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札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子醉今迷
冀符猛地推了他一把。
郑胜章骤然回神,眼神色慢慢恢复如常。
“没什么。”冀符含笑与冀筗道:“等下就要比试了,我便想着,总该仔细检查下弓箭才是。好与不好,得再细细观察一下。”
冀筗茫然地“哦”了一声,点点头。
冀符说刘贵人来了,让冀筗去给刘贵人请安。
冀筗不敢轻易离开这习箭之处,怕皇上说他在课上随意乱跑,故而原地想了片刻后,他跑到了代课的俞先生身边待着。
晟广帝又等了一会儿,看着人既是已经到齐,就宣布孩子们开始比试。
这儿本就是习武场,为了方便帝王观看,建设之初就置了能够落座的高台。高台上有华盖,遮住了炎炎烈日。此时晟广帝与皇后妃嫔皆在高台落座,望向不远处的射箭之所。
第一轮比试是常书白和郑胜章。
两人同时向靶上射箭,每人连射十发,看谁技艺最好,算最后总的成绩。
娇妻养成札记 第73节
郑胜章八次正靶红心。而常书白十射十红心。自然是常书白赢。
郑胜章的脸色不太好看,看向冀符的时候犹带着些许慌张。
冀符温和地笑着朝常书白道贺。
“好说好说。”常书白笑得桃花眼微弯,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弓箭,说道:“虽然弓差了些,幸好我技艺高超,这才没有出岔子。当真是不幸的万幸。”
这时候皇上的赏赐来了,是一副前朝名家画作。
常书白没料到自己居然得了个这样的东西来,扭头去问冀行箴:“陛下这是提醒我要注意课么?”
话说完后,半晌没有回音。
常书白这才发现冀行箴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看着远方某一处,半晌不曾挪动目光。
他好不已,想要看看冀行箴瞧着的是哪里。谁知还没来得及细看,冀行箴已经收回了视线。
“走罢。”冀行箴道。
常书白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什么?”
冀行箴将长弓拿在手,“比试。”
常书白恍然大悟,该轮到冀行箴和冀符比试了,忙道:“是了是了。你可记得加油啊!”
冀行箴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轻叹口气后,这才往场地上行去。
冀符和冀行箴一左一右并行而立。两人同时执起弓箭,瞄向远处箭靶。
不多时,嗖嗖两声箭矢接连飞出。所有人都凝神静气地看了过去。却见冀符的箭落在了红心处,而冀行箴的并未到箭靶那里,反倒是偏移着落在了半途。
众人讶然。
太子殿下的箭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谁都没见过他出这样的岔子。
常书白眉心紧蹙。
他和冀行箴早已商议了对策,只是没料到冀行箴第一箭居然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那一箭本不该半途落空,而是……
常书白忽地眉端轻扬。
或许冀行箴知道自己这一箭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毕竟做到那样的效果需得全神贯注,将所有的精力放在其上,半点差错出不得。不然的话,一点点的偏差都会让结果达不到应有的效果。或者,正是因为途出了点什么问题,所以索性让它折在了途?
他正这样左思右想着,就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人影正往这边靠近。
常书白忙摇手招呼:“妹妹,这边!这边!来我这儿!”
他这一声忽然,所有人都哗啦啦地朝着他看了过去。继而又哗啦啦地朝着他招手的方向看了过去。
阿音本想着偷偷摸摸过来,偷偷摸摸地看完比试。谁曾想竟是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她朝大家尴尬地笑了笑,怒瞪那个罪魁祸首。谁知刚刚瞪了不过一瞬的功夫,眼前一暗,已经有人闪身到了她的跟前站着。
“怎么才来?”冀行箴温声问道。
“元宵病得厉害,我去看了看。”阿音说着,踮着脚想要绕过他看向比试之处,无奈他太高,她踮了脚也看不到。只能侧过身子从他旁边看过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身子就被他轻轻摆正。
“我已经上场了,马上就要过去继续。”冀行箴说着,轻轻喟叹道:“我还以为你觉得无趣,先行走了。”
阿音忙道:“怎么会。你参加比试,我一定要来看看的。”又有些歉然,“就是陪元宵的时间多了点,耽搁了会儿。”
冀行箴这便缓缓笑了。
“没事。”他语气轻地道:“来得倒也合适。正好让你瞧瞧我是怎么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嗷嗷嗷,阿音在的时候莫名动力满满!o(n_n)o
第34章
阿音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你怎知自己会赢?”
