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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李壹在礼部完成了相关程序后,便回驿馆耐心等待弘治皇帝的接见。作为穿越者,他内心是激动的,前世他见过最大的官员,也不过是省部级。好在有过与秦王相处的经历,心里倒也不是十分慌乱。
李壹这边惴惴不安,朝廷方面也十分纠结。关键是以什么身份,让李壹觐见,让几位阁佬迟迟拿不定主意。谢迁认为,干脆就以藩属国使臣的身份,接见李壹。刘健则认为,应该以臣民的身份接见李壹,若以外邦使臣的身份对李壹,会置他于尴尬境地。李东阳倒也干脆,不偏不依,言称二位大人都有理,不如恭请圣裁吧!谢迁闻言不免暗自腹诽:这个老狐狸,做人如此世故圆滑。实际他误会了李东阳,李东阳内心担忧的是,怕李壹再次回转草原,于朝廷则失一人才,于国则多一劲敌。一念及此,心中便暗下决定,李壹此人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必杀之以除后患!
书房,弘治斜卧在软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已的三位阁臣,“都说说吧,那个叫李壹的,这半年闹出了不小动静,三位阁老认为怎么见他更合适。”
谢迁看着皇帝漫不经心的神态,心中有些吃不准,当下扭头向刘健看去,谁知刘健也恰巧向他这边瞧来,两人目光一碰,各自便在心中有了计较。只见刘健一拱手,向弘治奏道:“回禀陛下,怎么处理李壹这件事确实点棘手。谢大人和微臣的意见,想来还是有些偏激。”顿了顿,看了李东阳一眼,继续道:“也许李大人会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弘治闻言一下来了精神,只见起下榻,连鞋子也顾不穿,径直走到谢迁身旁,问道:“谢大人,也是同样的看法吗?”
谢迁立刻弯腰拱手答道:“回陛下,刘大人所奏,正是微臣内心所想。”
弘治闻言一阵大笑,转身对李东阳说道:“哈哈哈哈!李爱卿,既然二位大人把包袱丢过来,那你就接着吧。”言罢又止不住一阵大笑,转身回榻去了。
李东阳见状,心中付道:这两个老东西,谁也不愿出头做恶人,却把难题拋给我!着实可恶。可嘴却不敢迟疑,只见他拱手向皇帝奏道:“陛下!臣认为以何种方式见那李壹,并不重要。关键是看他是否心向我大明。”
弘治闻言,立刻从榻坐起,赞道:“李爱卿一语便切中要害,果然是老成谋国。”
正在这时,李广从外间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立刻向弘治跪奏道:“启奏陛下,兵部尚书王越在园外奏称,有要事欲见圣驾。”
弘治闻言,双手一摊,呵呵一笑,说道:“瞧瞧!这个李壹人缘有多好。咱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人家的老师便门了。”刘、李、谢三闻言会心地一笑。
弘治朝李广挥挥手,说道:“宣!”李广应声立刻快步出去,不一会只听园外李广大声喊道:“圣有旨,宣兵部尚书王越觐见……”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只见王越一进门便推金山倒玉柱地纳头便拜,口中说道:“臣,兵部尚书王越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弘治见状,忙从榻起身,绕过案几,亲自扶老将王越起身,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王爱卿为国操劳甚巨,且年岁已大,朕不是前几日在朝前特许,爱卿可入朝不拜吗?为何今日还行此大礼。”
王越闻言,立刻拱手答道:“入朝不拜,那是陛下对臣下的恩典,但作为臣子,却不可恃宠而骄,失了臣子的本份。”
弘治闻言叹了一口气,转身吩咐李广搬一锦墩来。这才亲自请王越坐下,王越无奈坐下,仅敢耽了半个屁股。这时,刘、李、谢三人也过来齐声问王老将军安好。王越立时起身回礼。众人又唠了一阵闲话,这才转入正题。
只见弘治正色问道:“王爱卿,那李壹帶着蒙古国书前来觐见,当以何礼待之,这不,朕和内阁刘大人、李大人、谢大人正商量这事,恰巧王爱卿你来了。这下,朕不用这等小事烦心了,老爱卿你到底怎么想的,快说来与大家听听。”
王越拱手回道:“陛下,臣倒想先听听三位大人的高见。”
弘治闻言,转头对谢迁说道:“既是王爱卿想听,谢爱卿,那就由你来说说吧!”
谢迁立刻拱手称是,转身对王越笑道:“刘大主张以内臣子民礼对之下官主张以外臣礼对之李大人么,刚说了一半!”
