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常书白双手抱胸往门框边一靠,“没什么。就逗了逗她。”想想刚才小姑娘的样子,他也是有些歉然。正要开口道歉,却听小姑娘先开了口。
“其实刚才我要跌倒的时候,常公子拉了我一把。”阿音说道。
冀行箴面色稍稍和缓,低声问她:“差点摔倒所以怕了?”
阿音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冀行箴就和常书白道:“原以为是你的过错。倒是我错怪你了。”他抱了阿音一会儿,看小姑娘没事了,就把阿音放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好。
阿音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拉着冀行箴的衣袖和他说了元宵受伤一事。
冀行箴知晓她很疼爱元宵,赶忙让人备了伤药依着阿音所言的位置送去。
“我也去。”阿音跳下椅子往外奔。不过没走几步就被冀行箴给拦了下来。
“我去。”冀行箴道:“你好好等我,莫要随意走动。”
说罢他不等阿音的反驳,径直大跨着步子出了屋。
阿音焦急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回了之前的位置上坐好。
常书白拉了把椅子挨近阿音旁边,闲闲散散地坐在上面,手转着一个栓了玉石坠的络子,轻声道:“多谢。”
阿音担忧着元宵,一时间没有想通他说的是什么。缓了下神明白过来,她道:“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常书白对她没有恶意,且他也对之前的举动后悔了,她知道。刚才冀行箴十分维护她,她也看了出来。想想没必要因为她的小事就让冀行箴和常书白闹得不甚愉,所以就将一些事情掩下不提。
娇妻养成札记 第58节
常书白心了然,笑弯了桃花眼。手指猛地停住将坠子和络子收起,他抬指戳小姑娘鼻尖,语带笑意地道:“妹妹是个好姑娘。”
阿音气闷,别开脸,心愤愤。
——刚刚还觉得他是个好人来着,他就又来这套。现在还能不能反悔、把之前他的一系列过分举动告诉冀行箴啊?
阿音跳下椅子,去到山水画前细看。
常书白就也顺势跟了过去。看小姑娘对山水画有兴趣,他索性将眼前几幅一一讲解。
冀行箴进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常书白与阿音正凑在一起说话。常书白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而阿音却是满脸的不甘愿。常书白说十句,她连一个字儿也说不到。
冀行箴喊了阿音一声。
阿音回头看过来,见到了他怀里的元宵,大喜过望。她小跑着过去,也不敢挪动元宵,只小心翼翼问冀行箴:“它要不要紧?”
“尚可。”冀行箴看她满脸期盼,就将元宵小心地搁到了她的怀里,“不过是扎了刺而已,□□就好了。养几日莫乱跑便可。”
阿音小心翼翼地抚着元宵身上的毛。
元宵喵呜地叫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咦?妹妹养的猫?”常书白探头过来,“毛色颇为纯正。”
冀行箴没好气道:“谁是你妹妹。”
常书白弯了唇角去指阿音:“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
“不成。”冀行箴走到阿音身后,探手把她半抱在怀里,“旁人可以。她不行。”
常书白道:“怎地就不行了?我还就偏要叫。”说罢,对着阿音“妹妹”“妹妹”地说个不停。
阿音被他气得不行,凉凉地他一眼,缓缓吐出两字:“小白。”
这二字入耳,常书白的声音骤然停住,而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阿音:“妹妹说的肯定不是我。”
阿音笑眯眯地看着他,又喊了声:“小白。”而后挽住冀行箴的手臂,“太子哥哥。”
常书白犹不敢相信,指了她问冀行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听话的小丫头?”
冀行箴难得听她喊一声“哥哥”,谁料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你就知道欺负我”,又笑着直起身来,对常书白道:“我家包子只听我的。你的话,她不理会。”
常书白把阿音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哼笑道:“总有一天也会听我的。”
冀行箴莞尔,“你说的可做不得准。”
“咱们走着瞧就是。”常书白扬了扬下巴,懒懒地抬手朝阿音挥了两下,“好妹妹,哥哥先走了。过几日去学堂找你玩。”说罢转身就走。
他原本就和冀行箴商议完事情了,需得去到皇上那里参加帝后二人给镇国公设的接风宴。先前正是因为这个而告辞离去。只不过遇到阿音后又折回来送她。
冀行箴扬声喊常书白:“你明日不去崇宁宫?”