冀行箴淡笑,“成竹在胸,自然知晓。”
阿音没好气地瞪他。
冀行箴哑然失笑,伸手在她小揪揪上乱揉了一把,“等我回来。”大跨着步子走了一段路, 又回头叮嘱她:“等下好好看着!”
“知道了知道了。”阿音不耐烦地应着声。
这时段嬷嬷到她身边来, 请她上了高台观赛。
阿音步入其,向里面众人行礼。只是不待她将礼行完,晟广帝已经一把将她抱起, 问道:“小阿音刚才和太子在说什么?”
阿音速思量了下,当时两人说话也没刻意避讳人, 少不得有只字片语被旁人听到。与其遮掩, 倒不如实话实说。故而脆生生道:“太子殿下说他能赢。我不信,他让我好好看着。”
“哦?”晟广帝笑,“那阿音觉得他能不能赢?”
阿音想也不想就道:“一定能!太子殿下说了能赢,就一定行。”
旁的不说, 她对冀行箴的箭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俞皇后面露微笑,生怕晟广帝觉得冀行箴狂傲,侧首与晟广帝道:“行箴平素断然不说这样肯定的话。想必是和阿音熟稔,这才与她这般说。”
郑贤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毕竟冀行箴的对手是她儿子。
娇妻养成札记 第74节
孟淑妃在旁说道:“想必太子殿下是逗小姑娘玩罢。输赢一事哪能如此肯定。”
这时候旁边传来几声咳嗽。
顾嫔拿着帕子半掩着口,把剩下的咳意压回去, 歉然地朝大家笑了笑,“实在对不住。”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郑贤妃少有地露出不耐烦。
刘贵人笑眯眯地说:“今儿太阳不错,正适合比试箭法。咦?我瞧着这是要开始了?”
一时间大家顾不上其他, 都往比试之处望了过去。
阿音在晟广帝的怀里不自在,求助地看向俞皇后。俞皇后想要将她接过去,谁料晟广帝竟是拒了她的提议。
“不妨事。”晟广帝认真地看着远处,“孩子年纪小,轻得很,没什么关系。”
先前晟广帝曾主动提起要给阿音封县君一事,俞皇后看他行事,知晓他许是这是借了这次机会来抬举阿音,就没有再坚持。
这可苦了阿音。
毕竟是被皇上抱着,她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只能紧绷着身子静静坐着。
晟广帝显然很喜欢这样“乖巧懂事”的她,不住从旁边拿了果子和点心塞她手里。
帝王给的,阿音不好不理会。不过果子会流汁,点心容易掉渣。她就捡了那种能够一口一个的小点心,慢慢地塞嘴里吃。
不过,当冀行箴拿箭拉弦之后,她就再也顾不上口食物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了一丁半点儿。
嗖嗖两声。箭矢接连飞出。
蓝色箭矢正红心。
众人正要道好,却在此刻,异变陡生。
红色箭矢紧追其后,竟是也刺在了红心之上。且,是和蓝色箭矢落在了同一个红心处。
满场哗然。
谁都没料到,太子殿下的箭居然会没有落在自己的箭靶上,而是落在了冀符的箭靶上。
且,还和冀符的箭尖紧紧挨着抵在同一个点。
“怎么搞得。”孟淑妃摇着团扇拧眉低语,“太子殿下这也太不小心了些。”
顾嫔轻声说道:“或许是看错了罢。”
俞皇后没有开口说话,只静静地朝晟广帝看了眼。
晟广帝却是没有望向场上,正让人给阿音上一杯茶。也不知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落在他的眼。
不过片刻功夫,场内两人又将箭射出。
蓝箭先行,红箭紧随。
蓝箭正红心!
红箭亦是正红心!且,和蓝箭落在了同一处!
蓝箭不支,被撞落在地!
满场尽皆惊愕。
俞皇后忍不住和晟广帝道:“皇上,行箴他——”
晟广帝抬手止了她未尽之言,只侧首与阿音道:“小丫头觉得如何?”
