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作者:风雨归来兮
现代女精英纪子期,一场车祸魂穿异世,带着美人妹妹和天才弟弟闯荡江湖。
这个黎国推崇术数(数学)?但这水平也太低了吧!来,让姐露两手!
一身惊人的数学天赋震惊世人,以为从此走上挣点小银两、做点小学问的安康之路。
哪知某夜被人绑了,说要送往前线,利用术数解决军需问题,缓解户部与兵部的矛盾!
纪子期我没听错?这户部与兵部如同婆媳,如何能变成母女?
可惜人小式微无人理会!
不得已,十三岁的纪子期女扮男装深入前线。
利用术数结合现代管理技术,计算风速、重制账本、运用大数预测法,成功解决前线军需问题。
战胜归来后的纪子期不再隐藏自己,赏术大会拨头筹,棋林学院惊众生,术数大赛扬威名!
从此一路开挂,将术数运用到各个行业,建楼、治水、税收、投资……
工部、户部、术师协会争先抢夺,只好三方轮流上阵,平息众怒!
只是这一路顺风顺水的人生,从在战场被某人识穿身份后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而且还厚颜无耻光明正大地骗婚!
“想娶我家子期的多了去了,为何要嫁与你?”
“在下与期期成婚后,必定努力多生麟儿,第二子可随您的姓!”
“成交!”
快狠准!
纪子期就这样被卖了,呜呜!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1、我们想办法一起逃
纪子期在一阵颠簸中清醒过来,浑身酸软无力,颈后剧痛。
耳边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和老牛喘气般的车轱辘声,偶有光线从不断摇晃的窗帘布空隙透进来,给黑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明。
纪子期的视线逐渐适应,发现她躺在一个狭小的移动空间里。
右手臂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旁边有人在轻轻地摇晃她。
她艰难的微转过头,借着偶尔飘进来的光,看清那是一个十岁左右、面色蜡黄的小女孩。只一双灿若星辰的眼,在昏暗中露出欢喜激动的神色。
“这”纪子期张嘴想问这是哪里,刚说出一个字,小女孩立马伸出手捂住她的嘴,面露惊慌,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窗帘陡的被掀开,刺眼的光照进来,纪子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小丫头,别再想出什么幺蛾子老娘耐心有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将你姐姐弟弟都发卖到最下等的娼寮”女人的声音轻柔却阴冷,视线在闭眼躺着的纪子期身上停留了两秒。
窗帘放下来后被掩得严严实实,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娘子,有没有发现问题”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没有,”女人的声音有丝阴郁,“刚刚的声音是车帘被风吹散了。”
“娘子,我就说你多心了。”男人的声音很是轻松,“上次那小丫头趁你不备,冲下车跟路人求救,还不是被我们轻松解决了她若敢再不老实,我先取他弟弟性命,再打断她姐姐的腿”
“话是这么说。不过,相公,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那丫头被我下了特制的哑葯,最近饮食又减半,稍微看牢点就出不了错。那一大一小隔天喂点逍遥散,一天喂点食物,只要这半个月死不了,能牵制住那丫头就成。娘子放宽心,你我二人做这行当十多年,哪次有出差错”
男子的声音突然压低,渐渐变得暧昧,“倒是为夫这几日连夜赶路,咱俩已许久未曾,有些憋得慌,不如今晚”
声音渐低,一阵寂静中传来衣衫悉窣的响动,以及急促的喘气声,那女子娇嗔一声,“好了,冤家现在大白天的,消停点今晚上奴家好好补偿你”
男子一阵放肆大笑,马车加速朝前驶去,惊得林中鸟鸣阵阵。
纪子期将刚听到的信息大概整理了一遍一,她落入了人贩子手中,被下了迷魂散,无法动弹;二,身边的小女孩被下了哑葯,无法言语;三,人贩子经验丰富,稍有动静立马就能察觉;四,如无法顺利逃脱,她将下场凄惨。
结论是她必须和身边的小女孩一起,同舟共济,骗过人贩子,携手成功相逃。
纪子期动了动被小女孩轻轻抓住的右臂,勾勾手指,示意她握住她的手,然后用手指在她手心写道“识字”
黑暗中小女孩的手停顿了一阵,“识。”
很好纪子期继续写道“知道现在的处境”
“知道。”
看来不是个傻的,纪子期略放宽心,“我们想办法一起逃,如何”
“好。”