“不了。”常书白脚步不停,远远抛下几句话,“我才刚回来,歇几日再说。先生们若是问起,你就和他们说我还没回来。”
冀行箴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一看,小姑娘也正做和他一样的动作。
“真是个笨的。”阿音自言自语道:“镇国公都回来了,他会没回来?骗谁呢。先生们肯定不会信他!”
“说得好。先生们又不愚钝,怎会随意被糊弄过去。”冀行箴笑着抱起不住摇头的阿音,坐到椅子上将她放腿上坐好,“不过他也不在乎先生们信不信。”
倘若在意的话,那也就不是常九了。
元宵小爪子上的伤着实养了些日子。这几天里它一下地、爪子按在凉凉地地面上就会喵喵乱叫,显然是疼得难受。这种时候也不等阿音去劝或者去抱,它自己就会乖乖地跑回猫舍的小床上缩成一团。
看着它这样可怜的小模样,阿音心疼得紧。原打算这一回归家时候带了它同去,可它现在才刚刚见好,若是贸贸然就把它带着,一路颠簸也不知有没有问题。
虽然锦屏说了猫儿狗儿都皮实得很,丁点小伤没有关系。阿音最终还是决定不带它跑来跑去了,眼看着到了回家那一天,她就讲元宵带去了景华宫,拜托冀行箴帮忙照顾着。
冀行箴并没有很爽地应了下来,只道:“你再叫我一声,我便答应。如何?”
阿音抬眼看他,“叫什么。”
冀行箴挑眉笑道:“那日,书白在的时候,你叫过的。”
“唔。”阿音了然地点点头,后退半步恭敬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她那日确实这样叫过他。在依着礼数行礼问安的时候。
冀行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阿音看他还不答应,果断转身要走,“我觉得还是把元宵托付给皇后娘娘比较好。”
她走得异常决然。
冀行箴看她半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只能上前去把元宵接了过来。又狠狠在她头上乱揉一气才作罢。
路上的时候阿音摸着自己头顶的发很是悲愤了一阵,好在锦屏她们梳发的手艺都还不错,简单几下就给她收拾齐整,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不少。
阿音在宫里读书,每十日方才能够归家一次。每到这一天,俞家上下都会在俞老太爷的命令下收拾得焕然一新,为的就是迎接他老人家宝贝孙女儿的归来。
……即便这所谓的“离去”也不过是短短九日而已。
为了在家里多待些时候,阿音都是能够归家的前一天下了学就坐车回去。紧赶慢赶,能够在天擦黑前到家。
可这天阿音回去的时候因着要把元宵送去冀行箴处,晚了一点。因此进家门的时候就有些迟了。过了掌灯时分,天已经黑透,路两侧挂了灯笼点了灯。
娇妻养成札记 第59节
俞林安伴在阿音的左侧走在路上,边往里行边抱怨:“你不知道,祖父有多心急。你才晚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让我们轮番来家门口守着。”又叮嘱阿音:“下次可别晚了。不然啊,我们迟早要被老爷子折腾死!”
阿音很是歉然,“元宵的脚扎到刺受了伤还没好全。我把它送去太子殿下那里,所以迟了些。”
“元宵伤到了?”俞林安惊了一跳,“严重不严重?”
