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烟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作者:长烟

文案:诈死后,听说心上人天天去我坟前哭慕容衍“死”了,他手下跟他说,他心上人天天去他坟前哭。他一激动,偷偷去看,结果发现心上人根本没哭,就是安安静静在坟前站着。他心里委屈,易了容去试探心上人。慕容衍:你天天来看他,是不是想他了?心上人:我来看看他坟头草长多高了。慕容衍:……慕容衍(攻)x顾琅(受)太子攻x护卫受副c:屈封云x阮念*大概是个沙雕甜文微博@长烟白木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1节
========================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作者:长烟
文案:
诈死后,听说心上人天天去我坟前哭
慕容衍“死”了,他手下跟他说,他心上人天天去他坟前哭。
他一激动,偷偷去看,结果发现心上人根本没哭,就是安安静静在坟前站着。
他心里委屈,易了容去试探心上人。
慕容衍:你天天来看他,是不是想他了?
心上人:我来看看他坟头草长多高了。
慕容衍:……
慕容衍(攻)x顾琅(受)
太子攻x护卫受
副cp:屈封云x阮念
*大概是个沙雕甜文
微博@长烟白木
========================
第1章 他来看你的坟
慕容衍死了,是遭仇家暗算,重伤而亡的。
这是山河赌坊的二当家孙放说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们大当家慕容衍的灵堂前烧着纸钱,痛哭不已。
那时,顾琅穿着一身黑色窄袖护卫服,身形修长,站在慕容衍的棺木前,看着一脸惨白躺在棺材里的人,不发一言。
良久,他抬手去探棺内人的鼻息。
已无气息。
孙放仍在失声痛哭,却见顾琅骤然转身,越过哭闹的灵堂,径自离去。
没哭啊?孙放颇有些失望,这可怎么跟大当家交代?
他们大当家缠着顾护卫许久了,从顾琅护卫宫城,到如今护卫东宫,已一年有余。可顾护卫铁石心肠,数十月如一日,冷漠无情。
孙放叹了叹气。继续扯着嗓子哭。
*
三日后,装模作样去祭拜慕容衍的孙放,在坟前见到了顾琅。
顾琅仍旧没有说话,见孙放来了,向他微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便离开了。
孙放激动万分大当家的,顾护卫没放鞭炮,还来看你的坟了!
慕容衍装死前,孙放违心地跟他说,顾护卫肯定要伤心死了。
慕容衍捂着腹部的伤口,自嘲般笑道,他怕是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如今,鞭炮没响,人还追到坟头来了,孙放一拍大腿,差点把慕容衍的坟刨了。
后来,孙放又在坟前见过顾琅几次。于是,一个月后,死而复生的慕容衍养好伤,偷偷回到山河赌坊时,便听孙放激动道,顾琅日日去他坟前哭。
慕容衍站在池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洒着鱼饵,闻言手一抖,差点把鱼饵打翻了。
“不可能,”他看着池里的鱼道,“他是什么性子,莫说哭,就是红眼我都未曾见过。”
孙放:“真的,他哭得可伤心了,人都哭瘦一大圈了。”
慕容衍还是不信,他想象不出顾琅落泪的模样。
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了。
他真在自己坟前见到了顾琅。
那人好像真的瘦了,衣下的腰身更窄了。
但没哭。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慕容衍的坟头,面无表情。
孙放这混账东西,慕容衍愤愤地想,真该把他的嘴给缝上!
他正在心里骂着孙放,却见顾琅忽然蹲下/身,抬手去拔他坟头的草。
慕容衍:“……”
为何要拔草?
