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刚才虽然她只负责指挥,却也累了好久。如今乍一歇下来便有些困倦。
冀行箴多年练武,很懂得控制力道。如今按揉力道适,阿音身上酸疼的感觉就轻了许多。再加上他身上暖暖的,被他抱在怀里着实舒服得很。
不知不觉地,眼睛慢慢合上,她就睡了过去。
怀里小女娃娃睡得香甜,冀行箴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她,就静静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多久,他也睡了过去。
最终还是景华宫的宫人们实在是担心太子殿下,不顾太子殿下之前下的死命令,怂恿着径山进屋看看情况。
径山这才发现了相依偎着睡着的两人,赶忙让云峰他们想法子将两人分开,各自弄到床上去睡。
冀行箴睡得很浅,一动就醒了。
阿音犹未察觉,依然在呼呼大睡。
冀行箴怕外头天寒冷着她,没让人送她回清澜小筑,而是抱了她在他宫里睡下。
阿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后她发现了两件十分惊悚的事情。
一个是她居然在景华宫里过了夜。
一个是太子殿下昨日受了寒,当晚就病了,如今正在发热。
第二十章
阿音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景华宫冀行箴卧房里的床上。而冀行箴,则是在旁边暖阁里睡着。说是睡着,其实也是半昏迷着。烧了一个晚上,还没见好。
待锦屏将事情大致说了后,阿音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穿好衣裳,披着外衫就往外间跑。
锦屏忙去旁边柜子上拿了斗篷,步跟了上去。
外间的宫人们俱都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半点声音也不发出。阿音叫了其一位嬷嬷问冀行箴的状况,又说要去看看他。
嬷嬷赶忙拦住阿音,不准她过去,“昨夜殿下发现受了寒的时候就吩咐过,万万不可让姑娘靠近,免得再跟着染上了病症。如今殿下烧起来了,姑娘更是不能过去。”
阿音不听。
其实之前都没有事的,一起做面片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刚才锦屏说,寻到她的时候,冀行箴抱着她一起睡着了。倘若不是她先睡着了,依着他的性子,应当不会那么不小心睡在那里。更何况他还坐在地上……
阿音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
锦屏这时候拿着斗篷追了出来,硬是拉住阿音给她披上,“姑娘若真觉得是自己害得殿下着了凉,就更得好好看顾着自己。倘若姑娘再病倒,那殿下的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云峰正好就在附近,看阿音醒了,笑着迎了过来,“姑娘还是先去上课罢。若是担心殿下,不若等下了学再探望。恰好殿下如今睡着,现在去的话反而扰了殿下歇息。”
阿音低着头静立了会儿,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珍眉早已带着她准备好的房四宝在外头候着,看她出来就赶忙跟了上去,随她一同往崇明宫行去。
崇明宫共有七个殿,是公主们学习课业的所在,与皇子们学习之处崇宁宫相去不远,二者之间仅仅隔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昨夜阿音在景华宫睡下的事情,并没有人去刻意压下去或者遮掩住,宫里好些人都已经知道了。
冀茹是第一个问起来这件事儿的。
阿音刚刚走进学习“书”的清和殿,冀茹就朝她招了招手,而后问她:“听说太子病了?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很大,一时间屋子里的所有人俱都扭过头来看阿音。
与“御”和“射”这些武课不同的是,公主们基本上都有课陪同的伴读。今日不只是阿音,就连二公主、四公主的陪读也一起来了。
那两个女孩儿阿音并不认识。此时她们正和冀茹一般好地望了过来。
阿音心里头不好过,倦倦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她知道昨天的日子颇为特殊,自己和冀行箴一起做那面片儿的事情不能外传。不然的话还指不定皇上会怎么想冀行箴。
于是她只简短说道:“受了寒。”
“受寒?”冀茹道:“他身子骨那么好,怎会受寒?”
