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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纪子期紧咬下唇,垂下眼,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异样
可这里面的好多人还是一眼就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比如掌珠,比如曹云清,比如黎渊。
耶月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纪师妹,这是杜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
纪子期拼命眨回眼中的泪,伸手接过耶月哈手中的信,紧紧握在手心,低声道了句“谢谢耶师兄”
黎渊轻咳两声,“掌珠和师妹先坐下,你二人刚回来,先了解一下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曹大人,你再将长江水患的情形说一遍”
“是,大皇子”曹云道“当日下官变卖完粮草和药材后,恰逢连夜暴雨,长江水涨,没有船支可以通过,因而在下被困在了长江那边
好在老天怜悯,这雨下一日便停一日,长江水虽未退潮,也一直未发生洪流,陆陆续续地差不多十来天后,雨开始小了,才慢慢退了潮。
长江一带的居民虽受了些灾,好在不是太严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长江虽退潮,但大船通航还需要几日,在下来的那天也算是巧,刚好有个经验丰富的渔民有事要过来,下官便搭上他的小渔船过来了”
纪子期已恢复了情绪,听得此言,便放下了心。
户部罗大人道“如临行前安排的那般,前两次商行运来的粮食和药材,果真由民众私下买完了。
第三次的时候,下官出面和他们协商,以原价七成买下了粮食和药材,欠下的部分写了欠条。
在第四批粮食和药材要到的前几日,下官本还有些担心,好在公主和子期筹来的第一笔银两来得及时。
下官立马派人将欠商行的钱还清了,第四批的物资也准时到了
公主和子期这次总共筹得的银子数目,实在大大出乎了下官所料,下官实在佩服
这样一来,不仅南秦短期内不会缺粮食和药材,南秦后续的重建也无需朝廷的支援了”
工部朱潜道“南秦的雨水已经褪得差不多,冲毁的堤坝马上就可以进行修整了。
有些地势较高的地方,已有灾民陆续回去准备重建了。
公主和子期此次的银子刚到,罗大人已拨出一批银子,着手购进木材,进行重建,预估两三日后就可以动工了。”
于御医道“因药材到的及时,各临时诊治所又在灾民之间,无形中加强了大夫和患者的关系,几乎所有人都很配合
总共发现了十例疫症,还好发现得早,并未传染开来,只有家人受到了轻微感染,吃了药就好了。
不过,那十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依着子期先前的提示,那十人病逝后当场火化了。”
于御医说到此感慨一声道“百姓一向信奉死后入土为安之说,火化之事极少,甚至被是一种挫骨扬灰的惩罚。
多亏得之前打下的良好关系,粮食药材和安全方面,又通通都照顾周全。
灾民对咱们信任有加,才允许了从未有过的尸体火化否则,光这一件事,怕是不知道闹出多少事端出来”
黎渊道“掌珠,师妹,南秦这边的现状差不多就是如此了你们说说去南安和南临事筹款的事情。
在座各位都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银子的”
掌珠对着纪子期微笑道“子期,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来说吧”
“是,公主不过公主这一说,子期实在有些惭愧公主太过于谦虚了,若没有公主的支持,也不会有今日的成绩”
纪子期道“刚到南秦的时候,子期趁着晚上的空当,有时候在驻地走一走,与当地人聊一聊,了解了一些南秦人的风俗习惯。
也大概知道了附近的南安城中盛行的玩意,便是话本子和戏
当时子期便想着将南秦发生的水灾编成一个话本子,去到南秦找上一个上好的戏班子好好唱上一出,引起南安人的同情心
话本子的初稿由子期完成,不过是经由公主润色,并写了推荐语,才有了这么好的成绩”
纪子期将南安与南临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听得在座各位惊叹不已。