王越闻言哈哈一笑,道:“谢大人,想不到今日你倒也干脆!”书房内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谢迁面色一正丝毫不觉尴尬,朗声辨道:“王大人,下官平日里做事要比今日快多了,一贯是雷厉风行,若论速度,只怕今日比往日还要慢些……”
众人:“…………”旋即书房内传来一阵笑声。
“咳咳!”弘治一摆手,说道:“好了!听听李爱卿怎么说。”众人这才止笑,肃然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拱手对弘治称是,而后徐徐说道:“陛下,诸位大人,东阳首先讲明一点,东阳在这件事是对事不对人,绝沒有掺杂一点个人好恶。请陛下与诸位大人明鉴。”见众人都默默点头,他才继续说道:“对李壹来讲,子民之礼、使臣之礼都合适。关键是看他,是否心向我大明。若其心中有我大明,则用之若其心向…………”
这时,王越起身插话道:“若其心向蒙古外邦,则立斩之!”
哗!书房内顿时雅雀无声……………………
最后,还是弘治轻咳几声,打破了寂静,只听他说道:“王爱卿为人公私分明,一心为国。着实让人感佩。你与李壹情同师徒,王爱卿,就由你去问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王越闻言,立刻起身行礼道:“臣遵旨,若他心系外邦,与我大明为敌。臣当场就拿下他!”
弘治闻言打了个呵欠,说道:“好!这件事就这么着了,朕乏了。大家都歇着吧!”…………
离开皇宫时,天色已经漆黑,大街已没有行人,王越坐轿子,径直便赶向驿馆。待到驿馆大门时,卫兵早早便看见了八抬大轿,猜想轿内之人不一般,便立刻飞奔进去,告知驿丞迎接。
王越一下轿,站在门口的驿丞马躬身行礼道:“下官恭迎王尚书大驾!”
只见径直走过驿丞身边,一边走一边说道:“休要多礼!本官奉圣命前来问那蒙古使者几句话,切莫惊动了旁人!快些头前带路。”
驿丞闻言立刻奔向前边,小心翼翼地打着灯笼,为王越领路。王越跟着驿丞走过一进院子,穿过一片花丛后,便看一座厢房还亮着灯,窗映出两道身影。驿丞正欲开口通报,却被王越堵住嘴,示意他住口。待驿丞退下,王越便悄悄来至窗边。只听房内一个声音说道:“公子!这么说你真不想回草原了?”
“达里克!我的父母、朋友都在这儿,我是汉人,我的根在这里。我怎么能抛下这一切,与你回草原呢?”
“公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草原那些人都看不起我,只有公孑你把我当人看。我决定了,跟着公子留下!”
“达里克!毕竟你的家在草原,………………”
“公子!我是孤儿,从小便跟着大王子,他不要我了,我的家便沒了。可是公子你看得起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自已象个人了,求公子收留我吧!今后,公子你便是我达里克的家!”
…………………………………………
王越站在窗外,心里热乎乎地。他有一点想流泪地感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王越便迈着轻快地步伐,向前院走去。出了驿馆大门,王越一坐在轿,立刻吩咐轿夫道:“快!去皇宫!”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七节 玉虚观
清晨,李壹在驿馆后庭亭榭内,欲烹煮新茶,红泥小火炉上,座着一青色陶壶。不一会儿,陶壶内的泉水便冒着雾气,发出咕咕嘟嘟地声音。李壹在前世便醉心茶道。于昨日特意找驿丞,接来西山泉水。驿丞欲示好李壹,又专门送来今年的春茶西湖龙井。李壹取下陶壶,放在一旁晾着。又取适量茶叶,放于茶杯之中。估摸着壶内水温差不多了,便向茶杯内注入半杯热水。并扣上盖,轻轻晃动起来。
少顷,汲出茶杯中的水。揭开盖轻轻地嗅了起来……未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目回味着清幽地茶香。
“嗤!”花丛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李壹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永淳公主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
她径直来至桌边,伸手拿过李壹手中的茶杯,学足了李壹刚才的模样,深深地嗅了一下,奇道:“好香!以前竟不知如此品酩,这法子从哪里学来的?”
李壹微笑着,拂去凳上的灰尘,又用白巾细细擦拭桌上的水渍,这才右手一伸,请她坐下。轻声说道:“冲茶、洗茶、清鼻、等法古已有之,何须刻意学之。”
永淳闻言顿时滿脸不忍之色,只见她不停婆娑双臂,口中嚷嚷道:“酸死了,酸死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千万别再掉书袋了!”