“太子殿下好厉害。”阿音扬声道:“能够射那么远、射那么准,可真不容易!”
晟广帝哈哈大笑,“说得好!赏!”
阿音忧心地看了场上冀行箴一眼,笑着谢过了帝王的赏赐。
接下来的几箭,红箭次次紧随蓝箭,次次在蓝箭落下后将其击落。
无一例外,无一偏离。
到最后一箭出手后,饶是平日里素来挂着温和笑意地冀符也按捺不住了,转向冀行箴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冀行箴淡淡道。
“但是殿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将我箭矢击落,总该给个理由罢!”
冀行箴垂眸不语。
不多时,郭公公来到了二人身边,请了二人上高台去。
两人都知道这是晟广帝要问起先前的事情了,当即一前一后沉默着迈步前行。上了高台,两人先是行礼问安,待到听闻晟广帝一声“起来吧”,方才一起直起身来。
大皇子冀符比冀行箴年长三岁。不过冀符身量等,而冀行箴却比同龄人高了一大块,两人倒是差不多身高。再加上冀行箴人瘦且身姿挺拔如竹,所以兄弟俩站一起后,反倒是年龄较小的冀行箴显得更高一些。
“说说看。”晟广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便他未曾言明,但两人知晓他是何意。
冀符当即道:“孩儿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刻意为难。”话语透着无奈和委屈。
晟广帝视线落在了冀行箴身上。
“大皇兄这话可是冤枉我了。”冀行箴道:“父皇,我也不知那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娇妻养成札记 第75节
他这话让晟广帝意外,指了他道:“说说看。”
“我原本瞄准的不是那里,谁知箭射出后,竟是偏离了原本的位置。”冀行箴眉间蹙起,“原本是我用惯了的,应当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可是刚才我拉弓时候感觉不趁手,再加上意外的相同情形一次次出现,这才让我起了疑。”
冀行箴说罢,低声喟叹道:“又或者是我技艺不精,弄错了罢。”
郑贤妃冷笑道:“太子殿下好生狂妄。一次次刁难大皇子,却将过错全部推在了弓箭之上。”
听了这话后,阿音意外地悄悄抬头看了眼,却见晟广帝面色平静,似是没有发现郑贤妃这样斥责太子有甚不妥。
她忽然想起来,冀行箴说过,皇上是真的很宠爱郑贤妃。
如今她是更信了这句话。
“有没有不妥,还请父皇让人查验。”冀行箴道:“箭矢是否有差,查验过后一目了然。”
“我不同意!”冀符嗤道:“倘若太子殿下是故意先这样刁难于我,过后又将那弓箭调整得与平日不同,再将过错推给弓箭……那先前我被刁难受辱,岂不是全是白白受着的了!”
冀符虽然素来都是温和模样,但他也断然不会在这样公然受刁难的情形下硬咽下这口气。不然,他威信何存!
只是他之前在发现冀行箴的用意后,故意依然一次次地让冀行箴得偿所愿。为的就是在最后发难的时候能够反手一击。
——他这个时候受到的委屈越多,届时父皇的心就越可能偏着他。
俞皇后冷冷地看着冀符,声音平静地和晟广帝道:“皇上,行箴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再说了,倘若真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就断然接触过行箴的弓。即使如此,好好查验终究能够寻得出。”
这时郑贤妃那边忽地发出一声茶盖磕碰茶盏的声音。而后郑贤妃道:“依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倘若查不出有人在其动过手脚,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可以给本宫一个交代,好生给大皇子道个歉呢?”