说到在南临城斗室最后发生的变故时,纪子期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大皇子,投石机即将面世,想必陛下的禁言也即将会解除了。
事出紧急,所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了,还请大皇子谅解
那聂墨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狼子野心,咱们必须得马上对此事从长计议”
掌珠插了一句,“皇兄,这北地聂姓我从未听过,不知皇兄你可曾听过”
黎渊听到聂墨用五百万两换走投石机的制作方案时,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一会,道
“聂这姓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但听父皇曾无意间说起过,西羌两年前新登基的大王,名叫西烈墨,听说长得俊美无比,世间无人能敌”
纪子期和掌珠对望一眼,没错,是他了
掌珠道“那必是他无疑了”
“想不到他胆子够大的”黎渊重哼一声,“居然敢跑到我黎国南方来撒野”
纪子期心中却一阵心惊肉跳,来的时候,她就担心杜峰万一对上他会占不了便宜,结果,这已经就要对上了
“大皇子请允许子期立马修书一封给杜将军,同他说明西羌已知如何制作投石机,怕是不日就会制造出来了。
子期会在信中告诉他,如何防范投石机造成的伤害”
“防范”工部朱潜好奇道“这投石机还可以防范”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39、苏府变故
纪子期道“可以的,大人只要经过精密的计算,通过对方的角度,距离,石块的重量,便可大致计算出投石机投出的石头大约会落在何地
这样一来,便可以提前发出预警,减少伤亡”
“此话当真”黎渊和朱潜同时惊呼问道。
“当真”纪子期点点头,“请大皇子允许”
黎渊道“好南秦之事现在一切顺利,今日召各位前来,只是为了交流一下各自信息,若诸位没其他事情禀告,就此散了”
“是,大皇子”
纪子期要看信,要写信,掌珠很识趣地在所有人走后,留在了黎渊帐篷。
不过她也真是有话要跟自己的皇兄说,“哥哥,刚刚南临斗室一事,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明说,但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
西烈墨此行,志在子期,他之所以放妹妹二人离开,估计是在这两次的短暂接触中,大约明白了子期是个心中有民族大义的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为了个人的生死,而枉顾黎民百姓。
若强行抓去,只怕是得不偿失但他一定会再想办法,找到子期的弱点,逼她就范”
“纪师妹的弱点蒋太师一家,杜将军”黎渊皱眉。
“嗯。”掌珠点点头,“想要抓到杜将军,恐怕不易。但若要对付手无寸铁的蒋太师一家,确是不需费太大力气。
唯一的问题,只在于蒋大师名头太响,或许这也是西烈墨还未对蒋太师一家动手的原因之一。
又或者,他也想试探一下子期,到底这个人的底线在哪里,值不值得他这样做。
但你我二人都清楚,纪子期绝对有这样的能力和品性,值得西烈墨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收服她这件事上。
所以哥哥,必须将这事尽快告之父皇,让父皇派人暗中保护蒋大师一家。”
“妹妹你说得很对你这出去一遭,变得让哥哥自愧不如了”黎渊欣慰道“蒋大师身份地位不一般,父皇早就有派暗卫暗中看着,也是怕有人对他不利,影响到黎国术数界的发展。
不过,纪氏一家无甚名头,父皇应该并未理会,如今这一来,怕也必须要派人暗中保护了。”
黎渊说完后,又神色复杂地看着掌珠,“阿姝,如此一来,你和他不是更没有机会了吗”
“妹妹和他有没有机会,从来不是因为纪子期的缘故”掌珠幽幽道“在她没出现之前,他就未曾将妹妹放在过心上过。
若纪子期出了事,只怕他也不会独活
哥哥,这一次南安和南临之行,妹妹跟着子期长了许多眼界。
知道原来女人的世界也可以很大,并不是只有闺阁和后宅。
也许是因为这眼界开了,这心也放开了,本来就不属于妹妹的东西,妹妹不强求
只是这么多年的念想,妹妹一时放不开,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所以,哥哥,”掌珠看黎渊一眼,意有所指,“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东西,可以抢来,可若心已经是别人的了,怎么抢来也无用
