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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铃
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挣来钱来。
但你在部队不一样,你吃死工资,根本就没挣钱的地儿。
所以,钱拿走,我不要!”
他沉默了,良久,还是把钱给推了过来,“这次就先这样吧,你先收着。身边有钱,心头不慌。你拿着,我走的时候,才能放心一些。”
“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笑了,接过钱,叠了叠,干脆重新塞进了他的军装里。
“你知道的,我的力气出了名的大,谁能让我吃亏?再说了——”
她蓦然眼珠子一转,透出慧黠,“你打了一天的鸟,不是应该猜出些什么了?”
他一下别开眼,刚毅的脸猛然涨红了,“你猜到了?”
“应该是你猜到了吧!我不信,你没用小石子去实验打鸟!”
他嘿嘿一笑,为她的聪慧。于是,坦然承认了,“打了。”
“战果如何?”她很期待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有些丧气,“很不好!试了蛮久,打中了几只,但力道不够,都给惊得飞走了。”
“哈哈……”蒲苇哥俩好得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那你还得练练!”
他倒是没觉得比自个儿媳妇弱,是丢脸的事,但心里争强好胜的那根弦,在此刻一切被挑明后,就绷了起来。
他虚心请教,“我觉得好像力道不够是一回事,但打法上,是不是也有问题?”
媳妇儿的力气是大,但他到底当了四年多的兵,不该太差劲。
蒲苇就眯眼一笑。她就说,这是只狐狸,精着呢。有时候笑得憨,那只是掩饰呢。瞧,他一下又找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我先给你说个事吧。”
末世其实有一套成熟的炼体的方法,众所周知的。她之前没想过说,但是现在嘛,他对她好,反过来,她自然也会对他好。不过,将这个方法说出来,她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提到了原身小时候。
原身的父亲是个石匠,一度有点名气。那祖传的手艺,也本来是该只传男不传女的。不过原身打小力气就大,又是在原身母亲前头流了一个孩子之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很得父亲的疼爱。
在原身母亲一直生女儿,就是没生下儿子的情况下,父亲早早就把手艺传给了她,出外干活的时候,也把她给带上。他们去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也见过很多事。
蒲苇在之前陈家打算换粮,缠着也要出村的时候,说自己基本没出过村,其实是一时的借口。她傻了之后,的确是一直困在村里,没出过远门。但没傻之前,她去过的地方,其实可多了。
只是她傻了之后,慢慢地,大家提起她的时候,就总说“傻子、傻子”的,倒是忘了,她曾经也是有过灵动的时候。
现在,蒲苇自称自己以前跟着父亲出门干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会武术的师父。师父觉得她力气大,不能白瞎了,就传了一套炼体的方法给她。
靠那个,她自身力气不断增长的同时,也学会了如何更好地使用那些力量。
如今,她打算把那方法传给他。
陈道南如此一听,根本就不做怀疑。在唏嘘了一下岳父现如今的不良于行后,他立刻感激地表示想学。
她就开始指点。
“你把手伸出来。”
可她很快就遇到了难题。
末世的时候,异能这个概念深入人心,大家对体内能量的运行,也是耳熟能详。可男人不是,蒲苇顾忌着有些话是不适合说的,指导起来就有些费劲。
她觉得这样不行,干脆命令:“你把衣服脱了。”
他迟疑,“有必要吗?”
她瞟他一样,恶狠狠的,“脱!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可她那么小一只,身高都只到他的胸口,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他直接就被逗笑了,甩开扭捏脱起了衣服,甚至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我不怕你吃了我,可我担心自己会吃了你!”
她一下被噎住了,心跳漏了一拍后,凶巴巴地瞪了他,“你给我老实点!这就是你对老师,不,对教官的态度吗?!”
嘿,还教官呢。
他越发被她那严肃的小模样给逗乐了,最后,是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脱的衣服。
只是连裤子都被勒令脱下,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四角短裤之后,他就收敛了笑。
因为,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被她那一双葡萄黑的眼睛给盯着,感觉稍不留神,这身体就要出洋相。
所以,他绷紧了。
但她上来就拍在了他的胸脯,故意啧啧着嫌弃,“不行呀,这么紧绷。之前给你按摩的时候,都白按摩了啊。说了,放轻松,放轻松啊!”
他恼得磨了磨牙。
这小媳妇,让她逗他,等着的,等他下次回来的,肯定收拾了她!