“贤妃莫要如此咄咄逼人。”俞皇后道:“太子不过是由于箭矢出问题而让箭偏了方向,你们却在事情未曾查明前口口声声说太子是故意为之。贤妃这番话的用意,难免让人细加揣度。”
郑贤妃还欲再言,晟广帝已然抬手示意众人不许多说。
霎时间所有人尽皆噤声。
在这静默之,晟广帝把阿音交给俞皇后抱着。他缓缓起身,与冀行箴和冀符道:“你们随朕过来。”语毕,当先朝高台下行去。
冀行箴和冀符随即跟上。
阿音担忧冀行箴,暗骂了声笨蛋,又腹诽着他怎么那么笨,非得在皇上面前当众把这事儿挑起来。可终究敌不过心里的担忧,挣扎着跳到地上,小跑过去追到他的身边,拉了拉他衣袖。
冀行箴原本双眸里满是冷意和厉色,却在看到阿音之后瞬间转暖。
两人都知帝王在前面,不好嘀咕说话。
因此阿音只能将嘴巴闭紧,一个字儿也不说,只静静地握了握他的指尖。
冀行箴微笑着揉了揉她头顶的发,猛地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而后转过身,疾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亲到了……好星湖……︿( ̄︶ ̄)︿
第35章
高台之上设有桌案。俞皇后和妃嫔端坐椅上, 因着桌案的遮挡,只看到冀行箴速俯身,却没看到他做了什么。
待到阿音脸红红地回来,俞皇后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问道:“阿音是热了么?”说着就要让人给她端碗冰镇酸梅汤来。
阿音赶忙说不是太热的关系, 可她面对着俞皇后的问询, 憋得小脸通红,依然讷讷讲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俞皇后担忧着冀行箴,无暇顾及太多, 见她没甚事情就放下了心未再多问。
反倒是旁边的人开始关注起阿音来。
孟淑妃用团扇半掩着口,探头过来问阿音:“你今日不是应当在崇明宫学规矩么?怎地还能来了这儿。”又回头去看顾嫔, “俞家姑娘在这里, 三公主一个人在那里学规矩也不知会不会太辛苦。”
阿音装作没听见,眼睛放空看着不远处的场地,不经意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在朝这边走。
不待她说,身边俞皇后已经看到了对方, “书白?”
远处常书白正拽着一个人的手臂,强行拉着他往这边行。那人是宫太监打扮,阿音看着眼生,从未见过。
俞皇后却是皱眉,“书白把他拉过来作甚。”
阿音悄声问俞皇后, “娘娘,那人是谁?”
“应当是在崇宁宫伺候的。”俞皇后认了半晌,又道:“像是他。我也不甚确定。”
贵为皇后, 她并不需要记得后宫每一个伺候的人。若非这太监曾在她去崇宁宫看儿子学习进度时遇到过,她也不会认得他。
说起来那次也是巧了。她因着想要悄悄去看,并未让宫人通禀。因此那太监并不晓得她过去,依然对着个小宫女喝骂不止。
俞皇后斥责了这太监几句,还让人扣了他三个月例银。又怕这样的人留在崇宁宫会影响冀行箴学习,让人将他调离去了旁的地方伺候。
阿音不晓得这其恩怨,听俞皇后说起来后,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常书白紧扣了此人往这边来,见皇上和冀行箴他们不在此处,他并未上高台来,而是押着这人又往晟广帝那里行去。
孟淑妃那边的议论声大了起来。
俞皇后厉声呵斥了几句,她们终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许久后,晟广帝与两个儿子回到了高台这边。
帝王当场扬声宣布:“此次比试,由太子取胜。”又让郭公公将赏赐捧给了冀行箴。
他的态度已经足以表明,刚才冀行箴那一番做法果然是“弓箭出了问题”,而非“太子刻意刁难大皇子”了。
阿音这才真正放心下来。
娇妻养成札记 第76节
冀行箴兵行险着,想要借了自己的“失态”来引起皇上对此事的重视。
但这事儿也做得太险了些。
必须在箭矢容易偏移的情形下将箭矢准确射到对方箭靶红心,此其一难。又必须把握好时机不能提早射入免得红箭先射,又不能太晚太过刻意,必须紧随蓝箭之后而,此其二难。
冀行箴不仅做到了且还说服了晟广帝接受了这个结果。当真不易。
阿音心满是赞叹,面上就显露出来。常书白在她旁边笑问:“可是佩服我了?若非我帮忙找出诸多证据,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太子殿下也能做到。”阿音信心十足地说道:“倘若当时他有时间的话。”
常书白嗤道:“你就光护着他罢!”
