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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铃
陈妈妈立刻嘿嘿笑,“没事,没事……”
然后猛地冲蒲苇竖起了大拇指。
“苇苇啊,你是这个!”
夸她啊!
那肯定是没疯!





七零末世女 第57节
任何夸赞,她都来者不拒!
蒲苇照旧,一点都不客气地接受了,笑得又露出了两个齐齐整整的大门牙。
这灿烂的笑容,让她的小脸,一下更加圆润可爱起来。
陈妈妈看着,突然这心里就暖极了,然后冲动地放下了大话。
“苇苇,以后你要干什么,妈指定不会再拦着你了。”
这么能干的儿媳妇!
面对领导、面对调查同志,都半点不怵,还能侃侃而谈的儿媳妇,那绝对是有大本事的啊!
她都以为他们家要遭了的啊。不想,最后还能哄得那调查同志反过来说要去给他们申请奖状。虽说那申请吧,可能是客套话。但冲着这反转,这个家有小儿媳顶着,那绝对就垮不了。
这一刻,陈妈妈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稳当。似乎连肩上的担子,都能轻了一半。
陈爸爸在一边虽然没说话,但陈妈妈放下这话,他没有半点疑义,紧跟着点头的样子,就说明他是默许了陈妈妈的说法。
蒲苇听着,直接就笑眯了眼。
哈哈,太好了,没想到接受一下调查,还能有这等好事。那以后,她不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这让她忍不住稍稍畅想了一下未来的美好日子。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了神。
因为他们还要继续下地的,所以她赶紧吩咐老两口,呆会儿出去了,可千万别说调查同志的半点坏话,但对于被调查的时候,他们的淡定、无畏,以及自家的清白什么的,可以夸大了说;还有,对于那黑心肝的举报人,也可以痛快地骂。
总之,明面上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同时,也让人不敢在冲他们家下手。
陈家老两口连连点头,表示肯定要这样的。他们这把年纪了,事后怎么弄,他们肯定是有分寸的。
三人就继续上工去。
快到地头的时候,队长陈道礁又独自迎了过来。
“没事吧?”他是真的担心。
而陈家三人齐齐一笑,他就明白了,也松了一口气。
“这是又要开批a斗会了,上面来下面抓人头来了。”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向三人透了透。
他们这,时不时就会有批a斗。搞那个的时候,人数要是少了,就不好开展,得有一定的斗争对象。一般来说,地主的后代、富农,以及出生于前两种家庭的教师,基本是没跑的。
至于地主,哦,他们这早就没地主了。
他们这靠海,乘船出江就能入海。当时有些眼瞅不对劲的,直接开着船,往台岛跑了,剩下那些没跑的,基本都挨了枪子。
然后他们的一些后代,因为文化程度高,就让去当了老师。不过就算这样,那些后代们,也会时不时给拎出来斗一斗。
话说回来,因为斗的时候,来回就那些人。说不好听的,上面搞的人会腻,下面看的人也腻,所以,就有去下面抓人头一说。
你要是有不妥当的行为,比如收入过高了,搞投机倒把了,那好,就是你了,铁定得被抓了。再有,就是一些干坏事的,比如耍流氓、抢劫、盗窃什么的,被抓了,也会被斗。
村里某些人,心里蔫儿坏,红眼病严重,特见不得别人好。一看人家日子红火,就爱去举报。
“以后注意点吧。”他只能如此吩咐。
蒲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等他们一家去了地里后,自然呼啦啦,一群人给围了上来,都问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这种时候,自然到了陈妈妈发挥她的力量的时候。
她亮开嗓门,就说起了自家事。
都到了这个份上,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而且,再由着村里人瞎猜测,指不定再生出什么谣言来,不如就敞开了说。
反正,都已经过了调查同志的眼了。现在,那是任凭谁都生不出事来。
陈妈妈一边说,一边骂,骂那该死的举报人,比蒲苇当时骂得都要很。一些乡村土话、粗话,就跟蹦豆子似的,噗噗往外蹦。
大家听着一边惊叹唏嘘,也一边跟着骂。
这农村,心思长歪的人,还是少数的。大部分人,都是小农思想,会眼馋别人,却不至于干出那举报人的事。那种事,万一严重了,就是毁人家庭、害人命的。
他们没坏了良心,干不出那种事,也恨那举报的。
因为谁也不能料到,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举报的对象。那操蛋的狗娘养的举报人,想举报人的时候,那想出来的理由,有时候都能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
“……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举报人胡乱举报人,是在犯错误,回头肯定也别想讨到好。那两位调查同志,肯定也会找他谈话的。”
陈妈妈借用小儿媳那话的时候,说得那个大声、那个愤恨、 那个得意啊。
围着的人一听,都连连道好,也跟着同仇敌忾起来,叫骂着就该让那举报人狠狠栽个跟头。最好啊,反倒是把他给抓起来斗了,让他乱害人!