元宵跟着阿音已经一个多月了,前几次阿音回来的时候把它一起带回了家。俞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这个毛绒绒的小家伙。如今听它伤到了,俞林安亦是担忧。
“倒也不算太严重。”阿音道:“就是伤在脚上,平日里稍微走走就影响了伤势愈合。想必过几天也就好全了。”
俞林安颔首道:“这就好。”
到了厅堂后,阿音又将自己没带元宵回来的缘由和家里人说了声。大家问过了元宵的情况后,就一起入座用膳。
阿音依旧被俞老太爷带着和他同桌而食。
老太爷的理由很简单。七岁以后就要开始注意男女大防了,如今已经是四月底,九月份就到了阿音生辰。到时候她年满七岁,许多事情都要留意着,也就没法再和他同桌用膳。
故而老太爷现在是每次都坚持着要阿音跟他一个桌子。免得到了九月份后想这样也不成了。
家里人都拗不过老爷子,只能依了他。
阿音倒是很喜欢与祖父在一道。俞老太爷领兵作战多年,看过的事、到过的地方不知凡几。每每两人一起用膳的生活,老爷子都会择了当年的趣事来当故事讲给她听。阿音很喜欢这样。
不知不觉间,晚膳时间过去。
阿音陪着祖父母说了会儿话这才回了玉竹苑。
程氏早就在屋里等着了。看女儿回来,程氏忙拉了阿音进屋。她早就吩咐人备好了热水。待到女儿洗过澡换好衣裳后,程氏方才与阿音坐在桌前说话。
“……明儿我想带你去铺子里一趟,顺便多裁几身衣裳。”程氏和阿音说完旁的琐事后,这般与她讲道。
阿音有些好,“前些日子不才刚拿了衣裳?怎地又要裁新的?夏衫早已备齐了罢。”
“我是说要再做两套夏天的舞衣。”程氏无奈道:“苏娘子当初春日里叮嘱你备好舞衣,是因为你初初才去,故而要特意提醒一番。如今你既是学了一个多月了,那么夏日舞衣你自己就要提早备好,不能再等先生提醒。”
苏娘子是教习公主们“舞”之一课的先生。
公主们的学习课程与京寻常贵女们不同。公主们无需学习针线刺绣这样的针黹技艺,因为她们生来尊贵,即便往后嫁人,那也是建公主府尚驸马。即便需要服侍婆母,也根本用不上她们亲手去做针线活儿。
不过,公主们另有她们自己需要比起寻常贵女们更需要多学的东西。比如御,比如射,比如舞。
前两者是自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后就要求后辈子孙必须学习的。而学舞,则是为了有更为曼妙的身材,以及更为优雅的仪态。
阿音是学生里年岁最小的。她还没抽开身段,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跳起舞来没有着实算不上“优雅”。但苏娘子对待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严格要求每一个都要做到最好。如今阿音的身材够不上她的要求,她就让阿音做几身漂亮的舞衣,借以弥补年龄造成的欠缺,务必让全部学生都能美到一定高度。
其实除了身材这一项外,苏娘子对她还是赞赏有加的。比如她悟性好,比如她姿态漂亮。
可是每次想到苏娘子的严苛程度,阿音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打突。
她挽了程氏的手臂,哀哀说道:“娘,我真不想学舞了。三公主什么时候能够寻到新的合适伴读?我觉得我也帮不上她什么。”
程氏自然晓得那“新伴读”是不可能选出来的。想到女儿将要在那种地方过一辈子,她也是心里难受得紧。于是旁敲侧击半晌后,最终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太子殿下待你如何?”
“挺好的。”阿音顺口说道:“元宵受伤后,他平日里还会帮我照顾元宵。”
程氏的心情放松了些许。
对小动物好的人,心是软的。这样说来,太子殿下……
应当也不会太差罢。
程氏刚刚露出了微笑,就听阿音话锋一转,说道:“就是他有事没事老欺负我。”
虽然她是随口一说,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地随意,可程氏放下的心还是瞬间提了起来。她紧紧握着阿音的手不肯松开。
“你说说看。”程氏认真道:“他究竟,怎么欺负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岳母大人英明神武!本宫的内在温柔属性居然被您看出来了!太开心~︿( ̄︶ ̄)︿
【如果阿音不说我坏话就更好了/(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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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很机智啊,猜出来那人是谁了^_^
现在基本上是每天两次更新,午之前一次,晚上一次
第28章
提起自己和冀行箴的恩恩怨怨, 阿音当真是可以说一天一夜都不罢休。但他毕竟是当朝太子,偶尔正常的时候待她也很不错,因此阿音就把绝大多数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有一件事不吐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她之前才会忽然抱怨了这么一句。
“他抢走了我的烧麦!”阿音想起这件事还是心里堵得难受。
“什么烧麦?”
“就是大堂兄送我的那个,石头做的。”阿音上上下下比划着,“您还记得吗?”