顾琅拔了几根,又不拔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慕容衍从暗处走出来,站到顾琅方才站的地方。
一个坟有什么好看的?他想,埋的又不是我。
当晚,孙放跪在鱼池边,吹着冷风。和鱼看了一夜的月亮。
*
顾琅被调入东宫一个多月了。
他本是负责守卫宫墙的,但听说东宫护卫不足,又调入了一批人,而他便是其中之一。
可来东宫这么多天了,他一次都没见过太子。
听守夜的吴六说,太子沉迷修仙问道,日日将自己关在寝殿中,甚少出门。他来东宫一年了,也没见过太子几次。
太子一心修仙倒是满朝皆知的事。若非大延皇帝膝下公主成群,却只生了这一个儿子,怕也轮不上他当太子。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不问政事,朝堂之上大事小事几乎皆由丞相处置。
“过几日是中元节,往年太子都会去太庙祭拜,到时或许就能见到了。”吴六眉飞色舞道,“太子长得可好看了,那叫什么来着……哦哦,玉树临风,丰神俊朗,朗朗乾坤……”
顾琅:“……”
太子好不好看,顾琅不知道,也没什么兴趣。他只是忽然想起了城外的那个坟头。
中元节?他想,不知那人会不会诈尸。
第2章 他跟我闹脾气
顾琅对中元节的记忆,是小时候母亲抱着他躲在被窝里,说中元之日,黄泉路开,死去的人会离开地府,回到人间。而他们的亲人,会在这天点一盏河灯,为亡魂照亮归家之路。
顾琅曾点过六年的河灯,可他的父母一次也没回来看过他。
他想,大概是顾府早已破败荒废,父母无家可归,便是点再多的河灯也没有用了。
那山河赌坊算不算慕容衍的家?
顾琅不知道。他其实并不了解慕容衍,只知道那人是山河赌坊的大当家,人前恣意洒脱,实则一肚子坏水。当初他深夜翻过宫墙,被当值的顾琅发现,两人打了一架,从宫城打到街口,吓得路过的更夫以为撞鬼了。
慕容衍打累了就想跑,被顾琅追了一路,最后堵在了昏暗的街角。
慕容衍一边喘还一边笑,说宫墙的护卫何时武功这般好了?
顾琅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何人?”
慕容衍大大方方道:“江洋大盗。”
他说,他偷偷潜入皇宫,是为了盗夜明珠,还说顾琅如果肯放了他,那夜明珠卖的钱可以分他一半。
顾琅不言不语,握着刀一步步靠近,却忽然听见身后“哐当”一声响。
他转头一看,又是那个更夫。
夜半昏暗,更夫先前被吓了一跳,现下又骤然看见两个黑压压的人影,心头又是一震,吓得梆子都掉了,失声喊道:“鬼啊!”
顾琅刚要开口,慕容衍忽然对那更夫道:“不是鬼,我们是雌雄大盗。”
顾琅:“……”
更夫战战兢兢,“雌……雌雄大盗?”
慕容衍:“不错,但我夫人跟我闹脾气了,要杀我。”
顾琅脸色一沉,提刀就砍了过去。
“你看,又生气了。”慕容衍一边躲一边继续鬼扯,“你快走吧,别伤着你了……哎,夫人,小心点,别动了胎气……”
顾琅手一抖,一刀砍偏了,慕容衍反身一掌,趁顾琅躲避之际,他转身就跑。
那更夫也急急忙忙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对慕容衍喊道:“有身孕了脾性都大,我媳妇儿当年也是,一句话说不好就跟我急,可难伺候了……你要多让着她……”
顾琅一刀砍碎了街墙。
*
七月十五那日,顾琅拿着一个河灯去了山河赌坊,不声不响地塞给了孙放。
孙放一头雾水,“河灯?我从来不放河灯的啊。”
顾琅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日是十五。”
孙放:“我知道啊,鬼节嘛。顾护卫,你今晚切记要早点睡,别让孤魂野鬼给拖走了。”
顾琅:“……”
太庙里,正在焚香祭拜的太子忽然打了个喷嚏。
丞相徐之严关切道:“太子殿下没事吧?”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2节
太子摇摇头道:“没事。”
