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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头上有绿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魔安
纪恒不坐,往后退了一步,心想这女人竟然会是叶苏的亲姑姑?叶苏虽然刚跟了他的时候言谈举止是粗了一点,但被他说了两回又被纪府的婆子教了几次便也好了,且就凭这长相,虽说只是姑姑,但看起来愣是一丁点儿像都没有,叶苏不是第一眼的大美人,但面相却生得极为端正,五官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典型的越看越好看越耐看,眼前这女人,跟叶苏相像的估计也只有肤白了。
“你是不认识叶苏对吧,也再没见过她。”纪恒耐着性子又确认一遍。
叶苏姑姑这才想起来早就被她百八十年以前卖了的亲侄女,拍了一把大腿,“叶苏啊,我怎么会不认识,那可是我的侄女儿。”
她看着纪恒面目英俊,又想到自己那个侄女儿算起来正当妙龄,立刻便遐想无限,“敢问这位公子,你来找我们家叶苏有什么事啊?”
听那人贩子说叶苏被卖到妓院去了,感情这是恩客找上门来了?估计是那妮子争气,爬到了面前这个恩客少爷的床上当了姘.头。
纪恒问道:“你近日可曾见过她?”
叶苏姑姑刚想说没有,但又眼珠一转,大着嗓门儿道:“怎么没见过?我家的叶苏,我昨天还见过她哩,那家伙一口念叨着一个公子对她有多好,她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公子的恩情呐。”
纪恒一听这话,眸色便暗了。
叶苏不会叫她“公子”,她平日里叫他“老爷”,他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大着胆子叫上一声“夫君”。
算了,纪恒转身欲走。
“唉公子你别走啊!”叶苏姑姑立刻在后面嚷道。
纪恒解下腰际的钱袋,头也不回地扔到了身后。
叶苏姑姑麻溜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分量,掏出一块银子用牙咬了一口后喜笑颜开,她看着纪恒的背影,“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头上顶着道绿色儿的光就已经够新了,没想到出手也这么阔绰。”
纪恒浑身一震。
**
《长歌》片场,叶苏抱着陆承的胳膊撒娇。
“皇帝哥哥,别看书了,陪珍儿说说话好不好?”
《长歌》剧里有一个失忆梗,玉清皇帝失去了记忆,叶苏饰演的珍妃趁机把女主角长歌赶出了宫,自己装作是玉清皇帝心底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
这场戏是拍失忆皇帝坐在罗汉床上看书,珍妃跑到他身前去邀宠。
陆承放下书一笑,挑起叶苏下巴,“珍儿相让朕陪你说什么?”
叶苏默不作声地收回下巴,在他身前坐定,笑着道:“你就陪我说……”
“卡!”
周伯川突然喊卡,叶苏和陆承都是一愣。
“叶苏不能这样演,”周伯川径直走到两人身前,把叶苏挤开自己坐在陆承身前,“你是要邀宠,坐得那么端正干什么?”
“那我……”
“看着。”周伯川打断叶苏的话,身子一歪整个人就倒在了陆承腿上,陆承吓了一跳,手不知往哪儿放,一时有些尴尬。
周伯川抓起陆承的手放在他胸前,“叶苏你待会儿就要像这样知道吗,你是邀宠,歪倒在他膝盖上随意一点儿,他现在以为他爱的人长歌就是你,你坐那么直是要跟他谈什么国家大事吗?”
被周伯川好一通教导,叶苏咽了口口水,往旁边一看,肖雨正给她做嘴型让她好好把握机会。





看,你头上有绿光 第9节
陆承笑了一声,“那我待会儿把腿放平,你躺得舒服点儿。”
“就像我刚才那样演知道吗?”周伯川拍拍叶苏的肩,坐回到监视器后面准备开机。
叶苏现在满脑子乱,躺在人的腿上说话这般花前月下的事,她跟纪恒都没做过。
“叶苏,叶苏。”有人在叫她名字。
“嗯啊?”叶苏回过神,陆承正对着她压低声音道,“别走神了,周导马上喊开始了。”
他话音一落,周伯川便叫了action。。
叶苏抱着陆承胳膊:“皇帝哥哥,别看书了,陪珍儿说说话好不好?”
陆承放下书一笑,挑起叶苏下巴,“珍儿相让朕陪你说什么?”
