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宫人们匆忙谢恩,连滚带爬地散了个干净。
大皇子看着倚在他怀中的女子,平日ri里威严的单凤眼带上了一丝脆弱,嫣红的唇上些许苍白,浓密的睫毛轻颤。
仍然是美得让人心惊却不是记忆中那种骄傲的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而是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弱之美
“掌珠,你这是何苦”大皇子心痛道。
“哥哥,我没事,只是看雪一时看得忘了形,受了点凉,过两天就好了。”
掌珠公主声音若无其事。
私底下她唤他哥哥,他唤她阿姝。
“阿姝”大皇子却有些怒了,“你既喜欢杜峰,直接让父皇赐婚就好了,你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掌珠公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遇见了他”
掌珠公主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昨儿个酉时,父皇突有急事召杜峰进了宫,两人在御书房聊在大半个时辰。
戌时离开时,无意与被父皇唤来的她相见。
她心中明白是父皇的好意,也想着与他多待一会。
可杜峰只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道“今日ri是微臣未婚妻生辰,微臣要赶着回去同她庆生,不能陪公主久聊了微臣告退”
甚至连多一句客套tào话都没有,转身shēn就离去了。
留下浑身shēn发冷的她站在原地好久。
父皇说他定了亲,她心痛却还是不能相信,总盼着能与他见上一面,听他亲口确认。
现在真的确认了,才发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痛得不能呼吸。
她默默地在原地待了好久,回宫的时候,发现下起了小雪。
她想,那是她心里的泪变成的吧
这一想,便对这雪生出了无限的亲近感。
不顾宫人的反对,在雪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累得走不动了,才回宫就了寝。
躺在床chuáng上的时候,发觉全身shēn一阵冷一阵热rè。
等到有宫女唤她起身shēn,见她许久未动,伸手抚上她额头时,才知她受凉生了病。
一大早的就匆忙去请御医,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皇帝陛下正在早朝,无法马上过来看她。
各宫妃子正在跟皇后请安,皇后脱身shēn不得。
于是她的哥哥,大皇子黎渊第一个先到了。
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我昨晚是遇见了他,一句话都未说得上,哪关他的事”
“你还要偏袒他”黎渊怒其不争。
掌珠幽幽道“哪里是偏袒,他心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从来没对我许过任何承诺,从来都是我一厢情qg愿,成为这宫里的笑柄
都是我的事,与他有何干系何况他已经订了亲,我又能如何”
黎渊越发恨不得将杜峰碎尸万段。
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的掌珠,骄傲的掌珠,美丽的掌珠,却为了那样的一个平凡人,丢了心,失了魂,将尊严尽数踩在了脚下。
他轻轻搂着掌珠,手却握成了拳。
订了亲那又如何要他有机会成亲才是凭什么他心爱ài的掌珠妹妹背地里默默落泪,他却志得满满地想着他的洞房花烛
黎渊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能让杜峰将婚事结成就算最后掌珠嫁不成他,也不能让他如此遂心如意
十月底的时候,四家学院四间铺头整合的第一批画像册出炉了。
新请的画师的水准自是比不上先前两位,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中上了。
当然令所有人津津乐道地,自然不是画师的功底,而是经过巧妙的摆设后,整幅画所呈现出的真实意境。
不同于以往大片空白令人遐想的抽象画,是实实在在的场景。
每一样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衣衫,真实珠钗,真实的摆设,真实的字画
只有那画中人儿的脸是虚幻的,等着将自己的样子想像进去。
于是不少人激动了。
而且听说在字画铺买了字画后,若买了上面的衣衫等物,还可以享有优惠
人人开始排着队下单。
其他三间铺头亦是如此,愫衣坊前更是人满为患。
之前的人像画册已深得不少人喜爱ài,这次成套tào的装扮画像,更是深得各家小姐的心。
在这京城,比不了富,就得比贵,比不了贵,就得比巧。
愫衣坊的这一奇思妙想,自然赢得了不高户小姐的追捧。
虽说女子闺房外人轻易进不得,可闺中密友还是进得的。
闺中密友又有闺中密友,一传十,十传百,在外人不知道的圈子里,只要有心,总会传开的。
那位专门定制的大户小姐,便一次性xg要了十幅画像上的所有物品。
衣衫材质要最好的,款式要有所改动的。
同样,上面所有的珠钗、字画、古玩,都要最好的,而且不要一模一样的。
这样的大客,哪怕专门让愫衣坊六人侍候,纪子期几人都愿意。
何况那位小姐真心不是挑剔的人儿,当然,也是纪子期几人按她的风格和喜好尽心尽意去挑选好的。
光这位小姐,这一单,就有上万两银子的收入。
