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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半弯
再不济,靠着小儿子,自己这日子也定然可以滋润紧。
“只要我儿答应娶那容霁云,但凡你所说,娘无有不允。”
却不想郑凉正奉了楚昭命令,领了几个下人站门外,正正把母子两人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险没气晕过去,若不是想着屋里这位正经是王妃亲姑母,依了郑凉往日性子,怕是要马上拿了棍子把人打将出去。
当下再不犹豫,指使仆妇上前用力拍门,那如山震响,吓得刘荣懿不由一哆嗦,很是不悦道:
“哪里来不懂事奴才,怎么这般无礼?”
王贺亭上前一把拉开门,斥骂道:
“混账东西,太太正房间里休息,你们却外面乱拍乱叫,是要找死吗?”
“王公子,”郑凉沉着脸道,“我们这些奴才要如何处置,是要由王爷说了算,还是说王公子以为,可以代为处理王爷家事?”
王贺亭管混账,却也是明白,郑凉虽名义上是王府总管,却是陪着昭王爷从小长大人,两人感情可不是一般深厚,早超越了寻常主仆。
刚进王府时刘静萱就曾经耳提面命,告诫他切不可惹到郑凉。
这会儿看郑凉发怒,顿时讷讷不敢言。
房间里刘荣懿也听到了外面对话,知道是郑凉外面,心里顿时一激灵,郑凉可是楚昭贴心人,难不成是侄女儿话起作用了,昭王爷要和自己商量小儿子和容府联姻事情?
这样一想,顿时喜笑颜开,满面春风步走出房间,傲然道:
“我说今日里怎么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郑大总管到了。是不是你们家王爷让你来请我和亭儿过去啊?”
来请她和那个混账东西?郑凉简直是要被气乐了。冷笑一声:
“你二人去前厅吧,你家长公子已经到了。”
说着也不理二人,便即扬长而去。
大儿子王贺飞也来了?
刘荣懿有些愣怔,转念一想也对,飞儿是自己嫡长子,自己毕竟寡居家,亭儿婚事,很多方面还是由飞儿做主好。
虽然不满郑凉傲慢态度,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容家是亲家了,又把心头火压了下去,照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狗眼看人低老东西,等我家亭儿娶了容霁云,让你跪着给我们娘俩赔罪。”
想着既是要谈婚事,说不好容家也会来人,自己还是要好好打扮下,竟是又翻出来件颜色鲜亮些衣服急急换上,找出几件漂亮首饰戴了,这才带着王贺亭兴冲冲往前厅而去。
郑凉早已经到了,前厅里还有一位神情惶恐年轻男子,侧着身子小心坐椅子上,拿着茶杯手却有些抖,甚至杯里水都溅了出来……
郑凉满脸怒气进来,伏楚昭耳边小心说了几句什么,楚昭本就阴沉脸,一下子气铁青,手中杯子重重墩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顿时碎裂成无数碎片,眼睛随即刀子一样扫向王贺飞。
王贺飞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地,颤声道:
“王爷恕罪!下官这就把舍弟和家母接回海陵,此生不会让他们再踏入上京一步。”
王贺飞脸色如土,心里暗暗埋怨母亲不懂事。那容家是什么人啊,容家世女,又岂是他们这样人家能高攀得起!母亲竟然还敢四处宣扬,好像王家愿意娶容家女是多大恩惠似,这样打容家脸,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本来这次进京是满怀希望,满以为肯定能加官进爵,哪知道母亲和弟弟却闹了这么一出。
王贺飞为人一向谨慎,任上虽无大政绩,却也算是称职,兼之表妹刘静萱是昭王正妃,又加上有了身孕这样天大喜事,只要表妹夫肯照拂,从此青云直上,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本想着叙完职就亲自过府拜访楚昭,哪知楚昭却忽然派人把自己宣来。听楚昭冷着脸说完前因后果,王贺飞直吓得魂都飞了。那次表妹大婚时,王贺飞也是来观了礼,印象里楚昭还算是很温和一个人,这样疾言厉色丝毫不假颜色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真是下作!”楚昭长长呼出了口浊气,好不容易才强忍住没有立马提剑去后堂手刃王贺亭那小兔崽子,恶狠狠盯着趴地上王贺飞,“你们王家果然了不起!本王倒想问问,谁给了你们这天大胆子,竟然连容家世女都敢唐突!”