叶苏脸上仍笑得甜甜,身子一歪倒在了陆承腿上,抓着陆承一只手和他掌心相对,对比着两人手掌大小玩耍,“你就陪我说……”
这个大串台词的长镜头又是一条过。
杨以澄看着倒在陆承腿上,抓着陆承的手小动作互动不停,台词说得流利甜美的叶苏,抄起手。
**
纪恒回了纪府,面色阴冷。
除开毛豆,已经是第二个人说他头上有绿光了。怎么回事?开玩笑毛豆也不可能跟叶苏姑姑串通。
难不成那天,毛豆没有说谎?
他刚才带着手下对叶苏姑姑一通威逼利诱,那女人一经逼问立马承认根本没见过叶苏,但对于他头上的光,那女人却又很笃定,只在最后明显是被吓得怕了才改了口说自己看花了。
纪恒问手下,他们都说没看到什么光,纪恒带着人走了,心里越想越瘆。
“我家的叶苏,我昨天还见过她哩,那家伙一口念叨着一个公子对她有多好,她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公子的恩情呐。”
叶苏姑姑的话虽然是假的,但是还是给人提了个醒儿。
万一叶苏真的有一个她叫他“公子”的人,而且……不是他呢?
纪恒觉得自己头上阵阵阴风在吹,在路上买了顶黑色的帽子戴在头上。
纪茹见纪恒回来了,迎上前道:“今天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纪恒没告诉她他这几天出去都是为了找叶苏,只答道:“铺子里的事忙。”
纪茹打量了纪恒一阵儿笑了笑,“这个天儿还不怎么冷呢怎么就把帽子戴上了?”
“今天头有点不舒服。”纪恒道,“外面风大,怕风。”
“你也是。”纪茹抬手扶正纪恒头上的黑色帽子,“这帽子歪歪扭扭地戴着像什么样子,要戴就戴端嘛。”
作者有话要说: “叶苏虽然脑子不聪明,当年写她自己的名字他都教了好久,但是应该也不会笨到这种程度,这么高的护栏都能摔下去的话,当初那人贩子就是倒赔六两银子纪府都不会买她。”
叶苏:我就摔下去了怎么地,有本事你别到处来找我!
纪恒:我就没本事了怎么地,六两银子大价钱买来的媳妇一定要找!
第11章 第十一道光
头上,帽子,要戴端。
纪恒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们别扭,但又不好拂亲姐的意,由她给他戴上帽子,纪恒微低着头,像是在被加个什么诡异的冕。
只不过一走出纪茹视线,纪恒便把头上帽子摘了下来反手一扔,没听见落地声。
纪恒回头,发现那顶帽子正高高地挂在府里的一颗银杏树树梢上,黑色的帽子已经要掩映在那片繁茂苍盛的绿叶之下,融为一体。
到底是黑黑的帽子,还是绿绿的帽子,分不清了。
一阵风刮过,纪恒才摘了帽子,头上一凉,那挂着他帽子的绿树叶在风一阵哗啦啦地响。
妈的。他猛地踢上路旁一块青砖,脚趾骨却被反震得生疼。
叶苏没了,他的流年都开始不利了。
夜里,纪恒对着一面大大的铜镜左瞧右看。
镜子里的男人桃花眼,薄唇,高鼻,骨骼线条深刻完美,俊得不像是个生意油水场上打滚的商人。经常有对头看他年轻相貌又俊逸便想趁机使个绊子,然而哪一个又不是心怀不轨着冲着他来的又屁滚尿流地从他手里回去的。
纪恒对着镜子里的好相貌男人肯定地点点头。叶苏跟了他那么久,他就不信除了他,她难道还见过有别的男人比他生得更能入人眼?
纪恒又转着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头。
好一颗完美的头颅,后脑勺生得那么饱满,一看就是富贵相。
这颗头,会莫名其妙发出绿色的光?
他才不信!一个二个的都瞎了眼不成?一定是瞎了,纪恒想到今天碰见的那个叶苏姑姑低骂了一句,又想起自己天真可爱的外甥,没舍得骂,但是决定下次毛豆要是再胡说他一定打他屁股。
“舅舅,您睡了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奶声奶气的童音从门口传来,毛豆正扒着门框往纪恒屋里瞧。
“毛豆怎么来了?”纪恒有些惊讶,朝毛豆招招手,“进来吧。”
“嘿嘿。”毛豆迈着小短腿跨过高高的门槛,扭着小屁股跑到纪恒身旁站着,他一来便看到了纪恒面前的镜子,“原来舅舅喜欢在晚上照镜子呀~”
“……”,纪恒一把把毛豆抱起坐在他腿上,“舅舅是男人,才不喜欢照镜子,你这么晚了不睡觉跑过来干嘛?”