徐之严忧心仲仲道:“如今皇上抱恙,殿下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徐相无须担心,本王只是染了风寒。”太子握住徐之严的手道,“倒是徐相操劳国事,近日消瘦了不少,本王着实过意不去。”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丹药,“这是本王熬了三天三夜炼制而成的,有养气补血之效,徐相吃一颗吧,也算是本王的一片心意。”
丞相眼皮跳了跳,“老臣惶恐……”他话还没说完,太子忽然脚下一滑,向前一扑,手里的丹药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咳咳……”丞相急忙去抠嘴,可那丹药入口即化,早已入肚。
太子拍拍他的背道:“本王一时不慎,徐相不要介意。这丹药大补,徐相不要与本王客气。”
丞相:“……”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丞相来来回回地跑茅房,累的双腿发软,两眼发晕,恨不得把太子大卸八块。
顾琅回到东宫时,夜色已深。夜里本是吴六当值,但他白日里一时贪嘴,酒喝多了,只好与顾琅换了。
顾琅经过太子寝宫时,忽然听见屋顶一声细碎响动。
他猛地一抬头。
第3章 是不是做梦了
顾琅一抬头,便见一个黑影掠过屋顶。
他神色一厉,纵身追了上去。
那黑影也发现了他,似乎有些惊讶,以至身形一顿,险些被顾琅抽刀砍伤。
那人一身夜行衣,连脸都蒙着,顾琅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忽然想起了交给孙放的那盏河灯。孙放说河灯都要写字的,硬是把笔塞给了他。
他踌躇良久,也不知该写什么,最后只留下了“慕容”二字。
那黑衣人转身又要跑,顾琅纵身一挡,与他打了起来。但那人似乎不想打,躲来躲去,一心只想跑。
顾琅步步紧逼,刀起刀落间还不忘去扯他脸上的黑布。那人退了又退,险险地躲过顾琅一次又一次伸抓过来的手。
可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屋顶边,黑衣人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他急忙稳住身形,可再抬头时,顾琅已欺身靠近,眨眼之间,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顾琅刚拽下黑布,脸都还没看见,那人就猛地抓住了他的双手,一把将他压在了屋顶上,并顺势把脸埋在他颈间。
顾琅:“……”这是什么招式?
顾琅手脚被压制,还要抬头去撞人,却被那人一口咬住了脖颈。
“唔……放开!”顾琅气坏了,双手双脚剧烈挣扎,眼看就要挣脱了,却忽然被什么小石头般的东西打中了,瞬间晕了过去。
见他不动了,压在他身上的人才缓缓抬了起脸,赫然是被顾琅拔过坟头草的慕容衍。
一个公公模样的人轻轻落在屋顶上,一脸慈祥地对慕容衍笑道:“殿下继续,老奴什么都没看到。”
慕容衍无奈道:“陈公公,您看热闹也看太久了。”他怕被顾琅看出端倪,架也不敢打,偏偏这老人家还不嫌事大,躲在一旁看热闹,久久不肯出手。
陈公公笑眯眯道:“殿下恕罪,老奴年纪大了,腿脚比较慢。”
慕容衍懒得跟他扯,转头把昏迷的顾琅抱入怀中,问道:“今夜怎是他当值?”
“本是他同屋的吴六守夜,”陈公公道,“但吴六白日里喝醉了,他们就换了……”
他话还没说完,慕容衍眉头一紧,“同屋?他与别人一道住?”
陈公公:“……东宫的护卫,都是两人一屋的。”
慕容衍眉头越皱越深,陈公公急忙道:“老奴明日便吩咐,把那吴六调走。”
慕容衍抱着顾琅站起来,“他住在何处?”
*
次日清晨,顾琅陡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如往常。
同屋的吴六正在拾东西,见他醒了,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被调去守御书房了。
顾琅点了点头,又不解道:“我……是如何回来的?”
“啊?什么?”吴六云里雾里,“你不是自己回来的吗?我一觉醒来你就在这儿了。”
顾琅:“宫里没出什么事?”
吴六:“没有啊,能出什么事?”
顾琅沉吟道:“可我昨夜在太子寝殿附近见到一黑衣人……”
吴六震惊道:“黑衣人?然后呢?”
