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杜乐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不出声,却用这样的态度明白地告诉了纪子期答案。
“杜乐,我已经从陈之澈那听说了。你老实告诉我,不得隐瞒。”
杜乐垂着头,“少夫人,小的具体也不是十分清楚,是杜康从东林传过来的飞鸽传书,所写内容有限,只说少爷受了伤,没说到具体伤势。
但杜安杜喜推测,既然杜康写信来,说明少爷受伤不轻,而且关键是,少爷初到东林不久,还未收服军中上下。
如今这一伤,只怕军中大乱。单靠杜康和一两位熟识的将军,肯定是震不住的。倘若星宿国趁机作乱,怕是会有大麻烦。
所以他二人带了六成暗卫,连夜赶往东林,打算在短时间内,协助几位将军整顿好东林军。
这样少夫人去了之后,也不会有危险。”
纪子期果断道“明日出发前往东林”
杜峰受伤的消息得到了落实,她的心反而静了下来。
“少夫人”杜乐猛地抬头,“您现在身子还未愈痊,还有腹中两位小少爷”
“杜乐,孩子是我的,我比任何人都会担心他们的安危。”纪子期冷静道“途中带上陈御医还有足够的药材,稍有不适,我会停下休息。
还有,在马车上铺上厚厚的软垫。既然要去,早晚都要走,不如早点去。说不定,咱们还能帮上忙”
杜乐闭上了嘴。
少夫人说得有道理,她说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就肯定不会。
而且少夫人曾在天凉的功绩,他也知晓,若少夫人去了东林,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
纪子期得救无恙后,杜乐重新派了人,去给杜安杜喜送信。
只可惜,他的运气实在是有些背,先前派出的那名暗卫因为积雪,被杜喜等人远远抛在了身后。
再次派出去的人,遭遇了同先前那名暗卫同样的遭遇,甚至更惨,连方向都有些分不清了。
苍月皇帝以及苍奇还有阿夜,对纪子期执意要走的事情,表示无奈,却也只能接受。
原本就预计在这段时间离开苍月,现在是她的夫君杜大将军受了伤,她要赶过去,实属人之常情。
苍奇让人找了几匹识途的老马,还有一些有经验的本地人,作为向导,带纪子期等人顺利走出苍月,进入黎国天凉边境。
阿夜泪眼汪汪地送行,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不应该再流泪。
可那眼泪不听他使唤,他能怎么办
现在的阿夜,一心想着在这三年内学好术数,争取三年后去黎国参加术数交流时,能见到纪子期。
离开的时候,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全城百姓还有加工厂所有人的夹道相送。
纪子期的离开时间,可以说是定得相当匆忙,知道的人不多,亦未曾刻意告诉其他人。
与黎国同来的那些人也只是简单说了一下,道日后黎国再聚。
纪子期看着一张张熟悉和不熟悉的脸庞,那面上的感激和不舍,瞬间抹去了陈之澈之事带给她的阴影。
这个世上,总有些事,需要有人义无反顾地去做
至于结果,公道自在人心
因为有向导带路,纪子期等人很快地进入了天凉。
她命杜乐赏了些银两给那几人后,开始了前往东林的行程。
有了先前的经验,每走一段路,便找个当地熟路的向导带路。
因而虽然因为纪子期有孕在身,行走得慢,反而比第二位派出去,被茫茫雪原转晕了头的暗卫快了些。
杜峰确实受了伤,那箭距离心脏位很近,若不是他警醒,怕是已当场一命呜呼了。
在他昏迷的第三天,杜康眼见军中一片混乱,几位大将军谁也不服谁的领导,原本最有话事权的军师,性子又有些弱,震不住众人。
他无可奈何之下,不敢将此信息告诉杜元帅,便向杜安杜喜写了求救信。
毕竟从苍月来东林,比从京城来东林,要快得多。
杜峰昏迷了七天后醒了过来,杜康欣喜若狂,军医却被他强烈的求生欲给吓到了。
按他的经验,杜峰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才能醒过来。
不过杜峰虽醒了过来,却无法处理军务,只能卧床休养。
这样的杜峰,对军中来说,醒与没醒,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对杜康来说,就不一样了。只要醒了过来,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上次对战中,杜峰虽受了伤,星宿军亦受到重创,这段时间内,没敢轻易发动进攻。
在杜峰醒过来的十五天后,杜安杜喜赶到了。
有了二人的帮助,还有两位站在杜峰这边的将军,很快的,东林军便被逐步地收服中。
杜安杜喜到后的第五日,杜乐派来的第一名暗卫到了。
当时几人正在杜峰帐中,杜安还以为那人是来报告纪子期等人的行程,快道“是不是少夫人的消息”
“是的。”那人犹豫了一阵,老实道“少夫人消失不见了”
“什么”几人大惊。
杜峰本就伤势未愈,一听之下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大力咳嗽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杜安冷静问道。
“就在两位杜大人连夜离开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发现的。”暗卫道“杜乐首领去找了曹大人,曹大人进宫去找了苍月皇帝,属下被派来传信。”
他的面上露出羞赦,跪在地上,声音带着自责,“在发现少夫人不见的那天中午,月陵及其周边,突然下起了大雪。
雪势之大,据月陵百姓说,前所未有。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月陵已经白茫茫一片。