自打三年前那一次病重之后,冀行箴愈发认真努力地学武,身体算是皇子里一等一好的。
阿音心里头不自在,低着头轻声道:“就……就这么受寒了。”
看阿音神色不佳,冀茹愈发好起来。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旁边冀若芙行了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臂,“既然已经病了,且太医也过去了,就莫要多管了。好生上课才是正经。”
冀茹挪动了下.身子转向冀若芙,“可是——”
“没什么可是。”冀若芙斩钉截铁地道:“要么就好好上课,要么你自己去景华宫问。阿音又哪里能知道那许多!”
冀茹悻悻地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
阿音轻声朝冀若芙道谢。
冀若芙压低声音道:“你昨儿能陪着行箴,很好。我还要谢谢你呢。无需那么客气。”
“但太子殿下受寒……”
娇妻养成札记 第39节
“没事。”冀若芙朝阿音温和地笑了笑,又握了下她的手,“吉人自有天相。行箴会没事的。”
她的手暖暖的,让阿音自从起床后就一直在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眼看着先生差不多将要来了,冀若芙和阿音就去了各自的位置上。
阿音自是坐在了三公主冀薇的身边。
冀薇盯着她看了半晌,和冀行箴相关的事情一个字儿也没提,只和她说了下她练字到哪个部分了。
阿音的父亲俞三老爷俞正明武双全,虽然是武将,却也通晓古今,字更是练得极好。阿音的字是他手把手教的。虽然年岁小,写出来的字也已经似模似样了。
听了冀薇的提示,阿音大概知晓了她的进度。虽然不如她在家习字的进度,但她既然是陪着冀薇读书,终归是要跟着冀薇的进度来才好。
故而冀薇说“习字并非一日之功,若是跟不上的话不要着急慢慢来”时,阿音并未多解释什么,只认真说道:“我会努力的。”
冀薇就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教习“书”的是顾先生,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颇为严厉。从写字的姿态到写字的心境,无一不要求严格。
阿音因着担忧冀行箴,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走神了好几次。因为这个的关系,顾先生甚至没让她提笔,直接让她站着听课,借以培养她“集精神”的能力,以达到“心静”。
阿音知道上课不专心是自己不对在先,半点怨言也没有,整整站了一个上午。为此冀茹还在间休息的一盏茶时间里嘲笑了她好几回。
之前间休息的时候阿音已经遣了身边的珍眉去景华宫打听消息,问问冀行箴好了没。待到午休息的时候,珍眉已经回来了。见到阿音就上前行礼,把消息与她说了。
“还没好?”阿音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紧张万分地再三确认,“当真是还没退热么?”
“没有。”珍眉道:“不过太医说了,烧起来了一两天也是可能的。没有太大关系,再观察观察。”
阿音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最终忍耐不住,和午服侍她们用膳休息的嬷嬷告了声假,说自己下午课时候一定赶回来,这就出了崇明宫直奔景华宫而去。
冀若芙知晓她定然是去看冀行箴,也要跟着一同过去,却被侍读的少女给劝住了。
对方与她说道:“太子殿下那边有太医照看着,不过是受风寒而已,应当没什么事情。既然俞姑娘去了,二公主不若留下来。倘若俞姑娘下午过不来,顾先生问起来的话,也好帮俞姑娘开脱一下。”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说阿音不喜欢“书”,既然告了假,下午可能就不回来了。如果这样的话,冀若芙留下来好歹能帮阿音在顾先生面前说些好话。
冀若芙也觉得阿音这样匆匆而去不一定是担心冀行箴的缘故,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被先生罚站了一上午。毕竟是小姑娘,脸皮薄,羞恼之下很有可能下午就不来了。
最终冀若芙被说动,就没再坚持着非要往景华宫去。
她是觉得冀行箴身体底子好不用担心,所以未曾太过忧心冀行箴的病情,故而如此。
可阿音实实在在地知道三年前冀行箴生病那次有多么凶险,差一点就没了命。所以听闻他发热不退,就担心到坐立不安。
那一回……
那一回若不是平安符里的“药”,他的命或许就没了。
思及此,阿音下意识就抬起手,抚了抚自己胸口前挂着的那个平安符。指尖隔着衣裳触到了它硬硬的边缘,这才暗松了口气,加步子往前行去。
景华宫的暖阁内,宫人们进进出出,大气也不敢出。
俞皇后已经来过了,被径山和段嬷嬷劝过后又回了永安宫。如今十几位太医俱皆聚在院子里商议对策。
径山正满头大汗地吩咐着小太监们熬药,看阿音过来了,赶忙上前行礼,“姑娘不是上课么?怎地这时候过来了。”
“殿下怎么样了?”阿音知道病重的时候不宜挪动,冀行箴想必还在昨晚睡着的屋里,故而踮着脚朝暖阁方向看着,“可曾好点了?”