蒲苇其实也只是笑闹了一小会儿,因为对待教学,她其实是很认真负责的。
她低下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了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心脏是供血的中央,血液从这里被输往全身各处,其实也是能量在顺着游走。能准确感知血液的流动,自然也就懂得了能量的游走,也能更好地把握对自身体能的掌控。
而她的左手,藏着她的另外一个秘密,一个在基地里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但其实这个秘密曝光了也没啥意思,因为她的能力挺鸡肋的。
她的左手可以感知非生命元素,对其重新进行整合,但必须得贴近了。而且在特消耗体能的情况下,整合速度超慢,所以成效很是垃圾,很是得不偿失。一般,她也只在维修器械的时候用用。
现在,要引导男人认知能量的流动,她就又想起了这个鸡肋异能。血细胞是有生命的,她整不了,但是血液里有非生命的矿物质,她倒是可以跟踪引导,而且,只是引导,不用整合,可以更省劲。
于是,她将手掌贴上了男人的胸口,同时曲起食指,当作掩饰,开始慢慢地沿着血管滑动。
陈道南很快就感受到了皮肤下的热意,像是温开水似的,在他的体内流动。
这让他有些激动!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对这炼体的方法,他就更加慎之又慎,万分认真地学习了起来。
蒲苇成功引导完毕之后,就让男人自行体验去了,那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了红薯。正好,耗费了些能量,肚子也空出些地儿了。
至于之前说好的“嗯嗯啊啊”地叫什么的,这会儿早被两人忘到了爪哇国去了。
男人看上去似乎是练武的材料,一旦引上路之后,领悟得就很快了。她吃完,瞅着差不多了,就把自己打鸡的心得传授了一番。
男人很是兴奋,也大概是因为男性天生就喜好武力吧,他立刻跑出去捡石子了,跃跃欲试了起来。
似乎老天都在帮他,今晚天上的月亮倒是很亮,照得外面也不是黑漆漆的,反倒是朦朦胧胧的,像是笼了一层轻纱,让人看不太清,却可以感觉个大概。
男人开始练习,她就在一边小声地指导。等男人找准感觉,那石子越打越是像样之后,他看上去也是越来越兴奋了,大有一夜不睡练下去的架势,害得她不得不催他。
“喂,明早还要赶火车呢。等你去了部队,有的是时间让你练。”
他这才住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困了吧,那我们赶紧去睡!”
说是要赶紧睡,其实该睡的是他。
她想着他明早这一走,再回来,最快也得一年后,心里就有些黯然。
“你躺着,我再给你按按吧。”今年也就这一回了。
她忍不住,溢出了叹息。
他感觉到了,也想到了离别,也跟着暗下了脸。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他倒是配合地躺了下来。
她就开始按摩,贴心地吩咐他,如果觉得舒服,那就只管睡过去。然后她按着按着,他倒是“真的睡了”。
她叫了他一声名字,他没有应。她嘀咕了一声,“睡了啊”,他依旧没应,唯有鼾声依旧,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可装睡就是装睡,他的呼吸变化,哪能瞒得过她的耳朵!
她眨了眨眼,想了想,就收了手,在他身旁躺下了,然后很快,就呼吸均匀了起来。
果不其然,后来男人动了。看似不经意地翻身,将手甩在了她的身上。她没动,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男人就学她之前那样,开始叫她的名字。
大概是真的确定她睡着了,他就爬了起来。
她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男人没再动了。现在估计是坐着的姿势,然后,坐着看她?
因为,那种被他人目光给紧紧凝视的感觉,对她这种体能变异者来说,实在不能更敏感。要不是她定力足,一直被这么盯着,怕是会毛得忍不住爬起来!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七零末世女 第25节
她无语极了,只能陪着他耗着。
然后过了很久,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她才感觉到男人动了,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
那粗粝的手掌在脸上刮着,其实有点痒。
但是,她忍!
然后,那手摸着摸着,就摸上了她的唇,又然后,逮着她的唇,就不转移了!
摔!
唇瓣那么敏感的地方,能是被那样摸来摸去的吗?
他到底想干嘛,来个痛快好不!
她气!
无奈继续忍!
又然后,就这样被摸了好久,摸得她都觉得自己的唇瓣肯定有些肿了的时候,他才有了大动作,呼吸慢慢贴近的时候,似乎是脸也凑了过来。
所以,这人偷偷装睡,又在她“睡着”之后,偷偷摸摸搞了那么一通,就是想亲她?!
摔!
想亲就亲嘛,绕那么大一圈,费那么多事,累不累!
她根本就不会挣扎好不好,躺平了任凭他亲!
就这一晚,没触到底线,她都做好各种思想准备了!
可她都这样配合了,这个混球,感觉马上就要亲下来的时候,却一下缩回去了,并且在轻轻地叹息般地念了一声“苇苇”后,他竟然又在她身旁躺下了!
躺下了?
躺下了啊!
搞什么啊!
她差点憋不住,要跳起来和他理论!再不济,他不敢,那就换她来,她来亲他!
可是,她还是忍下去了。
因为,她不能醒来。一旦发现她是装睡的,依照男人的脾性,肯定会压着她睡。可她不能睡。吃了那么多的她,一旦真的睡过去,身体就会自动进入能量转换状态,很难再醒来。
可他明早就得走,赶火车!