毛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我来找舅舅玩嘛~”
纪恒才不信他这话,但见他在这儿便刚好想问问清楚:“毛豆,舅舅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说那天你在我头上看到有……绿绿的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许说谎哦,说谎的孩子下次舅舅就不给他买零嘴儿吃。”纪恒又补充道。
毛豆咬着手指犯了难,哎呀,自己到底看没看见过呢?
小孩子记忆本来就不好,这都过了好些天了,他也不知道那天究竟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是真的有绿绿的光。
“我……”毛豆小脑袋都想疼了,“我不记得了。”
“嗯?”
“我不记得舅舅头上有没有光了,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毛豆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是记得有,但是万一说错了以后舅舅不给他买零嘴儿了怎么办?
纪恒叹了口气,小孩子说的话确实不能当真,他捏捏毛豆触感甚是肥美的小脸,“说吧,这么晚了来找舅舅什么事?”
毛豆开始低下头认真地回忆娘亲跟他交代过得内容。
“毛豆想要个表弟弟,舅舅,舅舅……”
他抠抠自子后脑勺艰难回忆,“舅舅去找个爷爷一起睡觉觉生宝宝!”
纪恒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
“咳咳咳!”纪恒咳得震天响,胸腔都在抖,“毛,毛豆,你说什么?!”
毛豆被纪恒一阵猛咳给吓到了,他,他是按照娘亲教的说的呀。
“毛豆想要表弟弟,舅舅,去找爷爷一起睡觉觉生宝宝。”毛豆小心翼翼看着纪恒又重复了一遍。
纪恒脸部的肌肉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你让舅舅去和谁睡觉?”
毛豆一脸的无辜,大眼睛眨巴眨巴要落泪,“跟,跟爷爷睡觉。”
纪恒咬着牙,“谁教你这样说的?”
毛豆吸了吸小鼻子,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儿,“娘,娘亲让我来跟您这样说的。”
原来如此,纪恒一听便知道他猜得差不多,用衣袖擦了擦毛豆眼眶溢出来的泪,“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毛豆趴在纪恒肩上不停抹眼泪。
纪恒叹了一口气,突然又勾着唇笑了一声,要他去跟爷爷睡觉?那画面也太……这傻孩子还真能听岔。
应该要说的是要他去跟姨姨一起睡觉吧,毛豆把他的妾都叫的是姨姨。
他从金陵回来这些天除了叶苏就再没进过别的女人的屋子,肯定是纪茹着了急。
纪茹一向挺着急的,不满他总是宠着叶苏宿在叶苏房里,不满他老大不小了还没给纪家留个后。
纪茹说了很多次要他雨露均沾,纪恒听得多了都已经烦了,有时候急了还会跟她顶上两句,这次他回来还没宠过府里任何一个女人呢,纪茹不好直接把他轰进哪个女人屋里去,便找了毛豆这个话都听不明白的小家伙来传达意思。
他就是听了这话生气,也不好把怒意撒到毛豆这小家伙身上。
纪恒把还挂着泪的毛豆抱在怀里摇啊摇哄他睡觉。
“毛豆想要表弟弟吗?”他轻声问。
毛豆想了一想:“不想要。”
“嗯?”纪恒有些意外,这孩子是怕有表弟弟了以后他就不疼他了?
毛豆把钻出鼻腔的鼻涕呲溜一下吸回去:“毛豆不想要表弟弟,但是叶姨姨生的表弟弟毛豆会喜欢。”
纪恒心里有些惊,“是叶苏姨姨吗?为什么?”