晚上回客栈相聚的时候,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本来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脸上,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几家学院之前商量好,从哪间铺子里出的订单,除成本外,剩下的与对应的铺子六四分成。
比如愫衣坊这单一万两银子,衣衫占比是小数暂时忽略不计,除掉约两千两的成本外,剩下的八千愫衣坊占四千八百两,
其余的按各店的货物占比分配,平均算下来其余三家铺头也有一千两左右了。
光这一单,就快比得上他们之前一个月的收入。
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红了眼,嗷嗷叫道,明日ri他们也要抓到这样的大客
虽然跟愫衣坊没得比,其他三家铺子当天平均也有六百两左右的收入。
先前的犹豫和担心全都抛在了脑后,众人众志成城,几乎将考试比赛这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一心只想赚更多的银两。
自从新的画像册推出后,这几天愫衣坊的生意很稳定,几人又是要招呼客人,又是要选新款,准备下一轮的画像册,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偶尔店里来些个略奇怪点的客人,几人也很难将他放在心上。
女子成衣店出现男子身shēn影虽少,但也不是很稀奇的事,送给阿娘姐妹或是媳妇情qg人,偶尔还是有的。
特别是随着生意好转,人流增多,来店里的男子也明显多了起来。
纪子期会注意那个男子,不是因为他已来了三天了,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带着仇视和不屑,像看着地上的泥一样的表情qg
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目舒朗,一派风流贵气之姿,带着几分骄傲和张狂,以及俯睨众生的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纪子期将她所认识的人,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谁。
她自认虽不至于人见人爱ài,花见花开,但一直秉承凡事留一线,日ri后好相见的原则。
而且在经历过天凉残酷的战争后,那些小挑衅之类的,她从来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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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驳回,被驳回,哈哈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12、柳儿巷里的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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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她自过她的日ri子,朝着她的目标前进。
许是那男子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太过不避讳,所以唐大公子在纪子期发觉之前,已经留意到了。
他细细观察了一下男子身shēn上的衣衫。
唐大公子虽对铺头细致运作不熟悉,但身shēn为下一代商行当家人,其眼光却是早早培养了出来。
这一留心,便立马察觉到了那男子的不同之处。
他觉得他需要即刻与纪子期谈一谈。
于是趁着人少的空档,唤了纪子期到楼下原来的账房里。
“子期,你有没有留意到这三天差不多同一时刻来的,那位富贵公子”
“日ri日ri穿着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那位”
唐大公子点点头,表情qg严肃,“他身shēn上穿的袍子看来普实无华,用的却是最上等的云锦缎。
这种锦缎是用特别喂养的蚕吐出的丝织成,一年最多只能出产五十匹,都是供给皇族中人使用。
而且还是身shēn份超尊贵的那种才能用得上
如果流通到市场上,一匹布是真正的千金难求可以买好几个咱们这个铺子了”
纪子期咋舌,“那他来咱们这种小铺头干啥”
“我担心是之前寒服工坊方案的事情qg泄露了”
“你是说寒服工坊或其他工坊的势力纠缠中,牵扯到皇宫中人”
唐大公子沉重点点头。
不会吧纪子期背后一阵发凉。
这可不是件愉快的事情qg
然后略一思索,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对啊,唐宋你说那人身shēn上穿的云锦缎一匹千金难求。
寒服工坊也好,其他工坊也罢,最终求的无非都是财,那点财以我们来看确实不少。
但那人既穿得起云锦缎,还天天同款不同色,说明这云锦缎对他来说是很常见的。
若真是缺钱,卖个一两匹出去,怕是能抵得上那些工坊几年的收入了。
而且。”
纪子期犹豫了一下,怕被别人误会自作多情qg,想了想还是直言道“万一真是寒服工坊方案引来的,那方案上署的是咱们六人的名字。
他要针对的话,应该是咱们六人才是可看他神色,貌似,只是针对我一人而已
再说真要是为寒服工坊方案的事,哪会明晃晃上门,告诉咱们他们知道那方案是谁出的了,他们对咱们不满,让咱们小心点
这,这有点说不通”