“你之前向外人求救时,为何会失败”“我吃了药说不了话。那个女人说我们是她的儿女,你们生病许久,我因为姐妹情深,心里着急你们的病情,急病乱投医,所以见人就下跪磕头。”
每写四五个字,小女孩就停下一会,似在积攒力气。
“你们”
又是一阵停顿,纪子期感觉小女孩在她手心写字的手指有些颤抖,“弟。”
嗯,原来就是刚刚那对男女提到过的弟弟。
“你试过一个人逃跑吗”
“没。”
“为何”
“我不能丢下你们。”所以才会被那两人威胁。这次轮到纪子期沉默了,手心里的手指微微发烫。
良久,她再次开始和小女孩用手指交流起来,商讨逃跑的方案。
大约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一阵肉的香味顺着风飘了进来。
纪子期的喉咙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车帘掀起,一个妇人端着两只木碗走了过来,碗中各盛有半碗清粥。
按刚才小雨,就是小女孩的说法,这个时候她应该清醒过来了。
纪子期睁眼打量那妇人,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妇人原本不俗的容颜更显娇艳,细长的眼睛,小巧的脸庞,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难怪小雨求救时,无人相信那妇人是个人贩子。
妇人望向纪子期清冷的眼,只觉得那眼神过于专注和冷冽,隐隐透出一股威严,竟下意识的移开了眼。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怯懦,妇人有些恼怒,抬起纪子期的头,将一碗粥一股脑地倒入了纪子期口中。
“咳咳”,纪子期被呛到了,咳嗽不断,粥水喷出,部分溅到了妇人衣衫上。
“晦气”妇人咒骂一声,手陡的松开,纪子期的头重重地头撞在车厢地板上。
她将另一只木碗扔到小雨面前,“小丫头,快点吃老娘换件衣服就来收碗”说完,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妇人边走边将溅有粥水的外衫脱下,那男人见状调笑道“这天才刚刚黑,晚膳都还未用。娘子就这么心急”
妇人呸了一声,“那个大的将粥水溅到老娘身上了”说完将外衫用力扔到地上,开始脱另一件。
凹凸有致的身形在火光下格外诱人,那男人白天未熄的火被勾起,将妇人一把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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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为成长文,正能量,不宅斗。不喜者慎入。
2、坐看嫉纪妒杜夫妇如何花式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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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2、变态的男女
妇人声音柔媚似水,“那两个两个丫头还没睡”
男人的笑声越发淫荡,“这有啥去到扬州清夫人那儿,不出两年,全都懂透了,现在正好提前让她们适应适应而且,娘子不觉得,这样会更刺激吗”
真是个变态纪子期心里啐了一声,脸上阵阵发热。
小雨不知从哪摸来一块布,将纪子期身上的粥水擦拭干净,然后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端起粥开始喂她。
原来今晚到了喂逍遥散的日子,按两人商量的,纪子期故意被呛到,将有药的粥水呛出,小雨无药的粥则留给纪子期,确保她保持清醒又能存些体力。
碗底还剩一些粥时,小雨将纪子期放下,转过身在角落里摸索。不一会,角落里响起小男孩猫咪一样的轻哼声。
小男孩似有些不满,嘟哝两声,最后还是顺从地将小雨手中的粥喝下。小雨将他放下,将碗整齐的放在车厢边,靠近纪子期睡下。
那边的响动已消停,酒足饭饱后,男人靠在树干上开始打呼噜。
女人收拾好后,走向车厢,掀开车帘,见三人规规矩矩地睡在一起,车厢内已清理干净。她暗道一声,算你们识相,收起两只木碗就走了。
早上小雨的早餐是一个干硬馒头和一晚清水。按理纪子期今天是昏迷状态,所以妇人并未监视小雨用餐。小雨将馒头一分为三,她吃了一份,一份放入袖中,准备等小风醒了喂他。
纪子期停了药,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为了防止那个多疑妇人的突然袭击,纪子期只略微动了动手脚,并未起身,馒头也是由小雨就着清水喂食的。
马车走了半日。纪子期一路留心路上的动静,发现这半日来竟是一人都未曾遇到。
看来这是一条人烟罕至的秘道,难怪这两个贼人这么轻松。