她必须得送他,亲自送他。这是他对她那么好之后,她必须得做的。
所以,她不能睡,也只能装睡!
在确定这一次他是真的睡了过去之后,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想了想之后,她也爬了起来,学男人那般坐了起来,看他。
房间里黑乎乎的,其实看不太清人脸,可是她盯着男人看,看着看着,脑海里,白日里男人的脸就不自觉地对上了号。她想得深了,无意识地勾唇一笑的时候,突然就懂了,为何男人会那么一坐一看,就看了她大半个小时!
啧,呆子!
她在心里轻斥了一声,暗想自己才不会学男人那样。所以,她很干脆,低下头去,直接就在男人唇上轻了一口。想了想,在他脸上的其他部位,也亲了亲。
你不是想亲不敢亲吗,那我帮你好了。
她傲娇地想着,但这一晚上,她到底偷偷亲了他多少口,却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了!
第23章 齐齐发难
陈道南以为媳妇儿吃了那么多, 在他早上离开的时候, 必然是昏睡的状态。
所以,他非但昨晚上偷偷看了她很久, 早上又早早起来, 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又看, 恨不能将她的样子给刻在心里, 又恨不能直接将她揣兜里给带走。
但没想到,媳妇儿竟然醒了!
这不太合常理, 但把他给欢喜得够呛。
只是再欢喜, 到了该离别的时候,还是要分开的。
陈家的小娃娃们哭得厉害,对这位小叔叔, 全部表达了不舍。因为在小叔叔回来的这几天,是他们吃得最好的日子,有糖果、还有肉, 还可以变着样儿地吃。现在小叔叔走了, 日子可能一下就恢复成了老样子, 天天红薯粥配咸菜疙瘩, 小娃娃们一想,就觉得凄凉无比, 哪有不伤心地哭了的。
有些小的,干脆抱住了陈道南的大腿, 挂在他身上哭, 嚷嚷着不让他走。
陈道南被哭得, 眼眶也有些发红了。他弯下腰,摸了摸小娃娃们的脑袋瓜,许诺着自己的还会回来。可小娃娃们哪有什么时间概念,就知道小叔叔要走了,然后要好久好久,才会回来。
他们的糖果啊、鸡蛋啊、肉啊!
“呜呜……”小娃娃们哭得更加伤心了。
陈道南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在马上就要走的时候,他更想和自个儿媳妇呆着啊,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说几句话也好啊,可这些娃娃们……
他惆怅,哀怨的目光,没忍住投向了自个儿媳妇。
就见小媳妇猛地扬了扬眉,走过来弯腰,一次一个,将所有挂在他身上的小娃娃一一给摘了下来。
“行了行了,”她冷声训斥,“还想哭,都找自个人爸妈去。你们的小叔叔啊,是属于小婶婶的,别再抢小婶婶的位置了!”
说完,她很光棍,一下把男人给抱住了,当着全家人的面。
然后,又一次的,陈家人纷纷瞪大眼之后,又齐齐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同时纷纷在心里吐槽:这也太不知羞了!真是没眼看!
嘿,谁在意他们看不看呐!
蒲苇才不会让自己活在别人的目光中!
她非但抱住了自家男人,还给抱紧了,脸也亲昵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我会想你的。”
想你这些天为了让我吃饱所作的各种努力!
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倾吐着她的那份真心。
他心里一热,再也不顾忌,学她那样,伸手也将她给抱紧了。
“我也会想你的。”他热着脸说,同时漆黑的眼珠里透出坚毅,“明年,最晚这个时候,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部队里不好请假,但他会争取。
而且这次回去后,他不想再忍了。他想拼一拼,为自个儿的小媳妇。
“好。”得了确切时间的她,笑了。
这里不是末世,不会朝不保夕,更不会转瞬生离死别。一年时间,她等得起,更可以慢慢地来。
她本想要一路将他给送到车站的,但是路途太远,还得搭上来回车费,他又舍不得让她一个人那么奔波,强硬地给拒绝了。
最终,她也只是穿过了小陈村和紧挨着小陈村的大陈村,将他送到了村口,然后眼见着,他在苍茫的田间小路中,越走越远,直至——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她没忍住,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突然就很不舒服。
她没骗他,她真的会想他的。就现在,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想他走了之后,自己在这个家的各种不适。
然后,她忍不住想,男人去当什么兵?!和平年代,干脆解甲归田,和她在村子里混得了。广阔农村,大有可为,还更潇洒自在!
可——
想起哪怕到了末世,男孩天性地对部队的向往,她就摇了摇头,猛地收了那还在远眺的目光。
算了,回去吧。
她是蒲苇,是在末世里不断和死神打交道的人,悲春伤秋,那从来就不是她的性格!