顾琅微一摇头,“有人偷袭,之后我便不知了。”
“可你现在没事啊,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宫里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啊。”吴六想了想道,“你不会是做梦了吧?我昨夜也做梦了,梦见一个九头的鬼在掐我脖子,吓死我了,醒来才发现是我自己掐的……”
脖子?顾琅抬手去摸颈间,果然摸到一个牙印。
然后,吴六就见顾琅沉着脸去洗脖子了。
*
吴六走后,顾琅房中又搬入了另一个护卫。
那人相貌平平,一双眼却神采奕奕,甚是好看。
“我是吴六的兄长,”他对顾琅道,声音有些沙哑,“我叫吴七。”
顾琅:“……”吴六的兄长,不该叫吴五,或者吴四?
第4章 梦见个大美人
吴七也是负责守夜的。但以往吴六守夜回来,即便再轻手轻脚,躺在床上的顾琅也能发觉。
可顾琅不知吴七是何时回房的。他清晨醒来时,吴七已在对面的床上睡着了。
他武功不比我差,顾琅坐在床上想,好在他夜里不在,否则自己若离开,怕是会被发现。
可又一想,他似乎许久没有夜里出去了。
从慕容衍死了以后。
这一个多月里,他反复地想起城外的那个坟头。那人总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诈尸从坟里爬出来了。
他想起第二次遇到慕容衍,是在夜探丞相府时。两人皆是一身夜行衣,蒙着脸,发现对方时还打了一架。待扯下彼此蒙脸的黑布时,又是一愣。
“夫人,”慕容衍不正经道,“你也来偷东西啊?”
顾琅本来都忘了这茬,一听这话,又想起当初这人满口胡言乱语,顿时冷了脸,“闭嘴!”
可慕容衍哪会听他的,继续道:“你要偷什么?为夫去便好了,你别累着……”
顾琅提刀就砍,慕容衍急道:“别打别打,等会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话音刚落,果真有守卫喝道:“什么人?!”
慕容衍:“……我错了,我这乌鸦嘴!”
顾琅狠狠砍了他一刀,被他躲过后才忿忿地跑了。
慕容衍跟在他身后,故意气他般道:“夫人,虽说嫁夫从夫,可你堂堂宫城护卫,做这些事还是不太合适。你要什么,为夫给你拿来便是……”
顾琅本以为他真是江洋大盗,一个贪财的小贼罢了,后来才发现,他竟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山河赌坊的大当家。
堂堂大赌坊的当家人,根本就不缺钱,又为何总要去偷东西?
慕容衍曾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赌坊没钱了,为夫这是为了多攒些钱养你和孩子。你看你,九个月了,都快生了,还在守宫城,为夫心疼……
然后,他就被顾琅追杀了十几条街。
那晚他本是要去偷什么?顾琅想,不论是翻墙入皇宫,还是夜闯丞相府,慕容衍应当都不是去偷什么夜明珠。
床上的吴七忽然翻了个身,但睡姿仍旧规规矩矩,与吴六/四仰八叉的模样大不相同。
顾琅看着他的后背,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他下了床,走到吴七床边。
他仔细地回想自己这二十多年来见过的那些人,却还是找不到这样一张脸。
他缓缓弯下腰,想凑近些去看。忽然,熟睡的吴七抬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闭着眼喃喃道:“美人……”然后,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顾琅:“……”
只见手起手落,顾琅一拳就要砸在吴七脸上,却忽然被他抱着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吴七睁开眼,迷迷糊糊道:“顾兄弟?怎么是你?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顾琅脸沉如水,“你梦游了。”
“梦游?”吴七恍然道,“对对,我方才做梦了,梦见一个大美人,那腰可真细……”
顾琅差点把他蒙上被子打一顿。
第5章 他果真是瘦了
吴七像没有发现顾琅难看的脸色似的,仍旧趴在他身上,还十分惋惜道:“唉,好不容易梦见个美人,抱都没多抱一下,我怎么就醒了……”
两人都只穿着里衣,又刚睡醒,浑身暖烘烘的,隔着衣物也能触及彼此胸膛的温热。顾琅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道:“放开。”
“对不住对不住,”吴七动了动,却没爬起来,无奈道:“起不来,腿麻了。”
顾琅直接就要起身,吴七怕掉下去似的,搂着他的腰抱得更紧了,“哎哎,小心点!”腰下的手却又不忘摸了摸,感叹道:“顾兄弟,你腰也好细……”
顾琅一把将他掀了下去。
吴七摔在床上,揉着后背哀嚎,“疼……疼……”
顾琅披上外衣,头也不回地跨出门去。
吴七见人出门了,也不嚎了,反倒笑了笑。他躺回床上,又似有些担忧,自言自语道:“果真瘦了。”
*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 第3节
顾琅出了东宫后,去了一家茶楼。
他在二楼的窗边喝了几杯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上了楼,坐在了他对面。
“少爷。”赵拙轻声道。
顾琅颔首,给他倒茶,“赵叔。”
赵拙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顾琅,“这是我这些日子探听到的消息,大部分是关于郑府的。”
顾琅接过信,打开看了看,又对赵拙道:“赵叔,这几日京中戒严,万事小心些。”
赵拙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少爷,慕容公子……真的遇害了?”