不过是一具躯壳而已哥哥,可要以妹妹为鉴啊”
黎渊眉头一跳,强笑道“阿姝哪里的话,哥哥怎会如此傻”
这边纪子期刚到帐篷,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杜峰留给她的信
“期期,你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很失望吧我见不到你就要走,也很失望,全身都很失望啊”
纪子期本来眼中有泪,看到这一句,想起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飞红脸呸了一声,鬼才失望
“你在南安之事,我已经听说了,很棒我为你骄傲,不愧是我的媳妇儿,我的女人
想必以后为夫若是辞了官赋闲在家,期期也定能养得活起。”
去,想得美,你敢赋闲在家试试,本姑娘赶你出去
“期期,收到调令的时间很急,必须马上就走,没时间写太长。
就是走了后有个遗憾,希望期期能满足我。
你回来后寄个穿过的贴身小衣给我吧,先前那件黄色肚兜放在杜府了。
去到前线,长夜漫漫,一定会想你想得发疼,切记切记
还有,我不在的日子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特别是某些地方,可以养得再圆润一些,嗯,我喜欢。
回来后若让我发现属于我的地方小了,定要让你好看”
啊,呸呸呸死色胚,就不能说点别的话吗纪子期面上笑意飞起,忍不住做了个鬼脸。
未见到他的遗憾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纪子期深吸两口气,收敛住情绪后,提笔给杜峰写了回信。
“杜峰回来没见到你,我心中确实有些失望,又为你担心不已,西羌的大王西烈墨,是个绝对不容小觑的人物”
纪子期将在南临发生的事简单描述了一番,最后重点写了她对西烈墨的评价。
“此人远在西羌,却能将千里之外的南临尽数掌控住,甚至连陛下眼皮子底下京城都有他的人,可见其谋略手段虽同一般
为了得到投石机的制作方案,不知从何时起就在暗中开始布下了局,直到南秦水灾因势导利,一步步按着他要的结果靠近。
而最后的结果,甚至让人说不出半句他的不是
杜峰,这个人隐忍又果断,绝对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你若与他对上,一定要小心谨慎为上
西羌现在已经得到了投石机的制作方案,想必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出来。
我曾经担心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唯今之计,我将根据投石机的角度重量等,计算投出来的石块的落地距离的方法写下来。
在对方投石之时,便能提前做出预警,希望能帮到你,减少前线将士的伤亡”
长长的一封信,纪子期足足写了有差不多两个时辰后搁下了笔。
从头到尾检查一遍后,将其折起装入了信封中。
此时已至深夜,掌珠还未回来,纪子期想起杜峰的要求,有些头疼了。
她现在扮的是男子,根本没有穿肚兜,去哪找件给他
纪子期低头看看自己被裹得紧紧的平平的胸部,难不成,给他寄快裹胸布去
她想起杜峰收到布块时面上可能出现的神情,忍不住自己先呵呵笑了起来。
心中恶作剧一起,脱下外衫,解开裹胸的布条,将最贴近身子的剪下一块。
取出信又提笔加了几句远在外地,扮成男子,肚兜是没有了,寄块裹胸布聊解相思
然后将装好的信和布片,还有她买来送他的匕首放在一起打包好,带着笑爬上了床。
早上负责送信的侍从,看到一个小包裹楞了一下,不是送信吗
纪子期淡定道“我在南临的时候,给杜将军买了一把匕首,烦请小哥一起送去”
南秦的重建进入了轨道,长江也开始进入了稳定的通航,黎渊决定将留下部分人,其余人等返回京城。
工部朱潜、户部的罗大人、于太医以及耶月哈等人留了下来。
南秦原被杜峰扣押起来的知府,在南秦开始重建的那一天,被黎渊当众斩杀。
现在的南秦在新任知府未到之前,暂时交给了原来的县丞代管。
纪子期几人将手中事情交待好后,在五月二十这天,离开了炎热的南秦。
一行人的离开,并未特意声张,然而在离开的那天,南秦城中百姓全体出动,齐齐聚到了城门口,跪地相送。
南秦水灾,许多百姓家中已无任何可吃可用的东西,他们送不了这行人任何东西,只能用跪拜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脸上真诚的不舍和眼泪,深深打动了离开的人的心。