她转身,回了陈家。上床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面对的就是陈家其它女眷愤怒和谴责的双眼。
陈妈妈开始骂:“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是猪啊!”
还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早上不是醒来了,还好好的,怎么送完道南回来,你就给我那个样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蒲苇想了想,心里就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我昨晚上根本就没睡!”
“骗鬼呢!”陈妈妈下意识反驳。
蒲苇就刻意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看着陈妈妈,“昨晚上你把那东西给了南哥,你说了什么,你忘了?我一晚上不睡,是因为什么啊?”
陈妈妈猛地就想到了那道求子符,然后因为脑中的那些过于出格的联想,即刻老脸爆红。
这小儿,也太乱来了吧?让他努力,也不用那么努力吧?
她心里这么想着,目光游移,倒是有些不敢看蒲苇了。
蒲苇心里偷偷乐了一下,就往厨房去。
陈妈妈立刻叫住了她,明知故问:“干什么去?”
“饿了,吃饭去!”
按照惯例,她起来晚了,没赶上饭点,那大锅里应该有给她留粥的。
但她这次错了!
之前会给她留,那是有陈道南的嘱咐,也有陈妈妈帮着留意,可现在男人走了,陈妈妈一心惦记着她兜里的那四块钱,形势却已经大变了。
“没了,你不用去了。”陈妈妈冷冷地说道,“道南在的时候,那是特例,也算是照顾你是个新媳妇。现在他走了,咱家的规矩,你也该学起来了。我先教你第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干活,没饭吃!”
蒲苇猛地皱眉,不悦地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就笑了笑,缓了脸色,“不过,你想吃,也是可以的,可以额外花钱买!”
蒲苇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四块钱。
这人!
这不是变着法子地要将那钱给收回去吗?
她抿唇,目光开始发冷。




七零末世女 第26节
她才不会惯她这臭毛病!
“我去干活!”
陈妈妈笑容一收,再次冷下了脸,“那就赶紧去捡一筐柴火回来吧。”
说罢,指了指摆在院子角落里的一个破筐。
“没捡满,就别回来了!”
蒲苇无所谓地去把那破筐给拎了起来,往外走。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住了。借着原身的记忆,她隐约知道,这外头的柴,也不是随便捡的,好像在哪里捡,也有一个说法。
她就回头问:“我去哪里捡啊?”
陈妈妈没好气,“你自己看着来呗。”
却是不愿意告诉的样子。
这不是为难人吗?!
蒲苇皱了一下眉,视线就往旁边移了移,盯上了在院子里拿着扫帚在那扫鸡粪的道西家的大女儿——陈小李。
她赶紧冲她招了招手,“小李,你来。”
对这个给蛋、给肉吃的小婶婶,陈小李是很有好感的,一听招呼就要迈步过来,但被陈妈妈给拦下了。
“干什么,扫你的地!”
陈小李脸上那明艳的笑容就没了。埋下小脑袋瓜,她沉默地继续扫了起来。
蒲苇动了薄怒,她瞄到了更小只的陈小桃。但再一次的招呼,还是被陈妈妈给拦了。
“小桃一会儿得帮我干活,没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闲呢。你快别给我磨蹭了,赶紧捡柴去。”
“但我不知道上哪里捡。”
“当然是去外头了,外头都是。实在不行,你长着嘴,可以问啊!”
冲这调调,蒲苇就知道多说无益。
罢了,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刀呢,让我去捡柴,你总得给我工具吧。”
陈妈妈想了想,就从屋里拿出了一把破镰刀出来。
“拿着,可不许弄坏了!”
就那镰刀破成那个德行,还不许弄坏了?
蒲苇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觉得没必要和陈妈妈一般见识,还是接过了镰刀,顺带拽起筐,走了。
陈妈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后,嘴角倒是一翘,透出几分得意来。
*
去打柴,自然得去树木多的地方弄。
蒲苇出了院门,下意识就往附近的大山走去。
大冬天的,路上走动的人不多。但无一例外,那些人在看到她拿着镰刀、提着筐的时候,都朝她行了注目礼,有些甚至当着她的面,就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在看好戏吗?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走着,然后冷不丁,就听到了男人的爆喝,以及女人的尖叫声。那叫声透出些惊慌和凄厉,又隐隐有哭声传来。
她拧着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的闲事最好别搭理的心态,自顾自继续坚定地朝大山进发。
然后前头一个穿着深蓝色棉服,发型散乱的女子,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最后还差点撞到她身上。
这人到底是怎么跑的!
她都刻意退让了一下,好避开对方的啊!
蒲苇叹气,干脆停了下来,想着等女人先走。
不想,女人也停了下来。抬起了用手半遮着的脸,湿漉漉的眼睛,直接看了过来。
看到她,女人好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放下了手,粗鲁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最后,顶着那有些青肿,明显就是被人给打了的脸,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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