顾琅折信的手一顿,垂下眼,没说话。
赵拙自知说错话了,刚要开口,忽然听见楼梯口有人喊道:“顾兄弟。”
吴七笑着走过来,“顾兄弟,你来喝茶也不叫上我。”他又转头看着赵拙,问道:“这位是……”
顾琅没回答,问他:“你怎知我在这儿?”
“我不知啊,”吴七无辜道,“我只是路过,恰巧看见你在这楼里喝茶,就上来了。”
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他们从窗边看下去,见到一队人马招摇过街。
是北祁留守京中的铁骑军。
自十一年前,大延将军聂湛遇害,北祁趁虚而入,攻陷北境,大延被迫求和后,北祁的铁骑军便不曾撤离京都。
据说,将军聂湛是被其副将顾章杀害的。禁军统领郑于非在街巷中发现顾章手持刀刃刺伤聂湛,又从顾府搜出了顾章与北祁往来的书信。大延皇帝震怒,以通敌叛国之罪将顾家满门抄斩。
然而,聂湛重伤身亡,北境人心涣散,终挡不住骤然奔袭而下的北祁大军。
十一年来,大延低声下气,向北祁进贡大量金银,换得安宁,以致赋税日益繁重,百姓困苦。
“让开!”铁骑军中为首之人虎背熊腰,一脸凶神恶煞,扯着嗓门吼过路的人。
顾琅看着那人,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他看着他骑马缓缓走过街道,路过窗下,然后,一壶茶水忽然浇在了那人头上。
“谁?!”高承一抹脸,怒道,“滚出来!”
顾琅跟赵拙一脸震惊地看着吴七。
吴七拿着空茶壶,对高承笑道:“对不住对不住,一时手滑。”
高承怒目一睁,“王八蛋!你是何人?!”
吴七:“小人只是丞相府的下人,大人恕罪。”
顾琅:“……”
你何时又成了丞相府的下人?
第6章 怕你半夜缠他
高承平白无故被浇了一脸茶水,怒火中烧,对身后的人喊道:“混账!把他抓过来!”
吴七拉起顾琅就跑,“快走!”
赵拙:“……”你闯的祸,拉着我家少爷做什么?
可人都被拉着跑了,他只好跟了上去。
他们出了茶楼,在街巷中乱跑。高承带着人追进巷中,听见他们在前面小声嘀咕道:“此事若是让相爷知道,怪罪下来……”
那个浇茶水的下人道:“没事,相爷护短,又讨厌北祁人,不会怪我们的。”
“若是北祁人去相府要人……”
“咱们藏起来就好,相爷自然有说法……”
高承听得火冒三丈,策着马追得更急了。可巷中曲折,追着追着,那三人不知怎的,就没影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他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带着人走了。
吴七从墙上探出头来,见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顾琅和赵拙也相继探出头来。
“方才为何要我那般讲?”顾琅皱着眉问吴七。方才他们拐过街角,吴七忽然凑近他耳边,让他故意问那番话。
吴七:“我这不是怕他去丞相府找不到人,怀疑我们……”
12345...1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