提到这个,径山的脸上现出颓然之色,轻摇头道:“没有。”
“一点也没有好吗?”
径山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阿音急了,加开脚步就要往暖阁奔去。谁知刚跑出去一步就被径山给拦住了。
“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径山的语气又气又急,“您若是去了再给染了病,那该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
“姑娘——”
“径山,你还记得三年前吧?”阿音仰头看着径山,“那时候我说我会想办法治好殿下,你不肯让我进。后来我瞅着你没注意溜进去了。然后殿下好了。对不对?”
三年前的事情,仿若就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当时冀行箴高烧不退,眼看着就不行了。谁知俞家五姑娘去看了他一趟后,竟然迹般地好了。
径山神色有所松动。但,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再想到太医们说风寒极易传染,径山又铁了心摇摇头。
“不成。”他道:“姑娘,小的不能让您冒险。”
“可万一我过去了他就好了呢?我可是极有福气的,不然上一回为何我看过殿下后他就好了?”阿音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波澜不惊,“试问我这样有福气的,又怎么会被他传染上?上一次我没事,这一次我依然会没事。”
径山坚定的神色再次动摇。
阿音瞅准时机跑了出去。只不过没几步就又被小太监们拦住了。
阿音急得直跳脚。
小太监们不理会她的一再辩驳,只看向径山。
最终径山点了头,小太监们这才放行。
阿音赶忙奔到了暖阁的门口。深吸口气缓缓心神,待到呼吸平顺点了,这才慢慢地、小心地推开了门。
守在里面的嬷嬷赶忙给阿音行礼。
娇妻养成札记 第40节
阿音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莫要出声吵到了冀行箴。这便把脚步放轻,继续往里行去。
因着关了所有的窗又拉上了帘子,屋子里有点闷热,光线也有些暗。这样的情形下,床上那人的身影远远看上去就显得有些昏暗不清。
阿音把手指尖隔衣放在了平安符上,一点点地靠近,最终停在了他的床前。
三年前,也是这般的情形。
不,不对,那时候比现在的状况要糟糕多了。
当年的时候,太医们都已经说了再熬不过那个晚上去,他恐怕就性命不保。但是这一次,起码还有转机。
而且这个时候的他,虽然脸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但是比起那时候的惨白透着微红来说,已经好了太多。
看到了冀行箴如今的状况,阿音知晓他的状况果然不似当时那么惊险,终是松了口气。
坐在了他床边的锦杌上,她方才一直紧抓着平安符的五指方才慢慢松开。
平安符是四年前一位高僧赠与她的。
父母亲只知那物能护她平安,却不知高僧曾把她叫到一旁,私下里和她说了几句话。
高僧说,她命格极贵,却在日后会经历大劫。平安符里有几个东西,能够护她平安顺遂,让她务必收好,莫要随意取动。只因平日用了对身体有大损伤,只能在命悬一线时用上方才有效。
三年前,她取了一样保命的东西给了冀行箴,救了他。
三年后的这一次,他的境况并不如上次那么凶险,倒是无需挪动了。
阿音这才松了口气。
之前一直提心吊胆,心里紧紧地绷着一根弦。如今骤然放松下来,就有些全身无力。
她索性趴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冀行箴的睡颜。
其实她出生后第一个遇到的家人,不是父母兄长,而是冀行箴。
那时候母亲生产困难,差一点就要熬不过去。就连皇后娘娘都着急了,带着孩子过来俞家探望。
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的到来带来了好运,母亲最终好不容易将她生了下来。家人担忧母亲的身体,都去先看望母亲了。
唯有年幼的冀行箴,什么也不懂得,没有跟去。
当时冀行箴不过四岁大。
漂亮的小男孩拉着乳母的手臂,扒着她的小包被,细声细气地说,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皱巴巴的好难看啊。
居然说她难看。
旧仇被想起,阿音恶狠狠地瞪了冀行箴一眼。
谁知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冀行箴忽然开了口。
“包子。”冀行箴喃喃说着:“包子。”
初时阿音以为他是醒了,探头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双眼紧闭,显然是发热当说起了胡话。
而且,这胡话好似没有尽头一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他接连不断地反复提起。
一遍又一遍。
阿音最终受不住了,背过身去满心愤然。
这厮,都烧成这样了还在那边瞎叨叨……
枉费她一片好心连课都顾不上了就往他这边跑,他却满口胡话没句正儿八经的。
还喊?