出得城外,沿途一路均是欢送的百姓,足足一日。
离去的时候,不知何故,掌珠还是和纪子期共坐了一辆马车。
掌珠被这群善良的百姓弄得眼眶发红,“我身为黎国公主,自认百姓有难,皇家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来出面解决。
我认为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从未想过要得到这些百姓的感激然而我的百姓们,却给了我他们最真诚的感激”
纪子期道“老百姓是这世上最奇特的存在,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如蝼蚁般毫不起眼,可若聚在一起却能产生惊人的力量。
若是善,如今天我们看到的,他们会是世上最可爱的人;若为恶,则比长江水患更为厉害,是这世上最凶狠残忍的野兽。
而为善为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一念,取决于他们的肚子,饱了,就是温顺的小羊,恶了,就是凶狠的老虎。”
掌珠盯着她,凤眼微挑,似笑非笑“纪小姐,你这话是说给本公主听的吗”
“呵呵,公主,”纪子期陪笑道,“民女也只是一时有所感触而已,公主若不爱听,民女便不再多言了。”
过了长江后,进入了湘西境内,纪子期原本想去见见古夫子,被告知他已先行回京了。
同去时的低调相比,回来时湘西府府尹准备了盛大的迎接盛宴。
如此一来,纪子期和掌珠,便理所当然地分开了。
纪子期心中长长吐出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放松了下来。
看来这人还是得同阶级相处才会自在,不可否认,她从一开始就很欣赏掌珠,经过南安南临之后,她心里更加地欣赏她。
她觉得掌珠心里应该也很欣赏她,可两人身份上的差距,以及因为杜峰的关系,两人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奇妙的若有若无的隔阂。
在掌珠恢复到公主身份后,这种隔阂越发明显,也让她越来越不自在。
湘西的迎接盛宴,纪子期没兴趣参加,过了湘西就是天顺,她想回去看看程清江嘉桐几人,还有好久没有见过的苏谨言。
黎渊同意了,并派了阿二护送她,“师妹,那你去天顺好好玩几天,到时候京城见”
“京城见”纪子期道“不过大皇子,阿二是您的贴身侍卫,派给我有欠妥当,还请另派他人吧”
“师妹莫不是还记着阿二破坏竹筒导水装置之事”黎渊面上带着浅笑,却是不容置疑。
“呵呵,大皇子说笑了。既如此,那就麻烦阿二了”纪子期呵呵道“谢过大皇子”
黎渊见她同意,面上笑容更显,“师妹,你我同门,不必如此客气,还是唤为我师兄吧”
纪子期微笑道“大皇子,你我虽同门,仅限在术师协会内,在外您是大皇子,这个怠慢不得,免得落人口舌,还请大皇子恕我不能从命之罪。”
黎渊看着眼前这个同以往一般,带着盈盈笑意的女子,如画的眉眼,掩饰不住言语中淡淡的疏离,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恍若从高处坠落,浑身发冷且僵硬。
只是说完后就行礼离开的纪子期,并未留意到黎渊向来高傲的眼里,慢慢结上了冰。
自从南临之行后,纪子期深刻意识到她身处的是等级森严的古代,而不仅仅是她以为的古代职场。
从进入苏府开始,到天凉战场,她将自己当成古代职场中的一员,对上司恭敬,对同事友好,不居功,不倨傲,抬头做事,低头做人。
除了礼仪之外,现代职场的规刚,基本完全适用。那时的她,虽有着可能的生命危险,却也过得甚是顺畅。
到后来进了棋林学院,有了一定的身份倚仗,就像是重温高中大学生活,她很享受那种单纯无忧的校园生活。
仅管获得认可有些波折,但那些波折在她看来,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槛,以她的经历与阅历,她能从容面对。
再到术数大赛,再到术师协会,她一直适应良好。
她把古代当成一个大职场,皇帝陛下是大老板,黎渊和掌珠是富二代,因此,她一直游刃有余。
她可以笑眯眯地指使黎渊去抗布,挺直腰板告诉掌珠,杜峰是她的男人,她休想抢走,也抢不走
可南临之行,掌珠的言语无意间让她意识到,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她可以和富二代做朋友,她可以和富二代嘻笑怒骂,但,皇家人不可以