个别心思长歪的人听了,就赶紧把头给埋下了,一时间,胆小了不少。想来,以后这股爱举报人的歪风,经过今日这一出后,能稍微减一减了。
后来,陈妈妈又骄傲地提起了调查同志说要回去给他们申请颁奖的事。
言语间,那个得意的啊。
看得众人那个羡慕的啊。
“……嗨,我们也不图什么奖不奖的。就是两位同志那么一说,就是对我们家最大的肯定啊。我这心里舒服的啊,就跟大冬天喝了一碗热茶水似的,暖心啊……”
得了吧!
某些熟知陈妈妈性格的妇人,这会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什么没图啊。
都没图呢,这会儿颁奖也都没影呢,就能让你得意成这个样子。这要真拿到手了,你不得吹一辈子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家能耐,你们家牛。
可你们家这么能,这么牛,还不是因为娶了一个好儿媳。
啧,当初这傻儿媳病兮兮地被背进门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陈妈妈还越说越来劲,越说整个人也越飘了。
“……有些人啊,不了解情况,非得说我给我家小儿娶苇苇这个媳妇,是亏了心。哎,他们哪里知道,为了娶这个儿媳,我可是把附近这十里八村,都给寻遍了啊。现在,瞧瞧,瞧瞧,事实证明,我当初是用了心的啊,是有眼光的啊!”
这可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周围的妇人翻翻白眼,不捧场了。
啧,真是说你胖,你还真给喘上了。
是,你是十里八村的,都给寻遍了,可你那是奔着找好儿媳去的?
你定下这小儿媳的时候,对方可还是个傻子;后来突然不傻了,那只能说你祖上积德了,帮了你一把。
你就见好就收吧。
大家撇撇嘴,悻悻地散了。
因为突然发现,就算是祖上积德,那也说明陈妈妈依旧是可以自夸的。
可没见他们祖上积德,给送个好儿女、好儿媳什么的!
啧,人比人,气死人!
不听了,不听了!
那头蒲苇听着自家婆婆在那睁眼说瞎话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也忍不住翻了白眼。
这人,简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还灿烂得太过了。
她自诩脸皮厚,但听着都有些替婆婆臊得慌,亏她还能一本正经过地继续胡编下去。
这也是个能人!
因为这事,她的身边又凑过来一些年轻的媳妇儿、姑娘家的,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问。可她关键的时候会说、能说,但寻常的时候,是懒得说的。
那些年轻女子也不见怪,反而觉得她这样酷酷的,更有一种高人的风范,也更爱往她身边凑了。也因为她不怎么说话,太适合当一个聆听者,即后世俗称的“树洞”,所以她们就更欢喜了,更愿意把自己的那点事拿来说给她听。
蒲苇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当是搜集情报了。
后来陈大河照旧偷偷地放了蛇出来,蛇又被蒲苇的加料营养丸子给吸引着,直冲蒲苇而来。蒲苇没客气,继续干死俩,拎着那两条蛇,慢悠悠地回家去了。
她才不会因为今日来了调查同志,就终止她的旷工大业呢。这样,反倒容易让某些人觉得是不是有猫腻。
然后到了晚上,该吃的吃。
这一次,陈家再也没有任何人表示疑义。好像是因为经过了被调查一事,他们反倒是看开了一些,胆子也大了一些。
大概,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吧。
看蒲苇可以活得那么鲜活、那么无畏,他们跟在她身边,似乎也能沾染到这种精神。
自然,蒲苇在这个家的地位,也是显而易见地提升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她碗里的粥,绝对是家里最稠的那个!