还喊?
再喊她就要举刀灭口了啊!
……要不,要不就当他口里边一直喊着的是吃的包子?
嗯,对。他烧了那么久,一定饿了,说的肯定是食物。
一定是这样的!
第二十一章
崇明宫离景华宫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虽然阿音紧赶慢赶,可回到课上的时候还是已经迟了。顾先生已经开始讲课。
阿音弱弱地说了声“抱歉我迟到了”后,就紧张地站在屋子门口,小心翼翼去看顾先生。
顾先生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一般,继续着口的话语。
阿音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盯着脚前三尺地。
许久后,顾先生让大家开始练习他刚才所讲内容了,这才问阿音:“怎么这样迟?若我没记错的话,午休息时候不得离开崇明宫。”
顾先生容长脸面色微黑,不苟言笑。因着时常皱眉,眉心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
此时阿音被他严厉的目光盯着看,压力颇大。她自知理亏,也不多辩解,只躬身说道:“我知错了,请先生责罚。”
顾先生就让她拿了书册站到教室后头。
冀若芙忍不住为她辩解,“先生,阿音是担忧太子故而过去探望。”
娇妻养成札记 第41节
“我且问二公主一句,”顾先生厉声道,“二公主可曾去探望太子殿下?”
“……没有。”
“二公主身为太子殿下胞姐都能知晓课业重要不能等闲对待,为此甚至于未去探望病兄弟。那么俞五姑娘身为外人,却还这样任意妄为。依二公主看来,俞五姑娘这般行事,对在何处!”
冀若芙被顾先生问得哑口无言。
顾先生对着阿音冷哼一声,说了句“你们先练着字,我稍后回来检查”。这就出屋去了。
冀茹小声地跟身边的伴读说道:“先生肯定是内急,更衣去了!”说罢两个人捂着嘴笑。
冀若芙回头看了看孤零零站在最后头的阿音,沉沉叹了口气。
“早知道午的时候咱们也过去了。”说话的是冀若芙身边的女孩,她容貌清秀,声音亦是柔和,“若是一同去了,最起码现在也好帮五妹妹开脱。”
“可不是。”冀若芙小声与她道:“谁想到那丫头还会回来上课?”