只是若不能趁二人放松戒备的时候逃走,到人多繁华之处,二人直接加大药量让她睡上几天几夜,就更难了。他们的目标是小雨,怕下药对她有影响,坏了卖价,还会怜香惜玉一些,至于纪子期,肯定没那么客气了。
一日多过去,今晚又要喂药,纪子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纪子期心一动,捏捏小雨的手,写道“听到没”
小雨重重回捏她,“有马。”
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有两匹,声音传的很快,应该是有人骑在马上赶路。
纪子期的呼吸随着马蹄声变得急促,时间紧迫,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没时间多想。
“等会马快到的时候,我跳车,你推我一把。”
“不”小雨激烈反对。
纪子期用力写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小雨沉默了,一会才同意“好。”
马蹄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清晰的吆喝声和鞭子的抽打声。
纪子期再心中默数,“三、二、一,跳”
身后传来一股助力,纪子期从马车上滚了下来。额头撞到地上,有热热的液体留出,浑身似散架了一般。
前面那匹疾驰而来的黝黑色马的双蹄正要踏在她的身上,纪子期无力躲避,只得闭上了双眼。
“嘶”,缰绳被大力猛的往左急扯,黝黑马前蹄腾空,将将落在了纪子期脸旁。
有重物落地,咚地一声,踉跄了两下。
后面马上的人急忙勒住缰绳,焦急问道“少爷,没事吧”随即跳下马,飞窜上前,将之前下马的人上下检查一番,便朝地上的纪子期怒吼“你不要命了吗”
纪子期睁开眼,有两人站在她身前。
一个十四五岁年纪,眉清目秀,正对她怒目而视。一个戴着红缨头盔,眉头微蹙,双眼看向自己手掌处,半脸胡子,瞧不清长相,只一身铠甲被夕阳染成了红金色,透着幽幽的光,隐隐闻到一股血腥气。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那人的衣角,久未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救我”
此时那对夫妇已经赶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饶“兵爷饶命兵爷饶命这是我家大女,她不是有意冒犯兵爷的”
那妇人边说边用手去掰纪子期抓住衣袍的手,纪子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命抓住不放,那妇人竟是掰不动分毫。
小雨跟着下车,她无声流着泪,先向那二人磕头,后用手不停推那妇人。
纪子期想开口,却发现那妇人一只手按在她胸口,她张张嘴,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你们这是闹的哪出”年轻那人有些疑惑,“还不快快让开我家少爷有急事要办,若耽误了,你们几人脑袋砍了都不足以谢罪”
“官爷,都是小妇人的错,”那妇人立马改了口,“我家大女得了怪病,医治许久都不见好,因花光了家中多年积蓄,她心中愧疚,就一心寻死。我家二女天生口不能言,与我大女姐妹情深,竟是要成全她一死之心。只是可怜了小妇人和我家相公,含辛茹苦将二人拉扯大,眼看就要白头人送黑头人,民妇心里苦啊”
说着竟嘤嘤地哭了起来,声音悲切。
那男人也跟着捶地痛哭,“大妞,二妞,都怪阿爹无能都怪阿爹无能啊若阿爹有本事,请得了那当世名医,定能治得了大妞的病大妞,你这样一心寻死,叫阿爹怎么活下去啊”
这二人哭声竟是如此情真意切,妇人悲悲泣泣,楚楚可怜,男人隐忍哀切,犹如困兽。
还是那少年的声音,充满了同情,“这样啊你们也真是可怜”又转向纪子期道“你这小娘子得了绝症虽然可惜,但为了你爹娘,怎么也得努力活下去才是正理”妇人连声道是,并用力按住纪子期。二人翻身上马,“少爷,我们继续赶路吧”
纪子期心中一阵冰凉,随即漫延至全身,此情此景,异地而处,她也不会相信那二人是坏人。她的手渐渐松开,衣袍从她手中滑落,她紧紧盯着那一角衣袍,眼一眨不眨,有一瞬怔仲。
衣袍消失在视线里,纪子期维持着原样一动未动,妇人暗中用力掐她,她也没力气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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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纪子期冷笑看到老娘落难也不出手相救,今晚给我滚去书房睡
大胡子娘子,不要啊是作者大大的错,我将她抓来向你磕头认错
作者大大惊悚中我,我是媒人啦你们这对过河拆人的嫉妒夫妇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3、为何要救?
