相信我,我却选择逃避真相,不对你解释。对不起让你一等就是三年,这句话到今天才有勇气说出来。”
她一鼓作气,把那些憋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完,屋子里刹那间安静下来。
仿佛蚊子振翅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连同她的心跳在内。
她迟到了整整三年。
这一句对不起,消磨了他与她的感情,也令那段本该令人想起来就笑的时光暗淡不少。
她屏息看着陈声,猜测着他的反应。
他会原谅她吗?
会觉得这话到今日才说出口已经于事无补了吗?
还是别的什么?
风扇在头顶呼呼转动着,扇叶都泛黄了,老旧,布满灰尘。
屋内只开着一盏昏黄壁灯,他与她面对面坐着,一桌烧烤香气扑鼻,蒜蓉的气味和孜然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有一种难得的居家感。
那一刻,陈声有些晃神。
多年前,在他以为他和她会这么顺顺利利一路走到最后,拥有三口或四口之家,每日对坐着话家常,一日三餐你做饭我洗碗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今天这一幕。
饭桌上有饭菜的香气。
昏灯一盏,薄酒两杯,说些有的没的无聊的话,于他而言也有趣的很。
可谁知道命运弄人,今天这一幕来是来了,他们却已经分开三年。
她的对不起迟了整三年。
他就等了她整三年。
风扇呼呼转着。
她的手还端着酒瓶,搁置在半空。
陈声看着那一桌菜,问:“为什么选在今天?”
她站着,他坐着,她便低头看着他,“今天你往海里跳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见不到不是更好吗?你来这之后,我并没有给过你半点好脸色。”
“要是一个好脸色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我宁愿你天天都臭着张脸。”
他不紧不慢笑了两声,“我要是天天都臭着张脸,路知意,你能在基地待多久,忍多久?”
“忍到你累了,懒得跟我摆脸色为止。”
“要是我没累,你先累了呢?”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
陈声抬眼看她,“这么笃定?”
路知意端着酒瓶,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你热也好,冷也罢,笑也好,哭也罢,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屋子里一室寂静,谁也没再说话。
两人对视着,她恨不能将所有感情投射在目光里,他试图看清她的真心。
良久,陈声的手抚上了自己面前那瓶酒。
“路知意,你的谎话说得太多了,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吧?”
“听过。”
“一而再再而三说谎,你觉得还会有人信你吗?”
“那你信吗?”
她问得很轻,目不转睛盯着他。
陈声的手握紧了酒瓶。
“我怎么知道这次还是不是狼来了?”
“那你试试看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笑了,“我怕了你,要还是狼来了,空欢喜一场,后头还有三年苦日子等着我,我怕我熬不过去了。”
他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带着点笑意,苦笑。
连日来的冷淡皆是面具,此刻被她摘了去,生也好,死也罢,横竖是一锤定音了。
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有时候试图回想,却总也记不清了。
起初是恨她,恨自己意气风发二十年,一头栽进她的大坑里,爬都爬不起来。被骗了,被忽视了,被抛弃了,被冷眼旁观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可怒火再烧,也不可能一直烧下去。
他没那么多精力去牢记这种刻骨铭心的恨与痛,久而久之,不得不承认,他的恨不过是来源于爱。
仍盼着她追上来。
仍盼着她道个歉。
仍惦记着她的政审走不通民航系统,所以千方百计来帮她开个路。
她那么执着于当一名飞行员,总会顺着他的足迹跟上来吧。
可她那样对他,他凭什么不要自尊去帮她?
以德报怨,这不是他陈声的原则。
所以他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他不是为了帮她,是掐准了她的七寸,等她走投无路,一路跟过来,他可得好好磋磨磋磨她。
打蛇打七寸,他以为他掐住了她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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