唐大公子一细想,也觉得纪子期说得有理,“那他为何会针对你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纪子期两手一摊,“从去年养病回来,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你们在一起
若发过什么事,得罪过什么人,你们也该知道才是
可我再怎么想,好像也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
除了花船上和楼九斗数之事。不过楼九被他祖父禁j足在了兰海,而且楼大当家并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就算想对付我,也不会在京城,更不会在皇帝陛下时刻关注着的术数大赛期间动手脚。
所以,会不会是我想多了”
楼大公子想想从进入棋林学院到现在,大家一直都是老老实实钻研术数,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这一来,他也糊涂了。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
这边黎渊亲自到愫衣坊见过了纪子期之后,对杜峰的怨念更深。
他居然为了一个姿色那么普通的女子,枉顾掌珠的心意,害得她如此伤心
黎渊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掌珠,怕她更会被刺激到。
他虽还未娶妻,久在皇宫,还是很理解女人的心思的。
女人若输给了一个长得漂亮过自己的女人,这心虽有不甘,总有个借口给自己都是老天和爹娘的错,谁叫自己没人家生得漂亮
只要有了借口,这心里的坎慢慢也就过去了。
可若输给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那才是真正的意难平,那股执念会一直折磨她,纠缠她,直到老去死去。
所以黎渊见过了纪子期之后,面上反而装出一副毫不知情qg的样子。
心里却想着,这么平庸的女子,随手一抓一大把,若他勾勾手指头,恐怕就会迫不急待地扑上来了。
只是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若进府做个小妾,怕是不能的。
可若要娶她做皇妃,他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为了自家妹妹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到底划不划算,黎渊觉得他还需要再掂量一下
反正现在正是术数大赛期间,最少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给他思考。
黎渊本来因为不能牺牲自己成全妹妹而有些愧疚的心,便淡了些。
不急,过些时日ri再说也不迟。
两三日ri后,奇怪的男子不再光顾愫衣坊了。
纪子期便将他抛在了脑后。
初八这天刚打开门,便有个丫环模样的人上门来,说是请店里的人带着衣衫,专门去宅子里给她家小姐试上一试。
若是合适的话,十套tào八套tào不在话下。
纪子期问道“请问贵府在何处”
“城东柳儿巷。”
纪子期一听,稍一踌躇,直接就想拒绝。
这生意做了些时日ri,自是对这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了些了解。
为何
她们现在的定位主要是做各官家小姐,名门闺秀。
若不小心被青楼女子或一些外室买去了,估计那些小姐们再也不会帮衬这愫衣坊了。
所以送画册的时候很小心,成交的时候也很小心。
即使不能做到百分百万无一失,也尽可能做到九十九分。
这柳儿巷,却是一些高门大户专门养外室的所在。
如果说无意间买了,还说得过去。毕竟开门做生意,人心隔肚皮。
许多外室也是正经人家出身shēn的寒门小姐,光从外貌上,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可巴巴跑上前去给人家推销,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纪子期只犹豫一阵,便想开口拒绝。
那丫环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纪子期,“我家小姐说,你看看这本画册,就会去的了。”
纪子期接过翻开一看,居然是仿制的愫衣坊画像图。
最早的以程清吴三多和江嘉桐罗书为模版画出来的画像图。
而且还是仿制的。
纪子期只想过他们这种模式会被模仿,没想到图像册也会被模仿。
最早期的都已经有模仿的了,新一册的怕是模仿得更多了
可是,这仿制的画像图有什么好看的
她随意翻了翻,发现有两幅图上加了些熟悉的场景。
再一细看,竟然是五月端午那天,与楼九斗数的场景。
当时在场上之人屈指可数,哪来什么小姐
可既然能画出这场景,肯定是知情qg人。
纪子期决定去见上一见。
只是熟人也好,陌生人也罢,衣衫却是绝计不会带过去的。
她同唐大公子和吴三多交待了一声,“我去趟柳儿巷,约两个时辰后回来。”
这是之前约定好的。
六人无论谁离开去哪里,都说个地址,约定个时间,以防有意外发生。
唐大公子和吴三多也知柳儿巷是何地。
对纪子期的行为虽表疑惑,还是没有多出声。
纪子期随着那丫环上了马车,小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那柳儿巷。
马车停在了一处名为秦楼阁的院子门前。
许是因为是温柔乡,这里的宅子从名字到布局都带有江南水乡的味道。
进去约一柱香的时间后,丫环伸手敲向了一扇门,“小姐,愫衣坊的人到了”
“进来吧”一道熟悉的甜腻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一个有着圆圆酒涡嘴角翘起的女子正慵懒地斜躺在床chuáng上。