属下追着二位大人的路途中,马陷进雪坑,伤了蹄子,花了长好时间才走出哈丝。
因而这信息如今才送到,属下无用,请少爷及大人们责罚”
京城雪少,杜府暗卫未曾有过在雪地里生存的经验,这能怪得了谁
而且此刻,谁还有心情去责怪他
关键是,少夫人现在如何了杜安杜喜对望了一眼,想起少夫人肚子里的两位小少爷,默契地闭上了嘴。
他们原本按照纪子期的吩咐,等她到了,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杜峰,所以二人绝口不提。
现在,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万一出了事
两人各自在心中呸了一口,连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一旁的杜峰却已霍地站起了身,“杜康,准备一下,本将军要前往月陵”
“什么”杜康失声叫道“将军,行军期间私自离开东林,是重罪,要被砍头的”
杜峰厉眼扫向他,沉声喝道“快去”
杜康被他震住,无奈用眼神向杜安杜喜求救。
杜安杜喜亦同时被惊住了,杜喜悄悄朝杜康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动作。
杜康不敢,被杜喜一瞪,只得讪讪低下了头。
他小步挪到杜峰身边,伸手扶住他,“将军,您先坐一会,小的这就去准备”
杜峰不疑有它,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坐下,颈后一阵剧痛,头一歪,晕了过去。
杜康哭丧着脸唤了两声,“少爷,少爷”
见杜峰毫无动静,然后转向杜安杜喜,“你们可要帮我作证,不是我要打昏少爷,是你们两人指使的”
杜安杜喜咳嗽一声,扭头看天。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自己作证是自己出的主意吧
杜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而且全身无力,显然是被下过药。
一旁的杜康正坐在边上打着瞌睡。
杜峰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眯起眼,咬牙切齿,“杜康”
杜康被惊醒,看到冷眼看他的杜峰,心里直打鼓,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少爷,您这么快就醒了
军医说那个迷药吃了,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会醒的少爷,您好厉害”
“杜康,解开绳子”杜峰冷冷道。
杜康跨着脸,“少爷,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能答应您”
杜峰哼了一声,“杜康,你连少爷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少爷”杜康苦兮兮道“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听您的”
杜峰心里气极,不自觉带上一丝怒意,声音却比任何时候还冷,一字一顿道“杜康,若期期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杜康听不到那威胁,却听出了声音里的悲凉,忍不住一颤。
倘若少夫人真出了事,少爷,会独活吗
可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少爷去送死,他怎么能做到
杜喜已经带上那些暗卫往苍月去了,杜康唯有在心里暗暗祈求求老天爷保佑少夫人一定要平安无事
杜喜等人为了节省时间,日夜不停歇,专走捷径。
而纪子期等人,因她有孕在身,只能走平敞的官道,或刚修好的商路。
两队人马,在杜喜往回走的第五天,擦肩而过,却都不知道。
十一月中旬,纪子期到达了东林军营。
首先见到她的,是杜安。
他惊大了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少夫人平安回来了,杜喜却毫无信息。
“杜峰呢”纪子期第一句话便是直接问杜峰所在。
杜安下意识地指了指杜峰的营帐。
纪子期立马大步朝营帐走了过去。
少爷和少夫人均无事,实在太好了。
杜安不知道纪子期知不知道杜峰无事的消息,但此时纪子期已走远,他便拉了一旁的杜乐,开始询问整件事情的缘由来。
杜康不在,纪子期掀开帘帐,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杜峰。
为何会被绑住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一醒来便会发狂攻击人
若不是,杜康等人,怎会舍得绑住他
纪子期的泪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她咬着唇,颤颤微微地走向床边。
一步一步,好似有千斤重。
她坐到床边,伸出手颤抖地抚上杜峰的脸。
杜峰瘦了许多,眼窝深陷,唇上因缺水而现出许多干枯的裂痕。
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纪子期的眼泪忍不住簌簌往下掉,她轻声唤道“杜峰。”
床上的男子无一丝反应。
“杜峰”纪子期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杜峰仍是一动不动,只眉头皱得更厉害。