云儿那般冰清玉洁女子,这些腌臜人口中,竟是成了什么模样!
自己放手心里呵护仍恐不够,现竟是被人这么泼脏水,可恨是泼脏水人,还有自家亲戚,自己还有何脸面再去面对云儿和相父?
被楚昭身上凛冽寒意吓得一抖,王贺飞又一哆嗦,心知母亲和弟弟定然是犯了王爷大忌,再一想也不知那容相现可是已然知晓?若是楚昭和容文翰一起向王家出手话,怕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王家会瞬时化为齑粉!
吓得不停磕头道:
“王爷恕罪,我王家并非寡廉鲜耻、不知好歹之辈,此事全系家母和劣弟无知愚昧,与我合族无关。贺飞愿替家母领罪,要打要罚全凭王爷做主,至于贺亭那混账东西,贺飞一定会直接交给宗族家法处置!”
作为兴世家,王家为树立威望,家法自来以严厉而称著,真是交给宗族,不止王贺亭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便是王贺飞自己,下一任家主之位怕也是岌岌可危。
“好。”听王贺飞如此说,楚昭站起身来,“这会儿你娘和你兄弟应该就要到了,你这就带他们离开上京。对了,还有一个人,就是王妃身边乳母,也赏了你娘,你带他们一并走吧。”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刚走至门前,迎面正好碰上喜气盈盈刘荣懿和一摇三摆、得意洋洋王贺亭。
看到楚昭出来,刘荣懿脸上顿时堆满了笑:
“哎哟,王爷,咱们都是一家人,您怎么还亲自接出来了?您放心,这亭儿啊以后娶了那容家女,容文翰就一定会对您服服帖帖,再不会有半点儿异心——”
话音未落,却被楚昭厉声打断:
“放肆!容相如何,也是你一个深宅妇人可以大放厥词吗!”
转身怒道:
“王贺飞,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了他们离开,记住你所说话,今生今世,孤绝不愿再看见此二人再踏入上京一步!”
同一时刻,哭哭啼啼奶娘也被人推推搡搡送了过来,那女人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着嗓子不住哭号: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要去见小姐——”
楚昭森然一眼瞧过去,奶娘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待要求饶,早有机灵仆妇捡了块儿抹布塞到了嘴里,又猛一用力,把她推到了刘荣懿身边:
“王爷有令,这狗奴才就赏给你了,从今后,尔等三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上京!”
啊?刘荣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昭王爷让自己来,不是为了商量和容家联姻事吗,怎么临了临了,反而演了这么一出?还有,什么叫永世不得再踏入上京一步?自己这么逼着小儿子让他娶那容霁云,目不就是为了可以长久留上京吗?
张皇瞧瞧僵僵跪地上王贺飞,再一瞧楚昭已经堪堪要离开院子,忙忙就要追出去,颤着嗓音道: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容家——”
却被王贺飞一把抱持住,哀求道:
“娘,您但凡还有一点儿可怜儿子心思,就不要再说一句话!”
刘荣懿回头,有些被王贺飞哀绝模样给吓住了,带着哭腔道:
“好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娘逼着你弟弟娶容家女,可不就是想让你飞黄腾达、青云直上?你怎么——”
没想到母亲竟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王贺飞忽然翻身跪倒,咚咚咚用力地上磕起头来,不消片刻,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
“娘,您若再说一句话,儿子就先死您面前算了!”
刘荣懿一下被吓傻了,再不敢说一句话。
“大哥,您这是怎么跟娘说话呢?”一旁王贺亭却不乐意了,“是不是那容家难为你了——”
话未说完,王贺飞已经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拿了根棍子照着王贺亭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一肚子怨怒,自然无法对母亲发作,这个不成器弟弟却是大可不必给他留什么情面!
一番棍棒之下,王贺亭很鼻青脸肿,吓得刘荣懿忙拦住,颤声道:
“孽子,你是要打杀你弟弟吗?你再敢动他一根指头,娘就和你拼了!”
王贺飞手中棍子当啷一声掉地上,长叹一声:
“娘,弟弟,咱们三人是王家罪人啊!”
也不再和刘荣懿解释,只吩咐仆妇“送”了刘荣懿上马车——说是送,明眼人却是一眼就能瞧出来,其实是看押!
直到出了上京,被婆家人强行送到小祠堂里吃斋念佛,刘荣懿才明白,自己犯了怎样大错!