“呵呵!公主有所不知,品酩乃清雅之事,岂能无诗文相作,哈哈哈!”
公主闻言,抬头望去,只见谢迁笑咪咪地站在亭榭之外。她当即起身问道:“谢大人,你怎么来了?”
谢迁呵呵一笑,右手一指李壹,言道:“还不是为了他!”
这时,永淳轻扯李壹衣袖,悄声道:“还不快参见内阁学士谢大人!”
李壹闻言立刻起身,绕过桌凳,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学生李壹,见过谢大人!”
谢迁闻言并未答话,上下打量了李壹一番,笑道:“李公子名扬兰州,又忝为俺答汗的军师,想不到竟如此年少。想我与你年纪相仿之时,尚在家中苦读,于世事更是一窍不通。难怪秦王与王老大人能如此看重你。”
李壹闻言,腰弯得更低了,说道:“谢大人,谬赞了!如此夸奖,学生当不起。”
谢迁笑着,坐在桌边,用手一指陶壶,说道:“水开了,李公子不请我喝杯茶吗?”
李壹一边提下陶壶,一边口中连称不敢…………,三人品着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满目翠绿,耳中有鸟雀鸣叫声。两杯清茶下肚,只见谢迁脸色渐润,不由对李壹笑道:“小小一杯清茶,竟能让人心境愉悦,李公子可是个妙人。”
谁料此时,李壹肚子竟然“咕”地叫了一声。李壹当即大窘。永淳立刻“咭”地一声笑了出来。李壹当即拱手道:“公主、谢大人。在下失礼了!”
谢迁止住笑,摆手说道:“不妨,不妨。喝了你这两杯茶,老夫也觉得有些饿了。走!随老夫尝尝京城的小吃去!”永淳当即拍手称好。
三人来至一家店铺,这家的豆汁儿特别浓稠,好喝呀,焦圈也很酥脆,真是豆汁儿绝配,油饼也是小时候吃的口感,很软很香,总之就是一个字“好”,咸菜也很好吃,在这吃早点才感觉到了浓浓的北京味儿,认识的老街坊彼此打着招呼,美好的一天就从这里开始了,豆面丸子和炸豆腐汤也特别地道
吃完早点后,谢迁邀李壹去广安门外的玉虚观,言称去见一个人。李壹不敢怠慢,心想能让谢迁跑腿传话,肯定至少是王爷一级的大人物。永淳这次表现异常,倒沒有吵闹着非要跟着去。
玉虚观背靠青山,建在山腰,山脚下溪水淙淙,山间郁郁葱葱,古木参天,两人下了马车,众仆役便在山脚驻足,谢迁和李壹拾阶而上,只觉清风扑面,顿时心旷神怡。林间散着隐隐地雾气,兰色天空偶尔有几只飞鸟滑过。草地上几只野兔啃着青草,一听见脚步声,嗖地一声便钻入林中。几缕金色地朝阳洒在草地上,整座山静极了。
山道弯弯曲曲,除了一些锦衣卫按刀守在石阶各路口外,李壹没有见着一位香客,谢迁在路上没讲一句话,表情甚是庄重。这时李壹不免暗自付道:是哪个大人物要见自己呢?
道观外,一棵松树长在崖边,树下一人长立,朝阳把身影拖得很长,他中等身材,偏瘦。几缕长发被山风拂起,颇有几分道风仙骨。几名锦衣卫远远地护卫着他,警觉地瞪大双眼,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谢迁领着李壹,在这人五六丈外便驻足,只见谢迁一弯腰,拱手施礼道:“启奏陛下,李壹带到。”李壹闻言顿时一惊,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只见那人冲身后摆了摆手,道:“嗯,你们都下去吧!李壹留下!”
谢迁闻言冲锦衣卫们招了招手,带着他们退了下去。经过李壹身旁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悄悄地走了。
“你就是李壹?”
“回禀陛下,正是草民。”
“噢!你已有秀才功名,这样称号自已可不妥。”说罢弘治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李壹。
李壹的头俯地更低了,脸几乎紧贴地面。
“呵呵!起来吧。让朕看看你长什么样?”