他找了个帕子到毛豆鼻子前让他擤鼻涕。
毛豆用力擤了一下,纪恒又给他擦了擦,毛豆才奶声道:“叶苏姨姨可有意思了,她会带我捉蛐蛐儿,跳房子,还带我自己用纸扎风筝呢。叶苏姨姨那么好玩,她生的弟弟肯定也很有好玩,那样毛豆就有好玩的弟弟玩啦。”
好玩的弟弟?纪恒有点想笑,心里一又是暖,决定把叶苏找回来之后他就不追究她把他送她的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都拿去当了的事。
毛豆一边玩着手指一边说:“叶苏姨姨手可巧了,小老虎小船小衣服她都能用纸折出来,毛豆也想学,她不教毛豆,说纪家的人都是金贵的老爷,可看不起她折的那些破烂玩意儿。”
纪恒皱起眉头。纪家的金贵老爷看不起她折的破烂玩意儿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也是叶苏刚嫁给他那两年。
那次好像是他在书房练字,让她在一旁候着伺候笔墨,叶苏当时年纪左不过十五,还是爱玩静不下来的年纪,磨墨磨得无聊便拿他的纸一个人折了好多东西出来,蝴蝶老虎小船什么都有。她献宝似的捧着她折的作品跑到他面前要他看,他那时刚好碰上一个字怎么练都练不好看,心里不高兴,看到她折的那些东西便随口说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已经忘了叶苏当时是什么表情,只记得那之后她好像成熟了许多,安静了很多,他教她写《千字》时她也再不偷懒了,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才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已经少了什么,她的眸子依旧很亮,但总感觉,是藏着的。
纪恒又想起那个梦里的叶苏,她梦里看他的眼神,就很像那最初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明朗纯粹。
毛豆在纪恒怀里睡着了,呼哧呼哧睡得很香。
纪恒把毛豆交给一直守在门外的奶娘。
他睡下时想到叶苏一阵酸楚,又是一阵生气。
臭妮子,你要再给我玩消失,我可真要召别的女人了,到时候你可别在我面前故意哭得梨花带雨要我哄,然后再趁机把我一留就是小半个月。




看,你头上有绿光 第10节
纪恒睡着了。
**
叶苏拍完了一天的戏回到酒店。
她卸完妆后又冲了个澡,窝在沙发上贴了片面膜,顺便拿起手机刷了刷微博。
可能是因为有《长歌》热度的缘故,她粉丝涨了将近一万,那张肖雨拍的照片点赞数也过百了。
不容易呀,叶苏看着自己的二十三万粉丝感叹,涨粉如此艰难,杨以澄有那三千多万的粉丝真的很了不起,她这几天在片场的时候有时还在拉着编剧讨论剧本,应该也希望最后这戏出来不要辜负她的三千万粉丝吧。
叶苏摘了面膜洗把脸准备睡觉。
她把浴衣脱了准备换睡衣,打开衣柜本来还是准备穿她那件哆啦a梦的卡通睡衣,但挑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之前梦里纪恒的那句“别穿了,很难看”蜜汁回荡在耳边。
难看就难看,关你什么事?叶苏噘起嘴,手上却换了一个方向。
她挑了原主的一件粉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衣套在身上。吊带的设计所以上面胳膊胸口基本是露着的,下面只盖过大腿。
这还是叶苏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穿的这么清凉,即使知道没人看但她还是有点不自在,蹿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大布娃娃沉沉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嗯哼的雷!好开心好开心!
也谢谢婉玲,岁岁念i和不圆的营养液!么么~
第12章 第十二道光
空寂的纯白之间,只有对方是互相眼里唯一的色彩。
叶苏和纪恒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发现又做了那个怪怪的梦。
纪恒看到他白天念个不停找个不停的女人又出现在他面前,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叶苏面前。
“叶苏!”喜色溢于言表。
叶苏微张着嘴,看着奔到她身前的男人表情十分勉强。
这肯定也是梦,她怎么又梦到纪恒了,还是在同样的场景。
“纪……老爷?”叶苏往后退了两步,却感觉自己一动身上就像是漏风了一般一股子空气从上到下直直灌到足底。
胸前在很没安全感地晃。
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下时的那件睡衣,清凉到夏天可能都会觉得冷的睡衣。
布料勾勒出形状,平整的衣料撑到凸起。
“啊!”叶苏尖叫一声,死死抱住胸前。
纪恒被她一声尖叫吓了一跳,走近她身边。
叶苏抱着胸不停挪着步子转着圈儿背朝他。
纪恒步子比她大得多,一把抓住她莹润的肩头把她掰到自己面前。
叶苏双手抱胸,死死低着头,小脸通红,赤着脚,无助地妄想蹲下身子把露在空气的细长的腿藏到只及大腿根儿的裙摆下。
纪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彻底傻了眼。
上次是穿着一身不知什么莫名其妙蓝不拉几的丑衣服,这一次,她,竟然穿成这样?!