她们俩想的是,倘若阿音因着早晨站着被罚心里不舒服所以借机离开的话,下午上课的时候就寻机和先生说一句,就说阿音身体有恙请个下午的假。
谁曾想俩人还未帮她告假呢,她倒是自己先回来了。
两名少女同时叹了口气。
冀若芙忽地想起一事,拍了下身边伴读的手臂,“云涵,幸好没听你的,幸好没上课前给阿音告假。不然的话,阿音一回来可就露馅了。”
“怎么可能。”常云涵道:“若是真要那样的话,我定然会遣了人去和她说声,下午不用来了。因着你拒了这个提议,所以我想着假都还没请就贸贸然让她不要过来,未免说不过去。故而未曾让人和她说。”
细想了下,常云涵又有些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可不是。”冀若芙皱紧了眉。
下午的课上完后,冀若芙和常云涵都去到屋子最后头寻阿音,把歉然的话语和她说了。
阿音有些意外。她没料到这两位姐姐居然会帮她考虑了那么多,心感激不已,就与她们道:“其实被罚也是应当,终究是我的过错,午明知规矩却还任性离开。”
常云涵细细打量了阿音一番,道:“可我瞧着你并没有不高兴。”
“嗯。”阿音笑笑,“虽然挨了罚,不过我也并不后悔。能够听到了先生讲课,也能够探望太子殿下,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知道冀行箴并未病得太重,知道他的病情不像前几年那次那般凶险,这已经是极大的收获。
至于这堂课,先生说的习字的要紧处,她也已经尽数记在了心里。即便在课堂上不能当堂在座位上写,回去后认真练习也是可以的。
“你倒是想得开。”冀薇行了过来和她说着,又交给她一张纸,“喏,这是你来之前先生讲的几个要点。我记下来了,你好生练着就是。”
阿音没料到她这样细心,赶忙谢过了她。
几人就一同往外行。
冀茹和她的伴读已经提早出了屋子。不过她们两人走得慢,故而出崇明宫的时候,阿音她们已经追了上来。
“什么!惠婷,明儿你就不来了?”冀茹显然十分震惊,声音又高又尖,“那我怎么办!”
她旁边的女孩儿拉了她的手好生道:“我怎么会不想和你一起读书?只是母亲说我在宫里学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也该让冉妹妹过来学学了,这才让我不要再来。”
听了她这话,冀茹的神色放松了些许,“哦,原来是让郑惠冉过来。我说呢。”又低声问:“贤妃娘娘那里说了么?”
“当然说了。贤妃娘娘不点头,我们哪里敢随意拿主意。”
笑容重新回到了冀茹的脸上。
“冉姐姐也不错。”冀茹笑,“我和她倒是挺合得来的。”
听了她们的话,常云涵低声道:“怎么让郑惠冉来?郑家人怎么想的!”
冀薇侧首问阿音:“她过来的话,你要紧不要紧。”
阿音一脸茫然,“这人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你忘了她了?”冀若芙在旁道:“听行箴说,那日去贤妃宫里的时候,你和郑惠冉闹得不太愉。”
听了这话,阿音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她们提到的就是郑家和她不太对付的那个女孩儿。
冀茹是孟淑妃的女儿,孟淑妃和郑贤妃关系很好。冀茹的伴读一直都是郑贤妃帮忙安排的郑家姑娘郑惠婷。
只是没料到忽然就换成了那郑惠冉。
“没什么吧。”阿音斟酌着说道:“我和她没甚牵扯,往后不搭理就是了。”
冀若芙点点头,“这倒也是。你放心,有我们在,断然不会让你吃亏。”
“可不是。”常云涵也笑,“我和若芙护你周全。”
她这话并非是狂言。
常云涵是镇国公嫡亲的孙女,身份非寻常人可比。
常家人是完全不惧郑家的。
冀薇在旁忧心忡忡,“可我听说大皇子的伴读也要换人。”
常云涵面色微变,“换成谁?”
“郑胜章。”冀若芙平静地道:“先前有所耳闻,原以为不过是有人说说罢了,如今看来,八成是真的。”
大皇子原先的伴读是崔大将军家的孩子。如今骤然换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冀若芙素来温柔,此刻却难得地唇角露出一丝讥诮,“郑家当真不易。突然做这么多安排,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娇妻养成札记 第42节
“管他们呢。”常云涵挽上了冀若芙的手臂,笑道:“郑家那位少爷来了的话,也猖狂不了几天。如今是书白不在。待到书白回来了,看他能够得意几时。”
冀若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是了是了。怪我,竟然忘了你那宝贝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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