纪子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捶他的肩,边哭边骂“你个混蛋,我都活下来了,你那么久了,为什么还在晕睡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多害怕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我终于来了,你还不醒来
杜峰,我告诉你,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会嫁给别人,让你的媳妇儿给别的男人睡,让你的娃喊别的男人阿爹
杜峰,你个混蛋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一定会做的”
“你敢”床上的杜峰突然轻咳两声,眼还闭着,嘴却微张着,十分费力地吐出两个字,“你敢”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85、东林(一)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迅速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大力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纪子期顾不上他说的话,喜极而泣,扑到他胸膛用力搂住他,欢喜叫道“杜峰你醒了你没事,太好了”
胸前的伤口处被纪子期用力一撞,痛得他闷哼一声,却不出声。
好久没同媳妇儿柔软的身子接触了,杜峰心里高兴,痛也不想出声阻止。
倒是纪子期想起他先前是伤在胸口,忙松开他,四处摸索,担心道“杜峰,撞到你伤口没痛不痛”
杜峰呶呶嘴,眨眨眼,“媳妇儿,来,亲一个就不痛了。”
纪子期娇嗔白他一眼,如他的意俯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久未尝肉的男子自是无法满足,声音低沉,“期期,帮我松绑。”
“他们为何会绑住你”纪子期有些迟疑。
一想起这事杜峰就咬牙切齿,“杜府暗卫前来送信,说你消失了,杜康几人不许我去找你,趁我有伤在身,悄悄将我打晕,然后绑在床上,每日里还喂些迷药给我吃。
你刚来的时候,正是喂了迷药没多久,昏睡了过去。”
竟是如此纪子期慌忙帮他解开了绳索。
杜峰活动活动手腕,恨声道“晚些时候,定要重罚那几人”
纪子期忙搂住他腰,“杜康做得对如果是我,要奖他们,不许罚”
一个要罚,一个要奖,自是无法达成共识。
杜峰眼珠子一转,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嘿嘿笑道“媳妇儿,也成,如果你将为夫侍候爽快了”
纪子期心中呵了一声,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了
她故意用已略有些突起的小腹蹭他一下,娇声道“相公,这么久没见,有没有发现我变了”
“没啊,”杜峰被她一蹭,身上顿时火起,亲她一口,调笑道“还是那么让相公我稀罕。”
臭男人纪子期心中翻个白眼,语调微扬“没发现我胖了点”
好像是不过杜峰自成婚后,知道有些实话是不能实说的,“媳妇儿没胖,就算真胖了相公我也喜欢”
睁眼说瞎话纪子期心里吐槽,面上却是笑开花。
她站起身,用手抚着小腹,侧身站着,扭头笑眯眯道“杜峰,胖了没”
杜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发呆。
这是什么情况才几个月,就胖成这样了
纪子期见他傻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她重新坐回他怀里,在他耳边吐着气,带着柔情轻声道“相公,你快要当阿爹了。”
久未尝肉的杜峰哪经得起如此撩拨,身子迅速僵硬起来。
可“你快要当阿爹了”几个字,又像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他要当阿爹了杜峰的眼光傻呼呼地落在纪子期的肚子上。
“而且是两个”纪子期继续呼着气,“御医说是双生,相公,你好厉害”
双生一次生两个杜峰终于缓过神来。
面上惊愕神色立刻被狂喜代替,他想搂又不敢搂,小心翼翼到不如如何是好的模样,让纪子期愈发笑开怀。
杜峰双眼冒着光,不住问道“是真的吗期期是真的吗”
纪子期含笑点点头,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杜峰,你摸摸看,现在还不怎么动,不过很快你就可以跟他们一起玩耍了。”
衣衫穿得多,隔着衣衫,杜峰不敢用力,只轻轻搭在那上面,动也不敢动。
“杜峰,晚上的时候,脱了衣衫让你摸好不好”纪子期靠在他胸膛柔声道。
本来说的是摸肚子,可这话又充满了歧义。
杜峰满心的欢喜突然就散了不少。
他已经当了四个月和尚了,现在期期怀孕了,加上孕期加上坐月子,最少得有七个月不能碰
啊啊杜峰在心中狂呐喊,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
可是,这能怪得了他媳妇儿吗这是他自己造的孽
纪子期看不到自家相公面上的神情,听不到他心里的哀叹。
她紧紧搂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满意地闭上眼。
心里的担忧一散去,睡意便袭上来了。
杜峰见怀中人儿久久不动,轻轻晃动她,“期期,期期。”
纪子期顺着他的臂弯往下滑,好似昏过去了一般,吓得杜峰大叫“杜康,杜康”
听到呼唤的杜康和杜乐齐齐奔了进来。
“怎么啦少爷”杜康急道。
“快去传军医期期昏过去了”杜峰大声道。
杜乐上前看了两眼,淡定道“少爷,少夫人只是睡着了。”
“你确定”杜峰狐疑。
杜乐肯定地点点头,“少夫人自从有了身孕后,就一直十分嗜睡。这些日子因为担心少爷您的伤势,又经常赶路,一直睡得不是太好。