也许这里的世界,除了亲人爱人和朋友外,所有人都可以用职场中的规则来应对,但,皇家不可以
在皇家人的心目中,他们是这世上最尊贵最威严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所有人只能仰视只能臣服只有匍匐于脚下的存在。
他们不需要信仰,因为他们就是信仰本身,他们庄严和神圣的地位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和亵渎
或许这并不是黎渊和掌珠或是所有皇家人心中所想和所要的。
但只要身为了皇家人,他们除了有义务对他们的臣民负责,他们更有义务维持皇家的金字招牌,而这,重过任何人和事
比百姓重,比朋友重,比亲人重,甚至,比他们自己重
那一刻的纪子期,明白了她在现代职场上的一套,并不能完全适用于这里,至少并不能适用皇家。
于是从那时起,她心中就做了要远离皇家人的决定,不只是掌珠,也包括了黎渊
她现在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在实际中远离,但在心的距离上,她绝对不能再靠拢,甚至必须往后退才行
湘西的欢迎盛宴办得相当的得体,几人刚从受灾的南秦回来,自是不能过于奢华,可该有的规格还是有的。
掌珠看着满桌精心烹制的食物,想起天秦时的粗茶淡饭,发觉自己竟毫无味口。
府尹大人已经尽量简办了,可她和皇兄身份不一般,又岂能真正简单
而她甚至连一句指责的话也无法说出口,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公主的身份有时候也会是个累赘
黎渊握着手中的酒盏发呆。
脑子里浮现的是纪子期离去前的疏离,明明是笑着的脸,却在她身前设下了一道无形藩篱。
他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有股残酷从心头涌起,全身似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
落入旁边湘西府尹的眼中,便是未来天子的神威莫测。
纪子期和阿二到达天顺,找了间客栈住下后,见天色还早,直接去了苏府。
远远的,便被入眼的素缟白绫吓了一跳。
她的心突突直跳,苏府无长辈,苏小年和苏夫人都还那么年轻,纪子期连想都不敢想,苏府到底发生了何事,带着阿二急匆匆奔入了苏府。
苏府内一片哀穆死寂,门口也没小厮把守,来来往往的,居然好几个都是陌生人。
不过大半年,苏府,到底出了何事
好不容易看到个眼熟的,纪子期大声喊道“安生”那声音这安静的府里甚是突兀。
安生有些麻木地转过头,盯着纪子期看了两眼,本就有些哀痛的脸上,突然嘴一扁,带着哭腔大叫道“子期”
边哭边跑了过来,停下来后,却抽抽噎噎地出不了声。
“安生,发生什么事了”纪子期焦急问道。
安生张着嘴抽搐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夫人,夫人死了”
“苏夫人死了”纪子期大惊,“怎么会死呢苏老爷呢少爷呢”
“前几天有天晚上,府里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突然不知从哪来了一群黑衣人,冲到了老爷和夫人房间。
拿剑就乱砍人,夫人帮老爷挡了一剑,哑叔后来赶到,帮老爷一起赶走了黑衣人。到了早上的时候,夫人,夫人就死了”
安生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纪子期脑海顿时一片空白,那个温柔的苏夫人,居然真的就死了
她胸口猛地一滞,只觉得难受得厉害,那个苏小年不是朝廷密探吗居然都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那少爷呢崔嬷嬷、灵菊、灵玉、安杰还有府里其他人呢”纪子期深吸两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后问道。
“少爷那天晚上去了罗府表少爷处。
发生了这事后,府里好多人都很害怕,悄悄地走了。
好在老爷夫人少爷平时待咱们下人不薄,那些人虽害怕走了,倒也没拿府里什么东西走。
崔嬷嬷病倒了,灵菊在照顾她,灵玉和哑叔看着少爷,我哥跟着王管事忙着办丧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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