程氏自然记得。当时阿音拿着那个坠子很是开心, 每日里都挂着。
忆起先前阿音所言, 程氏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说烧麦坠子被太子殿下……拿走了?”
“可不是!”阿音愤愤然, “娘你不知道他多过分!”
阿音没有把过程详述, 只简略地提了一提。说完后,她的语气转为沮丧,隐隐含了内疚,道:“刚刚晚膳时候, 大堂兄还问我呢, 怎么最近没有看到我用那个烧麦坠子了。”
娇妻养成札记 第60节
偏她还不好说那坠子究竟去了哪, 只能含糊地应答了几句就作罢。
程氏将自己听到的只字片语搁在心里想了想,笑着给阿音理了理衣襟和衣裳下摆。
“没什么,他乐意要, 就让他拿着。”程氏道:“也就是你整天带着,殿下方才要了去。倘若是旁人的,太子殿下许是还懒得搭理。”
“我也这样想的。”阿音痛苦地皱眉, “他就总和我对着干。”
程氏给她擦了擦还有些湿的头发,“你往好了想。他和你对着干的事情少去记,多去想想他待你的好,不就成了?”
阿音应了一声没再多提。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 商议着明儿去哪些铺子转转看衣裳。商议已定后,阿音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程氏就催着她让她歇下。
翌日天气晴朗。
在宫里的时候每日都要早起,梳妆完好后走了长长的路去上课。如今阿音好不容易捞着回家一次,自然要睡个饱。
一睁开眼,天已大亮。
旁人都吃完早膳一个多时辰了,她才慢慢悠悠地爬起来。
程氏等了她许久,看她终于起身,忙唤了丫鬟婆子来给她穿衣服侍她起身。忙忙碌碌好半晌后,赶紧吃过了早膳,母女俩就一同坐上了出门的马车。
今日俞三老爷照常当值,俞林安去跟着祖父练武去了没空闲。俞林琛倒是得空,便护着母亲和妹妹出门。
阿音前一晚睡得足,今日精神奕奕,一路和母亲说笑着,偶尔还扬声和车外的哥哥讲几句话。好似时间过了没多久,便到了福临布庄的外面。
福临布庄是京同行数一数二的大铺子,加之这里的绣娘们绣技很好,每个季节这里又会推出好几样新鲜花样子,是以此处的生意极好。每日来这里的京高门女眷也尤其多。
程氏和阿音昨儿晚上说好了的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这里。
母女俩下了马车,俞林琛将马交给了店迎上来的活计,三人便一同往铺行去。
铺子摆放物品的屋子一共六间,分左右两侧,每边三间。左面都是男子衣裳与布料,右面是女子之物。当还有一间大屋是茶水间,专为等候亲朋的顾客所设。茶水间横着一道屏风,将屋子隔成两半,亦是男女各占一边。
三人到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铺子里早已站了好些人。因右边女眷极多,俞林琛又已经十多岁了需得避讳着些,故而他将母亲和妹妹送到了门口后便准备转向另一边。
谁知就在此时,意外陡生。
远处街道传来急促马蹄声,有人撕扯着嗓子不住高喊:“救命!”
众人纷纷循声看了过去,才发现一人一马正朝这边疾速狂奔,马似是不受那人控制,嘶鸣着疯狂抬蹄踏地,且东晃西晃没个准头。
喊救命的恰是那马上之人。他在连呼之后,又扯着嗓子叫道:“马失控了,马失控了!”
路上行人纷纷闪避,所有铺子门口站着的人俱都闪身进了铺子里。
路两侧行人闪避慢的被撞歪在地。所幸只是擦伤并无大碍。
这时铺子里女眷惊呼道:“有人!”