如今见到少爷您平安无事,放下心来,便睡着了。”
“真的”杜峰仍有些不相信。
“真的少爷,估计睡到晚上就会醒了。”杜乐肯定点点头,“不过少爷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小的去唤御医过来。”
从纪子期知道有孕开始,陪在她身边的就是杜乐,所以杜乐倒是学到了不少孕爸知道的消息。
杜峰松口气的时候,又忍不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他得去恶补一下有了身子的妇人的一些注意事项了。
只是隔了这么久才见面,他不舍得这么快就与她分开。
将杜乐杜康赶出去后,他将纪子期放平,拥着她躺到了床上。
杜峰身上的迷药未散,刚才本就是强撑着。
如今纪子期平安在他身边,心头大定,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好久未曾安心睡个好觉的,除了纪子期,还有杜峰。
他自从知道纪子期消失的消息后,亦未曾好好休息过。
两人这一睡,均睡到了天黑才醒过来。
醒来后的二人,肚子同时发出咕咕地叫声,看着心中想念了许久的熟悉的脸,相视一笑。
怀孕后的纪子期,饭量大得惊人,如今心情放松下来,更是吃得巨多。
杜峰在一旁看得笑眯眯。
能吃好,吃得多,肚里的孩子才长得快
晚上洗漱完后,纪子期打了几个哈欠,催促杜峰快点歇息,杜峰却磨磨蹭蹭不愿上床。
他实在怕自己不小心化身成狼,伤了纪子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纪子期强忍着睡意,“杜峰,你不想摸摸吗”
她说的是摸她肚子,感受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杜峰也知道,可这心思,总忍不住想到别处。
他咽咽口水,艰难道“期期,你先睡,我还有点公务要忙。”
纪子期不解地眨眨眼,看他发着光的眼,不断滑动的喉咙,嘴里说要走,脚却似钉在地上般迈不开,哪有不明白的
她噗嗤一笑,扭动着身子,娇声道“相公,过来嘛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又酥又媚,本就火起的杜峰愈发难捺,他暗哑着声音,“期期,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纪子期顾不得天冷,故意掀开被子一角,将赤裸的白嫩手臂伸出来,隐约可见半个浑圆。
然后伸出食指,朝杜峰轻轻勾动,抛个媚眼,“相公,快过来”
杜峰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过去,可他的双腿却不由自主的,被床上的小妖精给勾了过去。
纪子期半坐起身,被褥滑到腰间,露出水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莹白似雪。
她勾住杜峰的脖子,吐气如兰,娇艳小嘴儿一开一合,“相公,御医说,三个月后,只要轻点,是可以的。”
她说的并不明显,杜峰却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可以的”意思。
“真的”杜峰紧盯着她唇,喘着粗气。
“嗯。”纪子期轻声娇哼,“要是相公不想的话,那我先睡了。”
说完作势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作势就要钻进被窝里。
杜峰已快速地将她压在了床上,对着那嫣红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下去。
怀孕的身子有些敏感,在杜峰刻意地挑逗下,纪子期很快就投降了。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身上的男子很迫切,顾忌着肚中的孩子,始终很温柔。
这温柔却让她更难受,像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那般难受。
她心里有些羞怯地想,她好像有些变坏了,但,她的相公杜峰肯定会更喜欢
许久后,两人终于得到了满足。
对于身边的男子来说,一次远远不够,可,谁叫他的媳妇儿现在是个孕妇呢
偶尔能让他开开荤,吃吃肉,已经很不错了。
纪子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快午时,床上除了她一人之外,边上还放着盘子,里面装着几大碗饭菜,正冒着热气。
看来是同杜乐打听过她的作息了,否则时间怎么会掐得这么准
纪子期满心欢喜,起身洗漱后,几大碗饭菜哗哗地便下了肚。
那速度,那份量,即便是军中最大饭量的汉子也会被吓到。
用完膳,纪子期准备外出走动走动消消食,杜峰已掀开帐,走了进来。
“期期,醒了”杜峰快步走向她,看到一旁干干净净的饭碗,越发笑得明朗,“吃饱了”
“嗯,”纪子期向着他走去,然后挽住他臂弯,“杜峰,陪我出去消消食。”
杜峰抽出手臂,小心翼翼扶着她,“好。”
军营里,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杜峰担心纪子期受到惊吓,对胎儿不好,便专往一些人少的地方走动。
然而纪子期还是感觉到了军营里非同一般的气氛。
看来又要打伏仗了,她心里想。
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是在现代,各国对于海湾以及水域之争都日益严重,何况在这资源缺乏的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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