马蹄声久久未响起。
“少爷”那少年轻唤。
“罢了。”那大胡子男人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悦耳,犹如拨动琴弦,余音袅袅。
纪子期心里一颤。
只见大胡子突然出手,两道暗光疾射向那对夫妇。咚咚两声响,那对夫妇瞬间倒在地上。
那少年惊呼,“少爷”
大胡子伸手制止他的发问,长鞭一挥,正欲策马离开。
“等等”,纪子期出声阻止。
大胡子立在马上,居高临下,双眸微垂,看不出表情,头略转纪子期,却并未看她。
“小女谢过官爷救命之恩。只是救人救到底,还望官爷将小女三人送到安全之处。”
“什么”那少年大叫,“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每耽搁一刻钟,就可能会有数十人死去你竟胆敢叫我们留下先安置你”
其实少年心里并未相信那夫妇是坏人,只是少爷说的话做的事肯定都是对的,他是无条件拥护的。
纪子期冷冷一笑,“你们征战沙场,血洒边疆,不就是为了护住这天下千万黎民百姓的性命吗现在你们眼前的,就是你们拼死也要护住的百姓之一,为何你们却视而不见,反而舍近求远”
少年语塞,明知她说的不尽然,却找不出话反驳。
马上的大胡子闻得此言,眸中露出一丝玩味。
这护我天下万千黎民百姓平安,从来都只是一句挂在嘴边的笺言,如同“吾皇万岁”四字一般,每人都说得诚恳万分,毕恭毕敬,但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这小丫头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道出,到底是愚蠢之至还是聪明之极
他抬眼看向纪子期。那眼光似剑,清清冷冷,深处又似火般炙热。
纪子期分辨不出,只瞪着眼与他对视,不肯退让。
大胡子心中一动,看来是个伶俐的丫头。“那二人被我暗器伤了心脉,至少两日后方会醒来,即便醒来以后也如废人一般,你三人定无性命之忧”
“但我三人年幼又身中逍遥散,现天色已晚,若再遇心怀不轨之人,或夜间遇到野兽,我三人定无力自保,岂不辜负了官爷的相救之恩”纪子期咬定不松口。
少年心中大怒,这哪来的不识好歹之人可少爷没让他出声,他只能在心里腹诽。
大胡子似乎笑了一下,只是胡子遮住,看不真切,“嗯,你说的也有理。但我有军令在身,确实耽误不得。你说待如何”
那声“嗯”从鼻腔溢出,缠缠绵绵,似有无限魅惑,纪子期心中一跳。
她稳住心神,灿然一笑,有种小计谋得逞的狡猾意味,尽管额头还在渗血,面上肮脏不堪,还是晃花了男子的眼。
“官爷有军务在身,小女自是不敢耽搁。小女只是希望官爷,一是顺路将我三人捎至安全处,二来顺便证明一下我三人原属良民,是被坏人拐带至此。”
“姑娘这两点要求,在下怕是都满足不了。”
见纪子期的笑脸僵住,大胡子停顿一会,又幽幽开口“不过,天顺府离这不足十里,在下倒是可以告知姑娘去的路线。还有”
你丫的能爽快点将话一次性讲清楚吗纪子期忍不住暗暗磨牙。
大胡子瞧见纪子期咬牙切齿又隐忍的模样,心头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快活,“姑娘要的证明在下今日无法办到,不过在下可以送给姑娘一块通行令牌,确保姑娘进城不会受到阻碍。”
纪子期被吊起的心终于落地,对大胡子之前明显的捉弄也不介意了,重新露出真心的笑容,“多谢官爷小女没齿难忘”
达达的马蹄迎着夕阳余晖,向远方驶去,尘土飞扬,如同画卷一般。
纪子期想起“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名句,无端生出些许苍凉之意。