这还是两位嫂嫂抢着替她盛的结果!
*
蒲苇以为,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这事肯定就没后续了。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大队长陈贵竟然亲自点将,还是让陈爸爸、陈妈妈和蒲苇三人,连带这队里的其他两人,一起去公社,参加批a斗大会。
这大会呢,基本就是在公社举行的。但公社地方并不大,二层小楼房并一个大院子,估计也就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吧。让公社下头十几、二十几个生产大队的所有队员都参加,那绝对是不现实的,也容易耽误农事的开展。
所以一般开这种批a斗会,基本都是各生产大队挑几个人出来,由大队长和书记带头,去公社那边。这对很多人来说,该是一项美差。因为去参加大会,非但当日的工分照给,还不用干活,只需要坐在那儿一直到大会结束为止。
这要是能被选上,是很让人羡慕的事。但挑在这样的时机,陈铁牛一家三个,一起被选了,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事透着不对劲。
就连蒲苇自己,都很清楚这一点。
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能怕了不成?!
她去了,然后大会结束后回了家,捡起一个石块,躲回屋里,就生生将那石块给捏成了粉末!
她太生气了!
第35章 物伤其类




七零末世女 第58节
蒲苇其实并不是易爆易怒的性格, 加上见多了生死, 很多时候是对外界不太在意的。
所以批a斗会上的一切,她只当是看电影一样, 把自己抽离了, 在一边观看。但是, 有一个批a斗对象, 刺痛到了她的神经。
之前被调查,她都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面对调查同志, 也就可以侃侃而谈,甚至怼得他们哑口无言。
甚至陈道礁让她以后注意点,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的观念其实还没摆正过来, 依旧想着我不偷不抢,凭着劳动力挣钱,不明着做他们嘴里所谓的“违法乱纪”的事, 收入方面就稳点, 跟在高级干部后面跑, 你能把我怎样?
但她错了。
大错特错。
某些人的无耻、愚昧, 简直在刷新她的认知度。
那个被斗的,就是一个特老实的人。
一个打铁的手工艺者, 被请去水城的一家国营米厂,帮忙打铁, 打造一些诸如米斗、烟囱管道、脱壳机零部件等等之类的物件。因为打造那些东西很考验个人手艺, 一般人整不来, 所以米厂那边给的工资特别高,按天结算,四块八一天。
好了,他就被举报了!
大队给他发过去了信,他收到后,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怕权势的缘故,还是他考虑到了他在老家的亲人,总之,他乖乖回来了。
一回来,那就被抓住了。然后,开始批a斗。
她见到对方的时候,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拎出来批a斗了。
就因为人家手艺高强,挣的工资比别人多,就给拎出来斗。他这还是给国营厂子干活的,是按照国家规定,给开的工资。
就这,都能被抓起来!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个世界,真是太他妈疯狂了。
不以勤劳致富为荣,反倒以贫穷无能为荣。我穷我有理,我穷我光荣,若能祖上三代都是穷得掉渣的,那似乎走出去都跟胸前别一朵大红花似的。
简直有病!
照她的看法,若是祖上三代都是穷得掉渣的份,那这三代,基本就是窝囊废没跑了,嫁女娶媳的,那都得躲着这家的人走。都是一个村的人,别人三代努力下来,怎么都能冒出头来了,你却三代挣扎,还那废物样,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得意洋洋?
这样的人,放到正常的年代,就该是被人鄙视的存在!