而此时,楚昭已经赶往容府,简单向容文翰说了事情前因后果,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容文翰面前:
“相父,是昭儿对不起您和云儿——”
自己也是刚刚知道,如今坊间竟是已然盛传云儿如何不守妇道,竟是有人生生要毁了云儿名节!
“昭儿,你起来。”容文翰一把拉起楚昭,太过愤怒,本是洁白如玉修长手掌,这会儿却是青筋根根迸起,“竟然敢拿我女儿作筏,真当我容文翰是吃素吗!”





重生之掌上明珠 125 雷霆大怒(二)
谢府嫡长子谢莞迈着方步,不紧不慢走出府邸。
“爷——”今儿个随行贴身小厮名唤四宝,是机灵一个,看谢莞出来,忙牵了匹一根杂毛都没有白马出来,又跪地上,任谢莞踩了自己背,飞身上马。
谢家人无论男女,一例都是上好容貌,谢莞长身玉面,白衣白马,瞧着真是漂亮至极。
两边路人瞧着这出身高贵、英俊潇洒谢府公子,个个驻足观望、神情艳羡。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是心如鹿撞,看向谢莞眼神儿如对仙人。
谢莞却早已习惯这众多胶着自己身上向往眼神,傲然一挥马鞭,那白马便撒开四蹄,哒哒而去,潇洒背影给场诸人留下无限遐思。
只是谢莞再想不到,自己那英俊潇洒灿若朝阳阳光形象,会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两样早上,戛然而止。
看离了府,四宝忙凑上来,低声禀道:
“爷,紫菲姑娘让人捎信,说是刚谱了曲,问爷有没有空闲去听?”
虽然官员有官体官威,自来不准j□j,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大楚王朝,谁没有几个红粉知己来附庸风雅,怕是会被人耻笑。不要说本就以风流多情闻名上京谢大公子!
只是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哥哥弟弟一家人,谁也别说谁,真如容相那般洁身自好放眼大楚王朝也就这一个罢了!倒也从没听说有哪个官员因j□j而被拘。
谢莞早朝回来,让四宝随随便便编了个理由回府搪塞,只说同僚之间有应酬,便打卤往杏花楼而来——
四宝口里紫菲姑娘便是这杏花楼头牌,又是个性子高傲,很难有凡俗之人入得了那姑娘法眼,却唯独对这谢莞死心塌地,只要谢莞来,便会拒绝所有客人邀约,即便是王孙公子,也不会让她改了主意。
这般深情,令得谢莞得意之余也是颇为感动,男人自尊心得到了大限度满足,凡是紫菲邀约,也是鲜少推举。如今听紫菲说要唱曲子给自己听,自然马加鞭就赶了来。
俗话说难消受美人恩,又何况是紫菲这般相貌、才情、品味都不缺美人儿呢?
听着那依依呀呀缠缠绵绵小曲,那般让人,两人很把持不住,先是抱着做了个嘴儿,很彼此撕扯着衣衫,倒了床榻之上。
白日宣淫,对两人来说也是常事,可惜是,床上这只小曲儿将要唱到gaha时候,却忽然有人破门而入!
两人因是太过忘情,竟不止身上连一点布帛也无,便是床上被褥也被蹬一地都是,那两条白花花交缠一起身躯,瞬时就毫无遮掩11大庭广众之下!
谢莞傻了,抬头呆愣愣瞧着突然冲进房间官兵,只觉头一阵阵晕眩!
那些官兵也呆了,本是收到线报,说是有江洋大盗藏这杏花楼里,又怎么知道匆忙赶来,竟是看了一出漂亮书生和和杏花楼妖艳头牌上演活春宫。
太过香艳了,前面几位官兵当场就喷了鼻血。
还是紫菲先回过神来,再没想到自己这千金尚不得近前娇媚躯体就这样11这群是粗俗不堪兵丁前,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声音太过凄厉,谢莞本就混沌脑袋一下抽了,恼羞成怒边拉起被子要遮住二人,边恶声骂道:
“混账东西,还不滚出去!我谢莞房间也敢闯,还真是活腻味了!你们再不滚出去,我这就让人把你们脑袋都摘了!”
“谢大公子?”那些人本就看谢莞有些熟悉,只是两相比较,肯定是紫菲身体有看头,倒也对谢莞没有太过注意,哪知对方竟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众人愣了一下,仔细看去,好吗,这白日宣淫嫖客可不正是一向高傲不可方物以阳春白雪自居谢莞公子?