众人望向路上,就见马前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个女孩儿,约莫十岁左右的年纪。此刻她许是被吓傻了,愣愣站在那里看着马超她奔去却一动不动。
俞林琛见状想也不想就飞奔而去,速将人抱到了铺子门口。
与此同时,铺子左侧屋里一人速掠出,飞身而起去到马上,将马上之人救下后又猛地在马脖子一侧狠力拍去。失控的马儿头一歪转了方向,撞在了路边没人的墙上,直接栽倒在地。
这不过发生在转瞬间。所有人都看呆了。直到有人高声叫“好”,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为两个少年喝彩。
阿音这才发现那救骑马之人的少年她也认识。一身暗紫色云纹团花锦衣,头束玉色发带,面若桃花行止风流。
居然是常书白。
只不过如今他的面上不见丝毫嬉笑之色反倒不苟言笑严肃得紧,一时间倒是瞧着不像他了。
骑马的络腮胡汉子已经吓得全身发抖,瘫在地上抱着常书白的腿不住道谢。
常书白拍了拍他的肩,没和他多说什么,叫了两个店里活计来把这汉子抬起来送到隔壁医馆里看看。他则从旁边寻了根又粗又结实的绳子,走到墙边把晕后的马的四肢绑在一起,再让自己身边跟着的小厮将此事禀给京兆府。
先前马乱奔的时候有不少人被碰到了,也不知伤势如何,怎么着也得让京兆尹那边来人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置。
旁边的老爷太太们见状终是回过神来,也都带着身边伺候的人去到街边上,帮忙把受伤的行人扶起来,送到医馆看看伤势。
就在大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女眷那侧的门口却突然响起了“啪”地一声脆响。有个女孩儿尖着嗓子叫道:“臭不要脸的!你做什么!”
众人循声看过去,便见尖叫的正是之前站在路央被救的女孩儿。而那被她打了一掌的,是那救她的少年。
阿音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没想到哥哥救的居然是郑惠婷。
更没想到的是郑惠婷居然敢打哥哥。
阿音登时愤怒,气冲冲走上前去,恼道:“你做什么!凭什么打我哥哥!”
“就凭他对我动手动脚!”郑惠婷高喊:“男女授受不亲他总知道的罢!”
“授受不亲?我哥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哪知道他救我?我求他了?嗯?”
阿音被郑惠婷这无礼的言辞气得手都发抖了。她正要继续驳斥,俞林琛上前一步将她护到身后。
“我救了你,是我要救。你打我,是你不该。”俞林琛压低声音寒声道:“俞家和郑家的瓜葛我不想多说。我只想告诉你,你这命,我救得后悔!”
说罢,他抬头往路边受伤行人那里看了看,与阿音道:“我去那边瞧瞧需要不需要帮忙。你在这里等我和母亲。”
刚才马倒下后程氏就带了自家丫鬟过去探望行人伤势了不在这里。如今俞林琛也要过去瞧瞧。
娇妻养成札记 第61节
她们倒也没甚太不放心的。这福来布庄里进出的大都是高门大户,掌柜的和伙计们也会将顾客照顾得很好,只要阿音留在里面应当不会有事。
远处的地上有不少血迹。俞林琛叮嘱完后就匆匆去往那边相帮。
郑惠婷看着阿音单独留下来,讥笑道:“你看看你,家里人待你还不如对待路上陌生人。心寒不心寒?”
“不心寒。”阿音平静地道:“我母亲和哥哥都心存善意,肯帮助有难之人。我替她们自豪。至于我哥哥——”
她朝着郑惠婷灿然一笑,“我哥哥连你都肯救。其他的那些人,他自然更会去救了。”
郑惠婷气得小脸通红,“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她旁边有人走了过来,关切地拉着她的手不住问:“姐姐,你可还好?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倘若你有个什么不好,我该怎么办。”说着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嘤嘤嘤哭了起来。
郑惠婷见是郑惠冉,抱了抱她道:“没事。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好一个姐妹情深。”阿音哼道:“没有我哥哥帮忙,你们哪里还能有机会这样说话!”
郑家姐妹一起驳斥她。
阿音还欲再言,有两位夫人正在旁边选布料,悄悄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姑娘年纪小,小心吃亏。”
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和郑家姐妹吵起来。
阿音也知道自己年纪小,单枪匹马之下与她们争执半点胜算都没,可一想到哥哥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她就气得浑身都疼。
两位夫人悄悄拉着她往里推了推,“姑娘在旁边等一等。待到你母兄来了便好。”
阿感激地向她们道了谢,在这边乖乖等着母亲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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