虽然晟广帝没有明说冀行箴的弓和常书白的弓被动了手脚,但他之前对结果的判定已然说明了一切。
晟广帝让人将郑胜章叫到身边,好一顿呵斥。不过,他未说郑胜章与此事有甚关系,只道他“言行无度、心思诡谲、难当大任”。
郑胜章想要辩驳,被冀符使了个眼色后,终是强压住火气,未再多言。
盛怒之下,晟广帝甚至要撤了郑胜章的伴读之职。若非郑贤妃当时忽然晕倒,这事儿怕是就成了。只郑贤妃晕得太是时候,此事便暂时没再提起。
不过冀符身边伺候的人被换去了一半。那太监也被执了杖刑。
虽说俞正明今日是授课先生,但他不过是代课而已,并不知晓那许多关窍所在。因此皇上并未问责于他,只与他说今日不用再授课,让他归家去了便作罢。
事后阿音问起冀行箴当时晟广帝将他们叫去之后的情形。
冀行箴好半晌没开口,仔细斟酌着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最终他轻叹道:“父皇终究还是护着大皇兄的。”其余的未再多讲。
阿音其实早就看得明白。
晟广帝只在那里斥责郑胜章,半点不提大皇子的不是,已然说明了态度。
常书白的看法倒是比冀行箴要乐观一些,“证据确凿,皇上即便没有发落大皇子,但心里肯定存了芥蒂。”
阿音当时未在场,不能知晓冀行箴他们当时经历了什么。但看冀行箴,她发现他现在私下里提及“父皇”这个称呼时的次数已经少到近乎于零。也不知道单单为了这件事,还是连带着又回忆起了上一回偷听的事。
因着郑贤妃的晕倒和郑胜章的受斥责,阿音被封“县君”的事情暂时搁置。但几天后,册封的圣旨就下来了。
令阿音震惊的是,皇上不只册封她为县君,赐她封地,甚至于还赏了她一座京的宅院,另赐首饰宝石若干。
阿音承认自己很怂,忽然受到了那么大的奖赏,她心里非常忐忑。巴巴地跑到冀行箴那边,问皇上为什么会给她这样厚的赏赐。
冀行箴也没料到会这样,思量过后反倒笑了。“没事,你都拿着。”冀行箴道:“父皇许是在补偿我罢。”
阿音不懂皇上补偿他为什么要给她拼命送东西。不过冀行箴都说了没事,她就欣然接受下来。
她并未过多顾及此事,冀行箴的宽慰只是其一个原因,另个原因是,她现在正担忧着元宵,根本无暇多管其他。
元宵病了,病得很严重。奄奄一息,不吃不喝。刚开始只是没精神地趴着,后来干脆连动都没法动了,还大小便失禁。
阿音没办法,求助冀行箴,求助徐立衍,甚至还去崇宁宫找过授课的耿大人。但是大家都束手无策。
太医也来看过,但他并不会治疗小动物,因此亦是爱莫能助。
但太医走之前倒是说过一句话:“倘若是人的话,这般症状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今是只猫儿,下官却是不太晓得了。”
冀行箴就留下来,和阿音再一次梳理元宵突然生病之前的举动。去过哪里,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
这些阿音早已问过负责照料元宵的小宫女无数回,如今近乎是倒背如流。
当日阿音走了后,小宫女玉芽抱了元宵去外面玩。元宵总是往景华宫的方向看,玉芽想想太子殿下也不知离开了没,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带了元宵往景华宫去。结果冀行箴不在。
景华宫的宫人都识得元宵,早先冀行箴吩咐过,元宵可以随意进出。看它来了,宫人们就让它进到屋里去玩。在那里待了会儿后,玉芽就抱着元宵回来了。
这些事情,冀行箴都知道。也听过好几次了。
说起来,玉芽抱着元宵往他宫里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他刚刚从太医院寻到了扳指的时辰。
元宵的爪子伤了后,他给元宵用的是他平日里用的伤药。可巧这药用没了,他前一天在少傅上完课后就顺道去太医院又拿了副。
当时他和太傅练过箭,戴了扳指。拿药的时候把扳指顺手放在太医院的桌子上,自己忘了,离开时候没拿着。左找右找寻不到,好不容易想起来许是在太医院,便过去找寻。果不其然,当真让他给找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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