顿时哗然。
谢莞也是看到众人震惊反应时,才明白自己方才犯了一个多蠢错误!
这件事很传遍朝野,第二日,便有无数雪片般弹劾谢莞奏折飞到了皇上御案之上!
听说这个消息时,容文翰正和霁云品茶,一双狭长凤眼满含着笑意,随着女儿上下翻飞行云流水一般煮茶动作不停转动,竟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自己女儿委实是太过聪慧,竟是学一样精通一样。
正思量间,霁云已经斟满了一小杯茶捧到容文翰面前:
“爹爹尝尝,云儿手艺可是进步些了?”
那一脸“夸我吧”娇憨模样,令得容文翰还未喝茶就已经醉了,连连点头:
“嗯,好喝,爹爹还不知道,云儿沏茶功夫竟是这般了得。”
霁云哭笑不得:
“爹爹又哄我,您明明还未喝到——”
“那又如何?”容文翰却是轻捋长髯,丝毫不容置疑,“爹爹便只闻得一闻,便知分晓。爹爹说云儿功夫了得,谁还敢有异议不成?”
霁云默——原来品茶也可以这样品吗?只是您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正好容宽进来,伏容文翰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容文翰神情愈加愉悦——自己早说,那谢莞也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凭他们谢府竟敢中伤云儿,现这般处置,还是便宜他谢家了呢——
云儿可是堂堂容家世女,他容文翰女儿,唯一继承人,竟敢想要拿我家云儿生事,那就先让谢家继承人来赔!
这几日谢玉心情一直很好,果然流言能杀人于无形,不过几日间,关于容霁云不守妇道事竟已上京真真假假开始流传。
想起当日安弥逊和容霁云自己面前嚣张模样,谢玉就恨不得把两人大卸八块。
现上京中有此传闻,即便安弥逊如何心仪容霁云,可考虑到家族声望,安老爷子也定然会阻止两人婚事,不然一个私相授受之名,两人怕是跑不了!
想到前几日嫂子派人来说她娘家府里派人送来了几副绣花样式,因这段时日一直心情抑郁,一直没去取,这会儿心情好了,索性就往嫂子哪儿跑一趟吧。
便带了丫鬟,径直往嫂子房间而去。
哪知还未进门,就见嫂子房间里丫鬟面无人色跑出来,一径哭喊着:
“不好了,来人啊,少夫人悬梁自了!”
谢玉被唬魂儿都飞了,顾不得搭理丫鬟,步赶往哥哥嫂子房间。
好少夫人发现及时,很又缓了过来,却睁开眼看到谢玉后哭骂道:
“小姑子,我自问,平日里自来是爱惜你不过,你缘何这般心狠?”
“我?”谢玉一下被骂哭了起来,“嫂子何出此言?妹妹什么时候害过嫂子?”
却不料这少夫人狠狠啐了一口,半晌拿了被子掩了脸哭道:
“妾身谁也不愿,就怨自己当初瞎了眼……爹啊,娘啊,你们怎么那般狠心,生生把女儿送到这样一个见不得人地方?”
“你——”谢玉还没有被人这么挤兑过,顿时气怒交集,狠狠一跺脚,“嫂子,妹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我那兄长平日里是对你百依百顺,还有爹娘——”
话音未落,谢明扬夫妻也闻讯赶来,谢夫人冲着谢玉厉声道:
“住嘴!”
上前就把儿媳妇搂怀里:
“媳妇儿哎,你怎么就这般痴傻?你放心,爹娘一定为你做主就是,你可莫要这般,否则,可要吓杀为娘了!”
谢玉气苦,先是嫂子说话夹枪带棒也就罢了,娘到了竟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自己:
“娘,嫂子自己想不开,关玉儿什么事?是不是要逼得玉儿也这般——”
谢明扬从一进房间就恶狠狠盯着谢玉,方才容家已经派人送了信来,说是已然查明,坊间关于容府小姐流言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女儿谢玉,容文翰拼着这个丞相不做,也要和自己皇上面前分说,求皇上给主持公道!
至于自己儿子,自然不用说,肯定也是容文翰手笔!
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坑爹女儿?
现听谢玉还是这般蛮横,气扬起巴掌朝着谢玉狠狠扇了过去:
“你要去寻死便去寻死,我决不让人拦你!孽障,那安弥逊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拿你哥前途去做赌注?”