李壹依言起身,却依然不敢抬起头。
“从永淳丫头那儿,听过你血战兰州的事,原以为你是个膀大腰圆的力士。今日一见,不想竟是个瘦弱的书生。”顿了顿,弘治继续道:“今日召你来,不为别的,只想听听你对俺答汗的看法。”
李壹一拱手答道:“不知陛下,问得是哪个方面,请陛下具体言明,草民才可一一奏明。”
“呵呵!”弘治闻言一下好奇起来,目光一亮,道:“还有几个方面!好!都说说吧。”
李壹闻言,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启奏陛下,草民认为对付俺答汗,共有两策。其一是当下之策,其二是长远之策。”
“噢??那就先说说你的当下之策。”
“启奏陛下,当下之策说白了,就是立刻与蒙古通商,用盐、茶、铁换回他们的战马。一方面蒙古人沒有借口犯我边关,另一方面为我朝建立铁骑提供物质保证和争取时间。再者,可多派工匠助其筑城,一来可汉化他们,减弱蒙古骑兵的战斗力二来可转移其南顾劫掠之意。”
“嗯!人若是吃的饱了,住的好了。便再难受厮杀奔波之苦,战力自然下降…………再说说你的长策。”
“启奏陛下,所谓长策,关键还在自身。我朝卫所军战力低下,军官克扣军饷,士兵不思用命。几万军队常常被几千蒙古骑兵一击即溃,着实让忧虑。”
“嗯…………,虽然听着让人不悦,但你所讲倒也是实情。你继续说下去。”
“禀陛下,草民以为,兵贵精而不在多。打造一支精锐铁骑是我朝的当务之急,沒有一支精锐军队的拱卫,我大明如抱珠夜行,迟早会招来贼的!”
“那么,解决这些问题的治本之策是什么?”
“启奏陛下!共三条办法:一、废卫所,还军于民二、开海禁,对外通商,充盈国库三、精兵减政,变防守为攻伐。”
“大胆!”观内走出四个人来,赫然正是刘健、李东阳、谢迁、王越。只见刘健满面激动之色,快步行至弘治面前,深施一礼,道:“臣请陛下速斩李壹!此人适才所言,皆亡国之道也。”
李东阳、谢迁、王越三人闻言立时面上一紧。却听弘治轻笑一声,言道:“刘爱卿,言者无罪,朕怎么就听不出,这是亡国之道呢?”
刘健闻言立刻双膝跪地,大声奏道:“陛下明鉴!开海禁,与蛮夷通商,乃引狼入室,取祸之道。故我太祖立国之始,便颁布禁海令,今此子又妄言开禁,不知是何居心!”
谢迁看了看李东阳与王越,见他二人闭目垂手而立,面上看不出丝毫动静,不由心中暗替李壹着急。突然灵机一闪,不由笑吟吟地看着刘健,问道:“刘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刘大人释惑。”
刘健沒好气地哼了一声,望着笑容满面的谢迁,心中暗付道:这老东西,又在憋坏。可嘴上却客客气气地应答:“谢大人忒谦了,有什么疑惑讲出来,大家共同参详参详。”
谢迁环作一揖,道:“敢问刘大人,我朝一年的税收是多少,卫所军又是多少?”
刘健不加思索地答道:“我朝共有二十六卫,共有官兵二百余万。我朝去年税收二百六十余万两。”
谢迁紧接着又问:“除去漕运、各级官员奉禄、修河堤、赈灾等,请问刘大人,国库之中又能余下多少银两?”
刘健:“……………………”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良久后,谢迁整整衣衫,郑重地朝弘治深施一礼,道:“陛下,老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家有余粮心不慌,仓禀实而知礼节。老百姓过日子过得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日子过得不好,那咱就得想法子多挣点,不然老婆定然后跟着有钱人跑啦!”
众人:“………………”旋即大笑起来,只有刘健干笑几声,面上甚是尴尬。
弘治强自忍住笑,望向谢迁,问道:“谢爱卿,那就拿个主意。既要不违背祖制,又要让咱们的荷包装满!”
谢迁闻言顿时一脸无奈,双手一摊,言道:“启奏陛下,算算帐、讲道理臣在行,至于想办法嘛,还得问问李公子。”
李东阳见状望向弘治皇帝,见弘治点头,他才过去搀起李壹,鼓励道:“说吧!李公子。圣上是有道明君,你是不会因言获罪的。没关系,你想到哪便说到哪,讲错了也不打紧。”
李壹先冲弘治深施一礼,又对众大臣环作一揖,道:“谢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草民言语孟浪。草民以为,若要不违祖制也不是不可行,陛下可择一地,试行对海外贸易。若可行,则渐推广之。若行不通,则立刻关闭,亦可堵住悠悠众口。”
弘治闻言,点头默然不语,谢迁却忍不住问道:“李壹!此地选何处为宜?”