她被刺痛神经,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像打铁这样的人,老老实实地走着国家规定为“合法”的路子的人,竟然也会有被人给拎起来斗的那天。
据说,等斗完了,这还不是结束,他还得被关在公社的那个像是猪圈栏的小屋里呆上几天,随时接受盘查,顺带做自我检讨。
当时,她看着台上那位身高该有一米七五以上,可却佝偻着,看上去也就一米六多,好像彻底被折弯了腰的男子,看着他瘦骨嶙峋、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她突然感受到了何谓“物伤其类”。
她若是不多加注意,那么,这个男人的下场,大概就是她的明天。
她不会因为自己拥有大力气,以及一个鸡肋技能,就高估自己。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团结的力量也是惊人的,就像是再牛的异能者,在末世要是陷入到了丧尸堆里,也会被丧尸给弄死一样。
她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面庞,那里面,有她以为的该是淳朴代表的农民,也有她认为该是天真稚嫩的学生娃,可他们在看到那个打铁的在被斗的时候,那一张张代表着各个年龄段的脸,无一例外的,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嘴里也爆发出尖锐的嘶吼——
“打他!打他……”
她突然有些恶心,恍若看到了末世时一张张丧尸的脸。
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其实就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她都有些想吐。
更可恶的时候,那大队长陈贵还凑到她的身边,阴阳怪气地唏嘘:“这能干呢,是好事;可这太能干了,可就不是好事喽。”
说完,还嘿嘿笑了一下。
她当时就有那冲动,打爆那人的脸。
所以,他今天找他们三个人来看这场批a斗,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她看到这个吧。知道调查组没把他们家怎么样,就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警告。
去他妈的!
她还真不是那种你一吓,我就会怂的人,反而,你越是吓,我倒越是要干一波大的!
心有逆鳞!
生有反骨!
很好,他,以及这些麻木而残忍的人,成功地激起了她的逆鳞、她的反骨!
她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慢慢地引着陈道南上路,再展现最终的成果,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现在就要干了,干一波大的。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可悲可笑的世界,能把她给怎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更是要看看,等这些魔幻齐齐落幕,那些“我穷我有理”,“谁日子红火就去举报谁”的可悲又可恨的人,被打回原形后,又会在深井的底端如何去仰望她!
她看着在自己手里已经成为粉末的石块,打开窗随手往外抖了抖,就去找了陈爸爸和陈妈妈,表示要单独谈一谈。
这也正合陈家二老的心意。
实话说,二老之前有听过别人是怎样被批a斗的,但亲临了现场,他们才知道,那一切是多么吓人。
这让他们不止一次地庆幸,当时抓鱼得亏是抓得不算特别多,并没有得太多的钱。而那钱,还被小儿媳拿走了一半,支援了娘家。
否则,想想那位打铁的手艺人今天的遭遇,他们就觉得胆颤。
他们打算和蒲苇说一说,以后必须要低调了,不能再表现得那么能干了,可没想到,蒲苇跟着他们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后,把门一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想不想让道南提干?”
二老的思绪立刻被带跑了,陈妈妈几乎是激动地回道:“想啊,怎么不想啊,简直是求之不得啊。”
“很好,我有个办法,能让道南提干,但前提是,你们俩必须无条件地支持我,然后,有必要的话,让全家都听我的号令。”
“什么意思?”二老糊涂了。
蒲苇伸手,冲东方指了一下。
“狼雾山上有地雷,但是我能做出扫雷器,把地雷给扫了。”
“什么!”陈妈妈一下蹦了起来,根本就不相信,“你可别骗我!”
蒲苇瞪她。
“骗你很好玩吗?你忘了我祖上是干什么的?做一个扫雷器,那绝对没问题。”
大概是男人天性对这方面敏感,又兴趣多一点,对这扫雷器,陈爸爸有些懂。
“扫雷器,部队那里也会做,好像不需要你吧?”