谢明扬此言一出,那本已平静下来少夫人又开始放声痛哭。谢玉则是完全傻掉了,什么拿兄长前途开玩笑了,什么告御状,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重生之掌上明珠 126鬼蜮伎俩
“爹——”谢玉没想到,自己也有承受家法那一天。
谢家传统,自来女孩儿比男孩儿娇贵,谢家又是世家豪门,从来都是即便做了什么天大错事,也是从不需要给什么人做出交代。迄今为止,即便是庶出,也从来没有一个谢家小姐受过这般苦楚。
看到那扔面前几指厚竹板,谢玉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爹,爹,您不能这样对女儿——”
身体疼痛还其次,重要是这个人自己丢不起。
看到爱女跪地上哀哀哭泣模样,谢夫人也很是心疼,看向谢明扬:
“老爷,就没有别法子了吗?”
“别法子?”谢明扬嘴里泛起一阵铁锈味儿。谢家容家虽是并称,却一直貌合神离,互相看不顺眼。这一朝,因为政见不合,多有龃龉。
只是两家皆是根深叶茂,倒也对彼此无可奈何,甚至夜深人静时,想到容家无子,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承继后嗣,谢明扬还颇为自得,心理上颇有优越感。
却哪里想到,今次竟然这般重重被打脸。
只是虽明知道儿子出事应是容家首尾,可再怎么说,还是自己儿子有错先,再是痛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咽下这颗苦果。至于女儿,若真是坐实了诬陷中伤罪名,闺阁女子便这般长舌,那名声算是毁了!
目前之机,只能自己先低头,打消容家御前对质念头。
当下冲仆妇恨恨道:
“打!”
谢玉没想到,父亲竟是来真,脸色顿时苍白之极,正自彷徨,第一板已经重重落了下来,谢玉惨叫一声,声音之凄厉,直惊得病中谢家少夫人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
侧耳倾听片刻,那凄厉叫声终止越来越弱,到后,没了一点儿声响。
好不容易刑罚完毕,看到趴藤椅上进气多出气少宝贝女儿,谢夫人好险没哭晕过去。
“,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抬了小姐回房,请御医——”
却又被谢明扬拦住,只说宫中李嬷嬷通晓医术,派人马加鞭去了太子那里,央着太子妃使人请那李嬷嬷来就是。
“李嬷嬷?”谢夫人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那李嬷嬷,不是,自来同容家交好吗?若不是因了那容霁云,我玉儿怎么会生受这般责罚?要请她来,岂不要容家看我们笑话?”
“愚蠢!你以为我是因为玉儿闯祸才打她吗?”谢明扬也是堵得受不了,“老夫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心疼,老夫又何尝忍心——”
之所以把女儿打得这么狠,目不就是为了给容家一个交代吗?女儿此时惨状,自然要让容家知晓。
缓步来到谢玉近前:
“玉儿,是爹,对不起你。你放心,这笔账,爹有朝一日一定会替你讨回!”
自己势必要毁了容家,以偿今日儿子女儿所受屈辱!
谢玉咬着嘴唇慢慢点了下头,吃力道:
“爹,女儿,不怨你,都是那,容霁云——”
后三个字,语气刻毒无比!
“爹爹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谢明扬叹了口气,“只是爹爹有一句话你要记得,以后万事必得谋划停当,绝不可再如这次般莽撞行事,授人以柄!至于说那容霁云,怕绝不是寻常之辈!”
原只说,容家女多年流落外,少人教养,比起自己女儿来,定然有云泥之别,可这几年看来,容家由她主事,无论外界如何风风雨雨,容家却都是不动安然如山,从未卷进任何一场风波中。
便如女儿这次针对容霁云,本来流言是不可察,偏容文翰忙于国事之余,仍是那么就掌握了相关证据,这期间,据说容家女亦是功不可没。
以为是羔羊,原来,却是头潜伏暗处凶狠狼吗?
既然是狼,那索性先把她狼牙一颗颗拔掉!所谓杀人不见血,却也要让她痛到极致!
“竟然是你?”傅青轩漫步进入茶馆,四下里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从楼上低头哈腰跑下来周荣。
大早上,茶馆中本就寥寥,坐着品茶几人,也都是有些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样子。却看到进来青衣公子时,神情俱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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