小雨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获救了,她躺到地上,左右翻滚,双脚腾空乱蹬,一会又跑到纪子期身边,咧开嘴露出一口惨不忍睹的缺牙,无声地大笑。
纪子期被她感染,任她疯一阵后,才开口道“好了,小雨今晚咱们还得在这待一晚,养足精神才能离开。你保留点体力,等会的活计还得靠你帮忙。”
小雨依照纪子期安排,先解开缰绳放走了马,又将那贼夫妇的包袱拿过来。
纪子期打开一看,里面尽是瓶瓶罐罐,上面贴着不同颜色的纸做记号,她分辨不出哪是哪,索性让小雨挖个土坑,一股脑倒进去全埋了。
里面还有一捆细细的绳索,尽管那男子信誓旦旦,保证这贼夫妇即使醒来也无伤她们之力,纪子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和小雨合力用绳索将二人绑在树干上。
纪子期将他们包袱和身上的银钱收刮干净,总共只几两碎银,她分成三份,给了小雨俩份。
拿出煮食用的瓦罐,纪子期点燃火,装上水放在架上,在等水开的时候,她盯着火光,双手拖腮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火光中干枯的树枝噼里啪啦作响,白日里那少年,盯着自家少爷吃干粮时不断蠕动的胡子,忍不住开了口“少爷,你是如何看出那对夫妇是坏人的
那夫妇一举一动,说的原由,小的怎么想也觉得很合情合理而且,少爷,那妇人相貌温婉,气质楚楚,怎么看也像是个良家子小的就想不明白了,少爷你问都未问,怎么就直接断定那夫妇是坏人”
大胡子知道自家这贴身小厮,若不问个清楚明白,今晚定会睡不着觉。
“你看那夫妇二人衣着朴素,却气质不俗,很符合那妇人说的,为治女儿病散尽了钱财”
“嗯。”
“你看那妇人相貌美貌,与你想像中的奸滑猥琐之人相去甚远”
“嗯,”
“你看那”“少爷您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那少年不依地扭动身子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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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大胡子一掌劈向那少年为何要救你个白痴自己的媳妇能不救
少年抱头鼠窜少夫人,我错了求你跟少爷求求情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4、少爷你竟然偷看小娘子的胸口?
大胡子朗声一笑,“少爷我其实只看到了一点。那妇人并不是从车厢内下来,而是从前面车辕边下来。
试问哪个担忧重病女儿的娘亲,会让女儿躺在车厢,而自己却和相公再一起”
“那难道不许她是和相公商量女儿病情吗”
“你这样想也说得通。不过还有一点,那夫妇二人虽衣着朴素,却整洁干净。
但那两个女儿衣着陈旧肮脏,大的那个胸口还有一圈干了的水渍,起码几个时辰了,试想你爹娘会这样对你”
那少年的重点却不在此,他跳起身,大呼小叫“少爷,你竟然偷看人家小娘子的胸口”
大胡子恼怒地捡起一根枯枝,用力朝他身侧扔了过去,“什么小娘子不过是个未发育的小丫头而已”
“那也是”少年在大胡子的怒瞪下讪讪闭了嘴,心中却暗道,切,连人家未发育都看出来了,还说不是心怀不轨
过一会又蹦到他身边“少爷,你既然一早就看出来了,为何不一开始就出手相救”
大胡子淡淡道“我有军务在身,不想多生枝节。”
“那少爷后来为何又出手相救了呢”
大胡子想起那小娘子紧盯着从她手中滑落的衣角的模样,眼神中的绝望让他心悸。
那一刻,他就像看到战场上受伤将士濒临死亡前,流露出的那种不甘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