“天津!”李壹缓缓答道。……
几日后,弘治在朝上正式接受了李壹的觐见,并答应俺答汗开关通商的请求。当其他使者拿着诏书回去覆命后,李壹却留了下来。
十几日后,钱通接到密诏,命其为天津通夷官署总长,大小事务直接对皇帝稟报。并直接负责建署事宜。
几日后,李壹秘密来到天津。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八节 天津
历史上,明朝的产品诸如丝织品、瓷器、茶叶、铁器等,广受世界各国欢迎,而许多国家缺乏名优商品能满足明朝的国内需求,只好以白银支付所购明朝商品,引致白银大量流入明朝。据估计,明神宗万历元年1573年至明思宗崇祯十七年1644年的72年间,自葡萄牙、西班牙、日本等国输入明朝的银元,至少在1亿元以上,有力地促进了明朝国内商品经济和社会经济的发展,促进了民生改善和社会进步,也为明朝中国商人积极参与当时已经建立起来的东亚及太平洋贸易圈,提供了施展才华的机遇和舞台。
李壹之所以敢提出开海禁之策,就是基于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当然,其中也夹杂了一点个人小目的。他想通过海外贸易,买到欧州的火枪,最好是燧发枪。
也许是李壹这个穿越者产生的蝴蝶效应,尽管己经是弘治十九年了,弘治仍健康的端坐在帝位上,而且有两位皇子,长子朱厚照历史上的正德帝,次子朱厚炜历史上夭折。弘治帝让次子朱厚炜随李壹去天津,筹建通夷官署。长子朱厚照随刘健学习处理朝政。对于这个安排朱厚照并不满意,他内心其实是想去天津好好游玩一番,顺带见一见蓝眼睛、黄头发的西夷。朱厚炜与李壹年纪相仿,对带兵打仗、两军对垒之事颇感兴趣,他早就妹妹永淳处听说过,李壹在兰州和鄂尔多斯大草原的故事。所以一见面,便觉得与李壹十分投缘,立刻拉着李壹问个不停。李壹心中一阵感慨,弘治皇帝这两位皇子不愧是亲兄弟,连兴趣爱好都如此相似,历史上的正德帝不是曾经自封过大将军吗?看样子得好好和这位二皇子交流交流,至少得让他明白真正的战场厮杀,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好玩和浪漫。李壹搜肠刮肚地用尽能用的语言,给二皇子形容兰州战事的惨烈,谁料这位二皇子不但不怕,反而对带兵驰骋疆场更加向往了。
只见朱厚炜面上无限羡慕地望着李壹,说道:“你运气真好!竟能同时让秦王叔与王老将军看中,指挥几万人马,真可惜!蒙古人几乎让你给打光了,弄得我连一点机会都沒有。好在南边还有倭寇袭扰,说好啦!将来带兵征倭这件事,你可不能同本王争!”
李壹顿时:“……………………”
谁料这时朱厚炜突然又冒出一句,只见他面带坏笑,低声问道:“李壹,听说你和孙巡抚的女公子交情匪浅,快告诉本王,你们进展到哪步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大人马上就要任礼部尚书啦!到时候就能见到你的那位孙小姐了。哈哈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位二皇子思维的跳跃性也太大啦!李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两手一阵乱摇,连声道:“殿下切不可听信传言,在下和孙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刚才所言之事,纯属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呵呵!无中生有、空穴来风!李壹倒挺会用词,这么说,是本公主故意编排你喽!”只见永淳公主一身锦衣卫士卒装扮,不知何时,俏生生地站在二人面前。
朱厚炜当即吓了一跳,说道:“小妹!你又瞒着父皇偷偷溜了出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带你,上次你把我可害惨了,差点被父皇打屁股。不行!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宫。”
谁料永淳闻言竟看也不看朱厚炜,反而瞪着双眼盯着李壹,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想让我去?”李壹有些为难,小声道:“公主千金之躯,又是圣上的掌上明珠,最好不要和我们这些男子去涉险!”
永淳闻言杏眼圆睁,怒道:“有个屁危险,你少拿这些搪塞我!小心我把你那些破事,全给你抖落出来!”
这个泼辣的公主,行事一贯我行我素,万一把她给惹毛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得,还是举手投降吧!李壹当即陪着小心,笑道:“公主要去,我当然不敢拦着。只是这件事关键还得看王爷的意思……”李壹耍了个滑头,直接把包袱甩给了朱厚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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