他毫无忌讳地看着叶苏死命藏着捂着都掩不住的大片肌肤。
她身上那片破料子穿了和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你的衣服呢?”纪恒咬牙切齿地问,她穿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还给别人看过?他要剜了那人眼睛。
“你,你别看!”叶苏跺脚,急哭了,她想要挣开他把在她肩膀上的手,却又腾不开手去推。
叶苏慌忙抱着胸。
她睡觉的时候没穿内衣,小裙子又短又薄领口又低,现在一松手就会在他面前露羞。
纪恒盯着她雪白的肌肤眸底突然有些热,他四处环顾了一下,确定这一片白里除了他俩再没别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纪恒松开叶苏肩膀,叶苏立刻转过身去背朝他。他看了一圈儿她瘦白的背部和被那两片质量好像还不错的丝绸勾勒出的纤细腰线,臀线,他的视线变得有些贪婪,一直到游移到她细直的双腿下趾甲涂成血样红的玉足才停止。
纪恒抄起手,嗤了一声,“别遮啦,藏什么藏?你遮的那些地方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说实话,他现在……不介意好好地看一看。
叶苏暗暗骂了一句才学的mmp。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和纪恒明明都已经互相坦诚五年了,以前在纪府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被他贪过,她都老老实实尽着妾的本分地由着他怎么看怎么弄,但是现在,她就是羞。
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用针线把纪恒的眼皮缝起来,恨不得睡觉前穿上十个八个bra,被闷死也总比现在真空强。
叶苏觉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觉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她要替原主活下去,好好演戏,单身。她不是纪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妾了,才不是。
“我没藏!”叶苏把自己抱得又紧了一点,咬咬下唇,“我是因为……冷。”
其实真的挺冷的,她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纪恒一滞,看到她缩成的小小一团,他遥远的记忆里也有她小小一团的样子。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她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哪有什么凤冠霞帔,在他的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她那时好小,真的好小,明明疼得额上全是汗,身子绷得紧紧,却仍死死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敢出声。
他是在尽兴后才发现她小脸惨白如纸,眼眶里蓄了好多好多泪。她吸着鼻子,小手十指在胸前拧巴着,怯怯地问他:“少爷,好了……吗?”
他吻干她的泪,吻她的唇。
从那一刻起,叶苏便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他会骂她,罚她,凶她,也会……吻她。
他喜欢她脆生地叫他“少爷”,之后又开始娇滴滴地叫他“老爷”,但他心底其实一直很清楚,不愿意承认地清楚,他叫她“夫君”的时候,最好听。
纪恒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长衣。
“过来。”他语气平稳。
“嗯?”叶苏一个激灵。
“那么怕我?”纪恒挑起眉,仍是柔声不想再吓到她。
“我现在才不怕你呢。”叶苏心里想道,转过身,一手抱胸,一手想把身上这件短得人心惊肉跳的裙子向下扯。
纪恒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他身前。
“诶诶诶,”叶苏被他拉得有些站不稳,“你干……”
“穿上。”纪恒把自己的衣裳往叶苏身上套。
“我……”
“你不是冷吗?”纪恒把叶苏的手从他的衣裳袖子里扯出来。
“可是……”
“这下好了点没?”纪恒把叶苏的头从他衣裳领口拉出来,顺便把她的头发从衣裳里掏出来,披散在她背后。
叶苏立刻觉得身上发烫。纪恒的气息,纪恒的温度,像个火炉一样把她包裹。
“还冷吗?”纪恒低下头问。
叶苏低头看了看,纪恒的长袍穿在她身上就像身儿戏服一样,袖子长得可以当水袖甩,下摆连脚都盖没了。
这衣服挺厚,她的胸前终于没有那两颗羞死人的凸了。
这个梦里的纪恒怎么对她这么好?上一个梦里不是还要她跪下的吗?叶苏觉得纪恒这个人一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这次高兴了就对她好一点,上次不高兴了就对她凶一点,怪不得以前那人贩子说进了纪府一条狗都是荣华富贵的,叶苏觉得她就像只他养的狗一样,只是职责由看门变成了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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