蒲苇就自信地笑了笑,“我做的,当然得比他们的要好,这样,才能让道南百分百能提干啊。”
“但我看那扫雷器是金属做的,你们家祖传的是石匠工艺吧?”
蒲苇没好气,“我们家以石匠工艺出名,可这又不是说,我们家就只会雕刻石头那点手艺。往上数,打铁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互通的。”
“可是——”陈爸爸还有疑虑。
陈妈妈就使劲推了他一把,让他闭嘴别说了。
她亲热地一把握住了蒲苇的小手,“苇苇啊,你说的,我都相信。你想做,那就做去吧。”
老头子就是糊涂,问那么多做什么。等做出来,不就知道小儿媳到底能不能行了?这对他们家来说,根本就是没有损失的事。这要是真的成了,做出比部队的扫雷器还要好的,那小儿不就能提干了。
提干了,可就是军官了。他们家可就可以跟着发达了。
想想那远景,陈妈妈一下挺美的,都快忘了之前参加批a斗会的那些糟心事了。
但她很快就会发现,她其实把一切都给想得太美了。这个小儿媳,那是注定要给她挖坑,让她往下跳的啊。
“妈,你给我三十块钱。”
“什么!”陈妈妈再次蹦高了。
蒲苇挑起了眉,“我做东西,不得要材料?!没有投入,怎么会有产出?金银铜铁、电容电阻、喇叭等等,这些咱家可都是没有,都得去外面买!”
陈妈妈愣了愣,被几个闻所未闻的词汇给弄得有些眼晕。虽然那些听上去特别高大上,可陈妈妈抠门本性发作,没有被绕晕,依旧肉疼她的钱,就讨价还价着。
“至于要这么多钱吗,五块钱行不行?”
蒲苇立刻把脸一拉,凶了起来。
“你就这么目光短浅!做那东西,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是每个人都能做的?我好心好意为你儿子谋前程,让你交出去的钱,也是我上次抓鱼得的上交给你的。你几乎是什么都不花,就能给你儿子捞一个大好前程,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是说你不想你儿子好了,不用我折腾这扫雷器。好,那你一毛钱都不用给,我现在就从这里出去,只当我之前的提议,根本就不存在!”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老婆子!”陈爸爸先急了,赶紧喊老妻。
陈妈妈慢了一步,但也是很快就跑过去把蒲苇给拽出了。
“哎,你这孩子,干嘛脾气这么急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她有些抱怨,却依旧不提钱。
看样子,还真是吝啬到骨子里了。
蒲苇顿时哼了哼,逼她,“行了,别说这没用的。这钱,你就说你给不给?”
陈妈妈咬咬唇,眼里闪过剧烈的挣扎。半天说不出话来,但又抓着蒲苇不放,不让她走。
蒲苇就训她,“瞧你这点出息,既想要牛出奶,又不想给牛吃草,简直抠门到边了。你想啊,我能给你挣第一个三十,就能挣第二个三十、第三个三十,你现在死抓着这个钱干嘛?
再有,你儿子提干了,那工资至少翻倍。以后越往上升,工资也就越高。这么简单的用钱生钱的道理,你怎么就能想不明白?”
陈妈妈这才双眼亮了亮,点了点头。
她转身,去拿钱,但想起了什么,就又转过身看蒲苇。
“你先出去!”
呦,看上去这婆婆得有点存款,否则,就不会提防着不想让她看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会惦记别人东西的人。
对方让她出去,她干脆就出去了。
陈妈妈最后把钱交到她手里的时候,还很是恋恋不舍,更生怕自己会上当受骗似的。
“说好了,这个钱可是做那个扫雷器的,是要给道南谋前程的,你可不许乱花啊,更不许支援娘家啊。”
“知道,你放心好了。”
陈妈妈却又叹气,“也不知道你最后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行?今天你也看到那个打铁的了,以后再想挣到这三十块钱,估计是难了。一次两次去抓鱼,人家不计较,可次数多了,肯定就会出事。村里人都长着眼睛,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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