见到纪子期进来,正欲yu起身shēn。
“甜娘”纪子期惊道。
怎么会是她而且她不是与唐宋二叔搅在一起的吗什么时候会来了京城,做了别人的外室
甜娘似是知道她心中疑惑,支开了那丫环后,缓缓道“这是楼氏商行为容大官人布置的宅子。
七月份的时候,楼氏商行向妈妈付了千金,说要包我两年。
然后八月初的时候与二爷分开后,便被送来了这京城。
容大官人八月下旬的时候出发去了兰海,察看灵王府的重建进度。
这几日ri就要回了。”
纪子期不知如何接口,只静静等着她往下说。
甜娘继续道“前些日ri子府里的丫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愫衣坊的画像册,说是现下外面最流行的。
我知道她的心思,想着容大官人快回来了,盼我能好好打扮打扮,讨容大官人的欢心
我本懒得理会,随手翻了翻,却发现画上之人竟是上次在花船上遇到的几人。
今日ri叫丫环唤你们过来,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这些日ri子整日ri待在这宅子里,闷得慌,想找个熟人说说话”
心里想着若能让二爷知道死了心也好。
当初知道她被人包了两年时,二爷当场发了好大的火。
只是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讲究先来后到,何况楼氏商行的势力,倚红楼也得罪不起。
甜娘面上浮起笑,那个多情qg的人儿,怕是已将她忘了吧。
可她还是想让他知道自己过得很好的消息,欢好一场,好聚好散。
这种情qg况下,纪子期也找不到两人共同的话题,润润唇干巴巴问道“那容大官人对你好吗”
甜娘唇边带着一抹嘲讽,“好,好得不得了容夫人还不时来看看我,问我有没有缺的,缺的话随时告诉她
她一定尽力满足我的要求”
这,这什么情qg况
“那个虚情qg假意的男人,我却偏不如他的意”甜娘呸了一声。
这,有故事要讲
上次在花船的时候,众人都知这甜娘和容大官人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虽然心里好奇,却没人敢问。
那现在她是顺着甜娘的话往下问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纪子期有些发愁。
甜娘却自顾自地往下讲“我和容大官人之间的事情qg,不过就是青楼里最平常的一出,富家公子信誓旦旦骗了身shēn子又骗了心之后,一走了之的故事。
那时候我十五,他十七,正是情qg窦初开的年纪。
我是乡下庄子上的丫环,他是去游玩的富家少爷。两人在相处中慢慢生出情qg愫,经不住引诱you做了不该做的事情qg。
容大官人走之前信誓旦旦一定会派人来接我回去。
可等他走后,我发现怀了身shēn孕直到孩子难产而亡,也未等到他的消息。
后来才知道,他来乡下玩的那两个月里,家中已帮他说了一门好亲事,便是现在的容夫人。
容夫人家世好,相貌佳,性xg情qg体贴大方。
容大官人很快爱ài上了她,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未婚先孕在乡下是天大的丑事,先前庄子上的人看在容大官人的面子上,对我还礼有加。
可随着孩子的死亡,容大官人的婚讯,才知道我不过是被人欺骗玩弄的小丫头。
那些人便对我不再客气了。
妇人们当着面辱骂我,男人们当着面调戏我。
我忍受不了,但离开了庄子。
当时年纪轻识人不清,很快就被人卖进了青楼。
原本开始还誓死不从,青楼的妈妈对我说一你已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二你之前难产伤了身shēn子,以后很难有子嗣。
哪个正经人家的男子会娶你
你若不趁着年轻好好用这张老天赐给你的脸和身shēn子,挣点养老的钱,你将来如何过下去
我想了许久,日ri子再苦,我却不想死。
与其在外面被人随便糟蹋,不如收点银子被人糟蹋,于是一咬牙便应了。
而容大官人这几年过得春chun风得意,娶娇jio妻,生麟儿,升官发财,人人称道,可谓顺风顺水
早就不记得当年在庄子里与他订下约定的我。
若不是上次去天顺遇上我,我想他今生今世,也不会记得曾经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纪子期小心翼翼道“既然他现在有心弥补,你又为何”
“弥补”甜娘唇边绽出若有若无的嘲讽,“你可知,他和他的夫人为何现在对我这么好”
“因为愧疚”
“对,没错因为愧疚
容大官人的一生可谓完美无缺,无论是出生求学交友娶妻,他所做过的事,他所交往的人,无人不对赞赏他的品性xg高洁
只有我,是他这完美的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他想洗去这污点。可若害了我或杀了我,这污点并不会除去,反而会成一块更大的污点。
他很聪明,所以他要求得我的谅解,他要我过得好,这才是他去除污点的最完美的方式。
容夫人也支持他的想法,因此对我很好,哪怕我要进容府做小妾,她也会答应,甚至会对我更好
可我偏不能如他们的意。
我的人生毁了,为什么要成全他们的人生”
纪子期心中忽然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一股敬意。
她贪慕虚荣,她贪图享受,她怕吃苦,她也爱ài恨分明
她更像一个现代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却有着自己的底线。
这样的女子,怎么的也不会让自己过得太差断不会玩寻死觅活的那一套t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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